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 纲,陈 林,吴政燕,柏 朋
(华北水利水电大学 管理与经济学院,河南 郑州 450046)
知识管理理论认为,企业是知识的集合体,知识是建立竞争优势的核心资源,企业竞争优势源于企业发展过程中不断获取、创造和积累的知识差异性。[1]资源依赖理论指出,任何企业在其内部都不可能拥有自身所需要的一切关键知识,必须不断地从外部获取新知识,以维持和提升竞争优势。知识获取是知识被另一个个体或组织重新占有的过程,获取知识并不必然创造知识,而是获取对于该组织而言的新知识。根据不同的研究情景,知识获取文献可以划分为四种视角:一是战略联盟和合资企业视角,该视角认为知识获取是企业从联盟伙伴或子公司从母公司那里获取的新知识,会受到治理机制、战略导向、学习能力等因素的影响。二是供应链和渠道关系的视角,该视角指出知识获取是企业从供应链或渠道合作伙伴那里获取的各种新知识,在知识获取过程中,供应链或渠道成员企业的学习能力、治理机制,以及成员企业间的“竞合” 和关系连接都是重要的影响因素。三是社会资本和网络关系视角,该视角强调知识获取是企业从顾客、供应商、竞争者以及各种合作伙伴等外部关系中获取的新知识,社会资本、网络结构、网络联结强度、管理者社会网络、政治和商业关联、关系嵌入、网络能力、治理机制(契约和关系)等诸多因素都会影响知识获取;四是独立企业间关系视角,该视角主要讨论了战略导向、网络嵌入、关系质量、组织关联、外部知识整合与知识获取间的作用关系。进一步,上述四种视角的研究都证实,知识获取与企业能力、创新、绩效之间都存在显著的作用关系。
纵观以往研究,关于企业所获取新知识的形式和具体内容,不同视角的研究提出了不同的见解,尚未达成共识;影响知识获取的理论基础、关键因素和作用机制,也是仁者见仁、智者见智,有待进一步归纳和整合。此外,知识获取既会影响企业绩效,也会影响企业创新,还会影响企业能力,三者之间是否存在某种逻辑关系?上述作用关系在东西方不同政治、经济和文化情景下是否存在差异,仍需要继续探讨。本文以综述四种不同视角的研究为主线,系统梳理了知识获取的内涵,分析了知识获取的影响因素和影响机制,讨论了知识获取对企业绩效、创新和能力的作用。剖析了现有研究中有待深入探讨的问题,对未来的研究进行了展望,以期为后续研究提供借鉴。
关于知识获取的内涵,学者们从战略联盟和合资企业、利用供应链和渠道关系、社会资本和网络关系,以及独立企业间关系等四种视角分别进行了探讨。表1总结了基于不同视角,国内外部分代表性学者关于知识获取的内涵界定。
(1)战略联盟和合资企业视角的内涵界定。Maurer(2010)指出,知识获取是联盟企业从合作伙伴那里获得的知识,包括大量的刺激和建议;开发新产品或改进现有产品的想法,以及市场趋势、客户需求和竞争对手的新信息。[20]在合资企业情景中,特指子公司从母公司处获取的相关知识,既包括产品开发和外国文化的知识。[21]上述这些知识既可以是显性的,也可以是隐性的。[22][23]
表1 国内外部分代表性学者对知识获取的内涵界定
资料来源:作者根据文献整理
(2)从供应链和渠道关系的视角,知识获取被定义为企业从上下游企业或渠道合作伙伴那里获取的各种新知识。例如,在供应链中,知识获取被定义为供应链节点企业从其他成员企业获取的新知识,包括特定产品和过程技术、市场营销、生产流程和企业管理等相关知识。[24][25]在渠道关系中,相关学者(Li Y等,[26]2011;刘婷和郭海,[27]2013)认为知识获取是指企业从分销商处获取的各种外部市场知识,包括与产品、消费者、竞争者以及市场销售等客观知识和经验知识。Ma和Huang(2016)认同他们的观点同时认为知识获取也包括从最大的外国客户处获取的技术和市场知识。[28]
(3)基于社会资本和社会网络的视角,Yli-Renko等(2001)在讨论社会资本与知识获取的关系时指出,知识获取是技术型新创企业从关键客户那里获取的技术和市场知识,包括顾客需要、变化趋势、技术诀窍、产品和服务等方面,第一次建立了知识获取的测量量表。[29]李纲和刘益(2007)认为,知识获取是企业通过外部学习从顾客、供应商、竞争者以及合作伙伴等外部关系中获取的新知识,[30]包括信息、能力和技能等。[31]在分析社会网络对知识获取的促进作用时,知识获取被定义为企业在社会网络成员(个人、组织、机构、政府部门等)合作过程中,获取的新的重要研发信息、技术专长、技术发展趋势信息,[32]以及市场和管理等知识。
