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津生猪养殖业现状评价、制约因素分析和对策研究——基于天津市面板数据和106户生猪养殖场的调查

刘会想，孙国兴

（天津市农村经济与区划研究所，天津 300192）

猪为六畜之首，生猪养殖业是天津畜牧业的支柱产业。长期以来，天津市生猪养殖产值占天津畜牧业总产值的比重在50%左右，猪肉产量占天津肉类生产总量的60%以上。2017年1月，天津启动了现代农业产业技术体系创新团队建设，作为首批4个创新团队之一，生猪创新团队受到天津市农委高度重视。为深入了解天津生猪产业发展情况，课题组设计了《天津生猪产业技术体系调查问卷》和《天津生猪养殖场现代化水平调查问卷》等系列调查问卷，采取部门访谈和问卷调查相结合的方法，与天津市、区和乡镇畜牧管理部门进行深度访谈，并深入生猪养殖一线，对包括生猪产业技术体系试验站在内的106家生猪养殖场开展实地调研，掌握了大量一手资料，以此为基础进行天津生猪养殖业现状评价和制约因素分析，并提出相应对策建议。

1 天津生猪养殖业发展成效分析

1.1 综合发展水平较高 天津生猪养殖业的生产效率水平在全国属中等偏上，主要体现在生猪出栏率和每头母猪年出栏育肥猪数量2个指标[1]。2017年天津猪出栏率指标为165%，高于全国159%的平均水平；每头母猪年出栏育肥猪数量指标为18头，高出全国平均水平（14头）约28%。从种业水平来看，天津市生猪良种体系初步建成，2017年全市有种猪生产单位29个，其中种公猪站12个，年供精液110万份以上，原种猪场3个，种猪扩繁场14个，存栏种猪15.7万头，能繁母猪2万头，年提供种猪6.8万头，生猪良种覆盖率已达100%。从产业科技水平看，育肥猪肉料比1:2.8，商品猪死亡率控制在2%以下，屠宰率达到70%，瘦肉率达到58%，猪肉质量安全水平稳中有升。从总量和自给率来看，天津生猪养殖业总体规模虽然逐步缩减，但猪肉自给率仍达近50%，居京津沪三大直辖市之首。

1.2 规模化养殖快速发展 近年来，天津积极推进畜牧业规模化标准化发展，通过现代畜牧业示范园区和精细养殖示范园区建设，以及实施畜牧业设施提升工程、养殖场粪污治理项目和规模化养殖场标准化改造提升等重点项目，规模养殖迅速发展，畜牧业现代化水平明显提升。2011年农业部根据生猪产业发展需要，将年出栏500头以上(含)的养殖场定义为规模化养殖场。截至2016年底，天津生猪养殖场（户）14 103家，年出栏500头以上的规模化生猪养殖场达到1 279家，占总猪场数的9.1%，其中年出栏万头以上的猪场有37个，出栏5万头以上的猪场有3个。特别是近两年环保原因关停大量小散养殖场，生猪规模化养殖比重快速提高，生猪养殖规模化水平达到85%，远远高于全国平均水平。

1.3 产业化水平逐步提升 近年来，天津市生猪产业化经营水平明显提升。随着天津建设国家自主创新示范区等一系列政策效应，温氏集团、中粮集团、雨润集团、众品食业等国内知名大型龙头企业纷纷落户天津，形成了一批带动能力较强的产业化龙头企业。2016年天津市出台《天津市做强做大畜牧业重点龙头企业试点项目和财政补助资金管理办法》，大力扶持培育以生猪、奶牛、肉羊产业为重点的畜牧重点龙头企业，以联农带农模式率先试点，通过政策扶持加快推进畜牧业产业化经营。目前全市19家农业产业化国家级重点龙头企业中，畜牧养殖、加工企业达到8家，其中，“天河”种猪、“宝迪”种猪等已成为知名生猪产品品牌，带动生猪产业化经营水平迅速提升。目前，全市已发展生猪养殖专业合作社100余个。以养殖加工企业为龙头、专业合作社为纽带、农户为基础的“龙头企业+合作社+农户”生猪产业化经营得到快速发展。

