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山《管子》新解(上)

2017-09-25 08:37山西尹协理
名作欣赏 2017年13期
关键词:傅山管子

山西 尹协理

傅山《管子》新解(上)

山西 尹协理

傅山是明末清初重要的学者,史称“于学无所不通”,经史之外,兼通先秦诸子,又长于书画医学,与顾炎武、黄宗羲、王夫之、李颙、颜元一起被梁启超称为“清初六大师”。精研老、庄,对道家传统思想做了发展。但他一段时间沉迷于《管子》研究,且多有新的发现。本文深入傅山《管子》研究的细部,梳理其研究《管子》的心理状态、学术路径及其成就贡献。

傅山 《管子》 学术路径 贡献

《管子》一书,历来号称难读,原因很多,最主要的,还是因为西汉以后,以董仲舒为代表的 “天人感应论”与“谶纬”迷信占据了统治思想的地位,《管子》因与主流思想有异,故而被学者们所忽视。唐代只有国子学士尹知章对《管子》做过注释(后人称为“尹注”)。据《旧唐书·儒学传下》记载:尹知章,绛州翼城(今山西省临汾市翼城县)人。唐中宗神龙年间为太常博士,唐睿宗时官礼部员外郎、国子博士,曾在秘书省与众学者刊定经史。唐玄宗开元六年(718)卒,时年五十有余。所注《管子》及《孝经》《老子》《庄子》《韩子》《鬼谷子》等,颇行于时。尹知章所注《管子》,被比他稍晚的唐代史学家吴兢(670—749)著录于《西斋书目》中。《新唐书·艺文志》、《宋史·艺文志》、郑樵《通志·艺文略》、高似孙《子略》也都有著录。《管子注》的作者本为尹知章,但许多版本却题为“唐司空房玄龄注”。考《旧唐书·经籍志》《新唐书·艺文志》,仅著录《管子》尹知章注,并无房玄龄注。《四库全书总目》中说:“殆后人以知章人微,玄龄名重,改题之以炫俗耳。”但尹氏其他著作现多失传,唯所注《管子》流传下来,这与托名房玄龄有很大关系。从这一角度讲,又可以说是一件幸事。尹知章的《管子注》虽然颇为浅陋,有许多不当之处,目前我们能看到的也不完整,但它毕竟是第一次给《管子》全文施注,其筚路蓝缕之功,不可抹杀。

《管子》自唐代尹知章作注后,数百年间,并无其他注本出现,直到明代弘治年间的江夏(今湖北武汉市江夏区)人刘绩作《管子补注》二十四卷。《四库全书总目》云:“明刘绩撰。”因“《管子》旧注,颇为疏略”,故“绩本之以作是注,故于旧解颇有匡正。皆附于原注之后,以‘绩按’别之。虽其循文诠解,于训诂亦罕所考订,而推求意义,务求明惬”。但对于原注,“仅小有纠正,未足相代”。

明代比较重要的《管子》研究著作是朱长春著的《管子榷》,明万历四十年(1612)张维枢刊本。《管子榷》是在赵用贤《管韩合刻》本基础上增加解释评点而成,每篇各加评点和解释,在篇首者曰“评”,多论作文之法;在篇中者曰“通”,为随文训义;在篇末者曰“演”,统论一篇大旨,皆出自朱长春之手。《四库全书总目提要》说他“创立异名,无所阐发”,但在当时却十分流行。傅山对朱长春“通演”中的许多观点甚为赞赏。此外,还有张登云的《管子参补》等,但影响都很小。

到乾嘉古籍整理盛世,虽有王念孙(1744—1832)的《管子杂志》十二卷、洪颐煊(1765—1837)的《管子义证》八卷、陈奂(1786—1863)的《管子辨识》与《校宋宝善堂本管子》、丁士涵的《管子案》、张文虎(1808—1885)的《管子校》、戴望(1837—1873)的《管子校正》、张佩纶(1871年进士)的《管子学》等,都对整理《管子》做过不少工作,但也都是如傅山“杂记”一样的零星见解,并没有出现一部完整的《管子》古籍整理著作。直至近代,才有郭沫若的《管子集校》、马非百的《管子轻重篇新诠》和黎翔凤的《管子校注》等著作。

