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仁桥,宋 莹,丁 娟
(安徽财经大学 工商管理学院,安徽 蚌埠 233030)
知识溢出研究述评
肖仁桥,宋 莹,丁 娟
(安徽财经大学 工商管理学院,安徽 蚌埠 233030)
在回顾知识溢出概念和特征的基础上,综合国内外知识溢出研究文献,从网络理论、地理媒介和开放式创新3个角度梳理知识溢出的机制及影响因素,进而评述知识溢出对企业绩效和区域经济的作用。综述发现:虽然知识溢出机制的分类研究较多,但缺乏有关地理、网络结合型知识溢出机制的研究;显性知识溢出效应的分析较多,而隐性知识溢出的研究明显不足。此外,还缺乏对企业家、科技人员等主体的知识溢出大小及各自形成机制方面的研究。
知识溢出;网络理论;地理媒介;开放式创新
如何提高科技创新能力对中国经济社会的可持续发展至关重要。一个国家或地区提升创新能力的途径主要有以下两种方式:一是通过内生创新努力,即通过研发人员和研发经费的投入等方式,依靠人力资本和知识的积累来提高科技创新能力;二是通过知识溢出,即通过对各种知识溢出的促进与吸收,依靠技术的外部性来提高科技创新能力。知识溢出的提出最早可追溯到马歇尔对外部性的讨论。自西方新经济地理学的演化及转向以来,知识溢出更多地被看作是一种空间相互作用的过程,已经成为区域经济增长、产业集群创新等领域不可缺少的研究变量,并取代了城市化线性模式创新[1]1。
国内外文献对知识溢出的机制进行了不同方式、不同深度的阐述和论证。关于知识溢出效应的研究主要从两个方面展开:一是从微观上讨论知识的传播机制,知识溢出与网络、空间距离及研发之间的互动关系等;二是从宏观上探讨知识溢出对区域及城市生产力和发展规模的影响作用,等等。因此,有必要对现有关于知识溢出概念、特征以及生成机制等文献进行回顾、梳理和总结,这对于我们进一步认识和充分发挥知识溢出对企业和区域经济发展的作用,具有重要的理论和现实意义。
本文研究计划如下:首先,对现有知识溢出的相关概念进行回顾和辨析,并对知识溢出的特征进行分类归纳;其次,介绍知识溢出的影响因素及其作用机制,并从企业和区域角度回顾知识溢出对绩效和经济的影响;最后,指出已有文献的不足之处以及未来进一步研究的方向。
1.1 知识溢出的概念
知识溢出从广义上讲,是指知识的流动,根据知识流动方式的不同,知识溢出的形式有所不同。知识溢出的最初研究单元是企业间通过合作形成的网络[2],而知识溢出往往来自于这些组织之间的联盟,以及不同企业员工之间的社会关系[3]2。这与Criliches[4]将知识溢出定义为“从事相似活动的企业从彼此研究中收益的过程”相似。随着产业的发展,研究者们发现贸易和产业开始出现地理集聚化[5-6],这种集聚可以从拥挤的乡村商店发展到世界贸易型的企业[7-8]。在集聚化的过程中,企业发现太过于注重自身内部发展很有可能会错失很多机会,而这些机会大多数可能超出企业现有的商业组织能力或者需要与外部技术结合才能被创造[9]。所以,越来越多的企业将外部的知识和思想应用到自己的创新过程中来,以致知识溢出的形式逐渐转变成有效地合并外部资源[10]。
综上可知,任何介质下的知识溢出都是企业自身流出知识供其他企业学习,或从外部引进知识并结合企业自身发展状况吸收消化其有益部分而实现知识再造的过程。
1.2 知识溢出的特征
知识溢出的特征是研究知识溢出发生机制的依据,许多研究者据此发现了知识流动的方向。知识溢出的网络性是由于组织间的各种各样的联系导致的。在相互联系的网络下,不同的合作伙伴根据自身的战略意图和彼此的承诺形成一个联合体,在这个联合体内部,他们可以合作、互动学习和共同创造知识[1]5-6。随着相互关联的企业之间的合作越来越多,加入合作的企业也越来越多,在这一基础上进一步研究发现,知识溢出的效应主要局限在被调查对象的自身和周边地区,表现出强烈的地理区域特征[11],而且在这些区域内的企业更愿意与其邻近的企业共享知识,因为它们被相同的管理机构管辖,具有相同的标准和价值观[12]。综合所有研究可以发现,知识溢出最大的特点就是知识的外部性,主要是由企业间交互合作、模仿、竞争以及高等技术人才流动等方式实现的。知识溢出的外部性主要受益于开放式创新模式,社会公益辐射等因素将会给开放式创新企业带来更大的外部效应[13]3-5。
