适宜白领规律性步行/自行车通勤健康效应的评价指标分析

何晓龙，翁锡全，林文弢

HE Xiao-long1，WENG Xi-quan2，LIN Wen-tao2

适宜白领规律性步行/自行车通勤健康效应的评价指标分析

何晓龙1，翁锡全2，林文弢2

HE Xiao-long1，WENG Xi-quan2，LIN Wen-tao2

目的：寻找适宜评价白领规律性通勤健康效应评价的健康指标，以期为今后白领上下班交通方式选择干预研究中健康评价指标的选择提供参考。方法：在广州市天河区随机选取白领82人，年龄36.8±8.2岁。采用国际体力活动问卷（IPAQ）调查其周体力活动量，并依据问卷版块筛选出交通体力活动（TPA）和中高强度交通体力活动（MVTPA）。同时，调查他们的人口社会学因素、通勤方式、每天通勤时间（CT）以及计算通勤体力活动量（CPA；通勤方式METs×CT，单位为METs-min/天）。之后在生化实验室测试其相关健康指标，包括：血红蛋白（Hb）、空腹血糖（FBG）、总胆固醇（TC）、甘油三酯（TG）、低密度脂蛋白胆固醇（LDL-C）、高密度脂蛋白胆固醇（HDL-C）、收缩压（SBP）、舒张压（DBP）以及总胆固醇和高密度脂蛋白胆固醇的比值（TC/HDL-C）。结果：对于男性样本，步行、自行车通勤组的CPA均显著高于私家车/公司班车组和公交/地铁组（P＜0.01）。相比于公交/地铁组，自行车通勤组TPA和MVTPA均显著增高（P＜0.05）。对于女性样本，相比于私家车/公司班车组，自行车通勤组CPA、TPA 和 MVTPA也显著增加，而步行通勤组的通勤时间显著高于私家车/公司班车组。无论男性和女性，通勤体力活动均与血液HDL-C和TC/HDL显著相关（P＜0.05）。此外分析发现，随着TC/HDL比值的增加，其他指标也显示出朝着人体健康方向的趋势变化。结论：规律性步行或自行车通勤能够增加白领每周中到大强度体力活动和每天通勤体力活动。相比于当前常用的健康指标BMI，HDL-C和TC/HDL-C更适合用于评价规律步行或自行车通勤的健康效益，尤其是TC/HDL-C这一指标。

体力活动；通勤；中高强度；交通体力活动

1 前言

体力活动是指由肌肉收缩导致能量消耗的身体运动［23，43］。人体每日的体力活动包括了家务相关体力活动、休闲体力活动、职业体力活动和交通体力活动［27，31，55］。近年来的一些研究结果表明，积极性的生活方式，诸如步行或自行车出行，规律性地户外体力活动以及身体锻炼对人体健康有着明显的效益［17，21，28，32，42］。在国内，有关体力活动的研究尚处于起步阶段，有关体力活动与健康关系的研究主要集中在休闲体力活动和职业体力活动，但鲜见有关交通体力活动方面的研究成果发表［3，9］。当前，与全球兴起的环保理念相同步，在国内一些大城市，如北京、上海和广州，正在积极促进低碳环保的出行方式，如步行或自行车［1，10，12，14，］。有关低碳环保出行方式的宣传除了致力于环保的目的外，也迫切需要寻找有关积极性通勤和交通体力活动健康效益的有力证据。

由于体力活动与健康关系的研究在国内开展的相对较晚，有关交通体力活动与健康之间关系的研究鲜有报道。这可能与两个方面的原因有关：1）交通体力活动在多数人的日常体力活动总量中所占的比例不高，所以未能引起足够的重视［25，51，53，59］；2）有关交通体力活动研究的最终目标是倡导积极性出行来促进人们的健康，但目前许多研究中有关体力活动健康效益评价指标使用的身体形态指标，如BMI、体重和腰/臀围比等，在研究中并没有得到一致性结论，许多研究显示两者并没有相关性。例如，一些针对儿童青少年的身体形态指数如BMI、腰/臀围比与体力活动之间没有明显的相关性［48，54，56］；也有研究表明，成年人体力活动与体重、BMI之间没有显著性相关［24，26］；除此之外，一些针对老年人身体形态指数与体力活动间关系的研究也表明两者间并无显著相关［29，41，57］。然而，研究者很容易忽视的一个事实是那些日常体力活动总量中休闲体力活动和职业体力活动比例较高的群体，其交通体力活动量所占的比例很低。但对于以静态工作方式为主的群体，如白领，交通体力活动对于每日体力活动总量的贡献比例较高，规律性的步行或自行车通勤对于他们的健康具有重要的价值。

