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京 张晶
很荣幸来参加《元遗山论》增订出版暨降大任先生的追思会。我首先要说的是:降大任不仅属于山西,而且属于整个中国文史学界。降先生为人光明磊落,光风霁月,襟怀洒落,我特别敬佩。在大任先生身上,集中了当代学人的高尚品质。同时,大任先生作为元好问学会的顾问、中国辽金文学学会的顾问,学会成立之初,我们一起创业,对中国辽金文学事业的发展,对元好问研究的发展,都起了奠基性的作用尤其是大任先生在元好问研究方面,做出了卓越的贡献,使元好问研究达到了新的境界,有了足够的地位。我本人之前写作《辽金诗史》的时候,也参照了大任先生的这些研究成果。
在美学上和艺术理论上,我对元好问有一个评价,我认为元好问是金诗之巅。同时我也认为,元好问在学术史、文学史上的地位,在整个中国文学史、文化史上,都处于巅峰地位。今天同来参会的还有黄震云、王昊、狄宝心教授,我们都有这样一种共同的认识:现在博士生、硕士生的论文,很多都以辽金元文学研究为选题,很多社科基金都以辽金元文学作为项目,这都是我们这些同仁共同努力的结果,这里面也有大任先生的一份心血。辽金元文学事业现在成为中国文化、中国文学史、古代文学研究领域非常重要而且富有极大提升空间的一个领域,这是与大任先生的学术贡献不可分的。
有学者评价,大任先生在学术方法上,是文史哲融为一体,这不是一句空话,这种研究方法,使大任先生在他的研究领域取得了非常扎实的、丰厚的成果。尤其是对元好问的研究,大任先生以他先进的文化观、历史观,以他智慧的、深刻的哲学观点,来透视元遗山当时在历史上的一些作为,包括后来给耶律楚材写信,大任先生提出这是保护了金代文化,保护了当时的很多优秀人物。从先进的历史观看来,大任先生的观点代表了先进的文化观、历史观。
同时,大任先生对三晋文化有着非常重要的贡献,我本人对三晋文化充满了敬仰。缅怀大任先生在三晋文化研究中的一些成果,这也是纪念大任先生的一个重要方面。我和大任先生有过一些交往,但远远不如在座的各位。刚才有位先生谈到大任先生讲真话、不人云亦云的学术风格,这对我来说从来都是一个激励。我们缅怀大任先生,就是要把大任先生的学术成就作为一个起点,努力上一个新的高峰。在此我给大任先生写了几句诗,与各位分享:
斯人天降荷大任,风骨中华三晋魂。
汾水入卮权作酒,何当重与辨清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