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金明
汉藏历史比较语音学研究史述略——兼及研究思路的讨论
崔金明
(西安外国语大学人文社会科学研究中心、汉学院,陕西 西安 710061)
本文通过对“汉藏历史比较语音学”研究的现状、思路、意义和研究方法进行梳理,指出今后应加强“汉藏历史比较语音学研究史”研究,着力对汉藏历史比较语音学的历史进行全面地总结和研究,探索其源流、派别、特点、方法、规律、结论等方面,同时要对海内外的汉藏历史比较语音学的论著做出科学、客观的评价;除了对史实的概括总结之外,要更多的要体现了对研究方向的把握和认识,体现更多的学术认知。
汉藏语;历史比较语言学;上古音;语言学史
“汉藏历史比较语音学”专指运用历史比较语言学的方法借助汉语作为媒介把汉藏语系所含的众多语言的语音进行的比较。历史比较语言学中的比较一般都是从语音比较开始的。汉藏历史比较语音学的研究已经有200多年的研究历史了,这200年的历史是整体的不可分割的历史,是继承和发展的历史,是借鉴和开拓的历史,是中外学者通力合作和互相启发的历史,也是纷争和聚讼不断的历史。为了更好地推进汉藏语系历史比较语言学的研究,检视“汉藏历史比较语音学研究史”,是目前我们必须面对的一个新课题。
1786年,英国琼斯(Jones)已经提及汉语和藏语在语音上具有相似性的特点。1808年雷顿(Leyden)最早提出汉藏系有些语言具有同源关系,并列出部分“同源词”。1809年,马士曼(Marshman)论及梵语和汉语的字母具有对应关系,并说明汉藏语系的某些语言语音相似。之后,法国学者雷木萨(Rémusat)、德国克拉普罗特(Klaproth)、英国霍奇森(Hodgson)、英国艾约瑟(Edkins)、荷兰施切格尔(Schiegel)、德国葛禄博(Grube)、德国库恩(Kuhn)、德国康拉德(A. Conradyin)等都对汉藏语系的语言的亲属关系进行过探讨。
到了1916年,德国汉学者劳佛(La-ufer)的汉藏同源词研究已经初具系统性。此后,英籍德人西门华德(Walter Simon)等的研究成果亦引发国内外学者的重视。海外(含台湾)的研究成果主要有:美国斯瓦迪士(Swadesh 1952,),美国谢飞(Shafer1966,),加拿大蒲立本(Pulleyblank1966,),美国白保罗(Benedict1972,),美国包拟古(Bodman1980,)、龚煌城(1980,《汉、藏、缅语元音的比较研究》)、俄国斯塔罗斯金(Starostin1984,),美国柯蔚南(South Coblin1986,)、全广镇(1989,《汉藏语同源词综探》)、法国沙加尔(Sagart1990,),澳大利亚帅德乐(Stanley2005,),美国薛思勒(Schuessler2006,),旅居爱沙利亚的华人高晶一(2008,《汉语与北欧语言: 汉语与乌拉尔语言及印欧语言同源探究》)等。