残疾人包容性就业及其微观成因探究
——基于中国城镇居民实证数据的分析

2018-03-09 03:07
山东行政学院学报 2018年1期
关键词:就业率城镇居民残疾

(武汉理工大学政治与行政学院、武汉理工大学中国残疾人事业发展研究中心,武汉 430061)

一、引言

就业既是个体提升社会经济地位、实现自我价值和融入社会的重要途径,也是现代国家赋予公民权的基本组成部分。残疾人因其身体功能受损和参与受限,在劳动力市场相对于非残疾人群体一般处于弱势地位,两个群体就业分化的日趋显著潜在地侵犯着残疾人作为公民应该享有的生存权和发展权。

数据显示残疾人和非残疾人的就业分化正在全球范围内恶化为就业鸿沟。如2011年世界卫生组织数据显示无论发展中国家抑或发达国家,非残疾人就业率普遍高于残疾人近15个百分点。[1]如2014年中国残疾人联合会明确指出城镇残疾人登记失业率是全国城镇居民登记失业率的2.5倍。中国第二次残疾人抽样调查则显示为残疾人就业率不及非残疾人的一半。而2016年美国失能群体就业年度数据表明过去八年该国残疾人和非残疾人的就业率差距从38.8%上升为41.1%。[2]2

残疾人与非残疾人就业鸿沟的扩大无疑会严重妨碍城镇残疾人社会经济地位的提高及其社会融入。在收入方面,《2013年度残疾人状况及小康进程监测报告》显示全国残疾人家庭人均可支配收入仅为全国平均水平的56.2%。[3]在社会融入上,残疾人仍面临基本权利保障制度亟待完善、公共服务供给不足、残疾人自我主动的社会参与水平低等问题。总之,收入和社会融入的差距致使残疾人成为我国重要的特殊困难群体。

为促进残疾人就业进而保障残疾人的生存和发展权利,2016年国务院印发《“十三五”残疾人小康进程规划纲要》,提出大力促进残疾人就业,共享全面小康社会的成果,愈加突显残疾人就业问题的迫切性和重要性。

厘清残疾人与非残疾人的就业模式差异继而揭示残疾人与非残疾人就业差距的成因,是保证政策制定有效性和针对性的重要前提。但回顾既有残疾人就业问题的研究,理论整合不足是当前残疾人与非残疾人就业差距成因研究碎片化的主要原因。数据样本的欠代表性和微观实证研究不足是残疾人就业弱势地位成因探究的方法障碍,前者严重限制实证研究结论的可推广性,而后者则存在严重的生态谬误效应,即总体结论推知个体层次而导致因果效应的高估。

为避免上述理论和方法问题,研究引入劳动经济学的主流解释模型并基于2014年中国家庭收入调查第五轮调查数据,运用Probit模型系统比较城镇残疾居民和非残疾居民的个体特征对其就业产生的作用,探求城镇残疾居民就业弱势地位的成因,提出更为针对性的干预政策以期促进城镇居民残疾人就业。

二、文献回顾

对残疾的不同理解是构成国内外诸多关于残疾人就业实证研究分野的逻辑起点。回顾学界不同历史时期的残疾人研究,“残疾”的理解经历从病理到社会层面的嬗变,因而不少研究将此概括为残疾的病理模型和社会模型。(1)

其中,病理模型是20世纪70年代以前解释残疾人就业问题的支配理论,该理论倾向从医学角度强调肢体或功能损伤对个体健康产生的负面效果,医生则是社会成员避免残疾负面效果的主要力量。但该理论的潜在假设是残疾不过是健康“常态”的反面即“异常”,片面强调损伤对生产活动带来的效率损失,因而病理模型虽为政府制定残疾人救济和慈善方面的政策提供依据,但该理论难以解释就业市场和社会对残疾人存在的广泛歧视,实践上则导致残疾人亟需的公共服务不足、对劳动市场企业的规制乏力和所谓专业权力团体的崛起。[4]18-34实证研究上,病理模型的核心变量为个体身体健康状况,政策上则强调专业康复和集中就业对残疾人摆脱就业弱势地位的积极作用。

