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书堂藏书志》书写体式研究

2018-01-28 19:58:38王静雅
图书情报研究 2018年3期
关键词:四库王国维书目

王静雅

(华东师范大学中文系 上海 200241)

从现存最早《汉书·艺文志》始,目录的撰写在不断发展中,形成了一套特定的书写范式,包括对版本、作者、卷数等内容的编撰,这些逐渐积淀的带有共同特征的编撰模式也是目录提要的著述特点。目录的特殊性对提要的撰写起着制约的作用,但由于提要所叙述的书籍本身各不相同,这种相对稳定的书写模式也在不断变化中出现多样性,这种多样性在《传书堂藏书志》中有丰富的体现。学界对《传书堂藏书志》的研究,主要集中对传书堂的简介和书志的分类研究,如郝润华《二十世纪以来中国古籍目录提要》中简略提到《传书堂藏书志》一书、吴修艺《王国维版本目录学成就—〈传书堂藏书志〉研究之一》等,对《传书堂藏书志》内部书写体式涉及较少。本文拟通过对《传书堂藏书志》个案的具体化研究和推论方法的总结,探讨王国维在古典目录学的成就。

1 传书堂藏书

《传书堂藏书志》是王国维为其友蒋汝藻家藏书籍所编书目。从王国维《传书堂记》可知,传书堂命名源于蒋汝藻祖父蒋维基留下二十箱藏书,由蒋汝藻之父蒋锡绅继承,蒋锡绅为纪念其父,以传书堂为名,并将其传于蒋汝藻。后蒋汝藻在民国初年生意逐渐兴隆,对于购书藏书不遗余力,大力搜求。又与一些著名学者交往,如沈增植、张元济、罗振玉、朱祖谋等,经其帮助指点,数年间迅速崛起,成为近代著名藏书家。

据《传书堂藏书志》统计,共收录宋、元、明、清善本2 700部,58 768卷,其中宋本189部,且多为宋刊宋印,只有少许是经元明两代修补的版本。元本128部,明本1 668本,钞本831部,稿本84部。例如现存最早的方志《吴郡图经续记》,于宋高宗绍兴四年(1134年)刊刻,就曾为传书堂所藏。传书堂所藏抄本831部,其中有黄丕烈、陆心源等人的旧藏。

王国维与蒋汝藻曾同在清学部为官,但是二人不曾相识。1916年王国维从日本归国后,才与蒋汝藻结识。王国维于1919年秋开始正式为蒋汝藻编纂书目,至1923年5月初大致完成,历时四年有余。根据王国维与蒋汝藻、蒋祖诒的信件可知,在编书目的过程中,蒋家遣人派车将书送到王国维的住所,王国维著录完毕之后,再由蒋家取走书籍和书单,重新更换一批书籍,以此重复,1923年11月整个藏书志最终编成。《传书堂藏书志》分类体例沿袭四部分类方法,以经史子集为体,每书均有简短提要,并记明收藏钤印、题识;凡宋元旧本,则记载行款版式,并以通行本校勘,附以校记。

2 书写体式

书目作为一种特殊的作品,所体现的学术思想是各种客观因素和主观因素综合的产物。从客观因素看,每个学者生活的时代不同,但属于一定的民族、阶层,受到不同的文化氛围的熏陶和感染,目录提要作为特殊的文学形式客观上也制约着书目风格的形成。另外从主观因素来看,每个学者都有其独特的生活经历、学术体验、审美要求、个性气质等,这些主观因素必然给书目撰写打上深深的烙印。

2.1 作者生平的考订

《四库全书总目》云:“每书先列作者之爵里,以论世之人;次考订本书之得失,权众说之异同,以及文字之增删,偏帙分合,皆详为订辨,巨细不遗。”[1]王国维在编纂藏书志的过程中, 于各种文献中,逐项检校,细致爬梳,力求所录书籍资讯的完备详细。以藏书志所记《尚书疑义不分卷》为例,其提要云:

