中国城乡居民水产品消费量与收入差距关系研究

岳冬冬， 王鲁民， 方 海， 王 茜， 纪炜炜， 阮 雯， 肖 黎， 郑 亮

(1.农业部远洋与极地渔业创新重点实验室，中国水产科学研究院东海水产研究所，上海 200090；2.农业部东海渔业资源开发利用重点实验室，中国水产科学研究院东海水产研究所，上海 200090)

受到水产品产量不断增长、城市化进程加快及收入水平提高的影响，中国城乡居民水产品消费越来越受到关注。关于水产品消费的研究主要包括两个方面，一方面是关于水产品消费量指标统计，这一进程主要由国家统计局统筹推进；另一方面是关于城乡居民水产品消费特征方面的研究。

在水产品消费量统计指标设计与数据调查方面，从城乡居民家庭水产品消费量统计历史来看，基本可以划分为2个阶段，一是2013年以前的城镇居民家庭、农村居民家庭分开统计方法。在这一阶段，城市居民家庭水产品消费量统计通过城市住户调查资料汇总分析得出，其实施主体是国家统计局城市社会经济调查总队，其中各省、自治区、直辖市城调队及抽中城市的城调队依据国家统计局统一制定的城市住户调查方案，收集资料并逐级汇总上报；调查户抽放方法按照“二阶段”、“划类选点”、“等距抽样”等方法随机抽选；调查对象在2001年以前为全国非农业住户，2002年以后则改为全国城市市区和县城关镇区的住户。每年实施调查户数也有所差异，例如1998年城市住户调查户为3.6万户[1]，到2012年则发展至6.6万户[2]。农村居民家庭水产品消费量统计则通过农村居民住户调查资料汇总分析获得，其实施主体是国家统计局农村经济调查总队，其中各省、自治区、直辖市农调队及抽中农村的农调队依据国家统计局统一制定的农村住户调查方案，收集资料并逐级汇总上报；调查户采取“多阶段”、“随机起点”、“对称等距”的抽样方法。调查户数量年际间存在一定差异，例如1998年农村住户调查户为6.7万多户[1]，到2012年则发展至7.4万个样本户[2]。二是2013年及以后实施的城乡一体化统计方法。为加强城镇居民和农村居民消费统计数据的可比性，国家统计局住户调查办公室于2012年四季度开始实施住户收支与生活抽样调查，用以收集居民收入和消费情况。城乡一体化调查采用“分层”、“多阶段”、“与人口规模大小成比例”的概率抽样方法，并且随机抽选调查住宅，依次确定调查户。为了避免地方政府对统计数据的干扰，该项调查工作由国家统计局派驻的调查队独立完成[3]，从而有助于保证统计调查数据的真实性和可靠性。根据随机等距抽样原理，全国共选出约16万住户进行记账调查。在水产品消费量统计指标方面，除了以往的“城镇居民人均水产品消费量”、“农村居民人均水产品消费量” ，补充增加了“全国居民人均水产品消费量”指标。

在城乡居民水产品消费特征方面，例如蔡孟沿等选择2007年到2012年的截面调查数据，北京、上海、西安3个城市均表现出倾向于消费水产品的消费者比重增加、消费者对新兴的消费渠道接受程度上升等特征[4]；李同月分析认为，1985～1998年我国城镇居民水产品消费支出对可支配收入的弹性为0.084 8[5]；王丽娟等认为随着城镇居民人均可支配收入的增加，水产品消费需求旺盛[6]；马敏娜等认为城乡居民收入与消费支出之间具有长期均衡关系[7]；王恩涛研究结果发现，农村居民水产品的收入弹性较高[8]；张玉梅等研究认为农村居民收入是影响水产品消费的重要因素[9]；岳冬冬等研究认为农村居民收入增长有助于提高水产品消费量[10]，等等。从现有的研究中，基本可以认为收入水平增长，对于提高城乡居民水产品消费量具有积极促进作用，但鲜见有关于城乡居民水产品消费量长期变化趋势特征以及城乡居民收入差距对于水产品消费量差距之间关系的论述。基于此，本文借助1981～2015年“城镇居民人均水产品消费量”、“农村居民人均水产品消费量”和“全国居民人均水产品消费量”指标，分析城乡居民水产品消费量变化特征；同时，借助城乡居民收入相对差距指标与城乡居民水产品消费量绝对差距指标，探讨了城乡居民收入差距与水产品消费量差距之间的长期动态关系，以期为提高水产品消费水平决策提供相关参考依据。

