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淑凤,李 璐
(1.湖南大学 岳麓书院,湖南 长沙 410082;2.云南师范大学 党委宣传部,云南 昆明 650500)
网络舆情生态系统运行的动力节点解析*
全淑凤1,李 璐2
(1.湖南大学 岳麓书院,湖南 长沙 410082;2.云南师范大学 党委宣传部,云南 昆明 650500)
网络舆情生态是一个复杂多变的社会生态系统,系统内舆情主体因素、舆情客体因素及舆情环境因素相互影响、相互作用、相互制约,发生着多维度、多层次、立体化的互动。研究从“生产——传播——消费——分解”四个关键节点来解构网络舆情生态系统的动态运行过程:生产动力驱动网络舆情的酝酿生成;传播动力推动网络舆情的扩散升级;消费动力拉动网络舆情的集中爆发;分解动力催动网络舆情的消退与转化。这四个动力节点是探究网络舆情生态系统运行机制的重中之重,也是有效化解舆情危机、实现网络舆情生态治理的逻辑起点。
网络舆情;生态系统;生产动力;传播动力;消费动力;分解动力
互联网技术的更新迭代、快速发展,带来舆论生态格局的深刻变革。作为社会舆情的“重要风向标”,网络舆情呈现出愈发迅猛的态势。面对瞬息多变的舆论生态环境,如何实现网络舆情的有效应对、有效化解舆情危机,保证舆情生态系统的有序运行成为目前亟待解决的问题。而认识网络舆情生态的基本构成要素,把握网络舆情生态系统运作的动力节点则是解决这些问题的关键之所在。
网络舆情生态系统指网络舆情各构成要素之间、网络舆情与社会舆情之间、网络舆情与内外环境之间相互关联互动而达到一种相对稳定的结构状态。网络舆情生态系统主要由网络舆情主体、网络舆情客体以及网络舆情环境三大部分构成。系统内舆情生产者、舆情传播者、舆情消费者、舆情分解者等舆情主体与舆情环境之间有着稳定的信息流、物质流与能量流,并且相互影响、相互依存、协同演化成多层次、多体系、多功能的生态整体。舆情信息是整个生态系统的核心,也是网络舆情形成的原点,紧密联系着舆情主体与舆情环境;舆情主体则是网络舆情生态系统的能动因素,网络舆情的演变离不开多个主体的共同参与;而环境因素是网络舆情生态系统的基础,有了作为环境的“培养基”,培养的微生物才得以生长。网络舆情生态系统具体构成如图1所示。
图1 网络舆情生态系统构成图
“动力可以理解为引起事物运动变化的力量或原因。”[1]网络舆情动力是推动、维持及协调网络舆情生态系统并使之有序运行、持续发挥功能效用的力量因素。各种动力因素相互依赖、相互制约、相互转化,共同作用于网络舆情演变发展的整个过程。在网络舆情生态链中,不同的舆情主体扮演着不同角色,承担着网络舆情的生产、传播、消费、分解功能,推动着舆情的酝酿生成—扩散升级—集中爆发—消退转化。生产动力、传播动力、消费动力、分解动力这四个关键动力节点对网络舆情系统的动态运行起着基础性、根本性、决定性的作用。需要说明的是,每种动力因素并不仅限于某个特定的舆情演变过程,只是在相应阶段作用最为明显。
“生产力决定传播力”,舆情生产位于舆情演变过程的最前端,是网络舆情传播扩散的前提。根据社会燃烧理论,刺激性事件中的敏感因子能够使“燃烧物质”迅速达到燃点,加之作为“助燃剂”的网络意见领袖的催化作用,导致舆情信息不断汇集,网络舆情应运而生。
(一)紧张脆弱的主体关系:酝酿网络舆情的“燃烧物质”
错综复杂的社会心态和官民关系、警民关系、医患关系等社会矛盾关系是舆情压力的重要来源,也是网络舆情的根本动因。这些敏感而又脆弱的矛盾关系,容易引起舆情主体之间的冲突对立,成为网络舆情燃烧的基本物质。以警民关系事件引发的网络舆情为例,从轰动一时的“黑龙江庆安枪击事件”到争议不断、扑朔迷离的“雷洋事件”以及被陆续曝光的“律师吴良述疑在法院被法警殴打”、“深圳警察查验身份证”等涉警舆情,其背后折射出紧张的警民关系、公权力与弱势群体的博弈以及“情、理、法”的冲突矛盾,这些潜存的“燃烧物质”充分积累,往往容易一触即发,产生舆情震荡。特别是当前处于改革转型时期,多元社会思潮涌现,内外社会矛盾凸显,加之网络新媒体“标签化”、煽情渲染式的集中报道,会固化加深公众的刻板印象,加重民众的不信任感、心理失衡以及“仇富”、“仇官”等过激情绪,恐引发更深的舆论撕裂。
