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时代视角下档案记忆观在档案资源建设中的创新与实践

2018-02-25 18:55赵和选
咸阳师范学院学报 2018年6期
关键词:工作者建构记忆

赵和选,华 榕

(咸阳师范学院 a.培训学院,b.音乐学院,陕西 咸阳 712000)

1 新时代档案记忆的现实关切与历史期冀

党的十八大以来,以习近平总书记为核心的党中央带领全党和全国人民,不忘初心,砥砺奋进,取得了改革开放和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建设的历史性成就,推动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伟大事业进入了新时代,这标志着中华民族终将开创民族复兴、国家振兴的光明愿景。这是我国历史发展过程的变革、发展方式的变革和发展结果的变革,其影响力度的范围和效果都具有开创性意义。

新时代是我国历史发展的重要节点,也为档案工作提供了前所未有的新场景。档案是国家民族文化的根,是一个时代历史的“沉积物”,是国家机构、社会组织以及个人从事思想活动与实践活动直接形成的历史记录。从宏观上看,凡是有人类活动的地方都会产生档案;从微观上看,每一个社会主体的活动过程,都会产生具有保存价值的历史记录。档案既是社会活动的产物,又是国家管理和社会治理的重要工具,是开展思想活动与实践活动的重要知识资源。正如习近平指出,“历史是一面镜子,它照亮现实,也照亮未来。了解历史、尊重历史才能更好把握当下,以史为鉴、与时俱进才能更好走向未来”。[1]档案是最真实的历史,它以其记录的原始性,能够察往知来,维护政策策略、秩序机制及方法效果的连续性和有效性。

档案工作不仅是党和国家各项事业的基础工作,而且还是具有历史连贯性的社会文化事业。档案工作通过社会记忆的重构和解构,能够凝聚主流文化、宣传主流文化,达到“文治教化”的目的。它以记录社会发展过程的时间节点和典型事由,唤起人们对“既往”的回忆。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新时代是中华民族历史的里程碑,是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改革发展由增量到质变的决胜期,是“两个一百年”的历史交汇期,新方位新变革给档案工作提供了前所未有的新内容、新领域和新动能。档案机构与档案工作者应积极融入新时代的新征程,创新优化资源建设、管理机制和开发利用渠道,以自觉建构时代记忆的新姿态,履行自身的“社会担当”。[2]

2 新时代档案记忆的新视角与新方位

档案记忆观是基于社会记忆新视野和新思维研究档案现象的档案学理论。在形而上学的视角中,记忆是人脑的基本功能,是人对自身和外界事物的觉察感知而形成的映像,是感性认识的基本形态。作为人类心智活动的一种,记忆代表着人对过去活动、感受、经验的印象积累,是获取信息并加以组合处理、记录下来、再运用的思维过程。档案作为原始性脑外记忆的重要工具,是人类文明进程中由历史选择的社会记忆形态。与脑记忆的“灵动性”不同,档案是刻写的固化记忆,其载体寿命和符号传承远超于人脑记忆,准确性、稳定性、一致性、传承性远非口口相传的脑记忆可比,因而在人类文明发展史上留下了灿烂辉煌的文化成就和强大的文明基因,使人类记住了历史,形成了社会认同,促进了社会文明与文化进步。档案记忆观认为,“档案是建构集体记忆重要且不可替代的要素;档案工作者有责任通过自身的业务活动积极主动地参与集体记忆的建构、维护与传承;档案工作者的观念、工作原则与方法对于集体记忆的真实、完整与鲜活产生正面或负面的影响。”[3]

档案机构是国家档案事业的组织主体,是具有国家背景的社会记忆“宫殿”。其保管的档案记忆资源,“与生俱来”就视为“背书”,在记忆形式、内容、社会信任度等方面具有权威性。档案工作者作为档案事业的从业人员是档案机构的工作主体,是建构档案记忆的能动因素,他们的价值取向和素质能力是档案机构开展档案工作和整个档案事业发展的基本保障。档案记忆是国家记忆,档案机构和档案工作者必须忠实于“客体”事实,这是档案记忆建构主体的基本责任。中国特色社会主义进入了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新时代,档案作为现代化建设的记忆和管理工具,“如何构筑更加全面的社会记忆,已经成为档案工作者新的视野和使命,也是社会对档案领域的新诉求”。[4]

3 档案记忆的新焦点与新作为

随着档案信息资源化、知识化的日新月异,传统档案的“文件观”发生了历史性变革。档案形式从平面介质的文书文件,扩展到各类电子介质的立体信息记录。档案范围也由党政机关事业单位,扩大到全社会各行业(含家庭)。在档案“记忆观”的视野下,档案事业已经成为重要的社会文化事业;档案馆从永久保管档案的基地,变为“社会记忆”的中心;档案工作者不再是被动接收管理文件的“保管员”,而是面向建构社会记忆的“历史学家”和档案行政工作者,并具有特定专业素养、专业知识和专业能力的专业人员。[5]档案工作的这种价值取向和其身份认同,使档案工作逐渐被社会承认,从而为档案工作者建构社会记忆提供了坚定的思想自信和实践指南。