存《周书·泰誓》至《秦誓》,无撰人姓名。范氏天一阁藏书。案《经义考》著录马明衡《尚书疑义》一卷。《明史·艺文志》与《千顷堂书目》均作六卷。《四库》据天一阁本著录,亦云六卷。此本存《周书·泰誓》至《秦誓》,应得全书之半,而卷首但有书名,不署卷第,以下亦不复分卷,与《四库》所据天一阁本不同。然《提要》谓马书于《洪范》“日月之行”用沈括说,于《金縢》颇有疑辞,皆见此本中,实系一书,盖范氏所藏别本也。明衡字子萃,官至监察御史,附见《明史·朱淛传》。[2]1

此书无收藏钤印,亦未题撰人姓名,无法直接推断作者为谁。王国维据自身深厚的目录学功底,通过《明史·艺文志》、《千顷堂书目》、《经义考》所著录的信息,推断该书为马明衡所作,并列出马明衡的字号和官职,注明引用《明史》信息,读者如想进一步了解马明衡生平、乡里只需直接核检《明史》即可。

除此之外,尚有根据藏书印断定作者,如《周易广易残稿不分卷》,书中有郑敷教钤印,推断为郑敷教所撰,并详列郑敷教生平,与张天如、杨维斗其名,明灭后居家为师,有徐枋等著名弟子。对于作者不明,无法推断是为何人所作时,王国维也据实以记,而不胡乱猜测,以谬后学。这些不仅显示出王国维在作者考订方面卓越的眼光及学识,更体现其踏实、真实的治学态度。

又《历樊榭先生年谱一卷》手稿本,解题云:

此稿无撰人姓名,前有近人题识,谓系吾乡严修能先生手稿。以书迹核之,乃先生晚年笔也。[2]228

先是著录此手稿本无撰人姓名,后根据近人题识,进一步核检严可均的字迹,最后得出此书是严可均晚年所作。

除根据字迹考订作者外,王国维还根据钤印判断作者。如《上清灵宝大法宗旨》一卷《上清灵宝大法斋坛颁告符简》一卷,明初刊本,解题云:

此京师大德观道士周养真所刊,殆即其自撰也。卷末有“幹缘本观碧虚道人”一行,下有顾道敬印,盖即其名。[2]832

根据周养真所刊刻,进一步断定此书是周养真所作。

对于作者不明,无法推断是何人所作时,王国维也据实以记,而不胡为猜测,以谬后学。如《齐云山志》八卷(明刊本),解题云:

此书不著撰人姓名,惟目录后有识语云‘齐云迩来已两修志,岁乙卯,郡侯朱公命寅复修之’,而朱不署姓名,未知寅为何人也。[2]384

又如《天潢玉碟》一卷,附《御制皇陵碑》、《敕赐滁阳王庙碑》(目录卷一),解题云:

不著撰人姓名,纪太祖事,书中称成祖为今上,永乐时人作也。[2]700

本不知撰人,王国维根据称明成祖为今上,于是推断作者为永乐年间人,而未进一步臆推断究是何人。

这些不仅显示出王国维在作者考订方面卓越的眼光及学识,更体现其踏实、谨慎的治学态度,对于学术的任何细枝末节绝不大意,尽最大的可能做最详细的著述,实为学林典范。

2.2 考订卷数

古籍在刊刻、流传的过程中,由于主观或非主观的原因,造成的卷数差异难以预料和估计,王国维在书目编写过程中,详细说明古籍卷数之异同,并依此推断版本的差异。如藏书志中所载《古易世学二卷》稿本,其提要云:

是书《四库存目》所录十七卷,《明史·艺文志》、《千顷堂书目》、《经义考》皆作十五卷,此本《易彖上经》“考补”云,“东莱《古周易》不考于《石经》之古文,以复于孔门十有七篇之旧,是四库馆所见十七卷本乃完书也。[2]7

