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李成林
上世纪20年代初,马克思主义在中国迅速传播,中国早期的马克思主义者李大钊、陈独秀与以张东荪、梁启超为代表的资产阶级改良派,就中国向何处去,展开了一场“关于社会主义”的争论。这是20世纪初对中国各种政治势力关于中国社会的发展方向及解决中国社会问题的方法的最深层级的讨论,争论的焦点是20世纪初的中国该不该发展资本主义、社会主义运动的目标是不是消灭资本主义制度、中国应不应该走社会主义道路。
从1840年算起,我国的现代化转型已经历170多年。以1949年新中国建立为标志,这170多年可以分为两段。1840到1949的109年,是中国近代最悲惨的历史,习近平总书记概括说:“从1840年鸦片战争爆发,到1949年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中华民族遭受了罕见的外族入侵和内部动荡,中国人民遭受了前所未有的苦难,一度到了濒临亡国灭种的危险境地。”[1]这一段历史又可以分为两个阶段,前一段是1840到1920年,一共80年时间,中国人一次次地抗争,想通过现代化的学习走出一条改变中国命运的道路。也是从这个时候开始,中华民族的复兴问题就已经提出来了。但是经过一系列运动,无论是洋务运动、戊戌变法还是辛亥革命,一次次的奋起,一次次的失败,都没有实现中华民族复兴的目标。当然这些探索的失败也留下重要的启示,告诉中国人什么路可以走,什么路不能走。
关于社会主义的论战,是由张东荪挑起的。张东荪曾留学日本,学习了西方近代科学和哲学,回国后积极参与政治活动。1920年10月开始,他陪同英国哲学家罗素到各地演讲,之后在《时事新报》上发表《由内地旅行而得之又一教训》一文,认为发展资本主义是中国的惟一出路,他谈到:“我此次旅行了几个地方,虽未深入腹地,却觉得救中国只有一条路,一言以蔽之:就是增加富力。而增加富力就是开发实业,因为中国的惟一病症就是贫乏。中国真穷到极点了,罗素先生观察各地情形以后,他也说中国除了开发实业以外无以自立,我觉得这句话非常中肯又非常沉痛。”[2]他从实用主义、庸俗生产力论的角度出发,表面上看起来赞同中国走社会主义道路,但前提是要通过发展资本主义为社会主义准备条件,其实还是要走资本主义道路。
张东荪的文章发表后,立刻遭到批驳。陈望道发表《评东荪君的“又一教训”》,指出:“这样看来,可见东荪君认社会主义是改造人生的一切态度一切方法的总名了……为什么时评上却说……苟不把大多数人使他得着人的生活,而空谈主义必定是无结果。这话怎讲?”[3]借此批评张东荪“开发实业”,很可能要转向“资本主义”。李达在《张东荪现原形》中批判张东荪“有一种人所不能的特长,就是前言不顾后语,自己反对自己。这是因为他善变,所以前一瞬间的东荪,与后一瞬间的东荪是完全相反的。[4]陈独秀、李大钊、蔡和森、何孟雄、周恩来也纷纷刊文,批驳了张东荪宣扬的“社会主义”。
张东荪写信求救于梁启超,梁启超于1921年2月发表了《复张东荪书论社会主义运动》,积极支持“开发实业”的观点,指出这才是中国的惟一出路。李达随即把矛头指向梁启超,指出社会主义并没有禁止开发实业,但“资本主义有资本主义的生产方法,社会主义有社会主义的生产方法”。[5]最后,在1921年春天,陈独秀作了《社会主义批评》的演讲,可以看做是这次论战的结束。在演讲中,陈独秀阐述了资本主义的来历,进而考察了资本主义的危机。他在比较了无政府主义、共产主义、国家社会主义、工团主义、行会社会主义后指出,中国只能讲科学社会主义,同时还要反对形形色色的改良主义和无政府主义。他批评了某些政治流派认为中国资本主义不发达、更未达到崩溃,因而不能讲社会主义的论断,指出其最大缺点是“忘记了现代人类底经济关系乃国际的而非国别的了”,“中国哪能够拿国民性和独特性等理由来单独保存他”。中国需要发展实业,但不应采用欧美式的资本主义,欧美资本主义已经产生危机,欧洲战争也已经使资本主义制度大大动摇,只有劳动阶级的胜利,才能使中国脱离危亡。[6]
社会主义论战争论的核心问题是:第一,走资本主义道路还是社会主义道路;第二,主张阶级调和还是主张阶级斗争;第三,在中国是否要建立无产阶级政党。论战的核心问题也是中国革命道路的核心问题,开启了中国特色社会主义革命道路实践的探索。论战中主张资产阶级改良的张东荪在《我们为什么要讲社会主义》中提到:“我以为救济这个危险可以用提倡实业的方法,不必去讲社会主义。因为讲社会主义反而阻挠实业的发展。所以提倡实业是正路;社会主义是空谈。”[7]而李大钊、陈独秀等中国共产党的早期领导人运用马克思主义的立场、观点和方法,从中国国情出发,结合中国革命的具体实际和时代背景,提出科学社会主义理论。如陈独秀指出:“资本主义既这样强盛,压迫得劳动界无路可走,何以还说能讲社会主义呢?不然不然。正因为剩余价值替资本阶级造成这样强盛的地位,而资本阶级必然崩溃不可救的危机也正含在这剩余价值里面。”[8]陈独秀运用马克思主义基本原理分析资本主义社会剥削的秘密以及必然灭亡的原因,提出走社会主义道路的原因及其必然性。