大陆的研究代表人物及其代表作主要有:俞敏《汉藏同源字谱稿》(1989)、曾晓渝《汉语水语关系词研究》(1994)、邢公畹《汉台语比较手册》(1999)、施向东《汉语和藏语同源体系的比较研究》(2000)、施向东《汉藏语系上古音之支脂鱼四部同源字考——<读柯蔚南汉藏语词汇比较手册>札记》)(2001)、杨光荣《藏语汉语同源词研究——一种新型的中西合璧的历史比较语言学》(2000)、陈其光《汉语苗瑶语比较研究》(2001)、薛才德《汉语藏语同源字研究》(2001)、吴安其《汉藏语同源研究》(2002)、金理新《上古汉语音系》(2002)、黄勇《汉语侗语关系词研究》(2002)、龚群虎《汉泰关系词的时间层次》(2002)、黄树先《汉缅语比较研究》(2003)、周及徐博士后论文《汉藏同源关系词研究》(2004)、蓝庆元《壮汉同源词借词研究》(2005)、汪大年缅甸语与汉藏语系比较研究(2008)、王锋《白语大理方言中汉语关系词的声母系统》(2011)、蒙元耀《壮汉语同源词研究》(2010)、陈孝珍《侗台语核心词研究》(2011)、燕海雄《论东亚语言塞音的音变规则》(2011)、汪锋《语言接触与语言比较:以白语为例》(2012)、李艳《超级语系:历史比较语言学的新理论》(2012)、田阡子汉藏语复合元音的类型及渊源(2017)等[1]。此外,丁邦新和孙宏开主编的《汉藏语同源词研究》系列丛书(2000、2001、2004、2011)分别从“汉藏语研究的历史回顾”、“汉藏、苗瑶同源词专题研究”、“汉藏语研究的方法论探索”、“上古汉语侗台语关系研究”四个专题对汉藏语研究的多个主要问题进行了梳理、总结和专项研究,这部丛书的研究成果既是承上启下的,又是继往开来的,为进一步深入研究汉藏语同源词奠定了材料、理论和方法上的基础。
从雷顿的同源词研究开始,汉藏历史比较语音学的研究已经有200多年的历史。这200年的历史可分成三个阶段:第一阶段(1808-1908)共100年,是研究的积累期,代表人物主要是欧美学者,如雷顿、霍奇森(Hodgson)、孔好古(August Conrady)、Rosny、Edkins、等。第二个阶段(1909-1949)共40年,是研究的初步发展阶段,在这一阶段,中国学者开始参与并发挥重要作用。作出探索性贡献的海外学者有格里森(Grierson)、科诺(Konow)、吴克德(Wulff)、西门华德(Walter Simo)、高本汉(Bernhard Karlgre)、马伯乐(Maspero)、沃尔芬登(wolfenden)、谢飞(Shafer)等;国内学者有王静如、李方桂、罗常培、傅懋勣、闻宥等。第三个阶段(1950-至今)共60余年,是研究的蓬勃发展阶段,这一阶段是中西学者广泛参与并就一些问题展开争论的时期。作出重要贡献的海外(含台湾)学者有蒲立本(Pulleyblank)、西田龙雄、藤堂明保、白一平(Baxter)、施立策(Sedlacek)、包拟古(Bodman,)、许思莱(Schuessler)、白保罗(Benedict)、罗杰瑞(Jerry Norma)、卢斯(Luce)、柯蔚南(Coblin)、米勒(Miller)、奥德里古尔(Haudricourt)、罗仁地(LaPolla,Randy John)、裴罗思(Peiros)、马蒂索夫(Matisoff)、沙加尔(Sagart)、雅洪托夫(Yakhontov)、斯塔罗斯金(Starostin)、张琨、梅祖麟、龚煌城、全广镇、李壬癸等;大陆学者有马学良、俞敏、邢公畹、严学宭、徐通锵、孙宏开、戴庆厦、张永言、郑张尚芳、何九盈、潘悟云、黄行、江荻、陈保亚、冯蒸、王敬骝、陈其光、瞿霭堂、吴安其、赵秉璇、施向东、曾晓渝、金理新等等。
