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雪利
云南师范大学文学院,昆明,650500
《隋书·经籍志》著录重出文献原因探赜
何雪利
云南师范大学文学院,昆明,650500
为了进一步探究《隋书·经籍志》著录重出文献的原因,笔者考察诸家仅胪列本志重出文献,且不全面,对于重出缘由亦未探寻。在综合前人研究成果的同时,翻检《隋书·经籍志》,整理出其重出文献条目,从重出文献条目考究出原因有三:本志撰者非一人、文献分类不明、失于校勘三个方面,其中失于校勘又细分化为亡而未亡、篇名不同、单行本与合本同行、同书不同卷、名与字皆行五种不同的情况。研究了《隋书·经籍志》在前期文献整理与后期文献分类的混乱问题,以至于出现重出文献。旨在深层次探究本志著录文献重出的原因,进一步完善本志著录文献方面的研究。
《隋书经籍志》;著录文献;撰者;分类;校勘
现代学者阳清有专门研究《考证》叙录部分的学术论文,除上述郑氏、钱氏、姚氏的观点外,他认为关于文献重出问题的原因探讨“还可能归诸于《隋志》的撰者及其不同分工。《隋志》著录工作非一人、一时、一地所能完成,这或许是造成文献重出的原因之一,至于某书出现于两类之中,还可能缘于该书确实难以分类,故而分属两类皆可”,对文献重出问题提出了真知灼见的看法,惜未深入论证。杜云虹博士论文《〈隋书经籍志〉研究》亦略涉及《隋志》文献重出问题,惜其罗列重出文献条目不全,失于考证及对问题的深入论述。
文献的重出原因众多,笔者检《隋志》及综合前人研究成果,辨析文献重出原因与《隋志》撰者非一人一时所完成、文献分类不明、失于校勘等有关。
《隋志》编撰者历来众说不一,唐李延寿《北史》曰:“贞观十七年,尚书右仆射褚遂良时以谏议大夫奉敕修《隋书》十志,复准敕召延寿撰录。”可知李延寿总参编《隋志》。后晋刘昫等撰《旧唐书》云:“李延寿者,本陇西著姓,世居相州。贞观中,累补太子典膳丞,崇贤馆学士。尝受诏与著作佐郎敬播同修《五代史志》。”不仅李延寿参修,更有敬播参与修撰。唐刘知几《史通》载:“初,太宗以梁、陈及齐、周、隋氏,并未有书,乃命学士分修,事具于上,仍使秘书监魏征总知其务,凡有赞论证多预焉。始以贞观三年创造,至十八年方就(唯姚思廉贞观二年起,功多于诸史,一岁),合五代记传并目录,凡二百五十二卷,书成下于史阁,唯有《十志》断为三十卷,寻拟续奏,未有其文,又诏左仆射于志宁、太史令李淳风、著作郎韦安仁、符玺郎李延寿同撰,其先撰史人,唯令狐德棻重预其事。太宗崩后,刊勒始成,其篇第虽编入《隋书》,其实别行,俗呼为《五代史志》。”这里参与编撰《五代史志》的于志宁、李淳风、韦安仁、李延寿、令狐德棻都编写了《隋志》的不同部分。宋欧阳修、宋祁撰《新唐书艺文志》曰:“《隋书》八十五卷,志三十卷,颜师古、孔颖达、于志宁、李淳风、韦安仁、李延寿与德棻、敬播、赵弘志、魏征等撰。”此处提及的人物,分撰《隋志》的不同章节,具体属于哪一部分,不得而知。清永瑢等撰《四库全书总目提要》曰:“十五年,又诏修梁、陈、齐、周、隋《五代史志》。显庆元年,长孙无忌上进,据刘知几《史通》所载,传纪传者为颜师古、孔颖达案《集古录》据颖达墓碑,谓碑称与魏乡公同修《隋书》,而传不著。盖但据《旧唐书》言之,未考。知几书也。撰志者为于志宁、李淳风、韦安仁、李延寿、令狐德棻。