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译自主学习语料库建设研究

广东外语外贸大学/中南民族大学 邓军涛 广东外语外贸大学 古煜奎

一、引言

信息技术的发展不仅带来了口译职业形式与工具日新月异的变化，也促进了口译教学模式、内容与形式等深刻的变革。在信息技术与口译教学的融合过程中，四大领域的成果引人瞩目：在口译教学环境领域，以虚拟现实技术为代表的虚拟口译环境的创设，如欧委会的“虚拟现实口译(IVY)”项目(Braun 2015)；在口译教学过程领域，以专业化口译训练平台和软件为代表的口译训练系统的开发，如“同声传译训练系统(NewClassDL-960)”(门斌、宋瑞琴 2012: 78)；在口译教学资源领域，以数字化口译教学语料库为代表的资源库建设，如日内瓦大学的“在线共享口译教学资源库(SIMON)”(邓军涛 2015: 78)；在口译教学管理领域，以课程管理软件为代表的管理系统的应用，如免费开源的课程管理软件Moodle(Tymczyńska 2009)。从四者的关系看，数字化口译教学语料库更具基础性和先导性作用，因为环境的营造、过程的开展和管理的实施都必须依托高质量资源库的建设。但从我国口译教学的现状看，数字化口译教学语料库，尤其是自主学习语料库建设是一个较为薄弱的环节。鉴于此，本文从口译自主学习语料库的创建意义、方法、应用与评价等方面进行探讨，以期为我国口译教学资源建设提供借鉴。

二、创建口译自主学习语料库的意义

口译是一门高度技能化的学科，口译技能的获得必须以大量分解性和综合性的技能训练为依托，且在整个过程中，口译学习者的自主训练发挥着至关重要的作用。Sandrelli(2005: 3)经归纳发现，各个流派的口译教学法都体现出强化训练的特征(intensive nature)，且学生用于自学的小时数(self-study hours)要明显高于课堂面授时间(contact hours)。刘和平(2017: 67)也认为，国外翻译学院的一大突出特点是“练”字当先，即强调学生的课外自主练习，学生课堂学习时间和课外自主训练的时间比重为1∶3。据此可见，自主学习时间和训练量的投入在很大程度上决定了口译学习的成效。

口译自主学习的开展必须以大量的口译学习语料为支撑。在信息技术环境下，口译学习语料的来源非常丰富，如网络、电视、电台、报刊等。但同时，学习者在选择口译学习语料时也面临诸多困境。例如，在线或下载的音视频文件多是非结构化的资源，其难度水平参差不齐，对个体学习者是否具有适度挑战性不得而知。又如，口译是一门高度语境化的职业，从译前准备、译中信息加工到译语发布，背景知识语境、现场环境语境、人物角色语境、发言人副语言信息、现场突发因素等都发挥着重要作用，而网络中截取的音视频大都存在或多或少的语境缺失问题，这势必给口译自主学习的开展造成障碍(邓军涛 2016: 94)。再如，学生在练习完某段音视频语料后，在缺乏源语文字材料或参考译文的情况下，如何评价自身的口译表现以及反思其中的不足之处，都成为棘手的问题。

