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性发展视域下的西方审美情感嬗变历程

2018-01-28 11:05邓志敏
铜陵学院学报 2018年5期
关键词:对象化康德感性

邓志敏

(1.北京师范大学,北京 100875;2.铜陵学院,安徽 铜陵 244000)

感性和理性是哲学领域特别是认识论范畴内一对十分重要的概念。西方哲学史上一般比较认可的感性发展阶段可以分成古希腊世界本体论阶段、近代认识论阶段和人本主义的感性本体论阶段。在前两个阶段,感性要么被当成认识世界的阻力,要么被当成帮助理性认识世界的积极角色,其内涵主要在认识论范畴内展开。在后一个阶段,人们主要立足于人的感性存在是一切的基础这一理论前提,将感性提升到人的本质存在这样的高度进行理解。作为美学研究论文,我们不需要从哲学高度对感性以及与之相关的感觉、感性认识等展开深入的研究。但是在历史上,感性与美,与和美密切相关的情感产生过千丝万缕的联系,甚至直接影响到对美的本质的认识,这就需要我们去探究它们三者的关系,并作必要的梳理和剖析。

一、学术界对三者的重视与含糊

感性、情感、美三者到底是什么关系呢?几乎所有的美学史专著都会在梳理西方美学发展进程时,关注到美与感觉或感性的关系,同时也必然会涉及到情感。如朱光潜的《西方美学史》分析了西方重要哲学家和美学家的感性理论和情感理论,以及与之相关的美学观点。但由于朱先生的著作是美学史论,重点是概述每位专家的核心思想,并不可能专门去解读感性、情感与美的关系。又如蒋孔阳在《美学新论》中主要从感觉性、自由性和情感性等来谈审美关系。蒋先生的专著主要谈美的本质以及围绕美展开的美的发生、美的类型及其他。在他的体系内也不宜进行这方面的专门论述。但至少我们可以看出,这三者是密切相连,并大有可研究之处的。

如果我们对三者进行重新组合,就会发现它们有更多关联性。例如,我们组一组感性与美的关系。朱立元主编的《西方美学范畴史》里有一个“感性”专题,梳理了西方哲学美学中的“感性”范畴;刘长庚的博士论文《马克思的感性理论与美学问题》也专门从感性的角度来讨论和研究美。他们对历史上的感性与美的关联论述进行了深入的挖掘和分析,比较具有代表性,但他们有一个共同的特点,即都把情感混同在感性里面来谈美,这样很难将情感作为一个重要概念来梳理并进行深入研究,更遑论谈情感与美的关系。让感性直接代替情感而与美发生关系,显然是不太符合西方美学发展史的。又如,王元骧在《论审美反映的实践论视界》的论文中也从实践的感性存在角度谈论审美反映的能动性,文中在谈论感性的过程中也涉及到了情感,但他也并没有关注感情、情感与美的联系与区别。

