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面从严治党思想的“四个结合”

张自谦

（中共邢台市委党校 行政公务员培训教研室，河北 邢台054000）

办好中国的事情，关键在党。在世情、国情、党情发生深刻变化的新形势下，四大考验、四大危险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更加尖锐地摆在全党面前。党的十八大以来，以习近平同志为核心的党中央深化对形势的认识，深刻指出党风廉政建设和反腐败斗争形势 “依然严峻复杂”。在党的群众路线教育实践活动总结大会讲话中，习近平首次提出“全面从严治党”，之后在一系列实践中，以习近平同志为核心的党中央身体力行、率先垂范，进行了大量具有许多新的历史特点的伟大斗争，坚持“打虎、拍蝇、猎狐”多措并举，坚持无禁区、全覆盖、零容忍，逐步形成了具有鲜明时代特征、内容极为完整的管党治党思想，可将其概括为“四个结合”。

一、思想建党和制度治党相结合

全面从严治党必须坚持思想建党和制度治党紧密结合。“从严治党靠教育，也靠制度，二者一柔一刚，要同向发力、同时发力、刚柔并济”［1］。从本质上来讲，这种“紧密结合”就是将毛泽东“思想建党”思想和邓小平“制度治党”理论紧密结合，即同时吸取两位伟人管党治党思想的精华，创新性地将其融合在一起，并通过一系列具有新的历史特点的伟大实践，使之得以升华。

（一）思想建党

思想建党是党的伟大创造，也是党安身立命的重要法宝。

思想建党源于毛泽东，他之所以强调“思想建党”，是因为当时的形势所迫。1927年大革命失败后，党的工作重心逐渐由城市转向农村，在这种情况下，党要发展壮大，就不能不吸收出身于农民或者小资产阶级的优秀分子入党。一方面非无产阶级成分在党内占大多数，另一方面又要保证马克思主义政党的先进性质，这是一个矛盾。针对此，毛泽东提出了思想建党。邓小平在《完整地准确地理解毛泽东思想》中说，毛泽东同志有 “完整的建党学说”，“对于建立一个什么样的党，党的指导思想是什么，党的作风是什么，都有完整的一套”［2］44。 这“完整的一套”就是将党的建设作为“伟大的工程”，并着重强调思想建党，加强党的思想教育和党性教育，保持共产党的先进性和纯洁性。

1928年11月，毛泽东总结井冈山一年多工农武装斗争的实践经验，在写给中央的报告中明确提出了“无产阶级思想领导”的问题，强调“无产阶级思想领导的问题，是一个非常重要的问题”，“若不给以无产阶级的思想领导，其趋向是会要错误的”［3］。1929年 12月下旬，古田会议通过由毛泽东主持起草的古田会议决议，初步回答了在党员队伍以农民成分为主的情况下，如何着重从思想上建设党以保持党的无产阶级先锋队性质的问题。1935年12月，为适应新形势，壮大党的力量，毛泽东在瓦窑堡会议上批判了唯成分论倾向，强调保持党的先进性的关键是对党员进行共产主义教育，“使党变为一个共产主义的熔炉，把许多愿意为共产党主张而奋斗的新党员，锻炼成为有最高阶级觉悟的布尔什维克的战士”［4］。此后，毛泽东在延安文艺座谈会上对“思想建党”予以精准的表述，指出“有许多党员，在组织上入了党，思想上并没有完全入党，甚至完全没有入党”，我们党“为要领导革命运动更好地发展，更快地完成”，“首先需要在思想上整顿，需要展开一个无产阶级对非无产阶级的思想斗争”［5］875。在1945年党的七大上，毛泽东进一步强调思想建党，并把“全心全意地为人民服务”［5］1094作为共产党先进性的根本要求，使我们党对思想建党的认识达到了一个新境界和新高度。

