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论传统行业的专利代理策略

周 恺

在笔者代理的专利申请中，有前沿科技的发明创造，有新兴产业的研发创新，也有传统行业的专利申请。前沿科技领域和新兴产业都是近年来专利的聚集地，其发明和创新都比较显见，专利申请和授权的概率较大。然而，传统行业已发展数十年甚至逾百年，如何继续发展和创新，专利代理人如何充分认识传统行业的发明特点，帮助申请人申请专利并取得专利权，也是做好专利代理工作的重要内容和职责所在。笔者在此以钟表行业为例，结合本人的代理实践对此做一论述，期望对传统行业的创新与保护起到一些参考作用。

一、传统行业的创新需求

传统行业也称传统产业，主要指劳动力密集型的、以制造加工为主的行业，如机械制造、制鞋、制衣、光学、化工等行业。这些行业往往历史悠久，产品技术较为定型，市场已经成熟，以传统思维方式已很难产生新的创造发明点。事实上，传统行业不少产品与人们的生活密切相关，是人们日常生活的必需品，不少产品甚至为不同时代的人们所喜爱、所使用。虽然当今世界经济市场竞争激烈，各种新的行业不断涌现，但传统行业通过变化和创新，仍能够不断满足现代人们的需要，而且有许多百年老店、知名品牌都是高品质的代表，人们对其信赖感和忠诚度并未随时间而减弱，这是传统行业在世界经济市场上经久不衰的主要原因。由于传统行业发展历程较长，已有较多专利，如何在传统行业中继续创新，对传统行业的创新申请专利权并获得有效的保护，是这些行业关注的问题，也是需要专利代理人帮助企业解决的问题。

二、传统行业的发明创造特点

要代理好传统行业的专利申请，需要对该行业的发明创造特点进行研究。传统行业已经历较长的发展历程，在此过程当中，必然会产生许多的发明创造。以钟表行业为例来看：专利最早在英国萌芽，于1367年就颁发特许两名钟表工匠营业。1797年，美国人伊莱·特里（Eli Terry）获得一件钟的专利权。他被视为美国钟表业的始祖。钟表行业已发展几百年，有许多国际知名品牌和百年老店。该行业最早是从手工作坊开始，由工匠们精心打造每一款手表。各个不同时期的科学家和钟表工匠用他们的聪明的智慧和不断的实践融合成了一座时间的隧道，同时也为我们勾勒了一条钟表文化和科技发展的轨迹。钟表行业虽然是传统行业，但各企业都非常重视创新和知识产权保护。目前进入中国的钟表专利虽不能与新兴的通信电子行业比，但也源源不断，这些具有创新价值的专利让传统经济更具活力和生命力。经不完全统计，1967年至今，中国的钟表类专利申请共有384 812件之多，其中发明占138 916件，实用新型占99 909件，并且外观设计占16 689件。

在笔者代理的案件中，钟表行业的创新主要集中在以下方面。

1.外观创新

钟表是人类必需品，随着历史进程和时代变化，科技发展，人的审美观念也发生变化，钟表行业要适应人的需要，生产出与人们使用功能、审美观念一致式样更新的钟表产品。目前钟表不仅作为时间的指示装置，而且也作为随身的配饰和室内的装饰品，因此人们对其外观就有了高品质和美感的要求，因此在外观上创新也是钟表行业知识产权保护的一个方面。

2.新材料运用

钟表不仅外观更新，对其精度也有越来越高的要求，那么，在这方面引入一些新兴的材料，可以达到改善钟表精度的要求。

3.结构变化

现代钟表的原动力有机械力和电力两种，因此，机械钟表和电动钟表的结构设计上存在许多变化。

4.新功能拓展

针对特定的使用环境，在“查看时间”的功能之外，还需要在钟表中加入其他功能，例如气压、海拔高度、温度、湿度、地理位置等的测量和显示功能。

三、传统企业的专利代理策略

要使百年传统行业保持活力和加速发展，就要根据市场需求不断创新，并将创新成果取得知识产权保护。除了企业对创新研发高度重视外，还要制定知识产权保护策略，以利于企业的可持续发展。对于专利代理人来说，只有充分了解行业发明创造特点，才能有的放矢地以独特的视角和代理策略，给申请人提供最好的解决方案，为客户争取最大权益，帮助企业将发明创造形成有效的专利申请文件，提出专利申请并获得专利权。在此，笔者试图通过对代理过的案例剖析，探讨对传统行业专利代理的方略：