(4)从独立企业间关系视角,学者们围绕知识获取开展了大量研究,其内涵界定也更加丰富多彩。首先,在讨论知识获取与企业绩效间的关系时,知识获取被界定为企业获取的有价值的,能够推动创新的技术诀窍或隐性知识,可以帮助企业更新现有知识库,并通过内、外部知识整合提供解决问题的新方法。[33]其中,隐性知识包括有关企业管理、产品开发、技术改进、市场营销等技能、观念、经验和思维模式等。[34]其次,从外部知识获取与组织创造力的关系出发,耿紫珍等(2012)强调知识获取是企业从外部环境获得的相关产品和服务、生产运作等知识,包括市场知识获取和技术知识获取。[35]市场知识获取是企业获取的关于顾客需求、竞争者动态等知识;技术知识获取指企业获取的有关工程、制造、生产工艺等知识。[36]最后,在讨论企业家导向和制度连接与知识获取的关系时,学者们指出知识获取就是企业从外部组织获取新知识,包括新技术、新的营销知识、新的重要信息;[37]反映了企业鉴别外部知识的能力,这些知识在企业运营中起关键作用。[38]
知识获取不是单一企业的行为,需要与外部企业、组织、社团等的互动,这一过程并不总是一帆风顺,会受到诸多因素的影响,国内外学者从战略联盟与合资企业、供应链和渠道关系、社会资本和社会网络、独立企业间关系等四种视角开展了广泛的研究,分别讨论了不同情境下,知识获取的影响因素及其影响机制。
战略联盟理论指出,企业通过组建战略联盟,来自联盟伙伴的外部知识能帮助企业拓宽知识基础、实现创新突破,但这一过程会受到治理机制(信任和契约)、战略导向、学习能力等因素的影响。
首先,信任和契约作为联盟伙伴间的治理机制,会影响知识获取。社会交换理论指出,信任是联盟成员之间对对方在未来会采取某种可预期的行为以满足本方需要的信心、态度和期望。信任能够促进联盟伙伴彼此间的认可和理解,使彼此间对待问题的态度和理解日渐趋同,增强了企业在战略联盟中投入更多知识资源的意愿;高信任表明彼此相信对方既不会将知识泄漏给第三方,也不会损人利己,同时意味着开放、诚实的关系,有助于提高沟通效率,促进知识交流。Maurer(2010)在研究涉及多个联盟伙伴的合作项目中发现,项目团队成员之间的信任积极影响外部知识的获取。[39]根据交易成本理论,契约治理的概念是合作的双方通过制定详细、清晰以及明确的契约去规定双方的权利和责任,并根据契约去处理合作过程当中所出现的问题。联盟伙伴可以通过签订契约进行知识和技术的交流与共享,因此,契约也会直接影响联盟企业的知识获取。例如,李晓冬和王龙伟(2016)认为,在显性知识获取中,契约和信任是互补作用;在隐性知识获取中,信任和契约是相互替代的;长期导向可以促进契约和信任二者对显性知识获取所有的互补作用。[40]
其次,联盟企业的战略导向可以影响知识获取。战略导向使企业在战略目标和运营行为之间维持平衡,帮助企业判别哪些知识对自己是有价值的,分析哪些联盟伙伴掌握了这些有价值的知识,使企业能够采取合适的方式有效的从联盟伙伴那里吸收、应用这些知识。创业导向和市场导向都属于战略导向,二者分别反映了创业型企业以及市场导向型企业的管理过程、时间和决策制定风格,二者都会影响企业的知识获取。例如,Li Y 等(2010)考察了创业导向和市场导向以及它们的相互作用对中国厂商从跨境外包商获取知识的影响实证结果显示,厂商的创业导向会促进知识获取,市场导向则会倒U型影响知识获取;创业导向、市场导向的交互作用也与知识获取正相关。[41]
第三,联盟伙伴间的组织学习也会影响知识获取。组织学习实际上是联盟伙伴间知识交换和转移的过程,联盟企业可以根据需要,选择合作伙伴和联盟形式,开展多种形式的组织学习,促进知识获取。例如,舒成利等(2015)利用205家联盟企业的410份样本数据,结果表明不论联盟的探索性学习还是应用性学习都有利于其从合作伙伴处得到所需的知识和信息,同时使用上述两种组织学习方式对知识获取的促进作用更强。[42]