表1 知识溢出的特征
如表1所示,知识溢出的3种特征并不独立,而是相互影响、互相包含的。例如,知识溢出的外部性蕴含于知识溢出的网络性和地理区域性中,因为从企业个体角度而言,无论是企业关系网络中的其他企业,还是地理区域内的其他企业,其知识和技术都属于企业的外部资源。
2.1 基于企业关系网的知识溢出机制
知识溢出的最初研究单元是企业与企业之间,主要研究企业与其有相关合作的企业间的知识流通[14]。在一些情况下,关系网络中相邻的企业可以促进知识的创造,而处于关系网中心点的企业不受影响,但在另一些地理因素可以忽略的情况下,关系网中的核心企业引领知识创造。然而,当一个企业的地理位置处于创新网络的相邻区域时,即使它独立于全部的契约关系网络,也能发现这个企业还是在受创新的影响[15]。而且,知识转移也是供应链中成员企业之间的重要活动,它有利于快速消除供应链组建初期节点企业之间在知识技术相容性或一致性方面的壁垒,增强供应链的同步性、互补性,从而提高竞争优势[16]。
2.2 基于地理媒介下的知识溢出机制
新增长理论指出,增长速度的不同是由知识的递增收益不同引起的[17]。递增收益的一个来源就是知识在地理位置的集中度,能够为不同企业的信息搜索行为提供渠道,简而言之,就是有利于不同企业之间合作完成任务。因此,地理位置可能会促进创新的发展、技术进步的速度以及经济增长的幅度。关于创新与区域的实证研究主要有两条主线:一是以地理媒介溢出为基础,认为地理纬度是知识溢出对创新的决定因素,这一类的研究是以生产函数的逻辑为基础,即将来源于同一地区的被解释变量及一系列相关的解释变量组成衡量创新的指标,运用柯布道格拉斯函数测量知识溢出效应[18]2;二是研究知识溢出是由不同经济产出导致的,在这一主线中,创新发挥着潜在的媒介作用,例如,集成经济带动创新发展,从而带动经济增长[19]。
2.3 基于开放式创新下的知识溢出机制
“开放式创新”这一概念是由业务大师Chesbrough于2003年首先提出,指的是新的业务模式,企业在其外部寻找创新,同时分享创新和长期受益,这是一种新的外包形式,与传统外包生产的短期主义不尽相同。其实,早在1999年Cook[20]就发现,外部探索中的每个搜索渠道都是一个单独可分离的搜索空间,它包含了不同机构的准则、习惯和规定,甚至在一些特定知识领域,但是他并没有分析这些因素对创新绩效影响的重要程度。Chesbrough的开放式创新模型中也注意到了交互性开放式创新的特征,遗憾的是这个模型也没有用大量的数据和文献对开放式创新模式进行实证检验,也没有调查外部因素和资源搜索对创新的重要程度。直到21世纪初,才有人研究搜索策略与创新绩效的关系,结果表明,知识的新旧程度和搜索的途径与规模都会影响创新的潜能[21]。
基于上述知识溢出的发生机制,分析了知识溢出的影响因素,具体如表2所示。
表2 知识溢出的影响因素
3.1 基于网络理论的知识溢出影响因素
影响网络型知识溢出的因素主要有以下3种:一是企业间嵌入性程度,企业间微弱的联系是获取新信息和其他资源的主要来源[22],而高度联系的企业之间的溢出效应更依赖于企业所处的环境和对产出的期望[23]。二是企业在关系网络中所处的位置。一方面,实证研究表明,相比处于网络边缘的企业而言,处于社会网络核心的企业的创新是最有益的,其创新绩效会有明显的增长[24];另一方面,与过去传统的竞争对手的研发溢出相比[18]5-25,企业不仅可以从竞争对手、学术机构等的创新活动中受益,也可以从采购商手中获取有益的创新信息,采购商的技术创新甚至对整个供应链的技术创新都有积极作用[25]。三是企业与外部知识的技术重合度[26],包括与供应链之间的技术相似性。企业与采购商之间只有创新活动和技术相似,才能提供更好的商品或服务,从而促进合作和知识的吸收,所以,供应链之间的技术相似性能产生更大的知识流入[27]。
