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类命运共同体的国际关系意义
——兼论对吉登斯“第三条道路”的超越

2018-03-08 08:22王延华
理论月刊 2018年4期
关键词:命运共同体道路

□邱 尹,王延华

(1.贵州师范大学 马克思主义学院,贵州 贵阳 550001;2.四川师范大学 马克思主义学院,四川 成都 610066)

现如今“互联网、大数据、云计算、量子卫星、人工智能迅猛发展,人类生活的关联前所未有,同时人类面临的全球性问题数量之多、规模之大、程度之深也前所未有。世界各国人民前途命运越来越紧密地联系在一起”[1]。在当前全球化和逆全球化发展相互交织的时代背景之下,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的新型国际关系是实现共赢共享世界的新选择。人类命运共同体是中国为世界建设全球治理体系和治理秩序提供的中国智慧。它作为一种包容性和普惠性的国际关系建构理念具有巨大的活力和可持续发展动力。

一、人类命运共同体:合作共赢国际关系的新选择

“人类命运共同体”是在我国已经成为世界第二大经济体,成为世界最大的发展中国家的历史时期,在世界发展南北差距没有缩小,世界经济复苏缓慢,生态环境问题没有得到良好改善的时代背景下提出的。它的提出是世界历史发展的趋势,它的内涵是一个不断生长和成熟的过程。“人类命运共同体,顾名思义,就是每个民族、每个国家的前途命运都紧紧联系在一起,应该风雨同舟,荣辱与共,努力把我们生于斯、长于斯的这个星球建成一个和睦的大家庭,把世界各国人民对美好生活的向往变成现实。”[1]人类命运共同体经历了从原来的解决双边关系的外交政策思路,到解决多边外交战略理念,再到解决世界关系的国家战略过程。“命运共同体”的概念最早被以书面形式纳入2011年9月份《中国和平发展》白皮书,书中提出国际社会“要以命运共同体的新视角,以同舟共济、合作共赢的新理念,寻求多元文明交流互鉴的新局面,寻求人类共同利益和共同价值的新内涵,寻求各国合作应对多样化挑战和实现包容性发展的新道路”[2]。2012年十八大报告上胡锦涛谈到国际关系时指出:“合作共赢,就是要倡导人类命运共同体意识,在追求本国利益时兼顾他国合理关切,在谋求本国发展中促进各国共同发展,建立更加平等均衡的新型全球发展伙伴关系,同舟共济,权责共担,增进人类共同利益。”[3]2013年4月7日第十二届博鳌论坛上,习近平在主旨演讲中面向世界首倡要牢固树立“命运共同体意识”。在2015年9月联合国成立70周年系列峰会上,习近平在一般性辩论中做了题为《携手构建合作共赢新伙伴同心打造人类命运共同体》的讲话,认为“当今世界,各国相互依存、休戚与共。我们要继续继承和弘扬联合国宪章的宗旨和原则,构建以合作共赢为核心的新型国际关系,打造人类命运共同体”[4]。

在联合国成立70周年大会上,习近平不仅指出“人类命运共同体”的核心要义,而且对“人类命运共同体”的内涵做了全面阐述:(1)在政治上,提倡建立平等相待、互商互谅的伙伴关系。遵守和贯彻主权平等原则,尊重各国主权和领土完整,并尊重各国选择适合自己国家的发展道路。抛弃零和博弈的旧思维,主张在国际关系中进行民主协商,走出一条“对话而不对抗、结伴而不结盟”的新型外交路线。(2)在安全观上,营造公道正义、共建共享的安全格局。摒弃弱肉强食的丛林法则,发挥联合国的止战维和核心作用,摒弃冷战思维,树立共同、综合、合作、可持续的新安全观。(3)在经济上,要谋求开放创新、包容互惠的发展前景。利用“看不见的手”和“看得见的手”控制资本逐利的局限,形成市场作用和政府功能有机统一的兼顾公平和效率的规范经济格局,通过秉持开放精神和推进互帮互助实现真发展和好发展。(4)在文化上,促进和而不同、兼收并蓄的文明交流。通过各国各民族不同的文化交流促进融合发展。(5)在生态观上,构筑尊崇自然、绿色发展的生态体系。正确处理人与自然的辩证关系,正确处理工业文明和自然和谐的关系,共谋全球生态文明建设蓝图。

