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俊峰 白 瑞
西口移民影响下的内蒙古中部地区村落研究*
——以呼和浩特市托克托县河口村为例
殷俊峰 白 瑞
受“走西口”移民的影响,内蒙古中部地区的村落被深深打上了汉地建筑文化的烙印,成为源于汉地却又生长于蒙地的新的村落类型。研究以内蒙古呼和浩特市托克托县河口村为例,从区域位置与历史沿革、村落形态与街道格局、行社商会与寺庙戏台、民居建筑与院落布局四个方面对内蒙古中部地区典型的村落进行了解析,并指出内蒙古中部地区村落应合理处理好旅游开发与遗产保护的关系。
走西口;移民;村落;内蒙古;河口村;遗产保护
内蒙古地区幅员辽阔,地理跨度较大,东、中、西部三个区域的地理环境、历史发展、文化渊源、民族结构、人口构成、生产方式等受相邻省份以及移民的影响均有所差异。由此形成的各个区域的村落也呈现出不同的风格与特征。内蒙古各个区域的划分因专业领域与研究方向的不同而略有差异,结合学界不同领域的相关研究①,本文所指的内蒙古中部地区以受“走西口”影响较大的呼包鄂地区为中心,包括了周边的巴彦淖尔市和乌兰察布市。内蒙古东部和西部地区远离汉族农耕文化的中心区域,村落分别受相邻的东北与宁夏地区影响较多。内蒙古中部地区则毗邻晋陕,受“走西口”影响最大(图1)。
图1 内蒙古中部地区典型村落
内蒙古中部地区大部分处于黄河中上游区域,阴山山脉横亘其中。历史上游牧民族和农耕民族你进我退的战争使得这个区域长久以来没有发展起成熟的农业经济,蒙古族逐水草而居的游牧生活方式也使得内蒙古中部地区的草原上一直没有形成完整的村落。但是相比内蒙古其他地区的农业开展还是相对较早的。“中部内蒙古地区的农业扩展在明末清初就已经发生”[1],大量“走西口”迁徙而来的汉族移民修建的民居成为内蒙古地区较早区别于蒙古包的居住建筑,并“推动村落这一地缘组织在内蒙古的广泛建立”[2]。
汉族移民大量涌入内蒙古中部,租种蒙地,垦殖荒野,播种粮食,建造院落,饲养牲畜。随着移民数量的持续增加,逐渐聚集形成村落,远亲不如近邻,不同地缘关系的移民之间相互照顾、相互联姻并发展农业生产,使得他们能在新的土地上生存下来。蒙古族看到汉族不用奔波迁徙便可安定生活,便也慢慢定居下来。留恋祖先生活方式的蒙古族则渐渐向阴山以北或内蒙古东、西部迁移。汉族与蒙古族通婚,蒙汉渐渐相互融合到一起。蒙汉的交融带来了农牧的碰撞,两个民族之间相互学习,蒙古族逐渐由游牧到定居,汉族也学习蒙古族放牧一些牲畜以补充农业。
移民于蒙地的汉族开始时还能逢年过节回去一趟看看族人乡亲,后来因路途遥远就慢慢回去的少了。相互之间缔结的婚姻使得移民的血缘进行了重组,新的家族关系开始形成,但是短短的二三百年的时间没有再形成强有力的氏族关系,所以内地村落中常见宗族的祠堂等建筑也就没有产生。传统的文庙、文笔塔等建筑也就没有在内蒙古呼包地区落地生根。蒙地生产资料的匮乏以及与汉地生活方式的差异也孳生了商业,村民往往在农闲时做一些小买卖,较大村落中的旅蒙商往往聚行结社,成立行帮商会,来协调各种行业团体的利益。这些商业行会修建寺庙供奉所信奉的祖师爷和神仙,同时搭建戏台,逢年过节便举办庙会等活动。
内蒙古中部地区的村落集中产生于明末清初直到民国的近二三百年的时间里。相对于内地民居产生发展的时间较短,但是对于整个内蒙古中部地区环境、经济、政治、文化、历史的改变却是剧烈的。“天苍苍,野茫茫,风吹草低见牛羊”的草原风情在内蒙古中部地区已不常见。尤其是阴山南部地势开阔、土地肥沃、宜农宜牧,大部分“走西口”而来的移民多数选择在此聚集,较少翻越阴山去北部生活。所以形成的汉族乡村聚落也往往在阴山南部大地上舒缓的延展开来,处于村落中的开阔地便可以远远望到灰蒙蒙的阴山,这也是内蒙古中部地区很多村落所共同的特点。村落中大量的民居多就地取材,采用土木结构,整体色调接近于泥土的颜色,朴素自然,与大地融为一体。村落中讲究一些的商铺、寺庙和戏台等往往请山西工匠修筑。