(二)刺激性事件:触发网络舆情的“点火温度”
在“碎片化”的信息时代,注意力已经成为稀缺资源,网络舆情热点事件必须具有较强的吸引力和冲击力,否则就可能湮没在海量舆情信息流中。具有一定规模和影响的刺激性事件,往往是触发网络舆情的“点火温度”,成为引爆舆情危机的直接动因。“山东问题疫苗”、哈尔滨“天价鱼”等涉及贪污腐败、贫富差距、教育公平、公共安全、社会保障等与公众密切相关的热点事件,“‘东方之星’长江沉船事故”、“天津港特大爆炸事故”等影响重大的突发公共事件,以及“南航急救门”、“魏则西之死”、“记者诱奸女实习生”等易激起群体同理心、引发道德伦理讨论的事件,都较容易受到网民的高度关注,在短时间内引起社会各界的强烈反响,成为激起网络舆情风波的舆情“扳机”。
(三)网络意见领袖:网络舆情生成的“助燃剂”
“网络意见领袖”是互联网时代的特殊话语阶层,其拥有丰富的信息资源和广泛的社会联系,作为特殊的舆情主体,会对舆情热点事件进行筛选和加工,整合成自己的舆情观点,并能凭借其强大的传播力、动员力与引导力影响传播网络中的其他舆情主体,产生以“点”带“面”的轰动效应,驱动着网络舆情的生成,甚至左右舆情发展趋势。以“免费午餐”为例,一条“捐献3元为山区儿童购买午餐”的微博经邓飞等“网络意见领袖”的发起和号召,引起了巨大的舆论反响,直至最终影响国家启动实施农村义务教育学生营养改善计划。在唐慧案中,以律师、记者、学者为代表的网络“大V”纷纷“抱团”声援唐慧,利用舆论造势,助推劳教制度改革。“网络意见领袖”能够强化舆情信息的互动传播,主导舆情参与主体的意见抉择,是网络舆情酝酿生成的“助燃剂”、“催化剂”和“增效剂”,力量不容小觑。
网络新媒体已经逐渐成为舆情信息的“集散地”和公共舆论的“放大器”,成为网民宣泄情绪、表达诉求、发表意见观点的重要平台,是网络舆情的形成传播不可或缺的助推力。某个热点议题通常最先由网络新媒体曝出,并经其加速传播成为舆情热点;随着舆情事件的进展,传统媒体会跟进报道,进一步深入挖掘;在新媒体与传统媒体的持续关注下,网络舆情信息迅速传播扩散,舆情态势也不断进化升级。
(一)社交媒体:网络舆情传播的“关系网络”
互联网是一种“高维媒介”,激活了以“个人”为基本单位的社会传播力量。这个平台上的个体和组织都被高度节点化,节点间的空间分布是流动的[2],能够使舆情信息在网上迅速蔓延,为舆情的传播扩散提供了重要的推动力。尤其是粘性较强的社交媒体,能在极短时间内将分散的节点紧密联结,建构舆情传播的复杂“关系网络”,使舆情信息呈网状、树状层层扩散。在“围观即是力量”的时代,微博的“关注转发”路径使事件能够在异质性较强的网民中广泛传播,形成“强大的弱连接”,加之“@”功能可以充分调动网民参与议题讨论的积极性,大大增加了舆情热点的关注度和影响力。微信则基于同质性较强的朋友圈和微信群,这种信任度较高的熟人、朋友之间的圈群传播,能形成极具网络动员力的“强关系”连接,大大缩短舆情汇聚爆发的时间。在和颐酒店女子遇袭事件中,“广场式”的微博是舆情信息迅速发酵公共场域,微信的“圈群效应”则进一步提升了信息传播速度,使涉事女生“@弯弯_2016”发布的视频微博在几小时内迅速发展成为亿量级现象传播的全国性热点事件。
(二)媒介交互“叠加”:网络舆情被非线性放大
