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元培妻族周氏考补——以金陵周氏家谱手稿为轴心

项 敏 赵 平

(1.浙江同济科技职业学院 基础部，浙江 杭州311215;2.中国水利博物馆，浙江 杭州311215)

蔡元培妻族周氏考补
——以金陵周氏家谱手稿为轴心

项 敏 赵 平

(1.浙江同济科技职业学院 基础部，浙江 杭州311215;2.中国水利博物馆，浙江 杭州311215)

在蔡元培婚姻生活中，第三任妻子周峻及周氏家族成员对其影响较为突出，但外界关注往往止于旧闻轶事和零星报道。随着蔡元培妻族金陵周氏家谱手稿和遗物的发现与解读，相关研究正逐步推进。以家谱为轴心，稽考蔡元培妻族先人，寻访查实周氏后裔，力求以遗物、笔录和可靠的文史材料，补证前期丛考信息，蔡、周两姓族系成员佳话般的襄助互动关系更为鲜活，周氏族脉传承体系也将进一步明晰。

蔡元培；妻族；周氏；考证；补充

赵 平(1967- )，男，浙江黄岩人，中国水利博物馆副研究馆员，博士。研究方向：古代文化。

有关蔡元培宗系家世的考证，较多着眼于蔡氏本族成员传承，对妻族的关注相对较弱。蔡元培一生三次婚姻，无论从时间长短、精神契合度，还是妻族影响力来看，与周峻的结合无疑是最为突出的一次。对周氏家族的介绍，更多以轶事等形式见于各类旧闻、报道。二十世纪末以来，相关纪念性遗址、场馆及机构有意识地搜集史料和纪念物，尚未形成系统性的研究。周氏家族源起江宁，康雍乾以降，历经三个世纪沉浮。十三年前吴承东先生发现蔡元培手稿、两种周氏家谱手稿等一摞物件，笔者在第一时间得窥真迹，并两度赴沪向蔡元培与周峻的女儿蔡睟盎求证。蔡女士生前不顾体弱，件件明察细校，还向笔者一一介绍周氏亲友的生平行状。经整理考索，已形成三篇文字见诸《新文学史料》等刊[1]。近年对照家谱、笔录，继续寻查稽考，力图更清晰地展现该族递嬗脉络。

本次以考补为主，兼顾周氏族脉尤其是蔡元培岳父周氏家系传承完整性，前几篇已有介绍的内容，尽量不再赘述。世代序次，仍按照《金陵周氏家谱初稿》和《家谱之稿》。七世之前的周门女眷生卒年根据《家谱之稿》，近世成员部分生卒年参照蔡女士生前口述，直接在括号中以阿拉伯字标出，其他已知生卒月日的大多不作简化。

一、周氏一至五世

一世：周振，国学生，配萧氏孺人。二世：周炎，邑庠生，配范氏孺人。三世：周堂，邑庠生，配何氏孺人。在《金陵周氏家谱初稿》一世的右边，写有“诰封奉直夫人”，二世、三世的右边均写着“同上”，皆为通行称号。

四世：周国祥，字巨音，诰授昭武都尉，癸卯科(1783)举人，江浙太湖都阃府。生于乾隆二十八年(1763)四月初五，卒于道光五年(1825)三月二十一日。元配董恭人(1765-1845)。都阃府为清朝正四品武官，恭人是四品官之妻的封号。

五世：周葆元，字元甫，诰授奉政大夫，壬辰科(1832)举人，安徽补用直隶州、江苏泰州学正。生于嘉庆六年(1801)正月十三，卒于同治十年(1871)五月十一日。元配董孺人(1800-1832)。继配殷孺人(《金陵周氏家谱初稿》作恭人，1809-1834)、班宜人(1815-1876)。七品之母或妻封孺人，五品封宜人。州学正是八品，奉政大夫虽为虚职，却是五品。

《家谱之稿》末页最后数行，列了一位“先兄”“堂伯”的信息。周汇源，字又梁，国学生，例赠登仕郎，生于乾隆四十六年(1781)，卒于咸丰十年(1860)，原配吴孺人，却没有注明奉祀者。根据周汇源的生卒年和称呼，他与四世国祥同辈的可能性较大。