案宋刻《隋书》之后有天圣中校正旧跋,称同修旧纪传者尚有许敬宗,同修志者尚有敬播。至每卷分题,旧本十志内惟《经籍志》题旧本每卷分题《十志》,内惟《经籍志》题侍中郑国公魏征撰。《五行志序》或云褚遂良作,纪传亦有题太子少师许敬宗撰者。今从众本所载,纪传题以证,志题以无忌云云,是此书每卷所题撰人姓名。在宋代已不能画一。至天圣中重刊,始定以领修者为主,分题征及无忌也。”此处明确记载宋刻本《隋志》魏征撰,然从众本题以无忌撰。对以上诸家评论,姚氏曰:“大抵是《志》初修于李延寿,敬播有网罗汇聚之功,删定于魏郑公,有披荆剪棘之实。撰人可考见者,凡三人,旧本题魏征等撰,证实可信也。”姚氏的结论精准。
后人讨论《隋志》作者问题不出此论,近人曹淑文论及《隋志》作者问题时把较有影响的姚氏观点与王重民观点相比较,认为姚氏观点更为切近,最后结论曰:“所以我认为,对《隋书经籍志》的作者,以前只题魏征,证据是不充分的,也是不准确的,有不少疑点,需要我们从新的角度以新的证据探讨魏征与《隋书经籍志》的关系。只提魏征、李延寿、敬播,也是不够的。就现有材料来看,讲到《隋志》作者时,如题以领修者,则为令狐德棻,如以进呈者题之,则为长孙无忌,与撰写《经籍志》有关的是李延寿、敬播、于志宁。韦安仁。”结论不出姚氏所论。
《隋志》“远览马史、班书,近观王、阮志、录。”其文献分类体系尤为完备,为后人所称道,宋郑樵《通志校雠略》曰:“《隋志》于他类只注人姓名,不注义说,可以睹类而知义也。如史家一类,正史编年,各随朝代,易明不言自显。至于杂史容有错杂,其间故为之注释,其易知者,则否,惟霸史一类纷纷如也。故一一具注,盖有应释者,有不应释者,不可执一概之论。”然《隋志》的编撰者也有其不尽然,不是著录的每一部文献都能做到“睹类而知义”,注释部分亦相当简略而失于校勘、考据。著录文献分类不明是导致其文献重出的又一因素,源于文献本身的难以归类,放在此处与彼处皆可。张舜徽曰:“史籍的归类本属后人硬性归属,内容实难定性。”《隋志》著录文献即有此种情况。《周易玄品》二卷,出于卷三十二经部易类,后重出于卷三十四子部五行类;《春秋土地名》三卷,晋裴秀客京相璠撰,出于卷三十二经部春秋类,另出卷三十三史部地理类;《高僧传》六卷,虞孝敬撰,出于卷三十三史部杂传类,另出于卷三十四子部杂家类;《众僧传》二十卷,裴子野撰,出于卷三十三史部杂传类,复出于卷三十四子部杂家类;《感应传》八卷,王延秀撰,一出于卷三十三史部杂传类,另出于卷三十四子部杂家类;《新旧传》四卷,见于史部杂传类,又见于子部杂家类;《女鉴》一卷,见于子部儒家类,复见于集部总集类;《妇人训诫集》十一卷,见于子部儒家类,又见于集部总集类;《贞顺志》一卷,见于子部儒家类,复见于集部总集类,以上同种文献各出于不同类别,可归因于文献内容的难以归属。抑或,归因于编撰者未检读文献,而是以文献题目臆断,放于两处皆可,造成文献的重出,虽原因不同,但结果一致。《隋志》著录文献最为丰富,对于一些文献的归类沿承旧例,但仍有一部分难以归属。如此丰富的文献,试想编修者再博学也难以通读,对文献的归类不免出现睹目归类,此亦在情理之中。
《隋志》著录重出文献问题,不管是归因于编撰者多人,亦或是文献分类不明,总而言之,都可以归为失于校勘。有亡而未亡之属、篇名不同之类、合本与单行本复现之类、卷数不同一类、撰者名与字皆行等,诸种失于校勘而致著录文献重出。
