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于语料库的文体学分析

【摘 要】作为较为久远的一门学科，语料库应用于文体学的研究则是在1960年代后。而从1980年代开始，人们开始用语料库语言学方法研究文学文本。基于语料库的小说文体学研究是利用文学作品语料库和语料库分析工具，以文学语言和文学结构作为研究对象，或者对文学作品进行更详实、更深入和更具体的描述，或者用文体特征的统计数据和检索数据验证、说明读者对作品解读的合理性。本文用《老人与海》的为例，介绍如何进行基于语料库的文体分析。

【关键词】语料库；文体学；《老人与海》

随着计算机技术的发展，语料库语言学已经成为语言学研究的新学科并开始在语言学的研究中发挥重要的作用。语料库语言学的兴起为文体学的发展提供了广泛的前景。语料库的建设和应用对文体学研究产生了重大影响。基于收集以及描述分析文体学语料，文学文体学本身是一个实证研究的学科。文体学研究的补充方法则是语料库语言学，其通过搜集语料库的语料，然后对文本进行量化分析1。

一、语料库文体学分析案例《老人与海》简介

纵观其发展过程，语料库语言学视野中的文学研究有两个特点：一，对比参照语料库研究文学文本语言的显著特征，对那些学术界完整归纳出的言语以及思想表述方法进行检验，而这些被检验的理论都在语料库语言学迅速发展前被前人归纳总结出来的，此外，还要对通过直觉判断以及理性分析的文学评论进行合理验证，做到定量分析和定性分析相结合。《老人与海》小说是美国作家海明威的代表作，曾于1954年荣获诺贝尔文学奖。虽然国内外的学者对《老人与海》研究的很多，但迄今为止未发现运用语料库文体学的方法分析该小说。本文的研究目的在于运用基于语料库的方法分析《老人与海》的文体风格，把语料库检索分析的方法运用到文体学分析的实践中。

二、基于语料库文体学研究的特征与方法

（一）基于语料库外国文学研究特征

1、对语言特点的把握

语料库语言学是一门“有关编辑和分析语料的学科”，它根据真实语言样本研究语言，尽管相关研究已经从1960年代有所开展，但是其真正广泛的发展是到20年后才开始的，此时，也已通过相关软件获得语料数据，依照亨斯顿的所言，词频、词语结构和词语搭配信息都涵盖于语料库中。很多研究在很久以前便通过语料库工具进一步拓展其研究范围。从1990年代以后，大部分研究人员对文体学的研究开始开始借助语料库语言学方法，自此“使用语料库语言学工具和方法教授及研究文体学”这一语料库文体学的概念也逐渐普及。许多研究人员都热衷于自己采用的语料库文体学研究方法并且极力去证明自己的观点，就像麦克·图伦采取了叙事学与语料库语言学相结合的方法，并且把语料库文体学研究方法论文中进行了说明，但是他又觉得这样的说明有些冒味，因为语料库文体学是语料库语言学最新发展来的分支。图伦认为将文学研究与语料库工具结合起来才是语料库文体学2。

2、关注文学文体的内涵

基于语料库的文学研究常验证己有的文学评论，多数研究人员把语料库视为检测直觉决定和理性研究文学评论或文體分析的方法，这种主观认知是不应该的，分析文体学文本内涵才是其主要目的。语言学历经两个半世纪的描述性分析，现在已经失去了其“意义”这一最原始目标。描述性行为日趋变得曲高和寡，所以，大多读者或评论家往往很难通过文体学所研究出的结论做出准确无误的判断，人们依然不满这一缺陷。文学文本的意义可以通过语义韵进行探究，而词语的搭配方式则是语义韵的基础。如果是用来研究传统文学的批评内容，则可以采用语料库文体学方法，特别是在分析文本的时候可以采取词频统计、词汇和语法的共选词项的词语搭配信息相结合的方式。

（二）基于语料库文体学的研究方法

基于语料库的文体学研究是利用文学作品语料库和语料库分析工具进行分析的，其分析的主体则是文学语言和文学结构作为，然后采取研究用词分布、探究文体特点，研究情节等计算机软件研究技术，延伸固有的文学分析，精简文学修辞方法、文学叙述的原则，对作者的写作风格进行分析，或者判断作品的原作者。

