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鹦鹉在赋体文学中的文化内涵

2017-07-24 17:20:24赵金平
湖北第二师范学院学报 2017年4期
关键词:赋体中华书局鹦鹉

赵金平

(贵州师范大学 文学院, 贵阳 550000)

论鹦鹉在赋体文学中的文化内涵

赵金平

(贵州师范大学 文学院, 贵阳 550000)

古人名物就为物赋予文化意蕴,鹦鹉亦是如此,或寓意祥瑞与智慧,或譬喻仁义与孝道,抑或阐明道理等。而赋体文学通过铺陈“鹦鹉”这一名物的形貌、特性及遭际,观物赋德,托物言志,或抒发生不逢时的愤懑,或感慨羁栖流落的坎坷,或借以赞美“英才”,或譬喻君子德行,或颂扬君王懿德,或规劝世人谨言慎行,抑或感叹生离死别等,使其文化内涵更加丰富。此亦反映了鹦鹉同题赋深刻的道德观照及与儒家诗教的关合与疏离。

鹦鹉;名物;鹦鹉赋;文化内涵

鹦鹉,形貌美丽,能学人语,在古代被视为异域的灵鸟俊禽,寓意祥瑞和智慧。在佛本故事中又赋予其神异的特性,且在佛教中土化过程中,与中土文化中的仁义、孝顺等文化相结合,使鹦鹉的文化意蕴更加丰富。而赋体文学对鹦鹉的铺写,赋予鹦鹉更多的文化意蕴,确立了鹦鹉文化的核心内涵,对后世鹦鹉诗、词等的创作都产生了深远的影响。本文在对“鹦鹉”这一名物训名诂物、阐释其文化意蕴的基础上,探析其在鹦鹉赋中的文化内涵。

一、鹦鹉的文化意蕴

古人将事物的命名称为“名物”,《说文解字·口部》:“名,自命也。”从“口”、“夕”会意,以“夕者冥也,冥不相见,故以口自名。”[1]31类推事物。古人依据事物的形貌及特性,利用汉字的音、形、义来名物,使汉字与物的特性具有关联性。又有“名实之论”,《管子·心术上》载:“‘物固有形,形固有名’,此言名不得过实,实不得延名。故形以形,以形务名,督言正名……以其形因为之名,此因之术也。名者,圣人之所以纪万物也。”[1]298按照事物原有的形状来说明事物,命名事物,考察名称、概念的使用,使名与实相符。名用来记录万物,万物亦与名相合,彼此不可分离,即《管子·九守》:“修名而督实,按实而定名。名实相生,反相为情。”[1]397名实之论,名与物彼此符合,不可分离,故名物训诂不能囿于词语本身,必须探析与其相关联的文化,如此才能较为全面的训名诂物。

鹦鹉因其美丽、能言等特征,被视为一种吉祥、聪慧的俊禽,或作为奇禽豢养,如《西京杂记》夸饰袁广汉园林之奢侈,“白鹦鹉”作为众多“奇兽怪禽”之一,“委积其间”[11]100。或譬喻女性,《太平广记》载杨贵妃呼“白鹦鹉”为“雪衣女”且与皇帝出游时,“置鹦鹉于步辇上,与之同去”,鹦鹉死后,为其“立鹦鹉冢”。[12]3769-3770或作诗赋以赞,据《汉书》颜师古注文载,隋开皇十八年(598),临邑国献上当时罕见的白鹦鹉,“是岁贡士咸试赋之。”[13]176《酉阳杂俎·羽篇》亦载唐玄宗时有能学人语的五色鹦鹉,“岐府文学能延景,献《鹦鹉篇》以赞其事,张燕公有表贺,称为时乐鸟。”[14]154

同时,佛教的“灵异”,儒家的“仁义”,民间文化的“孝顺”等文化内涵亦被赋予鹦鹉。佛家视鹦鹉为祥瑞之鸟,庄严优雅且聪慧奇异,或被视作瑞鸟灵禽,如《广清凉传·灵异蘽木二十二》载,一僧人讲经,有鸟停止不去:“僧曰:‘此鸟如佛在日,有鹦鹉于佛前聆四谛法,而得生天,此亦应尔。’”[15]103等。或被视为佛的化身,通晓佛理,如“鹦鹉语偈。”[14]252,《阿弥陀经》卷一解说“极乐世界”时,“鹦鹉”作为佛国的众鸟之一,是佛的使者,“昼夜六时出和雅音,其音演畅五根、五力、七菩萨、八圣道分如是等法。其土众生闻是音已,皆悉念佛、念法、念僧。”[16]335。载于《旧杂譬喻经》中鹦鹉感神救火的故事,写鹦鹉“入水以羽翅取水”欲灭山中大火,只因“曾客是山中,山中百鸟畜兽皆仁善,悉为兄弟。我不忍见之耳!”[17]90,刘义庆《宣验记》和刘敬叔《异苑》亦有记录,都将儒家“仁义”的品质赋予鹦鹉。而载于《杂宝藏经》卷一的《鹦鹉子供养盲父母缘》的故事,又赋予鹦鹉另一种品质即“孝顺”,此类文化意蕴的赋予,是佛本鹦鹉故事在中土化、世俗化的进程中,逐渐与中土固有的文化因素相融合的表现,在这个过程中,既保留了鹦鹉神异的特性,又将儒家传统如仁义、孝顺等精神赋予鹦鹉。同时,儒家以鹦鹉能言来劝诫或说明道理,如《礼记·曲礼》:“鹦鹉能言,不离飞鸟……今人而无礼,虽能言,不亦禽兽之心乎?夫唯禽兽无礼,故父子聚麀。”[18]15《论衡·是应篇》以“鹦鹉能言”释“天性能一,不能为二。”[19]762《松窗杂录》载苏珽初入相,便以“鹦鹉能言不离飞鸟”来劝诫皇帝等。[20]6-7

