秸秆还田配施氮肥对麦田氮素平衡和籽粒产量的影响

姜丽娜，胡乃月，黄培新，李金娜，杨娜娜，岳 影，李春喜

(河南师范大学生命科学学院，河南新乡 453000)

秸秆还田配施氮肥对麦田氮素平衡和籽粒产量的影响

姜丽娜，胡乃月，黄培新，李金娜，杨娜娜，岳 影，李春喜

(河南师范大学生命科学学院，河南新乡 453000)

为明确秸秆还田配施不同水平氮肥下麦田的氮素平衡状况，在夏玉米秸秆全部还田的基础上设置了不同的氮肥处理，测定了小麦植株全N含量、土壤硝态氮含量、氮肥氨挥发量和籽粒产量，分析了麦田不同土层硝态氮含量和积累量的变化趋势以及施氮量对氮素利用效率和麦田氮素平衡的影响。结果表明，小麦植株氮含量、植株氮素总积累量、籽粒产量均随施氮量的增加而显著增加；施加氮肥使氮素养分利用率、氮肥偏生产力显著降低。与播种时期土壤硝态氮含量相比，成熟期硝态氮含量降低，且施氮处理下土壤硝态氮含量、硝态氮积累量高于不施氮处理；硝态氮积累量主要分布在麦田土壤表层，与施氮量成正相关关系。施氮量为0、160、220、280 kg·hm-2时，硝态氮淋失量分别为5.04、13.10、17.10、37.26 kg·hm-2。氮肥的氨挥发速率在施肥后第一天达到最高，随后逐渐降低，遇到降雨或灌溉迅速降低至不施氮处理的氨挥发水平，氮肥氨挥发量与施氮量及时间存在正相关关系。160、220、280 kg·hm-2施氮量处理下，氮肥氨挥发量分别为0.65、0.77、1.01 kg·hm-2。从麦田氮素平衡来看，不施氮肥处理耗竭土壤氮素资源；施氮量为160 kg·hm-2时，有消耗土壤氮的风险；施氮量为220 kg·hm-2时，氮素投入与氮素输出保持平衡；施氮量为280 kg·hm-2时，有大量氮素损失到环境中的风险。为有效控制氮素淋溶和氨挥发损失，兼顾产量和节约生产成本，该区推荐施氮量为220 kg·hm-2。

小麦；秸秆还田；氮肥；氮素利用率；产量；氮素平衡

作物秸秆是农作物生产过程中产生的一种生物资源。我国秸秆资源十分丰富，目前年产量已突破8×108吨[1]，相当于N素7.5×106吨、K2O 1.2×107吨和P2O52.3×106吨[2]。秸秆还田既可以充分利用秸秆资源，减少焚烧秸秆对生态环境的负面影响，又是发展可持续有机农业不可替代的有效途径[3]。氮肥对作物产量具有非常重要的影响，不适当或过多的施加氮肥会导致氮利用率降低和肥料损失严重，同时大量氮将以地表径流或氨挥发的形式进入环境，引起水体富营养化或形成酸雨，污染水体、降低生态系统生物多样性[4-6]。科学合理的施用氮肥，是提高农业生产效益和控制生态污染的重要途径，也是农业可持续发展的必要措施。前人的研究主要是通过土壤残留硝态氮积累量[5,7]、土壤氮素表观平衡[8-9]以及氮素投入与氮素支出[10-11]来评估小麦生育期的氮素平衡，较少考虑淋溶、挥发等氮素的损失。本研究在玉米秸秆还田的基础上，设置不同的氮肥施用水平，分析氮素的输入(化肥、秸秆)和输出(植株和籽粒产出、淋溶、挥发)对麦田氮素平衡的影响，以期为该区冬小麦的高效栽培技术和可持续发展提供理论支撑。