傅山阅读和批注用的《管子》,为明赵用贤刻本。赵用贤(1535—1596),字如诗,号定宇,常熟(今江苏省常熟市)人,隆庆五年(1571)进士。万历五年(1577),赵用贤因为检讨疏论张居正夺情一事,与吴中珩同被杖罚。《管韩合刻》本《管子》即刻于万历十年(1582)赵用贤家居时。《管韩合刻》本经过赵用贤的校订整理,又吸收了刘绩《管子补注》的成果,大大方便了人们对《管子》的阅读,因而很受欢迎,成为《管子》最为通行的版本。但该本署名为“房玄龄注”,傅山也未辨证是房注还是尹注,故而本文在引用时一律称为“原注”。

由于《管子》长期没有受到官方和学者们的重视,只靠民间流传,篇章、文字错讹较多,对《管子》原文与原注进行校勘与整理,应该是研究《管子》的第一步。傅山正是这样做的。但遗憾的是,傅山整理和研究《管子》的著作,如《管子批注》《管子评注》《管子杂记》等,大部分都散佚了。目前我们所能见到的《管子批注》,只有五十篇,散佚三十一篇;《管子评注》仅存四篇中的残稿;《管子杂记》仅存十条,希望以后还能陆续发现。从笔者见到的有限资料中,大致可以看到傅山在整理《管子》方面,是做了许多努力与贡献的。

傅山曾自述过自己读书的方法,他说:“吾当二十上下时,读《文选·京都》诸赋,先辨字,再点读,三试上口,则略能成诵矣。”(《傅山全书》卷二十九《家训·训子侄》)傅山在读《管子》时,也是这样做的。他对《管子》的研究,首先在辨字、读音与校勘方面进行了大量的研究,做出了自己的贡献。其次是甄别《管子》中文字的正误,傅山在这方面下了很大的功夫,也做出了杰出的贡献。其三是校正原注。在傅山之前,对《管子》做过注释的主要有两个人,一是唐代作《管子注》的尹知章,二是明代作《管子补注》的刘绩。由于原注有不少不当之处,加上时代久远,难免传抄致误。所以傅山对原注的错误也提出了一些质疑,并予以改正,且阐述了自己的看法。其四是关于《管子》的断句,傅山也做出了重要贡献。其五是对《管子》的注释,也进行了重新补正。傅山对《管子》的研究,自然少不了对其进行注释,傅山在这方面所做出的努力与贡献的内容十分丰富,因而本文将它分为两部分:一部分是傅山对原注的质疑;一部分是傅山对原文的新解。这两部分其实都是对原文的解释,本文之所以将它们分为两部分,也只是为了方便读者了解而已。

除了校注方面的贡献,傅山还结合其他著作,对《管子》做出了自己的解释。笔者按照傅山的注释方法,把它归纳为以下三个方面:联系上下文进行注释,联系古籍进行注释,联系医学知识和民俗进行注释。以此,傅山阐述出了许多独特的见解。

联系上下文对《管子》做出新解

联系原书上下文对字义、词义、文义做出解释,这应该是训诂学的基本方法,傅山当然不会例外。

(一)联系上下文对“倚邪乃恐”的新解

《管子·版法第七》载:“正法直度,罪杀不赦;杀僇必信,民畏而惧。武威既明,令不再行。顿卒怠倦以辱之,罚罪宥过以惩之,杀僇犯禁以振之。植固不动,倚邪乃恐。倚革邪化,令往民移。”原注在解释“植固不动,倚邪乃恐”时说:“言执法者必当深植而固守,则不可动移。若乃顿倚而邪,则法乱而身危,故可恐也。”原注将“倚邪乃恐”的主语归之于执法者。但联系上下文,似有未当。上文说“杀僇必信,民畏而惧”,下文说“倚革邪化,令往民移”,前半句说的是执法者,后半句说的是执法的效果。因而与它们并列的“植固不动,倚邪乃恐”也应该如此,意思是执法者坚守法律不随意,那么那些“倚邪”之人也就会害怕了。所以傅山眉批说:“倚邪乃恐,又似谓倚邪之人恐怖也。”(《傅山全书》卷四十七《管子批注》上)傅山的这个解释应该更合文意。嘉庆年间的王念孙也是这个看法,他说:“‘倚邪’即《周官》之‘奇袤’,言法立而不动,则奇袤之人皆恐也。尹注非。”可见傅山的看法是正确的。