鹦鹉的文化意蕴是后世赋、诗、词等文学作品主题的重要渊源,且随着文学自身演变规律、时代主流思想、政治文化的干预以及个人遭际的不同等各种因素的影响,鹦鹉的文化内涵不断丰富。在古代文学的发展历程中,赋体文学在确立和丰富鹦鹉文化内涵方面,具有重要的作用。

二、鹦鹉在鹦鹉赋中的文化内涵

两汉散体大赋成“一代之文学”,蔚然可观,然咏物小赋亦获得了发展,尤其在汉末魏初之际,咏物小赋兴盛,祝尧《古赋辨体》云:“凡咏物之赋须兼比兴之意,则所赋之情不专在物,特借物以见我之情尔。”[21]286物是赋家寄托情感的载体,但是赋之体物与诗之咏物存在明显的区别,诗之咏物,物是片段性或者意象性的闪现,其要旨在于含蓄蕴藉,具有点到为止的诗意的模糊性和多样性,而赋之体物旨在铺陈、摹写,铺写一物,必呈现其所有的形貌姿态以及与之相关的典事。故古代赋鹦鹉的佳作,既有铺陈一顺的特点,又有兼具比兴之义的抒写,将自我之辞托于物之本体来抒发自我之情,然而物即“鹦鹉”本身具有众多的特征,加之自我之情又因人而异,故摹写物态及抒情亦呈现出多样性,敷衍出众多的文化意蕴。

汉末魏初,异端思想崛起,文人的思想得到了极大地解放,《经学历史·经学中衰时代》:“经学盛于汉;汉亡而经学衰。桓、灵之间,党祸两见;志士仁人,多填牢户;文人学士,亦扦文网;固已士气颓丧而儒风寂聊矣。”[22]95“近者魏武好法术,而天下贵刑名;魏文幕通达,而天下贱守节。”[23]1317-1318同时,“文学主体注重对自身特质的追求,在赋作上表现为赋家内心世界的个性化呈现。”[24]76此一时期,赋体文学的主题亦表现出与儒家诗教的疏离。如祢衡《鹦鹉赋》铺写鹦鹉美好的姿容,“绀趾丹觜,绿衣翠衿。采采丽容,咬咬好音。”[25]612且聪慧有辩才,志向高洁,不随意委身他人,德行可与鸾凤媲美,美名远扬,却因貌美才高所累,被猎人捕获,从此“归穷委命,离群丧侣。流飘万里”[25]613,并与辞家嫁人之女子、辞亲外出侍君之臣子以及古之谪迁圣贤等作比,慨叹自我微小之禽鸟唯有听任命运的支配。可见祢衡将自我遭际寓于鹦鹉的悲惨命运中,物及物之遭际皆是其寄托情感的载体,以此叹息自我命运之悲惨。据范晔《后汉书》载,祢衡“少有才辩,而尚气刚傲,好矫时傲物。”因“轻疾”曹操,“侮慢”刘表,不容于世,被黄祖杀之[26]2652-2658。遥想祢衡之遭际及处境,鹦鹉之聪慧有辩才与祢衡之才高有才辩,鹦鹉之因貌美聪慧被捕与祢衡因才高气傲被忿,鹦鹉被剪去双翼囚于笼槛与祢衡之寄人篱下、不容于世何其相似,将自我之遭际及怨愤之情托于鹦鹉,虽是摹物之貌、咏物之情,实则叙我之事,舒我之情,只有如此“本于人情,尽于物理,其词自工,其情自切,使读者莫不感动”[21]286。余丙照亦赞:“寓意申情,才思博大,工而能敏,故称杰作。”[27]375另外,如曹植《鹦鹉赋》,虽是模拟,亦能抒发友人罹难而自己却无能为力的悲痛。

