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 光,潘 杰
(山东科技大学 文法学院,山东 青岛 266590)
创新扩散视角下政务微信总量发展的影响因素分析
——基于中国地级市的实证研究
原 光,潘 杰
(山东科技大学 文法学院,山东 青岛 266590)
研究发现,政府财政预算内支出、城市人口规模、移动电话普及率、政府与公众的互动交流意愿等因素对政务微信的总量发展有不同程度的正向推动作用;城市政府的创新意识和城市的政治区位优势对政务微信的总量发展有轻微的副作用;政府的线下治理水平与政务微信总量没有明显关联。通过对以上影响因素的分析能够得到以下启示:要推动城市政务微信的总量发展,必须加大政府的财政投入力度,以投入换速度;强化城市政府进行政民交流的自觉性和主动性;城市规模越大越应重视政务微信的发展以提高治理效能;在移动互联网时代,必须充分发挥政务微信的作用,拓展其所承载的功能。
城市政府;政务微信;账号总量;影响因素;地级市;实证研究
近年来,城市政务微信获得了长足发展,据《2015年度全国政务新媒体报告》统计,全国开设的政务微信公众号已超8万个,单号年阅读量已达10万+。[1]可以说,政务微信已成为发布政务信息的新媒体,提供公共服务的新平台和实现政民互动的新渠道。2016年9月25日,国务院发布了《关于加快推进“互联网+政务服务”工作的指导意见》,对发展“微政务”提出了更高、更快的要求。但是,由于种种原因,全国各城市政务微信的发展并不平衡,最直观地体现为政务微信号总量的差异。微信账号总量反映了政府对政务微信的重视程度和实际行动,体现了政府的主观意愿和客观限制,是衡量政务微信发展速度的主要指标。从应然角度讲,各城市政务微信的发展有着相似的背景,本应齐头并进,是什么因素影响了发展速度,导致其发展参差不齐呢?对这一问题,国内尚无针对性研究,国外学者对微信这一中国本土产品也缺乏认知和探讨,本文采用实证方法对该问题进行研究,试图揭示影响城市政务微信总量发展的因素,并从中获取加快政务微信发展的启示。
政务微信是互联网时代的政府管理创新。近年来,在对创新问题进行研究的诸多理论之中创新扩散理论是较有特色的理论,对创新问题特别是创新的传播和扩散具有较强的解释力,能够为研究政务微信发展的影响因素提供理论分析框架。简言之,创新扩散是创新通过一段时间,经由特定渠道而在社会成员中传播的过程。[2](p241-264)如某个城市的政府管理创新在其他城市得到复制和传播,最终导致许多城市出现类似创新。自2013年初我国第一个政务微信号开通以来,政务微信作为一项政府管理创新被各个城市所模仿,迅速成长为重要的政务新媒体,但是这一创新在各个城市的扩散结果是不均衡的,是什么因素影响了创新扩散的速度呢?我们可以用有关的创新扩散理论进行解释。根据美国学者贝瑞的创新扩散模型,某项创新技术被采纳的可能性 i,t=(动机 i,t,资源及障碍 i,t,外部因素 i,t),在这一函数式中,技术被采纳的可能性i,t是被解释变量,i表示某项技术创新,t表示某一年份,动机、资源及障碍、外部因素是解释变量,用以说明哪些因素影响了技术被采纳的可能性。[3](p169-200)该模型曾被用于检验美国州政府对技术创新的采纳,是目前国内外学者较为认可的研究创新扩散的理论模型,可以为本研究提供理论视角,启发我们对影响政务微信号总量的因素的研究,可以从内部与外部、主观与客观、意愿与能力、需要与条件等多个维度进行考察。在本文中我们共构建了七个假设,以较全面地揭示其影响因素:
(一)政府交流意愿。
从主观角度讲,政府如果有为公众服务的意愿,就会设法了解公众的需求,主动创造条件与公众进行交流和互动。但是,我国政民交流不畅的状况由来已久,集中表现为渠道不健全,交流成本高,为在现行体制下改善交流效果,政府就需要主动寻求更为便捷、易行的途径。随着网络科技的发展,在政民互动的具体方式上,以微信、微博为代表的“微政务”异军突起。相对于需要直接投资建设的政府官方网站而言,架设在第三方平台的政务微信的进入门槛更低,运行维护成本更小。在如此便利的条件下,政府如果确实有与公众进行交流的主观意愿,就会主动加强政务微信的建设,相应的微信账号总量就会增加。据此,我们提出如下假设:
H1:政府与公众的互动交流意愿越强,政务微信账号总量越多。
(二)政府线下治理水平。
意识决定行为,行为决定结果。政府的线下治理水平既是政府管理行为的体现,也是政府管理意识的反映,是主客观相结合的产物。一般而言,管理水平高的政府往往较为开明,管理意识较为先进,擅长综合运用各种手段进行城市治理,会根据实际需要主动地寻找新的治理工具。政务微信作为近年来政务管理创新的热点项目,必然会受到那些线下治理水平较高的城市政府的重视。据此,我们提出如下假设:
H2:政府线下治理水平越高,政务微信账号总量越多。
(三)城市规模。
一般来说,城市的规模越大,管理幅度就越广,管理难度就越大,社会问题就越多。现代城市的复杂性使传统的、单一的管理模式和管理手段往往难以奏效,需要引入更多、更新的治理手段提高管理绩效,政务微信作为现代科技的产物适应了这种需求,为提高管理的有效性提供了抓手。因此,规模越大的城市,往往会更加倚重政务微信。据此,我们提出如下假设:
H3:城市规模越大,政务微信账号总量越多。
(四)微信使用条件。
微信的发展离不开网络,是网络科技发展到一定阶段的产物。网络是政务微信发挥作用的载体,只有保持一定的网络普及率,政务微信的作用才能得到充分发挥,微信号的建设和发展才有意义。同时,微信主要是一种移动端应用,移动电话是微信发展的主要条件之一。据此,我们提出如下假设:
H4:微信使用条件越好,政务微信账号总量越多。
(五)政府财力状况。
政务微信虽然有第三方平台的支撑,但微信号的建设和运营仍需要一定投入。只有得到政府必要的支持,政务微信号才能健康发展。在政务微信众多的支持条件之中,政府财力无疑是最基础、最重要的条件,因此,政务微信的发展依赖政府的财力,特别是政府的财政支出能力。[4](p290-310)只有保证一定的预算内支出,政府才有能力建设一定数量的政务微信号并维持其运营。据此,我们提出如下假设:
H5:政府财政支出能力越强,政务微信账号总量越多。
(六)城市区位优势。
城市的区位优势是一城市相对于其他城市的优势与特色所在,既是城市政府的客观资源也是心理资本。一般而言,区位优势越明显的城市,政府的优越感就越强,自我期待也越高,往往比较重视变革创新并期望能够引领创新潮流的发展,因此在政务微信的发展方面往往会积极主动,不甘人后。同时,具有区位优势的城市往往拥有较多的资源,在微信号的运行维护方面有较充足的保障。据此,我们提出如下假设:
H6:城市区位优势度越明显,政务微信账号总量越多。
(七)城市政府的创新意识。
创新是近年来我国政府着重倡导的价值取向,并逐渐成长为一种勇于创新的社会文化形态。该种文化形态作为一种社会意识会反作用于社会存在,成为推动社会变革的重要力量。创新意识是创新文化的基石,一般而言,创新意识较强的城市,其政府的创新意识也往往较强,更加勇于尝试和变革,相应地对政务微信等政务新媒体的发展也较为重视。据此,我们提出如下假设:
H7:城市政府的创新意识越强,政务微信账号总量越多。
(一)样本和数据来源。
本研究的样本为我国的275个地级市,其他少量地级市因数据不全,无法进行有效比对而暂时不进行研究。之所以选择地级市作为研究对象,是因为地级市是我国城市的主体和枢纽。首先,地级市数量众多,是我国城市的主要组成部分;其次,由于我国目前采取市领导县体制,地级市在地方管理层级中起着承上启下的枢纽作用。其他类型的城市,如直辖市属于省级单位,数量较少且情况特殊,与一般城市不属于同一量级,不能等量齐观;县级市虽然数量较多,但级别较低,政务微信发展相对滞后,大多数处于初级阶段,不能充分展现与外部变量之间的关系。同时,因为我国县级市多由地级市代管,所以研究地级市也能从侧面反映县级市的发展概况。
本研究的样本数据主要来源于腾讯官方微信政务民生白皮书、中国软件评测中心的测评数据、中国城市统计年鉴和中国城市竞争力年鉴。以上数据均由正规机构于2015年公开出版或发布,权威性较强。中国城市统计年鉴和中国城市竞争力年鉴反映的是2014年的中国城市状况,先于评测数据约一年,能够有效避免因果关系的反转。
(二)因变量的测量和数据。
在本研究中,因变量为城市政务微信号的总量。对该变量的测量,我们使用了腾讯官方发布的《2015微信政务民生白皮书》中的数据。[5]因为该白皮书涵盖面较广,涉及层次过多,不利于开展针对性研究,所以截取了地级市的数据作为本研究的因变量数据,并通过标准化处理,使其取值保持在0-1之间,形成一个新的变量指标:账号总量标准值。
