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西师范大学 江西 南昌 330000)
从“失语”到“话语”
——谈女性话语权的时代意义
孙瑾
(江西师范大学江西南昌330000)
话语权这个话题,在西方很受关注,而且这个话题依旧在不断地演进,斯皮瓦克从葛兰西那里借用了“属下”的概念,把它与说话权联系在一起,还有萨义德的“东方主义”,都在不同程度上不同角度上论述了话语权问题。话语权在西方文艺理论中有举足轻重的地位,“话语权”也是一个很有研究价值与意义的话题。话语权,简单地讲就是指说话或者发言的权力,它具有一种潜在的现实影响力。在任何时代、任何社会,话语权与政治、经济、文化等存在着一种相辅相成的关系。
话语权;失语现象;女性
葛兰西较早从意识形态斗争的角度涉及话语及话语权的问题,我们经常将政治与经济密切结合,从而忽略了文化作为精神层面的反映社会的重要性,而葛兰西的“领导权”恰恰打破了单一的经济基础、上层建筑二元结构的意识形态,奠定了文化研究的基础。在任何时代、任何社会,任何团体、组织甚至是个人都依附于“话语关系”而存在,由此可见,“话语权”是跨时代、跨社会的一个概念,所以对于话语权的研究不仅具有历史意义,更具有现实意义。笔者在此选了一个在当下较为热门的话题即女性话语权问题来做讨论,主要从失语现象到重找话语权的一个过渡来展开分析。
重谈话语权必然伴随着话语权失去的问题,在文学上即借用“失语症”来强调话语权的丢失。“失语症”这种状况多存在于身份较为低下的阶层,笔者将重点放在女性身上,但是无关乎性别色彩。
在传统的东方文化体系中,基本上家庭的绝对权威中心是父亲,这就是遗留并且一直传承的家长制,父亲作为一个大家长,他的决定会影响整个家庭甚至是家族的内部关系,这样的家庭是以父权为中心的辐射式结构。斯皮瓦克认为 :“在夫权制与帝国主义之间,在主体的建构与客体的形成之间,女人的身影消失了,不是进入太古虚无,而是陷进一种第三世界妇女在传统和现代化之间的激烈穿梭的置换性构建之中。”其实,对于女性来说,帝国主义压迫也好,男权主义压迫也罢,最让人惋惜的是女性自己被内化,她们自觉地认同了自己作为社会与男性“附属品”的这样一个定位。甚至这种观念内化为这样一种意识 :我不需要为自己说话。可以说,女性是在帝国主义与男权主义的夹缝中求生存。在此,女性根本无主体性可言,甚至于作为社会的一员也长期处于一种身份缺失与矛盾的状态。
假设妇女有可以为自己“发言”的机会,那么,“发言”指一种发言人与听者之间的互动过程中,而在此过程中,存在着一个“我”与“他者”的对话空间。发言人不仅可以说话,而且要保证有人愿意去听,只有两者协调统一,才能成真正意义上的平等交流。否则,即便她们发言了,无人倾听,这样的发言也没有意义了。显然,妇女之所以“失语”,是因为帝国主义者和男权主义者不愿意倾听。换言之,只有当有人愿意去倾听,她们的发言才能称之为发言,才能够进行有效的社会抵抗,为自己争得一席之位。因此,在克服性别缺席与文化焦虑的同时,斯皮瓦克重构着第三世界妇女的女性话语,为其“无言”状态而“发言”。她们不需要被所谓的他人描述,成为他人口中的对象,或是别人代替她们发言,而是自己有发言与言说的权力,自己为自己代言,这样才完成了真正地重置自我。
在社会中,相较于男性,女性很自然地被附上了“从属地位”的标签。波伏娃说 :“一个女人之为女人,与其说是‘天生’的。不如说是‘形成’的。没有任何生理上、心理上或经济上的定命,能决断女人在社会中的地位,而是人类文化之整体,产生出这居间于男性和无性中的所谓‘女性’。”在男性所构建的女性中,女性已然成为一个附属品。社会这个大环境使女性产生一种“我就是要成为男人所期望和要求的那种女人”的错觉,简言之就是被内化了。其实随着社会的发展,女性的权利相较于过去已经有了很大的提高,但是不能否认的是,现在很大程度上依旧是男性主宰的社会,女性既要像男性一样投身到激烈的社会竞争,同时也要承担社会所认定的女性该有的使命感。可能男性已然意识到这种所谓的平等其实是社会在欺骗女性,并且隐瞒着这种欺骗,甚至灌输于女性你已经获得你应该获得的地位,其实这从某种程度上说明了女性的悲剧,既然社会给予了女性这样的定位,只能说女人生而悲哀,看似在社会中取得了话语权,实则是进一步地被社会套牢,而不幸地就是女性并未意识到自己作为女性的不幸。所以说,本质上讲,女性始终没有获得真正意义上的话语权的解放。
现代社会,女性作为不再依附于男性性别的一个群体,需要承载的更多,不仅仅能够经济独立,而且需要承担原有角色的责任。毋庸置疑,随着社会的发展以及人们价值观念的不断转化,女性的地位已明显有所提升,可以说也是基于社会对于女性的一种期望,女性是一个有弹性的群体,必要的时候去承担或者牺牲,由此造成了女性话语权的潜在性,女性需摆脱外在所嵌套于其的枷锁,内在地认同自身,建立起话语关系中的平等地位。诚然,基于国家体制、文化环境等多方面原因,女性要想达到与男性完全平等的地位还存在着一定程度上的阻碍,而地位往往在某种程度上决定着话语权的高低,笔者以期借此话题的探讨来重新审视不同于后殖民主义国家以及第三世界时期的当代女性的地位及与男性的话语关系问题,显然,当前女性并未获得完全意义上的与男性相平衡的地位。于此,笔者认为,在当前女性自身独立意识逐渐增强以及当前社会对女性的重新定位的情况下,重谈女性话语权问题仍有可能性及意义。
[1] ﹝印度﹞斯皮瓦克.属下能否说话?.罗钢,刘象愚主编.后殖民理论[M].北京 :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1999,(444).
[2] 王一川.批评理论与实践教程[M].北京 :高等教育出版社,2005,(224).
孙瑾(1992-),女,汉族,河南灵宝人,硕士研究生,江西师范大学文学院,文艺学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