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海燕
(钦州学院 教育学院,广西 钦州 535011)
北宋文坛领袖和“一代宗师”欧阳修政声文名都卓出一代。作为北宋一位著名的文学家,欧阳修诗、词、散文并皆精擅。写诗近千首,诗风清新,以“平易自然”的艺术风格及其内在气质,领导了北宋诗文的革新,与韩愈、柳宗元等并列为“唐宋八大家”。同时又是一位有为的力主革新的政治家,历任军政要职的仕宦政治生涯,使其有着丰富的公文写作实践经验,所作公、私应用文甚多。他写作公牍类文体和应用文体千余篇,名篇佳作纷至迭呈,成功倡导公文由骈入散,成为后代文人继承的典范,为宋代公文登上中国古代公文最高峰奠定了坚实的基础。“随人著形,气充言雄。”[1]写作作为一种人性化的精神劳动,写作客体从来都是主体性的,无不打上主体的烙印,渗透着写作主体的人格。从这个意义上讲,欧阳修诗文“超然独骛,众莫能及”而成“一代文章冠冕”,这无疑是欧阳修个人高尚人格的一种投射,是与欧阳修个人“以风节自持”、忠直敢谏、刚正奋发的高尚人格风范分不开的。其公文更是欧阳修“刚正质直闳廓,未尝屑屑于事。见义敢为,患害在前,直往不顾,用是数至困逐。及复振起,终不改其操”[2]的为人体现。他“学文达于政事”,其公文都是为了表明政治态度、关心国计民生。在文章中直言放谏,大义凛然;虽屡遭贬谪,却九死其犹未悔;即使是得罪亲友权贵,也仍能尊重事实,坚持实录。正如欧阳修自言:“道纯则充于中者实,中充实则发为文者辉光,施于事者果毅。”[3]在“为人”方面加强了“中充实”的道德思想修养,必然会影响到其“为文”的“发为辉光”。在高节刚正的品格与坚守文章之正的相辅相成之下,欧阳修“为人”“为文”互相渗透,致“居三朝,数十年间,以文章道德为一世学者宗师。”[2]成为道德文章的一世楷模。
作为政治家的欧阳修十分重视公文的社会功用。关于文章的功用,早在曹丕时就有阐述:“盖文章,经国之大业,不朽之盛事。”就将奏议、书论、铭诔等应用性文章视作是治理国家的“大业”和个人扬名后世的“不朽”之举。刘勰《章表》篇:“章表奏议,经国之枢机”[4]204。《书记》篇言“虽艺文之末品,而政事之先务”[4]232则更是道明了章表奏议等公文具有治理国家、管理社会工具的作用,直接实用性乃党政公文的基本特点。唐宋之后,欧阳修在《镇阳读书》篇中“平生事笔砚,自可娱文章。开口揽时事,议论争煌煌”[5]以奏议等各种公务文书来论事、参事,表明自己的政治实用立场,就是因为看到了奏议等公务文书的实用功能。
欧阳修为政时忧念国情,体恤民生疾苦,立朝謇謇,仕途虽屡遭挫折,多次被贬,但一直保持刚正不阿、清正廉洁的性格。写作的公文能立足实际,为政治革新而积极宣扬,反对“终日不出轩序”,“弃百事不关于心”而“溺于文”[6]664的关门写作倾向以及“舍近取远,务高言而鲜事实”[7]978,放弃现实中的事不写,专“以混蒙虚无为道,洪荒广略为古”,专“述三皇太古之道”等脱离实际的错误写作,重视写作直接为政治服务,提出为文应“切于百事”的主张。“切于百事”在欧阳修眼中就是上至国家的君臣、上下、礼乐、刑政之事,“……然其事,不过与亲九族、平百姓、忧水患、问臣下谁可以任、以女妻舜,及祀山川、见诸侯、齐律度、谨权衡、使臣下诛放四罪而已。”下至普通老百姓的种植畜养、养生送死等。“……然其言,不过于教人树桑麻、畜鸡豚,以谓养生送死为王道之本。”[8]979这些事是“世人之甚易知而近者,盖切于事实而已”,就是要求写作者要立足现实生活的各种事物。这实际上就把公文写作引入了既要关注国家政治,也要反映社会普通民众各方面现实生活实际的写作观。