研究词频、研究词汇分布、研究句法、研究主题词以及基于主题词研究的情节研究都是基于语料库的小说文体学所需研究的工作。人们若要明确一部作品到底表达了怎样的主体，可以对文学作品的主题词进行研究。

三、基于语料库的文体学分析——以《老人与海》为例

（一）《老人与海》人物检索分析

通过利用语料库分析系统中的索引功能，输入关键词如小说主要人物，进行语境中的关键词检索，能够检索出关于重要人物的描写，这对研究人物性格以及作者对人物形象的塑造刻画都是不可或缺的重要资源。首先检索小说的主人公the old man，虽然在很多时候，他为he/He替代。

检索结果显示，包含the old man的描写频率有823次，它们都是关于老人的所作所为、所说所想。为了深层次分析有关老人的确切表述，我们对与the old man联系较多的一些词语进行了检索，然后借助这些词语来研究作者对老人形象的塑造。显而易见，这些词语所处的位置主要分布在主语主位，因此，为了研究更多与老人有关的信息，下一步索要检索的名词主要是搭配在 the old man右侧的词语3。

联系搭配词所在的上下文，不难发现对老渔夫人物形象的分析主要是采用了系统功能语言学的理论框架的方式。通过出现频率较多的said和thought这连个搭配词，来表现老渔夫的话语过程以及心理活动。在小说中，老渔夫的话语过程主要集中与小男孩的对话和自己的独白当中，老渔夫的独白占据了话语过程的较大比重。从老渔夫与小男孩的交流中，我们可以发现老渔夫与小男孩之间相互关心、友好相交的人际关系。老渔夫用乐观的正能量激励小男孩，小男孩也用一颗诚挚的心来关爱着老渔夫。尽管全文中老人与小男孩的对话并不多，但是读者已然可以感受到二者之间浓浓的人情味。老渔夫的独白主要发生在海上，当时他孤立无助地同鳖鱼搏斗时自我鼓励、自我暗示地跟自己或自己的手说话，抑或是同其他海上的生物如小鸟、马林鱼说话。从这此独自中，我们可以体会到老人的坚强以及他在面对困难时那种平和的心态，还有他同情弱小爱憎分明的精神品格。

（二）《老人与海》的Narrative style

关于《老人与海》的Narrative style，检索结果显示，and出现的频率非常高，这可以说明海明威如同摄像机般的精确简洁的写作手法。作者用8466次，and尽可能地列举了多个事实，以及连续出现话语，不加修饰地将人类的社会生活经验呈现在读者面前，从而让读者自己去深入感知。he作为高频词在文中反复出现，这说明了作者为了在一个全知的视角进行叙事而采用了第三人称，而且如此可以将书中主人公的活动以及相关的其他事物更加客观的呈现出来。高频词I则很多时候是指代老渔夫的，让老渔夫通过自己说话表述内心的思想，而作者本身不去过多干涉主人公的内心思想，其主要作用也是来表达叙述的客观性。通过阅读整篇小说，可知主人公the old man和他的指代名词he/He和I是文中句子的主语，这些词作为叙事的基础，促使整篇小说连贯统一，容易读懂。大量的and也让叙事条理清晰、客观真实，更是让整篇小说流畅起转。作者在遣词造句方面力求短小精悍，简洁生动。第三人称的大量使用也客观真实地刻画了人物形象和相关事物4。

（三）《老人与海》的修辞分析

在全篇小说的修辞手法中，作者不单单使用简短的单词和简单句，而且还采用了明喻、象征、重复等诸多修辞，从而使小说的故事性更加丰富完善。

对于明喻，在小说中通常出现较多的词语是like、as、 as if等我们在小说中经常用到的明喻词语“like+名词”这一搭配进行检索。据统计结果显示，like在语料库中出了37次5。作者在小说中并未多用明喻，其实海明威的写作风格就是如此，他惯于采用最明了、最真实的词句描述渔夫工作时的状态。