最后,合资企业的适应机制、结构机制和控制机制也会影响知识获取。例如,Lyles和Salk(1996)利用来自匈牙利国际合资企业的调查数据,实证检验了适应机制(学习能力、明细的目标)、结构机制(提供培训、国外母公司的技术和管理帮助)都会促进合资企业从母公司那里获取新知识。[43]Lee等(2011)认为在国际合资企业中,人员培训、文化、绩效都可以作为母公司的控制机制,并利用台湾服务业104家中外合资企业为样本实证研究指出,人员培训有助于合资企业从外国合作伙伴处获得显性知识,文化和绩效有助于合资企业从外国合作伙伴那里获得隐性知识。[44]
在知识获取过程中,供应链或渠道成员企业的治理机制和学习能力以及成员企业间的“竞合”和关系连接都是重要的影响因素。
首先,供应链和渠道成员间的治理机制(契约和关系)会影响知识获取。例如,Li J J等(2010)利用168的外国子公司在中国的调查数据实证研究指出,外国子公司和当地供应商之间的关系机制(共同目标、信任)有助于外国子公司获取显性和隐性知识,正式契约既直接促进显性知识获取,还强化了关系机制对隐性知识和显性知识获取的促进作用。[45]梁杰等(2016)利用中国209家制造企业和944家供应商的样本数据,也验证了契约和关系控制对企业从供应商网络中获取新知识的积极作用。同时,还指出控制机制与知识获取间的正向关系会受到企业文化的影响。[46]
其次,学习能力会影响供应链成员企业的知识获取。学习能力是获取知识、经验和技能简单化、快速化的能力。企业的学习能力越强,其进行知识吸收、转化和创造以及根据新知识的长期目标调整行为的能力就越强,越有助于企业从供应链关系中鉴别、吸收、消化和开发新知识,从而促进知识获取。例如,陈伟和张旭梅(2009)利用中国166家供应链上下游企业的调查数据,验证了供应链中企业学习能力与知识获取的正向促进作用。[47]
第三,供应链企业间的“竞合”(合作和冲突)、关系连接也会影响知识获取。供应链成员间的冲突和合作总是同时存在的,合作意味着联合行动,相互支持;冲突意味着各自不同的利益诉求。例如,Li Y等(201)利用中国225份供应链配对样本实证分析表明,合作和不同类型的冲突会对制造商知识获取产生独立、交互的影响;分销商的创业导向会正向调节“竞合”因素与制造商知识获取之间的关系。[48]冲突和合作构成了供应链企业间关系连接的“一币两面”。在关系连接初期,合作大于冲突,关系连接会正向促进知识获取;随着关系从成熟走向衰退,冲突日渐超过合作,关系连接的负面影响逐渐显现,将会阻碍知识获取。因此,关系连接与知识获取之间是倒U型关系。Zhou K Z等(2014)基于中国385个制造商-供应商样本,证实了关系连接对知识获取的倒U型作用,并进一步指出,当契约越详细、竞争越激烈时,这种倒U型影响越强(陡)。[49]
最后,Ma和Huang(2016)从中国全球采购供应商的角度,证实了供应商的战略导向也会影响其从外包合作伙伴关系中获得市场和技术知识,供应商获得市场和技术知识会提高员工对机会的警惕性。[50]这一结论和战略联盟视角下战略导向和知识获取间作用关系的结论相同。
基于社会资本和网络关系视角的研究重点讨论了社会资本、网络结构、网络联结强度、管理者社会网络、政治和商业关联、关系嵌入、网络能力、治理机制对知识获取的影响。
首先,知识获取会受到企业社会资本的影响。企业可以有效控制且可以促进其自身目标实现所需要的显在与潜在的资源集合,被称作企业的社会资本。社会资本强化了外部联系和企业间学习,使企业可以通过与顾客、供应商、分销商、竞争者和大学、科研机构间的关系网络,获取最新的关于市场、技术、管理和创新等方面的新知识。[51]例如,Yli-Renko等(2001)利用英国180家创业高科技企业样本数据研究发现,重点客户关系中的社会资本能够促进外部知识获取,从而促进了知识利用和竞争优势。[52]Requenai等(2015)利用西班牙224家制鞋企业样本数据进行了实证研究,结果发现企业的社会资本与外部知识获取正相关。[53]刘婷和郭海(2013)基于中国长三角和珠三角地区196家制造企业调研数据,结果发现,在强结构资本或高环境不确定情形下关系社会资本对知识获取的促进作用尤为显著。[54]