社会主义论战开启了中国特色社会主义革命道路的探索,继而从理论上探索出一条适合中国革命发展的新道路。帝国主义的坚船利炮使中国被迫从封建国家进入到半殖民地半封建国家,在外没有独立主权受帝国主义的压迫,在内没有民主制度受封建主义压迫,在内忧外患的中国探索出一条适合中国发展的革命道路,既是一个实践问题也是一个理论问题,理论上的探索和创新是实践的开始。社会主义论战以后,中国共产党人探索出一条农村包围城市、武装夺取政权的革命道路并且找到解决中国问题的基本方式即阶级斗争,论证了暴力革命是解决中国问题的惟一选择。革命是一个阶级推翻另一个阶级的统治的暴力活动,是被压迫阶级打碎统治阶级上层建筑的暴力活动。只有通过暴力革命才能推翻帝国主义、封建主义、官僚资本主义的压迫,完成新民主主义革命的历史任务。
从中国选择社会主义道路,到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事业取得辉煌成就,原因是多方面的。从上世纪20年代初的社会主义论战给我们的启示看,至少有几个方面是不可或缺的,即必须以科学的理论为指导、必须坚持党的领导、必须一切站在中国看问题、必须同各种错误思潮做坚决的斗争。
“十月革命一声炮响,给我们送来了马克思列宁主义。”[9]中国走上社会主义道路、中国特色社会主义道路的开辟,不是偶然的,是几代中国共产党人将马克思主义作为自己惟一的指导思想,并不断把马克思主义与中国实际和时代特点相结合,逐步探索出了解放思想、实事求是、与时俱进的“中国方法”,走出了一条马克思主义中国化的“中国道路”。
在早期社会主义论战前后,还有一次论战,即“问题和主义”论战,这是马克思主义传入中国的第一个高峰。“问题”与“主义”论战中,很多优秀知识分子如李大钊、陈独秀等人在真理的感召下,纷纷放弃了对自由主义的崇拜,转向信仰马克思主义。1919年10月,李大钊发表了《我的马克思主义观》一文,指出“马氏社会主义的理论,可大别为三部:一为关于过去的理论,就是他的历史论,也称社会组织进化论;二为关于现在的理论,就是他的经济论;三为关于将来的理论,就是他的政策论,也称社会义主运动论,就是社会民主主义。”[10]系统介绍了马克思的唯物史观、社会发展规律学说、阶级和阶级斗争学说,表明了自己的“革命”立场。毛泽东也是在这个阶段,由最初的爱国主义者转变成为民主主义者,并最终于1920年底彻底转变成为一名真正的马克思主义者。如他自己所说:“我第二次到北京期间,读了许多关于俄国情况的书。我热心地搜寻那时候能找到的为数不多的用中文写成的共产主义书籍。有三本书特别铭刻在我心中,建立起我对马克思主义的信仰。这三本书是:《共产党宣言》,陈望道译,这是用中文出版的第一本马克思主义的书;《阶级斗争》,考茨基著;《社会主义史》,柯卡普著。到1920年夏天,在理论上,而且在某种程度的行动上,我已成为一名马克思主义者了,而且从此我也认为自己是一个马克思主义者了。”[11]
“问题和主义”论战后,马克思主义作为一种先进思潮在中国迅速蔓延开来。可以说,正是因为马克思主义传入中国,中国才找到了发展的惟一正确的道路。没有马克思主义,也不会有社会主义论战,中国不会走上社会主义道路,也就没有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发展。
仅有马克思主义的传入还不够,马克思主义必须与中国实际相结合,才能指导实践。1938年在党的六届六中全会上,毛泽东提出了“马克思主义中国化”这一命题,毛泽东思想也正是马克思主义与中国实际相结合的第一个成果。在毛泽东思想的指引下,中国共产党带领中国人民完成了新民主主义革命,又在建立新中国后的短时间内,完成了三大改造,确立了社会主义基本制度,实现了中国历史上最深刻最伟大的社会变革,为当代中国社会的发展与进步奠定了制度基础。在社会主义建设中总结出的独创性理论成果和取得的伟大成就,为开创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事业新局面提供了宝贵经验。