伴随20世纪70年代残疾人权利运动的发展,社会模型逐渐成为理解残疾及残疾事业发展的基石。虽然该模型发展至今已遭受“过时的意识形态”之类的攻讦,[5]但该模型仍是当前主导全球残疾人理论研究、政策制定和干预的主要理论依据,如世界卫生组织对“残疾人”的概念化是社会模型理论影响的集中体现。社会模型认为残疾人不但是指因身体失能、生理或心理上受损,而且更强调社会对功能受损个体和群体的排斥。社会模型将残疾现象和残疾人的生存状态与外部经济、政治、社会和文化环境联系在一起,强调“残疾”是一种社会建构的过程,本质是社会对失能或心理存在损伤群体的排斥。实践上,社会模型要求改变残疾人的不利外部环境,通过政策创造社会融合和文化包容的环境减少对残疾人的社会排斥。从实践结果上看,社会模型在推动各国残疾人政策改革和保护残疾人就业权利过程中发挥着重要作用。总之,病理模型和社会模型为界定“残疾人”的损伤、活动和参与三维度奠定了基础。

国内外研究表明,相关经验研究一般从外在环境和个体特征等路径探究残疾人的就业问题和检验残疾人的社会模型。社会结构路径上,研究者从社会、组织和家庭等层面检验经济增长、社会隔离、文化多样性和家庭背景等因素对残疾人群体的就业影响。[6]目前,残疾人社会结构路径研究为国别研究,但该类路径以定性、宏观和汇总式研究为主而存在严重的生态谬误。少数社会结构路径虽采取经验数据分析,但方法上多限于描述推断而缺乏变量间因果探索,控制变量过少同样导致严重的选择性偏差。政策结论上,这类研究强调外部环境变迁而忽视残疾人就业选择的个体可干预因素。

相比社会结构路径对外部环境改造的整体主义倾向,社会模型的个体研究路径更重视残疾人个体的能动性或能力建构。回顾既有国内外残疾人就业解释模型,劳动经济学以人力资本理论为依托的Mincer模型是研判特定居民个体就业选择的核心模型。从业者的年龄、[7]工作经验、工作经验的平方、受教育水平是该模型的主要解释变量。[8]虽然不少实证研究未明确提及基于人力资本理论设定的Mincer方程,但这类研究实际上均已不同程度地采用人力资本理论的观点预设。

除人力资本因素外,残疾人就业解释模型通常包括对居民残疾状况、健康资本、社会资本和制度参与的考察。在残疾状况方面,学者主要关注残疾类型、残疾程度、残疾持续时间对其就业的影响。如Jones.M等指出先天残疾和后天残疾在就业市场面对的机会和能力存在差异,而精神残疾人比其他残疾人在就业市场上劣势更为明显。[9]自评健康是评估居民整体健康状况的重要指标,也是病理模型的重要解释因素。自评健康对于增强残疾人就业意愿、扩大就业持续时间、增强工作能力具有重要作用。[10]

社会资本上,不少东欧国家和俄罗斯经历从计划经济到市场经济的转型,对于这些国家而言,以党员身份为核心的政治回馈机制发挥着激励作用,党员身份是解释这类国家居民收入差距的重要变量。劳动经济学、社会学等学科对中国居民收入研究同样表明党员身份对解释当代中国居民收入差异仍具有重要解释力。研究表明党员身份是居民社会资本的重要组成部分,也是影响居民就业的关键因素[11]。

最后,制度参与上,尽管不同国家和地区制定各种反歧视和配额为核心的法律和建构社会保障制度以促进残疾人就业,但上述制度对残疾人的激励作用却表现各异。[12]前者主要以纵向的就业效果评估为主,考察以养老保险、医疗保险为主的社会保障制度、最低生活保障制度与就业状况的横向联系是后者的主要研究方式,社会保障制度的就业激励抑或“福利依赖”效果是该类研究争议的主要焦点。

除上述核心变量外,性别、兄弟姐妹数量、婚姻状况是甄别残疾人和非残疾人群体差异的重要因素。不同文化传统、制度演进和性别期望是导致不同国家就业性别歧视程度的重要社会条件。兄弟姐妹数量和婚姻状况则分别从家庭层面反映居民的家庭资源分配压力、情感生活、家庭生活和服务保障。[13]

目前国内对残疾人就业差距成因的实证研究相对匮乏,理论整合和数据代表性上存在的不足,严重限制了研究结论的推广和政策制定的针对性。理论上则存在模型设定形式任意的问题。实证分析上,着眼解释残疾人组内差异而忽视残疾人、非残疾人的组间差异,数据使用上则多基于便利抽样数据而无视全国代表性数据的使用,共同导致当前残疾人就业差距成因理论研究的碎片化困境。

因此,基于中国家庭收入调查城镇居民第五轮调查数据,运用Probit模型考察残疾人就业差距成因。具体地,研究首先从城镇居民样本评估Mincer模型的理论适用性考察各因素对城镇居民的具体作用。其次,运用分层分析分别考察城镇残疾居民和非残疾居民就业影响因素,从而指出城镇残疾居民就业差距形成的关键因素。同时,在分层分析的基础上进一步考察影响城镇居民就业因素效应的性别差异,以求检视教育、工作经验对城镇居民就业影响的性别差异,继而有针对性提出促进城镇残疾居民就业的对策。