1 材料与方法

1.1 试验设计

试验于2015-2016年在河南省浚县矩桥乡刘寨村开展，该地区属于暖温带半湿润半干旱大陆性季节气候，地下水资源丰富。土壤类型为潮土，黏壤质。播前0～20 cm土层含全氮1.72 g·kg-1、全磷0.63 g·kg-1、速效氮55.60 mg·kg-1、速效磷27.74 mg·kg-1、有机质29.44 g·kg-1，pH为7.99。供试品种为周麦22。前茬夏玉米秸秆全部还田(秸秆全氮含量为171.92 kg·hm-2)，设置4个氮肥处理，分别为全生育期不施氮肥处理(N0)；底施纯氮120 kg·hm-2，拔节期(2016年3月24日)分别追氮40、100、160 kg·hm-2(分别以N1、N2、N3表示)。基施农用硫酸钾112.5 kg·hm-2、过磷酸钙138 kg·hm-2。小区面积49 m2(7 m×7 m)，3次重复。2015年10月12日施肥整地，10月13日播种，播量180 kg·hm-2，灌溉越冬水+拔节水+开花水，采用畦灌方式，每次灌水量为750 m3·hm-2，常规田间管理。于2016年6月4日收获。小麦生育期降雨量如图1所示。

1.2 测定项目与方法

1.2.1 植株氮素含量的测定

于小麦成熟期各小区随机取20株植株，分为籽粒、穗轴+颖壳、叶片、茎鞘，洗净、80 ℃烘干至恒重，粉碎后采用硒粉-硫酸铜-硫酸消化，AA3流动分析仪测定植株各部位全氮含量[12]，折算植株氮素含量。

植株氮素积累量、氮素养分利用率、氮素收获指数、氮肥偏生产力、氮肥农学利用率、氮肥吸收利用率参照文献[13]计算。

1.2.2 土壤硝态氮含量的测定

于小麦播种前(2015-10-08)、成熟期(2016-06-04)采集0～200 cm土壤样品，越冬期(2015-12-22)、返青期(2016-03-07)、拔节期(2016-04-05)、开花期(2016-04-30)分别采集0～60 cm土壤样品，以20 cm深度为一层。称取10. 00 g 土壤样品，加入50 mL 2 mol·L-1KCl溶液，振荡1 h，悬液静置3～5 min 后过滤，紫外分光光度法[14]测定各土层土壤硝态氮含量，参照文献[3]计算土壤硝态氮积累量。

图1 冬小麦生育期降雨量

1.2.3 氨挥发量的测定

分别在施加底肥(2015-10-08)、拔节期追肥(2016-03-24)后连续16 d进行氨挥发原位监测，采用通气法[15]测定氨挥发量，并计算氨挥发速率[15]。

1.2.4 产量性状测定

于成熟期(2016-06-04)，各小区随机选取1.2 m2(1 m×1.2 m)，人工收割，脱粒，自然风干后测产。同时，各小区随机选取植株20株，调查其不孕小穗数、穗粒数、穗粒重及千粒重。

1.3 数据处理

氮素平衡分析参考串丽敏等[16]和Brentrup等[17]的方法，以100～200 cm为氮素主要淋溶土层[16,18]，该土层硝态氮积累量计为硝态氮淋失量。肥料氨挥发损失量以施氮处理氨挥发损失量与不施氮处理的差值进行估算[19]。 数据的多重比较采用LSD法。

2 结果与分析

2.1 小麦植株的氮素含量和累积量

随着小麦生育期的推进，植株氮含量呈先升高后降低的趋势(图2)。越冬至返青期，植株氮含量升高并达到最高值；返青至成熟期，植株氮含量持续降低，成熟期降至最低。受底施氮肥的影响，越冬期、返青期植株氮含量表现为N0处理显著低于N1、N2、N3处理。拔节期追施氮肥后，由于各处理追施氮量不同，施氮处理间植株氮含量开始出现差异。拔节期植株氮含量以N2处理最高，N0处理最低，处理间差异均达显著水平。开花期、成熟期植株氮含量以N3处理最高，显著高于其他处理，其中，开花期以N0处理最低，成熟期以N0、N1处理较低。

不同氮肥处理下小麦植株氮积累量如图3所示。随着生育期的推进，植株氮积累量呈上升趋势，越冬至返青期缓慢升高，返青至拔节期迅速升高，拔节至成熟期缓慢升高，成熟期达到最高。越冬期、返青期和拔节期，植株氮积累量表现为N0处理显著低于N1、N2、N3处理。受拔节期追施氮肥的影响，开花期植株氮积累量表现为N2处理显著高于N0、N1处理，N2、N3处理间无显著差异。成熟期植株氮积累量表现为N3>N2>N1>N0，处理间差异均达显著水平。

