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英梅
习近平总书记强调,少年强中国强,体育强中国强。但是据国新办《2015中国居民营养与慢性病报告》显示:全国18岁及以上成人超重率、肥胖率及6-17岁少年儿童超重率、肥胖率比2002年大幅增加[1]。当今的对少年儿童身体活动影响因素的研究屡见不鲜,但大多数是从内外两大层次对少年儿童体质健康的影响因素进行分析,主要包括少年儿童自身的感知能力,自我效能等,以及家庭、社会政府等方面,而且这些因素均是平行存在,终究未找出身体活动的主要影响因素,对于身体活动影响因素之间的相互作用机制,并未深入研究调查,而这恰恰是采取有效措施切实提高少年儿童身体活动水平的关键。本文立足于协同学理论,通过分析身体活动影响因素系统中的序参量,以及序参量与其它影响因素之间的动态协作关系,进而揭示出身体活动影响因素系统的内部运行机制。
协同论(synergetics)亦称“协同学”或“协和学”,是20世纪70年代以来在多学科研究基础上逐渐形成和发展起来的一门新兴学科,是系统科学的重要分支理论。其创立者是联邦德国斯图加特大学教授、著名物理学家哈肯(Hermann Haken)。协同论认为,千差万别的系统,尽管其属性不同,但在整个环境中,各个系统间存在着相互影响而又相互合作的关系[2]。
依据协同学观点,如果把身体活动看作一个大的系统,那影响身体活动的种种因素就是它的子系统,这些因素在身体活动系统相互作用,使其处于一种动态变化中,也就是说,如果各子系统的运转情况基本正常,那么在各子系统的相互作用下,身体活动系统就能够处于一个良性的运行状态;而如果构成身体活动的各子系统的功能失常,那么身体活动系统也必将出现问题。所以,身体活动系统理想的运行状态,其最主要特征是具有较高的身体活动水平。因此,为了使身体活动系统处于良好状态,使个体达到较高的身体活动水平,我们就要了解身体活动系统的运行机制,抓住决定身体活动系统运行状态的最主要因素,也就是序参量,序参量是由于内部因素的竞争产生的,一旦内部子系统产生阻碍身体活动的因素,序变量就会对其进行控制,使身体活动系统处于良好的状态,因此,序参量起到关键的支配作用,所以,通过调节和控制序参量进而调节整个身体活动系统的运行状态来达到提高身体活动水平的目的[3]。
2.1 身体活动系统中的序参量
序参量是协同论的核心概念,是指在系统演化过程中从无到有地变化,影响着系统各要素由一种相变状态转化为另一种相变状态的集体协同行为,并能指示出新结构形成的参量。因此,在现代管理中,尽管影响管理系统的因素很多,但只要能够区分本质因素与非本质因素、必然因素与偶然因素,关键因素与次要因素,找出从中起决定作用的序参量,就能把握整个管理系统的发展方向。因为序参量不仅主宰着系统演化的整个进程,而且决定着系统演化的结果[4]。
笔者分析认为,意识是身体活动系统中的序参量。这是因为,首先,依据系统中序参量的特性,它应该是系统的内部参量,而那些对系统产生影响的外部环境,如父母的影响,家庭的经济情况、父母的受教育程度以及学校社会的干预措施等,它们只有通过个体将其内化后才能对身体活动系统产生影响。其次,依变化频度,系统中的参量还可以分为快参量和慢参量,快参量是一种变化较快的参量,它对系统产生的影响是快速和短暂的,在系统中起次要作用。因此,快参量不会成为支配系统运行的主要参量。而慢参量对系统产生的作用是缓慢和持久的,它对系统起支配作用,会驱使快参量运动,因此,序参量一定是在慢参量中产生。意识就是这样一种慢参量,它不可能一蹴而就,它的产生以及它对身体活动系统产生的影响都是是持久而缓慢的,因为自从我们来到这个世界的第一天起,我们做出的任何行为均是在一定的意识下的,意识是先行者。从婴幼儿期一直到老年期,人们就从来没有停止过意识的产生过程。因此,可以看出,意识伴随了人一生的发展。这是意识成为系统序参量的另一个必备条件。
2.2 影响身体活动系统的控制参量
2.2.1 运动益处认知能力