改革开放以来,我们党一以贯之地高度重视理论建设和理论指导,强调理论必须同实践相统一,创立了邓小平理论、“三个代表”重要思想、科学发展观这一系列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理论体系的新成果。2013年1月5日,在学习贯彻党的十八大精神研讨班开班式上,习近平总书记强调:“坚持和发展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是一篇大文章,邓小平同志为它确定了基本思路和基本原则,以江泽民同志为核心的党的第三代中央领导集体、以胡锦涛同志为总书记的党中央在这篇大文章上都写下了精彩的篇章。现在,我们这一代共产党人的任务,就是继续把这篇大文章写下去。”[12]党的十八大以来,党和国家事业取得全方位、开创性成就,发生深层次、根本性变革,最根本的就在于我们有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的正确指引和科学指导。这是我们党最新经验的科学总结,是我们党指导思想的又一次与时俱进,也是全党全国各族人民开拓美好未来的根本保证。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之所以成为我们党新的指导思想,最根本之处就在于这一思想是对马克思列宁主义、毛泽东思想、邓小平理论、“三个代表”重要思想、科学发展观的继承和发展,是马克思主义中国化最新成果,是党和人民实践经验和集体智慧的结晶,指导我们开创党和国家事业新局面的科学的理论,是勇于实践基础上的理论创新,为马克思主义注入了新的真理力量。
总结中国共产党建党以来的历史,我们可以得出一个重要的结论:“办好中国的事情,关键在党。”[13]伟大的事业,必须有坚强的党来领导。从历史到现代,这是一条被时间和实践一再证明了的颠扑不破的真理。
近代以来,一个四分五裂的中华民族在积贫积弱、面临灭顶之灾的情境下,谁能够把河山统一起来?谁能够把民族凝聚起来?很多的理论都登台表演过,很多的政治势力都曾经想来展现自己这方面的能力,但最后是历史选择了中国共产党,历史也委托了中国共产党。中国走上社会主义道路、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伟大事业是中国共产党领导中国人民开创出来的,中国共产党的领导是中国走上社会主义道路、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事业兴旺发达的根本保证。
论战伊始,中国共产党还没有成立,但是当时的马克思主义者或者说以后的共产党人在论战中起了中流砥柱的作用,领导着论战的方向,也引领着中国以后的方向。论战中,关于中国向何处去的问题,陈独秀、李大钊等人依照马克思主义的指导,指出社会主义运动成为一种新兴力量蓬勃发展,而资本主义制度被普遍认为已到穷途末路,社会主义取代资本主义将是一股不可逆转的潮流,中国只能去适应,而不能反行其道。
党的三大以后,瞿秋白发表了《自民治主义至社会主义》一文,“初步探讨了中国既需要实行民主革命,又应当力争在未来顺利地过渡到实行社会主义的方案”。[14]这篇文章可以说是中国共产党人对于中国道路问题做出的最重要的理论成果,为以后新民主主义理论的形成给出了初步设想。作为中国共产党人的杰出代表,毛泽东在成为一个坚定的马克思主义者之后,即投身于毕生的革命生涯,领导中国共产党带领中国人民最终取得了革命胜利,建立了新中国,改变了中国人民的命运。胡绳认为:“毛主席的新民主主义,实际上是既要发展资本主义,又要解决反帝、反封建问题。”[15]新民主主义把中国革命分为两步走,既不能走资本主义道路,又不能立即实行社会主义,中间需要有个过渡时期,等条件成熟后再迈入社会主义。这就促使中国共产党逐渐懂得中国革命的领导力量应该是革命性最强、先进生产力代表的无产阶级,中国革命的目的是建立新民主主义共和国而不是资产阶级共和国,最终找到了中国的正确发展道路。
由此可见,早期的社会主义论战,只是在一定程度上进行了理论探讨,并没有从根本上解决中国如何进入社会主义的问题,只有在中国共产党的领导下,才完成了这一历史命题,并不断发展,进入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新时代。
毛泽东在延安时,开始总结中国革命走过的道路,写下了一段精辟的话语:“中国的特殊国情,这是解决一切革命问题的最基本的依据。”[16]时隔多年,我们党站在中国看问题的立场一直没有改变。习近平总书记指出:“我们党现阶段提出和实施的理论和路线方针政策,之所以正确,就是因为它们都是以我国现时代的社会存在为基础的。”[17]