第2,网络结构会影响企业知识获取。网络结构包括网络规模、网络密度和网络稳定性三个部分。网络规模越大,意味着网络知识资源越丰富,企业从网络中获取新知识的可能性越大;网络密度是网络层面的关键特征,它体现的是网络中企业间相互联结的程度,如果企业间相互联结的程度越高,网络密度就越大,[55]越有助于培育信任和共享的规范以及共同的行为模式,从而给企业间的知识获取营造出了一个不错的软环境。此外,企业的网络越稳定,越能促进企业从外部获取新的知识。例如,郑准和王国顺(2009)利用广州146家国际化制造企业的样本数据,研究了网络结构与知识获取之间的关系,结果表明,企业网络规模、网络密度和网络稳定性都会影响其外部知识获取。[56]
第三,网络关系强度越大,关系质量越好,越有助于企业在外部网络中获取新知识。例如,吴晓冰(2009)利用中国浙江237份集群企业样本数据,证实了社会网络(关系强度和关系质量)对集群企业的知识获取具有显著的正向影响。[57]樊丽君(2015)则针对新创企业的社会网络与外部知识获取进行了专门研究,提出新创企业社会网络异质性、网络关系强度均会促进知识获取,并通过229份企业调查数据证实了相关假设。[58]此外,管理者的社会网络也会影响企业的知识获取。当管理者嵌入在特定社会网络中时,便可以挖掘该网络关系中所蕴含的各种知识,进而获取新的关键知识,促进企业管理创新。[59]
第四,关系嵌入会影响企业知识获取。关系嵌入是指嵌入的双方对对方需求和目标的相互重视程度,它使得企业可以通过外部网络获取有用的信息、知识以及更一般意义上的资源,并且了解如何利用这些信息与知识。企业的关系嵌入实际上是一种关系纽带,这种纽带为企业间的知识共享、转移和获取提供了通道。实证研究表明,关系嵌入与企业知识获取正相关,[60]关系嵌入的强度越高,客户知识的获取速度越快、获取深度越大,[61]关系嵌入的不同维度都会积极促进外部知识获取,包括显性知识获取和隐性知识获取。[62]
第五,政治和商业关联会直接和间接影响知识获取。政治关联被视为十分有价值的资源,企业无论是以公开还是非公开的方式参与政治活动,都可以得到类似于税收优惠和便利融资或者是其他相关的最新的政策信息。商业关联指的是企业与商业组织非正式的社会关系,这些关系包括企业和顾客、供应商、竞争者以及别的消费市场的合作伙伴等之间的关系,其不仅可以促使企业得到或许开放市场提供不了的一些重要信息,譬如想要进行合作的企业可否信任的类似信息;还有助于企业在复杂多变的商业社会中构建商业社会网络关系,从而可以吸引更多的合作伙伴并获取新的知识;最后,商业关联紧密的社会互动和交流不仅可以促进组织间学习,还能使组织间的合作能顺利进行,以促进企业间显性知识和隐性知识的传播、获取和转化。简兆权等(2014)利用北京、广州和厦门193家高科技企业调研数据,证实政治和商业关联促进了知识获取,进而推动企业创新。[63]江旭(2015)则认为政治和商业关联会调节学习导向对知识获取的正向作用。[64]
第六,网络能力会影响企业知识获取。网络能力是一种能够引导网络变化的动态能力,是企业通过识别外部网络的价值与存在的机会,建立、发展、管理与利用各层次网络关系,并识别、获取网络中知识等稀缺资源的能力。[65]良好的网络能力可以帮助企业与供应商建立合作伙伴关系,使企业能够利用网络中的间接连带关系获取外部显性和隐性知识。例如,范钧和王进伟[66](2011)、范钧等[67](2014)分别通过浙江省209家新创企业和213家知识密集型中小企业调研数据,验证了网络能力(包含网络规划、配置、运作和占位能力)对隐性知识获取(认知型、技能型、文化型和根植型)的正向作用。周立新(2016)则根据251份浙江和重庆制造业家族企业的问卷调查数据,结果验证了家族企业的网络能力对其知识获取有作用,且呈现为倒U型。[68]最后,在企业创新网络中,治理机制也会影响外部知识获取。白鸥等(2015)从网络关系治理的视角,考察了治理机制(契约和关系)与知识获取、服务创新之间的关系,并利用浙江省308家高技术服务企业的调查数据,实证指出在服务创新网络的情境下,契约治理和关系治理对于知识获取作用很微妙,契约治理会减弱关系治理对知识获取的促进效应;知识获取会促进服务创新。[69]