认知能力是指人脑加工、储存和提取信息的能力,即人们对事物的构成、性能与他物的关系、发展的动力、发展方向以及基本规律的把握能力。它是人们成功的完成活动最重要的心理条件。知觉、记忆、注意、思维和想象的能力都被认为是认知能力[5]。儿童少年时期,对外界的种种事物都十分好奇,只看哪种事物对他们吸引力大,他们就会参与到哪种活动中去,在身体活动方面,当人们自婴儿呱呱坠地之后,最被期待的事情就是有一天能够独立地行走,而自我活力能力的丧失可能也是生命中不得不放弃的最后的无奈[6],人们的身体活动行为具有最天然的属性,也是日常生活中最基本的需求。然而,在当今的社会生产生活中,从家务劳动到交通出行,从体力劳作到运动健身,这些基本的身体活动行为似乎都已经从日常的生活之中逐渐减少甚至消失,取而代之的是自动化、信息化的“便捷”生活方式,这些原有平衡的打破,使得政府、家庭和学校无不困扰于少年儿童因缺乏身体活动所带来的健康问题。这也正说明他们并不能很好的认识到身体活动带来的益处。
另外,个体对运动益处的能力是意识形成的基础,每个个体能否形成对身体活动的正确认知,将影响其参与身体活动的行为,戈莎对天津市的6万多名少年儿童调查显示,少年儿童的自我评估、个人结果预期等认知因素均与其身体活动水平有密切关系,自我认知的缺失可能导致身体活动水平的不足。而身体活动的良好认知也是少年儿童对自身身体活动自觉的动因之一[7]。Dowda和Nahas等人的研究发现,在调查中反应“没有足够时间”、“感觉太累”等问题的学生,其身体活动水平是不随着年龄而变化的独立因素,他们对于运动益处和障碍知觉的高低,才是影响身体活动行为的关键因素[8]。如果他们对运动益处的认知能力低,就根本不会产生参与到运动中去的意识,也就不存在运动行为的产生了。
2.2.2 体能
身体活动系统中,体能是影响意识作用于身体活动系统的又一重要因素。体能对身体活动系统产生的影响是随着意识的产生并作用于身体活动的变化而变化的。儿童早期,一些基本身体活动的掌握,需要体能发挥的作用很小,进入儿童中后期及少年儿童时期,体能的发展会在很大程度上影响意识作用于身体活动系统。这主要表现在,个体在将意识转化为行为时,会涉及到身体的爆发性动作,甚至需要个体克服自身的整个体重才能完成,因此,这就要求神经肌肉系统产生更多的能量去满足动作的需要,个体也需要具有较大的力量才能完成身体活动的动作。因此在意识向身体活动行为转化的过程中,是需要一定的体能水平作为桥梁的。体能水平的提高,也必然会使个体的运动意识增强。
2.2.3 身体形态
身体形态指人体外部的形态和特征,是少年儿童体质健康的重要评定指标。目前,身体形态与身体活动之间的关系早已被许多研究证实。但是,人们对于身体形态和活动之间的作用机制仍然不清楚。有研究表明,肥胖中学生总体体育意识水平低于体重正常学生、体育行为较体重正常学生消极。在整个儿童阶段,由于肥胖儿童很少能成功地或者说是较好地成一项身体活动,当儿童参与身体活动时,他们体验到的往往不是身体活动带给他们的乐趣,而是失败,是参与身体活动带给他们的挫败感,因此,肥胖会严重影响个体的运动意识的形成,进而影响身体活动的参与水平。
3.1 身体活动系统各要素的相互作用
意识是身体活动系统的序参量,它对系统运行起着主导作用。儿童早期,只有产生了良好的运动意识,才会更加积极、有效率地参与身体活动,而只有当个体真正参与到各种身体活动中去,与之相关的一系列因素,如运动益处认知能力、身体活动水平及体能水平才会随之发展,因此,进入儿童中后期和少年儿童时期,个体参与身体活动的水平就较高,而个体产生肥胖的可能就小,由此,个体就会获得一个健康的体重,避免肥胖发生,在这种情况下,身体活动系统会输出一个积极的结果,这种积极的输出结果作为一个积极的反馈会回输给身体活动系统,从而使身体活动系统的运行状态良好,形成一个良性的循环。相反,在儿童早期,个体如果没有产生充分的运动意识,就会阻碍儿童积极、高效的参与到身体活动中去,那么运动益处的认知水平、感知觉能力、身体活动水平及体能水平就不能得到相应的发展,到了儿童中后期和少年儿童时期后,个体产生肥胖的可能就大,因而,个体会很难获得健康的体重,出现超重问题,在这种情况下,身体活动系统输出的结果就会作为消极的反馈回输给身体活动系统,促使身体活动系统处于一种非良性的运行状态。
3.2 意识对身体活动水平的影响
意识的掌握对个体身体活动的参与具有重要影响。儿童早期,个体意识的产生主要受不同的生活经验如环境、接受的身体教育·社会经济地位、家庭教育等影响[9],到了儿童后期及少年儿童时期,个体参加运动的意识和表现出的身体活动参与水平会呈现高度的正相关,因此,少年儿童时期,培养身体活动的意识,是身体活动水平提高的关键。