王国维考证《四库存目》、《千顷堂书目》、《经义考》、《明史·艺文志》诸家书目,得出其卷数差异,断定《古易世学》完本为十七卷。

又如《周易程朱先生传义附录二十卷》:

此书通志堂刊本与《四库》本皆云十四卷,此本则前为朱子《易图说》,次为《周易上下经程朱先生传义附录》十五卷,次《系辞附录》上下两卷,次《说卦》、《序卦》、《杂卦附录》三种,篇页虽少,然亦自为起讫,通为二十卷。末附程子《上下篇义》、朱子《周易五赞筮仪》,则用朱子《周易本义》例,不入卷数。《也是园书目》与《皕宋楼书目》云二十卷,是也。《传是楼书目》云十八卷,盖以《说卦》至《杂卦》为一卷。《爱日精庐书目》云十七卷,则但计上、下经与《系辞传》,不数《说卦》以下,实则皆一书也。《拜经楼藏书题跋记》有此书跋,与手跋有异同,乃云此书十四卷,盖用前人之说,未检本书卷数也。[2]4-5

此处也是对各家书目的记载,分析所记不同的原因在于对篇目的理解不同,从而确认此书为二十卷。卷数考订是《传书堂藏书志》提要的主要内容,由目录记载断定书籍卷数,考订版本源流。书中此类考证,不胜枚举。

2.3 版本鉴别

从宋代开始,书籍的雕版印刷开始逐渐流行,经、史、子、集以及佛教和道教文献均有众多不同的雕印本流传。版本一多,书籍内容、卷数、文字之间就会产生差异。并且大多数古籍本身不用文字来标明它的版本和年代,读者如要获取第一手信息,就必须要比较各个版本之间的文字异同,考究版本的优劣,以获得真知,求得准确。为了适应读者的需要,目录学家在编订书目的时候,须要调整目录的著录内容,著录书籍的不同版本,版本学也就在目录的著录过程中慢慢发展起来。

王国维在撰写藏书志的过程中,对古籍版本进行全面的分析比较,认真的核实查对和鉴别,充分利用版本鉴别的各项依据,对古籍的版本作出正确的鉴定。

如《鲁诗世学三十二卷诗传二卷》:

丰氏此书,其所引《石经》经文、子贡《诗传》、申公《诗说》皆所伪托,又以《正音》托之其远祖稷,《正说》托之父熙,《考补》托之邵城、邵培等,序托之黄佐,实则皆其一手所撰,《经义考》辨之详矣。丰氏曾以《古籀》自书《诗传》、《诗说》,刊以行世,而未刊全书,故此书传世之本颇有异同。《千顷堂书目》及《经义考》皆云三十六卷,盖并《诗传》计之。与此本数卷合。又注云“一作十二卷”,则系一别本。《四库存目》著录三十二卷本,而云“附以门人何昆续考”,此本则《世学》署门生邵城、邵培、李文濂等续考,《诗传》署门生邵培续考,惟卷廿四署门生何昆续考,则《四库》所录又一别本也。又此本自卷二自卷六、又自卷十六至卷十九,每篇之后空数行不等,盖未定之本,自留后日增补余地。而目录与书亦不相应,目录卷一分上下,而书不分,又卷卅二亦分上下而书则上下两卷经文全同,惟注有详略,盖其初稿清本也。书中所定三百篇次第,又与所刻伪《诗传》、《诗说》不同,刻本合《豳风》、《鲁颂》之诗为《鲁风》,列于二《南》之次,此本则《豳》仍列《国风》之末。《鲁》则去其“颂”名列之《商颂》后。刻本《曹》在《郐》、《郑》之前,而此本则在其后。其他字句不同者,尤不胜枚举。可知此本为初稿,而所刊《诗传》、《诗说》为改定之本也。夫丰氏于《诗》之次第,自云本之《石经》,其《诗传》、《诗说》二书亦云《石经》所载,安有同一《石经》而二本互异,其伪造之迹即此业已显然。然此稿不出,又安知其作伪之拙至于此极乎。旧为鄞范氏天一阁藏书。有“天一阁”、“古少司马”印。[2]17-18