3.2 基于地理因素的知识溢出影响因素
Zucker等[28]总结了一系列文献,并检验了技术和知识型劳动力的流动对知识溢出的作用机制。他通过考虑专利拥有者在企业间以及企业内部的流动来跟踪知识的转移,结果发现,企业间知识的转移是通过对专利的后续操作实现的,且这种方式的知识溢出受到地理因素的制约[3]7-9。而随着劳动力在不同企业或者新企业之间的流动,它对知识溢出效应的作用逐渐强于关系网络。同时,知识流动的方式也以商品流动的形式呈现,这是因为创新者没有能力从贸易中占有所有的收益。许多实证研究都假定贸易是知识溢出最基础的媒介,如Coe and Helpman[29]发现,贸易是分析国际研发溢出效应的重要手段,且研发溢出的流入量多少与流入国国内生产力水平密切相关。Laursen and Salter[30]通过研究国外研发支出对国内生产力弹性的影响,也发现溢出是由国际贸易模式随机产生的。相应地,随机的贸易模式也会带来更大的国际研发溢出。
3.3 基于开放式创新的知识溢出影响因素
开放式创新下企业共享外部资源的途径主要有以下3类:一是在准公共性物品中的知识传播对企业创新水平有积极作用[13]8。二是劳动力的流动。劳动力流动使溢出具有空间维度,其中高技术劳动力的流动会增加一个地区的空间溢出效应,最终提高该地区企业的创新绩效[31]。三是竞争效应。企业间通过竞争来学习关于竞争产品的新知识,但是在知识公开水平较高的地区,竞争也会带来消极的外部效应,也称知识溢出的门槛效应,即很难建立一个新的知识联系网络或者很难打破门槛进出已有的知识网络体[13]12-13。从企业规模方面来看,小企业比大企业在外部知识资源中受益更多,但同时小企业也比大企业受到更多的公开性限制[32]5。首先,由于小企业内部知识资源有限,而且对内部知识创造的投入能力也有限,所以,外部知识资源对小企业而言显得尤为重要,每增加一点新的外部知识资源都会产生超比例的效应[33]。但是,由于受到顶级管理团队规模小等因素的限制,小企业管理和配置外部资源的能力较弱,从而使它们更容易陷入如何从外部知识资源中获益的瓶颈[32]4。
4.1 网络型知识溢出对企业绩效或区域经济的影响
网络理论对企业创新以及内部知识创造都具有较突出的作用。网络内的关系、成员情况及在关系链中所处的位置,均对企业创新信息的流动以及知识创造具有重要的作用。
网络型知识溢出的影响体现在两个方面:一是对吸收企业的影响。企业通过自己的关系网络从别的企业资源中获得溢出效应,可以减少企业自身的创新成本,同时也可以获取更多的创新知识,从而提高整个网络体系内的创新绩效水平[34],使整个创新网络内的企业获得更多廉价且高质量的产品,进而提高整个社会的财富。二是对知识流出企业的影响。企业采用交互性探索方式可以获得更多将外部知识与内部知识相结合的机会[35]。但是,知识共享引起的“搭便车”和模仿行为会导致模仿者的“创新”成本远远低于开发者,使其在产品销售中更具有价格优势,从而使得开发者的超额利润被模仿者瓜分,创新回报率也低于模仿者[36]3,因而创新型企业失去创新动力将会是企业间长期博弈的最终结果[37]。
4.2 地理媒介下知识溢出对企业绩效或区域经济的影响
空间溢出效应与区域经济增长之间的关系是通过地理媒介传播产生的,因此,空间溢出也被理解为区域之间传播的外部性:知识溢出效应不仅会影响本区域经济,同时也可能会影响到一定地理距离内的其他区域。
早期研究者关于知识溢出对区域的影响并未形成统一的结论。一种观点认为,区域集聚化经济是指在一定区域内不同企业或经纪代理人通过互补性知识的交换而形成的集体经济,区域集聚化经济可以降低企业搜索资源的成本,同时增加创新的机会[38]。另一种观点认为,知识溢出对区域的影响因行业和地区而异,如Moomaw[39]发现,区域集聚化经济只对服装、食品这些特定行业有重要作用,而对一些耐用品行业和重工业行业的作用却微乎其微。还有学者在提出区域化创新促进经济增长的同时,也指出不同资源要素对区域知识生产的作用存在差异,因而各地区要根据自身的实际情况从不同角度来提高知识的吸收再造效率[40]。除了上述区域的社会因素外,有学者还发现,知识溢出对相邻区域经济的影响力会随客观地理距离的增加而衰减[18]4,而且知识溢出可以在短时间内[41]或在不同时间段[42]影响相邻区域的经济。通常情况下,如果一个地区创新活动增加,其相邻区域的创新活动和经济也会受益,并且这些积极的影响是长期且不会逆转的[43]。
