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我国学校德育课程体系的科学构建

■ 倪邦文

(中央团校，北京 100089)

习近平总书记在近期召开的全国教育大会上强调，要坚持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教育发展道路，培养德智体美劳全面发展的社会主义建设者和接班人。这无疑对德育教育提出了更高的要求，因此，进一步深化德育教育改革并构建更加科学完善的学校德育课程体系，是贯彻落实全国教育大会精神的重大举措。德育作为有目的、有计划、有系统地培养受教育者思想品德的活动，在我国各类教育活动中居于首要地位，一直以来受到党和国家的高度重视。习近平总书记在全国教育大会上指出：“在实践中，我们就教育改革发展提出一系列新理念新思想新观点”，“坚持把立德树人作为根本任务”是“我们对我国教育事业规律性认识的深化，来之不易，要始终坚持并不断丰富发展”[1]。《国家中长期教育改革和发展规划纲要(2010-2020年)》提出要“构建大中小学有效衔接的德育体系”，“增强德育工作的针对性和实效性”。其中，科学构建作为学校德育主要载体的德育课程体系、合理确定课程的设置及课程标准，是德育体系建设的重点。我国学校德育课程建设经过多年来的持续努力已取得了可喜的成绩，但是仍然存在不足之处。如何构建既能满足新时代新需要、又适应学生自身发展的大中小学有效衔接的德育课程体系，并在实践中有效地实施，已成为当前教育理论和实践界共同面对的重要课题。

一、当前我国学校的德育课程体系

一般来说，课程体系是指在一定的教育价值理念指导下，将课程的各个构成要素加以排列组合，使各个课程要素在动态过程中统一指向课程体系目标(或专业目标)实现的系统[2]。相应地，学校德育课程体系就是指学校为实现德育目标而设计的包括课程设置、教学内容、教学方式、教材等各课程构成要素的有机结合的整体。当前，我国学校的德育课程体系包括纵横两个维度的内容。纵向方面主要是指不同教育阶段的学校德育课程，主要包括小学德育课程、中学(初中和高中)德育课程、大学德育课程；横向方面主要指各教育阶段学校德育课程所包含的基本内容，包括思想教育、政治教育、道德教育、法治教育和心理健康教育等。

在我国现行的德育课程体系中，中小学德育课程设置原来主要依据教育部2002年颁布的中小学德育课程标准。该课程标准于2003年开始修订，2005年教育部下发了《教育部关于整体规划大中小学德育体系的意见》(以下简称“意见”)，对中小学课程设置又增添了新的内容和新的提法。2016年教育部又发出通知，进一步将义务教育阶段的德育课统一更改为“道德与法治”课程[3]。目前，我国义务教育阶段主要开设“道德与法治”课程，高中阶段开设“思想政治”类课程。

大学德育课程直接根据2005年《中共中央国务院关于进一步加强和改进大学生思想政治教育的意见》来设置。该意见明确要求，大学本科应开设4门必修课：“马克思主义基本原理”，“毛泽东思想、邓小平理论和‘三个代表’重要思想概论”，“中国近现代史纲要”，“思想道德修养与法律基础”。2007年，为进一步贯彻落实2005年教育部的“意见”，教育部发文(教社科厅[2007]1号)规定从2007年秋季开始，全国普通高校在2006级本科学生中普遍开设“马克思主义基本原理概论”课。2008年8月6日，教育部就高校思想政治理论课设置专门发出将“毛泽东思想、邓小平理论和‘三个代表’重要思想”课程名称调整为“毛泽东思想和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理论体系概论”的通知。2013年6月和2015年7月，教育部先后下发了《关于高校思想政治理论课2013年修订版教材和教学大纲使用的通知》和《关于高校思想政治理论课2015年修订版教材和教学大纲使用的通知》，分别对高校思想政治理论课2010年版本科生教材和2013年版本专科生教材进行了全面修订。

