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市居民自发性户外园艺活动特征研究——以北京为例

谢潇萌 尹豪＊

城市居民自发性户外园艺活动特征研究
——以北京为例

谢潇萌 尹豪＊

随着国民经济的高速发展和人们物质生活水平的提高，休闲活动已经成为人们必不可少的生活需求。户外园艺活动作为一项休闲活动，不仅可以美化环境，还可以陶冶情操，逐渐为大众所喜爱。本文以居住区出现越来越多自发性户外园艺活动的现状为出发点，梳理相关理论研究。选择了北京市20个不同年代的居住区作为样本，采用实地测绘的方式对其中的自发性户外园艺行为进行调查、数据收集。最终得到20个居住区的自发性户外园艺活动场地的总体布局图和306个园艺栽植地的栽植详图，以及居住区中有边界栽植地中78种常用植物、无边界栽植地中21种常用植物的列表。进一步比较分析，总结得出居住区自发性户外园艺活动的分布特征及场地围合特征、居民喜爱的植物类型等。研究结果从景观营造的角度为居住区的绿化建设提供了参考。

风景园林；园艺活动；调查研究；社区花园；都市园艺

1 引言

1.1 研究背景

随着我国社会老龄化进程的加速，养老问题被人们普遍关注。很多研究成果表明，参与园艺活动能够对老年人的康复起到促进作用。园艺活动带来的体能锻炼和社交活动，能极大地促进老年人生理和心理的健康。因而在养老机构中设置园艺活动空间尤为适宜[1]。不仅如此，园艺活动对任何年龄阶层的人群都有促进健康的作用[2-3]。

园艺活动有助于营造积极的社区环境。居住区的园艺活动不仅可以为社区提供一定的食物，更为重要的是能增进邻里交流，建立融洽的社会关系。社区花园作为一种公共活动空间，能够通过园艺劳作拉近社区居民间的关系并能普及科普教育[4]。

社区中的园艺活动的确为居民所喜爱，尤其是老年人。一些老旧小区集中出现了居民私自种菜的现象，而且这一现象的发展态势极为猛烈[5]。也有学者对武汉的自发性城市农业进行过广泛调查，结果表明城市闲置地中有大量不加管理的种植行为存在[6]。这种现象的存在引发诸多争议，用地及空间的权属不清为城市管理带来困扰[7]。城市园艺行为的发展需要科学地规划和引导。深入了解自发性园艺活动的特征，提供科学可靠的研究支撑，将有效推动城市园艺活动的良性发展。

1.2 园艺活动与城市农业

园艺，原指在围篱保护下园内进行的各种植物栽培，主要有果树、蔬菜和观赏植物3大类园艺作物[8]。现代园艺含义更为宽泛，但仍是比其他作物种植更集约的栽培经营方式[9]。城市中的园艺活动多是人们利用闲暇时间参与劳作、身心得到满足的休闲活动方式。园艺活动能够促进健康，“园艺治疗”已成为一种新兴的心理治疗方法，通过参与培育植物的过程，调整身心问题。

目前的研究通常将城市中开展的园艺活动纳入城市农业的范畴。联合国国际粮农组织将城市农业定义为：在城市或城市周边进行农业种植和家禽家畜养殖，为城市提供新鲜农产品，同时具有生态、社会、休闲娱乐等功能。它是一种在城市范围内进行的，直接服务于城市需求的特殊的农业活动。基于城市农业改善城市生态环境、促进城市健康生活的积极作用，农业城市主义和食物城市主义的理论被提出，试图通过城市的食物系统来组织城市生活，影响城市规划。将城市农业引入到城市设计的理论和方法中，标志着规划设计学科开始关注城市农业的积极影响和作为[10]。国内更多的研究不断地探讨将城市农业纳入到城市规划中的规划理念、策略和方法。