1.4 多元社会化服务体系基本形成 目前，天津畜牧业基本形成政府推广体系、科研院所、龙头企业和合作社多元主体分工协作的社会化服务体系。政府推广服务体系方面，有区级动物疫病预防控制中心、畜牧兽医站、动物卫生监督所、畜牧技术推广站等畜牧兽医机构78个；畜牧兽医机构管理人员675人，乡镇畜牧兽医工作人员归各区畜牧兽医管理部门管理。政府推广服务体系核心服务内容是良种、防疫和技术推广，主要服务对象包括规模养殖场、饲料企业、兽药企业、饲料兽药经营户、屠宰场、执业兽医等领域。科研院所在研发推广中与养殖企业形成紧密的技术依托关系，在推广服务中发挥重要作用。同时，一些加工型、科技型龙头企业通过建设养殖基地为养殖场（户）提供饲料、兽药、疫苗一体化服务。

2 天津生猪养殖业存在问题分析

2.1 机械化水平参差不齐 近年来，天津生猪养殖机械化水平有所提高，但不同环节的机械化水平仍然参差不齐。机械化水平主要涉及饲喂、粪污清理和环境控制3个环节。根据对抽样选取的106家生猪养殖场的调查结果显示，机械化水平最高的是饮水环节，自动饮水达到100%。其次是饲喂供料系统，目前存在人工饲喂、半人工饲喂和全自动饲喂系统3种情况，有52家配备了自动供料系统，占总数的49.1%，半人工饲喂约占42.7%，仅有少数养殖场纯人工饲喂。清粪环节目前主要有人工清粪、半机械化的人工+刮板机清粪和全自动的履带传动式清粪3种形式，其中，采用半机械化人工+刮粪板机械清粪工艺27家，占调查总户数的25%，采用人工清粪的76家，占调查总户数的73%，仅有2家实现全自动清粪，可见天津规模养猪场在粪污收集方面的改造任务仍非常艰巨。在环境控制方面，除几家大规模养殖场外，大多数养殖场使用人工进行湿度、温度、光照、排风、消毒等控制。

2.2 管理信息化水平亟待提升 信息化水平是生猪养殖场生产管理现代化水平的重要标志，管理信息系统应用是实现养殖场的高效和精细化管理的必备手段。调查内容主要包括物联网设施设备、计算机管理软件、网址建设和大数据平台的应用情况。调查表明，被调查的106家养猪场中只有14家规模养殖场配备了物联网设施设备，占总数的13.2%。使用计算机管理系统软件的有20家，占总数的18.9%，在档案管理方面，约有40%利用Excel进行电子档案记录，其余均为手工记录；在网站建设、第三方平台和网上销售方面，仅有宁河原种猪场等少数几家大规模养殖场建有网站，网上销售刚刚起步。在纳入大数据平台方面，经过改造的标准化示范场纳入农业部大数据平台，其他直接将数据上报区畜牧局，再由其上报天津市大数据平台。在行业微信群方面，所有养殖场均加入了生猪养殖协会群，并且微信群成为养殖场获取有关信息的主要渠道。调查分析显示，管理信息化系统配备目前集中在较大规模养殖场，生猪养殖管理信息化水平亟待提升。

2.3 规模化标准化生态化建设任务艰巨 规模化标准化生态化是实现生猪养殖业现代化的内在要求，也是现代化的主要标志。天津生猪养殖业从整体上看，规模化标准化建设依然任务艰巨。一是小散养殖户依然众多。2016年出栏100头以下的养殖场户有7 764个，占养殖总户数的55%。生猪养殖业仍然是部分养殖户家庭收入的主要经济来源和维持生活的基本渠道，小散养猪场饲养条件差、环境污染严重、畜产品质量安全存有隐患。二是规模养殖场标准化改造任务艰巨。规模养殖场标准化改造的比例仅占20%左右，需要改造提升的中小规模养殖场任务较重。三是生态化建设难题突出。调查显示，规模养殖场难以取得充足的自有粪污消纳用地，通过合约实现畜禽粪污资源化利用渠道不稳定等问题突出。小规模养殖户粪污处理意识薄弱，设施设备和技术力量缺乏，有机肥加工和沼气工程由于成本和技术原因难以普及，使用效率偏低。目前天津畜禽粪污资源化利用率仅70%。生猪养殖生态化绿色化发展面临严峻挑战。