(二)联系上下文对“减溜大成”的新解

《管子·宙合第十一》载:“减溜大成,是唯时德之节。”下一段原文自解曰:“减,尽也;溜,发也。言遍环毕,莫不备得,故曰:减溜大成。”傅山认为《管子》自己对“减溜”虽做了解释,但仍然不能让人明白是什么意思。他眉批说:“‘减溜’两字虽自解,然晦。‘大成’犹言‘大造成就’也。此节谓收才待用耳。”傅山对“减溜”做出了自己的解释,他说:“减溜,减尽溜发,为使人才尽出而不留,我得大施陶镕而成就之也。”(《傅山全书》卷四十七《管子批注》上)傅山的解释使晦涩难懂的原文及其自解豁然明了。

(三)联系上文对“谕教者取辟”做出新解

(四)联系上下文对“浧儒”的解释

《管子·宙合第十一》载:“春采生,秋采蓏,夏处阴,冬处阳,此言圣人之动静、开阖、诎信、浧儒、取与之必因于时也。”对于“浧儒”,原书无注,后人的解释各不相同,有的解释为“滑滞”,有的解释为“温濡”“燥湿”(嘉庆年间的洪颐煊),有的解释为“盈缩”,有的解释为“盈虚”(嘉庆年间的王绍兰),有的解释为“疾徐”(清末的金廷桂),众说纷纭。然而在此之前的傅山,曾明确指出:“浧即逞,疾也,与儒反。儒即濡。”(《傅山全书》卷四十七《管子批注》上)在《百泉帖》中,傅山对此又做了详细的解释,他说:“《说文》无‘浧’字。《广韵》‘浧,以整切’,释曰‘泥也’,于此义疏。‘动静’以下两两相对,‘浧’对‘儒’。‘儒’有缓义,则‘浧’必取‘急疾’矣。若如‘泥’解,则浧儒同义不相反也。岂其‘逞’之讹耶?”(《傅山全书》卷四十五《经子解》二《百泉帖上》)傅山依据《礼记·儒行》中汉代郑玄的注文“儒者,濡也”,说“儒即濡”。“濡有缓义”,是迟滞、缓慢润泽的意思。傅山又根据上下文“动静”“开阖”“诎信”(屈伸)“取与”都是相对而言的反义词,“动静以下两两相对”,那么同样,“浧”也应该是与“濡”(缓慢)相对的反义词,“‘浧’对‘儒’。‘儒’有缓义,则‘浧’必取‘急疾’矣”。所以傅山断定“浧即逞,疾也,与儒反”。傅山的这个解释,笔者在字书中均未找到,《康熙字典》“浧”下引《集韵》说:“浧,音逞,义同。”但笔者遍查《集韵》,并没有“浧,音逞,义同”这一说,只有“逞、呈,丑郢切,《说文》通也。楚谓疾行为逞”。可能是《康熙字典》把“浧”与“呈”弄混了。清末的金廷桂把“浧儒”解释为“疾徐”,虽然与傅山在二三百年前的解释不谋而合,但他的依据却也是《集韵》,说:“浧,《集韵》音郢,又音逞,义同。”笔者怀疑金廷桂并没有查《集韵》,而是从《康熙字典》转抄来的。若如此,则把“浧”释为“逞”,意为“疾也”,是傅山依据《管子》原文文意的发明。傅山依据《管子》文意,说“浧即逞,疾也,与儒反”,为所有字书所无,是一个新的发现,可补字书之缺。关于“逞”有“疾”“快”的意思,南朝梁代的顾野王所编《玉篇》云:“逞,快也。”由北宋陈彭年等人重修的《广韵》也说:“逞,疾也。”(《张氏重刊宋本广韵·上声卷第三》四十“静”下,张氏泽存堂刻本)“快”“疾”,正与“濡”即缓慢相对。