几十年之后，习近平作为党的领导核心重提“思想建党”，也与当前形势密切相关——四大考验和四大危险比以往更加严峻，党内政治生活不健全甚至缺失，党内政治生态受到污染，党员领导干部理想信念缺失或发生动摇。习近平在2016年“七一讲话”中着重强调了理想信念问题，指出“理想信念动摇是最危险的动摇，理想信念滑坡是最危险的滑坡，一个政党的衰落，往往从理想信念的丧失或缺失开始”，“理论上清醒，政治上才能坚定。坚定的理想信念，必须建立在对马克思主义的深刻理解之上，建立在对历史规律的深刻把握之上”［6］。其实，这是在重新强调“无产阶级的思想领导”和“党员思想上完全入党”的问题，即针对当前社会思潮多元化和价值观混乱问题，重建马克思主义在意识形态领域的指导地位，重塑党员干部的理想信念和价值观，重温“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宗旨，以永葆党的先进性和纯洁性，巩固党的执政基础和执政地位。由此可见，重提思想建党何其重要又何其紧迫。

（二）制度治党

党的建设是一个系统工程，思想建党和制度治党紧密结合，一柔一刚，要同时发力、同向发力。习近平在重新强调思想建党的同时还明确提出要制度治党，把制度问题也提到一个新的高度。

1980年8月，邓小平在《党和国家领导制度的改革》中指出，“克服特权现象，要解决思想问题，也要解决制度问题”，“制度好可以使坏人无法任意横行，制度不好可以使好人无法充分做好事，甚至会走向反面”，“制度问题更带有根本性、全局性、稳定性和长期性”［2］332-333。那么，什么样的制度算是好制度？习近平指出，能不能把权力关进笼子里是一个非常重要的标准。他在中国共产党第十八届中央纪委检查委员会第二次全体会议上强调,要加强对权力运行的制约和监督，把权力关进制度的笼子里，形成不敢腐的惩戒机制、不能腐的防范机制、不易腐的保障机制。加强制度建设，一个总的目标就要使这个制度、这个笼子成为一个隔离带，成为一个防火墙。不管是好人还是坏人，在这个制度下只能做好事，真正让制度起到引领、监督和约束作用。

然而，以往的制度建设存在诸多问题，概括起来，主要有两大方面：其一，有些制度过于原则、粗线条，漏洞很多。习近平在兰考县委常委班子专题民主生活会上指出，从中央到地方，对很多作风问题都有一些制度性规范，但有些形同虚设、形同摆设，牛栏关猫。其二，缺乏严格的监督检查和刚性的执行力，没有长抓的韧性、严抓的耐心。往往在中央强调、上面检查的时候，下面抓一阵，更多的是做表面文章，带有应付性，没有想真正解决问题。基于上述问题，习近平指出，建立和完善制度要本着于法周延、于事简便的原则，确保针对性、操作性、指导性强。第一，制度不在多，而在于精，在于务实管用。牛栏关猫不行。第二，制度一定要考虑得周到、周密、全面。不能有遗漏、缺漏、疏漏。第三，制度执行没有例外。制度一旦建立，就要成为硬约束，要保证制度的严肃性和权威性。

党的十八大以来，制度治党取得一系列成果，中央先后印发了《中国共产党廉洁自律准则》，修订了《中国共产党纪律处分条例》《中国共产党巡视工作条例》和《中国共产党党内监督条例》，制定了《中国共产党问责条例》和《关于新形势下党内政治生活的若干准则》，全面从严治党逐步走上规范化、制度化的轨道。因此，党的十八大以来的重拳反腐决不是“昙花一现”和西方所谓的“纸牌屋”，而是持续走向制度化、法治化，制度治党为其提供了坚实的基础和保障。

习近平创新性地将思想建党和制度治党紧密结合，不仅拓展了从严治党的领域，也加大了从严治党的力度，这是全面从严治党的要义和新意所在，也是全面从严治党思想“四个结合”中最重要的结合。

二、党内政治生活和政治规矩相结合

从严治党，最根本的就是要使全党各级组织和全体党员、干部都按照党内政治生活准则和党的各项规定办事［1］。也就是说，严肃党内政治生活和遵守政治规矩相结合。

（一）严肃党内政治生活

“党内政治生活”最早由毛泽东在1929年古田会议上提出，“纠正（唯心观点——引者注）的方法，唯一的是使党员的思想和党内的生活都政治化，科学化”［7］。1980年党的十一届五中全会通过的《关于党内政治生活的若干准则》正式采用“党内政治生活”概念。此后，党的十二大党章及以后党章的总纲中也明确提出 “党在自己的政治生活中正确地开展批评和自我批评，在原则问题上进行思想斗争，坚持真理，修正错误”。