根据社会环境的变化以及青年的思想认识不断出现的新问题，中共中央宣传部和教育部于2010年8月出台了《关于高等学校研究生思想政治理论课课程设置调整的意见》，该文件强调了研究生思想政治理论课程设置的必要性：“随着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事业深入推进，我国高等教育进入了以提高人才培养质量为核心，加快建设高等教育强国的关键时期，时代和实践发展要求对研究生思想政治理论课课程设置进行调整。”2011年教育部又公布了新版课程标准。的确，自2005年以来，高校思政课程有所调整，但有些内容和现行研究生阶段教学内容存在交叉或重复。因此，国家为适应现代化建设的要求，对研究生教育质量提出了新要求，对教育培养方式进行了改革，包括调整必修课“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理论与实践研究”、选修课“自然辩证法概论”“马克思主义与社会科学方法论”的内容等。这些调整既符合我国高校思政教育的规律，又有助于学生树立正确的世界观、人生观和价值观，坚定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理想和信念。

二、当前我国学校德育课程体系存在的不足

习近平总书记在全国教育大会上强调，要坚持立德树人，解决培养什么人、怎么培养人、为谁培养人这一个根本问题。这里强调的立德树人，主要从德育入手，包括整体德育和分层级、分段式的德育。不可否认，教育部门经过这些年不断的探索和改革，例如2005年教育部“意见”对大中小学德育体系做出了整体规划，从原则、目标到内容、课程设置都提出了明确的要求，我国学校德育课程建设确实取得了明显成效，德育课程体系的科学性和吸引力明显增强。大中小学德育教育不仅具有针对性，而且内容更加丰富，层次更加清晰。小学开设以公民基本道德素质教育为基本内容的品德与生活、品德与社会类课程；中学开设以提高学生思想道德水平为基本内容的思想品德、思想政治类课程；大学开设“马克思主义基本原理”、“毛泽东思想和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理论体系概论”、“中国近现代史纲要”、“思想道德修养与法律基础”等课程。这些课程应更加符合与体现我国现在青少年学生身心发展的特点及其生活经验，容易引起学生的兴趣和共鸣[4]。但与此同时，现行的学校德育课程体系仍然存在诸多问题，有待进一步完善。

1.德育课程设置的整体规划和有效衔接不足

由于我国不同学段的德育课程具体内容的选择及其相应教材的编写分别由不同的教育主管部门负责，这就导致了同一学段内的德育课程自成体系，但不同学段之间的德育课程缺乏整体规划和有效衔接，从而影响了学生对德育知识的整体认识和学习。在课程设置上，小学阶段德育课程除了公民基本道德素质教育的品德课外，还应围绕与少年儿童生活紧密关联的六大生活领域开展教学。中学阶段除了开设思想品德、思想政治类的课程外，还依据从个人、家庭、学校到社会、国家、世界的思路，逐渐向外扩展，帮助学生建构正确的道德认知，形成良好的道德品质。而大学阶段的德育课程设计遵循的是学科逻辑，更注重德育内容的逻辑性和系统性，与学生的生活相去甚远。由于课程编排逻辑的不同，因此，各个教育阶段的德育内容在阶段过渡的过程中缺乏有机和有效的衔接，进而可能导致学生在道德观念的建立和道德能力的养成上存在脱节、迷茫等问题。

2.各学段德育教学目标明确，但缺少递进性

德育目标是指一定社会对教育所要培养的人在品德方面的质量和规格的总的设想或规定[5]。《国家中长期教育改革和发展规划纲要(2010-2020年)》提出：“坚持德育为先……加强公民意识教育，树立社会主义民主法治、自由平等、公平正义理念，培养社会主义合格公民。”由此可见，培养社会主义合格公民是我国各学段德育的共同目标。在此共同目标的指引下，各学段的学校德育又有各自独立的具体目标。义务教育阶段课程的最终目标是促进学生正确思想观念和良好道德品质的形成与发展，使学生成为有理想、有道德、有文化、有纪律的社会主义合格公民。小学教育阶段德育目标是：“教育帮助小学生初步培养起爱祖国、爱人民、爱劳动、爱科学、爱社会主义的情感；树立基本的是非观念、法律意识和集体意识；初步养成孝敬父母、团结同学，讲究卫生、勤俭节约、遵守纪律、文明礼貌的良好行为习惯，逐步培养起良好的意志品格和乐观向上的性格。”[6]在《思想道德修养与法律基础》一书中大学生的教学目标是：要求大学生立志做有理想、有道德、有文化和有纪律的社会主义事业合格建设者和可靠接班人。

