制度创新和高效执政:西藏社会稳定的治理机制

2018-02-13 00:18刘红旭
西藏民族大学学报 2018年1期
关键词:西藏

刘红旭

(西藏民族大学法学院 陕西咸阳 712082)

社会变迁与政治稳定是当代中国同时面临的问题。社会变迁必然意味着精细的社会分工、多元化的价值观念、层出不穷的利益诉求和广泛升温的各类矛盾等,如若直接拷问受到路径依赖而显得迟滞的社会制度,势必威胁到政治稳定。要是加入合法性危机导致国家权威下降的变量,社会不稳定就在所难免。政权合法性建立的途径,就是统领全社会的意识形态确立的过程,程序合法化原则、公共物品和服务原则、共同政治价值和理念原则、共同商讨原则,[1](P157-158)就是建立广泛政治合法性基础的原则和方法。复杂社会的背景下,依赖于日臻完善的制度机制,纾解人治的压力、减小专权的局限性,制度建设和创新是维护社会稳定的必由之路。新制度学派代表人物诺思专注于制度变迁,申明复杂的制度变迁中非正式约束的因素。“尽管正式约束可能由于政治或司法决定而在一夕之间发生变化,但嵌入在习俗、传统和行为准则中的非正式约束可能是刻意的政策难以改变的”。[2](P7)全球化背景下,转型期的中国面临时空交措的多重挑战和机遇,急速膨胀的各种信息,使得社会治理的不确定性空前增强。为了降低市场交易风险和各类主体权利受到侵害的可能性,市场运行需要建立一整套行之有效的规则。同样的道理,社会制度的建立和完善,就是在尽可能规避因评价体系、人事变动、个人喜好等造成的政策失误以及社会代价。总结中国传统社会治理经验时,有学者指出了应对底层对抗行为的社会防线依次为:公正的经济待遇、合法的利益组织、融洽的社交网络、民间互动团体、礼法秩序约束、政府救济、公平的司法、国家暴力机器。越往后国家能够给予自身与反叛者的回旋余地越小,代价越大,引发叛乱的几率越大。[3](P243)

笔者认为,西藏社会稳定是指现代性弥散的场景中,西藏社会有机体融合传统文化与现代精神,有完善的制度系统和行之有效的规范系统,保障整个社会处于变化不乱方寸、稳健不失进步的状态。基于西藏社会治理的基本条件,西藏社会稳定的制度创新和高效执政应该建立以下机制:自信宣传和人性化教育机制、充分表达与灵活反应机制、现代法治精神铺垫的互动机制、普遍信任与共识机制。机制一词简明扼要的解释见《现代汉语词典》:泛指一个系统中,各元素之间的相互作用的过程和功能。该词多用于自然科学,Mechanism指机械和机能的互相作用、过程、功能等等。在社会科学使用,可以理解为机构和制度。社会系统的组成及其互动关系,可以理解为社会的运行机制。在社会科学研究中,“机制一词的基本含义有三个:一是事物各组成要素的相互联系,即结构;二是指事物在有规律性的运动中发挥的作用、效应,即功能。三是指发挥功能的作用过程和作用原理。”[4](P33)本文指称的机制是服务于西藏社会稳定的制度设计、政策取向、行动策略相互作用形成的综合体系。

