职业教育研究热点及前沿分析

朱丽丽 李娟

摘 要：借助CiteSpace V软件对四本职业教育类2014版中文核心期刊所收录的7967篇文献进行可视化分析后发现，职业教育、校企合作、大学生、人才培养、高等职业教育、现代学徒制是近五年来四本职业教育类核心期刊中出现的高频词汇；对高职院校的教师发展、教务管理、学生培养、课程教学以及基础设施建设的研究，对职业教育的价值取向、实现手段、他国启示、效果分析、政策背景以及理论基础的剖析，对大学生职业素养、创业能力及心理特征的分析，以及围绕校企合作的探讨是近五年来职业教育领域的热点主题；现代学徒制、翻转课堂、工匠精神、创新创业、新常态、供给侧改革、互联网+、一带一路、混合所有制、创新创业教育、高职生是近三年的突变关键词和重点关注领域。

关键词：职业教育；核心期刊；研究热点；发展趋势；CiteSpace

作者简介：朱丽丽（1980-），女，江苏淮安人，南京金陵科技学院讲师，研究方向为教育管理；李娟（1980-），女，江苏南京人，南京金陵科技学院副教授，研究方向为计算机技术。

基金项目：江苏高校哲学社会科学基金指导项目“基于大数据背景下高校数字化教育管理平台的建设与应用研究”（编号：2016SJD880024），主持人：朱丽丽；2017年江苏省教育信息化研究课题“基于伴随式数据收集的大数据教学分析研究”，主持人：李娟；2018年江苏省高等教育学会职业能力研究委员会课题“以综合职业能力为本的高校校本课程开发研究”（编号：ZY2018D002），主持人：朱丽丽。

中图分类号：G710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1-7518（2018）12-0135-08

自2014年起，习近平总书记就加快职业教育作出重要指示中强调，“职业教育是国民教育体系和人力资源开发的重要组成部分，是廣大青年打开通往成功成才大门的重要途径，肩负着培养多样化人才、传承技术技能、促进就业创业的重要职责，必须高度重视、加快发展。”这一指示在确立和重塑职业教育地位和发展方向的同时，也激发了社会各界对职业教育的研究热情。遵循布拉德福文献离散规律中“大多数关键文献通常会集中发表于少数核心期刊”这一定律[1]，本研究选取四本职业教育类2014版北大中文核心期刊《教育与职业》、《职教论坛》、《职业技术教育》、《中国职业技术教育》，将其所收录的2014 -2018年份（2018年部分）文献作为研究对象，借助CiteSpace V工具，对7967篇文献的研究热点及前沿开展可视化分析，以期揭示近五年来我国职业教育领域的发展动态与研究脉络，为国内职业教育领域的理论与实践研究、学科发展与建设提供参考与借鉴。

一、研究设计

（一）数据采集

本研究在中国知网（CNKI）中，分别以“教育与职业”、“职教论坛”、“职业技术教育”、“中国职业技术教育”作为来源期刊，对2014年至2018年6月1日所发布的文献进行检索。剔除广告、书评、通知、会议、约稿信息等非研究型文献，得有效文献共7967篇。

（二）数据处理

本研究采用CiteSpace V软件对我国职业教育研究的知识图谱进行绘制，将CNKI中导出的refworks格式文献导入CiteSpace中，转换成以download开头的txt文件。时间范围设置为2014-2018年，间隔为1年，Top N=50。

（三）研究方法

本研究借助CiteSpace，Excel等工具对四本职业教育类核心期刊中所收录的7967篇文献进行可视化与计量分析，分别绘制与分析出近五年来收录文献的数量分布图、研究机构分布图以及作者分布图；同时，提取文献中的高频关键词进行共现分析，探寻五年来研究热点的脉络与突变，梳理其知识图谱的历史演变过程与发展趋势。

二、四本职业教育类核心期刊收录文献的时空分布与分析

（一）四本核心期刊收录文献的数量分布与分析

四本核心期刊每年收录的文献如图1所示，由2014年发表文献共2819篇，至2018年6月中国知网仅检索到312篇文献，可知近五年来文献出版的数量呈下降趋势，其主要原因是由于部分期刊由旬刊改至月刊或双月刊，其文章刊载数量虽减少，但在一定程度上有效地保证了质量。

（二）四本核心期刊收录文献的研究机构分布与分析

近五年来在四本核心期刊上发表文献数量超过15篇的机构如表1所示。其中，天津大学教育学院以89篇位于榜首，江西科技师范大学以81篇紧随其后，吉林工程技术师范学院职业技术教育研究院以76篇位于第三位。

