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代山地特色高效农业的理论思考

滕明雨，简小鹰，张磊，李林洋

(1.贵州财经大学 公共管理学院，贵州 贵阳 550025；2.中国农业大学 人文与发展学院，北京 100193; 3.安顺学院 经济与管理学院，贵州 安顺 561000；4.中共石阡县委党校，贵州 铜仁 555100)

打赢脱贫攻坚战对全面实现小康社会具有重要的意义，而产业的发展又是脱贫攻坚的重要依托。为推动山地农业的发展，推进精准扶贫工作，实现后发赶超，2015年10月，贵州省委、省政府出台了《关于加快我省推进现代山地特色高效农业发展的意见》(以下简称《意见》)，意在通过100个现代高效农业示范园区的带动实现农业增效、农民增收和农村发展，以此破解贵州“三农”问题，促进贵州农业现代化与新型工业化、信息化、城镇化同步发展。可以说，《意见》为“十三五”贵州农业的发展路径和发展方向定下了主基调。不过，有几个理论问题仍需要我们关注和讨论。

一、现代山地特色高效农业的界定

《意见》对现代山地特色高效农业的发展原则、主要目标、系统要素和保障机制都做了明确地说明。但唯独核心要素——“现代山地特色高效农业”，无论是《意见》还是相关的学术研究都未明确地阐释和界定。通行的做法是或以描述性质和特征代之，或直接忽略不提。在“内涵”不定的前提下谈“外延”，讨论“某物”却不知“某物”为何，这不得不说是研究工作的一点遗憾。在此，尝试从不同的切入视角对“现代山地特色高效农业”的内涵略做解读：

(一)文本角度

文本解读可以借助还原主义的范式，将“现代山地特色高效农业”理解为“现代”+“山地”+“特色”+“高效”+“农业”。在这里，“现代”既是时间范畴，又指有别于“传统”的进步性；“山地”，地质学认为山地是海拔在500 m以上，相对高差200 m以上，由众多高山、丘陵、山谷连绵交错组合而成的呈脉状分布的地表形态[1]。通俗讲，山地就是山岭、山间谷地和山间盆地的总称；“特色”指生产过程、营销环节及产品成果的差异性和创新性，即“人无我有、人有我优、人优我新”；“高效”意味着同等前提下，生产时间短或产品数量多或产品质量高；“农业”泛指第一产业，在此可做广义理解，包括种植业、林业、畜牧业、渔业、副业五种产业形式等。在此层面上，现代山地特色高效农业可理解为：在山区运用现代农业科技与管理方法，以固定数量的农业资源，在相同或更短的时间内，开展具有山地独特性的优质高产农产品的生产、加工及销售活动。它的落脚点是现代的、高效的、具特色的山地农业。

(二)农史角度

从“原始农业——传统农业——现代农业”的农业进化史来看，现代山地特色高效农业属于现代农业，这是对其进行广义上理解。现代农业是应用现代科学技术、现代工业提供的生产资料和科学管理方法的社会化农业。它的核心是科学化，特征是商品化，方向是集约化，目标是产业化[2]。在此意义上讲，现代山地特色高效农业便是运用适合山区农业特点的现代科技和管理方法,对山地农林牧渔业实施规模化、集约化、系统化、市场化的生产经营，并且通过生产过程的有效组织、生产结果的特色优良和营销环节的创新求变实现生产系统与经营系统高效运转的农业。它的落脚点是高效的、具有山地特色的、现代化农业。

(三)农业形态角度

现代农业有多种不同的表现形态，狭义地理解，现代山地特色高效农业又可以定位于其中的一种——高效农业。高效农业(high efficiency agriculture)是以市场为导向，运用现代科学技术，充分合理利用白然资源和社会资源，实现各种生产要素的最优组合，各种农业实用技术的科学集成，提高土地产出率、资源利用率、劳动生产率，生产多系列、多品种、高产量的质量安全农产品，最终实现经济、社会、生态综合效益最佳的农业[3]。它强调生产过程中要素的优化组合和资源的有效配置，这是对生产模式的特殊要求。同时，它还强调从经济、社会和生态效益三方面来进行效果评价，这又对生产经营、分配机制和规划设计提出了更要的要求。在此层面上理解现代山地特色高效农业就是在山区开展的以市场为导向，以现代科学技术为手段,以资源环境合理利用为前提，达到生产要素最优配置，生产成果具有地域特性，实现经济、社会、生态综合效益最佳化的农业生产经营模式。其落脚点是具有山地特色的、现代的、高效率农业。