作者采用最多象征手法是用“the water”来指代"the sea”、据统计显示， "the sea”在小说中出现了43次，而同时"the water”则出现了117次，作者比较热衷于用water来代替sea，而且从统计结果我们可以发现water经常与dark blue在一起搭配使用。

此外，作者还经常在小说中用到重复修辞手法。小说中对于重复的执着使用，除了在语意上的表现，还体现在视觉听觉效果上对重复的使用。作者很巧妙地让人不易察觉这是一种技巧，让人感觉一切都是自然而然所产生的，如同小说人物通过重复让自己的所表达的意思更加清晰，让读者逐步体会到话的本意。

（四） 《老人与海》的语境分析

作者使用了较高明的写作手法来阐述故事，其叙事视角时时变幻，将叙述者在悄无声息地隐于文中。老人多愁善感的内心思想，借助许多直接引语和自由直接引语表达出来。这一点可以通过对语料库中出现的人称代词的统计来进行验证6。

通过检索发现，人称代词方面出现频率最高的是第三人称“he”，然后便是第一人称“I"。其实，在小说最初开头位置，叙述者海明威就以读者的视角站交代了整个的故事背景，以及主人公the old man。等到小說中的人物开始出现以后，作者便开始隐藏了自己的所在，读者就此完全忽略了叙述者的存在。整篇小说的叙事大多使用的是第三人称，因为大部分篇幅只有老渔夫一个主人公。海明威对于直接引语和自由直接引语进行大肆运用，使其口述效果得到了大幅加强。也因此，在小说中第三人称“he”成为了重要的高频词。

四、讨论与建议

（一）讨论与启示

不难看出，通过现有的研究现状来观察，探究文学文本的意义是语料库文体学研究的重要趋向。研究人员可允分利用语料库工具发掘文本的意义，为文学研究做些贡献。为此，能够熟练使用语料库软件是最为基本的技能，还需在阅读语料库文体之后对语料深入研究，不仅仅是对数据进行堆砌、要深层次分析，如此才能发现并充分论证文本的深刻内涵。

（二）启示

以上对基于语料库文体学词语研究的分析证明，经典文本语料库具有以下重要作用：

1、有利于知识整合存储

在搜集语料的整个过程，如果所搜集的语料文本比搜集者者现阶段的语言理解能力要高的话。那么因为时代、地域、文化等方面的不同，搜集者则很难理解这些语料文本。在整理统计结果的过程中，可以补充解释那些不易理解的文化点。然而，此类文化语料输入应进行必要的取舍，符合相关性原则和实用性原则，符合学生特点和实际需要，也应便于学生接受与理解。

2、有利于分析文本内涵素养

语料库为学习者提供了品读经典、提高自身涵养的工具。《老人与海》的文本语言精炼，并不代表着作品文体学意识不强，而是作者对人物形象的描述淡化了文体学意识。对于主人来说，在与自然环境和大鱼的较量中都能够克服和处理所遇困境，体现了人物的内心强大、目标高远、经验丰富、自信老练、沉稳细致等性格特征。这不是作品缺少文体学意识，而是人物形象 冲淡了问题意识。

作者简介：张红蕾（1965-），女，山东省青岛市人，本科，鲁东大学外国语学院，副教授，主要从事外语图书资料工作。

参考文献：

[1]卢卫中，夏云.语料库文体学：文学文体学研究的新途径[J].外国语（上海外国语大学学报），2016，33（01）：47-53.

[2]胡春雨.语料库文体学视域下的英文商务合同研究[J].解放军外国语学院学报，2015，38（05）：10-19+159.

[3]刘晓飞.从文学翻译视角看《老人与海》的语言风格[J].语文建设，2014，（08）：75-76.

[4]凤群.基于语料库的意识流小说《达罗卫夫人》文体学分析[J].山东外语教学，2014，35（01）：43-47.

[5]王娅莉.《老人与海》的人物形象解读[J].湖北函授大学学报，2014，27（11）：179-180.

[6]王梦.论《老人与海》中的象征艺术及其现实意义[J].西南民族大学学报（人文社科版），2016，30（S1）：175-17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