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媛
(河南师范大学新联学院,河南郑州451450)
随着以移动互联网、云计算、大数据等现代传媒技术的发展和开放教育资源理念的兴起,在“互联网+”理念的推动下,网络技术作为课程教学的重要介入手段,对课程教学的内容结构、教学流程结构、师生互动结构进行了优化与重构,特别是“慕课”(Massive Open Online Courses,简称MOOC)的出现正在颠覆传统的学习模式,开启了“指尖上学习”的新时代[1]。2013年,加州大学伯克利分校MOOCLab的课程主任Armand oFox[2](阿曼多.福克斯)教授率先提出SPOC概念,SPOC是Small Private Online Course的缩写,意为“小规模限制性在线课程”,也有学者称“私播课”[3]。SPOC只对“小规模”满足准入条件的申请者开放,其受众者一般是围墙内的大学生,其基本价值取向是:设计和利用优秀的MOOCs资源,改变或重组学校教学流程,促进混合式教学和参与式学习,扎实提高学与教的质量[4]。
2017年春季学期,我院和超星泛雅合作建立了SPOC教学平台作为学生线上课程学习平台,在本科生开设的《中国近现代史纲要》课程中进行混合教学模式实践,选取国际贸易、市场营销、财务管理、英语翻译等八个专业共520名学生为试验班,采用线上SPOC平台教学与线下专题教学+翻转课堂相结合的方式,力图通过提高学生的学习主动性和参与度以提高教学实效性,增强思想政治理论课的获得感。
1.1.1 任课教师首先将授课班级和学生的学号、姓名等信息导入SPOC平台系统。每一位学生的学号是其专属帐号,密码可以自行设置。试验班520名学生均有智能手机或个人电脑,我院校园网络通畅,wifi信号实现校园全覆盖,具备实施SPOC混合教学的基本条件。
2016年春季学期共18周,每周2学时。我们制定了详细的混合教学日历、课堂活动评分标准和课程考核评价标准,在第一次课告知学生,如表1、2和图1所示。
表1 混合教学日历
表2 课堂活动评分标准
图1 课程考核评价标准
1.1.2 引入团队合作与竞争模式,将学生进行分组编号。由学生自愿结合为6-8人一组,并选出组长,班长将分组情况汇总,并填写课堂活动成绩评定表,课堂活动成绩作为教师给定学生平时成绩的重要参考依据,如表3所示。
表3 课堂活动成绩评定表
1.2.1 线上SPOC平台教学
我院和超星泛雅合作建立的SPOC教学平台功能包括观看教学视频、统计、通知、作业、考试、讨论、答疑、管理等。学生可以通过电脑或者下载手机APP登陆SPOC平台,观看首都师范大学李松林教授④的《中国近现代史纲要》课程,做章节测验、在线考试、发贴讨论等,讨论、答疑区方便师生在线互动交流,考试区在期末指定时间发布套题。教师在后台可以发布任务单及通知等,并可以清楚的看到学生的学习进度,作业、考试情况,成绩可以一键导出。
1.2.2 线下专题教学+课堂活动
线下(课堂)活动主要包括两种形式:第一种是教师对将教材的内容提炼形成核心知识点在课堂上进行专题教学,主要讲解该专题下的核心知识点和历年考研重点;第二种是根据教师提前两到三周布置的任务单,学生在课堂内以小组为单位进行分析研讨、交流答疑、协作训练、师生角色互换、主题表演、成果展示等课堂活动,教师对学生解疑释惑和进行个性化的指导,重在学生知识的内化与能力提升的训练。
《中国近现代史纲要》共分为上、中、下三编,我们分为三部分来进行专题教学:一是旧民主主义革命专题;二是新民主主义革命专题;三是社会主义革命、建设与改革专题。我们发布的任务单如表4所示:
表4 任务单示例
分析讨论类的任务由各小组在课下搜集资料,形成各自观点,推选代表在课堂上作主题发言,其他小组有不同观点也可以提出,最后由教师进行点评并按照课堂活动标准评分;话剧表演类的任务要求小组成员全部参与,教师按照课堂活动标准评分,也可以每组选派一名评委组成评审团来进行评分。
在课堂活动中,我们还使用微弹幕⑤、易企秀⑥等软件来达到师生之间实时互动的效果,通过扫码签到、弹幕评论等,将学生的注意力集中到大屏幕上,从“低头族”变成“抬头族”,把课堂变成学生展示自我的舞台。
课程结束后,我们通过统计学生学习成绩和调查学生对此种教学模式的满意度来检验教学效果,并对结果进行分析以优化教学。
根据课程考核评价标准,我们将学生的SPOC平台学习成绩、平时成绩和期末考试成绩按比例(见图1)折算成综合成绩,对受众的520名学生综合成绩进行统计,满分为100分,60分为及格。结果显示,0-60分有26人,61-70分有88人,71-80分167人,81-90分有177人,90分以上有62人,学生成绩及格率达到95%,总体来说,学生成绩较为理想。如图2。
图2 学生综合成绩统计图