2.4 产加销链接不顺和利益失衡问题突出 大型屠宰和加工企业与生猪养殖场存在利益冲突和市场博弈行为，难以实现产销链接一体化。通过市场博弈追求利润最大化是企业天性，屠宰和加工企业也不例外[2]。生猪养殖业以动物有机体为生产对象的自然属性决定了大型屠宰加工企业掌握相当大的话语权，即使养殖规模达几十万头的超大型养殖企业，也难以跟大型加工企业抗衡，养殖企业没有定价权[3]。当出栏量增多时加工企业就开始杀价，低价收储后进入冷库，待价格上涨时出货。这也是为什么生猪市场“跌声一片”时，消费者并未感到福利增加的原因。虽然温氏集团、众品食业等大型加工龙头企业落户天津，但其主要带动作用在少数规模化养殖基地，其余为合同订单，订单比例很低，履约很不稳定，即使是签订了订单，一旦市场价格变化产生较大的牟利空间，毁约现象就大量发生。小规模分散养殖比重大，养殖户自产自销是主体，利益联结机制不健全，中间环节多，流通成本高。众多的小散养殖户处于被动的交易不平等地位，被动等待收购商上门收购占很大比例，信用体系以及稳定的客户关系尚未真正建立，产销链接呈现“随机性”和“关系不稳定性”特点。根据对106家养殖场的销售渠道及方式的调查显示，传统销售渠道占到近90%，有固定、稳定销售渠道的比例不超过10%。

2.5 高端高效化发展任重道远 高端高效化是现代都市型畜牧业区别于一般畜牧业的主要特质，借助于大都市科技人才等优势，突出品牌化建设和畜禽种业、加工业等产业发展，为社会提供更多的高附加值、精细化、高端化的安全产品，实现生产效率最大化。从生产效率、品牌化建设、种业和加工业发展来看，天津生猪产业高端高效化发展依然任重道远。天津养猪业生产效率虽然在全国属中等偏上，但与广东、北京等省市相比还有一定差距，主要表现在：天津猪出栏率指标为165%，而发达省市已达190%；天津每头母猪年出栏育肥猪数指标18头，而发达省市已达22头以上。天津在规模养殖的生产技术水平、管理水平、经济效益提高方面还需进一步完善，养猪生产效率还有很大的提升空间。在品牌化建设方面，2017年认定的83个天津市知名农产品品牌中涉及生猪的企业品牌有9个，产品品牌4个。从种业发展水平来看，天津生猪种业产值不足总产值的10%，提升空间巨大。

3 天津生猪养殖业发展的制约因素分析

3.1 生猪养殖产业技术水平亟待提高 生猪产业技术体系涉及从育种、规模化养殖到销售的全产业链，目前天津生猪产业技术水平还未达到全国先进水平，还有巨大的提升空间。一是生猪良种繁育体系还有待健全，原种猪场、科研院校和技术推广部门相互协作的育种体系不完善，尚未形成系统规范的育种管理体制。在国内具有影响力和竞争力的种猪企业不多，种猪场育种积极性不高，“重引进、轻选育”导致天津种猪质量还未达到全国先进水平。二是规模养殖技术水平有待提高。与规模化养殖相配套的饲料配方和饲养管理技术，早期断奶仔猪的营养调控技术、种用公母猪的精细化营养调控技术、饲料原料质量控制技术、非常规饲料资源利用技术的研发和推广不足，制约了规模养殖效益的提高。三是猪场重大疫病的快速诊断技术、净化技术、综合防治技术以及生物安全体系建设等的研究和应用还有较大提升空间。四是基于信息化和物联网的优质猪肉安全生产技术体系还有待进一步提高，基于大数据平台的市场价格预测技术体系还不完善。

3.2 新型社会化服务体系亟待提升完善 调查显示，天津生猪新型社会化服务体系尚在起步阶段，在条件建设、体制机制和服务功能等方面亟待提升完善。一是公共服务平台建设亟待加强。“三农”大数据平台建设刚刚起步，功能建设亟待健全，急需深度挖掘养殖环境、质量安全、价格与舆情等数据价值，完善市场信息服务功能。二是政府推广服务体系、服务机制亟待创新。调研显示，机制不活、经费不足成为推广最后一公里的难题，服务供给与需求存在脱节现象，例如养殖户需求最强烈的是市场信息服务和相关技术指导，而政府服务部门的服务集中在兽药和疫苗。三是因地制宜的实用技术推广力度不够。大多数养殖场进行了粪污处理设施，有的还配备了沼气池，但由于缺乏配套的运行技术推广培训，加之运行费高，导致使用率不高。四是企业等多元主体配套服务亟待加强。企业对先进技术和设备的引进开发及生产销售的力度较大，但售后配套服务跟不上，导致部分规模养猪场引进了先进的设施设备，但因缺乏设备设施的使用、保养、维修知识，使之不能得到正确使用和有效维护，从而无法发挥最大潜能和最佳效益。