在网络舆情的传播过程中,多个发声平台相互串联、叠加影响、无缝对接,呈现出“交互而非单线、交叉而非径直、动态而非稳态”[3]非线性传播形态。在多种媒介的非线性作用下,舆情信息在不同主体间交互传递、互动反馈,信息的流通速度大大提高,使网络舆情被不断“放大”,具有了“整体大部分之和”的非线性传播效果。以女大学生失联系列事件引发的网络舆情为例,2014年8月期间四川、重庆、山东、江苏多地被媒体频频爆出女大学生失联遇害事件,类似消息在微博、微信、论坛、新闻客户端上交互传播,形成声势浩大舆论热潮,“女大学生群体形象”、“大学生自我保护意识”等问题引发诸多网民及各大媒体的讨论,持续聚焦女生失联话题。
(三)信息流交织:网络舆情扩散的裂变辐射效应
舆情信息是舆情生态系统的血液,维持着整个系统的“新陈代谢”。舆情信息在网络舆情的扩散过程中被不断复制、反复传播,信息流与意见流交织扩散、循环互动,形成裂变辐射效应。这种辐射具有“强化”与“共振”的作用,能够使网络舆情信息呈几何裂变式的增值,表现为“共振”区域不断扩大、传播效果逐步提升、影响力逐级增强的动态过程,并源源不断地将信息流动“势能”转换为舆情传播“效能”,释放出舆情裂变式传播的巨大能量,使网络舆情持续升温。2015年4月,郑州女教师一封辞职信在网上走红,经众多网友转发、评论、调侃及解读,仅有“世界那么大我想去看看”10个字的辞职理由信息迅速裂变增值,引爆了微信朋友圈及热门微博话题榜,舆情热度急剧上升。
消费动力是拉动网络舆论漩涡中心生成的聚合力。在网络舆情生态链中,舆情消费者是直接或间接接收舆情生产者发布的舆情信息、发生信息消费行为的个人、群体或组织。网络舆情消费者的各种需求动因能够持续促进舆情信息的消费,不断推动网络舆情高潮迭起。
(一)利益诉求:网络舆情消费的现实力量
作为社会的“晴雨表”,网络舆情汇集了网民的情绪、意愿、态度及意见,这些观点是舆情消费者利益诉求的集中体现。而某个议题也只有反映了大多数人的利益诉求,才可能成为网民所持续关注和讨论的热点。“毒跑道”暴露校园安全、教育环境问题,“电梯咬人”事件关系公众最基本的生命健康,“毒胶囊”、“僵尸肉”折射民众对食品药品安全的担忧……这些普遍关涉公众切身利益的教育、医疗、公共安全等民生议题契合了舆情消费者的利益点,能够在网民之间产生广泛而深远的影响,成为网络舆情的多发地带。高考政策调整,关乎众多考生、家庭的切身利益,牵一发而动全身,容易引起舆论风暴。2014年9月正式发布的《国务院关于深化考试招生制度改革的实施意见》,因为是牵涉多个相关部门的跨区域综合改革,方案一出台就受到广泛关注,舆论场上持不同立场利益群体的观点激烈交锋,舆情呈现井喷之势。
(二)情感动员:网络舆情聚涌的蝴蝶效应
网络舆情主体对于舆情信息的消费受到心理情感因素的影响及制约。在聚众网络环境下,分散的个人情绪池会经社会化媒体的聚合作用不断汇集,舆情消费者之间的情绪在传播中交叉感染,形成共同的情感心理和不可低估的群体力量,使其对某一议题表达的意见观点在瞬间聚涌,产生情感动员的“蝴蝶效应”。从“钓鱼岛事件”到“南海仲裁案”,这类涉国家主权、民族利益的舆情热点容易激起网民强烈的情感共鸣,形成高度统一的舆论声势,面对南海仲裁案结果,网民表现出“一点也不能少”、“不接受、不参与、不承认”的一致对外态度。但在感染性较强的群体同理心作用下,特别是作为网络舆情“主力军”,表达意愿强烈但思想并不十分成熟的年轻代网民容易受到煽动产生从众行为,情绪化表达和“群体极化”倾向明显。南海问题中不乏“抵制菲货”、“主战”军事制裁呼声,非理性的偏激言论充斥网络,微博、微信等社交平台散播着抵制肯德基和麦当劳的信息,引发了民众线下游行抵制肯德基活动。
(三)意义建构:网络舆论风暴中心的形成
