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岚++高惠林
[摘 要] 思政课教学是高校德育的主阵地。相比传统理论灌输式的思政课教学效果不能令人乐观,活动德育模式的效果相对较好。既然如此,我们很有必要自觉运用活动德育模式。然而,深入挖掘活动德育模式的理论依据是我们自觉运用该模式的理论先导。不仅如此,在互联网日渐普及的背景下,我们又不得不积极顺势而为,顺应时代要求,努力探索借助网络工具和平台,利用好学生喜用手机和爱好上网等特点,“回到”学生熟悉的“生活世界”当中去,让学生进入“意义学习”的轨道,从而开启互联网背景下高职院校思政课教学活动德育模式更好效果的新路径。
[关键词] 互联网+;高职院校;思政课教学;活动德育;理论依据
毋庸置疑,德育在成人成才的教育中十分重要,而思政课堂是高校德育的主阵地。在当前的高等教育尤其是高职教育中,当传统理论灌输式的思政课教学模式之效果不能令人乐观的情况下,我们经过长期的探索与尝试,发现“活动德育”是一种能有效提高思政课教学效果的路径。不过,随着时代的变化,我们拟借助新的网络工具和平台,开启“互联网+”时代高职院校思政课教学中活动德育模式的新探索。
一、活动德育模式的理论依据
从马克思主义辩证唯物论的角度来看,实践是认识得以发生的基础。正因如此,活动德育模式才在高校思政课教学中有着传统理论灌输模式所起不到的重要作用。而德育模式的理论依据将是我们在高职院校思政课教学中自觉践行活动德育模式的理论先导。
1.从人的思维能力的产生和发展的角度来看,不能没有充分的实践活动。理解这一点,对于理解活动德育模式的重要作用具有根本的意义。著名心理学家皮亚杰在其《发生认识论原理》中讲“认识的心理发生”时,就深刻揭示了“感知运动”对婴幼儿正常发育的关键作用。如果婴幼儿没有充分的实践活动,他(或她)就不能很好地接触外在世界,就不会有充分的感知信息使大脑得到发育,当然也就不能很好地建构自己内在的精神世界,那么,就无法达到正常的认识水平,也无法获得正常的认知能力 [1]。其实,我们根据历史与逻辑相统一的基本规律不难理解,不仅在人的思维发生的历史过程中,实践的作用巨大,也即婴幼儿的认识发生基于实践活动,而且当我们每一个人在面对新的事物即认识发生之时,思维的逻辑过程也是以实践经验为先在条件的。也就是说,一个毫无相关实践经验基础的人,在崭新的环境中是会茫然无助的。如我们在一个全新的语言环境中遇到一个陌生的语词,由于语音完全不能勾连起大脑中的过往实践经验记忆,我们的理解过程就不会发生,而当面对完全陌生的文字时情况也是一样。此时,完全陌生的语音或文字,都只是成了我们“触目”的对象,而没有进入意义得以发生的理解之思维过程。正是因为认知发生的相关实践经验在理解的思维发生过程中具有优先地位,所以实践活动的直接经验、体验、实验、阅历等等便会在理解我们的思政课理论时起着基础性作用。
2.从人类社会的产生和发展的角度来看,最典型的实践活动就是劳动,理解了恩格斯所说的“劳动创造了人本身” [2],也就能很好地理解实践活动对于人意识观念的建构作用。恩格斯在《劳动在从猿到人转变过程中的作用》中有力地论证了是劳动创造了人本身这一观点。恩格斯的论证非常深刻地凸显了实践活动对人肌体的发育以及思维能力的发展具有巨大作用,因而是我们活动德育模式之所以有效的内在机制 [3]。“劳动创造了人本身”,这话之深刻不仅在于,劳动满足了人的物质需要,使人生存了下来,促进了人的肌体的发育,使得人猿相揖别,而且更在于劳动这种实践方式,建构起了人类社会丰富的生活世界和精神世界,人的意识观念逐渐丰富起来,人的思维能力也日益发达起来。因此可说,没有劳动,就没有現代意义上的人本身,就不会有人类社会,我们人也不会有现代水平的正确认识社会和改造社会的能力。很显然,当我们进入社会时,我们必须进行充分的“感知运动”,深入地与社会人打交道,才能够逐渐形成对社会的正确认识,才能通过实践活动的方式来推动我们对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的深刻理解和自觉践行,我们的德育工作才算落到实处。