创建口译自主学习语料库是解决上述问题的有效途径，其重要意义体现在5个方面。其一，通过分工协作的方式创建口译自主学习语料库，可以为学习者逐步累积数量充足的优质语料学习资源，从而满足其口译技能强化训练量的需求。其二，口译自主学习语料库克服了网络资源零散无序的分布缺陷，通过基于模板的系统化设计与开发，为口译学习者提供了内容组织有序、呈现方式灵活的结构化语料资源，学习者可以基于语料主题、源语语言或语言组合、口译形式、话语体裁、口译交流场景等获取适合自己兴趣与学习需求的口译训练语料，从而大幅提高资源检索效率。其三，口译自主学习语料库一般都会从语言特征、话语呈现方式、信息冗余度等方面对语料难度进行标注，这在很大程度上避免了学习者自主选择语料过程中的盲目性，可以结合自身实际水平选择合适的语料，从而提高口译自主训练的效率与效果。其四，从口译自主学习语料库的构成要素看，音视频训练语料是口译自主学习的主体，但音视频语料价值的发挥还有赖于与职业口译训练过程相关的辅助性资源，如语料的背景信息、现场的环境信息、交流的目的信息、发言者信息、时间与地点信息、观众的身份与背景信息等。上述信息大体构成了译前准备环节所需的各类语境信息，相关内容的编制与呈现有助于学习者更有效地基于音视频语料开展口译自主训练，同时也更利于其培养良好的口译职业素养。其五，口译自主学习语料库的创建者还会对音视频语料的话语内容进行文字转写，整理出相应的语料文本，也可以根据需要提供具有参考价值的译文，这都有助于口译学习者通过对比监听的方式，从意义理解的准确性、语域选择的恰当性、语句表述的完整性、译语输出的流畅性等方面自我评价其口译表现，并基于反馈情况自我调整与改进。

三、创建口译自主学习语料库的方法

从国际范围看，口译自主学习语料库的创建主要有5种模式。第一种是数据库应用模式，即利用数据库管理系统创建口译自主学习语料库，如西班牙格拉纳达大学在创建“Marius资源库”时就先后用到了Microsoft Access和MySQL数据库管理系统。第二种是语料库深度开发模式，即在已有的语言类语料库基础上，结合口译教学的具体需求，深度开发与口译自主训练要求相契合的口译学习语料库，如欧盟委员会的“虚拟现实口译(IVY)资源库”就是基于ELISA和BACKBONE语料库，并以商务口译与社区口译的主题场景为重点，深度开发的与虚拟场景相融合的情景式口译自主学习语料库。第三种是课程管理平台开发模式，即利用Moodle、PostNuke等课程管理软件或平台创建口译学习语料库。第四种是互动协作式开发模式，即利用网络社交平台，以共建共享的方式协作创建开放式的口译自主学习语料库，如Speechpool。第五种是口译训练系统嵌入式模式，即基于现有的专用口译教学平台，以结构化资源设计与开发的方式创建嵌入式口译自主学习语料库。尽管模式各异，但各种创建路径一般都包括模板设计、语料采集、语料加工与整合等步骤。下面以第五种模式为参照，通过案例分析的方式对口译自主学习语料库的创建进行探讨。

(一)案例背景

本案例为华中地区某“985”高校，其外国语学院通过校企合作的方式开发了用于口译课堂教学与学生自主口译学习的实训平台。该平台由后台管理系统、教师监控端软件、教师教学端软件和学生学习端软件4大模块组成。其中，在学生学习端，输入账号和密码后，即可进入交替传译、同声传译或视译的训练界面。该平台在辅助课堂教学和开展口译技能分项训练中发挥了重要作用，但在自主学习环节，由于平台的样本语料非常有限，无法满足学习者规模化与个性化的语料学习需求。因此，创建口译自主学习语料库便成为紧迫任务。笔者经过与该校外国语学院口译教师团队协商，最后拟订了4个步骤的操作方案：1)在借鉴国外建库经验和参考该校学生具体需求的基础上，构建口译自主学习语料库的模板设计方案；2)对语料采集人员进行培训，按照统一标准收集和存储初始语料；3)对初始语料进行难度划分、特征标注和配套资源开发等加工；4)对加工后的语料进行审核与整合，并基于口译实训平台创建嵌入式口译自主学习语料库。

(二)模板设计方案

统一的模板设计方案是创建规模化口译自主学习语料库的前提，它既为语料的采集与加工提供标准化的操作指南，也为后期自主学习的检索与应用带来便捷。从构成上看，模板设计方案主要由4个部分组成：语料背景信息，如语料的来源及版权信息、发布日期、发言者身份、事件的时间与地点等；语料特征信息，如语料的语言或语对、口音、语速、主题、体裁等；语料配套资源信息，如语料的文本、术语、百科知识、上下文语境、相关理论等；语料应用信息，如语料的难度级别、适用的口译练习形式等。由此可见，模板设计方案中涉及的因素较为繁杂，但从国外的建库经验看，口译自主学习语料库的主界面囊括的检索参数主要包括语言、难度级别、口译形式、主题与体裁等方面。