正如桑斯坦所言,在信息传播中,人们会被自我建构的“信息茧房”所禁锢,时常在信息被遮蔽情况下做出判断并表达态度[4]。并且,在社会主体实践活动中潜隐着一种认知框架,这种框架经常从感知事实中择取某些方面的特性、经过传播使其放大,并由此形成对此类问题相对稳定的因果解释、价值判断和道德评价[5]。它通过诠释符号、提供语境来强化舆情消费者对某个议题的价值认同,从而影响意见气候的形成,主导网络公共舆论。在香港“占领中环”事件发酵演变过程中,“选举议题”被组织者及媒体不断放大为“政治议题”、“大陆与香港的议题”乃至“人权议题”,“真普选”的诉求被建构为自由平等的价值追求,而现有选举制度则被定义为“不民主”的制度,并且已经到了无法忍受必须废除的程度。通过建构新的意义强化了两种制度的对立,使得舆情消费者对现有选举制度的不满及抵触情绪不断汇集增加,最终导致舆论风暴中心的形成。在话语的强化作用下,更多的网民被动员参与到网络舆论抗争中。具体作用过程如图2所示。
图2 香港“占领中环”事件的意义建构图
分解动力使网络舆情信息流动形成闭环,促进了网络舆情的降温、消退与转化。网络舆情分解者属于特殊的舆情信息消费者,能够有效甄别舆情信息,做出相应的价值判断;并且,舆情分解者还具有较强的信息处理能力,能够在一定程度上影响网络舆论走向,甚至是缓解、消除舆情危机。
(一)多方意见博弈:网络舆情回归于理性态势
网络舆情是一个半开放的自组织系统,整个舆情系统经历着从无序——有序——新无序,从不平衡——平衡——不平衡的动态发展。经过多次理性与非理性情绪、态度、意见的交织、冲突与博弈,网络舆情最终逐渐消散平息而趋于理性。这可以生动反映在“南京虐童事件”引发的舆论风波中。2015年4月,微博网友@朝廷半日闲曝出一组男童被养母虐待浑身布满伤痕的照片,画面内容十分残忍,触动着公众敏感脆弱的神经,使舆论“一边倒”地抨击涉事养父母,并要求相关部门严查深究。此后,随着“被打男童称不怪养母”、“孩子想念养母,整夜哭闹”等后续信息的播散,舆论开始从对养母一味谴责转由对男童及事件本身的关注,进而继续转向对“虐待儿童罪入法”、“收养儿童资质审查”及“棍棒式的家庭教育”等等案件背后问题的理性反思。情绪化的偏激声音随着舆情事件的发展在碰撞、交流、冲突与博弈中最终趋于理性。事件进展过程中网民观点意见分布如图3、图4所示,理性声音从前期占比三成转变至近七成。
图3 “南京虐童事件”网民观点分布图(前期) 数据来源:湖南大学网络舆情研究所邦富网络舆情监测系统
图4 “南京虐童事件”网民观点分布图(后期) 数据来源:湖南大学网络舆情研究所邦富网络舆情监测系统
(二)潜在舆情因子:网络舆情转化的长尾效应
被分解的网络舆情信息并非完全意义上的消失,而是转变为潜在的舆情因子,具有长尾效应。一旦舆论环境发生变化或者有类似议题出现,处于休眠期的舆情因子就极有可能被激活成新的舆情热点,进而引爆“二次舆情”、“多次舆情”。在激活因子与触发议题的“涟漪”作用下,新一轮网络舆情的传播具有“共鸣效果”和“累积效应”,如若应对不当甚至会引发网络舆情“次生灾害”。从2007年轰动一时的“厦门PX事件”到大连、宁波和昆明等地相继发生的PX项目抵制活动,“PX”一词在历经多次舆情事件后已经被异化解读,极易引发公众不满情绪。因此,2014年3月,政府要在茂名市建PX项目的消息一经传播立即引起网民密切关注,负面情绪泛化,不少民众都走上了游行抗议的前线。
(三)协调与自净:网络舆情生态的动态平衡发展
网络舆情生态系统具有多样性,主要表现为舆情生态系统结构的多样性以及舆情生成传播过程的复杂性和多变性。维持舆情生态系统的多样性及差异性是网络舆情系统自我调节的基础,也是实现系统生态平衡发展的必要条件。虽然生态系统具有保持系统相对协调稳定的自我调节与自我净化的能力,但这种能力是有限的。当影响因素超过阈值,网络舆情生态系统内各部分不能“各司其职,各尽其能”,系统的自我调节机制就会失效,使舆情危机频现,最终可能导致整个舆情生态系统失衡、舆情生态系统被破坏。
总之,面对现存网络舆情生态的诸多问题及困境,需要人为地对舆情生态系统施加积极影响,构建多元主体协同作用的网络舆情生态治理体系,维持好网络舆情生态平衡,有效化解舆情生态危机,以期实现舆情生态系统结构和功能的整体优化,舆情信息资源、能量资源的有序流动、良性循环,各构成要素的互动互助、共进共演、共生共荣。