(三)自变量的测量和操作化。
政府的交流意愿:我们用政府与公众的互动交流指数作为衡量政府主观意愿的指标,该指标体现了政府与公众交流的意愿及程度。该变量指标采用了工信部中国软件评测中心对城市网站的测评数据,以政府网站与公众的互动交流指数作为代理变量。[6]之所以选择这一变量是因为政府网站与政务微信(微博)同是目前最主要的电子政务的外联途径,二者虽然形式不同,但所体现的政府与公众互动交流的意愿是一致的,可以替代衡量政府的交流意愿对政务微信发展的影响。
政府线下治理水平:政府的线下治理水平是一个综合变量,为较全面地反映这一变量,我们将之分为地方法规健全程度、政策法规透明度、政府执法能力、政府办事效率等四个指标,用《中国城市竞争力年鉴》中的相应数据进行衡量。[7]
城市规模:城市规模是一个综合变量,但是在常见的学术研究和统计口径之中,一般将城市人口规模作为衡量城市规模的最主要依据,因此,我们采用了《中国城市统计年鉴》中的数据,并进行标准化处理。[8]
微信使用条件:目前,微信有手机(平板)和电脑两类客户端,可以通过移动网络和Wi-Fi登录使用,需要移动设备和网络的支持。对于微信的使用条件我们采用《中国城市竞争力年鉴》中的移动电话普及率和互联网普及率两个指标进行衡量。
政府财力状况:相对于预算内收入等指标,预算内支出能够更为直接地反映政府实际的财力水平和资金使用情况,能够更为直观地反映政府在政务微信方面的可投入状况,因此,对于政府财力我们采用《中国城市竞争力年鉴》中的政府财政预算内支出这一指标进行衡量。
城市区位优势:区位优势也是一个综合变量,因此需要从政治、经济和文化等三个方面进行衡量,以较为全面地展现城市的区位优势,相应的数据来自于《中国城市竞争力年鉴》。
城市政府的创新意识:政府总是处于特定的城市环境之中,深受所在城市创新意识的影响。该变量既反映了城市公众也反映了城市政府对待创新的态度。我们采用《中国城市竞争力年鉴》中的城市创新意识指数进行衡量。
(一)描述分析。
表1报告了影响城市政务微信总量的因素的基本状况和分布状态。我们用平均值反映各因素的集中趋势,用标准差反映各因素内部的离散趋势,用变异系数反映不同因素之间的离散趋势,能够比较全面地刻画变量内部情况和变量之间的关系。
通过描述分析我们发现,移动电话普及率的平均值大于互联网普及率(差为0.247),说明当前移动电话的普及率远大于互联网普及率,结合《中国互联网统计报告》和《中国移动互联网研究报告》可知,截至2015年12月,我国手机网民规模达6.2亿,占比提升至90.1%,[9]移动互联网已代替互联网成为公众上网的主要途径,移动电话的普及和移动上网的便捷性为政务微信的发展奠定了良好基础。
表1 影响政务微信号总量的自变量
从标准差反映的离散趋势来看,账号总量标准值、移动电话普及率、互联网普及率的标准差(由高到低排列)保持在0.23-0.28之间,说明在这三个方面,城市之间的差距较为明显,发展较不均衡。
从变异系数(标准差/平均值)所反映的情况来看,政治区位优势度、文化区位优势度、经济区位优势度、账号总量标准值(由高到低排列)均大于0.5,说明这四个方面的离散程度比其他因素更为明显,反映了在影响城市政务微信发展的因素中,这四个方面的差异较大。
表2 主要变量的相关关系矩阵
(二)相关分析。
表2报告了变量之间的相关关系,除人口规模与互联网普及率不相关,人口规模与移动电话普及率成负相关外,所有变量的P值均小于0.05,说明相关性显著。由于账号总量与自变量之间都呈正相关关系,初步支持了我们的全部假设。在影响账号总量的自变量中,财政预算内支出、城市人口规模、互动交流指数、政府执法能力、经济区位优势度、政策法规健全度、政策法规透明度、政府办事效率、创新意识指数等的相关系数均大于0.4,说明这些因素与账号总量的相关性较高。至于这些因素能够在多大程度上影响政务微信总量的发展,还需要通过回归分析进行检验。
此外,由于政策法规透明度、政府执法能力、政府办事效率、创新意识指数之间存在着显著的高度正相关关系(皮尔逊相关系数r大于0.8,显著性P值小于0.01),有可能会出现多重共线性问题,因此需要在回归分析中将这些变量逐步带入社会统计软件SPSS中进行检验。政治区位优势度和文化区位优势度之间也存在类似问题,也需要进行相同处理。