3.3 人才缺乏严重制约产业升级 生猪养殖业面临后继无人的局面，严重影响产业的持续、稳定、健康发展。一是养殖管理人才缺乏。天津生猪养殖企业除了少数几家集团公司外，多数规模猪场管理人员素质整体不高，经营理念不适应现代产业发展需要，缺乏规范的生产管理系统和成本核算体系。二是专业技术人才短缺。规模猪场由于缺乏专业技术人才，新技术应用不及时，新设施设备无法投入使用，造成巨大的资源浪费。三是直接饲养人员文化素质不高。调查显示，目前天津市生猪养殖场基层一线的饲养人员90%以上是缺乏专业技能的“六零、五零”人员，文化程度集中在初中及以下，甚至还有部分文盲。四是劳动力成本提高，招工难。生猪养殖环境条件差，难以招聘到年轻有知识的青壮年，饲喂和清粪是畜禽养殖中劳动强度大的环节，因此即使月工资水平达3 000～3 500元，也存在招工难的问题。五是小散养殖场主身兼管理者和直接饲养者双重身份，绝大部分文化水平在初中以下，管理和技术水平低，思想观念落后，接受新知识、新技术慢，生产管理手段落后。

3.4 资源环境约束日益加大 资源环境约束日益加大已成为生猪养殖业发展的瓶颈。一是随着天津经济社会发展和城市化进程不断加快，人畜争地、争粮问题日益凸显。随着生猪规模养殖比重提高，养殖用地需求不断增加，受供给总量限制，生猪养殖空间十分有限，新建、扩建规模化养殖场土地落实难度非常大。此外，人畜争粮问题也制约生猪规模化养殖的发展。二是生猪养殖与环境保护矛盾日益突出。随着规模化程度提高，生猪养殖粪污产生量增大，粪污消纳难题日益突出，由于畜禽养殖污染处理成本偏高，治理难度大，同时部分村内畜禽散养问题还相当突出，生猪养殖污染已成为制约现代生猪产业发展的瓶颈。根据农业部印发的《全国生猪生产发展规划（2016-2020年）》，天津为约束发展区，《畜禽规模养殖污染防治条例》《关于打好农业面源污染防治攻坚战的实施意见》都对畜牧业污染防治提出更高要求，环境保护压力日益加大。

4 推进天津生猪养殖业持续发展的对策

4.1 提升生猪产业科技创新水平 以天津生猪产业技术体系创新团队建设为契机，全面提升生猪产业科技创新水平。一是完善生猪良种繁育体系，提升种业科技创新水平。整合集成天津市畜牧兽医研究所、宁河原种猪场等科研单位和大型种业企业等优势科技资源，建设生猪育种繁育研究平台，形成科研单位和大型种业企业强强联合的育种新机制。集中力量加快联合育种、分子育种等技术研究开发，引进选育适合天津本土的丹系长白、英系大约克夏、美系杜洛克、优质黑猪等种猪品系，加大繁育推广力度，壮大“天河”、“生宝”等种猪品牌，从源头保障生猪产业科技领先水平。二是加强现代化养殖设施和配套技术引进推广，提升装备科技化水平。天津市财政局、农委、畜牧兽医局等主管部门应高度重视，通过政策补贴和金融扶持等措施积极引进推广适合天津生猪体型外貌和生产性能的先进设施设备，鼓励养殖企业根据实际生产需要进行工艺设计和本土化改造，实现设施设备和工艺技术的组装配套，力争在设施化生产关键环节、关键技术上取得突破，提升技术水平和科技含量。三是发挥天津国际化大都市资金技术优势，加快智能化畜禽精细养殖技术创新与推广。应用计算机技术、自动控制技术、网络技术和相关的生物技术，研究推广畜禽精细养殖智能化技术。加快饲料配方和精细化营养调控技术、非常规饲料资源利用技术的研发和推广，建立基于信息技术的优质生猪安全生产技术体系。