尽管党中央在20世纪80年代初就强调要延续党的政治生活，但长期以来，由于制度不健全，没有刚性要求，党内政治生活形同虚设，没有得到认真落实。从实际情况来看，奉行一团和气的好人主义、拉帮结派的圈子文化、骑墙善变的功利倾向在党内政治生活中占有一定市场，民主生活会上不闻“炮声”，没有“辣味”，“批评与自我批评”异化成“表扬与自我表扬”；有的党组织党内政治生活走过场，以读报纸、念文件的政治学习为主，满足于人来了、会开了、记录了，形式化、随意化、平淡化乃至自由化、娱乐化、庸俗化让党内政治生活变了味、走了调；有的党员、干部对中央要求阳奉阴违，说一套、做一套，遇到问题“低头走”“弯弯绕”，遇到矛盾“和稀泥”“打太极”，遇到困难当“鸵鸟”、做“缩头乌龟”。正如习近平所讲：“一些地方和部门自由主义、分散主义、好人主义、个人主义盛行，有的搞家长制、独断专行，以至于一些人不知党内政治生活为何物，是非判断十分模糊。”因此，要“使党内政治生活在全党严肃认真开展起来”［1］。

在党的群众路线教育实践活动中，党中央身体力行、率先垂范，中央政治局全体成员用6个半天的时间开“专门会议”，开展批评和自我批评。此外，每名政治局常委还具体指导联系点召开民主生活会。正如习近平所讲，批评和自我批评是解决党内矛盾的有力武器，也是保持党的肌体健康的有力武器……党内政治生活质量在相当程度上取决于这个武器用得怎么样。对这个武器，我们要大胆使用、经常使用、用够用好，使之成为一种习惯、一种自觉、一种责任［1］。

此后，中央政治局专门就严肃党内政治生活、净化党内政治生态进行集体学习。习近平在学习中强调，我们党从成立之日起，就高度重视党内政治生活，在长期实践中逐步形成了以实事求是、理论联系实际、密切联系群众、批评和自我批评、民主集中制、严明党的纪律等为主要内容的党内政治生活基本规范［8］。在庆祝党成立95周年大会上习近平再次强调，严肃党内政治生活是全面从严治党的基础。“党要管党，首先要从党内政治生活管起；从严治党，首先要从党内政治生活严起”［6］。基于此，党的十八届六中全会审议通过了《关于新形势下党内政治生活的若干准则》，对严肃党内政治生活作出了新的制度安排。

（二）遵守政治规矩

党的十八大以来，习近平先后在不同场合八论“规矩”：“全党必须遵循的总规矩”“定了规矩就要照着办”“这里是立规矩的地方”“自觉讲诚信、懂规矩、守纪律”“使大家熟悉民主集中制的规矩”“自觉按原则、按规矩办事”“要坚持原则、恪守规矩”“按规矩办事、按规矩用权意识显著增强”［9］。由此可见，习近平对“规矩”的重视程度何其高。

2015年在中国共产党第十八届中央纪律检查委员会第五次全体会议上，习近平讲话中的政治规矩一词引发外界关注。他提出，要“严明政治纪律和政治规矩”，“把守纪律讲规矩摆在更加重要的位置”［10］。 紧接着，在中共中央政治局常委会上，习近平进一步提出“坚持党的领导，首先是要坚持党中央的集中统一领导，这是一条根本的政治规矩”［11］。 “政治纪律”是党内常态话语，经常被提及，但“政治规矩”的提法则比较罕见。可以说，“政治规矩”是当前理解中国政治思路的一个关键词。

为什么习近平如此高度重视政治规矩？根本原因在于“党内存在野心家、阴谋家，从内部侵蚀党的执政基础”［12］。党的十八大以来，党中央反复强调领导干部要严守政治纪律和政治规矩，但“有的置若罔闻，搞结党营私、拉帮结派、团团伙伙，一门心思钻营权力；有的明知在换届中组织没有安排他，仍派亲信到处游说拉票，搞非组织活动；有的政治野心不小，扬言‘活着要进中南海，死了要入八宝山’；有的在其主政的地方建‘独立王国’，搞小山头、拉小圈子，对党中央决策部署阳奉阴违，为实现个人政治野心而不择手段”［12］。正是基于此，习近平才反复强调必须维护党中央权威，绝不允许背离党中央要求另搞一套，全党在任何时候任何情况下都必须在思想上政治上行动上同党中央保持高度一致。这是最重要的政治规矩。