基于当前的研究，本研究选取在广州市天河区高层办公楼中室内静态办公为主的白领82人。样本人群的生活方式为典型的静态工作方式，上班期间多数时间以久坐办公为主，甚至多数人是叫外卖在办公室午餐，下班后又耗费较长时间返回家中，几乎没有身体锻炼时间。这种生活方式使得样本群体每日的交通体力活动在总体力活动量中占有可观的比例。除了身体形态指标BMI外，也测试了样本对象人体常规的健康体检指标，包括血红蛋白（Hb）、空腹血糖（FBG）、总胆固醇（TC）、甘油三酯（TG）、低密度脂蛋白胆固醇（LDL-C）、高密度脂蛋白胆固醇（HDL-C）、收缩压（SBP）、舒张压（DBP）以及总胆固醇和高密度脂蛋白胆固醇的比值（TC/HDL-C），以便于能够进行更为综合的健康指标分析。本研究做出两种假设：1）步行或自行车通勤能够提高样本人群的通勤体力活动、交通体力活动和中高强度交通体力活动；2）BMI并不是评价规律性步行或自行车通勤健康效益的敏感指标。本研究通过寻找适宜评价白领规律性通勤健康效应评价的健康指标，为今后白领上下班交通方式选择干预研究中健康评价指标的选择提供参考。

2 研究对象与方法

2.1 调查和测试对象

本研究中所选取的样本均来自广州天河区高层办公楼中日常工作以久坐方式为主的白领。样本人群的优势在于其工作方式为典型的静态，受到职业性体力活动的干扰小，他们大都通过外卖，如中式快餐，进行午餐，周末大多在家中休息和加班中度过。起初，本研究募集了123名志愿者参加者（59名女性和64名男性），并把本研究的目的通过文字说明对每位志愿参与者进行介绍，使其理解研究目的以便取得他们的配合。当志愿参与者明白研究内容以后，与其签署知情同意书。使用问卷调查了解研究对象的人口学信息、通勤方式和每日的通勤时间，通过国际体力活动问卷（参与对象填写完整份问卷，但研究只选取交通体力活动部分）调查样本人群的交通体力活动。最终，回收问卷101份，排除其中10名月收入少于4 500元的对象。为了排除经济条件对通勤方式产生的干扰，设定的标准为样本人群的月收入不少于4 500元，排除那些月收入4 500元以下的样本目的在于尽量排除月收入过低对交通方式选择的影响。1周以后，组织样本人群统一在生化实验室进行健康指标测试。最终的有效样本为82人，包

括34名男性和48名女性，男性的平均年龄为40.0±6.6岁，女性的平均年龄为36.8±8.2岁。

2.2 问卷调查

本研究调查样本的人口学因素包括性别、年龄、教育程度（小学及以下、初中、高中/中专/技校、大专、本科、研究生及以上）、月收入（4 500～5 500元、5 501～6 500元、6 501～7 500元、7 501～8 500元、8 501元及以上）。调查样本的通勤方式包括私家车/公司班车、公交车/地铁、步行和自行车。通勤时间则要求其填写每日上班从住所到公司路程和下班从公司到住所路程所耗费的总时间。通过国际体力活动问卷调查样本的周交通体力活动量。国际体力活动问卷的中文直译版信、效度已有国内的几个研究进行检验，结果表明可以应用于国内成年人调查［11，13］。由于样本人群为受教育程度较高的白领群体，具有较好的理解能力，所以本研究未进行重复的信、效度检验。为了不影响问卷填写的准确性，要求对象填写完整份问卷，问卷回收后，我们再筛选出相应的版块进行数据分析。