我们还可以组一组情感和美的关系。这一组合显然一直是中西文艺理论和美学研究领域的热门话题,相关论述更是多如牛毛。在我国理论界,其中不乏以周来祥为首的审美情感本质论,还有以黄药眠为代表的审美情感评价论。他们代表着对审美与情感关系给予最高度关注的观点。还有一些人虽然没有将情感与审美等同,但也对审美中的情感十分重视,朱光潜在《文艺心理学》中强调物表现人的情趣或情感而产生美感,李泽厚认为美是人与物相互协调产生的自由感。陈炎所编的《美学》中,直接将审美等同于审美情感。这些论说虽然都十分重视审美与情感的密切关系,但却不是从情感与审美关系的历史进程这样的角度展开的。围绕情感和美的历史关系展开研究的有朱立元主编的《西方美学范畴史》的另一个专题——“情感”,也即谢勇的博士论文《西方美学情感范畴论》,他深入研究了各个阶段的审美情感理论,将其分为以古希腊罗马美学为代表的古代美学情感范畴、以认识论为代表的近代美学情感范畴和现代美学多元化阶段的情感范畴进行描述。但因为他的观点并没有涉及人的生存以及精神现象的感性基础研究,所以仅仅停留在“先验情感”的范畴,很难深入到与人的精神本质密切相关的人的情感本质和美本质。董志刚的《审美情感理论的发源》,比较具有代表性地开展了情感与审美关系史的探讨,该文分析了注重感性的英国经验论者的情感发展史,以及其与美的关系。以章辉的《夏夫兹博里与哈奇生美学思想比较研究》为代表的论文,主要研究诸如夏夫兹博里、哈奇生、柏克、康德等这些注重感性以及情感的个别经验论者的观点。这些论文都将感性与情感以及审美放在一起进行论说,但是一般都仅仅研究一个人,或进行几个人的比较,较缺少历史的向度,更缺少逻辑的历程。以黄南珊的《20世纪西方美学的艺术情感理论通观》为代表的论文,主要集中对以表现主义为主的20世纪西方美学流派进行梳理,凸显了非理性和感性在哲学领域占领优势时期,情感美学理论的强势影响。不过这多是主情主义潮流的现象和特点分析,很少有对原理的探究。

对情感和美的关系展开深入的哲理分析的是邓晓芒。他在上世纪80年代末期曾与易中天联合出版论著《黄与蓝的交响》,该书从审美发生学、心理学和哲学的角度分析并指出审美活动、美感和艺术都是围绕人的情感展开的。虽然《黄与蓝的交响》问世快二十年了,但邓晓芒关于美感与情感的主要观点基本没变,在他2008年著的《西方美学史纲》和2009年、2011年的论文中,他又继续重申了他的美学观点,认为“美是对象化了情感”,“审美在于传情”。这值得我们深入研究。

二、西方感性发展阶段里的情感与美

(一)古希腊世界本体论阶段

在古希腊世界的本体论阶段,古希腊人对世界充满了好奇,他们意图去认识这个世界,但他们的重点主要体现在寻找这个世界的最终本源和万物的始基,如泰勒斯、毕达哥拉斯,赫拉克利特等。在这一阶段,哲学家对人的感官是认可的,亚里士多德在《灵魂论》中花了大量的篇幅去研究五项感觉。这里的感觉是sensibility,偏重于与生理器官密切相关的官感能力,而不是后来我们所说的perception(感性)。Perception表示更为复杂的心理过程,包括感觉、知觉、了解、领悟力、理解力等。亚里士多德在他的《灵魂论》与《伦理学》中,完成了全生物界,配合于物身生理体系的一个精神(心理)体系:(1)营养灵魂,亦称植物灵魂,即包含生存与生殖的“欲望灵魂”是草木虫鱼鸟兽等一切生物所统备,它操持着万物与之相应的,饮食与消化,即“生存(生长)与蕃殖”的功能。(2)“感觉灵魂”,亦称动物灵魂,为一切动物所统备,操持动物的“感觉(情念)与运动”的功能。(3)“理知灵魂”或心识,即思想灵魂,操持思想,计算,审议的技能,为人类所独有的“精神灵魂”。[1]从这里可以看出两点:一是感觉的层次是比较低的,并不能到达人类所独有的“精神灵魂”的层次;二是感觉与情念有关系。这里的情念应该与情感有关系,但并不是指层次较高的人类情感,而是层次较低的可喜或可怕的感觉印象。亚里士多德在另一处这样说:“凡具有这一感觉的,它能会通与欢乐(愉悦)与痛苦,分辨喜欢的与厌苦的事务,既感通与这些物情,这就得引起欲望”[2]。这里不但看出感觉与情感的关系,更进一步看出情感与欲望的关系。所以,在古希腊阶段感性主要是感觉,对于把握本体这种高层次的工作来说是非常有限的,而且感觉通常与情感、欲望纠缠在一起,偏向于停留在动物的本能层次,而且激情和欲望还往往会成为理性的阻力。