【案例1】

该案例的申请涉及一种组装表壳结构，其独立权利要求及代表附图如下，代表附图如图1所示。

1. 一种具有坚硬组装表壳的表，其包括：中间件（1）；基部（2）；机芯（3）；以及与中间件（1）接触的表壳衬圈（4），

其中，表壳衬圈具有内周面（8），该内周面的剖面包括至少一个第一区域，相对于通过机芯（3）的中心并垂直于机芯形成的平面的轴（X），对第一区域的切线（T）形成小于90度的非零度角；机芯（3）与外周面（7）一体形成，该外周面的剖面包括至少一个第二区域，对第二区域的切线（T’）形成相对于所述轴（X）的小于90度的非零度角；所述内周面（8）和所述外周面（7）在它们的第一区域和第二区域中相互接触，

其特征在于，其还包括向组装表壳衬圈（4）或机芯施加压力的紧固件（5）。

图1

1. 答复“第一次审查意见通知书”

在“第一次审查意见通知书”中，审查员引用了对比文件1，并指出上述权利要求1不具备新颖性。该对比文件1的具体内容如下，代表附图如图1所示：

对比文件1公开了一种表壳，其用于要通过使用与表壳分离的钥匙而被上发条的机芯。其在具体实施方式中公开了容纳机芯的环或圈A、中间壳B、盖环C、水晶玻璃F、闭合表壳后部的后盖G、前盖H；圈A被中间壳B围绕，并且中间壳B具有凹槽J；中间壳B的内边缘由阶梯b制成，该阶梯b支撑机芯圈，螺钉f穿过阶梯b进入机芯圈A以固定机芯圈A和中间壳B等。

图2

请注意，对比文件1实际上为1886年授权的专利。从权利要求1和对比文件可以看出，事实上，虽然历经百年的发展，但是在钟表这种传统行业中，钟表的结构本身并没有什么特别显著的变化。这个原因主要有如下两点：

（1）经过百年的磨砺，某些传统结构设计本身已足够可靠耐用，并不需要进行改进，或者改进的空间较小。

（2）针对某些知名品牌，这些传统结构设计就是代表这些品牌的标志性特点，深受消费者的喜爱和追捧，因此作为品牌独有的传承性设计被保留在同系列钟表中。

综上所述，针对传统行业，在保留消费者喜爱的固有设计的基础上，如何响应科学技术的发展和时代的进步来进行“创新”，并且如何在专利申请中更详实、准确地表现出这些“创新”，可谓是重点和难点。

回到【案例1】，可以看出，对比文件1确实公开了权利要求1的全部技术特征，因此需要对权利要求1进行进一步的限定。

在答复“第一次审查意见通知书”时，笔者将权利要求1的特征进行了如下修改：

1. 一种具有坚硬组装表壳的表，其包括：中间件（1）；基部（2）；机芯（3）；以及与中间件（1）接触的表壳衬圈（4），

其中，表壳衬圈具有内周面（8），该内周面的剖面包括至少一个第一区域，相对于通过机芯（3）的中心并垂直于机芯形成的平面的轴（X），对第一区域的切线（T）形成小于90度的非零度角；机芯（3）与外周面（7）一体形成，该外周面的剖面包括至少一个第二区域，对第二区域的切线（T’）形成相对于所述轴（X）的小于90度的非零度角；所述内周面（8）和所述外周面（7）在它们的第一区域和第二区域中相互接触，

其特征在于，其还包括向组装表壳衬圈（4）或机芯施加压力、从而产生机芯的轴向和径向紧固的紧固件（5），所述表还包括支撑物（9），该支撑物（9）位于机芯（3）的相对于紧固件（5）的一侧。

在陈述意见时，笔者指出，修改后的权利要求1与对比文件1的区别特征在于：（1）“向组装表壳衬圈或机芯施加压力以产生机芯的轴向和径向紧固的紧固件”；以及（2）“位于机芯的相对于紧固件一侧的支撑物”。