1 指标选择、数据来源与统计范围

1.1 数据来源与处理

根据水产品消费量统计方法改革历程及《中国统计年鉴》相关数据，其中“城镇居民人均水产品消费量”(用UC表示)、“农村居民人均水产品消费量”(用RC表示)指标，除2008～2009年数据缺省外，其他年份数据在《中国统计年鉴》均有统计，为了保证上述2个指标连续性，本文采用平滑法分别进行处理，补齐2008～2009年指标数据。

居民消费统计制度改革后，自2013年起“全国居民人均水产品消费量”指标通过抽样调查获得统计数据，为分析全国居民水产品消费变化趋势，本文采用加权平均的处理方法，获得1981～2012年“全国居民人均水产品消费量”数据。

为对比水产品消费量与肉类 、禽类消费量，本文以1982～2015年《中国统计年鉴》中肉类、禽类指标数据作为参照分析。

为进一步反映城乡居民收入差距与水产品消费量差距之间关系，选择城镇居民家庭人均可支配收入(用UI表示)、农村居民家庭人均纯收入(用RI表示)分别代表城乡居民人均收入水平，同时为避免价格因素对收入水平的影响，采用城乡居民家庭收入指数按1981年为基年进行平减。城乡收入差距指标采用城乡居民收入值的比值[11]；城乡居民人均水产品消费量差距采用城乡消费量的差值；为避免城乡收入差距、消费差距序列产生的异方差，本文分别对上述指标取自然对数，以消除数据可能产生的异方差现象，分别用IG(城乡居民收入差距)和CG(城乡居民水产品消费量差距)表示。

1.2 水产品消费量统计范围

为适应新的统计规范，便于统计数据填报，国家统计局研究制定了《居民消费支出分类(2013)》(国家统计局公告2013年第1号)[12]，用以建立规范、统一的居民消费支出统计标准。其中水产品消费指标统计范围为可食用新鲜、冷藏或冷冻水产品及制品支出，具体包括：海水、淡水养殖或捕捞水产品：鱼、虾、蟹、贝类、藻类、海参、海蜇、墨鱼、鱿鱼、龟、蛙、螺等；冷冻、干制、腌渍、熏制等制成的水产品制品；水生植物及其制品：海带、海白菜、紫菜等；水产品罐头、鱼香肠、鱼丸、鱼肉酱、鱼子酱、虾皮、虾酱等；买来供人类食用的鲜活水产品。但不包括：含鱼等水产品的羹汤、调味汤和原汁汤。

2 全国居民人均水产品消费量变化趋势

2.1 水产品消费量变化趋势

根据处理后“全国居民人均水产品消费量”指标数据显示，改革开放初期，1981年人均消费量仅为2.49 kg，这与当时全国水产品产量少、市场供给不足以及城乡居民水产品消费能力低等有着紧密的关系。之后，人均消费量呈现缓慢的增长趋势，到1995年，突破5kg，达到5.06 kg水平，与1981年相比，历时14年实现了人均消费量翻番的增长规模；到2011年，人均消费量达到10.11 kg，较1995年消费水平实现翻番，历时16年。水产品消费量统计制度改革后，2013年消费量为10.40 kg，2015年则达到11.20 kg，与1981年相比，增长了350.64%，年均增长4.53%。具体如图1所示。