各国城市的农业实践也在积极地探索城市中适于开展园艺活动的空间类型[11]。社区花园是城市内开展园艺活动的主要空间形式，利用各种闲置、荒废的土地开垦种植，以租赁的形式鼓励民众进行园艺栽植，实现民众食品安全和可持续性发展的目的。美国规划协会2011年研究报告指出在城市农业的稳步发展中，社区花园是最具代表性的形式[6]。

2 研究对象与方法

2.1 研究对象及研究地点的选择

本文针对北京市居住区的自发性户外园艺活动进行调查和研究，归纳其中的基本特征和规律，为制定相关政策提供理论依据，并为社区花园的发展建设提供参考。研究对象是在居住区户外空间进行的园艺活动，不包括在建筑内部进行的园艺活动，仅针对居民自发性的园艺活动，物业管理人员进行的园林绿化活动不属于本文的研究范围。

居住区绿化建设从改革开放之后迅速地发展，在研究地点的选择上，选择建成年代在20世纪80年代之后的小区，并结合地点的均布性，选择了20个位于北京市海淀区的居住区作为研究地点（表1）。其中，1980—1989年的居住区5个，1990—1999年的居住区7个，2000年之后建设的居住区8个。

2.2 研究方法与内容

在对选定居住区的基本资料进行收集整理的基础上，开展实地调查与测绘。测绘内容包括：小区规划布局、园艺栽植区的位置、园艺栽植区详图。并对每个园艺栽植区的使用情况进行影像记录。调查统计的内容包括：园艺植物的种类和出现频次、硬质材料的种类、小区建筑类型和布局特征。将获得的各类图纸和数据进行统计分析，基于场地的围挡材料分析园艺活动场地的边界特征，基于小区的规划布局分析园艺活动场地的分布特征，基于植物材料的统计分析园艺活动意愿植物的种类构成，并进一步研究了原有规划建设小院中园艺活动情况。

3 结果与分析

在对20个居住区内的自发性户外园艺活动进行实地调查之后，绘制各个居住区自发性户外园艺活动场地的总体布局图，以及306个园艺栽植地的栽植详图。进一步对图中的信息进行整理、汇总得到各个小区的概况（表1），并从以下方面进行详细分析。

3.1 园艺活动场地的边界形式

调查小区中的园艺活动场地有2种形式：有边界的栽植地和无边界的栽植地。有边界的栽植地指的是进行园艺活动的场地边界围合明显；无边界栽植地则是指没有明显的边界围合，使其与周边的绿地相区分。统计数据显示，无边界的栽植地占30%，有边界的栽植地占70%（图1），清晰表明市民将园艺活动场地进行边界围合界定的意识明显。

1 有边界的栽植地和无边界的栽植地的总体分布数量比例The proportion of the planting area with borders and without borders

2 有边界的栽植地围合方式数量比例

对调查到的306个有边界的栽植地进行围合方式分析：围合方式存在多种形式，包括明确的围合方式与模糊的围合方式。明确的围合方式包括 ：硬质材料，如铁栅栏、木栅栏（图3、4）；软质材料，如绿篱（图5）；硬质软质相互搭配，如绿篱与木栅栏相结合（图6）。模糊的围合方式包括：垄沟、砖石围砌、木板、各种回收物（图7～10）。

有边界栽植地最常见的围合方式为铁栅栏，其次为木栅栏；再次是模糊方式的垄沟，垄沟更多地使用在蔬菜种植的区域。绿篱围合能够兼顾美观和围合功能，也是较为常见的栽植地围合方式（图2）。

3 铁栅栏Iron fence

4 木栅栏Wood fence

5 绿篱

6 绿篱与木栅栏结合The hedge combined with the wooden fence

3.2 园艺活动场地的分布特征

调研过程中发现园艺活动场地的数量及形式与小区建筑类型与布局有着明显的关系。依据测绘图纸和相关调查数据，试图分析居住区建筑类型、建筑布局与户外园艺活动分布的相关性，总结不同类型居住区中自发性园艺活动场地的分布特征。