在结合本研究口译实训平台学习者实际需求的基础上，我们对模板设计方案进行了精简化处理。其中，与核心语料直接相关的子项目包括语料名称、类别(交替传译、同声传译、视译)、难度(按5个级别进行划分)、语言、主题(政治、经济、文化、教育、环保、科技等)、体裁(演讲、访谈、辩论、记者招待会等)、口音、语料媒介(音频、视频或文本)等。为便于后期对语料的批量上传，经与技术人员协商，我们编制了Excel口译学习语料采集模板，并对上述7个子项目进行了下拉式选项设计。此外，与核心语料间接相关的配套资源共包括8个子项目，即背景知识、专业术语、语料文本、参考译文、典型片段分析、配套练习、拓展百科知识与相关口译理论。上述8个子项目均采用外部链接的方式，通过.txt格式文本与Excel模板的相关项目建立关联性链接。

(三)语料采集

为了提高语料采集的质量和效率，我们对语料采集人员(包括翻译专业硕士和翻译专业本科学生)进行了集中培训。具体培训内容围绕模板设计方案展开，并对语料采集来源和语料采集标准进行了详细说明。语料采集来源主要包括国际与政府机构的官方网站(如联合国官方网站的各类视频资源)、综合性演讲视频网站(如TED)、数字电视台在线直播(如CNTV)、“两会”记者招待会视频、外交部例行记者会等。

语料采集标准包括取材的真实性、内容的完整性、体裁的多样性、主题的时效性等方面。就真实性而言，一方面要求所选素材具有真实的交际场景和事件背景，另一方面也要求讲话内容在用词、句式结构、信息冗余度和讲话节奏等方面具有口语化特点。“完整性”既要求所选取语料的内容结构具有相对独立性、语篇意义具有连贯性，也要求语料的背景知识语境和现场情景语境具有支撑性，这样既有助于学习者根据背景知识语境信息进行译前准备，也有助于基于现场情景语境进行信息预测、意义理解、逻辑推理等译中信息加工。体裁的多样性要求所选语料的类型覆盖演讲、访谈、讨论、辩论、记者招待会等多种话语交流形式。主题的时效性要求所选素材能反映国际与国内各领域的时事热点。

(四)语料加工

在采集初始语料的基础上，继而需要对其进行难度划分、特征标注和配套资源开发等加工。合理的语料难度划分方法是创建高质量口译自主学习语料库的一项关键性因素，它关系到学习者内容选择的针对性、学习进程的渐进性与系统性。在综合参考学界有关语料难度研究成果的基础上(Hönig 2002； 塞莱斯科维奇、勒代雷 2007； 许明武、邓军涛 2013)，我们以功能语篇分析为框架，在借鉴语用学、文体学、系统功能语法、语料库语言学和口译的认知负荷模型等跨学科理论的基础上，编制了语料难度划分的参考标准。具体涵盖的因素包括语篇体裁、语场(如话题的专业程度)、语式(如语料的口语化特征)、及物性(如交际活动中参与角色的多寡)、语态系统(如被动语态的使用)、归一性系统(如否定句的使用)、概念语法隐喻、语气、情态、主位推进模式、语篇衔接与连贯性、信息冗余度、措辞系统(如高频词与低频词的比例)、口音的变异性和语速等方面加以综合分析。此外，特征标注以模板设计方案为参照，涉及的范围包括核心语料的源语、所属的主题领域、适用的口译形式、话语交流的体裁、口音变体与语料的媒介形式等方面。