其次,运用定量与定性相结合的方式调查学生对基于SPOC的混合教学模式下学生对教师教学设计和自我学习的满意度进行调查。定量调查采用likert5级量表进行,设置“非常满意”“满意”“一般”“不满意”“非常不满意”5个量级,数据收集采用匿名方式,结果如表5。
表5 学生对两种学习模式下满意度的定量反馈
可见,学生对线下课堂的教学设计满意度最高,达80.91%;表示不满意的只有8.17%;62.24%的学生对课堂教学模式下的自我学习表示满意。学生对线上MOOC的教学设计满意度也较高,达70.84%;但对线上MOOC教学模式下自我学习满意度并不高,只有54.99%,原因可从定性调查结果中得知。
定性调查采用访谈和座谈形式进行,我们分别对50名学生进行个别访谈并召集各班班干部进行座谈。结果显示,大部分学生是比较认可这种混合教学模式的。学生普遍认为这种教学模式能够学到更多更深的知识,丰富多样的课堂活动给他们充分展示自我的机会和发挥想象的空间,小组协作的方式能够培养团队精神,锻炼自己的团队合作能力,同时,自己的学习主动性和积极性也有所增强,希望在今后的教学中继续开展。但也有部分学生表示不喜欢这种教学模式,认为占用自己课余时间太多,线上SPOC平台自主学习时间长、任务重、学习缺乏系统性,而且用手机或电脑观看教学视频时无法与授课教师进行情感交流,小组协作完成任务时存在互相推诿、支差应付的现象,这从一定程度上解释了学生对线上MOOC教学模式下自我学习满意度不高的原因,与定量分析结果相印证。
总体而言,基于SPOC的混合教学模式在我院《中国近现代史纲要》课程中的实践得到了大部分学生的认可,教学效果明显。通过一个学期的实践与研究,可以得出以下结论:
第一,线上学习与线下课堂相辅相成,学生的学习不再受时间和空间的限制,思政课学时压缩和教学内容难以充实等问题将得到有效的解决;
第二,在SPOC学习平台的辅助下,课程教学内容丰富,教学手段多样,加强了师生双向沟通,改变了学生对于思政课的刻板印象,课堂变得生动起来;
第三,调动了学生的自主学习意识,体现了建构主义⑦学习理论视阈下学生通过与外界的互动协作,而主动生成信息的意义建构过程,课堂时间得到高效利用;
第四,小组协作完成任务的方式可以培养学生的团队精神和集体荣誉感,实践、创新能力以及质疑、分析、解决问题的能力得到提高;
第五,多元化考核评价机制更加科学,避免了思政课出现学生考前突击、死记硬背知识点的弊病,也增强了对学生整个学习过程的监控和管理,把知识的学习、能力的培养、素质的提高融入到整个学习过程和考核过程中;
第六,基于SPOC的混合教学对思政课教师的专业素养和组织协调能力、临场应变能力提出了更高的要求,教师要能以足够的学识和经验掌控课堂,比传统的课堂教学要付出更多的时间和精力。
我们在教学实践中也发现了一些问题与不足:比如线上SPOC平台的教学视频不能缓存,必须网络信号非常好的情况下才能流畅观看;部分自学和自控能力差的学生存在开着视频刷进度的现象;学生只关注自己小组的任务,其他小组在完成任务时频频走神等。并且,如果其他课程同时采用此类教学模式的话,会占用学生更多的课余时间,大大增加学生的学习负担。
互联网技术的发展对于教育教学甚至文化传播都有重要的影响。在后续的教学研究中,我们将总结经验,不断完善教学设计,将互联网技术真正渗透到教育教学的各个环节中,促进信息技术与教育教学的深度融合,切实提高大学生对思想政治理论课的获得感。
[1] 林健.“卓越工程师教育培养计划”专业培养方案再研究[J].高等工程教育研究,2011,(4):10-17,57.
[2]Hashmi,A.H.. Harvard X Set To Launch Second SPOC[EB/OL].http://harvardx.harvard.edu/links/harv -ardx-set-launch-second-spoc-harvard-crimson-amna-h-hashmi-september-16-2013, 2014-07-10.
[3] 祝智庭.“后慕课”时期的在线学习新样式[N].中国教育报,2014-05-21(11).
[4] 贺斌,曹阳.SPOC:基于MOOC的教学流程创新[J].中国电化教育,2015,(3):22-29.
[5] 康叶钦.在线教育的“后MOOC时代”—SPOC解析[J].清华大学教育研究,2014,(2):85-93.
[6] 曾明星,李桂平,等.从MOOC到SPOC:一种深度学习模式建构[J].中国电化教育,2015,(11):28-34,53.
[7] 王朋娇,段婷婷,蔡宇南,等.基于SPOC的翻转课堂教学设计模式在开放大学中的应用研究[J].中国电化教育,2015,(12):79-86.
[8] 尹合栋.“后MOOC”时期基于泛雅SPOC平台的混合教学模式探索[J].现代教育技术,2015,(11):53-5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