(五)联系下文对“绝理”的解释

《管子·禁藏第五十三》载:“是故君于上观绝理者以自恐也,下观不及者以自隐也。”原注对“绝理者”未做解释,后人多以“绝理”为“违背常理”。从字面上看,解释为“违背常理”也是可以的,但傅山联系下文的“不及者”,提出了自己的看法:“‘绝理’与‘不及’对,‘绝理’似谓太过。”(《傅山全书》卷四十八《管子批注》下)原文“上观”与“下观”相对,“绝理者”与“不及者”相对,对仗明显,所以傅山将“绝理”释为“太过”是有道理的。

(六)联系上文对“黔落”的解释

《管子·山权数第七十五》载:“管子曰:请立币,国铜以二年之粟顾之,立黔落,力重与天下调。彼重则见射,轻则见泄,故与天下调。泄者,失权也;见射者,失筴也。”对于“立黔落,力重与天下调”一句,傅山旁批曰:“此义从‘立币’来,似谓造钱。”(《傅山全书》卷四十八《管子批注》下)原文此前说的是商汤与夏禹时遭遇自然灾害,百姓饥饿至有卖子者,于是商汤与夏禹便制造钱币来调剂贫富的差别,拯救百姓。“汤七年旱,禹五年水。民之无饘有卖子者。汤以庄山之金铸币,而赎民之无饘卖子者;禹以历山之金铸币,而赎民之无饘卖子者。”所以管子也提出了要造钱币的事。傅山说,上文说的是造钱币,这里紧接着说“立黔落,力重与天下调”,也应该是指造钱币,钱币的轻重应当与其他诸侯国差不多。所以傅山推测“立黔落”“似谓造钱”,是有道理的。后来郭沫若在《管子集校》中说:“黔落,殆冶铜铸币之场所。”这个解释与傅山的解释基本相同。

(七)联系上下文对“所无因”的解释

《管子·轻重甲第八十》载:“天酸然雨,十人之力不能上;广泽遇雨,十人之力不可得而恃。夫舍牛马之力所无因。牛马绝罢,而相继死其所者相望,皮、干、筋、角徒予人而莫之取。”此段中的“所无因”,原注未释,如果只从字面上看,不好理解。傅山依据上下文,将“所无因”释为“无所因”,即无所依靠,他说:“‘所无’即‘无所’。”(《傅山全书》卷四十八《管子批注》下)这样,文义就明白了。后来的王念孙也说:“‘所无因’当作‘无所因’。人力不足恃,则必借牛马之力,故曰‘夫舍牛马之力无所因’。”他与傅山的看法相同。

(八)联系上文对“倪而是者”的解释

《管子·轻重乙第八十一》载:“天子中而立,国之四面,面万有余里。民之入正籍者亦万有余里。故有百倍之力而不至者,有十倍之力而不至者,有倪而是者。”最后一句“倪而是者”不好理解,原注也未解。傅山眉批曰:“‘倪而是者’不解。”又旁批曰:“似谓倪生长在近地者。”(《傅山全书》卷四十八《管子批注》下)“倪而是者”的上文,是“有百倍之力而不至者,有十倍之力而不至者”,紧接着就是“有倪而是者”。细读原文,三句话显然是从远往近处说的,那么“倪而是者”就应该指近处。再从字面上看,“倪”有“边际”的意思,“是”有“在此地”的意思,那么傅山把“倪而是者”解释为“生长在近地者”,应该是符合原意的。近人马非百说:“‘倪’同‘睨’。此处当作‘转瞬及至’讲,极言其路之近也。”他的看法与傅山基本相同。