2.2 小麦产量性状和氮素利用效率

从产量构成因素来看(表1)，成穗数表现为N2处理显著高于N0、N1、N3处理，N1、N3处理间无显著差异；穗长表现为N3显著高于N0、N1、N2处理；穗粒数表现为N1处理显著低于N0、N3处理；结实小穗数表现为N3处理显著高于N1处理；千粒重则表现为N0处理显著高于N1、N2、N3处理，N2、N3处理间无显著性差异。不孕小穗数各处理间差异不显著。从籽粒产量来看，施氮处理显著高于不施氮处理， N2、N3处理显著高于N1处理。说明施加氮肥有助于提高小麦成穗数、穗粒数、结实小穗数，从而提高了籽粒产量。

图柱上不同小写字母表示处理间差异显著(P<0.05)。下同。

图3 不同处理小麦植株氮的积累量

表1 不同处理下小麦的籽粒产量及其构成因素Table 1 Grain yield and yield components under different treatments

同列数据后不同小写字母表示处理间在0.05水平上差异显著。下同。

Different small letters following data in the same column mean significant difference at 0.05 level. The same below.

小麦氮素总积累量随着施氮量的增加而增加，以N3处理最高，N0处理最低，各处理间差异显著(表2)。说明增施氮肥能够促进小麦植株的氮素积累。氮素养分利用率表现为施氮处理显著低于不施氮处理，不同施氮处理间差异不显著。氮肥偏生产力随施氮量的增加而降低，以N3处理最低，N1处理最高，处理间差异均达显著水平。氮收获指数、氮肥农学利用率、氮素利用效率在各处理间差异不显著。

表2 不同处理下冬小麦的氮素利用效率Table 2 Nitrogen utilization efficiency of winter wheat under different treatments

TNAA:Total nitrogen accumulation amount; NUE:Nitrogen utilization efficiency; NHI:Nitrogen harvest index; NPFP:Nitrogen partial factor productivity; NAE:Nitrogen agronomic efficiency; NRE:Nitrogen recovery efficiency.

2.3 麦田氮素平衡状况

2.3.1 土壤硝态氮

播种前土壤硝态氮含量高于成熟期(图4)，其中，80～120 cm土壤硝态氮含量与成熟期N3处理差异不显著(P<0.05)。成熟期N0、N1、N2、N3处理0～20 cm土壤硝态氮含量分别为播前的11.18%、14.77%、18.61%、41.47%。

图4 播前及小麦成熟期土壤硝态氮含量

播前土层硝态氮含量以表层土最高(图4)，随土壤深度的增加，土壤硝态氮含量基本呈降低趋势，20～200 cm土壤硝态氮含量显著低于0～20 cm。其中，60～80 cm土层硝态氮含量较40～60 cm土层略有回升，80～120 cm土壤硝态氮含量持续降低，120～140 cm较100～120 cm土层略有回升，140～200 cm土壤硝态氮含量持续降低。20～80 cm土层硝态氮含量为0～20 cm土层的42.73%～55.90%，80～200 cm土层硝态氮含量仅为0～20 cm土层的20.68%～31.08%。

成熟期土壤硝态氮含量仍以表层土表现最高，随着土壤深度的增加，土壤硝态氮含量持续降低，180～200 cm土壤硝态氮含量略有回升。整体而言，土壤硝态氮含量表现为N3处理显著高于N0、N1、N2处理，除100～120 cm土层N0、N1处理高于N2处理外，其他土层均表现为N1、N2处理高于N0处理。

与播前土壤硝态氮含量趋势一致，播前土壤硝态氮积累量高于成熟期(图5)，成熟期N0、N1、N2、N3处理土壤硝态氮总积累量分别为播前的9.41%、24.99%、28.12%、74.70%。

播前土壤硝态氮积累量以表层土最高，随着土壤深度的增加，土壤硝态氮积累量降低。0～20 cm土层硝态氮积累量显著高于20 cm以下各土层。0～20 cm、20～40 cm、40～60 cm土层硝态氮积累量分别为0～200 cm土壤硝态氮积累量的28.06%、15.98%、13.47%。

