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宸宇
(吉林省肿瘤医院,吉林 长春 130061)
思维模式决定行为习惯,更是医学的创新与改革,本质上来讲,思维模式直接决定学科的不断探求。中医是我国的国粹与医学精华,拥有极为深远的历史。《黄帝内经》是我国中医瑰宝与源泉,中医理论系统将脏腑经络作为根本,还受到辩证思想与唯物思想的影响,有其独特思维模式。中医肿瘤学作为中医理论系统的关键组成。中医肿瘤学的发展历程与中医思维模式息息相关。
古时候,医生为病患诊疗源于感觉,进而由感觉发展到知觉、观察、记忆、想象、思维等各个层次的意识发展,医生将多次感觉加以综合,随之激发知觉,对病情进行及时记忆,以便医生在下次治疗类似病情的时候,能够予以关注并积极思考,进一步对该病症进行概括。然而,人类的感官组织即使有一定的灵敏度,但是依然受到主观控制,受到感知手段的限制,加之病患的生理条件存在差异以及医生的主观偏见,造成病症与治疗均存在一定差异。虽然人类在认知的时候存在一致性,然而人类认知事物的标准与内容存在一定差异,和实际存在差距颇大。由此,中医肿瘤医学在认知病患肿瘤的过程中,经历了最基础的感觉阶段,次之的经验阶段,最后经历了反复严格的推理检验阶段,形成中医肿瘤理论系统。因此,产生中医肿瘤理论的过程首先是感知,感知在整个理论的形成过程中意义重大。
古代中医在发展过程中,由于科技手段有限,中医的感知手段受到很大限制,感知手段仅为观察生命特征,比如“癌”字的形成是因为肿瘤发展到后期拥有坚硬的质地与固定的部位,并且表面坑坑洼洼,坚硬如石,由于古代文字中“晶”和“岩”两个字通用,“晶”字还可以写成“喦”,在“喦”上面加一个病字框就形成了“癌”这个字;通过研读医书发现癌症的特征为失荣、反胃、翻花疮、痰核、舌菌、噎膈、乳岩等,这些病症全部是观察得到的。除此以外,中医利用外在观察来研究病患身体中不同部位疾病之间的关联,比如肿瘤长期生长在人类身体的表面或者突出在人体之外,长时间集结在病患身体的局部,中医则认定其身体部位存在一些不正常的物质集结,这些物质为淤血、滞气、浊痰等滞留在人体之中,因此将“留”字加一个病字框构成肿瘤中的“瘤”字。除此以外,中医还通过外在的气候变化、地域不同、饮食习惯、喜怒哀乐以及动静结合等对人类身体中的气血造成的反应来观察脏腑状态与机理,从而为确诊肿瘤提供病症依据。由此可知,我国中医的思维模式具有思辨臆测的特征,具有鲜明的历史特征,中医更加注重切实的临床观察与总结归纳,然而由于受到科学技术的限制,只能求助逻辑推理的辩证形式,也就是从感知中获取病症信息,到积累经验,从而进行逻辑推理,最终形成病症结论。传统中医的思维模式即为从认知到公理再到推导认知,到最终的得出论证,得出的论证必定存在一定的限制与虚化。产生虚化或者限制的环节为获取感知与逻辑推理环节,最终造成中医思维模式存在一定的弱势与缺陷,体现在:经过层层推理,一旦某个环节出现错误,就会造成整个推理出现崩盘;中医理论界定过于模糊,欠缺直观观察;重视定性欠缺定量。
当今社会,中医肿瘤思维模式已经有了质的飞跃。传统中医肿瘤存在的不足已经运用现代化科学技术消除,现代化的中医肿瘤理论融合了传统中医肿瘤理论、互联网技术、循证技术、西医生物研究以及有关学科的科学知识,从多个角度对肿瘤进行研究;逻辑推理摒除以往仅在思维上进行推导,利用现代化的科学验证。尤其最近几年,先进的科学技术不断冲击着传统中医肿瘤理论,先进的思维理念渗透其中,新的思维模式与旧的思维模式不断发生着撞击与交织,各种医学理念持续斗争、融合并妥协。中医肿瘤理论融合现代化思维模式,发展方向主要为四种:传承中医肿瘤学、循证中医肿瘤学、文献中医肿瘤学以及实验中医肿瘤学。这四种中医肿瘤学侧重点各有不同,且互相依附、融会贯通、共存共生,为我国中医肿瘤学的前进增添力量。这四种思维模式,源于中医肿瘤学,并为其中医肿瘤学的发展服务,具有传统中医的特点,然而又各具特色,与时代共同发展。
因为肿瘤这一病症具有一定的特殊性与复杂性,传统中医在诊疗肿瘤的时候,往往注重病症、身体变化以及体征改变,最终根据主要病症、病理、病因、体征进行综合或者按照疾病造成的病症加以命名,因此,各种肿瘤疾病散落在不同类型的疾病里面,并没有和当代肿瘤疾病名称相互对应,仅可以按照文献中的病情加以研究,甚至于混淆一些疾病,造成难以挖掘中医文献[1]。将先进科技融入其中,最大程度的还原病症,减少文献失误。
循证中医肿瘤学更注重人文关怀,要求中医对病患患病的本质进行探究,从根源寻求诊疗方案,能够从繁杂的病症中寻找最优质的诊疗根据。由此可知,循证中医肿瘤法实际上为一种行为规范。循证中医肿瘤法兴起于现代,服务于中医肿瘤医学研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