首先，对比文件1中公开的表壳，其中并没有设置紧固件和相对于紧固件的支撑物。因此对比文件1并没有公开上述区别特征（1）和（2）。

其次，在【案例1】中，紧固件和支撑物将机芯夹在它们之间，这引起了机芯的轴向和径向紧固，这可以达到不借助减震器来减少表壳的震动而通过使表壳更为坚硬来改善表的抗震性（在此处引用了说明书中公开的效果）。

2. 答复“第二次审查意见通知书”

在“第二次审查意见通知书”中，审查员仍然坚持前述的观点。在针对“第二次审查意见通知书”进行答复时，笔者对于权利要求1的特征补充了如下说明：

权利要求1与对比文件1之间的区别特征在于“还包括向组装表壳衬圈或机芯施加压力、以产生机芯的轴向和径向紧固的紧固件，所述表还包括支撑物，该支撑物位于机芯的相对于紧固件的一侧”。

图3

参考图3，根据该发明，支撑物和紧固件适于在机芯上施加反作用力R，该反作用力R等于由紧固件施加于衬圈的作用力F。然而，在对比文件1中，支撑物和紧固件被配置为通过衬圈在中间件上施加反作用力R，该反作用力R等于由紧固件施加于衬圈的作用力F，因此不存在机芯的轴向紧固。由此可知，对比文件1与权利要求1的技术方案是完全不同的。

3. 答复“第三次审查意见通知书”

针对前两次审查意见通知书的意见陈述仍然没有说服审查员，因此，笔者基于说明书中公开的内容，对权利要求1进行了进一步的修改：

1. 一种具有坚硬组装表壳的表，其包括：中间件（1）；基部（2）；机芯（3）；以及与中间件（1）接触的表壳衬圈（4），

其中，表壳衬圈具有内周面（8），该内周面的剖面包括至少一个第一区域，相对于通过机芯（3）的中心并垂直于机芯形成的平面的轴（X），对第一区域的切线（T）形成小于90度的非零度角；机芯（3）与外周面（7）一体形成，该外周面的剖面包括至少一个第二区域，对第二区域的切线（T’）形成相对于所述轴（X）的小于90度的非零度角；所述内周面（8）和所述外周面（7）在它们的第一区域和第二区域中相互接触。

其特征在于，其还包括向组装表壳衬圈（4）或机芯施加压力、从而产生机芯的轴向和径向紧固的紧固件（5），所述表还包括支撑物（9），该支撑物（9）位于机芯（3）的相对于紧固件（5）的一侧，其中，对紧固件的紧固引起组装表壳衬圈位移，使得组装表壳衬圈压迫机芯抵靠支撑物。

基于本次修改，权利要求1与对比文件1之间具有新的区别特征“对紧固件的紧固引起表壳衬圈位移，使得表壳衬圈压迫机芯抵靠支撑物”。在对比文件1中，螺钉f实际上给予机芯向图面下方的力，也就是说，螺钉f拉动机芯远离表圈C。由此可知，对比文件1中的紧固件并没有压迫机芯抵靠表圈C，从而表圈C并不能看作为等同于权利要求1中的支撑物，因此对比文件1没有公开上述区别特征。

综上所述，与对比文件1相比，权利要求1具备新颖性。此外，根据权利要求1，引起了机芯的轴向和径向紧固，这可以达到不借助减震器来减少表壳的震动而通过使表壳更为坚硬来改善表的抗震性。因此，与对比文件1相比，权利要求1还具有突出的实质性特点和显著的进步，具备创造性。

经过上述争辩和修改，【案例1】申请已获授权。

【案例2】

该案例的申请涉及一种表带带体的加固件，其独立权利要求及代表附图如下，代表附图如图4所示。

1.一种加固件（2； 2'），其是表带带体（1）的加固件，其容纳在由弹性材料制成的带体的壳体（3）中，其特征在于，所述加固件包括连接元件（4； 4'），所述连接元件（4；4'）将：用于将所述带体固定到表壳的元件（10； 6； 10'）机械地连接到或机械地固定到用于将所述带体固定到闭合元件的元件（9；5）……。

图4

1. 答复“第一次审查意见通知书”