语料配套资源的开发主要包括3个方面。其一，与译前知识准备相关的背景知识与专业术语，具体涉及语料事件的主题、时间、地点、发言人、听众、交际目的等因素。刘和平(2011: 27-30)认为，上述译前背景知识在填补译者语言知识空缺、促进话语听辨与理解、减轻译中心理压力等方面发挥着重要作用。其二，与口译自主学习过程相关的文本资源和练习资源。例如，语料文本和参考译文可以为口译自主训练后的自我测评提供参考；典型片段分析则通过案例聚焦的方式为学习者提供了语料练习中可能遇到的重难点问题；配套练习旨在通过举一反三的方式对核心语料中的重点口译技能进行强化训练。其三，与口译职业素养和理论素养相关的拓展百科知识与相关口译理论，即通过延伸阅读的方式帮助学习者加强主题性百科知识的积累，培养与口译策略、认知、跨文化交际等相关的理论知识素养。

(五)语料审核与整合

在语料采集与加工之后，开发小组从5个方面对其进行了审核。语料基本特征标注的恰当性，如对语料主题、体裁的归类是否符合具体语料的内容与形式特征；难度级别划分的合理性，通过随机播放、横向交叉比对和试译等方式检验语料难度级别划分的合理性；背景知识的完整性，从话语交际事件的现场环境因素、时空因素、人物角色因素和认知背景因素等方面审核语料背景知识的完整性；语料文本和参考译文的准确性，一方面通过同步监听的方式审核语料文本与音视频内容的一致性，另一方面通过对照审核的方式考察参考译文在语义、语体和语用等方面的准确性与可接受性；最后是音视频文件的声音与图像质量，以及文件格式的规范性。经过审核后，我们整理了少数内容重复的语料资源，校对了部分不恰当的信息标注，同时对配套资源的准确性进行了改进。之后，开发小组对语料资源进行整合，交给技术人员统一上传至口译实训平台。

四、口译自主学习语料库的应用与评价

(一)口译自主学习语料库的应用

经过口译教学师生、研究者和技术人员的共同努力，我们创建了初具规模的口译自主学习语料库。该语料库的应用包括语料添加与编辑、语料检索、语料学习与语料反馈等。语料添加与编辑旨在为口译自主学习语料库内容的扩充、调整与淘汰建立动态化的更新机制，语料添加与编辑的具体操作方式与前文所述的模板设计方案相仿。语料检索功能为口译自主学习提供了个性化的内容选择权限，学习者可根据自己的学习兴趣、水平、风格与需求，通过语言、主题、体裁、口音、难度等进行自由的参数组合选择，如图1所示。

图1 口译自主学习语料库的检索界面

载入语料后的学习界面(如下页图2所示)在口译自主学习应用中体现出3大特点。其一，界面设计上采取核心语料音视频与文本界面相分离的原则，有效避免了字幕信息对口译自主训练的干扰，从而确保了自主学习过程的真实性和有效性。其二，实现了核心语料与配套资源的有机整合，既保证了口译学习资源内容的完整性，又为口译自主训练的有效开展提供了必要的认知、语境、策略等支撑。在进入正式训练之前，学生需要先点击右上角的语料详细信息链接，通过阅读背景知识和专业术语做好译前准备。在语料练习之后，可通过查看语料文本和参考译文自评口译表现。其三，强调了训练过程与反馈环节的对接，基于学习者的实际应用与即时反馈构筑口译自主学习语料库的循环改进机制。

图2 载入语料后的自主学习界面

(二)口译自主学习语料库的评价

考虑到学生进入实训平台的时间和频次较为分散，为了便于全面调查口译自主学习语料库的实际应用效果，研究人员和口译教师选取了两个班级。我们首先向学生说明了此次调查研究的目的，并对其进行了语料库操作技巧与注意事项的集中培训，同时要求学生在调研期间每周至少参与上机练习一次。在调研期间，研究者与教师定期轮换进入口译实训平台为学生提供咨询与指导。在为期两个月的试用之后，我们对所选班级进行了集中问卷调查。该问卷包括学习目标、学习内容、学习者、语料资源特征、操作与应用5个维度，共30个题项，均采用5级量表的方式加以编制。本次调查共发放问卷37份，回收有效问卷33份，有效回收率为89.2%。经统计，问卷的Cronbach’s Alpha值为0.876，基于标准化项的Cronbach’s Alpha值为0.886，可见量表的信度较高。