3.从教育传承的角度来看,没有实践活动的支撑,思政课理论的学习就是空洞的、僵死的和无用的虚构。我国著名教育家陶行知的“社会即学校”“教学做合一”等教育理念,之所以非常强调“做”,核心思想就在于要突出“做”或“实践活动”对于“学”的重要性。在此方面美国大教育家杜威曾举过一个例子:“一个放风筝的男孩,必须注视着风筝,注意放风筝的线对于手的不同压力,他的感官所以是知识的通道,并不是因为外界的事实不知怎么地‘传到大脑,而是因为它们被用来做一些有目的的事情。他所看见和接触到的东西的性质和所做的事情有关,这些性质很快被理解,也就有了意义。” [4]也就是说,人在实践活动中对鲜活世界的感官知觉,会在主观目的的牵引下积极主动地与观念世界联结起来,从而建构起我们的意义世界。不难理解,“只有在经验中,任何理论才具有充满活力和可以证实的意义。一种经验,一种非常微薄的经验,能够产生和包含任何分量的理论(或理智的内容),但是,离开经验的理论,甚至不能肯定被理解为理论。” [5]我国古人陆游的育儿诗,“纸上得来终觉浅,绝知此事要躬行”便以朴素的方式道出了其中的真谛。事实上,我们的德育过程,对学生来说,就是指符合社会要求之思想政治道德理论的理解过程,当然也就是其逐渐内化为学生的思维逻辑的过程。如果缺乏应有的实践经验基础,那些理论就是空洞的道德教条,就会缺乏应有的生机和活力。这样的教育就是身心二元分裂的错误教育。对此杜威也曾郑重地指出:“希腊教育所以取得卓越成就,其主要原因在于希腊教育从来没有被企图把身心分割开来的错误观念引入歧途。” [6]由于我们所说的“活动”总是在特定“环境”中的“德育”过程,无疑都是身心一体的德育活动,必然有利于学生“思考”或体悟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所蕴含的道理,并促使其内化。正因如此,古今中外的教育家们尽管理论学说各不相同,但没有不重视实践活动的。endprint
二、借助网络工具与平台创新活动德育模式的时代要求
众所周知,科学技术的进步带来巨大福祉的同时,也在悄然改变着人们的生活方式,科学技术俨然就是一台巨型的“座架”,我们人类身处其中已经无法逃离却往往并不自知。而这台科学技术的巨型“座架”已经进入了虚实结合的互联网时代,人们的生活方式也自然而然地变成了“互联网+”的时代。如果说知识教育还能勉强在传统灌输模式中坚持下来的话,那么德育肯定会是最先坚守不住的,因为德育更多地需要“情感”和“意志”的投入而不仅仅是“理智”的运用,也即德育无疑是更需要“知、情、意”相统一的教育,所以德育较之知识教育肯定是要先回到以学生为主体的路径上来的,而这又不得不要求思政课教师应该设法率先进入到学生的生活世界当中来筹划。正因如此,好好了解学生的生活世界,积极运用网络工具与平台来上好大学生的思政课,是当今科学技术时代发展的趋势和需要。
首先,我们要懂得“回到”“生活世界”在教育中具有重要意义。著名心理学家奥苏贝尔在其代表作《教育心理学:一种认知观》中写道:“如果我不得不把教育心理学所有的内容简约成一条原理的话,我会说:影响学习的最重要的因素是学生已知的内容。弄清了这一点后,进行相应的教学。”[7] 奥苏贝尔这里所说的“学生已知的内容”其实就是已经内化到学生精神世界当中去了的知识体系、学生的实践经验或亲身体验等。“学生已知的内容”之所以会成为影响学习最重要的因素,就是因为教育者一旦把握到了“学生已知的内容”,就是“回到”了学生熟悉的“生活世界”当中,学生就会对所教的内容感到熟悉和认同,知识的同化或内化过程就会大大加快,学习效果当然也就不言而喻了。毫无疑问,我们每个人都会对自己生活惯了的世界感到最为熟悉和适应,而对突然变换的环境感到陌生和不适,原因在于熟悉的“生活世界”中的事物一般已为我们所理解,因而建构起了相应的“意义”。“理解”的过程就是“意义”的建构过程,没有“理解”的过程就是缺乏“意义”的机械学习过程。正因如此,奥苏贝尔教育理论中最重要的观念就是“意义学习”。按照奥苏贝尔的意思,学校里的课堂学习,应主要采用意义接受学习。有意义学习的两个先决条件是:①学习者必须具有有意义学习的心向,即把新知识与认知结构中原有的适当观念关联起来的意向;②学习材料对学习者具有潜在意义,即学习材料可以和学生认知结构中的有关观念联系。这两个条件缺一不可,否则就会导致机械学习 [8]。由此可见,即使知识教育都应该注重“意义学习”,而德育工作因其对“知、情、意”相统一的要求也就更加应该注重“意义学习”的方式,更加应该努力“回到”学生的“生活世界”当中去,从而才能在知、情、意等方面滋养学生的身心,促使其向善言行的形成。
