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文捷
(福建医科大学,福建 福州350108)
智能手机已经为当今医学生必不可少的交流工具、资讯来源和生活助手。然而,智能手机在带给学生便利的同时,也引发了一些新的问题,如“智能手机成瘾”。 智能手机成瘾(Mobile Phone Addiction),或称手机依赖是指对手机产生强烈的、过度的依赖感,行为失控,导致机体的生理、心理及社会功能等受到明显损害[1]。据统计,目前大学生手机成瘾的发生率为15%-25%[2-3],而医学生由于学制长,学业任务重,心理和生理面临极大的压力,更容易因心理问题引发行为障碍。本文应用智能手机成瘾评价量表、SCL-90症状自评量表对智能手机成瘾学生进行朋辈互助认知行为疗法训练,并对训练效果进行研究,以期为今后医学生智能手机成瘾的引导教育提供行之有效的依据和对策。
2017年5月通过问卷筛选和志愿参加的方式招募到智能手机成瘾的86名医学生,随机分成实验组和对照组,每组各43名。实验组以心理健康社团为依托,构建学习型朋辈互助组织,进行认知行为疗法干预,被试学生均签署知情同意书。对照组不采取任何措施。
1.大学生智能手机成瘾量表。大学生智能手机成瘾量表(SAS-C)共有22个项目,包含戒断行为、突显行为、社交安抚、消极影响、App使用、App更新6个因子,总量表的α系数为0.88,总量表的重测信度为0.93。
2.90项症状清单(Symptom Checklist 90,SCL-90)。90项症状清单又名症状自评量表(Self-reporting Inventory),该量表包括90个条目,共9个分量表,即躯体化、强迫症状、人际关系敏感、抑郁、焦虑、敌对、恐怖、偏执、精神病性及其它。采用5级评分,并采用10个因子分别反映10个方面的心理症状,每一因子反映受检者某一方面的情况,因而通过因子分可以较全面的了解受检者的心理状态。
采用朋辈互助认知行为疗法对智能手机成瘾的学生进行干预。借鉴Davis的“认知-行为模型”提供的方法,把治疗过程分为七个阶段,依次是:定位、规则、分级、认知重组、离线社会化、整合[4]。本研究运用该模型设计干预计划,通过朋辈团体和个体互助的形式,干预频率为一周一次,每次两小时,为期十次。朋辈团体互助主要由专业的心理学老师给实验组学生进行认知行为疗法基本原理、训练方法等的教授,指导学生学会辨析不合理认知、合理情绪疗法、放松技术等。个体互助包括高危情境分析、榜样示范、成长共勉、离线社会化分析等内容。而对照组不采取任何措施。
运用SPSS 21.0对数据进行分析,统计学方法采用配对样本t检验进行处理,显著性差异为P<0.05。
采用配对样本t检验对调查前后实验组和对照组的智能手机成瘾量表的评分数据进行检验。结果可见,实验组在量表中的突显行为和消极影响的得分下降,干预后与干预前比较有显著差异。而对照组调查前后各项因子没有显著差异(见表1)。
采用配对样本t检验对实验组和对照组学生的症状自评量表SCL-90的各个症状的因子数进行统计分析(见表2)。
表1 实验组和对照组医学生调查前后(SAS-C)评分比较
表2 实验组和对照组医学生调查前后(SCL-90)差异比较
结果可见,调查前后实验组和对照组在强迫症状、人际关系敏感、抑郁、精神病性等因子上有显著差异。调查后实验组的强迫、人际关系敏感、抑郁、精神病性的因子分明显降低,而对照组学生调查前后各项因子没有显著差异。此外,在回访中实验组大部分学生反馈能够建立良好的手机使用习惯,心理素质、自我管理能力得到正面提升,干预效果得到普遍认可。
朋辈互助认知行为疗法是应用认知行为疗法的基本原理,利用朋辈互助的方式对医学生智能手机成瘾的行为进行干预。在干预训练中,一方面通过“同质”朋辈的团体互助和个体互助的方式,以老师的心理学知识教授为“辅”,而以朋辈互助为“主”,借助朋辈的影响力和感染力实施干预,提高干预训练的便捷性和接受度。另一方面,从智能手机成瘾的高危情境入手,辨析引发智能手机成瘾行为的不合理信念、情绪体验,纠正错误的认知,转变行为模式,使得良好的手机使用习惯不断强化,让学生真正达到“知行合一”,从而促进学生心理的健康发展和人格的不断完善。
总之,朋辈互助认知行为疗法能够显著改善医学生智能手机成瘾的症状、改善负性情绪,纠正错误的行为习惯,干预效果显著。研究结果能够对医学院校心理健康教育、学生不良行为矫正提供方向性指导和切实可行的干预对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