我们知道,古希腊阶段的美是一种客观美学论,如同对世界本源的探究,他们对美的思考也是探求美的本质,他们追寻的不是一位美丽的小姐,也不是一个美的汤罐,或是一匹美丽的母马,而是美本身。柏拉图是其典型代表。他要找的是“美的理念”,是一种抽象的、永恒的美。理念显然无法从低层次的感觉得来,而只有理智“才能观照到它”[3]。所以,古希腊时期的美是与理性相关的。但古希腊时期的美看似是与感觉与欲望没有什么直接关系的,然而,这里却还是存在他们无法圆满解释的观点:“诗的迷狂”、理想国诗人带来的感性的愉悦。而这正是他们为后人留下的突破口。

(二)近代认识论阶段

历史发展到近代,哲学界起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人们顾不得去关心这世界的本源是什么,因为,他们对自己是否能认识,对人认识的能力都不能肯定,遑论认识的结果。此时,英国经验派哲学的教父洛克第一次将哲学的主要问题明确规定为“人类理智研究”。他首次以人类的认识机制为核心,建立了一套系统的经验主义认识论。[4]在笛卡尔、霍布斯等科学家眼里感性身价大涨,在夏夫兹伯里和休谟等人眼里,感觉以及感性更成为哲学研究的起点。特别是休谟,他把整个世界都归结为主观现象或经验,而知觉是心理学研究的唯一对象。此时,感性在认识论角度的内涵被表述为:外界事物作用于人的感觉器官而形成的感觉、知觉和表象的认识形式或者认识阶段。[5]英国经验主义不但扩大了古希腊阶段感觉的领域,而且还将人的内感分为“第一性的质”和“第二性的质”,“第一性的质”更接近于古希腊的感觉的概念,感觉主要归于客体本身;“第二性的质”层次较高,相对于“第一性的质”而言,更具有主观性。美就属于“第二性的质”,它与归于被感之物的“第一性的质”不同,它更内在于人的主观心灵之中,根植于人所特有的、自然天生的内在社会情感。[6]

此阶段,不但感性成为哲学家的新宠,情感与美这两大主角也与之携手亮相登场。简言之,美作为“第二性的质”的一种与人的情感产生密切联系。但我们知道它仍然还是建立在外物的基础之上的。例如,我们说一朵花是红色的,这主要取决于这朵花本身。但当我们说这朵花是美的,这就不仅与这朵花有关,更重要的是与看这朵花的人的情感有关,或者说与这朵花激起看花人的何种情感有关。所以美感是感性所激起的情感的一种。美是通过感性激起人美感的客体。很显然,由感性激起的情感必须是愉悦的或是快乐的,否则,绝不会被称为美,因而,“美是一种快感”成为部分经验论美学家的重要观点。这时,情感也就成为了哲学家们关注的话题,如博克、休谟的论著就有大量关于情感的论述,他们要解决的问题是快感作为一种与欲望有关的情感是一种私人的,而美作为人人都倾向赞同的情感,如何成为共通的。于是他们就提出了“同情”的观点。

这一阶段,哲学家们虽然开始重视情感,将美这种特殊的情感与感性联系起来,但在认识论的大环境下,审美仍然被作为认识的一个阶段,或者一种特殊的认识。如哈奇生认为,美感所感到的美是指人心中所得到的一种“认识”。[7]而在这方面更偏向认识论的便是大陆理性派。代表人物是鲍姆加通,他明确将美学称之为 “感性学”,也就是感性认识的科学,而且,他还从反映真理的角度将美定位为一种低级的认识。同时,他还抛弃了经验派所重视的感性与情感的关系,以及美与情感的关系,而只承认感性与美的关系。也正是在这里,美与善的亲密关系从古希腊穿过中世纪仍然成为西方哲学家不愿放弃的课题。