2.3 计算交通体力活动

目前，回顾性体力活动问卷的代谢当量赋值较权威的是由Ainsworth在1993年首次发表，并在之后多次进行修改和补充，最新的版本体力活动类型的编码已达到801种，并于2011年公开发表，本研究中交通体力活动的METs值等值换算依据的是2011版的代谢当量表［18-20］。将乘坐公交班车或开私家车的代谢当量设置在1.3 METs（依据表中的代码10615、10616），步行的METs设定在3.5 METs（依据代码17190），骑自行车的METs设定在4.0 METs（依据代码01010，由于天河区是广州的城市中心商务区 ，骑自行车上班的速度一般为中等速度）。

每周交通体力活动（TPA）的计算方法为：每周TPA=每周乘坐机动车的天数×乘车时间（min/天）×METs赋值+每周骑自行车天数×每天骑自行车时间（min/天）×METs赋值+每周步行天数×每天步行时间（min/天）×METs赋值。单位：METs-min/周。

另一方面，步行和骑自行车的活动强度达到了中高强度体力活动水平，也对中高强度交通体力活动量（MVTPA）进行了计算。

每周MVTPA＝每周骑自行车天数×每天骑自行车时间（min/天）×METs赋值+每周步行天数×每天步行时间（min/天）×METs赋值。单位：METs-min/周。

通勤体力活动（CPA）计算方法：CPA＝通勤方式METs×CT，单位：METs-min/天。其中，CT为每天通勤时间。

2.4 健康医学指标测试

本研究除了通过问卷调查样本人群的人口学因素和交通体力活动量，也在生物化学实验室测试了他们的健康医学指标。为了保证测试的准确性，6名测试人员均具有生物化学或医学检测硕士及以上学位，在实验室从事检测工作两年以上，所有样本的同一指标均由同一名测试人员检测。健康医学指标包括了体重、身高、血红蛋白（Hb）、空腹血糖（FBG）、总胆固醇（TC）、甘油三酯（TG）、低密度脂蛋白胆固醇（LDL-C）、高密度脂蛋白胆固醇（HDL-C）、收缩压（SBP）、舒张压（DBP）以及计算总胆固醇和高密度脂蛋白胆固醇的比值（TC/HDL-C）。通过身高和体重测试数值计算身体质量指数BMI（体重与身高平方的比值；kg/m2），TC/HDL-C的比值=TC浓度（mmol/L）/HDL浓度（mmol/L）。

2.5 数理统计分析

使用描述性统计分析对样本人群的人口学信息和健康指标进行基本情况分析。对于男性样本和女性样本之间的健康指标差异采用独立样本t检验进行分析。使用双变量偏相关分析排除受到BMI差异的影响寻找健康指标与年龄、中高强度交通体力活动、交通体力活动和通勤体力活动之间的显著相关性。对TC/HDL-C的比值和HDL-C的浓度从低到高按照0～33百分位数=1，34～66百分位数=2，67～100百分位数=3划分出1、2和3 3个等级变量值。样本人群按照TC/HDL-C的比值和HDL-C的浓度等级各划分成3个组别，即TC/HDL-C低比值组（L-R组）、TC/ HDL-C中等比值组（M-R组）、TC/HDL-C高比值组（H-R组）、HDL-C低浓度组（L-C组）、HDL-C中等浓度组（M-C组）、HDL-C高等浓度组（H-C组）。采用单因素方差分析比较不同通勤方式组别和TC/HDL-C比值和HDL-C浓度等级组间的TPA，MVTPA，CPA差异。