由各机构在四本核心期刊近五年来发表文献数量可知：第一，各期刊背后所支撑的学术机构与团体成为职业教育领域研究的主力，如江西科技师范大学、吉林工程技术师范学院职业技术教育研究院、教育部职业技术教育中心研究所分别为《职教论坛》、《职业技术教育》、《中国职业技术教育》主办或支持单位，在该领域具有深厚的学术积淀与较为广泛的学术影响力。第二，各类高校或研究所为职业教育领域注入新活力，如天津大学教育学院、天津职业技术师范大学、华东师范大学职业教育与成人教育所、西南大学教育学部、江苏理工学院、河北科技师范学院、北京师范大学教育学部等高校及研究机构的职业技术教育专业都是重点或热门学科，为该领域的理论研究与学科建设注入了新活动。第三，各类职业院校，如南京工业职业技术学院、浙江金融职业学院、常州轻工职业技术学院等为职业教育领域的实践创新添砖加瓦。多数职业技术院校提供职业教育教学实践、教学管理、学校转型的成功范式，为该领域的实践研究与理论落地提供了实现平台。

图2为四本核心期刊中所收录文献的研究机构合作图谱，图谱显示节点为176，边77条，网络密度为0.005，各机构间存在少许合作关系。进一步观察可知，各机构间的合作仅局限于某个固定的区域，如江苏理工学院多与常州的职业技术学院存在合作关系，吉林工程技术师范学院与吉林研究机构存在些许合作关系，但图中并不存在紧密的跨省合作关系，且各所大学及研究所与各类职业院校之间的合作关系甚为罕见，由此也可作如下推断：第一，各大研究机构存在“闭门搞职教”的嫌疑；第二，理论研究与实践研究存有断裂可能，理论如何落地生根，教学实践又如何升华为理论研究或成为职业教育领域的重大挑战和必须克服的难题。

（三）四本核心期刊收录文献的发表作者分布与分析

据不完全统计，近五年来在四本核心期刊上发表文献超过13篇的作者如表2所示，共19人。徐国庆在上述四本期刊中共发表文献40篇，位居榜首，庄西真以34篇居第二，李玉静、程宇、石伟平、徐桂庭发表数量均多于20篇。进一步分析下表中作者的学术背景得知，发表频率较高的作者群可分为三大类：第一类是以徐国庆、庄西真、程宇、石伟平等人为代表的学术型教授或研究员，第二类是以李玉静、席东梅、车明朝、李术蕊、刘海等人为代表的杂志编辑、记者或重要组成成员，第三类是以刘晓为代表的青年学者，但在三类分类中，突出的青年硕博在读学生较少，可做以下推断：第一，受到导师与学生排名顺序影响以及毕业要求限制，大多院校要求将导师放置为第一作者，且仅靠核心期刊无法满足毕业要求；第二，硕博在读生学制仅为三至四年，学业繁忙，成果数量较少不足为奇；第三，期刊杂志社或不重视青年硕博在读学生群体，过多版面留给权威学术人群。

三、四本职业教育类核心期刊收录文献的热点及可视化分析

利用CiteSpace的关键词共现分析功能，得到关键词共现网络，可用于反映某一领域当前研究热点及过去产生过哪些热点研究[2]。打开CiteSpace，将时间范围设置为从2014-2018，时间间隔为1年，Top N=50，运行得到近五年来四本核心期刊收录文献的研究热点图谱，共包含165个结点，293条边，网络密度为0.0217。

表3所呈现的是频次超过50次的关键词，高职院校以1136次位居傍首，职业教育、校企合作、高职、大学生、高校、人才培养、高等职业教育、现代学徒制、对策、职业院校、思想政治教育、人才模式培养、现代职业教育体系、产教融合、课程体系、创新、教学改革、教学模式、路径、实践教学等关键词出现的频次超过100。当然，不乏出现了重复意义指代的关键词，如高职院校、高等职业院校、高职，这些问题还得在后续的关键词聚类分析中进一步处理合并。进一步研究发现，2015年出现的热点关键词“现代学徒制”的突变值为30.53，2016年出现的热点关键词“工匠精神”的突变值为19.19，可知该主题的研究是近些年的热点主题。

通过对上述关键词进行聚类分析，如图3所示，Q值等于0.5771，大于0.3，意味着划分出来的社团结构是显著的；平均轮廓值等于0.5458，大于0.5，说明该聚类是合理的[3]。该聚类网络共包含11个小聚类，根据每个小聚类的平均轮廓值及样本大小进行整理、筛选，得知四本核心期刊收录文献的热点分布在以下几个领域。