在这一阶段的后期,历史将上文所述的“美是一种快感”和“美是善的”这两个观点抛给了康德。但康德对两者都进行了批评和吸收,并在此基础上建立起一种先验感性学。它分为认识论领域内的先验感性和审美领域的审美判断力。首先,康德从根本上否认存在脱离于人的客观的美,他说,“美没有对主体情感的关系就什么也不是”[8],只有主体产生了美感,才能言说美,离开人的感受,并不存在任何客观性状的美。这是康德对美是客观存在的完善的反驳。其次,康德认为,在主观经验的感觉中,也不可能必然索求到美的普遍的共通性。在纯粹审美判断的演绎部分,康德重点分析了经验性的情感索要先天的普遍有效的判断是否可能?即一方面主观的情感是经验性的,是感性的,并不依赖于任何概念,但另一方面这种愉悦情感又对每个人都必然有效。对此,康德认为仅仅停留在经验层次上是不可能做到的,这是他对“美感是一种快感”的批判。他认为,感觉只是一种结果或者效果,而我们还必须要追溯这种感觉产生的主体条件,才能认识到这种普遍的必然有效性。这样,康德就从经验的领域跨越到了先验的领域。康德以他在《纯粹理性批判》中对客观知识何以可能的论证为前提,认为存在一种先验的“共同感觉力”(sensus communis)。当这主体条件在形成对象的表象时,达到一种合目的性的内心状态(预设为必然普遍能传达),产生一种普遍可传达的经验性的愉悦的情感,这才有了我们经验意义上的美感。这种“共同的感觉力”就是具有先验性的。总之,康德将感性视作为美的基础,同时,他对美的情感进行了限定,只有普遍可传达的经验性的愉悦的情感才能成为美。美的领域成为一种研究有规律的、特殊的情感的领域。

(三)感性本体论阶段

尽管康德将人的感性引向了玄虚的先验层次,但无论如何,他都将西方的认识论哲学引向了人本主义的领域。他认为无论是感性还是理性,最终都走向了人的主体精神。美的问题最终也是人的问题。关于对人的认识,我们知道康德还是抽象的,他的缺点依然是高悬空中。康德之后,马克思之前最重视感性的是费尔巴哈。他说,感性主体乃是一切存在的依据,感性所到之处乃是哲学所有开端之处。客体的、自然的对象性存在,要在主体的感性那里获得证明。深受黑格尔的历史观影响的马克思同时也吸收了费尔巴哈关于感觉的哲学观点。正是站在这两位前辈的肩上,马克思将康德抽象的人变为现实的人,将康德的哲学世界变为现实的人的活生生的实践世界,也将康德的先验感性变成人类的感性实践活动。

马克思说:“感性必须是一切科学的基础。科学只有从感性的意识和感性的需要这两种形式的感性出发,因而,只有从自然界出发,它才是真正的科学。全部历史都是为了使‘人’成为感性意识的对象和使‘作为人的人’的需要成为[自然的、感性的]需要所做的准备……人是自然科学的直接的对象;因为对人来说,直接的感性的自然界直接地就是人的感性”。[9]在马克思看来,感性是一切科学的基础。因为对自然科学而言,我们所认识的自然界就是人的感性的对象,而这个感性所能掌握的必须要以人的感觉为限。这就是马克思所说的:“对我说来任何一个对象的意义(它只是对那个与它相适应的感觉说来才有意义)都以我的感觉所能感知的程度为限。”[10]所以,从对象意识的角度来看,对象是以感觉为限;从自我意识来看,自我的存在和本质力量的确证也正是在同一过程中完成的,即我能感觉的对象确证着我的力量,说明着我的本质内容。所以无论是从对外的对象还是从对内的自我而言,感觉都是非常重要的尺度,并在人类的历史中不断成长。这是马克思从人性的高度对感觉的绝对重视。