二、周氏六世

六世：周锐，周衔。

周锐，字贡府(贡甫)，诰授通议大夫，晋封资政大夫，浙江补用道候补府，历任新城、昌化、於潜等县知县。原配郑恭人(1832-1889)，侧室许孺人(1867-1892)、韩孺人(1878-1904)。

周锐为周峻祖父，即蔡元培的岳祖父。周峻父亲去世早，祖父承担起养家的经济重任：“儿女尚幼，而贡甫先生宦游，力足赡家。”[2]15

蔡元培《周母陈太夫人七秩征文启》提到：“民元前九年，贡甫先生又去世。”[2]15“民元前九年”是1903年，该文后注曰“据蔡元培手稿”[2]17。而据《家谱之稿》，周锐生于道光甲午年(1834)四月二十四日，卒于光绪壬寅年(1902)六月十三日亥时。壬寅年即光绪二十八年、民元前十年，与现有《蔡元培全集》各版本所录前后相差一年。

周锐与曾国藩著名幕僚赵烈文(1832-1894)有交往记载，《能静居日记》多次记载周贡甫这位江苏老乡来访。咸丰十年(1860)十二月初八日，周锐尝请后者卜个关于求差的卦：“代周贡甫占求差。”[3]249

周衔，周锐弟，字墨生，国学生。生于道光十九年(1839)二月初五，卒于咸丰十一年(1861)十二月十三日。配陈孺人(1838-1860)。

三、周氏七世

七世：周之祯，周之干，周甘受。

周之祯，周锐之子，也即周峻父亲、蔡元培岳父，字雨亭，敕授修职郎，晋封奉直大夫，补用布政司理问，两浙钱清场大使加三级，附监生。据《家谱之稿》，周之祯生于咸丰戊午年(1858)十一日二十六日，卒于光绪癸巳年(1893)八月二十九日。

周之干，《家谱之稿》在周锐侧室许孺人处列了“之干奉祀”。

周甘受，周衔之子。

据《家谱之稿》，周锐有个小自己一岁的妹妹，即周峻的大姑母(1857-1918)。而《金陵周氏家谱初稿》则隐约能看出与周之祯并列的姐妹信息：“女，大琬；次女，适前湖北□□□、翰林院侍读宝应张烈端正卿。”

《家谱之稿》是以奉祀先人神位的方式编修的，蔡元培岳母陈太夫人其时健在，故该稿未列入。《金陵周氏家谱初稿》则周门古今男女几乎全部包罗，周锐左边的“陈太恭人”就是陈太夫人。

蔡元培《周母陈太夫人七秩征文启》：“本年二月□日，为太夫人七十岁寿辰。”[2]15《蔡元培全集》在1939年2月13日的日记：“养友上岳母函，附去祝生日诗两纸。(旧历十二月二十九日，外姑七十八岁生日)”[4]289据查，农历1930年12月29日，即阳历1931年2月16日。蔡文所记陈太夫人之生日，阳历均不在同一天，可见是以农历为其祝寿的。1931年作《征文启》，实际上是贺其农历1930年12月29日的七十岁寿辰。按虚岁祝寿的习俗推算，其生年应是1861年。

《周母陈太夫人七秩征文启》又载：“民元前二十八年，雨亭先生去世，太夫人年三十五耳。”[2]15拙作《蔡元培妻族周氏家谱及族脉递传考略》指出了年份与岁数的矛盾之处，现作进一步分析。倘若民元前二十八年，则为1884年，即便《家谱之稿》所载“周锐殁于光绪癸巳年(1893)八月二十九日”不能作为佐证，彼时陈太夫人虚岁才二十四，并非“年三十五”。《征文启》中还述及：“太夫人奉郑太夫人居杭，郑太夫人以急疾去世，太夫人治丧得体，以玻璃盖棺，待雨亭先生奔丧至，得一瞻母面。”[2]15郑太夫人是蔡元培的岳祖母。据《家谱之稿》，郑太夫人“殁于光绪己丑年五月初二子时”，即1889年，倘若民元前二十八年即1884年雨亭先生已去世，则何以待其“奔丧至”？更明显的是，据蔡元培女儿蔡睟盎女士向笔者证实，再结合此次发现有关资料，雨亭先生之长子周成刚好生于1884年，若当年乃父已逝，则其弟妹四位又从何而来？再查证其幼子周仁生于1892年，则周锐卒于1893年则是可能的，也比较可信的。其实，这也从一个侧面说明了《家谱之稿》的相对真实与准确性。

