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济增长、能源消耗、金融发展对碳排放的影响——基于金砖四国的实证研究*

魏景赋，徐 政，田文举

(上海理工大学，上海 200093)

经济增长、能源消耗、金融发展对碳排放的影响
——基于金砖四国的实证研究*

魏景赋，徐 政，田文举

(上海理工大学，上海 200093)

本文基于1993—2013年的数据，采用面板数据模型探讨了金砖四国经济增长、能源消耗、金融发展对碳排放的影响。实证结果显示：长期来看，化石燃料能耗对碳排放的影响最大，经济增长、化石燃料能耗与碳排放成正相关关系，而金融发展与碳排放成负相关关系；短期来看，经济增长与金融发展、化石燃料能耗与碳排放、金融发展与碳排放之间存在着单向的格兰杰因果关系。最后，本研究分别从经济增长、能源消耗以及金融发展三方面给出改善环境质量的政策建议。

经济增长；能源消耗；金融发展；碳排放

引言

近年来，伴随着经济增长的环境恶化成为全球共同关注的问题，整个世界都面临着环境质量恶化所带来的威胁(Muhammad Shahbaz等，2013；竺效等，2016)。为此，Grossman和Krueger(1991)提出了环境库兹涅茨曲线假说，以证明经济增长与环境质量之间的关系。人们分析这种关系时却往往忽视金融发展的隐性导向作用，一个国家金融系统运行过程中的选择偏好所带动的资本流动无疑会影响宏观经济发展和能源消耗，这将对环境问题提出新的挑战，可持续发展的进程或将受阻(Mantu Kumar Mahalik等)。绿色可持续发展概念在G20杭州峰会上被强调，会后发布的《G20绿色金融综合报告》(2016)从金融支持的角度全面阐述了全球经济向绿色低碳方向转型的必要性和可行性。这也让人们相信减少碳排放来改善环境不但是可能的，而且可以动员更多的资金用于绿色投资，以促进全球的经济增长潜力得到充分释放(张海冰，2016；N. Droste等，2016；孟耀，2007)。

根据世界银行的数据，2000年至2015年的16年间，作为新兴经济体的金砖四国(以巴西、俄罗斯、印度、中国为序)年均经济增长率已经分别达到了2.91%、4.08%、6.98%和9.59%，远远高于同期世界经济大国美国的1.95%。同时，四个国家GDP总量占世界的比重也从2000年的7.82%上升到2015年的20.9%。西方很多国家在后金融危机时期受到高失业率和财政赤字的困扰，经济在很长一段时间内增长乏力，而金砖国家相继进行了重大的经济改革，仍能够保持良好的增长态势和日益扩大的全球市场份额，继续以高速、健康的状态发展(卢锋等，2011)。这种态势在金融方面的表现尤为显著，金砖四国的股票交易总额占GDP的比例分别从2000年的14.35%、7.82%、4.61%、62.13%上升到2015年的23.66%、8.81%、36.84%、357.26%(王澎波等，2017)。

上述的高速经济增长和金融发展也带来了日益增加的能源消耗，这使得绿色低碳发展遇到障碍(李婷等，2016)。中国和印度作为能源消耗大国，在2005到2030年间，其主要能源需求各自或将以3.2%和3.6%的年平均增长率增长，两个国家的能源消耗可能占全球能源消耗总量的45%(Perry Sadorsky，2010)。大量的能源消耗，必然使得碳排放量同步增加(Luís Cruz等，2016)。碳排放大国中国、印度、俄罗斯占世界碳排放总量的比重从2000年的24.3%上升到2014年的41.2%，由此可见金砖国家的碳排放占世界碳排放总量的比重呈不断上升的趋势，环境污染也变得越发严重(Ghouali Yassine Zakarya等，2015)。金砖国家经济增长、金融发展、能源消耗对碳排放的影响无疑具有全球性的重要意义。