(三)回归分析。
回归分析的结果见表3,为避免多重共线性,我们采取逐步回归法,将所有变量逐步带入模型之中进行线性回归检验,经过逐步筛选,最终形成7个模型。除M1和M2的R方小于0.5之外,其余模型的取值皆在0.5以上,说明这些模型具有较强的解释力。
表3 影响政务微信号总量的因素的回归分析
在各个模型之中,原有的13个自变量中有7个变量被模型采纳,6个变量被模型剔除;5个变量指标的回归系数为正,2个回归系数为负。被剔除的6个变量分别是互联网普及率、政策法规透明度、政府执法能力、政府办事效率、经济区位优势度、政治区位优势度;回归系数为负的变量为文化区位优势度和创新意识指数。
互联网普及率被模型剔除,说明政务微信主要是一种移动端应用,即使已开发出电脑客户端,也只是移动端功能的扩展、辅助而非替代,政务微信的使用仍离不开移动电话,因此,互联网虽然是政务微信发展的基础,但政务微信的使用和发展更加依赖于智能移动设备和移动互联网的普及和发展。
描述政府线下治理水平的指标中仅保留了政策法规健全度,说明法规透明度、政府执法能力、政府办事效率等体现政府治理行为和能力的指标与政务微信总量之间并不存在密切联系,保留的政策法规健全度虽然能在一定程度上反映政府的治理水平,但主要是一种纸面和静态指标,并非动态管理效能的体现。此外,该指标只在M7中出现,且回归系数仅为0.147,在所有正向变量中数值最小,由此可见,政府的线下治理能力与政务微信总量之间虽然相关但是关系并不密切,反映了政府的线下治理水平与政务微信号总量的发展没有明显关联,据此基本上否定了H2:政府线下治理水平越高,政务微信账号总量越多。
描述城市区位优势的指标中仅保留了回归系数为负的文化区位优势,说明城市的区位优势与政务微信总量的关系不密切,不仅没有正面作用,还有一定的副作用。当然,由于文化区位优势度的影响作用仅为-0.15,说明其负面作用较为有限。据此,我们可以将H6修正为:城市的文化区位优势越低,政务微信账号总量越多。
描述城市政府创新意识的创新意识指数与政务微信总量的回归系数也为负,虽然只在M6与M7中出现,但是数值呈现增长趋势,说明创新意识不仅不能促进政务微信数量的发展,还会产生负面影响,这一判断已被腾讯官方发布的政务微信白皮书所验证:一般认为,北方城市的创新意识要弱于南方城市,但在政务微信总量上,部分较为落后的北方地区的政务微信号无论是总量还是发展速度都领先于南方地区,如河北省凭借超高增速跑步进入全国前五,较上一年名次暴涨14位达到第4名,但其发展“量质”并不同步,活跃用户规模排名落后账号总量排名11个名次。由此可见,创新意识并不必然推动微信号数量的增长,甚至会在一定程度上限制微信号的规模,这可能与某些创新意识较强的城市更加重视微信质量而非单纯追求数量有关,而部分创新意识较差的地区,基于政绩等因素的考虑可能会更加重视表面的量的积累。因此,我们可以将H7修正为:城市的创新意识越差,政务微信账号总量越多。
五个回归系数为正的变量指标按照在七个模型中出现的频率高低排序依次为:财政预算内支出、城市人口规模、移动电话普及率、互动交流指数、政策法规健全度。
财政预算内支出在七个模型中均有体现,回归系数保持在0.2~0.6之间,说明该指标是影响政务微信号总量的最重要变量,从而证明了H5:财政预算内支出越多,政务微信账号总量越多。
城市人口规模指标在M2~M7中均有体现,并且回归系数保持在0.3~0.6之间,说明人口规模是影响政务微信号总量的重要变量,从而证明了H3:城市人口规模越大,政务微信账号总量越多。
移动电话普及率指标在M3~M7中均有体现,并且回归系数保持在0.3~0.4之间,说明该指标是影响账号总量的较重要因素,部分证明了H4。由于互联网普及率已被模型所剔除,所以可以将H4修正为:移动电话普及率越高,政务微信账号总量越多。
互动交流指数在M4~M7中均有体现,从而证明了H1:政府与公众的互动交流意愿越强,政务微信账号总量越多。但是由于回归系数维持在0.15~0.18之间,说明该指标的作用较为一般。
政策法律健全度这一指标仅出现于M7中,且回归系数仅为0.147,说明该变量的影响有限,基本可以忽略不计。