在“第一次审查意见通知书”中，审查员引用了对比文件1，并指出上述权利要求1不具备新颖性。该对比文件1的具体内容如下，代表附图如图5所示。

对比文件1也为1969年授权的年代久远的专利，其公开了一种表带，包括带条1和不锈钢制成的加强件3。

图5

同样，经过分析，对比文件1也公开了权利要求1的全部内容。鉴于此，笔者将部分从属权利要求的特征加入了权利要求1中，将权利要求1修改为：

1.一种加固件（2； 2'），其是表带带体（1）加固件，其容纳在由弹性材料制成的带体的壳体（3）中，其特征在于，所述加固件包括连接元件（4； 4'），所述连接元件（4；4'）将：用于将所述带体固定到表壳的元件（10； 6； 10'）机械地连接到或机械地固定到用于将所述带体固定到闭合元件的元件（9；5），所述连接元件形成用于将所述带体固定到所述表壳的元件（6'）的至少一部分，和/或所述连接元件形成用于将所述带体固定到所述闭合元件的元件（5'）的至少一部分，

所述连接元件包括在将所述带体固定到所述表壳的元件（6'）的层面上被折叠并被固定到所述连接元件的末端（20），和/或所述连接元件包括在将所述带体固定到所述闭合元件的元件（5'）的层面上被折叠并被固定到所述连接元件的末端，

在将所述带体固定到所述表壳的元件（6'）的层面上的所述连接元件的折叠末端通过铆接和/或螺纹方式被固定到所述连接元件，和/或在将所述带体固定到所述闭合元件的元件（5'）的层面上的所述连接元件的折叠末端通过铆接和/或螺纹方式被固定到所述连接元件，

或者，

所述连接元件（4）被直接固定到用于将所述带体固定到所述表壳的元件（10），和/或所述连接元件（4）被直接固定到用于将所述带体固定到所述闭合元件的元件（9）。

针对对比文件1，可知上述新加入的特征并未被对比文件1所公开，因此修改后的权利要求1具备新颖性，并且在对比文件1中不存在对于上述特征的教导或启示，因此权利要求1也具备创造性。

2. 答复“第二次审查意见通知书”

在“第二次审查意见通知书”中，审查员进一步引用了1951年公开的对比文件2，认为权利要求1与对比文件1之间的区别特征被对比文件2所启示。该对比文件2的具体内容如下，代表附图如图6所示。

对比文件2公开了一种表带，包括一对皮带6和12，线B沿着皮带12的纵向延伸，端部B’通过焊接被固定到加强套22，另一端部B’通过焊接被固定到小套13a。

图6

在对“第二次审查意见通知书”的答复中，笔者根据说明书及附图中的内容在权利要求1中添加了一些特征：

1.一种加固件（2; 2'），其是表带带体（1）加固件，其容纳在由弹性材料制成的带体的壳体（3）中，其特征在于，所述加固件包括连接元件（4; 4'），所述连接元件（4; 4'）将：用于将所述带体固定到表壳的元件（10; 6; 10'）机械地连接到或机械地固定到用于将所述带体固定到闭合元件的元件（9; 5），所述连接元件形成用于将所述带体固定到所述表壳的元件（6'）的至少一部分，和/或所述连接元件形成用于将所述带体固定到所述闭合元件的元件（5'）的至少一部分，

所述连接元件包括末端（20），该末端（20）被折叠从而形成通道（8），并且所述末端（20）的部件向后折叠在并且被固定在所述连接元件上，使得用于将所述带体固定到所述表壳的元件（10; 6; 10'）被定位在所述通道（8）中，和/或所述连接元件包括末端，该末端被折叠从而形成通道（7），并且所述末端的部件向后折叠在并且被固定在所述连接元件上，使得用于将所述带体固定到所述闭合元件的元件（9; 5）被定位在所述通道（7）中，

在将所述带体固定到所述表壳的元件（6'）的层面上的所述连接元件的折叠末端通过铆接和/或螺纹方式被固定到所述连接元件，和/或在将所述带体固定到所述闭合元件的元件（5'）的层面上的所述连接元件的折叠末端通过铆接和/或螺纹方式被固定到所述连接元件。

笔者指出，修改后的权利要求1与对比文件1之间的区别特征在于：

（1）连接元件包括末端，该末端被折叠从而形成通道，并且末端的部件向后折叠在并且被固定在连接元件上，使得用于将带体固定到表壳的元件被定位在通道中，和/或连接元件包括末端，该末端被折叠从而形成通道，并且末端的部件向后折叠在并且被固定在连接元件上，使得用于将带体固定到闭合元件的元件被定位在通道中。