马克思在此处还将精神感觉、实践感觉(意志、爱等等)与五官感觉并列,说明他们既相区别,但又都属于人的感觉,这里面就包含有快乐的情感和审美的情感等。他说:“只有音乐才能激起人的音乐感;对于不辨音律的耳朵来说,最美的音乐也毫无意义”。音符本身有没有意义,美不美,必须对能欣赏它的人而言,感受到它的美的人,必然是有审美情感的人。此时,我们不仅是欣赏着音乐的美,也确证着欣赏者的情感的力量或者能力,也就是将他的本质力量对象化到音符当中,而音符就是他的本质力量的对象化。所以,对于音符或者色彩或者文字而言,它们之所以是美的,首先必须得激发起人的感觉,而且是一种比较特殊的感觉,即情感,它成为自我意识的“知、情、意”三方面的重要一方,成为独立又重要的领域,直接与人性相关。正如费尔巴哈所说:“你在音调里面听到了什么呢?难道听到的不是你自己的声音吗?因此感情只是向感情说话,因此感情只能为感情所了解,也就是只能为自己所了解——因为感情的对象本身只是感情。音乐是感情的一种独白……”[11]

三、关于三阶段发展的几点思考

从上文的分析我们已经可以看出历史上感性认识的变迁和感性地位的变化,也梳理了一条情感从混同于感性到逐渐分离,最后又回归到感性的历程。这次回归一方面是感性的大翻身,因为感性的对象性与人的本质达到内在的辩证统一,感性因而成为人的本质和意识的基础,也成为人的意识中情感的基础,因此,感性与情感既相区分,却又是它的源头和最亲密的伙伴。另一方面,这次回归也是情感进程的逻辑上升。对情感的对象化的认识便是对对象化的人的本质的部分认识,而相对较纯粹的情感的对象化便是美,审美带来的自由感与共鸣感正是人的本质的自由性与社会性的统一。因此,通过情感的桥梁,感性与人的本质与美建立联系,而审美与情感作为人性的表现又反过来影响着属人的感性。具体表现为以下几点:

首先,情感在更高层次上回归到感性,它既独立,又来源于感性,并反过来影响感性。情感开始包含于感性之中,经过漫长的历程,终于分离出来,成为人类认识自我的一个独立的窗口。当我们将感性作为人的存在的一切基础,情感作为人类意识中比较高级的部分也来源于感性,所以情感一方面有其独立性,但又从一个更高层次回归到了感性。情感因其体验性、形象性、直观性等特点和感性保持了自古希腊以来的亲缘性。所以无论是作为情感的基础还是从亲缘关系来看,研究情感必须以感性作为开端和重点,同时也要看到它反过来对感性的影响。

其次,随着对感性和人的本质关系研究,情感也带着对审美的清晰认识回归。情感经过对象化之后形成,是感性的对象化的一种,是人的本质的重要部分之一。虽然人的认识活动和实践活动当中都会有感觉和情感的成分,但在人类历史的发展过程中也产生了比较纯粹的情感对象化领域,这便是审美情感。因此,随着对感觉与情感关系的认识,也带来了对美的清晰认识。同时,审美因情感的桥梁与人性也发生着密切相关,成为表现人的社会性和自由性统一的重要领域。

其三,美作为情感的对象化与“知”和“意”的辩证关系。人的意识结构本来就是一个复杂的辩证统一体,知情意也是一个有机的系统。正如任何“知”的活动中都不可能没有“情”和“意”,其他也如此。所以当我们将美判断为情感的对象化,并不排除情感也受“知”和“意”的影响。 只有持这种辩证的观点,才能既保持审美领域的独立性,又处理好审美中情感与思想的关系,并合理地批判审美反映论、认识论等观点。

综上所述,经过对西方感性发展几个阶段的分析,特别是对其中确实比较复杂的感性、情感与审美或者审美情感的梳理,它们的历史渊源得以厘清,它们的关系也逐渐明晰,这对于我们认识美的本质,分析审美与情感的关系,以及审美与人生的关系都有着莫大的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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