从以上分学段的德育目标来看：一是有的学段的德育目标虽然明确，但在实施过程中不同的教育部门有不同的做法，不同学段的德育目标存在重复现象。二是各学段的德育目标缺乏递进性。在理论上，各学段具体的德育目标并非并列关系，而应该是螺旋上升的。但是，在我国现行的各学段德育目标中不突出递进性。当然，教育部新制定的德育目标基本解决了这一问题。

讲习所走进学校党委中心组（扩大）集中学习会、走进课堂、走进党课、走进主题团日、走进图书馆等，开展了300余次宣讲活动，340余人上台宣讲（含2名留学生），宣讲受众3万余人，受到《新闻联播》、《光明日报》、《重庆日报》等主流媒体的广泛关注。讲习所已成为探索马克思主义传播人才培养的新途径，创新高校思想政治教育的新方式，传播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和党的十九大精神的新抓手，增强使命意识的新方法，青年马克思主义者培养平台和全校开展大学习的新课堂。

3.德育教学内容重复化、碎片化，与学生认知水平脱节

由于各地区在课程设置过程中对于国家教育部有关文件理解程度不同，出现整体规划、教学目标不够清晰，导致在具体的教学内容选择上存在碎片化、重复化的倾向。一是不同学段的德育内容存在重复现象。例如，关于生命、友谊等德育内容在小学、初中等不同学段频繁出现，且教育要求大致相同，后一阶段的内容并未在前一阶段的基础上实现递进与升华。二是部分德育内容存在碎片化现象。例如，有关中国传统文化的德育内容零碎地出现在小学、初中不同年级的教学内容中，不利于学生从整体上了解我国传统文化发展的历史脉络。再次，部分德育内容明显与学生的认知水平脱节。

4.德育实践环节的衔接仍然不足

新中国成立以来国家以及教育部门先后出台有关思想教育文件共计83个。学校根据国家有关文件经过了多次的课程改革，我国现行的德育课程在义务教育阶段确立了生活德育论的道德哲学立场，变传统的知识授受式教学，为活动式、生活化的德育课堂。在小学“道德与法治”课程中，教材内容应紧密结合儿童的生活，涵盖六大生活领域。在初中“道德与法治”课程中，教学计划应通过设计与青少年生活贴近、青少年喜爱的活动，在探究、体验、反思与分享中展开。应该说，这几年德育的实践课程设计得到了普遍加强，但在操作层面上还缺乏有效的措施。大学阶段的德育课程的设计重理论轻实践，重课堂轻课外，不能满足学生道德实践能力养成的需要。党的十九大将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确定为党的指导思想，同时对高校政治理论课发挥育人主渠道的作用提出了新的更高的要求——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进教材、进课堂、进头脑。但要实现进教材、进课堂、进头脑，还需要在理论阐释的同时，配套以大量的实践内容，才能真正让大学生学而信、学而思、学而用、学而行。只有将思政教育课进行改革和创新，才能真正培养出能够担当起民族复兴大业的时代新人。