2017年1月18日习近平在联合国日内瓦总部做了题为《共同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的主旨演讲。面对世界怎么了、我们怎么办的追问,习近平认为应该弄清楚我们从哪里来、现在在哪里、将要到哪里去这一基本问题。习近平认为“让和平的薪火代代相传,让发展的动力源源不断,让文明的光芒熠熠生辉,是各国人民的期待,也是我们这一代政治家应有的担当。中国方案是: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实现共赢共享”[5]。演讲进一步深化了“人类命运共同体”的内涵,并为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提出了遵循的基本原则:在政治上,坚持对话协商,建设一个持久和平的世界。只要坚持沟通、真诚相处,“修昔底德陷阱”就可以避免;在安全观上,坚持共建共享,建设一个普遍安全的世界;在经济上,坚持合作共赢,建设共同繁荣的世界,推动建设开放、包容、普惠、平衡、共赢的经济全球化,解决公平公正的问题;在文化上,坚持交流互鉴,建设一个开放包容的世界;在生态上,坚持绿色低碳,建设清洁美丽的世界,遵循中国哲学的天人合一、道法自然。

在十九大报告中,中国共产党把坚持推动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作为新时代坚持和发展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基本方略之一,体现了我国统筹国内国际两个大局,始终不渝走和平发展道路、奉行互利共赢的开放战略[6]。中国为全球治理贡献了打造人类命运共同的新型国际关系选择。中国既不输入国外模式,也不输出中国模式,世界各国可以在共同的利益和价值基础上共同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的新型国际关系。

二、人类命运共同体的理论基础

人类命运共同体建构于“和平、发展、公平、正义、民主、自由的全人类的共同价值”[4]基础之上,具有鲜明的马克思主义理论和优秀传统文化底蕴色彩。

首先,从哲学基础来看,人类命运共同体中的“类”,指的是社会化的现实的人类,而不是抽象的类。从马克思哲学发展来看,他的“类”概念也有一个从不成熟到成熟的发展过程,年轻的马克思在还受到青年黑格尔派思想影响的时候,就使用过“类”概念来揭露当时的普鲁士专制制度是一种违反人的类本质的统治。这时候的马克思对“类”的理解是人类的普遍自由本性,而其他具体的自由,马克思则冠之以“种”的概念。在《1844年经济学哲学手稿》中,马克思说:“一个种的整体性、种的类特性就在于生命活动的性质,而自由的有意识的活动恰恰就是人的类特性。生活本身仅仅表现为生活的手段。”[7](p163)直到《关于费尔巴哈的提纲》,马克思开始对抽象的“类”概念进行批判,他认为费尔巴哈只是看到了客观的直观的人,没有看到感性的活动的人。“通过对费尔巴哈的‘类’概念的真正扬弃进而彰显的正是人之为人应有的类存在、类意识、类思维、类价值。”[8]

其次,从历史发展进程来看,人类命运共同体的历史进程是局部历史向世界历史的转变。人类经历了由血缘关系组成的氏族社会共同体,再到随着生产力的发展和私有制的出现,以阶级为基础的所有制社会共同体。以阶级为基础的社会共同体表现为民族国家社会共同体,现如今这种共同体成为世界的主要存在方式。由于生产力的发展,“过去那种地方的和民族的自给自足和闭关自守状态,被各民族的各方面的互相往来和各方面的互相依赖所代替了……民族的片面性和局限性日益成为不可能了”[9](p35)。各民族和国家的联系日益紧密成为不可阻挡的历史潮流。在发展中寻找各民族各国家的共同价值基础成为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的一个立足点。

再次,从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制度来看,人类命运共同体体现的是世界发展多样性和包容性的统一。人类命运共同体并不是要达致世界的大一统,并不是社会制度之间你死我活的争斗。苏联和东欧的解体并不代表社会主义制度从此在世界上消失,而是证明了世界各国应该根据具体国情选择适合自己的社会道路,在发展中实现共赢,在共赢中促进发展。