一、自信宣传和人性化教育机制

中国历代王朝的执政者,都十分强调社会主流价值观对于教化万民的意义。儒表法里的道统与法统相结合,担负了化成天下的职能。《周易》的《贲卦·彖传》曰:观乎天文以察时变,观乎人文以化成天下。它告诫治国者应观察天道自然的运行规律,把握现实社会中的人伦秩序,使人们的行为合乎文明礼仪,并由此而推及天下,以成“大化”。中华民族的形成过程,是各个族群文化相互融合、相互镶嵌的过程,任何一个族群的当代文化形态,都或多或少包裹着历史上与之交往族群的文化因素。汉文化和藏文化互动交流的历史,既有茶马古道上民间贸易往来的积淀,又有中央政府经略西藏投射的影像。西藏隶属于中国是历史事实,更是当代现实,西方国家和达赖集团各自怀揣目的解读西藏只是一厢情愿,完全不必随其尾后一一作答。西藏作为中国一部分的主权宣称是国家核心利益,不允许肆意篡夺,始终是中国政府外交的底线和对外宣传的原则。无论中国社会处于什么样的发展阶段,无论中国社会发展存在什么样的问题和困境,任何干涉中国国家主权和领土完整的言论和行为,都不能成为所谓批评指正的借口。西藏的主权归属问题上,不存在其他任何国家和组织指手画脚的权力。越是恪守这样的原则,加之以政府常规化的消息发布机制、有效化的信息发布平台和时代化的消息发布形式,符合国际惯例又彰显中国特色的对外宣传手段,就越能取得预计的效果。

对内宣传中,我们需要克服非此即彼的二元简化论思路,更要注意结合新的传播方式、让来自中国土壤的中国故事,让中国人易于接受、乐于认可、热于传承。无论内外宣传,秉持客观公正的原则,保持社会生活的真实,选择普罗大众乐于接受的叙事方式和表现形式、老百姓喜闻乐见的内容,打消生硬的官方话语和朴素的民间话语之间的隔膜,建立有效沟通的机制,使得宣传内容能够流入人们的心灵深处。顺承自然节律,完善适合于本时代的行为规范并推广为社会舆论,历来为治国者青睐。纵然时代变迁,全民文化素养提高,但是社会宣教从来都应该具有简单易懂、符合人伦习俗的特点。越是接近于人们日常语言习惯,越能收到深入人心的效果。反之,流于政治色彩的僵化条文,非但不能达到为老百姓接受的目的,随处可见的标语可能产生相反的作用,激发人们的反感。①

一个社会教化其未成年人和青年的主要机构是学校,社会化的目的即在于塑造接受社会规范、以社会主流价值观作为行事准则的社会人。家庭、学校和社会教育,都是重要的社会化主体。作为较高层次的教育产品,大学生的认同的价值观、人生观、世界观,都将对一个社会产生巨大的影响。联系笔者在西藏大学生中所做的调查,也可以看出学校思想政治教育中存在的问题和弊端。在社会认知各个维度的关系中,大学生本身政治面貌对于历史、政治、社会认知均不显著,即被访者政治面貌并不影响其社会认知。[5]这一现象提醒我们,既要注意到贯穿各个教育阶段的思想政治教育,形式和内容还存在这样那样需要更新改善问题,也对探索更加符合当代青年思想认识的教育途径提出了要求。政治可靠、专业精良、担当奉献,作为西藏高校人才培养的内核保持不变,塑造政治品质和社会责任的环境、手段、评价指标却要与时俱进。简言之,从日常生活中找寻普世价值的灵感,选择有效的思想政治教育方式和适当的教育内容,才能达到政教风化、教育感化的目标。

二、充分表达与灵活反应的机制

2017年1月22日,中国互联网络信息中心(CNNIC)发布的《第39次中国互联网络发展状况统计报告》显示,截至2016年12月,中国网民规模达7.31亿,相当于欧洲人口总量,互联网普及率达到53.2%。其中最引人注目的是,自2012年手机首次超越台式电脑成为第一大上网终端以来,手机网民规模剧增至6.95亿,且增长率连续三年超过10%。[6]由此可以确信判断,中国已经进入信息化社会。当然,宛若一把锋利的双刃剑,信息化时代存在的最大悖论是:一方面,人们可以借助于网络接收来自世界各地的信息,充分言论自由成为可能,政府广开言路搜集民意也有了全新的渠道。另一方面,鱼龙混杂的信息也会趁机作乱,色情、反动、暴力的话语防不胜防,社会生活中细琐的问题经由网络很容易放大为集体性事件,给社会治理带来越老越多的麻烦,虚拟空间挤压现实社会成为迫切的社会问题。