要净化政治生态，必须严肃党内政治生活，严肃党内政治生活是全面从严治党的基础。而只有严明政治纪律和政治规矩，把守纪律讲规矩摆在更加重要的位置，党内政治生活才能严肃起来，党的团结统一才能得到根本保证。因此，要全面从严治党，必然要求严肃党内政治生活和遵守政治规矩相结合。

三、集中性教育和经常性教育相结合

党风问题关系党的生死存亡。古今中外，因为统治集团作风败坏导致人亡政息的例子数不胜数。一个时期以来，思想教育的缺失致使有些党员干部思想滑坡、“三观”扭曲，各种出轨越界、“跑冒滴漏”层出不穷。因此，全面从严治党必须重视思想教育，将集中性教育和经常性教育相结合。

（一）集中性教育

深入改进作风，贵在锲而不舍、驰而不息。党的十八大以来，以习近平同志为核心的党中央立足党和国家发展全局，瞄准“四风”顽疾，以落实中央八项规定为切入口，形象地提出要发扬“钉钉子”精神，一个节点一个节点抓下去，踏石留印、抓铁有痕，党风政风为之一新，党心民心为之一振。

2013年6月，党中央决定在全党开展以“为民务实清廉”为主要内容的党的群众路线教育实践活动。党中央对开展这次活动高度重视，进行了深入调研和周密准备，整个活动进展有序、扎实深入，取得了重大成果：一是广大党员、干部受到了马克思主义群众观点的深刻教育，贯彻党的群众路线的自觉性和坚定性明显增强。二是形式主义、官僚主义、享乐主义和奢靡之风得到有力整治，群众反映强烈的突出问题得到有效解决。三是恢复和发扬了批评和自我批评优良传统，探索了新形势下严肃党内政治生活的有效途径。四是以转作风改作风为重点的制度体系更加完善，制度执行力和约束力得到增强。五是影响群众切身利益的症结难点得到突破，党的执政基础更加稳固。正如习近平所讲：“这次活动为我们进行具有许多新的历史特点的伟大斗争作了思想上组织上作风上的重要准备，其重大意义必将随着时间的推移不断显现出来。”［1］

随着群众路线教育实践活动进一步深入，全党作风明显好转。但同时，“四风”问题在一些地方并未彻底扫清：一些领导干部理想信念动摇，宗旨意识淡薄，精神懈怠；贪图名利，弄虚作假，不务实效；脱离群众，脱离实际，不负责任；铺张浪费，奢靡享乐，甚至以权谋私、腐化堕落。针对此，党中央又开展了“三严三实”专题教育。这是群众路线教育实践活动的延展和深化，是持续深入推进思想政治建设和作风建设的重要举措，为严肃党内政治生活、严明党的政治纪律和政治规矩提供了重要抓手。

由此可见，管党治党“一直在路上”，体现了党中央从严治党的坚定决心。

（二）经常性教育

全党总是开展集中性教育，既不现实也不可能，时间、精力都不允许，次数多了，不但伤神耗时，还可能导致全党思想麻木。全面从严治党，更重要的是把平常的思想教育工作落到实处。习近平指出，作风建设永远在路上，永远没有休止符，必须抓常、抓细、抓长，持续努力、久久为功［1］。

思想政治建设不可能毕其功于一役。继党的群众路线教育实践活动、“三严三实”专题教育之后，党中央决定在全体党员中开展“两学一做”学习教育并使之常态化、制度化。习近平指出，部署“两学一做”学习教育，就是要推动党内教育从“关键少数”向广大党员拓展，从集中性教育向经常性教育延伸，坚定广大党员的马克思主义立场，保证全党始终在思想上政治上行动上同党中央保持高度一致，使我们党始终成为有理想、有信念的马克思主义政党［13］。习近平从全面从严治党的战略高度，对深化党内经常性教育进行了顶层设计和有序实践，“两学一做”学习教育既是加强党的思想政治建设的又一重大部署，又是协调推进“四个全面”战略布局特别是推动全面从严治党向基层延伸的有力抓手。