图1 全国居民人均主要食品消费量变化趋势Fig.1 The trend of major food consumption per capita in China

2.2 水产品与其他肉类消费量比较分析

水产品尤其是鱼虾等动物蛋白来源，与肉类、禽类等具有较强的替代性，在价格、市场供给、质量安全等因素交叉影响下，消费者通常会在水产品、肉类以及禽类之间进行选择性消费。

从图1可以看出，肉类消费量的波动性更剧烈，其次为禽类消费量，水产品消费量变化趋势相对较为平稳，这与我国居民的饮食消费习惯有关，更倾向于肉类消费，这一特征从统计的消费量指标可以得到印证。1981年肉类消费量达到10.68 kg，是同年水产品、禽类消费量的4.30倍和11.44倍；随着水产品、禽类市场供给量增加，人们饮食消费结构的多样化以及消费能力的提升，水产品、禽类消费量逐渐呈现出对肉类消费量的替代性，例如2000年，肉类消费量为16.46 kg，同年水产品和禽类消费量则分别达到6.75 kg和3.76 kg，消费量比值已下降至2.44和4.37；到2015年，肉类消费量、水产品消费量、禽类消费量分别为23.11 kg、11.20 kg和8.39 kg，其中肉类与水产品、肉类与禽类消费量比值降至2.06和2.75。在1981～2015年，肉类消费量增长了116.29%，年均增长率为2.29%；禽类消费量增长了798.57%，年均增长率为6.67%。

水产品消费对于肉类、禽类消费的替代性，可借助水产品消费量在肉类、水产品和禽类消费量总和的比重表示，1981年水产品消费量占比为17.62%，到1994年比重突破20%，达到21.40%，之后仍呈现明显的上升趋势，到2010年，比重达到26.24%，之后保持平稳，2015年比重为26.23%。具体如图2所示。

图2 水产品消费量比重变化趋势Fig.2 The trend of proportion of aquatic products consumption

3 城乡居民水产品消费量变化趋势

3.1 城乡居民水产品消费量

3.1.1 城镇居民人均水产品消费量变化趋势

由于供给市场发育良好以及收入水平较高等有利因素影响，城镇居民人均水产品消费量长期高于全国平均水平。1981年城镇居民水产品消费量为7.26 kg，超过全国同期水平4.77 kg；1999年，城镇居民水产品消费量超过10 kg，达到10.34 kg，超过全国同期水平4.25 kg；到2015年，城镇人均消费量达到14.70 kg，超过全国同期水平3.50 kg。从上述变化趋势来看，城镇水产品消费量与全国平均水平之间的差距逐渐在缩小。

城镇居民在消费替代方面，1981年肉类消费量为18.50 kg，而当年水产品消费量、禽类消费量仅为7.26 kg和1.82 kg，肉类消费量是水产品、禽类消费量的2.55倍和10.16倍；到1997年，肉类消费量增长至19.22 kg，水产品、禽类消费量也分别增长至9.84 kg和4.65 kg，肉类与水产品、禽类消费比值降至1.95和4.13；随着城镇居民生活水平的不断提高，肉类、水产品及禽类消费量也稳步增加，但增长幅度各有差异，到2015年，肉类消费量为24.60 kg，同期水产品、禽类消费量分别达到14.70 kg和9.40 kg，肉类与水产品、禽类的比值也下降至1.67和2.62。总体而言，1981～2015年，城镇居民水产品消费量增长了102.48%，年均增长速度为2.10%，高于同期肉类增长特征，但低于禽类增长速度特征，主要原因是禽类消费量指标基数低，表现出增长速度高的特征。具体如图3所示。

图3 城镇居民人均主要食品消费量变化趋势Fig.3 The trend of per capita consumption of major food consumption in urban households