马克思主义认为,一个时代有一个时代的问题,要了解一个时代,认识一个时代,必须通过对时代问题的把握,走进新的发展时期。上世纪20年代初这场社会主义大论战,就是以共产党人为主导,一切站在中国看问题,把中国的问题和时代联系在了一起,把握住了时代脉搏,解决了中国向何处去、如何图存救亡的问题,经受住了自新自信自强自立过程中面临的考验。
在中国社会主义革命和建设、改革开放的征程中,始终面临着各种问题和考验,而且,这种考验由来已久。1922年,英国哲学家罗素在中国考察讲学一年之后,写了一部书,名字叫《中国问题》,书中有一段话:“中国问题,即使对于中国以外的任何人都不发生影响,也具有深远的重要性,因为中国人口约占人类总人口的1/4。然而,实际上,全世界都将受到中国事务进展的极大影响,无论好坏,在今后两个世纪内,中国事务的进展将是一个决定性的因素。”[18]罗素在讲这句话的时候,是1922年。1922年的中国对世界毫无威胁,相反,世界列强们正在随意地践踏蹂躏分割中国,但罗素仅仅因为中国的基本国情,辽阔的国土,众多的人口,就对中国的未来做出了如此敏锐的判断。
当前,论战已经过去了近百年,但是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发展道路依然面临着考验。
站在中国的立场看问题,当前,党和国家面临的时代问题是什么?党的十八大召开之后,习近平总书记讲过一句话,说我们正在面临具有许多新的历史特点的伟大斗争。什么伟大斗争?习近平总书记谈到中国未来发展需要高度警惕的两大陷阱。第一是中等收入陷阱,指中国发展到一个特定的阶段之后,必然面对的;第二个是修昔底德陷阱,指中国发展到今天,已经对世界原有的秩序,特别是二战之后的国际秩序带来了一个新的力量,会对原有的西方世界,特别是美国形成某一种挑战。一个是国内的发展,一个是国际的关系,从这里我们看出,中国的问题已经开始越来越尖锐,越来越复杂。
在党的十九大报告中,习近平总书记更加高度概括地指出:“当前,国内外形势正在发生深刻复杂变化,我国发展仍处于重要战略机遇期,前景十分光明,挑战也十分严峻。全党同志一定要登高望远、居安思危,勇于变革、勇于创新,永不僵化、永不停滞,团结带领全国各族人民决胜全面建成小康社会,奋力夺取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伟大胜利。”[19]
在一定意义上说,中国选择了社会主义道路,是在马克思主义指导下,同各种错误思潮斗争的结果。上世纪20年代初,几乎在问题与主义论战、社会主义论战的同时,中国先进的知识分子同无政府主义、戴季陶主义等进行了论争,辨明了是非,明确了中国发展的方向。如在与无政府主义的论争中,蔡和森认为:“阶级战争的结果必为阶级专政,无产阶级也要实行阶级专政,才能巩固政权,发展生产。”[20]在无产阶级专政的国家,仍需要组织纪律,加强集中领导。再如,针对戴季陶否认阶级斗争的观点,恽代英指出:“被压迫阶级越能阶级斗争,越易养成国民革命的觉悟与力量,而且能防止上层阶级的妥协性,阶级斗争越厉害,国民革命的空气就浓厚”,“所以阶级斗争并不是破坏国民革命,实所以促成国民革命”。[21]正是马克思主义者和各种非马克思主义者的论争,客观上促进了马克思主义在中国的传播,对中国社会主义道路的选择具有十分重要的意义。
今天,中国特色社会主义道路经过几十年的发展,不是说处处都是均衡、完整、可持续的,肯定还存在一些问题,但是这些问题并不代表本质和主线。而国内外总有一些人,肆意夸大中国存在的问题,或者质疑中国现在搞的是不是社会主义,或者希望中国采纳西方的政治模式。面对形形色色的各种错误思潮,习近平总书记特别强调,我们要把握方向,这个方向,习近平总书记用“两个不走”来强调。一是不走封闭僵化的老路,这是针对党内一些错误看法而提出的。一个时期以来,党内总有一些人把今天发展面临的问题归结为发展市场经济导致的,要回到过去。其实,这些问题是在发展市场经济过程中产生的,面对新问题我们要想新办法,再留恋计划经济没有任何意义。改革开放的趋势不容逆转,也不可能逆转,我们回头看是为了总结经验,计划经济的老路是不能走的。二是不走改旗易帜的邪路。这是针对党外一些错误看法而言的。党外总有一些人对我们现在说的、做的不以为然,好像这些不能解决中国问题,换一套才可以。习近平总书记明确指出,现在有些人说我们搞的不是社会主义,搞的是资本社会主义、国家资本主义,这些言论都是错误的。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是我们党改造中国、发展中国的新主张、新方式。对我们党来说,对我们国家来说,放弃这套新主张、新方式,往哪里走都是邪路。“中国特色社会主义这条道路来之不易,它是在改革开放30多年的伟大实践中走出来的,是在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60多年的持续探索中走出来的,是在对近代以来170多年中华民族发展历程的深刻总结中走出来的,是在对中华民族5000多年悠久文明的传承中走出来的,具有深厚的历史渊源和广泛的现实基础。”[22]