多年以来,在高校的思政课教学中,高职院校应该是最先从传统灌输模式中跳出来寻找出路的。因为我国高等教育多年来一直不是简单的分类教育,而是分层教育。理论学习水平相对较差的高职院校学生对灌输式的思政课教学模式更加感到不适。高职院校思政课教师多年以来的尝试,从较早的“Powerpoint”上图片的运用到其后“Flash”的插入,再到各种相关视频的节选,较之传统的黑板、粉笔模式的确显得色彩斑斓、形式多样,信息量也大大增加了,德育效果也确实有较大改善。但是,由于信息技术的大步向前发展,新成长起来的大学生们在其生活世界中接触的又是更新的信息传播媒体,所以这些年思政课教学竞相追逐的所谓多媒体教学又开始显得有些老套了,德育效果也打了折扣。对此进行分析,特别是根据前面已经揭示出了“回到”学生“生活世界”当中去的重要意义,现在的大学生越来越多是在互联网环境中长大的,他们对这种环境的融入性极高,尤其是高职院校的学生,相对来说更多地接触互联网,甚至于沉迷。因此,对于高职院校的学生来讲,思政课教师借助网络工具与平台,营造好虚实结合的课堂,开拓互联网背景下新型的活动德育模式,让他们更多地参与其中来理解与领会思政课的理论内容,是提高思政課教学效果的不二选择。
从目前已有的研究成果来看,尽管有不少涉及高校思政课的“活动德育模式”,但是,几乎都是理所当然地运用该模式,而深入系统地揭示“活动德育模式”理论依据的文章很少见。而事实上,深刻理解“活动德育模式”的理论依据是我们自觉运用各种实践性、互动性、体验性手段,帮助学生们及时“回到”自己的“生活世界”当中去的理论先导。只有这样才能尽快让学生进入“意义学习”的轨道,从而有效提高高职院校思政课的教学效果。如果没有对“活动德育模式”理论依据的深刻理解,就很可能只会机械地模仿一些活动方式,而缺乏与时俱进、顺势而为的持续创新能力。正因如此,随着互联网的日益普及,大学生们尤其是高职院校的学生们的“生活世界”在不断改变,我们无疑应该将“活动德育模式”的“活动”扩展为虚拟与现实相结合的“活动”模式,从而将过去有效的“活动德育模式”在新的时代要求下进行到底。
自2015年3月5日十二届全国人大三次会议上,李克强总理在政府工作报告中首次提出“互联网+”行动计划以来,高校积极响应,互联网进教室、进课堂已是大势所趋。高校已有部分思政课教师自觉运用各大网络工具和平台,让学生们在课堂内外积极参与互动,形成了互联网时代的新型活动德育模式,大学生们尤其是高职院校的学生上思政课的积极性明显提高,德育效果也相对较好。
参考文献
[1][瑞士]皮亚杰.发生认识论原理[M].王宪钿等译.北京:商务印书馆,1981:21-27.
[2]恩格斯.自然辩证法[M].北京:人民出版社,1971:149.
[3]恩格斯.自然辩证法[M].北京:人民出版社,1971:149-153.
[4][美]约翰·杜威.民主主义与教育[M].王承绪译.北京:人民教育出版社,2001:156.
[5][美]约翰·杜威.民主主义与教育[M].王承绪译.北京:人民教育出版社,2001:158.
[6][美]约翰·杜威.民主主义与教育[M].王承绪译.北京:人民教育出版社,2001:155.
[7]施良方.学习论[M].北京:人民教育出版社,2001:221.
[8]施良方.学习论[M].北京:人民教育出版社,2001:222.
责任编辑 邓 振endprin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