四、周氏八世

八世：周怒涛，周成，周威，周豪，周峻，周仁。

周之祯的儿女，按照《金陵周氏家谱初稿》所列顺序，则是先四子后二女。不过，仔细查看《家谱之稿》，第四页写着“侄周浩、成、威、仁”，奉祀“先大姑母之神主”，周豪未列上，多了周浩。原因可能有二，一是夭殇的长兄，二是行一的堂兄。翻阅当年笔者面聆蔡睟盎女士关于周氏家族的讲述记录，确实有一位早夭的舅舅。

周怒涛(1883-1958)，其外甥女蔡睟盎女士生前告诉笔者，周怒涛曾赴日本学习音乐。在目前所见民国史料上，她的名字主要见于两处。一是蔡元培《我在教育界的经验》：“年长而根柢较深的学生如周怒涛等，亦介绍入同盟会，参加秘密小组。”[5]501这是1903年的事。二是《天义报》第二卷，以及1907年7月《复报》第十期的《“天义报”启》登出的该报的几位发起人中均有周怒涛，不过在后来正式出版的《天义》杂志上，其名字为周大鸿所取代。在二十世纪初的历史舞台，大姐怒涛闪过一道怒涛般的强光，此后便因病而掩身告退。

周成(1884-？)，字泽青。笔者在以往关于周氏的系列文章中对周成及其子周新介绍得较为具体，在此仅补充若干信息。关于毕业学校，《金陵周氏家谱初稿》记为“早稻田大学毕业”，《蔡元培书信集》等注解“大哥”周成时言其毕业于日本明治大学[6]2071。明治大学前身为明治法律学校，1920年始改名为明治大学。周成留学大致在蔡元培执掌爱国女校、东京七博士上书对俄宣战时期，那么，即使周成与明治大学有瓜葛，就读的也是当年的明治法律学校。实际上，早在1908年8月16日，由商务印书馆发行的《欧美政法界新闻》月刊创刊，周成就是两位编辑之一。

周威，字仲奇。1912年黄炎培任江苏教育司司长期间，创立了继国立北京医学专门学校和浙江省立医学专门学校之后的第三所公立医学专门学校——江苏公立医学专门学校。1914年1月刊印的《江苏公立医学专门学校校友会杂志》第1期《本校两年来开创小史》记载：“聘周威、汪尊美为专科教员。周威，字仲奇，江宁人，毕业于日本金泽医学专门学校，归国后，任浙江医药专门学校教员，并任浙江病院外科主任，学术精湛，经验亦富。”[7]这是周威履历的公开记录。《金陵周氏家谱初稿》所写的“柏林大学医学博士”这块招牌，却并未亮相。该校成立后有一项中国解剖史上的壮举，就是由新聘任的周、汪主刀：“是月八日(1913年11月8日)，苏州北正五图地保邢馥高，送到沿路病毙乞丐尸体一具，乃定期十三日执行尸体解剖开始式。先期发柬，邀请苏地各机关人员，并电请省长莅校赐训。是日来宾数百人，时教育司长黄韧之(即黄炎培)先生代表省长，到校致训词。苏州警察厅长亦派卫生科长来校致颂词。来宾中，且有西人男女十余人。由周仲奇、汪企张二先生奏刀剖检。此不独本校解剖之开始，亦中国破天荒之举也。”[7]

1923年蔡元培与周峻在苏州举行婚礼，周威时任苏州医专校长，免不了做些张罗跑腿的事。此后，历任中央大学校医、浙江大学医务室主任。在《竺可桢日记》里，仅1941年上半年，关于周仲奇竟有好几处负面的记录。一是热衷麻将影响工作：“今日各组到办公者寥寥，以受环境之影响也。麻雀之戏盛行，会计处、事务组各人多喜为之，即振公、马裕蕃、周仲奇亦酷嗜之，其影响于办事效能至大。周仲奇每日只办二小时公，回家即叉麻雀，此公在中大与部院均被考核‘下下’，可称无抬举者矣。”[8]10二是对竺可桢女儿竺松的诊治：“松儿近来患腹泻，苦无良医，周仲奇龙钟如七十岁老翁，彭医更无用，真可叹也。”[8]59“已病四日，至昨始沉重，初看周仲奇，不甚注意，继请胡天禄、朱诚中……余甚怪周医最初不加诊治。”[8]60两年后，竺校长直接言其年纪太大，难以履校医务室主任之职。实际上，周威约生于1886年，仅比竺可桢大四岁左右而已。