3 研究结果

3.1 人口学因素和通勤方式

从表1可以看出，本研究所涉及男性样本34人（占41.4%），女性样本48人（占58.6%）。从样本人群的受教育程度看，约97%的样本对象受过高等教育（大专及以上学历），月收入主要集中在5 000元左右。从样本人群的年龄、受教育程度和收入水平看，其人口学特征与其他研究中对白领群体的定义相一致［34-36］。男性样本通勤方式中私家车/公司班车的比例为24.2%，公交/地铁是42.4%，步行是18.2%，自行车是15.2%。对于女性样本，私家车/公司班车的比例为22.9%，公交/地铁是39.6%，步行是29.2%，自行车是8.3%。各种通勤方式在男性样本和女性样本之中的比例大致相等。

3.2 健康指标、CT、TPA、MVTPA和CPA

对于所有的健康指标，本研究进行了描述统计分析，结果如表2所示。采用独立样本t检验来分析男性和女性之间的差异。发现BMI （P＜0.01），HDL（P＜0.01），SBP（P＜0.01），DBP（P＜0.01） 和 TC/HDL（P＜0.05）这5种指标男性和女性之间存在差异。对于私家车/公司班车、公交车/地铁、步行和自行车这4种通勤方式，步行组和自行车组的CPA，TPA和 MVTPA一般高于私家车/公司班车组以及公交/地铁组（表3）。在男性样本中，步行组自行车组的TPA和MVTPA显著高于公交/地铁组（P＜0.05）。步行组和自行车组的CPA均显著高于私家车/公司班车组以及公交/地铁组（P＜0.01）。在女性样本中，自行车通勤组的TPA和MVTPA显著高于私家车/公司班车组（P＜0.01），自行车组的CPA显著高于私家车/公司班车组（P＜0.05）。3.3 健康指标和CPA、TPA和MVTPA之间的关系

表1 本研究测试对象的人口学信息和通勤方式Table 1 Participants’ Demographics Information and Commuting Styles

表2 健康医学指标的性别间差异统计Table 2 Health Medical Indicators Descriptive Statistical Analysis in Different Gender

表3 不同通勤方式组间CT、CPA、TPA和MVTPA的差异Table 3 Difference of CT，CPA，TPA and MVTPA between Each Commuting Style

采用双变量偏相关分析排除BMI的影响后，分析健康指标和年龄、CPA、TPA和MVTPA之间的关系。在男性样本中，年龄与DBP显著相关（P＜0.05），CPA与TC的浓度（P＜0.05）、LDL-C的浓度（P＜0.05）、HDL-C的浓度（P＜0.01）和TC/HDL比值（P＜0.01）之间显著相关。在女性样本中，MVTPA与LDL-C 浓度（P＜0.05）和HDL-C 浓度（P＜0.05）显著相关，TPA与LDL-C的浓度显著相关（P＜0.05），CPA和TC的浓度 （P＜0.05）、HDL-C的浓度（P＜0.01）、TC/HDL比值（P＜0.05）显著相关（表4）。

表4 健康医学指标和年龄、MVTPA、TPA、CPA间的偏相关分析 （排除BMI的影响）Table 4 The Partial Correlations Analysis（Removing the Inf l uence of BMI） between age，MVTPA ，TPA，CPA and Health Medical Indicators

由表5的结果可以看出，无论男性或女性，BMI均与年龄、MVTPA 、TPA和CPA间无显著相关性。另一方面，HDL-C浓度和TC/HDL-C比值与CPA均具有显著性。由此认为，HDL-C和TC/HDL-C比值是评估步行或自行车等积极性通勤方式健康效应的适宜指标。为了分析血液HDL-C浓度和TC/HDL-C比值反映身体健康的准确性程度，样本人群按照HDL-C浓度和TC/HDL-C比值划分成3个等级（详细介绍见2.4统计分析）。对不同的HDL-C浓度和TC/HDL-C比值等级组间的健康指标差异进行分析，结果发现无论是男性还是女性，随着TC/HCL-C比值的显著增高，大多数的健康指标都在朝着人体健康的方向在变化，由此认为TC/HDL-C比值比HDL-C浓度更适宜作为评价指标（表6～9）。

表5 BMI和年龄、MVTPA、TPA、CPA间的相关分析Table 5 The Correlations Analysis between BMI and age，MVTPA ，TPA，CPA