3.1 亡而未亡
《隋志》所著录皆为现存书目,亡佚之书以子注“梁有”为标记,然存在一些亡而未亡之书。《隋志》载《周易马、郑、二王四家集解》十卷为现存书目,同卷载《周易杨氏集二王注》五卷,梁有《集马、郑、二王解》十卷,亡。此处著入为亡佚文献,姚氏《考证》对上则云:“按此不知何人集马融、郑康成、王弼、王肃四家之说为一书,其后又云梁有《集马、郑、二王解》一卷,亡,盖即是书。”于下则《考证》按语曰:“按此即前之十卷,实未亡也,本志此类者甚多也。”抑又,《隋志》经部论语类载《谥法》三卷,刘熙撰。经部礼类《大戴礼记》十三卷,汉信都王太傅戴德撰。梁有《谥法》三卷,后汉安南太守刘熙注,亡。亦是亡而未亡一类,姚氏《考证》曰:“按本志礼类《大戴记》条下注曰:‘云梁有《谥法》三卷,后汉安南守刘熙注,亡。’既云亡矣,而此类复著于录,盖前注因《七录》所有此。又据隋代书目所载,前后不复对勘也。”此处姚氏对此重出现象发表了自己的看法。
以下均为本志著录亡而未亡之篇目,卷三十,史部职官类《齐职仪》五十卷,王珪之撰,附录王珪之《齐仪》亡;卷三十三,史部刑法类《汉名臣奏事》三十卷,卷三十五,集部总集类《梁中表》附录《汉名臣奏》三十卷,亡;卷三十三,史部刑法类《魏名臣奏事》四十卷,卷三十五,集部总集类《梁中表》附录《魏名臣奏》三十卷,亡;卷三十四,子部历数类《漏刻经》一卷,附录霍融、何承天、杨伟等撰三卷,亡;卷三十四,子部五行类《太一九宫杂占》十卷,同卷同页,《九宫杂书》十卷附录《太一九宫杂占》十二卷,亡;卷三十四,子部五行类《鸟情占》一卷,王乔撰,同卷《杂占梦书》一卷附录《王乔解鸟语经》一卷,亡;卷三十四,子部五行类《周易错卦》七卷,卷三十二,经部易类《周易大义》一卷附录《周易错》八卷,亡,均为京房撰;卷三十四,子部医方类《秦承祖药方》四十卷,附录徐文伯《药方》二卷,亡。同卷同部类,徐文伯撰《药方》二卷。
3.2 篇名不同
《隋志》著录文献亦有同一种文献,篇名不同,两次或三次著录的情况。史部杂传类注入《法显传》二卷、《法显行传》一卷,史部地理类注入《佛国记》一卷,沙门释法显撰,诸家考三部书实是一部书,同篇异名。姚氏《考证》引明胡震亨《刻书》跋、《四库全书总目提要》、《简明四库全书目录》三书为证,论定以上三书实为一种文献,《四库全书总目提要》辩《佛国记》之版本源流甚详,且曰:“一书两收,三名互见,则亦不必定改《法显传》也。”后人亦有相关《佛国记》《法显传》的论述,结论不出前人结论。靳生禾《法显与其〈佛国记〉的几个问题》中载:“北魏郦道元撰《水经注》,多引录了法显的游记,到了唐代,将《佛国记》著录于《隋书·经籍志》地理类,复以《法显行传》为名列于史部。”陈桥驿《法显与〈法显传〉》云:“故知此书在唐以前各家著录中,主要的通行书名为《法显传》和《历游天竺记传》。”“至于《佛国记》一名,是从《隋书·经籍志》地理部的著录开始的,宋以前各本,罕有此名。”朱东润《八代传叙文学述论》载:“综言之,《隋书·经籍志》之二卷本《法显传》,其后失传。至一卷之《法显行传》,则有《佛国记》、《历游天竺记传》,以还《隋书·经籍志》之旧。”以上论述都没有逾越《四库全书总目提要》的论证,均可见《隋志》此处著录三部为重出文献。抑又,《隋志》经部春秋类《春秋左氏膏肓释痾》子注《春秋汉议驳》二卷,服虔撰,亡。同卷《驳何氏汉议》二卷子注《汉议驳》二卷,服虔撰,亡。前后两出,姚氏《考证》亦云:“按此两书已见于前,此复出。”《隋志》此类同篇异名,重出的现象甚多。