三、大中小学有效衔接的德育课程体系构建的基本规律

构建大中小学有效衔接的德育课程体系，既应考虑个体品德构成和道德发展的共同规律，也要考虑个体思维发展的一般规律，应将二者有机结合起来。

1.人的品德构成的规律

心理学的研究表明，品德心理结构一般包括四种心理要素：道德认知、道德情感、道德意志和道德行为。道德认知是人对道德规范及其意义的认识。道德情感是伴随着道德认识而产生的一种内心体验，是关于人的举止、行为、思想、意图是否符合社会道德规范而产生的情感体验。道德意志是人自觉地调节行为、克服困难进而实现预定道德目标的心理过程。道德行为是人在活动中对他人和社会有道德意义的实际表现，是衡量一个人道德品质的重要标志。在人的品德的形成过程中，品德的这四种心理要素并不是一个由知到行顺序发展的过程，而是在任何阶段，这四种要素均互相联系、互相渗透、互相影响、缺一不可。人的品德的这种统一性特点要求德育以形成人的完整品德结构为目标，按照受教育者的心理、思想和行为特点，科学合理地规划德育课程内容，既要包含对学生品德认知、情感、意志、信念的要求，也要注重学生思想品德的践行和养成。同时还应注意，这四种心理要素及其德育环节并非在每个学段都是同样重要的，不同学段应有所侧重。越是低年级学段，越应该侧重道德情感的体验、道德意志的锻炼，随着年级的升高，道德认知和行为的比重才应逐渐增加。

运用道德两难问题，品德心理学家科尔伯格对儿童的道德发展进行了大量的实验研究，在此基础上提出了著名的道德发展“三阶段六水平”理论[7]。根据该理论，儿童在9岁之前，其道德发展处于前习俗水平。处于这一水平的儿童，其道德判断标准完全是外在的，包括根据行为后果来判断行为好坏的惩罚与服从定向阶段、根据行为是否满足自身需要来判断的相对功利取向阶段。在9-15岁，儿童的道德发展处于习俗水平。处于这一阶段的儿童，已经开始意识到个体的行为必须符合社会的准则和规范，社会规则已经被内化，按规则行动被认为是正确的。这一阶段具体包括行为以寻求大家认可和赞赏为标准的寻求认可定向阶段，行为以遵守社会规范和秩序、尊重法律权威为标准的遵守法规和秩序定向阶段。15岁之后，青少年的道德发展进入后习俗水平。达到这一道德水平的人，其道德判断超出了世俗的法律与权威的标准，而想到的是更高层次的人类的公平正义和个人的尊严等普遍准则。这一阶段具体包括社会契约定向阶段、原则或良心定向阶段。该理论还强调，儿童的道德发展是连续的按照不变的顺序由低到高逐步展开的过程，更高层次和阶段的道德判断兼容更低层次和阶段的道德判断方式。儿童道德发展的阶段性理论要求我国的学校德育课程无论是在德育内容还是在德育方法上都要适应儿童道德发展的阶段性特征，既要针对每一道德发展阶段和水平的特征选择合适的德育内容和方法；又要确保不同阶段和水平的德育课程相互衔接，逐级递进，形成一个统一的整体。

3.人的思维发展的阶段性规律

科尔伯格认为，道德发展的核心是道德认知的发展，而道德认知的发展又是以人的逻辑思维发展为前提的[8]。因此，人的思维发展状况直接影响道德发展的水平。相应地，学校德育课程的设置也必须符合受教育者的思维发展水平。按照著名发展心理学家皮亚杰对儿童思维发展阶段的划分，在小学阶段(7-12岁左右)，儿童的思维发展处于具体运算阶段，在这一阶段儿童出现了逻辑思维，但思维还直接与具体事物相联系，离不开具体经验，还缺乏概括的能力。到了初中阶段(12-15岁左右)，儿童思维进入形式运算阶段，这一阶段的个体形成了完整的认知结构系统，能进行抽象逻辑思维，智力发展趋于成熟。根据人的思维发展的阶段性规律，学校德育课程无论是在德育目标的制定，还是在德育内容的选择上，均应遵循年级越低越具体的要求，从而使得学校德育课程与受教育者的思维发展水平相适应。