表6 女性样本中不同HDL –C浓度组间各健康指标差异分析Table 6 Difference Analysis of Health Indicators in Different HDL–C Concentration Groups in Female Participants

表7 女性样本不同TC/HDL-C比值组间健康指标差异分析Table 7 Difference Analysis of Health Indicators in Different TC/HDL-C Ratio Groups in Female Participants

表8 男性样本中不同HDL-C浓度组间各健康指标差异分析Table 8 Difference Analysis of Health Indicators in Different HDL-C Concentration Groups in Male Participants

表9 男性样本不同TC/HDL-C比值组间健康指标差异分析Table 9 Difference Analysis of Health Indicators in Different TC/HDL Ratio Groups in Male Participants

4 讨论分析

依据国内学者的观点，白领是指具有较好的教育和专业技能训练经历，以脑力劳动为主，不占有生产资料而以工资薪金谋生，对社会公共事务有一定的影响力的人群。从社会资源控制力角度看为不被其他阶层随意支配，也不能随意支配其他阶层，具有相对自主性的社会群体集合［4，5，16］。有研究表明，国内的一些职业群体，尤其是白领群体，日常工作方式以久坐为主，存在着体力活动不足的问题，研究认为，这种静态的生活方式已经成为许多慢性疾病的独立危险因素［2，8，15，46］。随着经济和科技的发展，现代生产技术使得很多职业体力活动的量和强度均显著降低，尤其是一些以脑力劳动为主的职业（如白领）情况更加不乐观［44］。白领的生活方式是典型的长时间久坐为主，中到大强度体力活动的缺乏对健康的危害已经显现出来。Mummery等［47］进行的一项研究表明，澳大利亚全职的职业群体久坐的时间与肥胖相关。Lallukka等［37］的研究表明体力活动的缺乏和其他不健康的生活方式一样是导致慢性疾病的关键因素。国内的职业流行病学研究也表明，缺乏体力活动的工作和现代久坐的职业工作特征与糖尿病、冠心病、肥胖、高血压、血脂异常和其他非传染性慢性疾病，尤其是代谢综合症直接相关［6，7］。

按照样本群体的反馈，他们工作的大多数时间处于静止状态，午餐是以外卖，如中式快餐为主，因此，每日的通勤过程所产生的交通体力活动对他们的健康有重要作用。基于表3的结果，本研究发现，由于通勤方式的不同，其CPA、TPA和MVTPA存在差异。相比于私家车/公司班车，积极性交通，如步行或自行车组的CPA、TPA和MVTPA显著增加。每日的交通体力活动包括了通勤体力活动和其他出行产生的体力活动，如外出购物、理发等［45，52］。每日往返于住所和工作地之间的通勤体力活动是交通体力活动的重要组成部分，人们由于不同通勤方式的选择而导致了每日交通体力活动量的差异，从而影响着健康［50，58］。Kitichen等［35］对加拿大2001—2005年的数据进行综合分析后指出，采用步行通勤能够有助于降低BMI水平和改善糖尿病及血压的不良状况。Hamer等［30］进行的一项Meta分析显示，相比于机动车通勤方式，步行或自行车通勤能够降低心血管疾病的风险超过11个百分点。在本研究中，通勤方式与HDL-C浓度和TC/HDL-C比值这两个健康指标存在显著相关（包括男性和女性）。女性样本中MVTPA和LDL-C浓度、HDL-C浓度显著相关以及TPA与LDL-C浓度显著相关。无论是男性还是女性样本，CPA与TC、HDL-C浓度和TC/HDL-C比值显著相关。另外，男性样本和女性样本HDL-C浓度和TC/HDL-C比值均与年龄无明显相关（表4），由此认为，HDL-C浓度和TC/HDL-C比值是适宜评价白领规律性步行/自行车通勤健康效应的指标。早期发表的一些研究表明，低中强度的体力活动也能够累积足够量的能量消耗，使体内脂代谢状况有显著改善，LDL-C浓度降低，HDL-C浓度增加［36，39，49］。但是近年来发表的一些研究表明，相比于低强度体力活动，中高强度体力活动对代谢综合症的改善效果更为显著［33，34，38］。白领的生活方式是典型的静态，日常中高强度体力活动缺乏，步行或骑自行车上下班在日常体力活动量和强度可能已经达到了对健康具有明显效益的程度，再加上日常通勤的积累过程，步行或骑自行车上下班可以促进白领群体脂类代谢的健康。