三、数据、变量置备与描述统计

(一)数据描述

研究数据来自北京师范大学2014年第五轮“中国家庭收入项目”调查,国家统计局城乡一体化常规住户调查办公室是本次调查的具体执行机构,主要搜集2013年中国城乡居民的收入和支出信息。CHIP项目组按照东、中、西分层,根据系统抽样方法抽取得到CHIP样本。样本覆盖了从15个省份126城市234个县区抽选出的18948个住户样本和64777个个体样本,其中包括7175户城镇住户样本、11013户农村住户样本和760户外来务工住户样本。

(二)变量置备与测量

研究的因变量为城镇居民的就业状况,设置为0至1的二分变量。其中,0代表失业,就业则取值为1。

自变量包括残疾状况、健康资本、人力资本、社会资本和制度参与。结合相关领域的研究和调查数据可及性,研究具体的指标选择方案如下:其中,残疾状况以两种方式测量,第一种方式为残疾与否,第二种为残疾程度,两种方式均以自评形式获得。有研究表明受访者自评残疾状况不存在隐匿的偏差高估,无法支持残疾人夸大自评残疾状况提高自身福利待遇的假设,故研究采取自评形式对残疾状况予以测量。[14]健康资本以自评健康程度为测量指标,人力资本变量则以Mincer模型提出的教育和潜在工作经历、工作经历的平方予以衡量,[15]社会资本则以居民是否为共产党员作为替代指标,而制度参与则以最低生活保障的享有作为衡量标准。此外,有别于Mincer模型研究未将年龄纳入以求考察城镇居民就业的生命周期效应,潜在工作经验同年龄具有线性相关导致的多重共线性是主要原因。

控制变量包括性别、婚姻状况和兄弟姐妹数量、教育和性别构造的交互项。其中,婚姻状况和兄弟姐妹数量是控制家庭背景因素内含偏误的重要变量。传统劳动力市场男女分工不同及对工作期望的差异使性别成为全球普遍关注的基本差异,教育对工作的促进效应在男女间的异质性同样是学界普遍重视的议题,因而纳入教育和性别的交互项。

表1以残疾状况为分组依据考察城镇居民的就业率差异。第一,残疾人就业率比非残疾人低27.32%。城镇残疾人与非残疾人分别为78.6%和51.28%。第二,残疾人自评健康低于非残疾人,残疾人自评健康为2.84,非残疾人自评健康为4.13;党员在残疾人和非残疾人中比例接近18%;人力资本上,非残疾人受教育水平比残疾人多约2年,各类致残因素是缩短残疾人受教育年限的重要原因;潜在工作经验上,残疾人潜在工作经验高于非残疾人,残疾人约为27年,非残疾人则为21年,残疾人年龄大于非残疾人,而且残疾人受教育水平低于非残疾人受教育水平,这是残疾人潜在工作年限高于非残疾人的原因;残疾人具有最低生活保障的比例远高于非残疾人。第三,其他重要控制变量上,残疾人男性比例高于非残疾人;家庭背景上,残疾人的兄弟姐妹数量多于非残疾人;已婚的残疾人比例低于非残疾人比例。

四、分析结果

(一)城镇居民包容性就业模型的微观模型分析

表2是城镇居民就业状况概率模型的估计结果。研究采取嵌套回归的策略,考察影响城镇居民就业影响因素及其性别差异。模型1显示残疾人就业可能性比非残疾人低0.187(p<0.001),表明居民的残疾状况对其就业产生抑制作用。健康资本上,模型1还显示:当城镇居民自评健康状况每提高一个水平,则其就业的可能性会提升0.04(p<0.001)。政治资本上,党员比非党员的就业率高0.08(p<0.001)。人力资本方面,城镇居民受教育年限越长,则就业可能性越高。潜在工作经验对居民就业概率具备正向促进作用。潜在工作经验平方的边际效应为-0.001(p<0.001),工作经验对居民就业率的提升存在先递增后递减的效应。值得注意的是,具有最低生活保障的群体比未具有居民就业概率低0.037,表明最低生活保障对城镇居民就业产生的是抑制效应。

模型2纳入性别与教育的交互项,以考察人力资本的性别差异效应。表2显示性别与教育的交互项显著为负,表明教育对女性的就业回报高于男性。模型3则纳入性别与工作经验的交互项,交互项系数为0.026(p<0.001),说明工作经验对男性就业的提升效应高于女性。