最后,人类命运共同体彰显了浓厚的中国优秀传统文化。人类命运共同体的构建首先建立在和平尊重的基础之上,“中华文明历来崇尚‘以和邦国’‘和而不同’‘以和为贵’。中国《孙子兵法》是一部著名兵书,但其第一句话就讲:‘兵者,国之大事,死生之地,存亡之道,不可不察也’”[5]。承诺慎兵不战是和他国建立友好关系的基本原则。面对世界不同的文明和制度应秉持海纳百川有容乃大的开放姿态,主张天下一家,和而不同,兼收并蓄。正所谓“和羮之美,在于合异”,烹制美味佳肴需要多样性,世界文化繁荣发展亦然。不同文化和制度共同发展和交流,最终会达到“万物并育而不相害,道并行而不相悖”[1]的和谐状态。在处理人与自然的关系时,我国哲学家老子倡导天人合一,道法自然的哲学观点,对于现代人们处理人与自然生态关系时仍然具有深刻的哲理指导意义。

人类命运共同体丰富的科学内涵为它在复杂的国际环境中获得实践发展提供了内在动力。人类命运共同体相比于西方政治家的国际关系治理理论具有现实超越指向。

三、人类命运共同体:对吉登斯“第三条道路”的超越

冷战结束之后美国成为唯一超级大国,世界从此走向了一超多强的格局。面对资本主义独霸天下的复杂经济、政治局势,时任英国伦敦经济政治学院院长的西方马克思主义学者安东尼·吉登斯撰写了《超越左与右——激进政治的未来》一书,指出世界格局已经改变,并对世界走向何方这个问题发表了看法。他认为传统的激进社会主义已经从原来的社会革命理论逐渐演变成了具有保守形态的“市场社会主义”,而原来的保守主义对于占统治地位的资产阶级的破坏作用也开始持否定态度。他认为世界的激进主义即社会主义已经衰落,而“欧洲最为流行的,同时在世界其他地方在某些程度上也具有同样影响的保守主义已经逐渐把它一度谴责的对象几乎全部包括进来”[10](p2),左派右派的色谱区分线已经模糊。全球化、传统社会以及人为不确定性的后传统社会交织在一起。所以吉登斯认为现代的左派和右派、激进和保守的界限划分已经失去意义。在全球化浪潮的席卷下,人们应该要超越社会主义和资本主义的对立,建立一种“全球世界主义秩序”格局。很显然吉登斯试图提出一种有别于非左即右的第三条道路。

(一)吉登斯“第三条道路”的激进发展模式

吉登斯的第三条道路理论建构在社会政治理论的基础之上,主要以西方的政治理论为基础。他“从哲学保守主义那里汲取了营养,但是仍然保留了一些社会主义思想的核心价值”[10](p9)。吉登斯对社会主义、保守主义以及新自由主义进行分析借鉴并从中找到了自己所需要的部分。

他认为社会主义在原来的低反思社会,通过威权主义的控制和凯恩斯式的“福利妥协”可以较好地协调社会发展。但是当外部风险加大,尤其是全球化加剧和人们的社会反思程度提高的时候,社会主义就会处于守势或者崩溃的边缘。一般人觉得社会主义已经开始衰落了,那么保守主义政治思想就会和社会加紧联系了。但是吉登斯不这么认为,他对保守主义和右派进行了区分。右派在不同地区和民族有不同的意味,但是当今这个“右派”的用语已经主要指称新自由主义了。保守主义主要是用传统方法对过去传统进行保存,已经变成了原教旨主义,而新自由主义是通过在市场的扩张过程中开启激烈的变革。

但是新自由主义自身也有内部矛盾。一方面,由于新自由主义推崇的市场力量以及个人主义的推进,扫除了传统意义的社会;另一方面,新自由主义为了获得合法性并维持它和保守主义中的家庭、民族、宗教的联系,它又需要依靠传统而继续存在。很显然社会主义、保守主义和新自由主义不能解决已经受到严重破坏的世界,这个世界需要激进的政治理论来拯救。吉登斯认为可以从“被称为‘哲学保守主义’的东西——一种主要保护、保存和团结的哲学——在今天需要为政治激进主义提供新的意义”[10](p8)。激进的政治方案是通过保护现存和过去,不断探索未来。