以下检《隋志》不同篇名多次著录情况,卷三十二,经部易类《周易》十卷附录韩康伯注《系辞》,同卷同部类,《周易系辞》二卷,韩康伯注;卷三十二,经部春秋类《春秋左氏膏肓释痾》十卷附录《春秋汉议驳》二卷,同卷同部类《驳何氏汉议》二卷附录《汉议驳》二卷;卷三十二,经部春秋类《春秋汉议》十三卷,何休撰,同卷同部类《春秋议》十卷,何休撰;卷三十三,史部正史类《梁书帝纪》七卷,同卷杂史类《梁帝纪》七卷;卷三十三,史部地理类《异物志》一卷,杨孚撰。同部类《交州物志》一卷,杨孚撰;卷三十四,子部儒家类《诸葛武侯集诫》二卷。卷三十五,集部总集类《诸葛武侯诫》一卷;卷三十四,子部儒家类《曹大家女诫》一卷。卷三十五,集部总集类曹大家撰《女诫》一卷;卷三十四,子部兵家类《棋势》四卷附录范汪等撰《围棋九品序录》五卷。同部类《棋九品序录》一卷,范汪等注;卷三十四,子部五行类《遁甲正经》三卷,同部类《遁甲经》十卷;卷三十四,子部医方类《皇帝针经》九卷附录秦承祖《偃侧杂针灸经》三卷。同部类秦承祖撰《偃侧人经》二卷;卷三十四,子部医方类《姚大夫集验方》十二卷,同部类姚僧垣撰《集验方》十卷;卷三十四,子部医方类《彭祖养性经》一卷。同部类《彭祖养性》一卷。
3.3 单行本与合本同行
古之书目多单篇别行,后人于内容相近者,整理成合本,《隋志》著录书目单行本于合本同时著录,此亦是文献重出的一种情况。《周易》十卷,魏尚书郎王弼注《六十四卦》六卷,韩康伯注《系辞》三卷以下三卷,王弼又撰《易略例》一卷。同卷又著录《周易系辞》二卷,晋太常韩康伯注,合本于单行本并行。姚氏《考证》曰:“按韩康伯注《系辞》《说卦》《序卦》《杂卦》三卷,前已合王弼注为一书,此但二卷,其单行本两唐志不别出。”抑又,《隋志》经部论语类有《五经音》十卷,徐邈撰,经部易类有《周易音》一卷、尚书类有《古文尚书音》一卷、诗类有《毛诗音》二卷,礼类有《礼记音》二卷、论语类有《论语音》二卷,均载为徐邈撰。姚氏《考证》云:“按徐氏《五经音》本志分著于录者有《周易音》一卷、《古文尚书音》一卷、《毛诗音》二卷,《三礼音》三卷、《左氏音》三卷、《论语音》二卷,凡十二卷并见于前,此其合并为帙者。”单本与合本并行,《隋志》撰修者未加审核均著录。
3.4 同书不同卷
《隋志》著录亦有同一种文献著录不同卷数的现象。经部易类有萧子政撰《周易系辞义疏》三卷,后又复出《周易系辞义疏》二卷,姚氏曰:“按前三卷或连说、序杂卦等传,此二卷但上下系然,既见于前,实重复也。簿录家旧有分篇著录之例,不嫌一再互见,故又取此书入系辞义疏类中,《七录》旧例或亦如此。”诸家论萧子政《系辞义疏》卷数有记为二卷,亦有记为三卷者,《册府元龟》载:“萧子政为五经博士,撰《周易义疏》十四卷,《系辞义疏》三卷。”《通志》载:“《系辞义疏》二卷,梁萧子政。”,至于孰是孰非,至今无定论。抑又,子部五行类,庾季才撰《地形志》两出,一为八十七卷,另为八十卷,姚氏《考证》云:“按其后又出是,书作八十卷,与相宅图墓为伍,得其伦矣。列之此,殊不类,亦所据书目如此也。”钱大昕《廿二史考异》、郑樵《通志》亦指出此处一书两出、卷数不同的情况。