“两学一做”学习教育绝不是也不应该是一时之策、一时之需，“学”和“做”没有休止符，这是对每一名共产党员的长期的、一贯的要求，时刻不能放松。只有把它融入经常性党员教育之中，并突出经常性教育的特点，才能真正把党的思想政治建设抓在日常、严在经常，才能防止“好同志”沦为“阶下囚”，实现党中央强调的监督执纪“四种形态”：让咬耳朵、扯袖子，红红脸、出出汗成为常态；党纪轻处分、组织调整成为大多数；重处分、重大职务调整的是少数；严重违纪涉嫌违法立案审查的只是极少数［14］。

以习近平同志为核心的党中央深入把握管党治党规律，充分总结运用历次党内教育的经验做法，特别是把集中性教育和经常性教育相结合，增强了从严治党的系统性、预见性、创造性、实效性，提高了党自我净化、自我完善、自我革新、自我提高的能力。

四、人民监督和追究责任相结合

管党治党，核心在管和治，即监督和问责。监督是问责的前提，问责是监督的延伸。人民监督和追究责任相结合也是全面从严治党思想的重要组成部分。

（一）人民监督

一切有权力的人都容易滥用权力，要防止滥用权力，就必须实现对权力的制衡。人民群众的监督在本质上是权利对权力的制衡。

知屋漏者在宇下，知政失者在草野。实践证明，全面从严治党必须打开大门、依靠群众，只有让群众来监督和评判，才能做到不虚不空不偏。习近平强调，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群众的意见是我们最好的镜子。只有织密群众监督之网，开启全天候探照灯，才能让“隐身人”无处藏身［1］。党的十八大以来，在中央重拳反腐“高压”之下，“四风”问题面上有所好转，但仍有不少“四风”问题披上了“隐身衣”，躲进了“青纱帐”，公款吃喝变成“家庭聚会”，酒席分批宴请却主角“缺席”，办公室隔“暗门”开“暗室”，茅台酒灌进矿泉水瓶，喝胡辣汤附带送鲍鱼，不让到酒店就去食堂搞“特色”，等等，这些问题的发现和揭露，离不开人民群众的监督。

习近平指出，让人民支持和帮助从严治党，必须畅通两个渠道：建言献策渠道和批评监督渠道。也就是说，要建立制度化的参与途径，这方面最显著的成果就是2013年9月2日中纪委监察部网站正式开通。网站开辟廉政留言板等专栏，主动接受网民对党风廉政建设和反腐败工作的意见、建议、咨询等,搭建纪检监察机关与网民沟通交流的新平台,开通网上民意直通车。同时，网站接受网络信访举报,网站设有“监督曝光”专区，针对违反中央八项规定精神问题、侵害群众的不正之风和腐败问题，网民可以方便、顺畅、安全地举报监督。

中央纪委监察部网站刚一开通,即引发社会普遍关注。民众普遍认为，中央纪委监察部网站走上了一条与民亲近、为民服务的道路，是党的群众路线在网络领域的践行；网站开通是“与时俱进”“人心所向”，彰显了反腐倡廉的“新气象”，提供了反腐倡廉的“新阵地”，是中央反腐的“新举措”，深得人心。

（二）追究责任

有监督就得有问责，动员千遍不如问责一次，否则，就会失信于民，有损于党，有愧于国，于党于国于民皆不利。追究责任，主要包括追究三方面责任：党委的主体责任、纪委的监督责任和“关键少数”的领导责任。

党的十八届三中全会提出，落实党风廉政建设责任制，党委负主体责任，纪委负监督责任。中国共产党第十八届中央纪律检查委员会第六次全体会议更进一步将党风廉政建设主体责任发展到全面从严治党主体责任。由此可见，党要管党从严治党已不仅仅局限于“落实党风廉政建设”，而是随着世情国情党情的变化，被提升和扩展到“全面从严治党”，这充分体现了党的十八大以来管党治党的理论和实践创新。

习近平在中国共产党第十八届中央纪律检查委员会第三次全体会议上强调，要落实党委的主体责任和纪委的监督责任，强化责任追究，不能让制度成为纸老虎、稻草人［15］。中国共产党第十八届中央纪律检查委员会第五次全体会议指出，出现区域性、系统性腐败案件的地方、部门和单位要严肃追究领导责任［16］。2016年6月28日，中共中央政治局通过 《中国共产党问责条例》，正式规定：失职失责造成严重后果，党内和人民群众反映强烈，削弱党执政的政治基础的，既追究主体责任、监督责任，又追究领导责任。从先前追究党委的主体责任、纪委的监督责任，到后来又增加追究“关键少数”的领导责任，并制定《中国共产党问责条例》予以制度保障，既体现了全面从严治党的力度在逐步加大，广度在不断拓宽，也体现了“权责对等”原则，不管是党组织还是党的领导干部，有多大的权力就得有多大的担当，否则就要被追究相应的责任。

