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化，城市创新发展的永恒动力

文黄健

《中共杭州市委关于高举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伟大旗帜，加快建设独特韵味别样精彩世界名城的意见》明确指出：“激发文化创新创造活力，坚持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文化发展道路，坚持创造性转化、创新性发展，落实文化浙江十大工程，制定文化发展‘1+X’行动计划，推动社会主义精神文明和物质文明协调发展，进一步增强文化软实力，进一步展示历史文化名城魅力。”可以说，这是从杭州城市进一步发展的高度，对文化创新提出了更高的要求，制定了具体的行动目标。

众所周知，文化是民族性格、心理和精神的独特显现，是民族赖以安身立命和创新发展的动力之源。每个民族都有自身独特的文化，凝聚着每个民族的历史认知、现实感受和对未来的企盼，也是每个民族最深层次的精神追求。对于一个城市来说，文化就是它的灵魂、根和“软实力”的体现。推动文化创新与城市发展深度融合，让城市的每一个角度都渗透出强烈的文化创新精神，让城市的每一处风景都洋溢出浓郁的文化创新气息，是城市未来发展的总体趋向。从城市发展历史来看，每一座城市的建设和发展都离不开文化的创新，而文化的创新则离不开对城市传统的梳理和尊重，离不开对城市文脉的传承与发展。

杭州是一座有着悠久历史和优良文化传统的城市。

早在距今8000年前，“跨湖桥文化”就展现出先民们在这块土地上辛勤劳作的杰出成就，所发掘出来的独木舟，就是迄今为止世界上所发现的最早的独木舟，还有世界上最早的漆弓，中国最早的“草药罐”、中国最早的慢轮制陶技术、中国最早的水平踞织机、中国最早的甑、长江下游地区最早的栽培稻、江南地区最早的席状编织物等等，创造了多个考古之最，尽显中华文明风采。

距今5300-4500年的良渚文化，更是彰显杭州文化之精美。作为中国东南地区太湖流域新石器文化的经典类型，良渚文化发掘出来的玉器、城址、防洪设施等，都表明此时的杭州文化达到了中国史前文化之高峰。专家指出，良渚文化出土的物品，数量之众多、品种之丰富、雕琢之精湛，在同时期的中国乃至整个环太平洋圈内拥有玉的部族中，都独占鳌头，独具风华，表明用“玉制度”为主要特征的良渚文化礼制的正式生成，显示出良渚社会已从荒蛮的史前期踏入文明的社会。

由晋朝“永嘉之乱”造成中国历史上大规模南迁而不断生成的“江南文化”，在唐代进入一个发展高峰时期。白居易著名的《忆江南》一词，更是以杭州为蓝本，为江南文化进行了诗意的定位，凸显杭州文化在江南文化中的重要位置，也凸显出杭州文化的诗性品格。

南宋定都之后，杭州成为全国政治、经济和文化的中心，这一特定时期的繁华，也给包括文化在内的杭州各方面的发展，提供了难得的历史发展机遇。大批的中原北方人士南迁，促使了南北文化的交流，极大地促进了杭州文化的发展。历史学家对南宋在中国历史上的地位和影响作过深入细致的探讨和研究，比较一致地认为南宋时期是中国历史发展和转折的重要历史时期，对后世产生了非常重大的影响。一些国外学者甚至认为“近代的中国文化，其实皆脱胎于南宋文化”，为后世中国社会经济文化发展打下了坚实的基础，不仅确立了中国文化重心南移的历史进程，而且对传承中华文明起到了不可估量的作用。在文化方面，南宋的文学、艺术的许多方面都对后世有极大的影响。

宋之后，随着工商业的发展，杭州创办书院之风盛行，如明代的崇文书院、敷文书院，清代的紫阳书院、诂经精舍、求是书院等著名书院，大大推动了文化的发展。在晚清，龚自珍的出现，则更显杭州文化的创造力，他把狂傲的自我个性，强烈的自由精神，与对国家、民族的前途深沉忧患结合起来，对处在动荡和变革之中的近代中国，产生了巨大的影响。

可见，杭州文化发展有自身的一个完整的发展序列和内在逻辑，城市文脉延绵不断，源远流长，影响深远。在新时代，推动杭州城市和文化的进一步发展，需要用创新的思维更加清晰、完整和全面地展示杭州城市和文化发展新谱系，使之能够在一个更高的层面上，焕发出更加迷人的风采。

① 第六届运河文化节开幕式（西湖影友/摄）

② 中国水印版画大展在杭州开幕

对于一座城市来说，文化创新的首要任务是传承城市文脉，坚持做到取其精华，去其糟粕，推陈出新，革故鼎新。特别是在城市的进程中，如果不传承城市文脉，不注意保护历史文化传统，就会使城市的文明发展遭到破坏，造成文脉的中断。因此，要在注重修复城市自然生态的同时，更加注重修复城市人文生态，要深入挖掘城市历史文化宝藏，加大历史文化遗产保护力度，加强历史文化碎片的发掘和有效、合理的开发利用，保存城市生命的遗传信息和密码，让市民能够在自己生活的城市中，真正具有城市历史文化记忆和体验，从而萌发出更具创新的文化意识。其次是在全球化背景下，要更进一步促进文化的对话、交汇、融合，要制定更为广阔和高度的文化发展战略，保持文化的多样性，促使文化在融合、合作中多元发展、创新发展。尤其是在国家所倡导的“一带一路”战略中，发扬和平合作，开放包容，互学互鉴，互利共赢的丝路精神，面向世界，博采众长，积极开展文化交流，相互借鉴，相互融合，实现彼此间优势互补和共同发展，推出融多种文化特质的创新文化，保持文化创新的可持续性发展。

杭州是历史文化名城，努力打造具有中华文化特色的东方文化品牌个性，不断深化国际文化交流与合作，大力提升城市文明程度和市民素质，展示中华文化、东方文化魅力，是杭州进行文化创新，打造具有中华文明特色的东方文化国际交流重要城市，建设独特韵味、别样精彩世界名城的重要任务。杭州文化内涵丰富，形态各异，在透视和把握历史的基础上，对不同形态的文化范型进行归类整理，这将是展现杭州文化多姿多彩形，不断创新发展的关键。在城市文脉传承的基础上，坚持创造性和创新性的发展，就一定能够使杭州文化个性更加鲜明突出，更加富有时代特征。

“满眼生机转化钧，天工人巧日争新。”文化是城市创新发展的永恒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