上世纪20年代初的这场社会主义论战,为促使中国走上社会主义道路,并在今天进入了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新时代做出了重要贡献,这是中国唯一正确的选择,唯一正确发展的道路。回顾历史,我们对中国特色社会主义道路更加充满自信,“历史和现实都告诉我们,只有社会主义才能救中国,只有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才能发展中国,这是历史的结论、人民的选择。随着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不断发展,我们的制度必将越来越成熟,我国社会主义制度的优越性必将进一步显现,我们的道路必将越走越宽广。”[23]
1.3 统计学分析 应用SPSS 19.0统计软件进行统计学分析,用四分位数表达呈非正态分布的定量资料,组间比较采用非参数Mann-Whitneyu U秩和检验,χ2作为率的比较,用受试者工作特征曲线(ROC)计算曲线下面积(AUC),P<0.05差异有统计学意义。
注释:
[1]习近平:《在纪念孔子诞辰2565周年国际学术研讨会暨国际儒学联合会第五届会员大会开幕会上的讲话》,《人民日报》2014年9月25日,第2版。
[2]张东荪:《由内地旅行而得之又一教训》,《时事新报》1920年11月6日。
[3]华东师范大学政治教育系中共党史教研组资料室编:《五四时期马克思主义与反马克思主义三次论战资料选编》,上海:华东师范大学出版社,1962年,第145页。
[4]《李达文集》第1卷,北京:人民出版社,1980年,第24页。
[5]《李达文集》第1卷,第25页。
[6]陈独秀:《社会主义批评》,《新青年》第9卷第3号,1921年。
[7]钟离蒙、杨凤麟:《中国现代哲学史料汇编》第1集第3册,沈阳:辽宁大学出版社,1982年,第181页。
[8]陈独秀:《社会主义批评》,《新青年》第9卷第3号,1921年。
[9]《毛泽东选集》第4卷,北京:人民出版社,1991年,第1471页。
[10]《李大钊文集(下)》,北京:人民出版社,1959年,第176页。
[11]埃德加·斯诺:《西行漫记》,董乐山译,北京:三联书店,1979年,第131页。
[12]习近平:《毫不动摇坚持和发展中国特色社会主义 在实践中不断有所发现有所创造有所前进》,《光明日报》2013年1月6日,第1版。
[13]《办好中国的事情关键在党——九论学习贯彻习近平同志“七一”重要讲话》,《光明日报》2016年7月10日,第1版。
[14]“从五四运动到人民共和国成立”课题组:《胡绳论“从五四运动到人民共和国成立”》,北京:社会科学文献出版社,2001年,第141页。
[15]“从五四运动到人民共和国成立”课题组:《胡绳论“从五四运动到人民共和国成立”》,第34页。
[16]《毛泽东选集》第2卷,北京:人民出版社,1991年,第646页。
[17]冷溶:《协调推进“四个全面”的哲学思考》,《人民日报》2015年4月29日,第7版。
[18]罗素:《中国问题》,秦悦译,上海:学林出版社,1996年。
[19]《党的十九大报告学习辅导百问》,北京:党建读物出版社、学习出版社,2017年,第2页。
[20]《蔡和森文集》,北京: 人民出版社1980年,第50-51页。
[21]《恽代英文集(下)》,北京: 人民出版社,1984年,第837-838页。
[22]《习近平告诉你为什么中华民族最有理由自信》,2016年7月3日,http:politics.com.cn/n1/2016/0703/c1001-28519587.html,2018年2月15日。
[23]习近平:《毫不动摇坚持和发展中国特色社会主义 在实践中不断有所发现有所创造有所前进》,《光明日报》2013年1月6日,第1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