四、完善大中小学有效衔接的德育课程体系

习近平总书记在全国教育大会上指出：“新时代新形势，改革开放和社会主义现代化建设、促进人的全面发展和社会全面进步对教育和学习提出了新的更高的要求。”我们应该“不断使教育同党和国家事业发展要求相适应、同人民群众期待相契合、同我国综合国力和国际地位相匹配”[9]。同样，时代的发展也呼唤德育课程体系有更大的变革。完善大中小学有效衔接的德育课程体系，应该以人的思维和思想品德的形成、发展规律为基本遵循，聚焦当前学校德育课程体系设置中存在的主要问题，从德育课程的整体设置、德育教学目标、德育教学内容、德育教学方法等方面进一步深化改革，不断增强学校德育课程的科学性和吸引力。正如“意见”所提出的：“坚持以人为本，遵循学校德育工作规律和青少年学生成长成才规律，适应社会发展要求，贴近实际、贴近生活、贴近学生，把理想信念教育、爱国主义教育、公民道德教育和基本素质教育贯穿始终，使大中小学德育纵向衔接、横向贯通、螺旋上升，不断提高针对性实效性和吸引力感染力，更好地促进青少年学生健康成长。”[10]

1.德育课程设置坚持一体化

国家的德育方针和德育自身的整体性要求大中小学有效衔接的德育课程体系必须坚持一体化要求，把马克思主义政治信仰和社会主义道德信仰教育贯穿始终，以爱国主义教育为龙头，以理想信念教育为核心，以公民素质培养为重点，以健全人格培育为基础进行教学目标、教学内容、课程设置、教材编写、教学标准的整体规划和系统设计。为此，习近平总书记在全国教育大会上指出：“要把立德树人融入思想道德教育、文化知识教育、社会实践教育各环节，贯穿基础教育、职业教育、高等教育各领域，学科体系、教学体系、教材体系、管理体系要围绕这个目标来设计，教师要围绕这个目标来教，学生要围绕这个目标来学。”[11]

针对当前德育课程设置中存在的突出问题，本文提出以下几方面见解：第一，要在大中小学统一开设道德修养课。对现有碎片化的道德修养和传统文化教育内容进行整体梳理规划，深入挖掘其中所蕴含的道德规范、思想品格和民族精神，并赋予其时代价值，培育学生对中华优秀传统文化的亲切感、感受力、理解力，帮助其转化为日常行为规范和自觉精神追求，形成社会主义道德信仰。第二，要不断完善大中小学有效衔接的政治课程体系。加强公民意识、国体政体知识和国史国情教育，使学生对党、对国家、对民族、对人民的感情从朴素的认知上升到理性的认同和真心的热爱，逐步形成理想信念，逐步坚定马克思主义政治信仰。

2.德育教学目标体现持续性和递进性

“有效衔接、分层实施、循序渐进、整体推进”[12]是大中小学德育体系建设的基本原则之一。

小学德育课程主要目标是教育帮助小学生初步培养起爱祖国、爱人民、爱劳动、爱科学、爱社会主义的情感；树立基本的是非观念、法律意识和集体意识；初步养成孝敬父母、团结同学、讲究卫生、勤俭节约、遵守纪律、文明礼貌的良好行为习惯。

中学德育课程主要目标是教育帮助中学生初步形成为建设中国特色社会主义而努力学习的理想，树立民族自尊心、自信心、自豪感；逐步形成公民意识、法律意识、科学意识，养成良好的社会公德和遵纪守法的行为习惯。中等职业学校还要帮助学生树立爱岗敬业精神和正确的职业理想。

大学思想政治理论课程主要目标是教育引导大学生确立在中国共产党领导下走中国特色社会主义道路、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中国梦的共同理想和坚定信念；牢固树立爱国主义思想；自觉遵守法律法规和社会道德规范，加强自身道德修养，促进大学生思想政治素质、科学文化素质和身心健康素质全面协调发展；同时积极引导大学生中的先进分子树立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思想，树立共产主义的远大理想，确立马克思主义的坚定信念。

3.德育教学内容注重承续性和差异性

小学开设的道德与法治课程要体现生动性、趣味性，讲好故事，侧重爱国、敬业、诚信、友善道德规范的养成教育，通过讲解个人成长与家庭、学校、家乡(社区)、祖国等相关内容，引领小学生逐步认识自我、认识社会，为形成良好的品德奠定基础。