表1 调查小区概况统计表Tab. 1 Survey of community profiles

3.2.1 建筑类型与园艺活动场地分布的相关性

居住小区中的常见建筑类型分为板楼和塔楼2种类型。汇总各居住区园艺活动场地在塔楼、板楼下的总体分布情况，得到以下数据：塔楼下的园艺活动场地数量为33，板楼下的园艺活动场地数量为402；按楼体数量均算，每栋塔楼下的园艺活动场地出现频次为0.868，每栋板楼下的园艺活动场地出现频次为2.91，明显板楼下园艺活动场地更为多见。

对塔楼和板楼下不同分布形式的园艺活动场地进行数量统计。塔楼下有边界的园艺栽植地有16个，无边界的栽植地有17个；板楼下有边界的园艺栽植地有290个，无边界的栽植地有112个。对比分析可知，建筑类型对园艺活动的边界围合特征没有直接的影响，不存在明显差异。

7 垄沟Furrow

8 砖石围砌Ridge surrounded by masonry

9 木板

10 回收物Recycled materials

3.2.2 居住区建筑布局形式与园艺活动场地分布的相关性

根据居住小区常见的建筑布局形式，将本文调查研究的20个居住区分为矩阵式、围合式、半围合式3种布局模式。部分小区的建筑布局形式多样，出现围合式和矩阵式的建筑布局同时存在的情况，为了便于研究，将其进行分区统计和研究。

1）园艺活动场地分布的数量特征。

汇总各居住区园艺活动场地在3种不同建筑布局形式下的总体分布情况，得到以下数据：半围合式建筑布局小区中的园艺活动场地数量为24个，围合式建筑布局小区中的园艺活动场地数量为158个，矩阵式建筑布局小区中的园艺活动场地数量为240个；均值计算，半围合式建筑布局中园艺活动场地数量为0.828个/栋，围合式建筑布局中园艺活动场地数量为1.775个/栋，矩阵式建筑布局中园艺活动场地数量为4.444个/栋。研究结果显示，矩阵式的建筑布局中园艺活动场地出现的数量明显较多，占到总数的一半以上，而半围合式的建筑布局中园艺活动场地的数量最少，只占12%。自发性园艺活动场地数量与建筑布局形式的相关性表现为：矩阵式＞围合式＞半围合式。

进一步研究3种建筑布局形式下，园艺活动场地边界特征的差异。研究结果显示，园艺活动场地的边界特征与不同建筑布局形式不存在明显的关联性（图11～13）。

2）园艺活动场地分布的位置特征。

分析总结居住小区不同建筑布局形式中园艺活动场地的分布特征，选取典型的矩阵式、半围合式、围合式建筑布局的居住小区，绘制出园艺活动场地分布位置的模式图（图14～16）。分布的总体特征主要表现为：

①建筑南侧绿地是最为多见的园艺活动场地分布位置。调研的居住小区住宅楼南侧绿地普遍面积较大，同时具备背风向阳的良好小气候条件，都是促发自发性园艺活动场地大量出现的客观积极因素。

②围合式建筑布局下，园艺活动场地的分布具有沿周边绿地内向聚集的特点。形成围合布局的外围建筑，其内侧绿地中集聚出现园艺活动场地的现象明显。

11 半围合式建筑布局中不同园艺活动分布数量比例图Activities in semi-enclosed building layout

12 围合式建筑布局中不同园艺活动分布数量比例图The proportion of different horticultural activities in enclosed building layout

13 矩阵式建筑布局中不同园艺活动分布数量比例The proportion of different horticultural activities in matrix building layout

③住宅楼与居住小区围墙之间的绿地内，园艺活动场地大量出现。这类绿地具有较强的私密性和公共归属感弱的特点。

3.3 园艺活动常用植物的种类构成

园艺活动场地内栽种植物调查结果显示，共有80种，包含经济作物和观赏性植物2大类，其中经济作物29种，有果木、蔬菜、药用植物；观赏性植物51种，包括木本（乔木、灌木、藤本）、草本植物（表2、3）。观赏性植物种类和经济作物种类的比例关系为5 : 3。