（一）高职院校的教师发展、教务管理、学生培养、课程教学以及基础设施建设

1.高职教师队伍建设与发展。众多学者对高职教师发展作出了研究，主要可以分为以下三大类。第一类，高职教师评价体系建立。其中，丁佩芬提出高职教师绩效评价體系应做到“四个看重”，看重专业或职业辅导和实践教学成果，看重成果应用转化，看重技术的应用效益以及看重与企业或行业对接的力度与深度[4]，郭妍等人则认为应采用糊糊综合评价法和功效系数法，从素质能力考核、行为过程考核和成果考核三个方面进行多层次评价[5]。第二类，高职教师专业化发展。众多研究者对教师专业化发展的内涵、框架体系、发展途径、问题以及策略进行探讨，提出深入企业开展实践的同时，注重自身科研能力的培养。第三，高职师资队伍建设。“双师型”教师队伍的建设路径、机制与意义，以及“双主体”教学团队建立的探究都被热烈探讨过。

2.高职教务管理。对高职教务管理的研究可分为三类：学风建设、素养教育和办学模式探讨。众多学者梳理高职院校学风与文化建设的思路与方案，对推进素养教育提出诸多对策，最为常见的对策是开展高职学生素质教育的隐性教育；还有就是对高职院校如何进行国际化办学、有效衔接中高职教育的办学模式进行探讨。

3.高职学生培养。该领域可从高职学生的职业能力培养、人才培养模式、人才培养机制、心理健康教育四个方面对该主题进行解读。文献分析发现，高职学生职业能力培养、动手能力、实践能力、职业素养与工匠精神的培养是其热点，高职学生的人才培养模式则包含学历提升、顶岗实习、现代学徒制等途径的探讨，专升本、3+2培养机制亦作为其学历提升的主要方式，如何开展高职学生的思想教育，设计好一堂思想教育课程则是心理健康教育必须解决的问题。

4.高职课堂教学。该领域主要讨论了如思维导图、精品课程资源、MOOC、微课等高职课堂教学工具，如“互联网+”、翻转课堂、产学研协同、游戏化教学、混合教学等教学模式，具体到某门高职课程的教学设计流程与实施路径，以及弹性课程体系，理实一体化教学设计，中高职课程无缝衔接等都是该领域的研究热点。

5.高职基础设施建设。该领域围绕高职院校实训场所与软件资源建设问题开展讨论，提出创建众创空间、创业基地、微课、精品课程资源库、数字化校园等措施，这些都被学界热议。

（二）职业教育的价值取向、实现手段、他国启示、效果分析、政策背景以及理论基础

1.价值取向。十八大以来，习近平总书记提出精准扶贫战略对职业教育提供了方向与启示，“职业教育+精准扶贫”成为该领域的研究热点，众多学者对职业教育精准扶贫的理论基础、任务、路径、困境等方面开展了理论思辨。同样，职业教育公平作为促进社会和谐发展的重要因素，其实现路径、政策回顾、治理方法也成为热点之一。

2.实现手段。产教融合、现代学徒制、校企合作、校企双主体办学作为推进职业教育的手段，其体系建设、培养模式、机制研究、发展路径已成为职业教育领域最为关注与重视的焦点。

3.他国启示。众多研究者分析了德国、美国、澳大利亚、日本、欧盟等地区职业教育体系、师资队伍建设、产教融合经验、现代学徒制制度、职业教育历史变迁、地区政策制度、教育学制、发展模式等方面的研究，试图借他山之玉，为我国职业教育发展寻求更为适合的发展道路。

4.效果分析。除了上述理论研究外，研究者还热衷于职业教育免学费资助、经费投入、学生资助政策、财政等方面的调查研究，对技能大赛的发展、组织规模、成效的定量分析。另外，基于农民工参与职业教育调研现状的基础上，对其实现路径、评价体系、学习模式、发展研究皆作了量化与质化相结合的研究。

5.政策背景。职业教育应紧跟时代潮流，积极响应国家政策号召。因此，“工业4.0”、“城乡统筹”、“中国制造2025”背景下的职业教育，应如何实现其办学模式改革、制度创新、人才培养、供给侧改革已成为当下研究热点。

6.理论基础。对职业教育的理论研究往往追溯到杜威、胡适、蔡元培、黄炎培等大家的思想，分析其基本特征，把握其价值内涵，获得其思想启示也是当下研究热点之一。

（三）学生职业素养、创业能力及心理特征分析

近五年来，以学生作为研究对象，被四本职业教育类期刊收录的文献不在少数。其研究范围主要集中于学生职业生涯规划、职业素养、职业能力、创业能力、创业教育、心理健康、人格塑造、价值观培养、心理机制形成、责任意识的培养与形成方面。

（四）校企合作

众多文献对“校企合作”的主题进行深入研究，周晶[6]认为职业教育校企合作体制性障碍应从完善职业教育校企合作法律法规体系、健全校企合作管理体系、建立政府购买合作公共服务制度着手；万兴亚[7]、付俊薇[8]、伍淑君[9]等众多学者探寻了校企合作的机制构建与实现路径；刘长生[10]、吴南中[11]、周晓平[12]、左崇良[13]、王含笑[14]等众多学者分析了合作模式、评价制度、师资队伍、育人机制的建设。近五年来，四本职业教育类杂志收录该主题研究的论文多于300篇，却鲜有实证研究的文献，绝大部分学者倾向于理论阐述，不免有“说空话”的嫌疑。