二、现代山地特色高效农业的核心竞争力分析

通过提炼可以发现，现代山地特色高效农业的不同解读蕴含着以下几点共性内容，即：山地资源是基本前提，科技引领是主要动力，特色求新是竞争优势，高效运转是重要标志。今后贵州农业的发展应立足山区土地、气候和生态优势，合理开发和利用山地资源，在“山地”上下功夫；广泛运用现代科学技术科学管理方法，全面提升农业科技创新能力、转化应用能力和服务推广能力，在“现代”上下功夫；秉持“人无我有、人有我优、人有我新”的发展理念，在“特色”上下功夫；努力提高农业资源利用率、土地产出率、劳动生产率和产品品质价值，在“高效”上下功夫[4]。

一种农业形态若要长期发展必须具有强大的竞争力。农业的竞争力将主要取决于农产品生产及加工的成本、质量和特色。这就要求农业发展既要抓数量的增长，更要抓质量的提高，农业生产要向绿色食品、保健食品、特色产品的方向发展。因此，在农业和农村经济发展的新阶段，根据市场需求，依托地区优势，因地制宜地发展优质、高效农产品，按照比较优势原则确定农业的发展战略与方向，将是农业发展的长期选择[5]。

纵观国内现有的山地农业模式，若想在农业供给侧结构性改革进程中占有一席之地或强劲发展，“特色”“生态”“高效”将是现代山地特色高效农业的主要突破点和核心竞争力。首先，区域特色农业可以定义为是具有某种显著区域特色(如名、优、特、稀农产品)或在某些方面(如资本、技术、市场、规模等方面)具有一定特殊优势，且具有强大的市场竞争力的各类型农业。它是区域农业特色与市场竞争力的结合体。特色是产生竞争力的基础，竞争力是特色得以继续存在的根本保证[5]。现代山地特色高效农业围绕创新发展的理念，以做优产业特色，做强产品特点为抓手，打造了茶叶、中药、核桃、烟草等一系列特色产品，通过“特色”奠定了它的核心竞争力；其次，农业供给侧改革要求“把增加绿色优质农产品供给放在突出位置”，现代山地特色高效农业则凭借贵州山区优越的产地环境打上了“生态”和“绿色”的品质烙印，既通过强核心竞争力来满足市场对农产品的结构需求，又充分地履行了农业“粮食安全”的基本使命；再次，与其他山区农业形态相比，现代山地特色高效农业强调生产方式和组织形式的“高效”运转，以“效率”保障“效益”向“收益”转化，提高了资源利用率、土地产出率、劳动生产率和成本收益率，提升了它的核心竞争力。

三、现代山地特色高效农业应坚守的发展原则

自“十二五”以来，贵州现代山地特色高效农业的发展呈燎原之势。但抛开技术标准不谈，农户承包经营和园区集中经营都面临着同样的问题：判断现代山地特色高效农业的依据是什么？发展现代山地特色高效农业应遵循什么原则？现有研究没有回答。

(一)整体视角的现代山地特色高效农业发展原则

“特色性”、“生态性”和“高效性”所构成的原则体系是区别现代山地特色高效农业和其他(山地)农业形态的标尺，也是它作为一种独立农业形态被提出的基本价值所在。

从整体论出发，现代山地特色高效农业的发展需同时满足以下原则：一、农业生产劳动的组织地域以山地为主要特征；二、生产和经营中合理地运用现代科技技术和管理方法；三、生产的农牧产品具有区域特色或品牌识别功能；四、无论农业生产过程亦或农牧产品均赋有生态属性和健康理念；五、农业生产和经营系统高效运作，能促进产业链升级，拉动种养、加工、信息服务、商贸物流、第三产业共同多元化发展。