4.3 开放式创新下知识溢出对企业绩效或区域经济的影响
企业之间的知识流动包括主动知识溢出和被动知识转移两种方式,区别的关键在于知识拥有方是否有主动向外输出知识的意愿,不同流动方式对企业和区域经济的影响有所差异。
在开放式创新的背景下,许多企业通过合作和交易等方式获得了有利于创新的外部资源。采取开放式创新的企业逐渐发现,企业与其外部环境的关系对企业绩效具有重要的作用[44]。同时,开放式创新中高校显性与隐性知识溢出也会对企业创新绩效具有提升效应。Glückler[1]12-14认为,开放式创新虽然是利大于弊,但是仍存在不容忽视的弊端,其弊端主要来自于企业采取的非交互性知识探索,即企业只是通过简单的模仿、反向工程和知识的重整等方式实现知识的转移。这些方式并没有实现企业对知识的吸收,因而对公司创新水平有消极的影响[13]14。但是,这并不表明企业采用交互性知识探索就是有利无害的,因为企业获得的收益与合作整体成员的数量不成正比。由于管理感知能力的限制,合作整体成员数量越多,反而会降低创新的回报率[36]5。
5.1 现有文献的不足
本文从概念、机制、影响因素及效应等方面对知识溢出研究进行述评,分析发现:
(1)对于知识溢出的概念,以往的研究者大多数是从知识吸收企业的角度来定义,没有考虑知识溢出的互动性,而且目前政府和政策领域都在支持和推崇社会创新,但是从外部地区的政府政策等大环境研究知识溢出的概念和特征的文献较少。在当前大众创业、万众创新的时代背景下,企业家、科技人员以及普通员工等不同主体的知识溢出效应大小、各自形成机制必然会有所不同,此类探究也并不多见。
(2)关于知识在企业网络间的研究,缺乏对区域和关系网络之间相互作用的考虑。由于组织是同时位于地理和社会网络结构空间下的,因而这两种类型的因素都很重要,但是我们对它们如何共同决定组织的创新绩效的理解尚不够透彻。
(3)以往有关知识溢出的文献都指出,地理距离邻近性对知识溢出的消化吸收效率有重要的影响,在一定程度上影响了创新作用程度和区域创新的发展。但是,在这一过程中,显性知识和隐性知识发挥的作用是不同的,而隐性知识所起到的作用经常被忽略,使得部分研究结论与现实不完全吻合。
5.2 未来展望
根据上述现有文献的不足,未来可从以下几个方面进行拓展:
(1)选择开放式创新的企业需要从外部不断吸收知识资源和信息,这个外部环境不仅包括政治制度、科学技术、经济发展程度,还包括政府政策、高校科研机构研发能力以及企业员工创新意识等等。而且,目前政府和政策领域特别注重的万众创新,也推动了学术界对其更加关注,在供给侧结构性改革以及“双创”背景下,探讨企业家、科技人员以及普通员工等创新主体的知识溢出程度及形成机制,获取中国转型经济背景下不同主体视角下的知识溢出新理论和发现,等等,值得深入研究。
(2)不同区域内的制度、环境等会影响网络型企业互动的关系,从而影响知识溢出效应。随着区域联系更加多样化,出现了区域内的网络型企业,它们既有网络联系的优势,又有地理联系的优势,因此,在这种双重优势下对知识溢出效应的研究,有待进一步拓展。
(3)由于隐性知识的溢出不如显性知识的溢出容易追踪,所以,可以设置与隐性知识相关的可追踪因素进行测量,从而研究影响隐性知识溢出的因素,进而比较隐性知识溢出与显性知识溢出对企业绩效影响的差别。这些方面都值得我们进一步研究。
[1] Glückler J. Knowledge, networks and space: connectivity and the problem of non-interactive learning[J]. Region Study, 2013, 47(6).