3.1.2 农村居民人均水产品消费量变化趋势

农村居民人均水产品消费量低于同期全国平均水平，主要影响因素有农村居民收入水平[13]、水产品购买的便利性以及烹饪技术等。1981年，农村居民水产品消费量为1.28 kg，同期全国平均水平为2.49 kg，相差1.21 kg；1995年，农村居民水产品消费量突破3 kg，达到3.36 kg，但与全国平均水平相差1.70 kg；2001年，农村居民水产品消费量达到4.12 kg，低于全国平均水平2.34 kg；到2015年，农村居民水产品消费量达到7.2 kg，与全国平均水平差距扩大到4 kg。总体而言，农村居民水产品消费量在增长的同时，与全国平均水平的差距也在逐步扩大，说明农村居民水产品消费增长水平偏低。1981～2015年，农村居民水产品消费量增长了462.50%，年均增长率为5.21%，均超过了同期全国平均水平，但由于基数低的原因，造成农村居民水产品消费量增长速度高，但实际消费数量增长慢。

农村居民在肉类、禽类替代产品消费方面，1981年，农村居民肉类消费量仅为8.71kg，禽类则更少，仅有0.71kg，肉类消费量与水产品、禽类消费量比值为6.80和12.27；之后，肉类、水产品和禽类消费量逐年增长，到1992年，农村居民肉类消费量与水产品、禽类消费量比值降至5.26和7.94；2000年，农村居民肉类消费量与水产品、禽类消费量比值为3.68和5.13；2015年，肉类与水产品、禽类消费量比值小于3，达到2.94和2.99。在1981～2015年，肉类、禽类消费量分别增长了143.40%和900.00%，年均增长率为2.65%和7.01%。具体变化趋势如图4所示。

图4 农村居民人均主要食品消费量变化趋势Fig.4 The trend of per capita consumption of major food consumption in rural households

3.2 城乡居民水产品消费差距分析

3.2.1 城乡居民水产品消费差距初步分析

从绝对消费差距(城乡水产品消费量差额)角度来看，城乡居民水产品消费量差距呈现倒“U”型趋势，在1981～2009年绝对差额呈现上升趋势，其中1981年差额为5.98 kg，到2009年差距扩大为8.62 kg；2010～2015年，消费差距逐步缩小，2010年消费差距为10.06 kg，到2015年降至7.5 kg。从相对差距(城乡水产品消费量比值)角度来看，消费量差距变化趋势则呈现明显下降趋势，其中1981年相对差距为5.67，到2015年降至2.04，这一特征与不同差距衡量指标参数的数值特征有关。具体差距变化趋势如图5所示。

3.2.2 城乡居民收入差距与水产品消费量协整分析

城乡居民收入差距与水产品消费量之间是否存在长期协整关系，需要对上述两项指标进行协整关系分析，其中指标平稳性检验是协整关系分析的前提，即当协整分析的指标同阶单整时，才能进行协整分析[14]。利用EViews6.0对指标IG和CG进行平稳性分析，结果显示，IG和CG均为一阶单整，表明这两个指标之间可以进行协整分析。检验结果如表2所示。

表2 序列ADF检验结果Tab.2 Results of ADF test of the variables

注：检验形式(C,T,L)中的C,T,L分别表示截距、时间趋势和滞后期

利用Engle-Granger两步法对IG和CG之间协整关系的存在性进行检验，首先建立IG与CG之间的OLS回归，模型表达式如下：

CG=1.215 8+0.903 7IG

(1)

(17.835 1)(10.717 7)

R2=0.776 8，R2(Adjusted)=0.770 1，Log likelihood=34.880 4，F=114.869 9，括号内为T检验结果。

其次，对式(1)残差序列e进行平稳性检验，ADF检验值为-4.789 2，小于显著水平1%的临界值-2.634 7。因此，残差序列e是平稳的。通过上述2个步骤，认为CG和IG之间存在长期均衡关系，其中式(1)即为两者之间长期协整关系的数学模型。从式(1)的表达式可以看出，城乡居民收入差距对水产品消费量差距具有正向影响作用，并且当城乡居民收入差距每增加1个单位，城乡水产品消费量差距会相应增加0.903 7个单位。