(一)研究结论。
本文对影响政务微信号总量发展的影响因素进行了实证研究,共构建了7个研究假设,涉及14个变量指标,形成了7个回归模型。经过实证分析,H1、H3、H5被证明成立;H4被修正为部分正相关;H6被修正为部分负相关;H7被修正为负相关;H2被否定。
本研究表明:政府财政预算内支出是影响政务微信账号总量的最重要因素,政务微信虽然依托于第三方平台,但仍然需要政府投入,城市的财政资源越丰富,政务微信的总量发展越好;人口规模是影响账号总量的重要因素,说明人口规模越大、治理难度越高的城市,越需要政务微信等新型治理工具作为辅助;移动电话普及率是影响政务微信总量的较重要因素,但是互联网的作用并不明显,说明移动电话和移动互联网是政务微信的基本载体,二者的发展能够促进政务微信的总量发展;政府与公众进行互动交流的意愿对政务微信的总量发展有一定的推动作用,但影响力一般,说明城市政府对发挥政务微信的沟通交流作用的重视程度还不够;城市的创新意识和城市的政治区位优势不仅不能促进政务微信的总量增长,而且有轻微的负面作用,说明较为先进的城市更为重视政务微信质的提升,而相对落后的城市更加重视量的积累;政府的线下治理水平的高低与政务微信总量没有明显关系,结合前述创新意识的负面影响可以说明城市线上和线下的政府治理水平不存在必然联系,不能等量齐观,更不能武断地用一方的水平推测另一方的水平。
(二)研究启示。
第一,财政预算内支出是影响政务微信总量的最重要因素,说明政务微信建设依赖于政府的财政支出能力,所以要促进政务微信的总量增长,就需要政府加大财政投入力度,用投入换速度。
第二,人口规模是影响政务微信总量的重要因素,说明规模较大的城市更倾向于发展政务微信,换个角度讲,也证明了政务微信是改善城市管理的有效手段,这就启示那些规模较大但是仍未加快政务微信建设的城市应当更加重视和发展政务微信。
第三,移动电话普及率是影响政务微信总量的较重要因素,在当前移动电话已基本普及,智能手机和移动互联网使用占比极高的情况下,城市政府应当重视政务微信功能的拓展和发挥,使政务微信能够承载更多的社会管理和公共服务功能,通过政务微信的发展促进城市治理的进步。
第四,政府与公众进行交流的意愿对政务微信的总量发展有一定的正向推动作用,因此上级政府应当重视通过方向引导和制度建设,努力提高城市政府与公众交流的自觉性和主动性,逐步消除被动、消极、唯我独尊的衙门作风,主动地通过政务微信的发展为公众排忧解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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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腾讯.2015微信政务民生白皮书[EB/OL].腾讯网,http://tech.qq.com/a/20151216/047691.htm,2015-12-16.
[6]中国软件评测中心.2015政府网站绩效评估报告[EB/OL].人民网,http://politics.people.com.cn/n/2015/1210/c1001-27908567.html,2016-12-10.
[7]桂强芳.中国城市竞争力年鉴(2015)[M].香港:中国城市竞争力研究会,2015.
[8]国家统计局.中国城市统计年鉴(2015)[M].北京:中国统计出版社,2015.
[9]中国互联网络信息中心(CNNIC).中国互联网络发展状况统计报告[EB/OL].中国网信网,http://www.cac.gov.cn/2016-01/22/c_1117860830.htm,2016-01-22.
责任编辑 申 华
D63-39
A
1003-8477(2017)08-0047-07
原光(1975—),男,山东科技大学文法学院副教授,硕士生导师,山东大学博士研究生;潘杰(1986—),女,山东科技大学文法学院公共管理硕士。
国家社科基金“共享理念视阈下包容性城市治理研究”(16BZZ049)的研究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