HDL-C浓度和TC/HDL-C比值适用于评估白领日常步行/骑自行车上下班的健康效应必须满足另一个条件：指标的变化能够准确反映人体健康的变化。相比于HDL-C浓度，无论是男性样本还是女性样本，随着TC/HDL-C比值的改善（降低），各健康指标均朝着有利于人体健康的方向显著变化（见表6～9）。一些研究指出，TC/HDL-C比值是可用于综合评价人体脂代谢状况的指标，相比于TC、LDL-C浓度和HDL-C浓度，这一指标更为全面和科学［22，40］。由此本研究认为，TC/HDL-C比值是一个适宜评价白领规律性步行/自行车通勤健康效应的指标。

5 结论

规律性步行或自行车通勤能够增加白领每周中大强度体力活动和每天通勤体力活动。相比于当前常用的健康指标BMI，HDL-C浓度和TC/HDL-C比值更适合用于评价规律步行或自行车通勤的健康效益，尤其是TC/HDL-C比值这一指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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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nalysis on Appropriate Indicators for Evaluating Chinese White-Collar Workers’ Health Benef i ts of Regular Walking /Bicycling Commuting

Objectives：Through analysis，this paper explores the appropriate indicators for evaluating white-collar workers’ health benef i ts of regular walking /bicycling commuting. Methods：82 white-collar workers aged at 36.8±8.2 years are randomly selected in Tianhe district of Guangzhou. Transportation Physical Activity （TPA） and Moderate to Vigorous TPA （MVTPA） was extracted from International Physical Activity Questionnaire （IPAQ） and investigated their demographics，commuting styles ，commuting time per day （CT） and calculated commuting physical activity（CPA；Commuting styles METs×CT，unit is METs-min/day ）. Then，we tested their health related indicators contained Hemoglobin （Hb），Fasting Blood-Glucose （FBG），Total Cholesterol （TC），Triglycerides （TG），Low Density Lipoprotein Cholesterol （LDL-C），High Density Lipoprotein Cholesterol （HDL-C），Systolic Blood Pressure （SBP），Diastolic Blood Pressure （DBP ） and TC/ HDL-C ratio in a biochemical laboratory. Results：For male participants，CPA of walking，bicycling groups were both signif i cantly higher than private cars/company cars group and bus/subway group（P＜0.01）；Compared to bus/subway group，TPA and MVTPA of bicycling group significantly increased （P＜0.05）.For female participants，compared to private cars/company cars group，CPA，TPA and MVTPA were significantly increased （P＜0.05），CT of walking group was significant higher than private cars/company cars group. CPA was signif i cantly correlated with HDL concentrations and TC/HDL ratio whether male or female （P＜0.05）. On the other side，with a signif i cantly decreased in TC/HDL，most health indicators were in favor of human health have a significantly changed. Conclusions：Regular walking or bicycling commuting can increase weekly MVTPA and CPA per day for the white-collar workers，. Compared to BMI，HDL and TC/HDL are more suitablefor evaluate health benef i ts of walking or bicycling commuting，especially for TC/HDL.

physical activity；commuting；moderate to vigorous；transportation physical activity

G811.4

A

1002-9826（2017）05-0125-08

10. 16470/j. csst. 201705015

2015-09-14；

2016-12-21

国家体育总局科学健身示范区课题资助（2015B012）。

何晓龙，男，讲师，博士研究生，主要研究方向为青少年体力活动与健康，TEL：(0579)82283901，Email：hexiaolong198707@163.com。

1.浙江师范大学 体育与健康科学学院，浙江 金华321004；2.广州体育学院，广东 广州 510500 1. Zhejiang Normal University，Jinhua 321004，China；2.Guangzhou University of Sport，Guangzhou 510500，Chin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