本文将基于金砖国家1993—2013年的面板数据模型探究其经济增长、能源消耗、金融发展对碳排放的影响，以期为其环境改善提供政策建议。

一、文献综述

(一)经济增长和碳排放的关系

经济增长的过程中，以如今中国、印度为代表的雾霾问题成为环境灾害，绿色GDP已成为可持续发展的共同诉求，这激发了大量学者对经济增长和环境污染两者之间关系的研究兴趣(曲福田等，2004；李翔等，2016)。通常情况下，经济增长对环境的影响是通过碳排放来衡量的(Sandeep Mohapatra等，2016)，其研究内容主要集中在经济增长与碳排放之间的因果关系和曲线关系两个方面。在因果关系方面，Mohammad Salahuddin等(2015)发现经济增长和碳排放之间存在着双向的格兰杰因果关系，而Anis Omri等(2015)认为两者之间的格兰杰因果关系是单向的。在曲线关系方面，Shushu Li等(2015)通过对102个国家的论证，得出经济增长与二氧化碳排放之间存在着倒“U”形关系。而在中国国内，由于区域的差异性，方杏村等(2015)发现经济增长与碳排放之间曲线形状是不一样的，东北部地区呈倒“U”形曲线特征，中部地区呈正“N”形曲线特征，西部地区呈正“U”形曲线特征。既然经济增长对碳排放的影响在不同区域之间有所差异，本文有必要对金砖国家的经济增长与碳排放的关系进行实证检验。

(二)能源消耗和碳排放的关系

世界能源消费的持续增长是可持续发展的最大威胁(Sunday Olayinka Oyedepo，2014；Murat Ozturk等，2016)，而随着能源消耗的不断增加，环境污染又成为不可忽视的问题(Sofien Tiba等，2017)。大量学者对能源消耗与环境污染这两者的关系做了研究。在两者之间的因果关系方面，Ping-Yu Chen等(2016)发现发展中国家和发达国家从能源消费到二氧化碳排放存在单向因果关系。在正负相关关系方面，长期看来，通过减少能源消耗能够降低碳排放(IlhanOzturk等，2013)；Mehdi BenJebli等(2015)认为，不可再生能源消耗长期对碳排放有着积极的影响，而可再生能源消耗对碳排放有消极的影响。考虑到能源消耗对碳排放有重要的影响，本文对能源消耗与碳排放在金砖国家的关系进行实证检验。

(三)金融发展和碳排放的关系

金融发展可能在解释碳排放方面发挥作用(Lanouar Charfeddine等，2016)。一方面，金融发展可以帮助企业进行绿色投资，在能源领域采用先进的清洁和环保技术，改善经济活动，从而提高环境质量(Jeffrey A. Frankel等，1999)；另一方面，金融部门可能会增加制造业活动，从而导致工业污染和环境退化的增加(Jensen V，1996)。IlhanOzturk等(2013)发现，长期看来，金融发展对人均二氧化碳排放没有明显的影响。Mohammad Salahuddin等(2015)发现长期看来，金融发展和碳排放之间存在着负相关关系，然而短期这两者没有格兰杰因果关系。Muhammad Shahbaz等(2013)认为金融发展降低了碳排放量，两者之间存在着格兰杰因果(Hussain Ali Bekhet，2017)。由此可以看出，金融部门发展对环境绩效确实重要。然而，关于国家或区域金融发展水平与环境绩效之间联系的实证证据数量有限，本文有必要对金砖国家金融发展与碳排放的关系做进一步研究。

综上所述，由于大部分文献研究的是经济增长、能源消耗、金融发展其中一个或两个因素对碳排放的影响，将经济增长、能源消耗、金融发展与碳排放联系在一起，综合研究四者之间关系的文献甚少。此外，大多数文献研究的是非新兴经济体地区或单个国家，缺乏新兴经济体地区的研究。因此，本文在前人研究的基础上，通过对新兴经济体金砖国家经济增长、能源消耗、金融发展对碳排放的影响，实证检验四者之间可能存在的联动关系。