受西口移民影响的内蒙古中部地区的村落多以农业、商业为主,或不同程度的兼顾了牧业、渔业等其它行业。内蒙古呼和浩特市托克托县的河口村就是其中的一个以商业为主,农商兼顾的典型村落。
2.1 区域位置与历史沿革
图2 河口村区域图
黄河两岸沿线称之为河口的村庄有很多,但是没有一个能比得上内蒙古自治区呼和浩特市托克托县的河口村(图2),它位于大青山南麓的土默川平原上。处于黄河上、中游分界处,黄河由此急转南下,再东折奔向大海。河口村扼水陆交通要冲,地理位置重要,毗邻晋陕,北通蒙古、俄罗斯,东连察哈尔、京津,西至宁夏、甘肃,很早就作为黄河重要的津渡。南北朝称君子津,郦道元在其《水经注》记载“……事闻于帝,帝日:君子也!即名其津为君子济,济在云中城西南二百余里。”辽金时期,河口已经成为货物集散转运之地。元代设水驿。清康熙年间设官渡。“自乾隆以还,口外垦殖日广,民殷物阜,出境之油、粮、盐、碱、甘草各货,入境之日用杂货,山西与归绥往来之商运,凡经河路者,皆以托属河口为唯一之码头,其时包头草莱初开,尚未形成市镇”[3]。嘉庆十二年(1807年),河口正式命名为镇,“成为吉兰泰池盐入晋转运要地……下行船可达山西河曲,上行船可直抵甘肃中卫”[4]p.9,河口繁盛一时。道光以后,河口成为著名的甘草码头。道光三十年(1850年),河口遭水患而元气大伤。民国十二年(1923年),平绥线路之绥包段通车,由于常有水患与匪盗侵扰,河口村的甘草码头便转移至包头。黄河水运渐衰,往来商船锐减,河口村商业从此一蹶不振,再无起色。1937年9月日本侵略中国,1938年10月托克托县日伪县政府成立,河口镇改为河口村。繁华落尽,归于平静,解放后虽有变动,但河口仍然是村,再无河口镇。目前,河口村为托克托县双河镇的一个行政村,成为一个普通的农业村落,只留下人们口口相传 “先有河口镇,后有托县城” 的俗语可以依稀追忆河口村往日的辉煌。
图3 河口村形态与街道格局图
2.2 村落形态与街道格局
河口村与黄河两岸其他许多同名的河口村一样,因河而兴,随河而衰。曾经是繁华一时的水旱码头,后由于匪盗侵扰、黄河水患、码头转移、铁路兴起等多种因素而逐渐衰落,经济的落后却反倒使得河口村保留下了当年整体的村落形态与街道格局,使得我们能够较为真实的感受河口村往昔的模样(图3)。河口村基本上是一个长约1600m、宽约400m的长方形,原有大约3m厚、5m高的土筑城墙,城墙的东、南、北三边是日本人占领时修建的。西边是防止黄河、黑河洪水泛滥的大坝,坝上可容马车对走。河口村的形态随着地形自然展开并向黄河码头延伸。河口村内共四条大街,全为土路,并随地势蜿蜒曲折而自然形成,反倒似有步移景异的效果,整体街道格局呈中心放射的“爪状”结构。以原禹王庙为中西通向四角。西北向为头道街,西南向为二道街,东南向为三道街,东北向为后街,每道街长约1公里。二道街、三道街逐渐汇聚接入黄河码头。村落形态与街道格局的明确指向揭示出当年黄河码头的水运商业对于河口村形成的强烈主导作用。
街道两侧曾经商号店铺林立,多为商住一体豆腐坊、银匠铺、杂货店、山货铺、碱行、草店、车铺、粉房、货栈等各个行业的商铺。较为著名的有裕隆店、惠德成、复恒益,广生茂、庆和成、公义昌、集义昌等商铺。三道街的复兴玉曾经是河口镇最大的一家屠宰及加工猪牛羊的回族商户。街道汇聚之处与尽头的寺庙和戏台往往成为村落的公共活动中心。北方远处隐约的阴山是内蒙古中部地区村落典型的景观特征。河口村落周边就是大面积农田,反映出当年商业为主,农商兼顾的特点。
2.3 行社商会与寺庙戏台
村中建筑多为务农或经商的移民所建的民居、商铺、寺庙和戏台。寺庙和戏台都已荡然无存。繁盛时在三道街还曾有专门招待朝廷来使的府院和税厅各一座,更是随着河口村的衰落早已了无踪迹。