(九)联系上文对“天下之可得而霸”的解释

《管子·轻重乙第八十一》载:“远者疏,疾怨上。边竟诸侯受君之怨民,与之为善,缺然不朝,是天子塞其涂。熟谷者去,天下之可得而霸。”对于最后一句“天下之可得而霸”,注家几乎都把主语定为“天子”,说天子堵塞了百姓亲近之路,熟悉粮食交易的商人(或官员)都离开了,天子还能继续称霸吗?㉚这个解释的主要依据是《管子·山至数篇》有这样一段话:“(天子)内则大夫自还而不尽忠,外则诸侯连朋合与,孰谷之人则去亡,故天子失其权也。”与《轻重乙》的内容差不多。但如果这样解释的话,就得把《轻重乙》的“之”字改成“不”字,把“天下之可得而霸”改为“天下不可得而霸”,把原文的意思反过来方可。乾隆年间日本学者猪饲彦博与其后的丁士涵正是这样改动的。猪饲彦博说:“‘之’当作‘不’。”丁士涵说:“‘之’乃‘不’之误。”但傅山认为此句可以这样解释:“此句似谓(天子)远诸侯,因怨而图霸。但传来文字,有颠倒处。”按傅山的解释,“可得而霸”者不是天子,而是远处的诸侯。傅山的理解是有道理的,因为天子已经是天下之主,谈不上“称霸”。春秋时期称霸的都是诸侯,故有“春秋五霸”之词。傅山说,古人传抄时,可能将文字颠倒了,如果把“之”字换个位置,成为“天下可得之而霸”就很清楚了。所以傅山又眉批:“天下可得之而霸。”(《傅山全书》卷四十八《管子批注》下)其实古文文字的颠倒是常有的事,也不必是传抄之误。按照傅山的解释,“可得而霸”者是诸侯而非天子,似乎更符合当时的情形和上下文意。

①《儒学传下》,见《旧唐书》卷一八九下,中华书局1975年版,第4974—4975页。

②⑤参见巩曰国:《管子版本述略》,《管子学刊》2002年第3期。

③④《四库全书总目》卷一百一《子部》十一《管子》。

⑥⑧⑪⑫⑳㉒㉓㉕㉗㉙㉛ 黎翔凤:《管子校注》,中华书局2004年版,第127—128页,第206、213页,第213页,第218—219页,第1012页,第1303页,第1300页,第1406—1407页,第1443页,第1443页,1328页,

⑦⑭㉖王念孙:《读书杂志·管子杂志》卷一,江苏古籍出版社1985年版,第419页,第427页,第509页,

⑨〔宋〕丁度:《集韵·去声》五“寘”下,上海古籍出版社1985年影印本,第472页。

⑩《洪武正韵》卷十《去声》二“寘”下,明洪武八年刻本。

⑬《康熙字典》,汉语大词典出版社2002年版,第571页。但不知《康熙字典》所引何据。

⑮未注出处者均见黎翔凤《管子校注》卷四,第219—220页,参见《郭沫若全集》第五卷《管子集校》,人民出版社1984年版,第285—287页。

⑯李学勤主编:《十三经注疏·礼记正义》卷五十九,北京大学出版社1999年版,第1577页。

⑰《康熙字典》,汉语大词典出版社2002年版,第571页。

⑱〔宋〕丁度:《集韵·上声》下,上海古籍出版社1985年版,第424页。

⑲《宋本玉篇》卷十,中国书店1983年影印本,第197页。

㉑赵守正:《管子译注》,广西人民出版社1982年版,下册第127页;谢浩范、朱迎平:《管子全译》,贵州人民出版社1996年版,第657页;刘柯、李克和:《管子译注》,黑龙江人民出版社2003年版,第352页等。

㉔郭沫若:《郭沫若全集》第八卷《管子集校》四,人民出版社1985年版,第99页。

㉘㉜马非百:《管子轻重篇新诠》,中华书局1979年版,第566页,第566页。

㉚黎翔凤:《管子校注》卷二十四,中华书局2004年版,第1444页;马非百:《管子轻重篇新诠》,中华书局1979年版,第566页;赵守正:《管子注译》下册,广西人民出版社1987年版,第370页;谢浩范、朱迎平:《管子全译》,贵州人民出版社1996年版,第981页。

作 者:

尹协理,山西省社会科学院文化研究所副所长。主要著作及编著有《王通论》《王通评传》《宋明理学》《白话列子》《傅山年谱》等。

编 辑:

张勇耀 mzxszyy@126.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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