(二)结构视角的现代山地特色高效农业发展原则

从结构论出发，研究将考察现代山地特色高效农业的组织结构要素与上述发展原则的契合度。这部分主要从现代农业的生产系统和经营系统两个层面展开*简小鹰在《中国现代农业的组织结构》一书中指出：现代农业系统分为生产系统和经营系统，本研究以此为架构展开分析。。

1.生产系统层面

现代山地特色高效农业的生产系统是由多要素构成，每个组成要素都与上述三条发展原则有机地契合：

(1)高产及优良品种的培育

经过定向选育或改良的作物、畜禽、水产等农业生物体的优良生产性状是现代农业有效性和效率得以实现的前提和基础。可以说，现代农业首先是从“种子”开始的，好的“种子”是现代农业生产体系构成中的核心成分。贵州生物资源丰富，种类繁多，从亚热带到暖温带的作物几乎应有尽有。因此，现代山地特色高效农业的高产及优良品种的培育既是其“特色”保持的基础，又是其“高产、高效”发展的前提。

(2)生产环境的控制

对生产环境进行控制，使农业生物体的高产或其他优良性状能得到最大限度的表达，是农业生产力水平不断提高的重要动力机制，也是现代农业相对于传统农业有效性优势的表现[6]。贵州山多林多，多样的水热资源、优越的空气质量、立体的气候类型、较低的农残含量为绿色产业布局、资源开发、农业多种经营和特色农业的发展提供了良好的自然条件。因此，现代山地特色高效农业对生产环境施以有效保持和控制，满足生长农业生物体的需求，实现它们的最优表达，满足“生态性”发展原则。

(3)生产过程的把控

现代农业的重点在于对农业的生产过程进行物理的、化学的以及生物的控制，使农业生物体的生长节律完全处在人们能够有效控制的状态下，甚至农业的生产周期都可以随着人们的需要而进行安排和调节。更重要的是，充分利用这一原理的生态农业及种养循环的生产方式不但可以减少成本、降低污染，还可以增加产量，提高效率。所以，现代山地特色高效农业有效地把控生产过程可以突显其“特色性”、“生态性”和“高效性”。

(4)生产的标准化和程序化

现代农业的生产系统正逐步按工业的生产标准化方向发展。通过制定和实施相关标准，把农产品生产的产前、产中、产后各个环节纳入规范生产和标准管理的轨道，实现农业生产从农田环境、投入品、生产过程的全程规范化控制[7]。《意见》也要求现代山地特色高效农业制定符合山地农业生产特点的生产技术规程，研究制定农产品品质的标准，推进标准化的实施与示范。从这一角度看，生产的标准化、程序化可以保证现代山地特色高效农业的产品“生态性”和运作“高效性”。

(5)农业生产的计划性

科学合理的规划与计划是判断一种农业形态“高效性”的重要标准。如今，在现代农业生产经营中，农业生产的计划性(生产多少、什么时间生产以及产品的规格和质量等)已愈发重要。现代山地特色高效农业也要求农业生产要事先了解市场动向，做出较详细的计划，再与经营系统有效地关联。惟有如此，现代山地特色高效农业才能发挥“高效”的优势。而一再出现的“谷贱伤农”现象便是生产计划与经营销售脱节的案例。

2.经营系统层面

在传统农业中，生产系统与经营系统分离，各自独立运行。可在现代农业中，生产系统不但要同经营系统相适应，甚至它的良性运转还有赖于经营系统的有效性和工作效率。我国许多现代农业示范园集中展示了最先进的农业生产系统，农业生产力水平也达到了一定的高度，却处于不盈利或亏损状态，就是因为没有很好地整合经营系统。因此，现代山地特色高效农业不但要整合经营系统，其系统要素还应满足上述三条发展原则：