甚嚣尘上的暴戾之气与充分表达的自由同在已成定局,再次考验治国理政者的信心与胸襟、执政能力和水平的情态下,既不能任其自由发展,也不能因噎废食、处处设障,以至于盲目限制网络发展、无限扩大敏感词汇库、不断提升防火墙水平、针对网民言论捕风捉影,而应该看到网络言论自由难能可贵的积极功能,它建立了不同利益诉求的表达机制,“从积极方面讲,有利于促进社会和谐,从消极方面讲,它也是一种社会安全阀机制。”[7]网络社会是现实社会的反映,虽有人会惯常于批判与讽刺,甚至被舆情监测视为思想极端者,但毕竟这样的个体所占比例不大,亦可能有其个人生活际遇的原因。公共政策的制定执行尽管以全民福祉为标,但社会越是发展就越会出现众口难调的情况,伤及个人利益的同样在所难免。正常情况下我们要坚信的事实是,所有普通人都希望生活在幸福安康的社会,离经叛道者总是个例。结合中国社会三十多年来的长足发展,我们也可以确信的是,即便还存在着各种各样的问题,改革开放造就了全民获益的客观事实不容置疑。更何况任何时代都有不满于现状的声音,与其围追堵截,不如择其善意作为改革发展的动力。从社会管理的立场来看,积极引导网民朝向建设型批判的方向发展是原则,及时公布可能引起社会误解的事实是策略,准许网民广泛深入参与到公共事务的讨论是制度,让网络平台成为社会不满情绪的泄压阀是机制。保障人民群众充分表达,才可能从众矢之的发展社会有机体的病灶,有助于医治并走向健康。

伴随着西藏经济社会发展,网络和通信的普及化水平大幅度提高。“十二五”期间,西藏全区光缆线路长度11.4万公里,比“十一五”末增长了2倍。互联网宽带接入端口49万个,比“十一五”末增长了1.75倍;8M和20M以上接入速率的宽带用户占比分别达到42.7%和33.5%。[8]经过几十年的发展,流亡藏人也已经建立众多的网站,宣传政治主张,向国内藏人传送信息,策动破坏性活动。②网络通信只是科学技术吊诡的表现之一,它既可以成为造福于人们,也可以成为危害社会的工具,分界线只在于使用者的目的和动机。积极利用网络通信的正功能,发挥其充分表达、有效沟通的优点,密切监管网络通信平台上违法犯罪信息,已成为西藏反分裂斗争的常规行为。例如,西藏自治区提出,“2013年,全区网络宣传管理战线将善建网络、善用网络、善管网络,进一步加强机构队伍建设,精心组织正面宣传和舆论引导,巩固壮大网络舆论阵地,加强法律制度建设,不断夯实基础管理,为推进跨越式发展和长治久安、建设“六个西藏”作出新的更大贡献。”[9]择其善者而从之,其不善者而弃之,西藏社会稳定和发展需要网络通信展示新成就、抒发真感情、传播正能量,也需要依法打击有悖于西藏人民生命财产安全和社会稳定的不良有害信息。

三、现代法治精神铺垫的互动机制

西藏习惯法源于藏传佛教戒律,负载着道德、宗教和习俗的力量。国家正式法律法规业已普遍存在,但习惯法扎根于人们日常生活,文化意义上的约束力依然很深。西藏社会治理中个人之间的互动、个人与社会的互动、个人与国家之间的互动,加入习惯法的因素就会产生形态各异的结果。以人际互动为例,现代法律严惩杀人行为,依据法规可能会对故意杀人且情节严重者处以极刑。但是,信仰六道轮回之说的藏族群众,“总认为人的灵魂是不灭的,生死是可以轮回的,所以一些杀人案件的受害者,并不要求或并不关心杀人者是否判处死刑,而他们更看重的是按照以前的法律传统是否赔偿命价以及命价的多少。”[10]出自完全不同的解释框架,几乎无法达到对于杀人之类严重犯罪行为的理解。