[1] 曾润喜,张薇.网络舆情学[M].北京:科学技术文献出版社,2014.
[2] 喻国明,张超等.“个人被激活”的时代:互联网逻辑下传播生态的重构[J].现代传播,2015(5):1-5.
[3] 匡文波.网络传播学概论[M].北京:高等教育出版社,2009.
[4] 彭兰.群氓的智慧还是群体性迷失——互联网群体互动效果的两面观察[J].当代传播,2014(2):4-7.
[5] Robert Entman.Framing:toward clarification of a fractured paradigm[J].Journal of Communication,1993.
ResearchontheDynamicNodesofNetworkPublicSentimentEcosystem
QUAN Shu-feng1,LI Lu2
(1.College of Yuelu,Hunan University,Changsha 410082,China;2.Propaganda Department of Party Committee,Yunnan Normal University,Kunming 650500,China)
Network public sentiment ecology is a complex social ecosystem.The subjective factors, objective and environmental factors of the ecosystem interact, interdependence and restrain mutually as a whole.To analyze the dynamic operation of network public sentiment ecosystem, this research has based on four key nodes:producing, disseminating, consuming and decomposing.Brewing of network public sentiment is driven by producing power;diffusion of network public sentiment is promoted by disseminating power;outbreak of network public sentiment is pulled by consuming power;dissipation of network public sentiment is catalyzed by decomposing power.The four dynamic nodes are vital points to explore the operation of network public sentiment ecosystem and logical starting points to resolve the crises of network public sentiment for ecological management of the ecosystem.
network public sentiment;ecosystem;producing power;disseminating power;consuming power;decomposing power
C916
A
1008—1763(2017)05—0156—05
2017-04-11
教育部哲学社会科学发展报告项目:“中国教育网络舆情发展报告”(13JBG005)
全淑凤(1969—),女,湖南常德人,湖南大学岳麓书院副教授。研究方向:新媒体与网络舆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