成熟期，N1、N2、N3处理0～200 cm土壤硝态氮积累量均高于N0处理。随着施氮量的增加，0～200 cm土壤硝态氮积累量呈上升趋势，N3处理显著高于其他处理。N0处理，土壤硝态氮积累量在0～40 cm、100～120 cm、180～200 cm积累较多，合计占0～200 cm土壤硝态氮积累量的82.14%。N1处理土壤硝态氮积累量在0～20 cm、40～100 cm、180～200 cm积累较多，占0～200 cm的67.91%。N2处理土壤硝态氮积累量在0～40 cm、140～200 cm积累较多，占0～200 cm的79.17%。N3处理0～40 cm土层硝态氮积累量占0～200 cm 的31.83%。0～140 cm、160～180 cm土层硝态氮积累量表现为N3处理显著高于N0、N1、N2处理；140～160 cm、180～200 cm土层硝态氮积累量表现为N2、N3处理显著高于N0、N1处理，N2、N3处理间无显著差异(P<0.05)。

2.3.2 氨挥发

施底肥后，施氮处理土壤氨挥发速率迅速增加(图6)，在施肥后第1天达到最高值，为0.31 kg·hm-2·d-1，是N0处理的5.76倍。随着时间的推移，施氮处理氨挥发速率整体呈下降趋势，施肥后第2天和第3天，氨挥发速率迅速降低，分别为施肥后第1天的3/4和1/3。施肥后4～6 d土壤氨挥发速率与N0处理无显著差异。由于第6天、第13天、第14天均出现了降雨，施肥后第7天开始，施氮处理不施氮处理与氨挥发速率趋于一致，且持续降低。

施基肥后，随着时间的推进，氨挥发积累量呈上升趋势(图6)。施氮处理氨挥发积累量显著高于不施氮处理，至施肥后第16天，施氮处理氨挥发积累量为1.28 kg·hm-2，不施氮处理氨挥发积累量为0.67 kg·hm-2，施氮处理氨挥发积累量为不施氮处理的1.91倍。

图5 0～200 cm土壤硝态氮积累量

图6 基肥的氨挥发速率和积累量

小麦拔节期追施氮肥后，土壤氨挥发速率趋势与施底肥后的变化规律基本一致(图7)。各追氮处理土壤氨挥发速率在追施氮肥后第1天达到最大值，处理间表现为N0< N1< N2< N3，其中，N1、N2和N3处理土壤氨挥发速率分别为N0处理的8.45、23.34、56.44倍。在追施氮肥后第2天进行了灌水，使得各处理氨挥发速率迅速降低，其中，N3处理氨挥发速率仅为第1天的1/8。受灌溉的影响，第3～12天各处理氨挥发速率几乎为0，在第13～16天氨挥发速率虽略有回升，但较追肥后第1天仍然很低。在追肥后第1天和第2天，追氮处理氨挥发速率显著高于不施氮处理，第3天后，追氮处理与不施氮处理差异不显著。

从两次施氮间比较，拔节期追施氮肥后第1天，N3处理土壤氨挥发速率与播前施氮处理无显著差异，而N1、N2处理均显著低于播前施氮处理。

图7 追肥的氨挥发速率和积累量

拔节期追施氮肥后，随着时间的推进氨挥发积累量呈上升趋势(图7)。追氮处理氨挥发积累量显著高于不施氮处理，各追氮处理间氨挥发积累量表现为N1

拔节期追施氮肥的氨挥发积累量显著低于底施氮肥的氨挥发积累量，一方面可能是因为追肥氨挥发速率小于底肥氨挥发速率，另一方面则可能是由于追肥后进行灌溉而导致氨挥发损失减少。追氮处理中，N3处理土壤氨挥发积累量为基施氮肥处理氨挥发积累量的37.04%。

2.3.3 氮素平衡

通过氮素投入(肥料氮、秸秆氮)和氮素输出(植株氮、硝态氮淋失、氨挥发损失)的差值估算麦田的氮素平衡结果(表3)可知，从氮素投入来看，N0处理全部为秸秆氮，N1处理肥料氮、秸秆氮各半，N2、N3处理主要为肥料氮，秸秆氮分别占总投入的43.87%、38.04%。从氮素输出途径看，以植株氮为主要的输出部分，占总输出的91.26%～98.24%。其次为硝态氮淋失损失，占总输出的1.76%～8.51%。氮肥氨挥发损失量最少，仅占总输出的0～0.23%。不施加氮肥处理的硝态氮淋失和氨挥发损失很低或为0，氮素平衡为-113.70 kg·hm-2，说明氮素输出远大于氮素投入，会造成土壤资源耗竭。在N1处理下，硝态氮淋失和氨挥发损失很低，氮素平衡为-20.33 kg·hm-2，氮素投入勉强满足氮素输出，但有耗竭土壤资源的风险不利于土壤肥力的持续。N2处理下，植株氮产量较高，硝态氮淋失和氨挥发损失低，氮素平衡为8.18 kg·hm-2，氮素投入与氮素输出保持平衡，属于可持续类型。N3处理的植株氮产量最高，氮素平衡为13.90 kg·hm-2，氮素投入能够满足氮素输出且有剩余，但投入成本高且硝态氮淋失和氨挥发损失量较高，有浪费资源和污染环境的危险。