周豪(1888-？)，字季豪。与学法、医的两位兄长不同，周豪学农，一直在浙江大学任教员。民国实业部中央农业试验所农报社编印的《农报》载有他的两篇文章，一是1936年30期的《蒟蒻》[9]60，二是1937年17期《农事问答——园艺问题》[10]48。

周峻(1890-1975)，又名怒清，字养浩，蔡元培第三任妻子。

周仁(1892-1973)，周仁是国内上世纪前几十年里钢铁冶金行业的教父级人物，周氏兄弟中成就和影响最大，相关考述和报道俯拾即是。妻子聂其璧(1901-1988)是曾国藩外孙女，岳母是曾国藩季女曾纪芬(1852-1942)，岳父是上海道台聂缉椝(1855-1911)。1923年5月，时任交通大学教务长的周仁与聂其璧结婚，待字闺中的宋美龄来当傧相。曾纪芬在其有名的《崇德老人自订年谱》记曰：“是年五月十一日，女儿其璧适江宁周子竞(仁)。其初为交通大学教习，后任教务长，近为研究院工程研究所长。为人诚实俭朴，兼有才干，办事认真。”[11]812

五、周氏九至十世

《家谱之稿》的辈序就到八世为止，而且仅以奉祀者身份出现，而《金陵周氏家谱初稿》一直列到九世。为方便读者阅览起见，在此以八世的六位成员各自家庭为单位列述如下。

(一)周怒涛，终身未婚。

(二)周成，育有四子虎、新、龙、凤，四女爱华、育华、强华、苏华。

(三)周威，育有一子麟，一女瑞华。

(四)周豪，领养一女德华。

以上三个家庭成员介绍详见拙作[1]。

(五)周峻与蔡元培育有一女二子，分别为睟盎、怀新、英多。

蔡睟盎(1927-2012)，1948年毕业于上海交通大学物理系，1955年至1957年在苏联生物物理研究所等处学习。中国科学院上海分院教授级高级工程师，全国政协委员。终身未婚。

蔡怀新(1929-2010)，毕业于交通大学物理系，1952年入职复旦大学，物理系教授，著有《基础物理学》等书。他与妻子杨心月育有一子一女。儿子蔡朝晖，生前曾做了一些祖父手迹史料搜集工作。女儿蔡茁平博士，定居美国，偶尔回国参加纪念活动。

睟盎、怀新姐弟家生前居住在上海蔡元培故居。蔡睟盎与老保姆住二楼，蔡怀新家住三楼，后因腿疾搬离。蔡女士生前致力于蔡元培研究与宣传，十分认同父亲的教育理念。记得当年她曾列举了上海正在举办的几个画展，强烈建议笔者趁着来沪机会去参观体验。

蔡英多(1930- )，华东航空学院毕业，退休前在沈阳黎明航空发动机集团公司工作。妻子周晨霞，育有一女磊砢。蔡磊砢原为沈阳大学科技英语系教师，后入北大硕博连读，2007年博士毕业后留校，现为北大教育学院副教授，北京大学蔡元培研究会会长。

(六)周仁，育有二子麒、夔(葵)，一女霞华。

周麒(1925-2015)，小名金生，又称阿金，抗日战争期间入学于昆明西南联大，毕业于北京清华大学机械系，后任教于清华大学与上海交通大学，生前为上海工程图学学会副主席、上海桥牌协会副主席、上海标准化学会理事、上海市高校桥牌协会主席、《机电辞典》总编辑、《辞海》编委兼分科主编，曾任钱伟长的助教，还是建国后国内桥牌界大师级人物。

周麒与妻子邓蓓兰育有二子一女，分别为永凯、永乐、莉雯。周永凯曾是美国贝尔实验室工程师，现为上海某创投公司合伙人。周永乐游历欧美多年后回到上海，创办了天鹅申阁西菜社，2017年联合上海某酒店，参考乃父菜谱，复原聂其璧家宴，展现了海派西餐的风采。