在这200多年中,我们可以把它分成两个阶段:前140年的发展比较迟缓,后60多年发展比较迅猛。后60年与前140年比较,呈现以下几个特点:一是客观性的增加;二是研究条件的改善;三是研究领域的拓展;四是研究成果的增加;五是研究队伍的壮大;六是学科地位的上升。前人在汉藏语音对应规律的研究以及同源词的挖掘方面做出了巨大的成绩,积累了大量的资料,目前有必要对前人的研究进行总结,包括研究历史、材料、理论、方法、结论、分歧等[2]。
对“汉藏历史比较语音学史”的研究至今还没有总结性的著作问世。徐通锵、孙宏开、戴庆厦、江荻、陈保亚、梅祖麟、杨剑桥、冯蒸、马蒂索夫等前辈学者写过某个时段的汉藏语研究概述的论文,都涉及语音比较的研究。比如,徐通锵、陈保亚的《二十世纪的中国历史语言学》、孙宏开、江荻的《汉藏语系研究历史沿革》、戴庆厦的《历史比较研究》、梅祖麟的《汉藏比较研究和上古汉语词汇史》、马蒂索夫的《汉藏语研究40年:1968-2007》、杨剑桥的《汉藏比较语言学论略》、冯蒸的《汉藏语比较语言学重要论著述评与初步研究》等。但是,针对汉藏历史比较语音学史进行总结的专书至今尚未出现。汉藏历史比较语音学两百年来的研究没有总结性专著问世的原因是多方面的,但是最重要的有三个方面:一是本学科的研究分歧多,学术观念差别大,把握主线不易;二是本学科属于跨语言比较研究,做这种研究的人较少,还未形成一支强有力的队伍。三是研究文献庞杂,全面掌握汉藏历史比较语音学的有关研究文献需要花费大量时间和精力,搜集各种文献材料需要人力和财力的投入。
“汉藏历史比较语音学研究史”的研究旨在对汉藏历史比较语音学的历史进行全面地总结和研究,探索其源流、派别、特点、方法、规律、结论等,力求对海内外的藏历史比较语音学的论著做出科学、客观的评价。
汉藏历史比较语音学研究史的主要内容可分为四部分:
1.分三个阶段评述汉藏语系语言比较研究得失。评述的重点是第三阶段60余年的历史。
2.分专题梳理汉藏语系历史比较语音学史。
本研究史是以论题为中心,不以人物为中心来探索问题的来龙去脉,将总结研究中的有争议的代表性的五个专题:
a.音节结构与复辅音的构成、来源和演变问题。汉藏语原生词是单音节的、一个半音节的抑或是多音节的?原始汉藏语的音节结构是如何演变的?汉藏语是否存在复辅音?如果存在,它们的结构形式如何,有无前置辅音、基本辅音和后置辅音的区别?与此有关的是如何区分前置辅音和前缀?有没有中缀?复辅音后置辅音和介音的关系是怎样的?
b.辅音的类型问题。汉藏语的塞音有几套,小舌塞音是原生的还是次生的?与此相关的是塞擦音问题,塞擦音是后起的,它的来源和形成过程是怎样的?
c.介音的来源问题。介音是后起的还是原始的?汉藏语的介音和汉语上古音的等、重纽的关系是怎样的?
d.元音的数量、长短和松紧问题。元音数目分歧最大,四分、六分、七分都有,都有相关的证据,应该进行进一步的探讨。另外就是元音长短和松紧产生的机制是什么?长短和松紧在诗歌中能否押韵的问题也值得进一步探讨。
e.韵尾系统和声调系统问题。根据文献和汉藏语系语言的遗存,可以构拟原始汉藏语的结尾辅音为:[-p]、[-t]、[-k]、[-m]、[-n]、[-ŋ]。那么是否还有复辅音尾,是否有清浊两套是值得继续讨论的问题。与此相关的问题是声调的格局和产生机制问题。声调的产生和韵尾的演变有无关系[3]?