四、四本职业教育类核心期刊收录文献研究演进及可视化分析

（一）四本核心期刊收录文献的研究演进分析

为了进一步考察2014-2018年以来研究热点的分布及演进方向，本研究生成了关键词时序图谱，如图4所示。观察关键词时序图谱中关键词在每一年的分布情况，可知其研究脉络。

1.2014年对职业教育的研究具有重要影响。2014年对职业教育研究的兴起具有重要影响。现代职业教育体系、课程设置、途径、高职学生、教学方法、创业能力、实践教学、职业院校、教学模式、顶岗实习等关键词的频次较高，且与其他年份中关键词节点的连线较多，说明2014年为该领域的繁荣时期，此阶段的研究与后续年份的研究具有较强的传承性；节点连线的粗细表明不同年份间研究热点的共现强度，可知后续研究皆是以该阶段的研究为基础。

2.2015-2016年呈现职业教育研究主题百花齐放景象。传承2014年对职业教育领域深厚的研究基础，2015-2016年形成了该领域多个研究主题百花齐放的热闹景象。现代学徒制、创业教育、思想政治课程、工匠精神、创新创业、社区教育、人才培养模式、校企合作、供给侧改革、创业教育、产教融合、混合所有制、中高职衔接等关键词的频次较高。各研究主题既与2014年的主题有所承接，互动强烈，又为后续研究提供了深入挖掘的可能。

3.2017-2018年产生更多新兴的职业教育研究热点。延续前三年研究热点的同时，在此基础上，职业教育领域涌现出更多新兴热点，如新型农民职业教育、供给侧结构改革、应用型本科、互联网+、课程改革、中职教育、应用型院校已成为这两年内的高频词汇。图4显示，这些高频词汇不是凭空造就，而是基于已有研究的基础上提出的新理念，与前三年的研究热点保持着较强的互动关系。

（二）四本核心期刊收录文献的研究趋势分析

图5为四本核心期刊所收录文献的关键词突变情况。该领域共出现19个突变词，2014-2015年出现的突变关键词有途径、工学结合、培养、构建；2015-2016年出现的突变关键词有转型、机制；2016-2018年出现的突变关键词有转型发展、现代学徒制、翻转课堂、工匠精神、创新创业、新常态、供给侧改革、互联网+、一带一路、混合所有制、影响因素、创新创业教育、高职生。可见，近几年职业教育领域呈现多元化发展趋势，所探讨的问题紧密围绕社会实际需求，积极响应国家政策号召。

五、结论

通过对2014-2018年四本职业教育类核心期刊所收录的7967篇文献进行时空分布统计、关键词热点图谱、关键词时序图谱、关键词突变的可视化分析，可以得出如下结论：

1.发文数量和研究热点与国家颁布的系列政策文件有着密不可分的关系，说明了政策文件已成为职业教育学术研究方向的“引路人”，是掀起职业教育研究高潮的催化剂。

2.职业教育领域的研究机构数量繁多，研究人员甚多，但未能形成高度凝聚的研究团体，未见职业学校与高校或研究机构间开展紧密合作，且权威学者的影响力甚大致使学术界鲜少将注意力投向崭露頭角的青年研究者。

3.职业教育领域的研究范围甚广。以高职院校为对象，对其教师发展、教务管理、学生培养、课程教学以及基础设施建设开展纵向研究，也可对职业教育的价值取向、实现手段、他国启示、效果分析、政策背景以及理论基础进行全面剖析，更可聚焦大学生群体，对其职业素养、创业能力及心理特征深入探讨，亦可只围绕校企合作这个主题实现百家争鸣。可见，该领域的研究热点颇多，可谓遍地开花，但大多数研究仅限于某个主题表层的评述，未能运用系统化思维、科学的研究方法去解决现实问题，严谨的质性研究和量化研究方法在该领域也是极为少见的。

4.职业教育领域有雄厚的学术积淀，从2014年进入繁荣期至2015-2016年学术热点的遍地生花，再到近两年来新兴热点的涌现，现代学徒制、工匠精神、供给侧改革、互联网+、一带一路、创新创业教育均成为当下最受关注的研究热点。

同时，本研究在梳理其热点与发展脉络时也存在以下疑问：第一，职业教育领域的研究范式当真只有理论思辨一条道路？第二，近些年职业教育热点众多，但这些热点与国家政策文件息息相关，那其自身学术性热点又在何处？第三，如何促进职业教育理论快速落地？它如何从教育实践的一次次挫败中吸收反馈意见，完善自身逻辑，形成理论与实践的良性循环呢？上述问题仍需学界各位研究者加以重视和深入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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责任编辑 刘扬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