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陆其国
一个人的“档案编研”碎片
文/陆其国
《晚清民国谈逸录》作者:陆其国出版:学林出版社
我年少时就喜欢历史,爱看历史小说;渐渐地后来竟对史料情有独钟。自20世纪八九十年代之交进入档案馆工作后,又知道除了史料,还有档案,而且档案更具有“唯一性”这一突出特点。长年浸淫于档案馆,受其熏沐,越来越感受和领悟到了档案的价值。我虽然只是担任档案杂志编辑、记者,但组稿编稿、采访写稿、谈论工作,关键词总离不开“档案”二字。虽说囿于编辑、记者工作的性质,不是经常有机会直接接触到档案实物,但时时处于被各种档案信息包裹着的氛围之中,难免会感受到档案“磁场”的影响。档案有其历史属性,或可形而上归类于“非虚构”范畴,我将它们喻为历史的骨骼和脉络。有了骨骼,历史因此有了架构;有了脉络,历史因此有血有肉、灵动鲜活。当然,有一点不言而喻,就是这其中还得经历一个环节,那就是“档案编研”。就我一个人多年来的“档案编研”体悟,我对此的理解是,力求将蕴藏在原始档案中被遮蔽的历史真相还原,使之再现,以彰显其无可替代的价值。
“档案编研”就此成了我业余喜欢做的一件事。既属业余,自然与专业有别。所以我的“档案编研”纯属碎片化性质,也不成系统。但有一个习惯却日益养成,那就是对凡与档案相涉的事情与人物容易敏感,以致产生兴趣。如我喜欢淘旧书,此后我会有意识将在旧书店蓦然撞见的诸如《清代地震档案史料》《清季外交史料》《清末筹备立宪档案史料》《武昌起义档案资料选编》,包括将厚厚四十多卷帙,售价是我当时几个月工资叠加的上千元的《中华民国史档案资料汇编》等这样的书籍任性购买。这些书籍皆“源”自档案,我淘书开始有意识关注档案元素,在我个人淘书史上,具有“破冰”意义。我思忖我斯时有此意识,应该与我接收档案馆“磁场”有关。这正像我后来同样意识到,我淘到的这类书籍,其本身也属于或出自某个人或某集体的档案编研成果。这时的我分明就是一个分享者。
编辑:黄灵 yeshzhwu@foxmai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