对有边界的园艺栽植地和无边界的栽植地中的植物种类出现的频次分别进行调查统计，同一种植物出现在N个栽植地中则该植物记为N个频次。统计数据显示，2种栽植地存有较大差别，无边界栽植地中经济作物出现的频次更大（图17、18）。

1）有边界的栽植地常用植物种类分析。

据统计，在有边界的园艺栽植地内，观赏类植物和经济作物出现的频次相同，居民对两者的喜爱程度是一样的。进一步统计分析，对于有边界的园艺栽植地，经济作物中果树和蔬菜的栽植都很多，几乎各占一半，药用植物的栽植最少（图19）；在观赏类植物中，木本植物最受青睐，占到了78%，盆栽也是居民比较喜欢的一种形式，占到了10%（图20）。

14 矩阵式小区模式图Matrix cell pattern diagram

15 半围合式模式图Semi-enclosed pattern diagram

16 围合式模式图Enclosed pattern diagram

表2 有边界的栽植地中居民常用植物Tab. 2 The list of the planted speciescommonly used in the planting area with borders

2）无边界的栽植地的常用植物种类分析。

据统计，对于无边界的栽植地来说，经济作物出现的频次显著提高，占到82%，而观赏类植物出现频次则较少。进一步统计分析，居民最喜欢栽植的经济作物中，果木最受青睐，而且突出表现为香椿（Toona sinensis）最多，而蔬菜很少（图21）；观赏类植物中木本植物最受青睐（图22）。

3.4 原有规划园艺活动场地的使用状况

调查对象中很大一部分有边界的园艺栽植地位于有规划的私家小院内。这些庭院源于居住小区的统一规划，归属为相邻住户的户外活动场地。调查研究这类规划小院的使用情况和园艺活动的发展情况，评测规划意愿的实现情况。

对原有规划私家小院的小区中共202个庭院进行实地调查，记录所有小院中发生的活动类型及每种活动类型的数量（图23），包括：1）全部用于园艺活动；2）部分用于园艺活动，部分铺装场地（用作晾衣或者堆放杂物等）；3）部分地块用于园艺活动，部分场地修建了简易的房屋；4）部分铺装场地（用于晾衣服或者堆放杂物等），部分场地修建了简易房屋；5）部分地块修建简易房屋，部分荒弃；6）全部的地块都修建简易房屋；7）全部的地块用于铺装场地（用于晾衣服或者堆放杂物等）；8）改建为商铺门面；9）全部荒弃。统计结果显示，园艺活动和铺装场地相结合的使用方式最为多见，完全用于园艺活动、或铺装场地、或房屋建设的现象也较为常见。另外，增建房屋是并不少见的使用方式。

表3 无边界的栽植地中居民意常用物种类表Tab. 3 The list of the planted speciescommonly used in the planting area without borders

4 结论与讨论

4.1 结论

园艺活动的场地大多具有明确的边界特征。建造边界的材料多种多样，显现了明显的自发性特点，多是日常生活中能够临时找到的材料，甚至是垄沟等简易的方式。杂乱的边界材料也直接产生了园艺活动场地景观凌乱的问题。其中，铁栅栏、木栅栏和绿篱是最为多见的形式，可以看出明确标示场地边界的需求强烈。

17 有边界栽植地中两大类植物出现的频次比例The proportion of the frequency of the two plants in the area with borders

18 无边界栽植地中两大类植物出现的频次比例The proportion of the frequency of the two plants in the area without borders

19 经济作物的各个类别出现频次比例（有边界）The frequency of the various categories of crops (with borders)

20 观赏类植物的各个类别出现频次比例（有边界）The frequency of the various categories of ornamental plants (with borders)

21 经济作物的各个类别出现频次比例（无边界）The frequency of the various categories of crops (no border)

22 观赏类植物的各个类别出现频次比例（无边界）The frequency of the various categories of ornamental plants (no border)