二、研究方法

(一)数据来源及研究样本

本文数据均来源于世界银行数据库(the World Bank World Development Indicators online data base)，考虑到样本的代表性和数据的可靠性，本文选取1993—2013年中国、巴西、印度和俄罗斯组成的金砖国家作为样本。

(二)变量选取及描述性统计

本文采用人均GDP(AVGDP)来表示经济增长，化石燃料能耗占总量的百分比来表示煤、石油、天然气等不可再生资源的消耗量，用EC表示。金融发展有很多指标可以表示，比如银行存款资产占GDP的比率、金融部门提供的国内信贷占GDP的比率、股票市场交易总额占国民生产总值(GDP)的比率、股票市场回转率、股票市场资本占GDP的比率等。本文选择私营部门国内信贷占GDP的比率(IlhanOzturk等，2013)反映金融市场的发展，用FD表示。此外，本文采用了碳排放作为环境质量的指标，用它来反映环境污染的程度。图1至图4分别表示金砖四国人均GDP、化石燃料能耗、私营部门国内信贷以及碳排放量在1993—2013年期间走势图。从图中可以得知，金砖四国近几年的人均GDP增长明显加快，俄罗斯的人均GDP与化石燃料能耗占总量的百分比明显大于其他三个国家。图2还可以发现金砖国家的化石燃料能耗占总量的比例均在一半以上，说明金砖国家目前仍以使用化石燃料为主要能源消耗。在金融发展方面，俄罗斯私营部门国内信贷低于其他三个国家。中国在私营部门信贷方面的金融发展水平显著高于其他三个国家。图4看到中国的碳排放量近些年明显增加过快，并且显著超过了其他三个国家的排放量。各变量的描述性统计量如表1所示。

图1 金砖四国人均GDP走势图

图2 金砖四国化石燃料能耗占比走势图

图3 金砖四国私营部门国内信贷走势图

图4 金砖四国碳排放量走势图

变量变量的含义样本数均值最大值最小值AVGDP人均国内生产总值84381696615552053074110EC化石燃料能耗占比84073710609257410513185FD金融发展84054462313411360083340CO2二氧化碳排放量842189672102494632307386

(三)模型设定

实证分析采用面板数据模型进行回归分析，面板数据模型是利用面板数据来分析变量之间关系的计量经济模型。本文是在Grossman和Krueger(1995)创建的检验经济发展和碳排放关系的模型基础上，依据本文的研究目的，验证人均GDP、可替代能源和核能的消耗、私营部门国内信贷占GDP的比率对二氧化碳排放的综合影响。依据先前的实证文献，本文建立了经济回归模型(1)并用于检验人均GDP、化石燃料能耗占总量比例、私营部门国内信贷占GDP的比率对碳排放的影响。综上所述，具体的模型表达式如下：

InCO2it=β0+μit+λit+β1InAVGDPit+β2ECit+

β3FDit+εit

(1)

其中：i=1，…，N为截面单元，t=1,…,T为时间期数。λ为时间效应，μ为个体效应，ε为随机误差项；InCO2it、InAVGDPit分别为碳排放量、人均GDP的对数。

三、实证分析

(一)单位根检验

本文选取的样本数据均为面板数据，如果直接对其进行回归分析，那么很大可能会出现伪回归问题，利用平稳的时间序列进行后续的实证研究才能避免出现伪回归现象。为了解决这一问题，就需要对其进行单位根检验，本文采用了ADF-Fisher和PP-Fisher两种面板单位根检验法来观察变量的平稳性。单位根的检验结果见表2，检验结果表明：所有变量的原始序列在5%的显著性水平上均没有拒绝“存在单位根”的零假设，表明序列是非平稳的。然而变量InAVGDP、EC、FD、InCO2的一阶差分序列都在5%及5%以内的显著性水平上拒绝了“存在单位根”的零假设，表明一阶差分序列是平稳的。金砖国家的人均GDP、化石燃料能耗、私营部门国内信贷和碳排放的时间序列之间可能存在长期均衡关系，这还需要接下来的协整检验进一步验证。