儿童时期,意识的产生与否对动作技能的掌握,能否参与有利于健康的身体活动,能否在各种运动项目、游戏以及各族民间舞蹈中有效地移动具有重要的作用。Seefeldt (1980)
认为,除非个体的多种基本动作技能都得到基本的发展,否则他们的动作技能水平将难以发展到“金字塔”中的高级水平—即达到运动、竞赛和舞蹈动作技能所要求的熟练度,这就是所谓的熟练障碍。他进一步提出儿童应该在童年的早期到中期这一阶段获得广泛的技能基础,之后才有可能发展到位于“金字塔”的更高级动作技能。而获得动作技能的重点是是否有参加身体活动的意识。
所以,在儿童早期阶段,主要目标是培养少年儿童参加身体活动的意识,打好牢固的动作技能基础,随着运动意识的不断增强,少年儿童就更愿意去从事身体活动,对其产生兴趣,动作技能的掌握也会更充分,也就能够高效率的完成跑、跳、投等技能,会有更多的机会去享受体育活动带给他们的兴趣和欢乐。
少年儿童身体活动系统中,意识是主导系统运行状态的序参量,少年儿童时期运动意识的形成,在很大程度上决定了少年儿童是否能够掌握运动技能,然后积极、有效地将其运用到一生的身体活动中。从儿童时期到少年儿童时期,运动意识与身体活动系统之间一直处于密切的关系。儿童早期,培养少年儿童的运动意识是关键,增强他们的运动益处的认识能力,提高身体活动对他们的吸引力,使得他们积极参与到身体活动中去,从而减少他们玩电脑游戏等久坐行为,进一步降低肥胖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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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杨成伟,唐炎,张赫,张鸿. 青少年体质健康政策的有效执行路径研究——基于米特-霍恩政策执行系统模型的视角[J]. 体育科学,2014,(08):56-63.
[2] 《中国居民营养与慢性病状况报告(2015)》.百度文库, https://wenku.baidu.com
[3] 协同学概述. http://baike.baidu.com/link?url=CsOkgpaPZUQUEnOjZb3u1CKqWmnxMtFliPhMY3u1vzLn2QGFnYofEjuptgR01P
[4] 赵洪波,朱立新. 协同理论视角下少年儿童身体活动影响因素及其作用机制研究[J]. 南京体育学院学报(社会科学版),2014,(06):90-94.
[5] 协同理论之序参量http://baike.baidu.com/link? url=DYj31Y ywnH45fPVEZTiNbktgez66b64wg1simjRfEMp C4ESd 0l4 bCcAe 60c3C OrCLonugc 8nO 20 OEQyX 5mk tsxSj 6c 9 ZIgioj_mqMju 2 ifrSLjuWrKyacoXWA7OsVl3.
[6] 认知能力.互动百科http://www.baike.com/wiki/%E8%AE%A4%E7%9F%A5%E8%83%BD%E5%8A%9B.
[7] Sussman A, Goode R. The Magic of Walking [M]. Simon and Schuster, 1967.
[8] 戈莎,郭雪鹏,颜芳. 天津市初中生身体活动行为自我认知研究[J]. 中国学校卫生,2015,(07):1016-1018+1021.
[9] Nahas, M. V.,&Goldfme, B. Determinants of physical activity in adolescents and young adults: The basis for high school and college physical education to promote active life styles[J].Physical Educator, 2003, 60: 42-57.
[10] Welk G J. The youth physical activity promotion model:A conceptual bridge between theory and practice [J].Quest ,1999 (51):5-1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