法是规范的强制性表征,本质上是为了捍卫社会生活秩序性。借助于集体的名义订立尺度,理论上有益于社会中的每一个人,会降低了人际互动中的不确定性。法是道德的补充,以国家机器的强权为后盾,有威慑不轨动机者的效力。涂尔干认为机械团结的社会里,产生的是压制性的法律,即“目的就是要损害犯人的财产、名誉、生命或自由,或者剥夺犯人所享用的某些事物。”[11](P32)在机械团结的社会,个人的行为总是自发的、不假思索的、集体的,类似于我们一般意义上的传统社会。即便是在现代法律体系健全的今天,与国内很多农村地区仍然奉行村庄内部调节为主的习俗一样,广大民族地区社会纠纷的解决依赖于习惯法,西藏概莫能外。而在习惯法辐射的范围内,严惩不贷的犯罪指的是触犯集体意识的行为,而集体意识是“社会成员平均具有的信仰和感情的总和,构成了他们自身明确的生活体系。”[11](P42)分工基础上的现代社会是有机团结的社会,法律起着联系机体各部分之功能的作用,是一种恢复性制裁,即处罚的目的在于补偿损害或恢复损害发生前的状态,几乎都是在促进社会的分工合作。[12]

笔者虽然不认为机械团结向有机团结遵循线性的进化逻辑,却十分认同法治作为底线的社会治理之道。一般情况下,人们对于法律的认知是抽象的,具体化的过程总是联系于自身经验或者认可的法律事件,比如有过触犯法律经历或者亲历了亲友与法律打交道的过程。法治实践的进程中,破除习惯法的障碍,吸收习惯法的精神,注定是一个较长的过程,也是一个可以主动改造的过程。现代法治精神的涵化过程,要镶嵌在教育的各个阶段。首先是人人平等的宪法准则,不能受族群、身份、阶层等外在因素的影响。其次,从家庭、学校到工作场所,都要从规则的制定和实施中,普及法的形态、捍卫法的尊严,建立其在公民内心的威仪。法产生程序的合理性、文字表达的严肃性、惩恶扬善的方向性,依赖于执法者依法行政、监督者依法行为。

四、普遍信任与共识机制

信任可以是人们之间基于亲情或者以往经验与感情、甚至纯粹感觉,给予对方行为、人品等肯定的态度。信任也可以是人们对某产品性价比的认可,以及对某些组织或国家制度的正向性期待。正如郑也夫教授所言,“信任是一种态度,相信某人的行为或周围的秩序符合自己的愿望。它可以表现为三种期待,对自然与社会的秩序性,对合作伙伴承担的义务,对某角色的技术能力。它不是认识论意义上的理解,它处在全知与无知之间,是不顾不确定性去相信。”[13]19信任是人们关系的复合体,“任何时期,稳定的关系都不能只从关系的两端来理解。它同时包括许多‘不在场的参与者’,应该从一个更大的行动单位来看。当人在建立某种关系的时候,他是带着大量已有的关系来的。他和现在的一个互动者要建立什么关系,以及怎样建立关系,很大程度上取决于:他眼前的互动者和自己原来的网是什么关系。你和我的既有的关系网是什么关系,这才是你我关系的实质。”[14]政党政府能够建立在坚实的合法性基础上,并通过制度的有效性加固人们的信念,就可以保持人们与政治系统之间的信任关系。以政治共同体成员身份参与到群众工作的过程,个体能够顺利进场依赖于其背后更大的行动单位支持,个体行动者站稳脚跟之后的行为,既奠定其自身的信任基础,也代表着所属组织的形象,决定后来者能否获得信任。

发动群众是中国共产党人革命胜利的秘诀,也是经济社会建设获得巨大发展的动力源泉。从行动(形式)合理性到价值(本质)合理性,先后借助了一系列持久的群众教育工作。执政方略到路线方针,都贯彻了从群众中来,到群众中去的理念。从到群众中间去,与群众同吃、同住、同劳动建立信任关系,到发掘靠拢者并化为己用,由点成线,个个突破,最后建立分布在村落城市社区的组织,信任始终是贯穿其中的引线。利益息息相关、命运紧密相连、生活亲密相关,信任扩张的组织中,政治共同体成员与群众互动的频度提高、广度扩展、深度增加,有效性提供于合法性的效度极大提升。