注：单位根检验用每个变量的个体趋势和截距进行，表中滞后项阶数由SIC准则自动选择；*、**和***分别表示10%、5%和1%显著性水平上拒绝原假设。

(二)协整关系检验

目前协整关系检验使用最多的两种方法有：一种是Johansen和Juselius提出的基于VAR的协整系统检验，简称J-J检验法。另一种是Engle和Granger提出的面板协整检验，简称E-G两步法，具体方法主要有Kao检验和Pedroni检验。本文选取Kao检验法，它是基于回归残差的单位根检验来判定面板数据是否具有协整关系，如果通过回归残差的单位根检验，即残差序列是平稳序列，则表明该回归方程模型变量之间存在稳定的面板协整关系。金砖国家的人均GDP、化石燃料能耗、私营部门国内信贷以及碳排放之间的Kao协整关系检验结果如表3所示。

表3 Kao协整关系检验结果

从检验结果可知，Kao协整检验均通过了5%的显著水平，人均GDP、化石燃料能耗、私营部门国内信贷以及碳排放之间存在着长期均衡关系。

(三)最小二乘估计

首先需要采用Hausman检验法判断回归模型的具体形式，是采用随机效应模型还是固定效应模型。Hausman检验的统计值拒绝了随机效应模型的零假设，所以本文采用固定效应模型进行最小二乘法估计。确定选取含有固定效应的变截距模型之后，从总体上对金砖国家的人均GDP、化石燃料能耗、私营部门国内信贷以及碳排放关系进行了回归，得出如下的面板模型回归结果，如表4和式(2)所示。调整的R2为0.989 952，表明方程的拟合度较好，F统计量检验均通过1%的显著性检验，表明各解释变量对被解释变量的联合解释能力较强。

表4 面板最小二乘回归结果

InCO2=0.232 671InAVGDP+5.068 753EC-

0.223 573FD+8.706 69

(2)

由式(2)可以看出，金砖国家的人均GDP、化石燃料能耗、私营部门国内信贷以及碳排放存在长期均衡关系。其中，人均GDP与碳排放正相关，经济增长越快，环境污染越严重，即人均GDP每增加1%，碳排放增加0.23%。同样，化石燃料能耗也与碳排放存在正相关的关系，即化石燃料能耗占总量比例每增加1%，碳排放将随之增加5.07%。然而，私营部门国内信贷与碳排放负相关，私营部门国内信贷占GDP比重每增加1%，碳排放减少0.22%。但总体而言，碳排放与化石燃料能耗关系最大，人均GDP次之，与私营部门国内信贷关系最小。由于金砖国家均为发展中国家，发展大多离不开能源的大量使用，且能源结构主要以化石燃料为主，所以化石燃料的能耗对环境的影响比较显著。

(四)格兰杰因果检验

Granger早在1969年就提出了变量之间的因果性，因果检验是为了确定一个变量是否有助于预测另一个变量。协整检验只是说明了各个变量之间是否存在着长期均衡关系，但还是要通过格兰杰因果检验去验证这种均衡关系是否有着因果关系。因此，本文将用格兰杰因果检验验证人均GDP、化石燃料能耗、私营部门国内信贷以及碳排放之间的因果关系，其结果如表5所示。

表5 Granger因果检验结果

注：表中*、**和***分别表示10%、5%和1%显著性水平上拒绝原假设。

检验结果表明，在5%的显著水平上：1.在经济增长和金融发展相互影响关系方面：人均GDP和私营部门国内信贷之间存在着单向的Granger因果关系，即人均GDP是私营部门国内信贷的单向Granger原因。2.在能源消耗和环境质量相互影响关系方面：化石燃料能耗与碳排放之间存在单向的Granger关系，即化石燃料能耗是碳排放的单向Granger原因。3.在金融发展和环境质量相互影响关系方面：私营部门国内信贷是碳排放之间存在着单向的Granger因果关系，即私营部门国内信贷是碳排放的单向Granger原因。

