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东旭,薛金枝,韦 利,孙 瑶,程明勋,金 松
(佳木斯大学附属第一医院血管外科,黑龙江 佳木斯 154003)
全球VTE发病率逐年增加,将成为死亡和致残的主要疾病之一[1];我国已步入老龄化社会,对深静脉血栓形成的早期预防、及时治疗引起社会关注。现关于VTE发病机制及其相关参与因子尚待进一步研究,但众多文献已提及vWF、TSP-1及血小板与血栓形成之间的关系十分紧密。
静脉血栓栓塞(VTE)可分为两类:深静脉血栓形成(DVT)及肺动脉栓塞(PE)[2]。Yuk Law[3]所发表的中国人群VTE的流行病学研究中,DVT的发病率从2000~2001年的17.1人/10万人增至2010~2011年的30.0人/10万人;PE的发病率从2000~2001年的3.9人/10万人增加到2010~2011年的11.7人/10万人;DVT和PE相关的死亡率分别由7.3%增至20.3%、23.8%增至30.7%。韩国的调查示:2011年的DVT发病率为5.3人/10万人;PE的发病率为7.0人/10万人。
VTE的高危因素[4],包括:i癌症;ii急性内科疾病:心肌梗塞,急性呼吸、循环衰竭和急性感染等等;iii手术;iv外伤:腿部骨折:80%;脊柱损伤:62%;骨盆:61%;v有深静脉血栓形成史;vi不动:包括长期的卧床、下肢制动、长途旅行等;vii高龄:年龄> 85岁时达到峰值。viii吸烟;ix血液的高凝状态;x其他:肥胖、口服避孕药、雌激素替代治疗等。
VTE预防包括一级预防和二级预防:一级预防可通过两种方式的组合来实现[5]:(1)物理(即非药理学)方法:包括早期行走,渐变压缩袜等;(2)抗凝剂(即药理学方法):包括普通肝素,维生素K拮抗剂,新型口服抗凝药物。二级预防即确诊VTE后的治疗,有效抗凝即能减少血栓复发,又能防止血栓的进展,应持续至少三个月,或六个月,或更长时间[6]。研究表明,在入院时纳入VTE风险评估和原发性血栓预防措施可有效地减少死亡,并减少非致死性VTE的再入院率[7]。
vWF是多聚体糖蛋白,在止血和血栓形成中起重要作用。该蛋白由非常大的基因组(180 kb,52个外显子)编码,位于12号染色体短臂末端区域内,vWF前原由22个氨基酸的信号肽、741个氨基酸的前肽和2050个氨基酸的蛋白组成,在内质网和高尔基复合体中经历成熟过程[8]。作为对各种刺激的响应,vWF从内皮细胞释放为UL-vWF,其分子量可以达到20,000 kDa,此时UL-vWF的粘附和反应功能最佳[9],成熟的vWF单体蛋白,分子量约250 kDa,含有12个N-连接和10个O-连接的寡糖链[10],每种vWF单体都具有纤维蛋白、GPIb、GPIIb/IIIa和Fviii的结合位点[8],可进行多向调节作用。
TSPs是编码糖蛋白的5种基因(TSP-1至TSP-5)的大家族[11],TSP-1是其中之一,TSP-1的单体包含1152个氨基酸(180kDa),并通过半胱氨酸252和256的链间二硫键将其组装成三聚体,每个单体包括:N-末端结构域,寡聚化结构域,分子量约450 kDa,由多种类型的细胞合成,包括成纤维细胞、平滑肌细胞、血管内皮细胞、炎症细胞、巨核细胞和血管壁基质;血浆中TSP-1的浓度范围为60至80 ng/mL,在强效激动剂作用下可增加1000倍。其复杂的多领域结构使TSP-1与许多细胞黏附受体结合,包括CD36、一些整合素、整合素相关蛋白(IAP)CD47、硫酸乙酰肝素,及其它黏附糖蛋白等,因此,TSP-1可以正面和负面调节许多细胞功能,如粘附,运动,增殖和细胞凋亡,参与多种生物过程中,包括血管生成,伤口愈合,动脉粥样硬化,止血和血栓形成[12]。
Brill等[13]使用“敲除”vWF基因的小鼠证明vWF介导的血小板粘附对深静脉血栓形成至关重要,证明TSP-1、vWF在血栓形成中血小板黏附、活化及聚集中所起的作用,以此补充血栓形成的病理学过程。
VTE是一种无症状性疾病,其患病率及死亡率很高;DVT的长期后遗症是严重的下肢肿胀和久治不愈的溃疡,严重者可致残;PE则会迅速致命,也可无症状,但可导致长期后遗症如心力衰竭和肺动脉高压。因此,深入研究VTE的病因和发病机制,针对性的早期预防,尽可能避免高危因素,可降低其发生率和死亡率,具有重要的意义。通过研究vWF及TSP-1在深静脉血栓形成的作用位点将可能成为临床治疗的新方向,但是目前关于深静脉血栓形成中血小板所起的作用研究较少,需要进一步完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