表3 不同处理下麦田氮素平衡分析Table 3 Nitrogen balance of wheat field under different treatments

通过对播种前土壤肥力氮(0～40 cm土层氮积累量)、产量、收获后土壤肥力氮、硝态氮淋失量(100～200 cm土壤硝态氮积累量)和氮肥利用效率的综合分析(表4)，进一步解析不同施氮水平下冬小麦土壤的氮素平衡。对于不施氮肥处理来说，虽然硝态氮淋失量很少，但较播种前土壤肥力，小麦收获后土壤氮肥力明显降低，且产量很低，土壤氮素资源造成耗竭，不可取。N1处理(施氮量160 kg·hm-2)的氮肥利用效率较高、硝态氮淋失量较低，但较播种前土壤肥力，小麦收获后土壤氮肥力仍有降低现象，存在土壤氮肥力和产量降低的风险，有消耗土壤氮的风险。N2处理(施氮量220 kg·hm-2)的氮肥利用率为40.54%，硝态氮淋失量较低，土壤氮肥力和产量均表现良好，输入与输出保持平衡。N3处理(施氮量280 kg·hm-2)的氮肥利用率为41.84%，较播种前土壤肥力，小麦收获后土壤氮肥力提高，产量表现最好，但硝态氮淋失量最高，有大量氮素损失到环境中的风险。

表4 不同施氮水平下麦田氮素平衡解析Table 4 Interpretation of soil nitrogen balance of winter wheat under different N levels

土壤N为0～40 cm土壤全氮积累量。

Soil N is the N accumulation of 0-40 cm soil.

3 讨论与结论

氮素是植物生长发育所必需的营养元素。我国近年来由于在农业生产中不合理的管理措施、过量施用氮肥以及秸秆腐解后所产生的氮素以各种形式进入大气或水环境中，造成资源浪费且污染环境[19]。有研究表明，秸秆还田条件下配施低量氮(162.0～202.5 kg·hm-2)和过量氮(324.0 kg·hm-2)情况下，整个生育期小麦植株含氮量呈单峰曲线变化，分别在拔节、开花和孕穗期出现高峰；配施高量氮(243.0、283.5 kg·hm-2)情况下小麦植株含氮量高峰期分别在越冬期和拔节至孕穗期出现[20]。适宜增加施氮量有利于提高植株氮素积累量[21]、氮肥利用效率和小麦籽粒产量[22-23]；过量施用氮肥则会造成氮素损失增加，氮素利用效率降低[24]。氮肥利用效率、氮肥农学效率、植株地上部氮肥吸收利用率和籽粒氮肥吸收利用率均随施氮量的增加而显著降低，而施氮处理的氮素收获指数显著高于不施氮处理[20]。本研究结果表明，小麦植株氮含量随生育期推移呈单峰曲线变化，在返青期达到峰值。植物氮含量、植株氮素积累量均随施氮量的增加而增加。施加氮肥能够有效提高小麦成穗数、穗长、结实小穗数，从而提高产量。施氮肥280、220 kg·hm-2时小麦籽粒产量较不施氮肥处理提高24.44%、19.38%。增加氮肥能够有效增加小麦氮素总积累量，但氮素养分利用率和氮肥偏生产力显著降低。不同施氮处理对氮肥农学利用率、氮素利用效率和氮素收获指数的影响不显著。