其他变量上,男性城镇居民就业高于女性;兄弟姐妹数量则对就业存在抑制效应;已婚城镇居民比未婚就业概率高。

表2 中国16岁~60岁城镇居民就业状况预测的Probit模型

注:+表示p<0.1,*表示p<0.05,**表示p<0.01,***表示p<0.005。

(二)城镇残疾居民就业模型的实证检验

表3是城镇残疾居民就业概率模型的估计结果。第一,数据表明健康资本、政治资本对残疾人就业具有显著激励作用。而人力资本则对残疾人就业无提高作用,最低生活保障则对残疾人就业产生抑制作用(p<0.001)。模型2、模型3分析结果分别显示性别与受教育年限交互项系数为-0.175(p<0.001),性别与潜在工作经验的交互项在统计上不显著,说明人力资本对女性的就业提升效应高于男性。

第二,模型1显示城镇残疾居民就业存在显著的性别差距,男性就业率高于女性。已婚残疾人就业率高于未婚残疾人。兄弟姐妹数量对城镇残疾居民就业抑制作用不显著,这与表2混合样本模型的分析结论有所区别。综合前述分析,自评健康状况越好、未参加最低生活保障、已婚的城镇男性党员相对于城镇其他群体在就业率上更具优势。

表3 中国16岁~60岁城镇残疾居民就业状况预测的Probit模型

注:+表示p<0.1,*表示p<0.05,**表示p<0.01,***表示p<0.005。

(三)城镇非残疾居民就业模型研究

表4是城镇非残疾居民就业概率模型的估计结果。模型1表明健康资本、政治资本和人力资本均对残疾人就业具有积极促进作用。自评健康状况对非残疾人就业的提升作用和残疾人类似、非残疾党员就业率高于非党员。人力资本上,受教育年限每提高一年,非残疾城镇居民就业概率越可能提高0.013(p<0.001)。工作经验对就业率的促进则存在先增后减的倒U型变迁轨迹。最低生活保障对非残疾人就业的抑制作用不显著。

模型2、模型3分别显示性别与受教育年限、潜在工作经验的交互项在统计上显著,说明人力资本的就业回报效应存在性别差异。其中,性别与受教育年限的交互项系数为-0.083(p<0.001),表明教育对女性的就业提升效应作用高于男性。性别与潜在工作经验的交互项系数为0.026(p<0.001),反映了工作经验对男性居民的激励作用大于女性。

其次,模型1显示城镇非残疾居民就业存在显著的性别差距,边际效应为0.171(p<0.001),男性就业率高于女性。兄弟姐妹数量对城镇残疾居民就业存在显著抑制作用(p<0.05),与残疾人就业影响因素有所差异。已婚城镇居民比未婚城镇居民就业率高。

上述分析表明,自评健康状况越好、受教育水平越高、工作经验越丰富、兄弟姐妹数量越少的已婚城镇男性党员在就业率上高于城镇其他群体。同时,教育对女性就业率提升效应高于男性,而工作经验对男性的激励作用高于女性。

表4 中国16岁~60岁非残疾城镇居民就业状况预测的Probit模型

注:+表示p<0.1,*表示p<0.05,**表示p<0.01,***表示p<0.005。

五、结论与讨论

长期以来城镇残疾居民在劳动力市场处于弱势地位,如何运用政策控制残疾居民与非残疾居民就业差距始终是残疾人政策研究的焦点问题。虽然过往宏观政策研究致力于社会融合的外在条件建构,然而经验分析多表明这类干预收效甚微。此外,过于关注环境干预的研究存在对居民个体就业能力、资源和禀赋性条件关注不足,理论上同样无法回答残疾居民和非残疾居民内部的就业差距。因此,从残疾人社会模型的微观个体研究路径出发探究残疾居民“就业陷阱”的成因正逐渐成为残疾人政策的主流。

运用Probit模型对第五轮中国家庭收入调查城镇残疾居民就业的微观成因探究表明:第一,中国城镇残疾居民与非残疾居民在就业率方面存在显著差距。城镇居民样本分析数据表明残疾居民比非残疾居民就业概率低0.199。第二,残疾分析的病理模型和社会模型对残疾人就业差距形成均有解释力。如自评健康对城镇居民就业具有积极的促进作用,婚姻状况、党员身份、最低生活保障则分别对城镇居民形成激励作用和抑制作用。第三,城镇残疾居民与非残疾居民的就业影响因素存在系统差异。性别、自评健康、婚姻状况、党员身份和最低生活保障是影响残疾居民就业状况的主要因素;除前述因素外,诸如兄弟姐妹数量、受教育年限和工作经验对非残疾居民就业分别具有抑制和促进作用,与残疾居民就业影响因素存在显著区别。最后,性别与人力资本的交互项显著,表明人力资本的就业提升效应存在男女差异,教育对女性城镇居民的提升效应强于男性。