(1)信息与决策系统

现代农业中，决策系统对经营主体而言尤为重要。因为，在宏观上，经营主体需要确定发展战略、明确经营策略、调动和配置人力、物力、财力资源等；在中观上，需要明确市场定位、产品构成、生产和经营的组织结构、控制质量、成本和风险等；在微观上，需要具体明确每一个环节的操作规程、人员的管理和激励。决策系统显然是经营系统有效运行的基础。而决策的正确性又建立在信息系统在决策过程中所提供信息的数量和质量上。因此，信息与决策系统的有效运作在很大程度上影响着现代山地特色高效农业的“特色性”和“高效性”。

(2)市场营销

市场优先是现代农业应树立的基本理念，也是生产经营的第一步。在现代农业中，每一个生产经营主体都面临着如何更有效地参与市场竞争的问题，这就必须提到市场营销。市场营销的关键在于生产前就能获得订单，即所生产的农产品有明确的卖家，据此制定生产计划，避免生产中的盲目性。因此，优秀的市场营销可以通过市场定位、品牌战略、市场增长、市场竞争等手段宣传现代山地特色高效农业产品的“特色性”、发扬现代山地特色高效农业品质的“生态性”、保障现代山地特色高效农业运作的“高效性”。

(3)质量控制

随着经济社会的不断发展，中国消费者对于农产品的需求发生了明显的偏斜——对农产品质量的敏感性上升，对农产品价格的敏感性降低。农产品大众消费模式从数量型向质量型的转变也要求农业生产者做出同样的应对。为此，现代农业必须具备质量控制系统和监控机制，并能有效地作用于生产系统，保证农产品高产的同时，质量也能达到或高出市场预期的水平。可以说，质量控制的初衷与现代山地特色高效农业的“生态性”原则如出一辙。

(4)成本控制

有效地对成本进行控制，是实现利润最直接的源泉。降低生产和经营成本便意味着农业效益和效率的提高。这一点对以“高效性”为显著特征的现代山地特色高效农业而言尤为重要。高效的农业要求成本控制渗透在每一个环节：规划过程、育种过程、采购过程、生产过程、销售过程、物流过程、管理过程、后勤保障过程等。所以，科学合理的成本控制是农业模式高效运转的重要基础，而对成本控制到何种程度则是衡量现代山地特色高效农业发展水平的一个重要指标。

(5)风险控制

传统农民几乎不参与市场或市场参与强度很低，在封闭或半封闭的运行状态下，他们面临的只是自然风险。而现代农业呈现出一种全开放的运行格局，导致其运行的风险因素也在增加，不仅包括自然环境，还包括市场环境、社会环境和政策环境等。成熟可靠的风险控制系统是现代山地特色高效农业有效运转的安全卫士。一方面，在风险预测的基础上建立起有效的风险预警机制，采取有效的措施以规避风险；另一方面，不断提高抵御风险的能力，迅速地从风险发生后的损失中恢复到原来的运行状态。现代农业系统追求利润的最大化，在一定程度上意味着其高风险。因此，应构建足够的风险意识以及抵御风险的能力，通过制度性的安排，对风险进行有效的管理和控制。

四、现代山地特色高效农业的预期效益

现代农业的生产周期中，经历了生产系统和经营系统的运作后，最终进入效益评价。研究认为，现代山地特色高效农业将为相关利益参与群体带来良好的经济效益、社会效益或生态效益。因为，前文提及的三条发展原则与经济效益、社会效益或生态效益非常契合。

(一)经济收益

经济效益是现代山地特色高效农业追求的主要目标，同时也是衡量它是否成功的主要指标。《意见》强调“把产量做成产值、把产值做成收入、把产值做成效益，提高农业对经济增长和农民收入的贡献”。同时，主张“大力发展特色优势产业，以附加值高的农产品为抓手”，“大力发展农产品加工业”，“因地制宜发展乡村旅游和休闲农业”。这些主张就是要求现代山地特色高效农业推进种植业、养殖业、农产品加工业、生物质能产业、农林废弃物循环利用产业、高效有机肥产业、体闲农业等产业循环链接，形成无废高效的跨企业、跨农户循环经济联合体，构建粮、菜、畜、林、加工、物流、旅游一体化和一、二、三产业联动发展的现代工农复合型循环经济产业体系[8]，既表现出“特色性”，又实现“高效性”。