文学家兼政治家的欧阳修有着深重的社会忧患意识和社会责任感,发扬敢于任事,忠言直谏的为人作风。时值范仲淹因反对当权宰相吕夷简“官吏进用多出私门”而被贬时,欧阳修一意正道直行,奋不顾身,发于极愤而作《与高司谏书》,指责左司谏高若趋炎附势,颠倒是非,“不复知人间有羞耻事”。在庆历三年(公元1043年)间的前后一年时期内,欧阳修更是不畏风险,从各个方面,先后写作了多达六七十篇的奏议来忧念国事,揭露种种不良现象。上奏的《乞罢上元放灯札子》是从忧虑民生的角度出发请求仁宗罢免当年元宵放灯而写作的。作于庆历二年(公元1042年)的《准诏言事书》中所提到的革弊朝廷的“三弊五事”以及之后的《论乞止绝河北伐民桑柘札子》等则是欧阳修置个人安危于不顾,切中时弊的直言放谏,充分实现了“动以进而用事”的文人风范。“庆历新政”失败后,欧阳修愤意难平,忍无可忍,所写的《论杜衍范仲淹等罢政事状》更是大义凛然地直言:“臣闻士不忘身不为忠,言不逆耳不为谏,故臣不避群邪切齿之祸,敢干一人难犯之颜,惟赖圣明幸加省察。”[9]以此表明将个人安危置之度外,献计献策,拳拳报国之决心。为此,王安石曾深有感慨地评价:“自公仕宦四十年,上下往返,感世路之岖崎,虽屯迫困跋窜斥流离而终不可掩者,以其有公议之是非,既压复起,遂显于世。果敢之气,刚正之节,至晚不衰。”[10]“果敢,刚正”一语正是对欧阳文所蕴含的人格光辉的深刻认识。正是这种不避权贵、不为势力所诱的性格使欧阳修在公文写作中外化成为一种尚实致用、百事关心的为文风格,“为人”“为文”融成一体,文品和人品达到了高度的统一。他立足当时的社会政治背景情况,写作了大量客观反映当时百姓生活以及为政治改革服务的公文作品,提出了尚实,经世致用,为现实生活服务的公文写作主张。在《答李诩第二书》提出“六经之所载,皆人事之切于世者”[6]669。在《荐布衣苏洵状》中说“文章不为空言而期于有用”[11],指出求学者之所以不能达道的原因就是因为“弃百事不关于心”。《与张秀才第二书》中说:“君子之于学也,务为道,为道必求知古。知古明道,而后履之于身,施之于事,而又见于文章而发之,以信后世”[7]978。在《武成王庙碑进士策问二首》中又说:“儒者之于礼乐,不徒诵其文,必能通其用;不独学于古,必可施于今。”[12]“切于世”“通其用”“施于今”……一言以蔽之,实际都是主张做文章首先必须接近现实,深入生活实践,学以致用,强调“道”要辅时及物,不可唯务空谈。可见,欧阳修当时已经对文章的社会功用有了清晰的认识,已经明确了公文写作实用的公文特性和社会意义。