以往研究还从独立企业间关系视角,探讨了战略导向、网络嵌入、关系质量、组织关联、外部知识整合与知识获取间的作用关系。
第一,战略导向会影响企业外部知识获取。战略导向反映了企业战略方向,当其存在于组织的所有层面时就成为一种组织文化,是为了持续创造卓越绩效而在整个企业中共享的价值和行为。根据自身研究的需要,不同学者对战略导向的内涵和分类进行了界定,并讨论其对知识获取的影响。例如,高展军和江旭(2011)通过实证分析指出,企业家导向与知识获取之间存在倒U型作用关系,[70]社会资本会强化二者之间的倒U型作用。耿紫珍等(2012)则利用162份中国企业样本证实,市场导向、企业家导向能够促进市场知识获取和技术知识获取,并由此提升企业绩效。[71]Tian等(2013)从巢系统观点(Nested System Perspective)出发,利用607份中国企业样本数据证实,财富导向会倒U型作用于外部知识获取,职业导向则与外部知识获取正相关。[72]郭润萍(2016)利用215家中国新创企业调研样本,验证了手段导向的四个维度(试验、可承受损失、先前承诺、柔性)都与知识获取正相关。[73]
第二,独立企业间的网络嵌入与关系质量均会影响知识获取。例如,张月月(2014)利用375家中国企业的样本数据证实,结构嵌入、关系嵌入都会促进代工企业的显性知识和隐性知识获取,认知嵌入只与显性知识获取正相关。[74]Liao和Barnes(2015)则根据201份中国企业的问卷调查,分析指出企业间关系质量、信息能力与知识获取的正向作用,同时还指出知识获取能够提升产品创新弹性。[75]
第三,企业组织关联会影响外部知识获取。这里组织关联是指与各种组织的连接,包括政府或其代理机构、银行、财务部门、大学、贸易组织等等。制度理论指出一个企业如果拥有制度合法性,能从外部制度环境中获得社会支持,能够更好的生存。当企业与那些拥有良好社会关系的组织建立起关系时,能够通过这种特定关系更有效的获取所需要的新知识。例如,Xu K等(2012)利用中国308家企业的调查数据证实,组织关联会直接促进企业的外部知识获取。[76]
第四,外部组织整合也会影响企业知识获取。外部组织整合是指企业与外部的利益相关组织(例如顾客、供应商、合作伙伴等组织)的关系协调和彼此间信息共享水平,以及让这些外部的利益相关组织参与企业的新产品开发活动或项目的共同参与程度。外部组织整合对企业从外部的利益相关组织那里源源不断地获取顾客需求、技术、市场信息等各类的外部知识起着积极的作用。企业通过整合内外部知识,填补现有知识和期望知识之间的差距,在此基础上进行知识消化与转化,实现知识的再创造。例如,柳仪(2015)利用247份中国企业的样本数据证实,外部组织整合对知识获取具有显著正向作用。[77]
最后,外部知识获取还会受到企业文化的影响。企业文化中不同文化价值和信仰、对不确定性的容忍程度、权力分布以及组织程序和规范等文化特征导致了行为规范或期望的不同,这会对显著地影响企业员工对待知识获取的的态度和行为,从而促进或阻碍企业从外部交易关系中获取新知识。[78]例如,Liao等(2012)以2005年台湾财富杂志社100家金融企业为研究对象,利用23家样本企业的785份调查数据,实证分析指出,在台湾银行业和保险业中企业文化会显著影响知识获取,并通过知识获取影响组织学习和创新。[79]
作者总结了上述四种视角下,知识获取的影响因素及其作用关键,如表2所示:
表2 知识获取和其各影响因素之间的关系表
资料来源:作者根据资料自己整理
一方面,外部知识获取可以帮企业破除思维枷锁提升组织创造力和创新能力。外部新知识有助于企业打破固有的组织惯例和思维范式,产生新的想法和创新,改变组织认知及行为惯性,为组织创造和创新注入新鲜的智慧和创意,避免企业因为路径依赖而陷入“能力陷阱”。例如,从外部获取的市场知识能帮助企业准确发现已有产品和服务存在的问题,挖掘潜在的顾客价值,激发企业针对问题寻求解决的新思路、新方法。从竞争对手、供应商那里获取的技术知识,可以帮助企业改进、升级,甚至替代旧方法,有助于企业创造出新方法,刺激企业去开拓新产品、新服务和新市场。例如,耿紫珍等(2012)以中国162家企业的样本数据为基础,实证指出技术知识获取和市场知识获取都会直接提升组织创造力。[80]刘雪锋等(2015)认为,企业通过嵌入的外部社会网络,可以获取稀缺的、有价值的新知识(包括显性知识和隐性知识),有助于增强企业的创新能力。[81]