四、结论

本文基于1993—2013年金砖国家的面板数据，分析了其经济增长、能源消耗、金融发展对碳排放的影响，实证比较研究，得出如下结论：

1.Kao检验表明，人均GDP、化石燃料能耗、私营部门国内信贷以及碳排放之间存在着长期均衡关系，碳排放与化石燃料能耗的关系最大，人均GDP次之，与私营部门国内信贷关系最小。由于金砖国家都属于发展中国家，且能源以化石燃料为主，化石燃料都是不可再生能源，使用过程中会产生很多污染，因此对环境的影响比较显著。

2.最小二乘估计表明，经济增长、化石燃料能耗与碳排放成正相关关系，金融发展与碳排放成负相关关系。表明金砖国家处于发展阶段，经济发展和能源的消耗会加深环境污染的程度，而金融发展水平提高会改善环境质量。

3.从短期Granger因果关系来看，经济增长与金融发展、化石燃料能耗与碳排放、金融发展与碳排放之间存在着单向的格兰杰因果关系。

上面的实证分析，给我们提供了以下启示：1.金砖国家在发展经济的同时，必须重视环境保护，发展绿色低碳经济，实现经济与环境的协调发展；2.政府部门可以通过减少化石燃料的消耗、增加可再生能源的使用来优化能源结构，加强绿色能源的开发与使用，从而改善环境质量(Chiranjib Bhowmik等，2017；Fateh Bélaïd等，2017)；3.金融发展可以有效促进碳排放量减少，金砖国家在大力发展金融产业的同时，可以通过增加绿色信贷、绿色债券等绿色金融工具，用于绿色环保产业、节能减排等项目上，以减少碳排放，实现环境的可持续发展。

不过，本文仅限于国家层面的实证分析，未来有必要从行业或者微观的企业层面进行进一步研究。此外，文中选用的碳排放这一环境质量指标，将来可以选用碳强度、二氧化硫排放量、空气污染指数、环境质量指数(EPI)等指标进行评估。全球在经济和金融发展的同时，越来越重视环境质量以及能源的合理利用，经济增长与绿色可持续发展等话题无疑将成为未来研究的重点课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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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eImpactofEconomicGrowth,EnergyConsumptionandFinancialDevelopmentonCarbonEmission——Based on the Empirical Study of the BRIC Countries

WEI Jing-fu, XU Zheng, TIAN Wen-ju

(UniversityofShanghaiforScienceandTechnology,Shanghai200093,China)

Based on the panel data during 1993-2013 of BRIC countries, this paper empirically analyses the impact of the economic growth,energy consumption and financial development on carbon emission of BRIC Countries. The empirical results show that the energy consumption of fossil fuel has the long-run greatest impact on carbon emissions. Economic growth and energy consumption of fossil fuel are positively correlated with carbon emission, on the contrary, financial development has a negative correlation with carbon emission. In the short term, there is one-way Granger causality relationship between economic growth and financial development, between energy consumption of fossil fuel and carbon emission, between financial development and carbon emission. Finally, this study puts forward policy suggestions on improving environmental quality from economic growth, energy consumption and financial development .

economic growth; energy consumption; financial development; carbon emissions

10.3969/j.issn.1672- 0598.2018.01.005

2017-09-27

魏景赋(1965—)，男，内蒙古人；上海理工大学管理学院博士，教授，主要从事经济史、世界经济、国际贸易学研究。

徐政(1992—)，男，江苏盐城人；上海理工大学管理学院区域经济学研究生，主要从事区域经济学研究。

田文举(1973—)，女，山东日照人；上海理工大学中德学院博士，讲师，主要从事国际经济与贸易研究。

F124.5

A

1672- 0598(2018)01- 0042- 08

(责任编校：朱德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