(二)社会效益

通过现代山地特色高效农业的推广和实践，可以产生积极的社会效益。第一，增加农业收入，提高农民的生活水平，促进乡村社区物质文明和精神文明的建设；第二，通过土地流转和集约经营带动农民就业，通过参与现代农业的生产系统提升农民生产技术水平，通过参与现代农业的经营系统培养农民经营管理、市场销售等能力，加快区域传统农民向职业农民的转化进程；第三，带动各类农民专业合作经济组织或村级集体经济组织的发展，加强农民专业合作社能力建设；第四，提高乡村社区的治理能力，推动“美丽乡村”和“新农村建设”。

(三)生态效益

“十八大”提出加强生态文明建设，推进“绿色农业、循环农业与低碳农业”。2014年央一号文件提出“发展生态友好型农业”。十八届五中全会，党提出了“创新、协调、绿色、开放、共享”的新发展理念。可以看出，发展的同时释放出良好的生态效益是未来农业的基本走向。农业生态系统各组成部分在物质与能量输出输入的数量上、结构功能上，应处于相互适应、相互协调的平衡状态，使农业自然资源得到合理地开发、利用和保护，促进农业的可持续发展。简单地评价生态效益可以从农业面源污染的防治、生态恢复重建、土壤修复、废弃物资源化利用、循环经济模式的推广、生物多样性保护等方面入手。深刻地评价生态效益还需要借助“生态效益评价指标体系”来完成，研究在此不多着墨。研究表明，未来的“和谐农业”将以“生态农业”为基础，“设施农业”为手段，“绿色农业”为辅助[9]，而现代山地特色高效农业的“生态性”恰好是未来农业发展的重要支撑。

五、研究展望

综上所述，现代山地特色高效农业是适应农业供给侧改革发展需求、适宜山区自然条件、能够扬长避短、具有积极综合效益的一种农业模式。但是，实践需要理论的指导。目前，现代山地特色高效农业的理论研究远没有跟上实践的步伐。从理论上看，现代山地特色高效农业的系统研究还是一片空白。从实践上看，顶层设计和基层政府把“乡乡镇镇建园区”作为农业工作的考核内容来抓。但这样的规划是否有科学性？基层是否有支持发展现代山地高效农业的能力？基础设施建设进度能否跟得上？技术帮扶能否到位？农产品的销路是否有保障？农民能否从中受益？这一系列问题将是今后现代山地特色高效农业研究关注的焦点。

参 考 文 献

[1] 秦成逊，王杰.西部地区基于生态文明的山地经济发展研究[J].生态经济，2012 (10): 62-65, 71.

[2] 胡未央，胡燕.现代农业文献综述[J].农业与技术，2013,22(10)：24-26.

[3] 王建法，陈晓东，吕本国，等.高效农业及其发展思路[J].中国农学通报，2010,26(7):383-386.

[4] 贵州省政府办公厅.省委省政府出台加快推进现代山地特色高效农业发展的意见[EB/OL].(2015-10-27)[2017-12-03]http://www.gzgov.gov.cn/xwzx/djfb/201510/t20151027_346318.html.

[5] 崔克勇, 王闰平. 山西农业的发展方向——区域特色农业[J]. 山西农业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 2004, 3(2):111-113.

[6] 简小鹰.中国现代农业的组织结构[M].北京:中国农业科学技术出版社,2010.

[7] 赵海齐，谢东升，吴艳芸.贵州农业园区农产品生产标准化研究[J].农村经济与科技，2016,27(1)：123-125.

[8] 尹昌斌，程磊磊，杨晓梅，等.生态文明型的农业可持续发展路径选择[J].中国农业资源与区划，2015,36(1)：15-21.

[9] 李晓军. 现代农业发展中的“和谐农业”构建研究[J]. 山西农业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 2012, 11(9):870-87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