王国维在版本鉴定方面,除去前人常用的以古籍的版式、行款、字体、刀法、印刷等之外,且以书的卷数、题跋及作者断定丰氏之书与《千顷堂书目》、《经义考》和《四库总目》所载非同一版本,实为初稿清本,可见王国维在版本考证方面的清晰思路。又如从字体来确定版本源流,《周礼十二卷》明覆宋本,阮元认为蒋氏所藏之本的祖本为北宋本,孙诒让以书中“桓”字缺笔,认为是南渡初翻刻北宋本。但王国维以岳珂《九经三传沿革例》证明出自宋建大字本。因岳珂书中写《小宰》经“赞王币爵之事”,诸本“王”作“玉”字,惟越《注疏》本及建大字本作“王”。此本正作“王”,又不附《疏》,确定为建大字本无疑。在提要中亦说出黄丕烈刊刻《士礼居丛书》时妄作修改,阮元在《十三经校勘记》中也未指出,实为不应。

此外王国维还依据其他信息作为版本鉴定的依据,如根据纸墨、作者的官职、作者的生卒年、书鉴等,试举例说明。

如《熬波图二卷》(阁抄本),解题云:

此四库馆钞本,虽无“钦定四库全书”总题,然行款纸墨与文渊阁本同,绘图亦精雅。上虞罗氏藏内府钞本。图皆设色,极精雅,然罗本已由书院改绘,且补《大典》所阙五图。此则全依《大典》原图,尤为可贵。有“静读斋□藏书画记”印。[2]425

《熬波图》是陈椿于元统二年(1334)任两浙下砂盐场时所著,共有图四十七幅,每幅配诗一首,主要反映当时灶户操持炼盐的情景,对摊灰淋卤的工序作了十分详细的描述。此书虽无“钦定四库全书”的总题,但王国维根据行款纸墨与文渊阁本相同,最终判定为四库馆钞本。

王国维在版本鉴定的时候,除根据自己的推断之外还常常参考他人的意见,以求版本鉴定的准确性,得出确切无误的结果。梁启超曾评价王国维治学:“顾其头脑纯为现代的,对于现代文化原动力之科学精神,全部默契,无所抵拒。而每治一业,恒以极忠实敬慎之态度行之,有丝毫不自信,则不以著诸竹帛;有一语为前人所尝道者,辄弃去,惧蹈巢说之嫌以自点污。盖其治学之道术所蕴蓄者如是,故以治任何颛门之业,无施不可,而每有致力,未尝不深造而致其极也。”[3]此忠实严谨的治学态度亦是其心理特征的反映。

如《尊胜等灵异呪共二十道一卷》(宋刊宋印本),解题云:

每半开六行,行十五字,版式大小与小字《妙法莲华经》同,盖同时所刊也。……吾友张君孟劬谓,宋代浙本、建本部帙不同,此本出于浙西,或用思溪王氏藏本。[2]790

王国维据张尔田的推断,认为此本与建本不同,出于湖州归安县王永从所刊刻思溪圆觉禅院所藏《思溪圆觉藏》本。此处便是参考他人的看法,最后得出自己的结论。

还可根据作者的官职鉴定版本,如《何水部诗集一卷》(明刊本),解题云:

梁何逊撰,张紘跋(正德丁丑)。张跋云:何诗旧与阴偕刻。公暇独取是集,芟其繁芜,录藏焉,因共捐奉刻寘郎署云云。是明工部都水司刊本,以何逊曾官水部故也。宋时宋次道家本八卷,明初与阴铿诗合刻仅一卷,此复有所删节。[2]855