这些问题会融入到汉藏语比较的历史研究中进行分析,分析的主线是音节结构问题,立足点是理论和方法问题,难点是有效区分语音问题和形态问题。尤其要注重对研究的时代背景、具体内容和接受的历史进行分析。
3.对研究的理论和方法进行总结,总结时注意结合语言研究中的五对重要的关系:现代语言学与传统语言学的关系、汉语研究和非汉语研究的关系、印欧比较语言学与汉藏比较语言学的关系、语言事实和语言理论之间的关系、继承和发展创新的关系。
4.附录与说明。附录是前几章的材料基础。前人研究中可靠的语料和有疑问的语料,我们悉数列出,供学人参考使用。
国家哲学社会科学“十二五”研究状况与“十二五”发展趋势指出:“汉藏语的研究成果用于上古音的研究,亟待加强,尤其是对汉藏语历史比较研究缺乏应有的重视,缺乏突破性的成果。”“开展与汉藏语历史比较语言学相结合的音韵学研究”[4]。语言学学科2013、2014、2015、2016和2017年连续五年“国家社会科学基金项目课题指南”都有一条是“汉藏历史比较语言学研究”。“课题指南”具有一定的导向作用,这说明有关“汉藏语历史比较”的研究是当前需要重点关注的内容之一。此研究的意义具体体现在以下两个方面:
1.对于促进汉藏比较语言学及研究史建立和发展具有重要的价值和意义。
在汉藏语言研究的历史中,取得了可喜的成就,但在发展的道路上并非一帆风顺,比如在汉语和亲属语言比较的基本原则方面就有过较大的分歧,产生过学术的争鸣,对这段学术史进行全面的探讨必将对汉藏比较的历史和未来产生积极的意义[5]。
2.对于揭示上古汉语的语音面貌具有重要的理论意义。
上古音研究的材料和方法有两类,一是使用汉语的内部材料,运用“历史文献考证法”进行研究[6];二是运用汉语的外部材料,运用“汉藏历史比较法”进行研究。第一种材料和方法的使用和归纳已经达到了极致,虽时有创新,然毕竟已呈强弓之势,终难有所突破。第二种材料和方法可弥补第一种材料和方法的不足,但目前是研究的“短桶板”,需要花大力气进行研究。本研究注重把两者结合起来进行研究,研究的结果对于揭示上古汉语的语音面貌具有重要的方法论意义。
汉藏语比较形成的“语音演变链”有利于探讨上古音的发展脉络[7]。近几十年来的汉藏同源词比较研究,虽然罗列了众多同源词或关系词,取得了显著的成就,但是同源词的选择各家都有自己的音韵法则和选择标准,有很多同源词的择对各家殊异,有些还出现了明显的错误,这对本来就非议众多同源词的研究带来严重的后果。必须加快对同源词的梳理和整合,采取去伪存真、难处存疑的态度,在同一模式下,对各家同源词进行比较研究。在研究中尝试发现汉藏语发展的“语音演变链”,这对于寻找更多同源词以及判别同源词的真假和演变脉络有巨大的作用。
采用汉藏语系的“一语三族”的分类开展研究,研究时的材料有所侧重,以汉语和藏缅语族语言的资料为主,苗瑶语、侗台语的资料为辅。研究的主要思路是:第一要结合汉语上古音的研究分析三个语族语音构拟的共性与个性。第二要根据对上古音和汉藏语构拟的新成果对已有的研究进行分析和评判。研究中一要注意按研究的分期和特点概述,二要注意让材料本身来说话;注意处理好述与评的关系,以述为主。
本研究将本着历史的观点,采取“史为线索,史论结合”的原则,在研究中采取历史分析、辩证分析、语言新理论探讨与实例分析相结合的方法,具体来说主要有:
1.归纳法。就是从汉藏比较的语言事实中总结出普遍的语音规律,比如汉藏语言的清浊别义是由使动化*s-前缀产生的,后来发展成送气与不送气的区别、松音与紧音的区别、去声的产生等等。但如果有人认为上古语音就存在松紧元音的对立特征,那就是混淆了发展演变的层次。
2.历史比较法。我们会根据汉藏语系的同源词构拟“语言的演变链”来帮助我们做出判断。比如,上古汉语中的月部字“肺”几家的拟音分别为:*王力phiua*李方桂phjadh*郑张尚芳phobs*白一平phjots,在与汉语同源的藏缅语材料中“肺”的语音形式有:景颇sin31wop55载瓦tst55勒期tst55珞巴义都a55po55缅文a1-shut4阿昌a31tɕhot55珞巴噶博尔lo:车旁pop加罗kasop卡林swah-prap白语妥洛tɕhuo42。比较可推论,原始藏缅语的形式可能是*plop或*prop,韵尾为-p。载瓦、勒期、缅文、阿昌等的韵尾为-t,这是韵尾-p在其前的圆唇元音的-o-的异化下产生的,复辅音pl-或pr-在阿昌、载瓦中变为塞擦音ts-,而景颇语sin31-是前缀,表示内脏,词根中w-是由唇塞音演变而来。但如果由原始藏缅语的主元音得出“肺”的上古主元音也是*o,那就是没有合理区分原始音和上古音的历史层次。