另一方面,对新创企业而言,外部知识获有助于提升其创业能力。新创企业从客户和供应商获取的市场、渠道、技术、政策和商业模式等相关知识,可以帮助企业评价和估量新机会可能产生的资源损失,识别风险可控的机会;有助于新企业形成识别持续涌现的新机会的警觉性和能力;可以帮助企业积累和有效整合已有关键资源(人才、资金、技术等)的隐性经验知识,避免陷入“能力陷阱”。因此,在高不确定环境下,外部知识获取能帮助新创企业系统地构建识别机会的能力和利用机会的能力,从而增强企业创业能力。例如,Ma和Huang(2016)指出,供应商从外包伙伴处获得的市场和技术知识可以使企业员工对市场机会保持灵敏的嗅觉,更好的发现外部机会。[82]郭润萍(2016)利用215家中国企业数据证实了外部知识获取对企业创业能力的促进作用。[83]
一方面,外部知识获取帮助企业洞察市场信息,有利于产品创新。产品创新是新思想、新知识的整合再创造的过程,这些新思想、新知识可能来自企业内部,也可能来源于企业外部。例如,学者们研究发现供应商(26.4%)、客户(25.8%)、竞争对手(24.9%)和展览(24.6%)等作为外部创新来源,与企业作为内部创新来源的重要性(28.4%)几乎相当,甚至比内部创新来源更重要。要持续进行产品创新,不仅要深入挖掘内部创新来源,还要充分利用供应商、经销商、竞争者、消费者和科研机构等外部创新来源。企业利用外部知识资源进行创新能够缓解内部资源有限的约束,准确的、即时的市场信息能够帮助企业降低研发成本、提高创新速度,除此之外企业通过外部知识资源进行创新能使组织避免仅在某单一路径上积累知识而产生的创新能力刚性的问题。[84]例如,Yli-Renko 等(2001)通过分析英国180家创业高科技企业样本数据,证实了企业于优质客户关系中获取知识能够促进其新产品开发,增强技术异质性,降低销售成本,并由此促进了知识利用和竞争优势。[85]相关学者(江旭等,[86]2008;Maurer,[87]2010)分别利用来自国内、国外企业的样本数据证实,外部知识获取对产品创新具有促进作用。
另一方面,外部知识获取有助于组织创新和管理创新。外部知识获取的及时性、可靠性和多样性丰富了企业的组织创新,包括生产流程改进、管理创新等。[88]Liao等(2012)以台湾银行业和保险业100强企业的调研数据,实证指出知识获取会正向影响组织创新。Requenai等(2015)以西班牙制鞋业企业为研究对象,也证实了知识获取引导了外部社会资本促进了企业创新。[89]苏敬勤和林海芬(2011)认为,从企业外部社会网络中获取多元化的新知识,有助于引进新的管理理念、方法和制度,推动自身管理创新。[90]简兆权等(2014)进一步分析指出,外部知识获取与组织创新之间的正向关系会受到企业知识整合能力的调节。[91]知识整合能够将企业从外部获取的知识在企业内部充分利用,帮助企业在快速变化的竞争环境下高效地改进产品使之能匹配当前市场,快速对准顾客需求与市场需求,由此促进组织创新,提升企业绩效。
首先,知识获取是企业技术创新绩效提升的强有力的推手。知识获取拓展了企业知识的广度和深度,使企业具有更加多样、全面的知识,为技术创新提供了丰富的知识资源。外部知识获取还有助于强化开发新产品的意愿和动力,推动技术创新实践,改进技术创新的效率和效果,有助于提升技术创新绩效。以往文献(吴晓冰,[92]2009;马晓芸和何红光,[93]2015)证实了知识获取对企业技术创新绩效的积极作用,以及吸收能力对二者间关系的正向调节作用。[94]还有一些学者(李纲等 ,[95]2017;范钧等,[96]2014)通过更深层次的研究指出,隐性知识获取不仅会直接促进企业的突破性创新绩效,而且会通过提升企业的吸收能力间接推动创新绩效。[97]