在以文件管理为核心的档案工作模式下,档案馆和档案工作者被动收集社会活动中形成的文书文件,存在着主动性和连续性不足、档案同质化现象明显等问题,即管理部门移交什么文件,档案部门就接收保管什么文件。这种以“保管”为重心的工作理念,表面上是对社会活动客观性的“尊重”,实践中却导致档案记忆的“碎片化”,制约了档案记忆的完整性和系统性,不利于发挥档案规范管理与促进社会活动绩效的功能。在档案记忆工作模式下,尽管档案材料仍然来自各种社会实践活动,但是档案工作者可以通过主动收集、鉴定和整理活动,对档案材料进行必要的组合与重构。必要时也可以利用影、像、音、摄、录设备等现代记录工具,制作社会活动中未“物化”的记忆材料,如口述档案、方言档案、灾后档案、建筑拆除档案等等。当然,档案工作者建构社会记忆也不是完全主观意图随意行事,而是在坚持档案工作方针的前提下开展工作,那就是以维护档案记忆的真实性为生命线,以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为价值取向,[6]以充分利用现代记忆手段紧跟时代发展的步伐为推动力,才能保持档案记忆鲜活的生命力。

档案记忆的数量和质量主要表现为档案馆藏的内容和结构,这是档案收集、鉴定、整理等档案资源建设工作的直接结果。档案工作者要聚精会神地把档案记忆的“镜头”全方位、多视角瞄准经济、政治、文化、社会和生态文明“五个”建设,着眼于全面建成小康社会、实现社会主义现代化和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历史进程,既要全面记录社会现代化,也要记录“生态文明现代化”;既要依靠政府主导的“公有”档案机构,也要调动各种社会力量积极建构“民间”记忆;既要把记忆“镜头”对准国家党政机构、企事业社会组织,也要对准广大人民群众;既要对准“富人”和成功人士,也要对准“穷人”和普通大众;既要对准轰轰烈烈的重大事件,也要对准平平淡淡的日常生活,毕竟“人民”是新时代的核心。如此才能保障新时代档案记忆的时代特色和文化基础,才能使人民从新时代档案中找到属于自己的故事和经历,才能平衡社会不断增长的新需求与档案工作者回应能力不足的落差。[7]

档案记忆是一种以社会核心活动为记忆对象的“典型记忆”,不可能也没有必要事无巨细地“记流水账”,或者把一个事件平铺直叙地记录下来。否则,档案就会失去历史特色,进而影响档案的文化竞争力和历史价值。我国目前正处在全面建成小康社会的决胜期,精准扶贫是实现全体人民共同富裕的战略决战。对决胜小康社会而言,精准扶贫就是要弥补“水桶效应”的短板,实现小康路上一个都不能少的人民思想;对档案工作而言,这既是档案工作者必须为之奋斗的现实任务,也是档案记忆的历史使命。档案工作者也要积极投身到精准扶贫中去,发挥自身的专业特长和优势,促进和规范精准扶贫的组织管理活动;要有针对性地改进档案工作手段,优化档案工作模式,选取广大人民群众“脱贫”前后的典型事实,广泛收集文本、影音像、实物等材料,建构一人、一户、一村、一乡、一县的脱贫记忆,促进“脱真贫、真脱贫”工作的绩效认证考核,同时为精准扶贫工作和实现共同富裕留下一份时代记忆。

“档案工作作为一项基础性、支撑性工作,具有很强的服务属性。”[8]档案工作者只有深入社会实践和社会生活,吃透社会实践和社会生活的文化意蕴,以文化共享的普惠精神,注重各种社会活动主体对社会记忆的建构作用和档案记忆需求,坚持本体需求导向,为法治国家建设和从严治党提供便捷多元的原始“凭证”,为各行业改革深化和现代化建设提供知识资源和信息情报。同时,档案机构和档案工作者要及时编研小康社会建设路上形成的档案材料,制作形式多样的档案文化产品,通过专业网站和公众社交媒体、电视电影媒体和报刊书籍媒体,大力宣传新时代的社会变化、发展成果、改革伟绩,激发全社会对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新时代的憧憬和向往,引导社会文化和大众思想意识向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聚拢、向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看齐。通过民生档案的泛众服务,赋予档案记忆以厚重的新时代人文情怀,重塑档案事业立足时代、利国利民、记忆过去、致力现在、支撑未来的新形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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