3.推演法。就是从同类的语言事实,推断在同源的语言中这种语言现象同样可能存在。比如,藏缅语中有前缀s-表示使动,我们推论汉语中也可能有前缀s-表示使动。这种方法只是可能性的推论,是否果真如此还需要语言事实去证明。
总之,把“汉藏语历史比较研究”和“上古音研究”纳入同一个学术史框架,是学科综合发展的需要。我们认为汉藏语言比较是“以番观汉”中极为重要的一种方法,它弥补了“内部比较法”的不足[1]。我们既要分析汉藏比较目前取得的巨大成就,又要探索将来汉藏比较的发展之路,把汉藏语的材料综合起来,力求运用科学的汉藏比较材料和方法,对二百年来的汉藏历史比较语音学史进行全面的梳理和总结,除了对史实的概括总结之外,更多的要体现了对研究方向的把握和认识,体现更多的学术认知。
[1] 崔金明.试析汉藏比较对上古音研究的价值[J].西北民族大学学报(哲学社会科学版),2012(4):188.
[2] 崔金明.试析汉藏比较语言学的发展对上古音研究的价值[J].汉字文化,2013(2):54.
[3] 孙宏开.汉藏语研究的历史与现状(节选)[J].汉字文化,2009(4):11.
[4] 全国哲学社会科学规划办公室.国家哲学社会科学“十一五”研究状况与“十二五”发展趋势(下卷)[M].北京:社会科学文献出版社,2011:1444.
[5] 郭锡良.历史音韵学研究中的几个问题——驳梅祖麟在香港语言学会年会上的讲话[J].古汉语研究,2002(3):2.
[6] 鲁国尧.论“历史文献考证法”与“历史比较法”的结合——兼议汉语研究中的“犬马鬼魅法则”[J].古汉语研究,2003(1):4.
[7] 戴庆厦.论亲属语言演变链[J].贵州民族学院学报(哲学社会科学版),2011(2):86.
The Brief History of the historical comparative study of Sino-Tibetan——Concurrently discuss research ideas
CUI JINMING
Through sorting out the status quo, ideas, significance and research methods of the study of " Sino-Tibetan historical phonetics", the paper points out that we should strengthen the study of the Sino-Tibetan historical phonetics in the history of Han and Tibetan in the future, and focus on a comprehensive summarization and research on it. Besides, the paper aims to explore its source, faction, characteristics, methods, laws, conclusions, etc, and at the same time, aims to make scientific and objective evaluations of the comparison of Sino-Tibetan history and phonetics at home and abroad; In addition to summarizing the historical facts, it puts more attention on the grasp of research direction and on the academic cognition.
Sino-Tibetan; Old Chinese; historical comparative; Linguistics History
H01
A
1008-472X(2018)04-0056-05
2018-07-15
教育部人文社会科学研究规划基金“《说文解字》的谐声层级系统与上古音研究”(基金号:15YJC740006)。
崔金明(1981-),男,西安外国语大学副教授,文学博士,研究方向:历史语言学和汉语国际教育。
本文推荐专家:
耿军,西男大学国际学院,副教授,研究方向:音韵学和汉语国际教育。
李艳,陕西师范大学文学院,教授,研究方向:历史语言学、理论语言学和音系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