有研究表明，氮肥氨挥发损失主要发生在施肥后的14 d内[29]，其挥发峰出现在施肥后第一天[30]。施氮量是影响轮作体系气态损失的重要因素，王秀斌等[29]、马银丽等[31]研究发现，随着施氮量的增加氮挥发损失总量及其损失率均显著增加。降雨也是影响氨挥发的重要因素，研究表明，施肥后如果发生降雨则氨挥发损失显著减少[30]。本研究发现，氨挥发速率在施肥后第一天迅速达到最高值，且与施氮量呈正相关关系，随后逐渐降低。基肥后第6天、第13天、第14 天出现降雨和追氮肥后进行灌溉均导致各处理氨挥发速率迅速降低。研究发现，冬小麦基肥氨挥发损失高于追肥[32]。在“基肥撒施后机械翻耕，追肥撒施后灌水”典型施肥模式下，施氮量为84.97～241.5 kg·hm-2时基肥氨挥发累积量在0.194～2.236 kg·hm-2之间，追肥氨挥发累积量在0.078～0.210 kg·hm-2之间，追肥氨挥发损失远低于基肥[15]。本研究中，基肥氨挥发积累量为0.670～1.280 kg·hm-2，追肥氨挥发积累量在0.077～0.474 kg·hm-2，追肥氨挥发最大积累量仅为基肥氨挥发最大积累量的37.03%。

刘新宇等[11]根据0～100 cm土体残留的肥料氮、沉降带入氮、灌溉水带入氮、作物吸收土壤氮来评价土壤氮素平衡，结果表明，随着施氮量的增加，土壤氮素总平衡由亏缺转为盈余，土壤根区硝态氮也由播前消耗转为在播前的基础上累加。杨宪龙等[9]根据残留无机氮、表观氮损失来评价小麦-玉米轮作体系氮素平衡，结果表明，氮盈余随着施氮量的增加而显著增加。赵 鹏等[10]根据氮肥氮、秸秆氮、灌溉水带入氮、雨水带入氮、种子带入氮、籽粒和秸秆带走氮来评价冬小麦-夏玉米农田氮素平衡，结果表明，随着施氮量的增加，土壤氮素总平衡由亏缺转为盈余，同等施氮水平下秸秆还田比秸秆不还田氮盈余增加。串丽敏等[16]研究也证明，由于秸秆还田有效增加了农田氮素养分的输入量，导致氮素总输入高于不还田地区，考虑经济和环境效益，避免氮素投入过量或不平衡，在秸秆还田地区应适当降低氮肥投入。本研究根据氮素投入(肥料氮、秸秆氮)和输出(植株氮、淋失、挥发)分析了麦田氮素平衡，并综合考虑产量、土壤肥力、氮素利用率和氮素淋失对麦田氮素平衡进行评价。结果发现，不施加氮肥处理会耗竭土壤氮素资源；施氮量为160 kg·hm-2时，有消耗土壤氮的风险；施氮量为220 kg·hm-2时，输入与输出保持平衡；施氮量为280 kg·hm-2时，有大量氮素损失到环境中的风险。因此，在秸秆还田条件下最有效的的调控措施是通过减少氮肥投入来实现可持续发展。

在秸秆还田条件下，增施氮肥，氮素养分利用率和氮肥偏生产力均显著降低，小麦植株氮素总积累量和籽粒产量提高。施氮量为220、280 kg·hm-2时小麦籽粒产量较高，比不施氮肥处理提高了19.38%、24.44%。成熟期0～160 cm土壤硝态氮含量、0～200 cm土壤硝态氮积累量在施氮量280 kg·hm-2处理下最高，显著高于其他处理，有较高的氮肥淋失风险。氨挥发速率与积累量均与施氮量呈正相关关系，降雨和灌溉均能有效降低氨挥发速率，减少氨挥发损失。氮素投入与氮素输出在施氮肥220 kg·hm-2时可保持平衡且损失较小。因此，为有效控制氮素淋溶损失、氨挥发损失、节约生产成本，该区推荐施氮量为220 kg·hm-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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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ffectofCombinationofMaizeStrawandNApplicationonNBalanceandGrainYieldofWheat

JIANGLina,HUNaiyue,HUANGPeixin,LIJinna,YANGNana,YUEYing,LIChunxi
(College of Life Science，Henan Normal University,Xinxiang,Henan 453000，China)

Wheat;Straw return; N fertilizer; N use efficiency;Yield;N balance

时间：2017-08-08

网络出版地址：http://kns.cnki.net/kcms/detail/61.1359.S.20170808.0911.024.html

2016-11-24

2017-01-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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