文章是一个人内心的真实展现。为人刚正不阿、表里如一的欧阳修,为官做人皆以民为重,主张公文不但要“救弊”更还要担负起“革弊”的重任。在这一思想信念的支撑下,欧阳修写作了大量关注民生与揭露社会弊端的表奏作品。如抨击时弊的《论美人张氏恩宠宜加裁损札子》《上杜中丞论举官书》,为民请命的《论救赈雪后饥民札子》《论大理寺断冤狱不当札子》,揭露黑暗现实的《论救赈江淮饥民札子》,字里行间无不流露出凛然正气和光辉人格,表现出强烈的社会责任意识。这类札子和书公文中,他敢于说真话,细致揭露了当时社会的主要弊端,并基于国计民生提出了诸多时政改革举措。在《与黄校书论文章书》中力主文章写作要“系乎治乱”,为现实服务;对社会要有“见其弊而识其所以革之”[13]987-988的眼光,写出的文章也应能“中与时弊不为空言,蓄见其弊,必见其所以弊之因”。[13]988-989点明了文章不仅要揭露现实中存在的问题,而且还要揭示出造成这种弊病的根源和如何纠正的方法。这就启发了我们要正确地认识到公文必须承载政治、文化以及道德等多重使命的社会功用目的。
可见,欧阳修把文章写作引向关注“百事”和揭发弊端以至解决现实社会客观存在的种种问题的公文写作观是他以天下国家为己任,以道德文章为事业的人格风貌体现。
真实是公文的生命,真实性是公文写作必须遵循的根本原则。作为公文写作者,必须事理真实,从切实解决实际问题出发,吐真语,载信实确切之事,以积极发挥文章的社会作用。“言以载事而文以饰言,事信言文乃能表见于后世”。[8]984这里的“事信”就是指文章内容应当真实可信,不能媚死及生,违背事实,是对公文内容应当具有真实性原则的强调。但是能讲真话,载真实,是需要一定勇气和责任使命感的。面对北宋王朝极贫现状,身处谏职的欧阳修“七品之官,任天下之责”,处处以国家和人民的利益为主,不顾个人的名利得失,直面现实,发出了很多直言不讳的真心之言。在庆历三年(公元1043年)春到庆历四年(公元1044年)四月一年左右的时间里先后上奏的100余篇奏议、札子,都与当时宋朝的政治、经济、军事紧密相连。所写内容直陈时弊,以论述历史的事实来观照当时社会矛盾的主要内容,皆以事实为依据,而文中所发表的一些革新吏治的理论和实践都关乎王朝安危,对北宋的政治改革起到了积极作用。尽管这些政治主张在当时没有被完全接受,但是这期间所写的这些公文其内容可信性、影响力不是一般的文章所能比拟的,实乃可称之为“庆历”风云录,“系乎治乱”文。罗大经在《论事任事》中曾为此评论“惟欧阳公为谏官侍从时,最号敢言。”[14]由此可见欧阳修嫉恶如仇、敢作敢为的“天性”。
对公文“事信”的主张,欧阳修不仅仅只要求在思想内容上要通“信”,其文章的选材角度也强调必须立足于现实,一切以事实为选用依据。就文章材料的真实性,早在刘勰《文心雕龙·宗经》篇中就已提出“事信而不诞”[15]之说。公文的主旨一旦确立,写作者在写作过程中就必须重视生活中的实际情况,事实求是,一切从实际出发,对现实生活中的种种现象进行分析判断和提炼概括。这个事实材料必须绝对真实、准确无误,符合客观实际和社会生活现实,不允许有半点的虚构和虚拟。欧阳修在公文写作中遵循了这一根本原则。在《论慎出诏令札子》中,他明确论述诏令等公文内容“必须合於物议论,下悦民情”,意思就是要求诏令等公文需要符合当时的实际情况,就是“纪实”的一种体现。欧阳修对文章是否可以真实地传于后世也颇为重视。他在《代人上王枢密求先集序书》中认为“事信矣,须文至;文至矣,又系所恃之大小以见其行远不远也”[8]985。只有真实的记录,才能使文章传于后世,如果文章过于虚美,即使流传到了后世,也没多大意义,也是不能被后世信服和接受的。在《送徐无党南归序》中说,如不是“有用之言”,而“尽心于文字间者,皆可悲也。”就是指写作的文章如不能反映社会现实,于国计民生无补,那会是十分可悲的事。《进新修唐书表》中提出“立传纪实”以及《唐于鲁神道碑》“书事能不没其实”就更是说明为文需要一切从实事出发,做到客观地记录事实且不带任何感情色彩,才能传于后世。