调研结果显示，在“学习目标”维度中，语料库的内容与学生的口译学习目标有较高的契合度，而且语料库在巩固和加强课堂口译学习效果方面也发挥着较大作用。在“学习内容”的维度中，受访者对以下5个题项给予了较高程度的认可：语料构成的完整性，语料难度标注的合理性，配套资源在提高双语知识和锻炼翻译能力方面发挥的作用，背景和百科知识在帮助理解核心语料中发挥的认知补充作用，语料文本和参考译文内容的准确性。但同时，在语料对口译技能的覆盖程度、典型片段分析中重难点的把握这两个题项中，受访者的认可程度一般。在“学习者”维度中，受访者认可度较高的包括锻炼口译技能、满足学习需求、提升双语知识与技能、培养自主选择语料策略和自主学习习惯。认同度呈中等水平的包括学习兴趣、学习风格、百科知识储备与积极的情感因素。在“语料特征”维度中，受访者对语料的多样性特征给予了高度认可，具体包括媒介形式、话题、体裁等方面。在音视频质量、取材真实性和内容时效性3个方面也表现出较高程度的认同。在“操作与应用”维度中，受访者对语料检索的个性化、导航的明晰化、分类的系统化和界面的友好性都给予了较高水平的认同，但对系统运行的稳定性评价水平一般。

同时，受访者提出的改进建议包括数量、设置、互动和技术4个方面。在数量方面，受访者建议增加汉译英语料、视频语料、非本族语口音语料的比重。在设置方面，学生建议在视译中设置滚动效果，添加个人学习的历史记录功能。在互动方面，受访者希望增加译文改进交流板块，同时建议语料库的内容与网络能实现信息的同步互动。在技术方面，有学生建议改进语料库后台系统的稳定性，同时提高语料载入的速度。

此外，我们还对参与创建口译自主学习语料库的学生代表进行了有关建库过程的主题式访谈。受访者表示，最大的收获是通过查找语料的背景知识和拓展性信息充实了自己的百科知识。在课堂口译学习中，教师通常会直接向同学介绍语料的背景知识，所以平时较少专门搜索或关注背景知识，但经过本次的合作建库活动，自己的百科知识得到明显提升，口译训练的职业化意识也得到加强。第二个收获是锻炼了自己的多项语言技能，如通过对语料的反复精听提高了听力技巧，通过阅读大量的原版英文文献锻炼阅读能力，通过收集与编制语料的参考译文锻炼了双语转换和跨文化交际等能力。第三个收获是培养了口译自主学习的意识，增强了小组合作学习的意愿与协作能力，同时提高了语料筛选、甄别、分析、综合与应用等策略。

五、结语

本文通过个案研究表明，以口译教师为指导者、促进者和监控者，通过学习者的主动参与和积极创建，再加上一定的技术性支持，完全可以创建主题丰富化、媒介多元化、检索便捷化、应用灵活化的口译自主学习语料库。良好的合作是实现建库目标的保障，在本研究中，从模板设计方案的制定到初始语料的采集，从语料的加工、审核再到整合与应用，每个环节的构思与实现都离不开口译教师、学习者、技术人员和研究者的紧密合作。创建口译自主学习语料库的收获不仅体现在语料数量的丰富化，而且表现在语料呈现方式的多元化和语料应用方式的个性化。更重要的是，语料库的创建过程也带给了学习者更多的收获，如基于项目式参与，学生的自主学习意识与团队协作能力得到增强，语料资源的获取、加工与应用等策略得到锻炼，双语与百科知识得到扩充，口译技能与职业素养也得到提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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