河口村内曾经有众多的庙宇,多由本地不同信仰的各个行社商会集资修建。在河口村鼎盛时期,村中心有禹王庙,北有龙王庙、财神庙,南有关帝庙、奶奶庙和五道庙,东有真武庙,沿堤有两个河神庙。逢年过节都有各个行社商会举办的不同祭祀活动。寺庙的数量甚至远远超过了托克托县旧城。在规模较大的龙王庙、禹王庙、关帝庙、奶奶庙前还建有戏楼,每当举行庙会时还要请外地名角儿来演出数日,最受欢迎的是山西的晋剧。
河口村的庙宇全部在文革期间被拆除,仅存有清咸丰年间所建龙王庙门前—对铸铁蟠龙旗杆(图4)。龙王庙早已被拆毁。蟠龙旗杆铸于同治元年(1862年),“其高度为3丈6尺5寸,表示一回归年为365天。旗杆底部的夹石为方形,旗杆顶部呈圆球形,寓古人天圆地方的宇宙观。旗杆夹石的铁帽上铸有‘琴棋书画、唐八骏、暗八洞’纹饰。旗杆下端的最粗部位铸有对联一副‘海晏河清威灵著绩,风调雨顺亿兆蒙休’……每根旗杆共9条龙:‘九’为最大数,暗含三三见九、九九归一之机数”[4]p.583。蟠龙旗杆为山西太原著名金火匠人铸造,旗杆的锻造形制和雕刻纹饰成为汉族农耕文化在蒙地传播的见证。河口村中其它相对精致的寺庙、戏台亦多从山西请工匠修建。
图4 河口村金家大院总平面图
2.4 院落布局与民居建筑
河口村内的民居院落随村落形态和街道格局依次展开,并不严格拘泥于正南正北的朝向,多沿街布置并有45°左右的偏转,在保证了一定的日照基础之上顺应了河口村整体指向黄河码头的形态特征。河口村的民居院落分为由农民自建的农宅和由商户建造的商宅。它们之间差异并是不是很大,其院落均为较开敞的方形,正房开间常为五间或七间的,也有随人口增加和子女成家而加长到十一间,这在内地是非常少见的。农宅多为只有南北房的小院,以土坯房为主,盖房所用椽檩以当地常见的杨树、榆树为主。屋顶适应内蒙古整体干旱少雨的气候特征,整体较为平缓便于晾晒货物和农作物。
临街的院落多是经济条件较好的商住一体的商宅,常常是三合院或四合院的形制,采用东西沿街面做商铺,并有通向院落的宽大门洞,便于货物和骡马的进出。正房居住,开间较大。南房和东西厢房根据情况作为账房、伙房、库房以及凉房。这些商宅往往雇佣山西工匠建设,沿街的铺面及正房多采用砖木结构,在使用土坯的基础上用青砖走边压沿,四角落地,经济条件更好的则采用立面土坯砌筑外包青砖,以筒瓦覆顶。椽檩仍以杨榆为主,柁则用到了从外地运来的松衫。纯砖木结构的房子在河口村非常少见。室内有炕围画,青砖漫地,顶棚为细泥裹沫的泥仰层,门窗注重裱糊。
位于河口村三道街中部的金家大院是目前河口村保存相对较好的一处院落,因有金家后人居住且一直定期进行维修,现院落整体格局依旧保存完好(图4)。金家祖辈为清朝迁移来河口村的回族,早期在务农的同时兼做屠宰生意,后一度成为包头大商号复兴玉的分号。随着河口村黄河水运的没落,现金家子孙以务农为主。因西临三道街,所以金家大院呈南北略窄的扁长方形(23.6m*17.7m),院落宽大,便于货物的集散。同时,巧妙地将其院子的西南角凹回一个开间的距离,营造出南向的入口空间。正房七开间,土坯墙外包砖。正房以居住为主,正房西接出一间,对外开设商铺,沿街看则是两开间。接出的商铺采用青砖砌墙青瓦覆顶。目前铺面及正房仍保存较好(图5、图6),门房、墀头处有一些相对精致的砖雕。东厢房及南房均为简易土房,为存放货物的辅助用房。室内布置古朴,内门上有典型的回族伊斯兰花饰。院中种菜,有当年水井及菜窖遗迹。
图5 河口村金家大院沿街商铺西立面图