第二,知识获取对服务创新及其绩效具有重要作用。企业的服务创新不是仅靠企业内部组织产生的,外部的组织或者群体(譬如顾客、供应商、竞争者、大学、研究院所以及政府部门等)无时无刻不在产生影响作用,他们之间进行有机的组合成了企业的外部网络。有些关键知识资源企业仅靠自己内部组织是不能产生和获取的,通过外部网络,企业可以获取这些知识,并将它们用于企业自己的或者与外部合作组织共同的服务开发研究中,有助于企业服务系统的变革(譬如概念、方式和流程等的变革),最终促进企业服务创新,同时提升绩效。[98]以往研究(白鸥等,[99]2015;柳仪,[100]2015)证实,知识获取会促进企业服务创新,提升服务创新绩效,并指出吸收能力会强化知识获取与服务创新绩效之间的正向作用。
第三,外部知识获取也会促进合资企业绩效。外部知识获取加深了企业对市场的理解,进行准确国际战略定位,能够提升员工技能、获取信息的范围和解决问题的潜力,并提升企业绩效。例如,Lyles和Salk(1996)利用来自匈牙利的合资企业数据验证了二者之间的正向作用。[101]Lee等(2011)根据104家台湾服务业合资企业的调查数据,论证了隐性知识获取对企业经济绩效、能力绩效的促进作用,以及显性知识获取对合资企业综合绩效的积极影响。[102]
第四,外部知识获取有助于提升企业的成长绩效。外部知识获取、吸收、转化和利用的过程是内外部知识整合、利用旧知识创造新知识的过程,能够帮助企业将各种知识充分利用到企业中来,维持并提升自身的核心能力,从而促进企业持续成长。例如,范钧和王进伟(2011)实证指出,企业从外部网络中获取的知识能够直接促进企业的成长绩效。[103]张月月(2014)则研究发现,显性和隐性知识获取都会正向促进代工企业的成长绩效,并且隐性知识获取的正向促进作用更为显著。[104]
第五,知识获取能够提升企业合作绩效。当企业之间进行合作创新时,彼此之间的知识共享和知识转移既促进了双方的知识获取,又促进了知识整合,这都有助于提升合作绩效。例如,陈伟和张旭梅(2009)以供应链上下游企业为研究视角,实证分析指出,知识获取不仅同客观合作绩效显著正相关,而且同主观合作绩效也呈现出显著正相关关系。[105]周立新(2016)根据家族企业的调查数据,也证实了知识获取对家族企业合作绩效具有积极影响。[106]
最后,知识获取还会提升企业的创业绩效。例如,樊丽君(2015)认为新创企业从外部社会网络中的知识获取会提升企业创业绩效。[107]Fuentes等(2015)则从女性掌管所有权的企业视角,证实知识获取不仅会直接新创企业的财务绩效和运作绩效,还会通过创业导向间接促进财务绩效。[108]
第一,关于知识获取的内涵界定。梳理前人的相关研究文献发现,知识获取是指企业从外部获取的新知识,这一内涵界定已得到学术界公认,但仍有两方面内容仍处在讨论和探索之中。一方面,关于企业从外部获得新知识的具体形式,到底是隐性知识、显性知识?还是二者都包括?另一方面,关于知识获取的新知识具体内容,是技术知识、生产知识、市场知识,还是其他知识?对于上述两个问题,学者们根据不同的研究视角分别进行了阐释;即便在同一个研究视角中,不同学者对知识获取的内涵界定也存在差异。因此,未来研究,如何超越研究需要和研究情景,界定知识获取的内涵,对丰富并最终构建知识获取理论十分关键。
第二,知识获取的影响因素及影响机制。学者们基于不同视角,讨论了诸多因素与知识获取间的作用关系及其作用机制,取得了丰富的研究成果。回顾这些研究发现:
(1)无论在何种视角下,学者们对知识获取影响因素的提出都是立足于自身研究需要,无论具体的影响因素,还是提出这些因素的理论基础,都仍处在仁者见仁、智者见智的阶段。例如,基于战略联盟和合资企业的视角,学者们分别讨论了信任、契约、战略导向、学习能力对知识获取的影响,其对应的理论基础分别是社会交换理论、交易成本理论、战略管理理论和组织学习理论。未来研究中,需要针对每一种研究视角,以现有研究为基础,补充、完善并归纳各种影响知识获取的因素,并根据这些因素背后的理论,构建相对完整的研究理论范式。