表3 残差序列e的ADF检验结果Tab.3 ADF test results of series e

4 结论与展望

借助1981～2015年水产品消费量相关指标数据，对城乡居民水产品消费量趋势特征进行了分析，并进一步利用协整分析方法，探讨了城乡居民收入差距对水产品消费量差距之间的长期均衡关系，主要结论如下：

(1)水产品消费在居民膳食结构中的比例稳步提高。“全国居民人均水产品消费量”指标呈现缓慢的增长趋势，2015年达到11.20 kg，与1981年相比，增长了350.64%，年均增长4.53%。借助水产品消费量在肉类、水产品和禽类消费量总和的比重，分析了水产品消费对于肉类、禽类消费的替代性，1981年该指标为17.62%，之后呈现明显的上升趋势，到2015年比重为26.23%。

图5 城乡居民水产品消费差距变化趋势Fig.5 Trend of consumption gap of aquatic products in urban and rural households

(2)城镇居民人均水产品消费量与全国平均水平之间的差距逐渐在缩小。1981年城镇居民水产品消费量超过全国同期水平4.77 kg，到2015年，相差额度下降至3.5 kg；1981～2015年，城镇居民水产品消费量增长了102.48%，年均增长速度为2.10%，高于同期肉类消费量增长特征。

(3)农村居民人均水产品消费量在增长的同时，与全国平均水平的差距却在逐步扩大。1981年，农村居民水产品消费量低于全国平均水平1.21kg，到2015年，这一差距扩大至4 kg；在1981～2015年，农村居民水产品消费量年均增长率为5.21%，快于同期城镇居民消费水平，但由于基数低，因此实际消费量增长少。

(4)城乡居民收入差距与水产品消费量差距之间存在长期均衡关系。1981～2015年，城乡居民收入差距对水产品消费量差距具有正向影响作用，并且当城乡居民收入差距每增加1个单位，城乡水产品消费量差距会相应增加0.903 7个单位。

随着中国统计制度改革不断深化，水产品消费量指标统计途径、方法、数据等方面均取得了较大发展，尤其是实现了城乡居民水产品消费一体化统计，为整体性比较分析中国居民水产品消费情况提供了可供使用的指标数据，打破了水产品消费量指标缺失或由城镇、农村居民水产品消费量相关指标折算差异带来的不足，其中本文在研究中采用的1981～2012年“全国居民人均水产品消费量”指标数据即为折算数据。对2013～2015年城乡居民人口数与水产品消费量加权数据分析认为，城乡居民水产品消费一体化统计指标数据相对较低，两种方法分别相差0.18kg、0.16 kg和0.21 kg。城镇居民收入、农村居民收入对于水产品消费量具有直接的影响作用，但城乡居民收入差距[15]这一现象对于水产品消费量差距是否存在影响，本文的研究结论显示，城乡居民收入差距扩大会在一定程度上扩大水产品消费量差距。可能的解释为：现阶段农村居民收入水平偏低，对于水产品消费购买能力低，假定城镇居民收入水平提高，而农村居民收入水平相对提高较少，则会表现为城乡居民收入差距继续扩大，一方面按照收入弹性原理，城乡居民收入提高所释放的购买能力在水产品消费方面会不断分化，其中城镇居民消费量增长幅度较大，而农村居民消费量增长幅度较小，另一方面，由于饮食消费文化方面的影响，农村居民收入提高对于肉类的消费选择优于水产品，在上述双重因素交织影响下，从而会出现城乡居民收入差距扩大，水产品消费量差距也在同步扩大；相反，在城乡居民收入差距缩小的情况下[16]，水产品消费量差距也会呈现缩小。这一结论对于现实情况的解释力，则需要进一步通过收入弹性等相关数据进行定性和定量验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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