何逊,在南朝梁时曾任职尚书水部郎,因此世称何水部。王国维根据何逊曾任职水部,推断张紘本为明工部都水司所刊刻,实为考订详实。

又《唐诗始音辑注》一卷《正音辑注》六卷《唐音遗响辑注》六卷(明刊本),解题云:

每半页十行,行十八字。字体颇类元刊本,然注中用明时地名,则明初刊本也。[2]1422

此处王国维从细处着手,通过注文中地名为明代所有,定为明初刊本,而未盲从于字体断为元刊本。

我们可以知道在具体版本鉴定的过程中,王国维结合具体书籍所展现出来的不同特征进行具体分析,以期得出最可靠的结果。通过了解王国维的版本鉴定方法,我们也可以在实践中具体加以施行检验。

2.4 补刊情形

书籍在长期的流传过程中,内容的缺少成为常态,随之而起,补刊应运而生。王国维在撰写藏书志的过程中,亦注意到此种情形。

如《礼记》(宋抚州刊本),解题云:

每半页十行,行大七十字、小二十三字。存卷三至卷五、卷十六至卷二十,而卷三又阙首页,卷五首尾各阙二页,卷十六阙首十页,卷二十阙末二页,计存八卷一百三十六页。中惟八页为淳熙四年原刊,余皆宋时补板。其署“壬戌”刊者,嘉泰二年也。署“开禧乙丑”刊者,开禧元年也。署“壬申”、“癸酉”、“甲申”刊者,嘉定五年、六年及十七年。署“辛卯”刊者,绍定四年。“壬寅”、“戊申”刊者,淳祐二年及八年。“癸丑”、“丁巳”刊者,宝祐元年及五年也。淳熙旧版至是更换殆尽,故与阳城张氏所刊淳熙本校,颇有异同。[2]33

王国维细致列出各卷所阙页数,再以纪年,推断补刊时间,实在精妙绝伦。

《重刊许氏说文解字五音韵谱》十二卷(宋刊明修本),解题云:

每半页七行,行大十三字、小十九字。序中“慎”字皆以“御名”二字,盖宋季重刊李氏原本,间有明代补板。阙卷六及卷五之半,以明初刊黑口本补全。黑口本行款并同,但书题中无“重刊”二字。万历间陈大科刊本亦出于此,又删去书题中“五音韵谱”四字。明季人误以此书为洨长原书,职是故也。[2]105

王国维先是根据“慎”字避讳,推断是宋末人重刊李焘原本,中间缺少的卷六和卷五的一半虽未点明为明代刊本,但版式与原板相同,知实为明代补刊。又更进一步说明明末人认为此书是许慎原书的原因在于陈大科根据重刊明修本重刊,而删去“五音韵谱”的原因。

3 结语

沃尔夫冈·凯塞尔在《语言的艺术作品》中写到:“风格是某种个体的东西:一个人,一个时代等等所特有的东西,风格是一个统一体”,这句话的含义是:一切属于风格的标志,那就是一切风格的特点,都是互相调节的[4]。“对于一切方向最主要的,风格是表现,而且一切标志是一个内在之物的表现。”[4]通过考察王国维的书目编写,可知其体现的学术思想都具有浓烈的个人特色。在藏书志的撰写过程中,王国维以其深刻的推论,将传书堂藏书的文献特色详细写明,而非流于泛泛的流水账式提要撰写。于细微之处体现其治学疑而有信、于理而止的治学特点,著录中补修前人不逮之处,以一斑窥全豹,可察王国维学术研究中细致入微与盛大气象并存,《传书堂藏书志》成为王国维目录学的代表作之一,其考订方法及编纂方法都给后世学者带来莫大的启迪,同时也为后人的版本鉴定、目录著录都提供了一个学习参考的范本。对王国维《传书堂藏书志》书写体式更加细致和精深的探讨,将王国维提要书写与纷繁的学术背景相结合,把目录学研究纳入其整个学术体系之中,还有待进一步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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