中华民族多元一体的族群格局,跨越了历史长波段,经历了各个族群之间经济贸易、文化交融、政治往来和战争洗礼,才能够形成当前相对稳定的和谐统一关系。当然,这也与中国共产党宏大的政治抱负、超强的动员能力、有效的执政能力不无关系。制度的有效性与执政地位的合法性相互加固,建立全社会普遍的信任,获得最大化共识,无疑会增强社会抵御风险、团结一致的能力。在政治文化共识方面,要努力做到:“其一、求同存异,达成多元文化与一元意识形态的统一;其二、突出公民的主体性,将共识塑造的过程隐蔽化,令公民‘自主地’选择主流价值观;其三、政治宣传与言论自由的统一:通识教育与学术研究的分野。”[15]

社会文化共识有不同族群之间的“种差”,受历史维度和现实维度影响,但民族国家意义上的社会文化共识依赖于哈贝马斯所称的沟通理性,是实践取向的主体间共识。[16][17]政治前提、语言基础和公共性,又构成价值共识值得注意的方面。[18]西藏各个族群的交互关系形态中,有相同信仰者如藏、门巴、纳西等族群共为藏传佛教信徒,回、维吾尔、撒拉共为伊斯兰教信徒,宗教信仰一致带来价值共识和文化共识高度重叠,普遍信任是自然而然的结果。不同信仰者之间、不同阶层的人群之间,要形成最大化的共识机制,就需要多管齐下:主流价值观熏陶之下的政治文化共识、沟通理性与实践取向基础上的社会文化共识、统一的政治制度、普及化的语言和公共利益共同导向的价值共识。人际沟通与信息畅通促进社会信任,制度建设保障社会信任,同步产生的社会共识与信任相得益彰。

综上所述,西藏社会有机体的稳定状态,从宏观社会机制的高低两个组成层次来说,大致可以分为社会整合和社会均衡两个方面。帕森斯意义上的社会整合是指社会有机体的组成部分强调共性、在强制性规范协同下统一于大的体系之内,整个系统呈现出紧密一致的状态,是社会有机体低层级的稳态。社会整合包括系统内聚一致和系统间和谐共存,社会均衡则朝向有机体组成部分共同目标,并得益于一套求同存异的机制而避免分裂的危险,整个有机体显现出各显特色、均衡一致的状态,是社会有机体高层级的稳态。社会均衡包括目标吻合及求同存异、常态化的协作机制。西藏社会有机体的稳定状态,从中观和微观社会机制来看,社会化和社会互动是主要的作用机理。基于人格系统的社会控制,意识形态和文化教育为本;基于语言文化和文化系统的社会互动,旨在建构一种同呼吸共命运的社会关系形态。

[注 释]

①我们在西藏调研过程中,有一个与宣传口号相关的案例令人印象深刻。第一个案例是华灯初上的拉萨街头,洗浴中心等娱乐场合的大门口LED屏幕上闪现着宣传标语:“爱国是核心、和谐是根本、发展是关键、文明是标志”。对于这个拉萨随处可见的标语来说,不分场合的宣传是否合宜值得商榷。相反,拉萨天海夜市每个商户门前悬挂的五星红旗,却有着无声胜有声的感觉。

②据报道,公安机关最新破获了达赖集团发布的《自焚指导书》。2013年3月,26岁的村民班玛加,企图在四川省甘孜藏族自治州色达县城实施自焚,被当地警方及时查获,警方同时还从他身上查获了他事先写好的遗书和几十张根据遗书复印的传单,据班玛加交代,遗书是按照前不久网上出现的一份自焚指导书的要求写下的。详见新华网,《达赖集团发布〈自焚指导书〉操纵自焚》,http∶//news.xinhuanet.com/politics/2013-05/17/c_124723387.htm,2013-5-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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