周夔(1927- )，1943年考入西南联合大学，抗战胜利后转入北京大学经济系，1948年毕业。退休前为上海市商业学校副教授，在珠算史研究、推动珠算事业发展方面成就较大。1954年与毕业于东吴大学会计系的夏纬敏结婚，育有一子永康。

周霞华已去世，育有三女明秋、庆秋、建秋。

自蔡元培手迹、妻族周氏家谱等史料惊现上海旧书摊，倏忽已逾十几个春秋。此间，笔者曾两度登门讨教的蔡睟盎女士及其弟蔡怀新先生先后驾鹤西去，吴承东先生持有的大部分史料亦已拍卖易主，近日翻看照片和影印物件，大有轮回之感。由周成所藏邵洵美名片，联想到邵绡红女士曾提及蔡元培岳母是她爸爸邵洵美的干娘，民国望族的联姻确实炫人眼目。邵洵美堂姐之子蒯士京(原上海杨树浦发电厂总工)娶了聂光锡为妻，聂光锡是聂其炜(民国时原中国银行副总裁)的女儿，即聂缉椝和曾纪芬的孙女，而蔡元培妻弟周仁娶了聂其炜最小的妹妹聂其璧。结缘于家谱手稿的辗转得失，纵览近代家国人物的风云变迁，蔡元培妻族的研究只是初窥一角，更多的史实与价值有待发掘。

[1]赵平.蔡元培妻舅诗稿等史料的发现兼析蔡周唱和之乐[J].新文学史料，2005(2)；项敏，赵平.周新译著《俄国史》蔡元培序手稿及解读[J].台州学院学报，2014(2)；赵平.蔡元培妻族周氏家谱及族脉递传考略[J].台州学院学报，2014(2).

[2]蔡元培全集：第七卷[M].杭州：浙江教育出版社，1997.

[3]赵烈文.能静居日记(一)[M].长沙：岳麓书社，2013.

[4]蔡元培全集：第十七卷[M].杭州：浙江教育出版社，1998.

[5]蔡元培全集：第八卷[M].杭州：浙江教育出版社，1997.

[6]蔡元培书信集：第八卷[M].杭州：浙江教育出版社，2000.

[7]本校两年来开创小史[J].江苏公立医学专门学校校友会杂志，1914(1):15—22；王扬宗.民国初年一次“破天荒”的公开尸体解剖[J].中国科技史料，2001(2):109-112.

[8]竺可桢全集：第8卷[M].上海：上海科技教育出版社，2004.

[9]周季豪.蒟蒻[J].农报，1936(30).

[10]周季豪.农事问答.园艺问题[J].农报，1937(48).

[11]曾纪芬.崇德老人自订年谱[M]//北京图书馆藏珍本年谱丛刊：第182册.北京：北京图书馆出版社，1999.

附:

蔡元培妻族金陵周氏家谱初稿.

蔡元培妻族家谱之稿(部分)

(责任编辑林东明)

AStudyandSupplementonCaiYuanpei’sWife’sFamily——UsingJinling Zhou’s Family Genealogical Manuscript as Clues

Xiang Min Zhao Ping

(1. Zhejiang Tongji Vocational College of Science and Technology, Hangzhou, Zhejiang 311215; 2. National Water Museum of China, Hangzhou, Zhejiang 311215)

In Cai Yuanpei’s marital life, his third wife Zhou Jun and Zhou’s family members had a prominent impact on him, but the attention was often paid to the old anecdotes and sporadic reports. With the discovery and interpretation of the manuscripts and relics of Jinling Zhou’s family, the related research is under way. This paper verifies the ancestors of Cai’s wife’s family, and locates the descendants of them, trying to compensate for the early inadequate textual research on information with the aid of relics, transcripts and reliable materials. Thus the legendary interaction of Cai and Zhou family members will stand out, and the heritage system of Zhou’s family will be further clarified.

Cai Yuanpei; wife’s family; Zhou clan; verification; supplement

10.16169/j.issn.1008-293x.s.2017.06.012

K820.9

A

1008-293X(2017)06-0089-06

2017-10-16

项 敏(1975- )，女，浙江台州人，浙江同济科技职业学院基础部讲师。研究方向：地方文史译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