中学开设的德育课程要体现知识性强、吸引力大、参与度高的特点，开阔视野、促进思考、讲清道理。中学开设的“道德与法治”课程要侧重讲解个人成长的基本要求，讲解个人与他人、与集体、与国家和社会的关系，培养初中学生的价值认知能力。普通高中开设的思想政治课要学习中国近现代史、改革开放史，使学生了解国体、政体，理解中国社会发展进步的历史逻辑和社会主义道路选择的必然性；要侧重讲解哲学基本常识和政治生活、经济生活、文化生活常识，公民道德与伦理常识、法律常识，引导学生运用矛盾和实践的观点和方法来认识问题、分析问题、解决问题，使高中学生具备在现代社会生活中应有的价值认知能力，初步形成正确的世界观、人生观和价值观。

大学开设的“思想政治理论”课程要注重知识传授、世界观的形成确立和方法论的运用、解决实际问题的能力培养这三者的关系，要体现思想性、政治性，讲好理论，侧重进行马克思列宁主义、毛泽东思想、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理论体系教育和国史国情教育，帮助大学生全面准确把握马克思主义基本原理和毛泽东思想、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理论体系等基本理论，正确认识人类社会发展的规律，坚定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道路自信、理论自信、制度自信、文化自信，提高自觉运用马克思主义立场、观点、方法来认识、分析和解决问题的能力，帮助大学生提高思想政治素质和道德素质，增强社会主义法治观念，解决成长成才中遇到的实际问题。

4.德育教学方法强调实践性和体验性

生活德育论的道德哲学强调德育是在生活过程中通过过道德的生活而进行的，是实践性德育。从日常习俗、生活常识到以此为基础的德育活动，都是实践性的。生活德育的实践性表现在其整个过程之中[13]。“意见”也提出：“坚持把课堂教学和社会实践作为根本途径，不断提高学校德育的实效。”[14]针对实践活动不足的问题，我国的学校德育课程除了在教学方法和途径上应继续坚持实践性的基本取向之外，还应进一步加大实践环节在整个课程体系中的比重，通过参观交流、实践体验、志愿服务、社会实践等多种方式，让受教育者在实践体验过程中提高道德认识，增进道德情感，锻炼道德意志，形成道德行为和习惯。

第一，加强实践性道德教育。针对小学生，设置实践体验课程，帮助他们初步养成孝敬父母、团结同学、遵守纪律、文明礼貌等良好行为习惯；针对中学生，通过参观交流、志愿服务等方式，在实践中培养他们的公民素质，培育健全人格；针对大学生，组织社会实践活动，帮助他们了解国情，服务社会，增强社会责任感。第二，丰富体验性政治教育。组织参观各类爱国主义教育基地和有关纪念馆、博物馆，利用红色资源，采取案例式、体验式、研讨式教学，学习中国近现代史，理解中国社会发展进步的历史逻辑和社会主义道路选择的必然性；组织大中学生参观人大、政协及司法机构，了解国体、政体，体验社会主义民主和法治的运行模式；学习改革开放史，组织参观改革开放和社会主义现代化建设成就，增强“四个自信”。另外，在实践课程的教学过程中还需要配备相应的专业师资、场地、资金等，切实保障实践性课程的有效开展。

结语：从十八大以来，习近平总书记在不同会议、不同场合反复强调要加强青少年思想道德教育，并高屋建瓴地将其提高到国家发展的战略高度上来。落实习近平总书记的这些思想，要求全社会以及教育部门开动脑筋，其中最重要的是从学校德育教育入手。这些年来教育部门不断出台有关德育教育的文件，无疑对德育教育起到了规范和推动作用，我国学校德育课程体系建设取得了长足的进步，但在实践中还需要加强学校德育教育的衔接性、整体性，避免内容的碎片化，坚持体现学校德育教育的可持续发展，根据国家对青少年德育教育提出的新目标和新要求，建立学校德育教育的科学体系。在德育课程体系的改革和完善中，应当坚持德育课程设置一体化，体现德育教学目标的持续性和递进性；注重德育教学的承续性和差异性；强调德育教育方法的实践性和体验性。总之，我国学校德育教育要突出中国教育的独特之处，大力培养德智体美劳全面发展的社会主义建设者和接班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