以上发现具有以下政策意义:首先,政府应高度重视残疾人个体就业能力的提升。传统的宏观政策干预旨在为残疾人提供集中就业和配额,但伴随市场经济的发展,残疾人与非残疾之间、残疾人内部就业率分化不断扩大,劳动力市场对残疾人的工作能力要求不断提高。其他国家残疾人就业政策转向同样表明创造包容性就业环境,加强残疾人能力培养是提高残疾人就业率的关键。其次,加大人力资本投入,提高城镇残疾居民的文化水平。诸如特殊教育和职业技能培训的投入有待进一步提高。再次,制定专门的职业康复计划,提高残疾居民的健康水平。最后,加强社区对残疾人家庭服务的供给,积极创造有利于残疾人婚姻状况稳定的条件。

回顾既有国内外残疾人研究,数据可及性是制约微观经验研究的主要因素。未来研究可从以下方面予以改进:一是结合中国人残疾人事业发展存在的问题及相关理论设计专门的残疾人调查并搜集全国代表性数据,提高数据对理论建构和检验的针对性。二是加强纵向研究,融入因果推断的研究设计,控制模型内生性问题。三是有必要搜集宏观数据和微观数据,引入多层次分析模型刻画宏观政策干预与个体层面因素的交互效应,从而考察宏观环境对个体因素的作用。(2)

注释:

(1)有关“残疾”社会模型的经典文献参见Vic Finkelstein M A. To Deny or Not to Deny Disability[J]. Physiotherapy, 1988 (12); Colin Barnes. Disability Studies: New or not so new directions? [J]. Disability & Society, 1999 (04)、; Oliver, M. Understanding disability: from theory to practice. Basingstoke: Macmillan,1996.病理模型的评论参见Smart J F. Challenging the Biomedical Model of Disability[M].American Board of Medical Psychotherapists, 2006;Reddy C R. From Impairment to Disability and Beyond: Critical Explorations in Disability Studies[J]. Sociological Bulletin, 2011 (02).

(2)探究社会环境与个体成员互动关系是社会科学的重要议题,目前有关跨层次模型已分别引入空间和时间变量涉及一般分层模型、潜在变量分层模型和交互分类的随机效应模型,相关内容参见斯蒂芬·劳登布什,安东尼·布里克.分层线性模型:应用与数据分析方法[M].社会科学文献出版社,2007.

[1]World Health Organization & World Bank. World Report on Disability [EB/OL]. http: //www.who.int /disabilities /world_report /2011/en/.

[2]Houtenville, A. J.Annual compendium of disability statistics[M].Durham: Institute on Disability, University of New Hampshire,2016.

[3]中国残疾人联合会.《2013年度残疾人状况及小康进程监测报告》[EB/OL]. http:// www.cdpf.org.cn /sjzx/ jcbg/201408/t20140812_411000.shtml.

最后需要强化服务理念,完善基础设施建设。

(五)全方位整合资源,实现资源共享

院校在进行图书馆建设的过程中,可以充分依据互联网技术,积极构建资源平台,对各文献资源当中蕴含的知识结构进一步深入分析,加强纸质资源与数字资源之间的有效结合,最终构建出与自身教学、培训、科研发展需求相适应的学术信息交流平台。图书馆可以对自身的馆藏资源进行全方位的整合,同时各院校图书馆相互之间需要加强交流与合作,实现资源共享。一方面可以与兄弟院校之间加强合作,首先实现纸质图书的资源共享,逐步实现馆际互借,这样能够从根本上提高馆藏资源的利用效率。[10]另一方面还需要加强对馆内数字资源的有效整合,促进软硬件资源配置的进一步优化,可以标引出不同类型馆藏资源相互之间的联系及其功能特征,实现一站式检索馆藏资源,提高信息检索的便捷程度,实现对数字资源的高效利用。还需要注意的是,在院校图书馆建设中还可以充分地应用智慧服务,将其管理和运用功能充分发挥出来,将图书馆打造成教师及学员获取文献信息资源的首选。

总之,随着“互联网+”时代的到来,在一定程度上改变了人们的阅读习惯及思维方式。就图书馆建设来说,在带来了发展机遇的同时也为图书馆的进一步发展带来了相应的困难,因此在图书馆建设的过程中就需要牢牢抓住机遇,针对所存在的问题提出相应的改进和优化措施,这对院校图书馆综合管理水平的提高具有重要的意义。

参考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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