在强调公文写作“事信”的前提下,欧阳修还注重文章的文辞,肯定“文”的独立价值,反对脱离内容的“雕章丽句”,也反对只重内容轻形式的文风,主张“事信言文”,做到内容和形式统一。“予读班固《艺文志》、唐《四库书目》,见其所列自三代秦汉以来著书之士,多者至百余篇,少者三四十篇,其人不可胜数。而散亡磨灭,百不一二存焉。予窃悲其人,文章丽矣,言语工矣,无异草木荣华之飘风,鸟兽好音之过耳也……予固亦喜为文辞者,亦因以自警焉。”[16]这就点明了“文章丽矣,言语工矣”的华而不实的作品是没有任何意义的,是不能传之久远的。在《代人上王枢密求先集序书》中进一步指出“事信矣,须文至;文至矣,又系所恃之大小以见其行远不远也”。“故其言之所载者大且文,则其传亦章;言之所载者不文而又小,则其传也不章。”[8]985就更清楚地说明了文章形式和内容要并重,既不能像有些“文士”仅仅只求形式而忽视内容,也不能像一些理学家那样一味重“道”而反对“文”,而是既要“事信”,又要兼而有“文”,将内容和形式高度结合,实现公文思想性和艺术性的完美统一。欧阳修的这一思想成为后来古文运动的理论基础,至今仍有现实指导意义。
公文是服务于社会国家的,只有拥有了内容和材料的真实性,同时又能应和公文的文体与语体规范,内容和形式和谐统一,公文才可能具有自身的价值。尊重事实、敢讲真话,彰显君子正气的欧阳修所提出的“事信言文”写作规范要求,与我们现代党政公文必须实事求是,做到思想性和艺术性统一,“不虚美,不溢恶”的写作要求完全是不谋而合。可见其写作观所取得的高度。
欧阳修在公文写作中充分发挥了他“刚正、凛然正气”的人格优势,把他的政治激情和品节涵养充分地体现在作品中,成功地实现了文章实用功能和审美功能的结合,也成功地实现了作家人格向作品风格的转换。欧阳修一生不计较穷通荣辱、得失利害,了无挂碍,不系于心,是一个文有操守、不诱势力之人,因此为文毫无骄矜褊躁之气,亦无艰涩拗峭之笔,而是从容不迫,迂徐委备,出之以简洁流畅的语言和纡徐委婉的文气,从而形成一种平易自然、从容柔婉的新文风。这也正是学者型的文学家欧阳修完成对宋代公文文风革新的一大贡献所在。
自唐代韩愈等人发起第一次古文运动,推崇质朴务实的文风后。到北宋初期,公文文体承袭唐代文风,但不少制诏、奏议、书状仍用骈辞,欧苏等人乃师承并扩大韩愈“文以载道”的思想又掀起第二次古文运动,致力于变骈为散的文体改革,大胆革除“险怪奇涩”之文风,主张平易自然的写作风格。他说:“本人情,状风物,英华雅正,变态百出。哆兮其似春,凄兮其似秋。使人读之可以喜,可以悲。”[17]指出文章在反映社会现实生活人间万象时,必须以“英华雅正”之心去摸清事物的本质,用平实、晓畅的语言表达出来,使“物”与“情”完美结合,实现内容真实与文风独特的交融合一。在《与陈之方书》中他说“若吾子之文,辩明而曲畅,峻洁而舒迟,变动往来,有驰有止,而皆中于节,使人喜慕而不厌者,诚难得也。”[18]就是指为文要简洁畅达。在《与渑池徐宰书》中说文章要“峻洁”“精择”“去繁”,但“不必勉强”“须待自然之至。”[18]指出为文要简要、自然地将社会“百事”付诸笔墨,这样的文章才会使人明白知晓,感到自然、可信。