园艺活动场地的分布特征与居民楼的建筑类型和布局方式有着一定的关联性。相对于塔楼，园艺活动场地更多出现于板楼的周围，边界围合特征也更为突出；矩阵式的建筑布局中园艺活动场地的数量更多，而半围合式的建筑布局中园艺活动场地的数量较少。无论何种情况，园艺活动场地的位置总是贴近建筑周围出现，更多倾向于建筑南侧。

23 私家庭院中各种活动行为出现的庭院数量The number of courtyards with various types of activities

园艺活动常用植物种类的研究结果表明，观赏类植物和经济作物的受喜爱程度相同。其中，木本植物明显比草本植物更受欢迎，果木和蔬菜分布的比例在有边界栽植地中近乎相等，而在无边界栽植地中近乎全是果木，蔬菜很少。边界特征与植物种类的选择没有明显的关联性，但是无边界的园艺栽植地中，经济作物的栽植更为常见。

4.2 讨论

园艺活动场地的私人归属性和自发性对居住区的公共景观存在负面的影响。无论是活动场地的边界围合特征和在小区中的分布特点，都表现出园艺活动场地归属个人占有的特点明显。园艺活动场地的位置、使用方式、围合边界的材料、植物种类的选择都不具有统一性，凌乱无序的外在特征对居住小区的公共景观效果有着直接的不利影响。没有统一的规划和有效的物业管理，自发性园艺活动对居住区绿地的肆意占用将会严重破坏小区的景观环境。

园艺活动场地的自发性特征表现出的园艺活动需求，应予以重视和积极引导。居住区中自发性园艺活动的普遍出现表明了居民的活动需求，如同健身活动场地和设施的提供，园艺活动场地应该成为社区规划建设中的一项重要内容，应积极推动社区花园的建设与发展，发挥园艺活动在提升居民生活质量方面的积极作用。

注释：所有图表均为作者自摄自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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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辑/张雯娟）

Study on the Characteristics of Urban Habitat's Spontaneous Outdoor Horticultural Activities—Illustrated by the Case of Beijing

XIE Xiao-meng, YIN Hao＊

With the rapid development of the national economy and the improvement of people’s living standard, recreational activities have become indispensable to people's living needs. As a recreational activity, outdoor gardening can not only beautify the environment, but also edify the mind, and gradually become popular with the public. Based on the present status of more and more spontaneous outdoor gardening activities in residential areas, relevant theories are studied. And 20 residential areas in Beijing, built in different years, are surveyed to investigate spontaneous outdoor gardening practices and to collect data. Finally, 20 overall layouts of activity on outdoor gardening and 306 plans of detail planting are made. And the list of plants is sorted out, including 78 species normally used in bounded area,and 21 species in unbounded area. According to the results of the survey, comparative analysis is made to summarize the features of distribution, site enclosing,and plant species favored by residents.The results of the study provide a reference for the greening construction of the residential area in the viewpoint of landscape construction.

landscape architecture; gardening activities; survey research; community garden; urban gardening

北京市共建项目专项资金

Fund Item: Special Fund for Beijing Common Construction Project

TU986

A

1673-1530(2017)09-0029-07

10.14085/j.fjyl.2017.09.0029.07

2017-07-23

修回日期：2017-08-14

谢潇萌/1994年生/女/山西人/北京林业大学园林学院在读硕士研究生/研究方向为植物景观规划设计（北京100083）

XIE Xiao-meng, who was born in 1994 in Shanxi province,is a master student in School of Landscape Architecture,Beijing Forestry University. Her research focuses on planting planning and design (Beijing 100083).

尹豪/1976年生/男/山东人/博士/北京林业大学园林学院副教授/城乡生态环境北京实验室/研究方向为园林设计理论、植物景观规划设计（北京 100083）

邮箱（Corresponding author Email）：

YIN Hao, who was born in 1976 in Shandong province, is an associate professor in School of Landscape Architecture,Beijing Forestry University. His research focuses on theory of landscape architecture and planting planning and design(Beijing 10008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