（2）在将带体固定到表壳的元件的层面上的连接元件的折叠末端通过铆接和/或螺纹方式被固定到连接元件，和/或在将带体固定到闭合元件的元件的层面上的连接元件的折叠末端通过铆接和/或螺纹方式被固定到连接元件。

首先，在对比文件1中，如图5所示，叶片3同时构成了连接元件和用于固定的元件，并且，叶片3的折叠的末端并未固定于连接元件。

其次，在对比文件2中，连接元件A、B的末端并未折叠形成通道，并且该末端直接固定到用于固定的元件。因此，对比文件1、2没有公开上述区别特征（1）、（2），并且也不存这方面的技术启示。

经过上述争辩和修改，【案例2】已获授权。

【结论】

从上述案例中可以看出，传统行业，尤其是钟表行业，其在专利申请方面主要存在以下问题：

（1） 权利要求的范围过大。

（2）发明点不突出。

（3）未能充分表明发明所达到的效果。

通过上述两个案例的陈述，可以发现，审查员发出的审查意见通知书主要都针对的是新颖性和创造性方面的缺陷。这很容易理解，因为传统行业的产品在经历了几十年、上百年的发展之后，已经拥有了许多优选的、稳定的结构和技术，在进行产品的设计和制造时通常采取本领域中已经固定的技术手段。在上述前提下，审查员并不容易看出申请人的申请与现有技术之间的不同之处，因而很容易通过现有技术来认定申请人的申请不具备新颖性和创造性。

因此，笔者认为，对于传统行业的专利申请而言，独立权利要求的范围不宜过宽，特别地，一定要在独立权利要求中表现出发明点。纵观上述两个案例，可以看出，笔者对于独立权利要求的修改主要是对其中的特征进行再次限定，缩小其范围。事实上，上述申请独立权利要求中的特征均过于单薄，无法有力地突出其特点。因此，此时就需要专利代理人在充分理解该发明的基础上从从属权利要求、说明书甚至附图中总结和归纳出该发明的特点及效果。当然，最佳的策略是在申请的初始阶段就专利文件撰写的方式方法与申请人进行充分的沟通和探讨。

四、关于传统企业专利代理策略的总结

综上所述，针对传统企业，笔者在此归纳出如下专利代理策略：

1. 撰写高质量的专利申请文件

由于传统行业发展时间较长，大多技术已有了专利申请，因此，对于专利代理人和申请人来说，重点在于如何在撰写专利申请文件时既最大限度地保护发明又能最终获得稳定的权利。为此，撰写高质量的专利申请文件是非常重要的。

因此，在申请的初始阶段，专利代理人应当充分理解申请人的技术方案，并且与申请人进行充分沟通，力求在申请文件中反映出申请人需要的权益。笔者认为，在申请的初始阶段，专利代理人应当关注并且与申请人进行沟通的方面在于：

（1）抓住发明点。

（2）权利要求在有限范围保护尽可能宽。

（3）注重发明效果的表述。

2. 重视审查过程中的意见陈述

在申请文件的实质审查阶段，专利代理人的主要工作在于与审查员充分沟通，使其理解发明“三性”，以求得到授权和稳定的权利。

在该阶段，对新颖性和创造性的陈述是非常重要的，也是这类案件代理中的难点。因传统行业已有不少专利申请，往往可以找出多份对比文件，有的是很早的专利申请。要使审查员充分理解发明的创造性，不能只从单一的发明说起，还要从该行业的发展来陈述。

总而言之，笔者认为，对于传统行业的专利代理，应该得到各专利代理人以及专利行业从业者的重视。作为专利代理人，有责任和义务使传统行业的专利申请人更好、更快地获得其专利的授权，从而更有力地保护其发明创造的成果。此外，对于传统企业本身来说，在稳固发展了数十年甚至上百年之后，如何在其众所周知的产品、技术等方面进行创新，从而在科技飞速发展的洪流中脱颖而出，也应该是这些企业进行重点考虑的方面。笔者认为，在专利代理人和传统企业的共同努力下，传统行业定能在现代社会中再创辉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