欧阳修在总结为人为文之道时说:“君子之欲著于不朽者,有诸其内而见于外者,必须自然”[19],就是指为文既不崇奇僻,故作艰深,也不要华而不实,哗众取宠。他在《试笔·六经简要说》中也曾说;“妙论精言,不以多为贵”[20]。同时,他还要求文简意深,达到“书不尽言之烦而尽其要,言不尽意之委屈而尽其理”,认为“典诰誓命之文,纯深简质”[21],诏书应“复古之美,不必雕刻之华”[22],铭应“言简而著”[23],并认为公文应善于剪裁,不蔓不枝,平易自然。欧阳公一生为此而身体力行,躬身写作了大量文风朴实、简洁畅达、平易自然的公文作品,在当时文坛上起了很好的示范作用。据沈括的《梦溪笔谈》记载:“嘉佑中,士人刘几,累为国学第一人,骤为险怪之语,学者歙然效之,遂成风俗。时体为之一变,欧阳公之力也。”[24]这种以“百事”为怀,简而有法、平易自然的文风被后来的“三苏”、王安石、司马光等公文作家所继承和效仿,乃至北宋后期出现了一大批内容丰赡、叙事清晰且文风朴素的优秀公文,使平易自然的文风在文坛上取得了压倒性优势。至此,具有审美实用性的散体公文在宋代公文中取得压倒性胜利并最终取代骈偶之文的主宰地位,结束了很长一段时期内骈文独霸公文的历史,中国公文进入鼎盛期。这不能不说是欧阳修人格精神传递出的一种历史贡献。
一代文章宗师,更以文章道德为一世学者之宗师的欧阳修,其一生公文作品颇丰,在丰富的公文写作实践经验中明确了公文实用的特性和社会意义,强调了“事信言文”的写作规范,提倡文从字顺和平易自然的朴素文风等独特公文写作观。这些公文写作观的形成是欧阳修人格修养和人格境界的外化,所提倡的朴素文风与其中正平和、率性自然、丰约中度的精神状态和处世态度更是具有内在的一致性。在其刚正质正人格德行的感染和熏陶下,“自欧阳子出,天下争自濯磨,以通经学古为高,以救时行道为贤,以犯颜纳谏为忠。长育成就,至嘉末,号称多士,欧阳子之功为多。”苏轼、王安石、曾巩、司马光等一大批文人奋发有为,刚强正直,勤政爱民,秉公直书,最终将宋代的公文推上了中国古代公文史的最高峰。这是一种高尚人格精神传递的结果。
与昔日欧阳修公文写作实践的对比,如今具有这样德高亮节的写作品格已是少见。特别是由于当今社会中外、新旧因素多元、交叉、重叠的状况,我国在行政公文的制发中出现了一系列道德失范现象或者说是失常的公文。比如因责任意识缺乏,在我国电信、房地产等公共服务行业中出现损害公众利益的“霸王条款”,这严重降低了社会伦理道德水平;一些党政部门无视“红头文件”的权威性和严肃性,动辄用“红头文件”强行实施,这是一种滥用公共权力的行为,完全违背了公文的本性;更出现了掺假的统计报表、说假话的报告公告等虚假行政公文,以致出现了社会不稳定因素,完全脱离了公文真实性的要求。这些都与公文写作者道德素质低下、品格修养不够、责任意识缺失等不无密切联系。因此,加强欧阳修人格特征与公文写作关系以及古代其他公文写作者高尚人格特征的研究,对廓清当今公文写作中存在的不良风气,强调、回归公文的经世致用、实事求是、文风朴实的功能,完善公文写作者的“应用良心”和“写作贞操”,促进公文写作队伍道德水平的整体提升,无疑是可资借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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