4.2 完善新型社会化服务体系 现代都市型畜牧业需要更强大的公共服务支撑，健全公益性服务为基础、经营性服务为主体的社会化服务支撑体系[4]。一是以天津生猪产业技术体系创新团队信息化平台为基础，建立完善生猪专业大数据平台。统筹协调天津市农委、发改委、畜牧兽医局、畜牧总站、商务委员会等部门，建设动态的、完整的、权威的生猪专业大数据平台，客观及时发布包括价格、产能、出栏量、消费、进出口数量、猪肉库存等行业信息。建立生猪全产业链数据监测体系，通过大数据技术挖掘生猪价格周期波动规律，完善市场供求信息服务功能。建立完善生猪市场预警系统，加强对猪肉市场价格波动的合理预测及预报，关键时点提前做出预警，为各类生产者提供决策参考信息。二是加强公益性服务平台建设。以天津市畜牧总站和市、区、乡镇三级畜牧兽医推广部门为基础，通过条件能力建设，强化公益性部门服务职能，加强技术推广服务、人才培训、经营管理指导、疫病防治与咨询服务、品牌和营销平台、项目申报平台建设等。三是提高经营性服务效率。鼓励企业、合作社等经营性服务主体发展，鼓励加工型龙头企业为保障原料来源为养殖企业提供饲料、疫苗、兽药等一体化服务，提高服务效率和供给水平，形成公益性与市场化分工协作，社会化、多元化组织共同支撑的新型社会化服务体系。

4.3 加强生猪产业人才队伍建设 人才队伍直接影响生猪全产业链的高质量发展，应抓好生猪产业人才队伍建设，为天津生猪产业高质量发展提供人才保障和智力支持，重点培养科技领军人才和技术骨干、新型养殖场主，引进后备人才。一是重点培养领军人才和技术骨干。以提高科技创新能力和成果转化应用能力为核心，围绕天津生猪产业发展急需的联合育种、非常规饲料、新设施开发等技术领域，引进培养领军人才和技术骨干。二是以农村实用人才带头人培训为契机，开展养殖场主培训专项。通过举办培训班、专家咨询和典型示范场区建设等方式，着重加强规模养殖新技术、新工艺和经营管理培训，提高养猪场户的综合素质和饲养管理水平，提高养猪场户精细化管理猪场的能力；建立养殖场主准入制度[5]，逐步推进经营者持证上岗制度和定期考核制度。三是积极引进高素质后备人才。出台相关政策措施，鼓励养猪场聘用大学毕业生、农业职业院校毕业生参与经营管理，并给予基本报酬补贴，鼓励农业科技人员以技术入股的方式参股经营。

4.4 建设产业一体化链接合作体系 积极推进由龙头企业或者合作社带动的生猪产业一体化经营，形成利益共享风险共担全产业链的经营模式，合理分配各环节利润，是生猪养殖可持续发展的关键[6]。一是发挥财政资金政策导向功能，创新龙头企业联农带农模式，加快推进畜牧业产业化经营。出台与《天津市做强做大畜牧业重点龙头企业试点项目和财政补助资金管理办法》相配套的后续相关政策，在试点项目基础上扩大扶持范围，加快畜牧业结构调整和发展方式转变，建设现代都市型畜牧业，通过政策扶持加快产业化进程，提升整体实力[7]。二是着力试点打造一批链接整合的典型模式和示范[8]。按照一体化思路，制定以建立“农工商一体化”为核心的农业综合企业经营模式促进方案，如发展“公司+合作社+养殖户”产业化经营模式，由政府出台具体扶持政策，由加工型和养殖型龙头企业、养殖企业和合作社承担，强化利益联结和风险共担的约束机制，保障养殖环节的利润。以产业化、品牌化对接为重点，借助龙头企业品牌提升天津生猪养殖业全产业链经营水平。三是推进产业融合，发展种养结合型一体化组织。种养结合是粪污资源化处理的最佳途径，按照农牧结合、种养平衡的原则，统筹区域种养业的规划布局[7]，发展种养结合的循环农业，构建起产业互相依赖，互为循环的生态农业系统。四是探索粪污治理产业化模式，逐步推行第三方开展专业治理[9]。随着规模化养殖水平的提高，探索政府和社会资本合作（PPP）模式，在养殖密集区域建立粪污集中处理中心，推行专业化、社会化和市场化运营机制，形成畜禽粪污处理和资源化利用全产业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