吉登斯认为人类进入了这样一个后传统社会,他否定了马克思的两个必然学说,提出构建世界秩序的激进政治发展道路的建议:第一,必须关注修复被破坏的团结。这意味着保留传统甚至重建传统,但它不是复兴公民社会,而是更多地关注个人生活和集体生活能够被重新组合起来的条件。第二,生活政治的中心性不断加强。左翼政治观和解放观念紧密相连,解放意味着摆脱武断坚持的传统自由和权力物质剥夺的自由,所以解放政治属于生活机会的政治,也是创造行动自主性的核心。第三,社会反思性的普遍化之下,积极信任是能动性政治理念。能动性政治存在于国家和社会自由反思性结合的空间中,它虽然是对公共领域政治的维护,但摆脱了置自身于旧国家和市场对立的窠臼。它依靠在政府和代理机构中建立积极的信任。第四,改变自由民主的缺陷需要更彻底的民主化。在反思水平较低的社会,政治合法性可以通过传统的符号体系和原有的解决方法继承存在,但是在反思水平发达的社会,就会不同程度地忽视正式的政治领域。所以,对话民主的发展将是民主制的民主化的组成部分。第五,把反思福利国家和广泛的全球贫困问题联系起来。第六,解决人类事务中的暴力的作用。全球化的时代下,社会环境中解决价值冲突的主要方式是对话和暴力。

(二)人类命运共同体:对吉登斯“第三条道路”的超越指向

然而不管是在当时,还是在时过境迁的当下,吉登斯的第三条道路都只是囿于英国资产阶级社会和西欧,至多是北美等西方国家的政治理论,它注定受到阶级性和时代性的局限。世界发展到21世纪的头20年,世界格局继续往纵深发展,吉登斯认为马克思和恩格斯的社会主义理论已经过时的论调和预言并没有应验,反而在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中国,社会主义发展势头日盛。反观西方发达资本主义国家,受2008年的经济危机影响,世界经济还不能实现全面复苏,经济全球化的浪潮已然不像20世纪90年代刚兴起的勃然状态。一些国家甚至发达国家认为经济全球化的步伐阻滞了自身国家的发展,开始收紧全球化,采取内顾的保守政策。而中国则站在世界全人类命运共同发展的视角,给出了中国方案,提出了“人类命运共同体”的发展理念。

基于合作共赢的国际关系来打造的人类命运共同体和吉登斯的基于“社会主义和新自由主义都已经式微”需要构建激进政治的第三条道路相比,二者具有某些方面的关照点——都探索世界的未来发展方向,都关注生态危机,都认同人类具有某些共同价值。但是人类命运共同体涵盖的范围更广,包括了政治、安全、经济、文化、生态,而“第三条道路”研究的只是政党政治;人类命运共同体研究的是全人类的合作共赢,而“第三条道路”研究的只是英国或者欧洲的政治前途。吉登斯的“第三条道路”本质上是社会民主主义和新自由主义的综合[11](p51),是为西方主导的国际秩序辩护的意识形态理论。而人类命运共同体的旨趣在于谋求建立共同价值基础之上的世界合作共赢发展。

首先,人类命运共同体的立足点是在全球化的发展进程中抛开民族和党派意识偏见,放眼全人类的共同发展和共享发展。人类命运共同体的理论基础以马克思主义的唯物主义理论为指导,从人学理论出发,对“人类”的实践本质做了分析,具有广泛性和整体性。而很显然,吉登斯的理论基础建构在党派政治的框架前提之下,为执政党在全球化和现代化的困境之下谋求突围。他试图统筹融合社会主义、保守主义和新自由主义,实现超越发展。虽然他也对全球化的现代社会人类价值进行过追问,比如“人类生命的神圣的价值、普遍的人权、保护物种、关心未来的一代以及现在的儿童”[10](p15),但其理论终归是一种狭隘的社会政治学理论,具有政党阶级性。

其次,“人类命运共同体”的构建是在世界大融合大交往并且不稳定因素增多的时代背景下提出来的。它的核心是反对资本主义制度战胜社会主义制度的冷战思维、反对单边主义和霸权主义,主张实现世界不分民族不分国家实现利益共同享有的合作共赢模式。它倡导世界各政党抛开偏见,以人类命运共同体为最大公约数进行交流和合作。它的目标是在马克思主义理论的指导下发展实现人类的共同繁荣,和吉登斯对马克思历史唯物主义的拒斥不同。