此种情况亦有卷三十二,经部论语类《论语》十卷,郑玄注,同部类郑玄注《论语》九卷;卷三十三,史部地理类《吴郡记》一卷,同部类《吴郡记》二卷,撰者同;卷三十四,子部儒家类《众贤诫》十三卷。卷三十五,集部总集类《众贤诫》十卷;卷三十四,子部五行类,两出京房撰《周易飞侯》,一著录九卷,另一六卷;卷三十四,子部五行类,两次著录郭璞《周易新林》,一部四卷本,一部九卷本;卷三十四,子部医方类,《玉房秘诀》一出十卷,另出八卷;卷三十五,集部别集类,宋太常卿《蔡廓集》九卷,附录《王韶之集》十九卷。同部类宋太中大夫《裴松之集》十三卷,附录《王韶之集》十九卷。
3.5 名与字皆行
名与字皆行,古来已久,《隋志》著录文献亦有名与字皆行,失于校勘,文献两出的情况。史部地理类《西征记》两出,一作戴延之撰,一作戴祚撰,考戴延之与戴祚实为一人,名与字皆行。姚氏《考证》曰:“戴祚即戴延之,有《西征记》二卷见前。章氏《考证》封氏闻见,记《御览》羽部,并引戴祚《西征记》。案《隋志》有戴延之《西征记》,此又著戴祚《西征记》一卷,祚与延之本一人,《隋志》两见,当系重出。”《史记》载:“戴延之《西征记》云:‘白马城,故卫之漕邑。’”此引自唐张守节正义部分,《后汉书》亦载:“戴延之《西征记》曰:‘太极殿西有金商门。’”此引文亦是唐代的注解部分。然两唐志均记为戴祚,《旧唐书》载:“《甄异传》三卷,戴祚撰。”“《西征记》一卷,戴祚撰。”《新唐书》亦同《旧唐书》所载。依据以上可知,戴延之与戴祚皆行于世,《隋志》以为两书,前后重出。抑又,《隋志》史部刑法类著录《魏名臣奏事》四十卷,陈寿撰,集部总集类注录梁有《汉名臣奏》三十卷,《魏名臣奏》三十卷,陈长寿撰。姚氏《考证》云:“陈长寿即陈寿,有《三国志》见史部正史类本志传记类载,《益部耆旧传》亦云陈长寿撰,以是知为一人。”晋常璩《华阳国志》载:“建武后,蜀郡郑伯邑,太尉赵彦信,及汉中陈申伯、祝元灵,广汉王文表,皆以博学洽闻,作《巴蜀》《耆旧传》,寿以为不足,经远乃并巴汉撰为《益部耆旧传》十篇,散骑常侍文立,表呈其传,武帝善之,再为著作郎吴平,后寿乃鸠合三国史,著魏、吴、蜀三书,六十五篇,号《三国志》。”此逸史印证《隋志》著录陈寿撰《三国志》《耆部旧事传》。南北朝郦道元《水经注》载:“故以泉州为名,北迳泉州县,东又迳雍奴县,东西去雍奴,故城百二十里,自滹沱北入其下,历水泽百八十里,入鲍丘河,谓之泉州口,陈寿《魏志》曰:‘曹太祖以蹋顿扰边,将征之。’”史书均载陈寿,唯《隋志》载有陈长寿,后载陈长寿,有袭用《隋志》之嫌。从陈寿撰魏、蜀、吴三书,即《三国志》,对这些材料的熟悉,且史书未见有关陈长寿事迹,综合以上史实,《隋志》载陈长寿即陈寿,长字衍。
梳理《隋志》文献重出的原因,可见其著录文献的来源、编撰的体例等问题,是研究《隋志》不可忽视的一部分,亦是整理《隋志》重出文献的前提,意义重大,当受到重视。
(责任编辑:刘小阳)
2017-07-16
云南师范大学“研究生科研创新基金”(yjs201631)。
何雪利(1990-),安徽利辛人,在读硕士研究生,研究方向:先秦及秦汉文献与文学。
10.3969/j.issn.1673-2006.2017.10.020
G256
A
1673-2006(2017)10-0077-0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