对于管党治党来讲，监督与问责相辅相成、缺一不可。没有对权力的制约和监督，没有对权力滥用的追究和问责，全面从严治党就只是一句口号。因此，要健全权力运行制约和监督体系，有权必有责，用权受监督，失职要问责，违法要追究，保证人民赋予的权力始终用来为人民谋利益，只有这样，我们党才能得到人民的拥护和支持，才能始终立于不败之地。

总之，全面从严治党思想，在一系列具有许多新的历史特点的伟大斗争中逐步形成完善，它基于新形势下国内外党内外的复杂形势，深入把握全面从严治党规律，充分总结运用历次党内教育的经验做法，创新性地将思想建党和制度治党、党内政治生活和政治规矩、集中性教育和经常性教育、人民监督和追究责任相结合，是对管党治党思想的理论创新和实践创新，是对马克思主义党建学说的丰富和发展，是新时期全面推进党的建设伟大工程重要的指导思想和方法论依据。历史总是要前进的，历史从不等待一切犹豫者、观望者、懈怠者、软弱者。只有与历史同步伐、与时代共命运的人，才能赢得光明的未来。我们有理由相信，在全面从严治党思想指导下，全党一定能在这场历史性考试中经受住考验，向历史、向人民交出一份满意的答卷。

［1］ 习近平.在党的群众路线教育实践活动总结大会上的讲话 ［EB/OL］.（2014-10-08）［2017-10-22］.http://news.xinhuanet.com/ttgg/2014-10/08/c_1112740663.htm.

［2］ 邓小平文选：第2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94.

［3］ 毛泽东选集：第1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91:77.

［4］ 中央关于目前政治形势与党的任务决议（瓦窑堡会议）［EB/OL］.［2017-10-22］.http://cpc.people.com.cn/GB/64184/64186/66640/4489889.html.

［5］ 毛泽东选集：第3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91.

［6］习近平.在庆祝中国共产党成立95周年大会上的讲话［EB/OL］.（2016-07-01）［2017-10-22］.http://news.xinhuanet.com/politics/2016-07/01/c_1119150660.htm.

［7］ 中国共产党红军第四军第九次代表大会决议案［EB/OL］.［2017-10-22］.http://cpc.people.com.cn/GB/64184/64186/66634/4489577.html.

［8］ 习近平.严肃党内政治生活,净化党内政治生态［EB/OL］.（2016-06-29）［2017-10-22］.http://news.xinhuanet.com/politics/2016-06/29/c_1119135896.htm.

［9］ 习近平八论 “规矩” ［EB/OL］.（2014-10-25）［2017-10-22］.http://news.xinhuanet.com/2014-10/25/c_111297 5663.htm.

［10］习近平.在第十八届中央纪委第五次全体会议上的讲话［N］.人民日报,2015-01-14（1）.

［11］习近平主持中共中央政治局常务委员会议［EB/OL］.（2015-01-16）［2017-10-22］.http://news.xinhuanet.com/politics/2015-01/16/c_1114027071.htm.

［12］习近平.在第十八届中央纪委第六次全体会议上的讲话［N］.人民日报,2016-05-03（2）.

［13］习近平对开展“两学一做”学习教育作出重要指示［N］.人民日报,2016-04-07（1）.

［14］中国共产党第十八届中纪委第六次全体会议公报［EB/OL］.（2016-01-19） ［2017-10-22］.http://www.ccdi.gov.cn/xxgk/hyzl/201601/t20160119_73093.html.

［15］习近平:强化责任追究,不能让制度成为纸老虎、稻草人［EB/OL］.（2014-01-14）［2017-10-22］.http://news.xinhuanet.com/house/sz/2014-01-14/c_118967728.htm.

［16］中国共产党第十八届中纪委第五次全体会议公报［EB/OL］.（2015-01-15）［2017-10-22］.http://www.ccdi.gov.cn/xxgk/hyzl/201501/t20150115_50176.htm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