再次,对于“人类命运共同体”的发展道路,中国给出了“中国方案”——共赢共享,并从政治、安全、经济、文化、生态方面给出了指导性意见。在政治上,提倡建立平等相待、互商互谅的伙伴关系;在安全观上,营造公道正义、共建共享的安全格局;在经济上,要谋求开放创新、包容互惠的发展前景;在文化上,促进和而不同、兼收并蓄的文明交流;在生态观上,构筑尊崇自然、绿色发展的生态体系。中国不仅对“人类命运共同体”在理论内涵上做出了阐述和展望,而且在实践中给出实施的具体路径,提出了具有实践价值的“一带一路”倡议。“一带一路”不仅具有解决我国经济结构转型发展的功能,更主要的是通过共商共建、共建共享的和平发展方式落实着“人类命运共同体”的蓝图。

最后,中国特色社会主义道路的开辟也在实践上指出了“人类命运共同体”发展的现实可能性,为世界其他国家的发展树立了榜样。中国特色社会主义道路的发展很好地还击了吉登斯的社会主义衰败论。在人类文明史发展中,西方资本主义文明只是现代工业文明发展中一时拔得头筹的特定阶段,如果将这一模式鉴定为人类发展的唯一或最好道路,就犯了典型的欧洲中心主义错误。而吉登斯的“第三条道路”就是视欧洲为发展中心。中国特色社会主义道路不是对传统社会主义模式的简单复苏,更是一种超越。它破除了人们对社会主义教条式的理解和乌托邦式的幻想。“中国特色社会主义道路既坚持了社会主义方向,又把中国的发展纳入当代开放世界的视野;即体现了人类文明发展道路的多样性,也体现了社会主义发展道路的多样,从而为社会主义赋予了新内涵、注入了新生机与活力。”[12](p91)

四、结语

人类命运共同体立足于唯物主义历史观之上,正确地认识和把握人类社会发展的历史规律,继承优秀传统文化、寻找中外共同价值,面向世界在政治、安全、经济、文化、生态方面倡导构筑“五位一体”的综合共同体。人类命运共同体从宏观层面为国际新秩序的发展指明了方向、确立了基本原则,不局限于吉登斯的具体政治发展论述,而是主张尊重世界多元文化,抛弃零和博弈思维,积极发展全球伙伴关系,立意更加深远。它不仅具有科学理论依据,更在实践上通过设立亚投行、丝路基金和实施“一带一路”等发展战略,在构建新型国际关系的道路上砥砺前行。

参考文献:

[1]习近平.携手建设更加美好的世界:在中国共产党与世界政党高层对话会上的主旨讲话[N].人民日报,2017-12-02.

[2]中央门户网站.国务院新闻办发表《中国的和平发展》白皮书(全文)[EB/OL].http://www.gov.cn/jrzg/2011-09/06/content_1941204.htm,2011-09-06.

[3]胡锦涛.坚定不移沿着中国特色社会主义道路前进为全面建成小康社会而奋斗[N].人民日报,2012-11-9.

[4]习近平.携手构建合作共赢新伙伴同心打造人类命运共同体[N].人民日报,2015-09-29.

[5]习近平.共同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在联合国日内瓦总部的演讲[N].人民日报,2017-01-20.

[6]习近平同志代表第十八届中央委员会向大会作的报告摘登[N].人民日报,2017-10-19.

[7]马克思恩格斯文集:第1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2009.

[8]王虎学.人类命运共同体的马克思主义理论基础[N].学习时报,2017-07-21.

[9]马克思恩格斯文集:第2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2009.

[10][英]安东尼·吉登斯著.超越左与右——激进政治的未来[M].李惠斌,杨雪冬,译.北京:社会科学文献出版社,2009.

[11]殷叙彝.吉登斯《超越左与右》一书评介[J].马克思主义与现实,2000(3).

[12]陈锡喜.“人类命运共同体”视域下中国道路世界意义的再审视[J].毛泽东邓小平理论研究,2017(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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