“走西口”的人口构成是以谋生为目的的贫苦农民和以致富为目的的旅蒙商为主体,简单朴素的谋生致富动机决定了西口移民修建的建筑往往采用当地的材料、使用家乡的技艺、用最简洁而又经济的方式适应当地气候与自然条件。由此形成的内蒙古中部地区村落中的建筑相比内地不够精致,加之传统文化在内蒙古中部地区孽生时间较短,造成内蒙古中部地区一直以来对于村落中有价值的商铺、寺庙等有价值建筑的不够重视和大肆破坏。不同时期对于古建筑的破坏相比内蒙古其它地区和全国尤为严重。仍以河口村为例,1958年,托克托县地区大旱,因无黄河灌溉设施,河口村便动员拆庙,用拆庙的大青砖砌了十几口直径为5米,深约6米的抗旱井。“文革”期间,河口村内原有的禹王庙、龙王庙、财神庙、奶奶庙、药王庙、山神庙、三官庙、五道庙等大大小小十多个庙宇、戏台被拆除一光,只留下一对龙王庙前的蟠龙旗杆(图7)。20世纪90年代,蟠龙旗杆被列为县级文物保护单位,县文物工作者在龙王庙原址建起了仿古围墙对蟠龙旗杆加以保护(图8),院子不大,年久失修,院内杂草丛生。守护这一珍贵文物的仅为一年过七旬的周姓老汉,逢人便说着《托克托县志》里也有记载的一段顺口溜:“河口镇,生铁旗杆本爱人,双和店财东榆次人,太原府里请匠人,正月起工七月成。竖方斗,四方亭,八骏马,真威风,琴棋书画有功名。左面筑的暗八洞,一对花瓶往上引。玲珑斗,做得精,一面铸有两条龙,四面铸着八条龙,生铁旗杆十八条龙。旗杆顶头风磨铜,一面挂着四个铃,两面共有八个铃,大风刮起响连声,顶如北京的景阳钟。”文物单位每年给周老汉几百块钱,来参观的游客听完周老汉主动热情的讲解和顺口溜也会在感动中给老人一些钱。现在周老汉已经故去。村中之人已经很少有人能完整背诵这个顺口溜和讲述龙王庙以及河口村的故事了。
在前几年内蒙古大规模展开的新农村建设中,河口村同其它内蒙古地区的农村一样,村落中的民居被粉刷成统一的颜色,原有村落中接近自然与大地融为一体的土黄色消失殆尽,统一换装成为似乎有点江南意味的白墙(图9),村落整体风貌荡然无存,令人扼腕叹息。
图6 河口村金家大院正房南立面图
图7 清代龙王庙蟠龙旗杆
图8 保护蟠龙旗杆的仿古小院
2015年河口村被列为自治区级美丽宜居村镇。2016年河口村拟结合双河・河口小镇建制镇示范试点工作,规划推进古镇恢复工程,开展整治改造规划项目,建设明清风格的商住建筑集群,构筑融商贸、住宿、休闲、娱乐乃至影视拍摄为一体的大型多功能仿古街区,包含君子津主题园、港镇风貌区、道教养生区、传统商贸区、草原丝路风情区和民俗体验区。这一构思宏大的整治规划项目,以旅游开放为出发点,对于古村落遗产保护考虑较少,在不掌握大量原始文字与图片资料的基础上复建大量消失的庙宇、商铺。大量复建和新建的建筑将对河口村的整体风貌形成再次破坏,造成难以弥补的损失。
图9 河口村街道两侧民居被粉刷成白色
“走西口”的移民在内蒙古中部地区创造了灿烂的文化,对于当地社会、政治、经济、文化、历史的影响非常大,受“走西口”影响而形成的内蒙古中部地区村落从产生到现在,有些逐渐发展成为城镇,有些如河口村由盛而衰。大部分村落内早年修建的庙宇、戏台在文革时期被破坏。大量的民居因村落中人口的流失而无人居住造成自然损毁,少数的民居因为原住民的不断维护和修缮而被植入了不同年代的痕迹,目前以一种混搭的方式存在。这些村落以及其中留存下来的民居、商铺、寺庙、戏台等建筑虽然远不如内地精致,但它如实记录了明末清初一直延续到民国的汉地移民在蒙地的生存状态和商业往来,是“走西口”这段百年历史的珍贵记忆和见证。尤其是对于内蒙古中部地区这些有价值且较为稀少的古村落,更应合理把握好旅游开放与遗产保护的平衡,“如果村镇中缺失或部分缺失了少数对古村镇的完整性有重要意义的建筑……可以谨慎地予以复建,但事先要向知情的老年居民调查其过去的情况,搜集有关的图像和文字资料,获得明确、可靠的信息,做出力求接近原物的复建设计”[5]。不能盲目修建大量的仿古建筑,必须加强对古村落原生状态真实性的保护,不可把古村落过度商业化,要恰当处理好二者的关系,不能一味为了搞活经济和发展旅游而忽视了村落传统文化的传承与建筑遗产的保护。
(文中图片均由作者绘制或摄影。)
注释:
①《内蒙古自治区地理经济》一书将“内蒙古中部经济地理区”定义为:“包括呼和浩特市、包头市、乌兰察布盟(现改为乌兰察布市)、锡林郭勒盟 10 个旗县市以及伊克昭盟(现改名为鄂尔多斯市)和巴彦淖尔盟(现改名为巴彦淖尔市)的乌拉特前旗”;《内蒙古自治区旅游发展总体规划:2003-2020》一书从旅游资源角度将“内蒙古中部“定义为:“以呼和浩特市为中心,以包头市为副中心的环都市旅游带,包括呼和浩特市、包头市、乌兰察布市、鄂尔多斯市的大部分(除鄂托克旗、鄂托克前旗)和巴彦淖尔盟(现改名为巴彦淖尔市)的乌拉特前旗”。
[1] 黄健英.北方农牧交错带变迁对蒙古族经济文化类型的影响[M].北京:中华书局,2009:135.
[2] 段友文,高瑞芬.“走西口”习俗对蒙汉交汇区村落文化构建的影响[J].山西大学学报(哲学社会科学版) ,2006(5):94.
[3] 绥远通志馆.绥远通志稿(第十册): 卷八十一.水路[M].呼和浩特:内蒙古人民出版社,2007.:176.
[4] 托克托县志编写委员会编.托克托县志(修订稿)[M].呼和浩特:内蒙古人民出版社,1984:583.
[5] 陆元鼎,杨兴平.乡土建筑遗产的研究与保护[M].上海:同济大学出版社,2008:6.
责任编辑:于向凤
Affected by the "Zouxikou" immigrants, the villages in the central area of Inner Mongolia has been deeply marked by the impress of architectural culture of Han nationality. These villages have become a new type of village which originated from the Han Dynasty and grew in the Mongolian area. This study takes Hekou villiage, Togtoh County, Hohhot City, Inner Mongolia Province as an example. It from regional position and historical evolution, village form and street pattern,chamber of commerce and temple stage, folk houses and courtyard layout four aspects of the central region of Inner Mongolia typical villages to carry on the explanation. It also points out that the villages in central Inner Mongolia should properly deal with the relationship between tourism development and heritage conservation.
Zouxikou;immigration;village;Inner Mongolia ;Hekou villiage ;heritage conservation
TU98
A
1674-4144(2017)-04-77(6)
殷俊峰,内蒙古科技大学建筑学院讲师。
白 瑞,内蒙古科技大学建筑学院讲师。
内蒙古自治区哲学社会科学规划规划项目“西口文化线路遗产体系建构研究 ”(编号:2015C118);内蒙古科技大学创新基金项目“河套地区文化遗产及其展示利用初探”(编号:2015XYPYW0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