(2)不同研究视角下,关于知识获取影响因素探讨的分歧大于共识。例如,基于战略联盟和合资企业视角的研究指出,治理机制(信任和契约)、战略导向、学习能力是影响知识获取的主要因素;基于供应链和渠道关系视角的研究认为,学习能力、治理机制(契约和关系)、企业间“竞合”(合作与冲突) 和关系连接都会影响知识获取;基于社会资本和网络关系视角的研究重点讨论了社会资本、网络结构、网络联结强度、管理者社会网络、政治和商业关联、关系嵌入、网络能力、治理机制(契约和关系)对知识获取的影响;基于独立企业间关系视角的研究则强调了战略导向、网络嵌入、关系质量、组织关联、外部知识整合与知识获取间的作用关系。因此,未来研究可以尝试对不同视角的研究进行如下整合。其一,可以尝试将某种视角下(例如,战略联盟和合资企业视角)提出的知识获取影响因素,应用到另一种视角(例如,供应链和渠道关系视角)中,看是否也会影响知识获取,如果存在影响,其作用关系是否相同;如果不同视角下,同一个因素对知识获取的影响并不相同,则进一步深入剖析其内在原因。其二,对于不同视角下,目前学者认为都会影响知识获取的共识性因素,例如治理机制(契约和关系),对其理论基础、研究结论进行整合,形成统一的理论范式,并尝试通过案例分析,指导企业实践。其三,在上面两项工作的基础上,提炼出不同研究视角下影响知识获取的独特性因素和共识性因素,对这些因素与知识获取间的作用关系、理论基础进行归纳总结,形成一个整合的研究框架,引领和指导后续研究。
(3)国内外学者基于不同研究视角,分别讨论了知识获取的影响因素,并进行了实证研究,未来可以尝试立足于东西方不同情况进行对比分析。例如,基于社会资本的视角,Requenai等(2015)利用西班牙224家制鞋企业样本数据实证发现,企业的社会资本(关系强度、信任和认知邻近性)与外部知识获取正相关;[109]刘婷和郭海(2013)利用中国长三角和珠三角地区196家制造企业调研数据,分析结果显示,制造商与分销商间的结构社会资本对知识获取的促进作用建立在关系资本的积累或契约控制基础之上;关系社会资本对知识获取的促进作用,在强结构资本或高环境不确定情形下更为显著。[110]上述两篇文章的研究结论的相似之处在于:社会资本能够促进企业知识获取;不同之处在于,后一篇文章认为社会资本对知识获取的影响是情境依赖的,既可能受到彼此间治理机制的影响,还依赖于交易所处环境不确定性。因此,未来可以尝试利用东西方不同国家的数据,对于影响知识获取的共识性因素进行对比分析,比较这些因素在东西方不同情境下对知识获取的作用关系是否存在差异?如果存在差异,差异的原因究竟是什么?
(4)以往文献中,部分研究探讨了不同要素对知识获取的独立性影响,另一部分研究关注了不同要素对知识获取的交互作用。例如,Li Y 等(2010)既讨论了创业导向和市场导向对企业从从跨境外包商获取知识的影响,也分析了两种导向的相互作用对知识获取的影响。[111]Zhou K Z等(2014)实证研究了制造商与主要供应商的关系连接与知识获取之间是倒U形关系,并证实这种非线性关系会受到契约的影响,契约越详细,这种倒U形影响更强(陡)。[112]因此,未来研究在关注不同要素的独立性影响之外,可以进一步探讨不同要素之间的交互作用对知识获取的作用,因为这些要素有时是同时存在的,企业知识获取有可能是这些要素综合作用的结果,如果只孤立的分析某一种要素,后续无法全面解释企业知识获取的动因和机制。
第三,以往研究从企业绩效、企业创新、企业能力三个方面分析了知识获取对企业产生的积极作用。未来研究可以进一步探讨:(1)既然现有文献已证实知识获取会促进企业技术创新绩效、服务创新绩效、成长绩效、合作绩效、创业绩效,是否意味着知识获取对企业的所有绩效都是正向作用?未来研究可以将知识获取与企业绩效的正向关系进行归纳,提出了整合的框架;同时,可引入环境因素为调节变量(如经济环境、政治环境和文化环境等),使研究结论更加具体精确,能帮助企业了解在各个情境下,外部知识获取对企业绩效的促进作用是否有所不同,并且提出应对这些差异的相应措施。(2)现有文献证实,知识获取既会影响企业绩效,也会影响企业创新,还会提升企业能力,那么三者之间是否存在某种逻辑关系?例如,因为知识获取改善了企业能力,所以促进企业创新,进而提升了企业绩效?如果存在这种逻辑关系,如何从理论上进行阐释,进而更好的将理论和实证结合起来,为理论界和实业界展现一个逻辑清晰、结构完整、有理有据的研究图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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