[2] Roper S,Vahter P, Love J H. Externalities of openness in innovation[J]. Research Policy, 2013, 42(9): 1544-1554.
[3] Almeida P,Kogut B. The exploration of technological diversity and the geographic localization of innovation[J]. Small Business Economics, 1997, 9(1).
[4] Griliches Z. The search for R&D spillovers[J].Scandinavian Journal of Economics, 1998, 94(94):29-47.
[5] Porter M E. Location, Competition, and economic development: Local clusters in a global economy[J]. Economic Development Quarterly: The Journal of American Economic Revitalization, 2000, 14(1):15-34.
[6] Fujita M,Krugman P. The new economic geography: Past, present and the future[J]. Papers in Regional Science, 2003, 83(1):139-164.
[7] Alderson A S,Beckfield J. Power and position in the world city system[J]. American Journal of Sociology, 2004, 109 (4):811-851.
[8] Glaeser E L. Re-inventing Boston: 1630-2003[J].Regional Science, 2005(5):119-153.
[9] Chesbrough H. Open innovation: The new imperative for creating and profiting from technology[M]. Boston:Harvard Business School Press,2003.
[10] Sakkab N Y. Connect & develop complements research & develop at P&G[J]. Research-Technology Management, 2002, 45(2):38-45.
[11] Audretsch D B, Feldman M P. R&D spillovers and the geography of innovation and production[J]. American Economic Review, 1996, 86(3):630-640.
[12] He Z L, Wong P K. Reaching out and reaching within: A study of the relationship between innovation collaboration and innovation performance[J]. Industry and Innovation, 2012, 19(7):539-561.
[13] Roper S, Love J H, Bonner K. Firms’ knowledge search and local knowledge externalities in innovation performance[J]. Research Policy, 2017, 46(1).
[14] 赵勇,白永秀.知识溢出: 一个文献综述[J].经济研究, 2009(1):144-156.
[15] Whittington K B, Owen-Smith J, Powell WW. Networks, propinquity, and innovation in knowledge-intensive industries[J]. Administrative Science Quarterly, 2009, 54(1):90-122.
[16] Isaksson O H D, Simeth M, Seifert R W. Knowledge spillovers in the supply chain: Evidence from the high tech sectors[J]. Research Policy, 2016, 45(3):699-706.
[17] Lucas R E. Making a miracle[J]. Econometrica, 1993, 61(2):251-272.
[18] Feldman M P. The new economics of innovation, spillovers and agglomeration: A review of empirical studies[J]. Economics of Innovation & New Technology, 1999, 8(1/2).
[19] 肖仁桥, 王宗军, 钱丽. 环境约束下中国省际工业企业技术创新效率研究[J]. 管理评论, 2014, 26(6):56-66.
[20] Cook S D N, Brown J S. Bridging epistemologies: the generative dance between organizational knowledge and organizational knowing[J]. Organization Science, 1999, 10(4):381-400.
[21] Katila R. New product search over Time: past ideas in their prime? [J]. Academy of Management Journal, 2002, 45(5): 995-1010.
[22] Benson J K,Pfeffer J, Salancik G R. The external control of organizations [J]. Administrative Science Quarterly, 1978, 23(2):358.
[23] Powell W W. Interorganizational collaboration and the locus of innovation: networks of learning in biotechnology[J]. Administrative Science Quarterly, 1996, 41(1):116-145.
[24] Cattani G, Ferriani S. A core/periphery perspective on individual creative performance: social networks and cinematic achievements in the Hollywood film industry[J]. Organization Science, 2008, 19(6): 824-844.
[25] Belderbos R, Carree M, Lokshin B. Cooperative R&D and firm performance[J]. Research Policy, 2004, 33(10): 1477-1492.
