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歌写作谈

2017-11-15 03:36冷眉语
中国诗歌 2017年10期
关键词:诗坛泡沫隐喻

□冷眉语

诗歌写作谈

□冷眉语

实际上我一直不属于诗歌圈子的人,也称不上所谓的诗人。最初也是在本子上随意涂鸦,像记日记一样。生活中我是一个动手能力比较差的人,家人也就原谅我的先天不足,我不用像一个家庭妇女那样去包揽很多家务,也自然不会把业余生活调理得很精彩,唱歌跳舞不会,搓麻将也不会,惟一能寄托的就是读书写字了。

随着生活的节奏越来越快,人们的物欲、占有欲太强烈了,这是国际化的大趋势,最后我们要走向哪里,一片茫然,没有人说得清。人类社会道德无底线的滑落,官员贪腐,人伦失序;自然界南北极的冰山融化,物种的加速灭绝,雾霾、温室效应等等。而我诗歌的一贯主题是受困于生活而又急切想逃离生活。

我曾用笔名阿鬼,其实每个人心里大概都有些鬼鬼祟祟的东西吧?但不是所有的人都愿意承认这点,多数人都爱把自己说成神,站在道德的制高点上,是光明正大的神。中国有句老话:画鬼容易画人难。同样的道理,画神也容易。而诗歌只和人有关,要追寻普世价值和终极关怀。阿鬼是人性的一部分,如果从作诗法上理解,我追求异质,反映人敏感的,尖锐的,跳脱的心灵,诗歌就是这种“神不知鬼不觉”的微妙变幻。

当今诗坛更自由,更有个性,也更丰富。不能一味肯定也不能一味否定。虽然当今诗坛百花齐放,特别是微信让诗歌“忽如一夜春风来,千树万树梨花开”,好像我们迎来了诗歌的黄金时代,其实诗歌的网络化是好事,也是坏事,它坏在诗人们开始追逐表面的热闹和叫好,诗歌变成了口水和分行文字。这也与整个社会环境有关,难以静下来,真正沉下去。现在有经济泡沫、房产泡沫、网络泡沫,诗歌也不能免俗吧。现在是诗人多,真正好的诗作少。

对峙永远是我与这个世界乃至所有生命与这个世界永恒的关系,它几乎囊括了我一生的爱恨情仇,与自然无关,与隐喻无关,但比自然和隐喻更加深入我们的心,它真实存在并冷酷地干预着我们的每一天,没有人不硬着头皮去面对。当我流血流泪,世界冷漠地转过脸去,装没看见我和我们的苦痛,所以我写下《对峙》,用它做诗集之名,以此表达我钉子一样无法自拔的日日夜夜。

我一直庆幸我生活居住在苏州,结识车前子、小海、老铁、李德武、胡权权等优秀诗人,他们不为名利所困,潜心写作,他们的以身作则和严谨的对诗歌的态度把我从浮光掠影式的写诗状态中解救出来,我像他们一样开始关注当下,关注人性,关注心灵。

诗歌是命运的意外,能让我们卑微脆弱的心底有刹那的悸动,它可以抚慰和修剪我们躁动不安的心灵。而每写一首诗就是和另一个自己相遇,诗歌的目的就是诞生更多的自己,并且在和自己交谈、反抗中找到一条心灵憩息的通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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