[26] Cohen W M,Levinthal D A. Innovation and learning: two faces of R&D[J].The Economic Journal,1989, 99(397):569-596.
[27] Stuart T E,Podolny J M. Local search and the evolution of technological capabilities[J]. Strategic Management Journal, 1996, 17(S1):21-38.
[28] Zucker L G, Darby M R, Brewer M B. Intellectual human capital and the birth of U.S. biotechnology enterprises[J]. Nonprofit Policy Forum, 1999, 88(1):290-306.
[29] Coe D T, Helpman E.International R&D spillovers[J]. European Economic Review, 1993, 39(5):859-887.
[30] Laursen K, Salter A. Open for innovation: The role of openness in explaining innovation performance among U.K. manufacturing firms[J]. Strategic Management Journal, 2006, 27(2):131-150.
[31] Breschi S, Lissoni F. Mobility of skilled workers and co-invention networks: an anatomy of localized knowledge flows[J]. Journal of Economic Geography, 2009, 9(4):439-468.
[32] Love J H. Openness and innovation performance: Are small firms different? [J]. Industry and Innovation, 2014, 21(7/8).
[33] Leiponen A, Byma J. If you cannot block, you better run: Small firms, cooperative innovation, and appropriation strategies[J]. Research Policy, 2009, 38(9):1478-1488.
[34] Belderbos R, Carree M, Lokshin B. Cooperative R&D and firm performance[J]. Research Policy, 2004, 33(10):1477-1492.
[35] Leiponen A, Helfat C E. Innovation objectives, knowledge sources, and the benefits of breadth[J]. Strategic Management Journal, 2010, 31(2):224-236.
[36] Love J H, Roper S,Vahter P. Learning from openness: The dynamics of breadth in external innovation linkages[J]. Strategic Management Journal, 2015, 35(11).
[37] 王子龙,谭清美. 区域创新网络知识溢出效应研究[J].科学管理研究,2004(5):87-90.
[38] Jacobs J.The economy of cities[M].New York:Vintage Press, 1969.
[39] Moomaw R. Agglomeration economies: localization or urbanization [J]. Urban Studies, 1988, 25(2):150-161.
[40] 邬滋.知识溢出的局域性与区域创新绩效: 基于地理距离的知识溢出模型[J].科技进步与对策, 2011, 28(14):30-34.
[41] Costa-Campi M T, Viladecans-Marsal E. The district effect and the competitiveness of manufacturing companies in local productive systems[J]. Urban Studies, 1999, 36(36):2085-2098.
[42] Combes P P. Economic Structure and local growth: France, 1984-1993[J]. Journal of Urban Economics, 2000, 47(3):329-355.
[43] Márquez M A, Ramajo J, Hewings G J. Regional growth and spatial spillovers: Evidence from an SpVAR for the Spanish regions[J]. Papers in Regional Science, 2015, 94(Supplement).
[44] Shan W, Walker G,Kogut B. Interfirm cooperation and startup innovation in the biotechnology industry[J]. Strategic Management Journal, 1993, 15(5):387-394.
责任编辑:沈 玲
ReviewonKnowledgeSpillovers
XIAO Renqiao, SONG Ying, DING Juan
(School of Business Administration, Anhui University of Finance and Economics, Bengbu 233030, China)
Based on the reviewing the concept and characteristics of knowledge spillovers as well as the document at home and abroad, this paper combs the mechanism and the influencing factors of knowledge spillovers from the perspectives of network theory, geography media and open innovation, and further review the effect of knowledge spillovers on enterprise performance and regional economy. The results show that the study on classification of knowledge spillovers is much, but the study on mechanism of geography and network-based knowledge spillovers is less; the analysis on effect of explicit knowledge spillovers is much, the study on tacit knowledge spillovers is less. In addition, the study on knowledge spillovers by entrepreneurs and technical personnel and their formation mechanism is not enough.
knowledge spillover; network theory; geography media; open innovation
F062.4;G302
A
1009-3907(2017)09-0001-07
2017-06-12
国家社会科学基金项目(14CGL065;15CGL010);安徽省自然科学基金项目(1708085QG170);安徽省高校优秀青年人才基金重点项目(gxyqZD2016093)
肖仁桥(1982-),男,湖北武汉人,副教授,博士,硕士研究生导师,主要从事技术创新管理研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