自祢衡之后,赋鹦鹉者间起,魏晋时期如曹植、王粲、陈琳、阮瑀、应旸、卢谌、傅玄、傅咸、成公绥、曹毗、桓玄等人皆作有《鹦鹉赋》,诸赋于祢衡赋有明显的承袭之处,模拟痕迹亦很显著,至六朝时期,尤其是南朝咏物小赋表现出向娱情写物的方向进一步发展。总体而言,由汉末魏初的“假象尽辞,敷陈其志”[28]1018转变为两晋时期的“假象兴物,有取其美”[29]1797,主题也从汉末魏初以鹦鹉自况,抒发不得志的愤懑和感慨羁栖流落的坎坷转变为两晋六朝时期对以鹦鹉为象征的“英才”的颂扬。两晋六朝时期,虽然社会动荡,政治环境险恶,但是由于庄老思想的盛行,一些赋家追求闲适的旨趣,在赋体创作上表现为爱美、崇美的倾向,表现为对羽仪之美的颂赞,表达了“英才”情结。如西晋傅咸:“自嘉智于君子,足取爱而扬名。”[29]1754等。南朝颜延之“貌履玄而被洁,性既养而亦温。”[30]522谢庄“惠性昭和,天机自晓。”[30]522等。且在鹦鹉形貌摹写处亦有新变,表现了“假象兴物,有取其美”[29]1797的审美观照,如傅玄:“奇毛曜体,绿采含英,凤翔鸾趾,孔质翠荣。悬赪分于丹足,婉朱咮之荧荧。”[29]1720曹毗:“其形则雉顾鹄眄,鹰跱雁息,丹喙含暎,缃葩焕翼,森森脩尾,蔚蔚红臆,金采员婴于双眸,朱藻灿晖于首侧。”[29]2075等。

赋“至唐而百变具兴,无体不备。”[31]317赋体几乎完备,题材极大地扩展,赋体文学得到了极大的发展。随着科举试赋制度的逐步完善,严于声律且篇制短小的律赋逐渐代替了“无程限”[32]的长篇散体,在体制的干预下或者影响下,作赋要求合乎典雅的旨趣,使阐发儒家经义成为最合适的内容。鹦鹉赋的创作亦是如此,“么么小题,却能穿穴经史。”[33]90与儒家诗教的关系亦更为紧密。如唐代李百药的《鹦鹉赋》、郝明达的《白鹦鹉赋》、王维的《白鹦鹉赋》(以“海日孤色飞”为韵①)以及阙名的《白鹦鹉赋》等,皆借鹦鹉之美好仪表及品质譬喻儒家君子的德行。李百药《鹦鹉赋》视鹦鹉为祥瑞神鸟,其志趣“齐鹏鷃于一指,属鹓雏而两忘。”[30]521其德行“配六象以表德,参四灵而效祉。”[30]521其处境“徘徊阿阁,容与堂皇。”[30]521“往来丹陛,周旋玉除。”[30]521居于宫中,气势宏大,悠闲自得,“亦无忧于鼎俎。”[30]521其有羽仪之美,只愿“奉皇恩之亭育,将谢生而莫施。”[30]521郝明达《白鹦鹉赋》将鹦鹉喻为儒家君子:“明而且慧,聪而多识,虽羽族之殊流,与人智而同德。”[30]522其容止得当,品德高洁,“承曲成之惠渥,奉君子之嘉贶。”[30]522赋尾溢美朝廷。阙名《白鹦鹉赋》亦以貌美聪慧之善鸟即鹦鹉来颂扬“性以知乐”的“君子之光仪”[30]522。赋尾阐释善生远害者,在于“辅德以自容,是以承君子之恩渥,独蒙幸以遭逢者也。”[30]522王维《白鹦鹉赋》借咏出身偏远之地却能声名远扬、恩宠集于一身的“慧性孤秉,雅容非饰。”[34]1138的鹦鹉,来隐晦显露心迹和愿望,即“傥见借其羽仪,与迁莺而共飞。”[34]1138希冀能被重用而施展才华的高志。

宋元时期,表现出与前期不同的文学风格,造语不以华丽富瞻为尚,趋向平淡,情感隐匿而不张扬外露,文多议论,这与当时的文化政策、文学的演变规律以及主体的自我遭际等有极大的关系。如梅尧臣《红鹦鹉赋》铺写鹦鹉性情高洁,形貌容与,却被“固其枢,加以坚鏁,置以深庐”[35]50,纵然被宠溺,却比不得普通的禽鸟,以此释“异不如常,慧不如愚”[35]50的道理。欧阳修《红鹦鹉赋》认为物有贵贱之分,其遭际亦各不同,鹦鹉遭笼槛,但与祭祀中丧生的牲畜相比又何其幸运,更是批评人类自诩最有灵性,醇和宁静,却“凿窍泄和,漓淳杂伪。衣羔染夏,强华其体;鞭扑走趋,自相械击。”[36]835自持聪明,却被物所劳役,以致招致祸患。其见识可谓新颖独特。元代张养浩在《鹦鹉赋》序文中强调作赋要:“以裨世教,以厚民俗,以规多口。”[37]2其赋亦多议论,铺写“以能言而策功”[37]2的珍禽鹦鹉,却被囚于笼槛,渴望自由却无计可施,幽恨塞胸,“尚不悟其階祸,犹言巧而语工。”[37]2指出其招致祸患只因言语不谨慎,又举例阐明“明慎默之为多福,而禦人捷给之为极凶也。”[37]2的道理。文末尤其出色,以鹦鹉梦中寄语的方式,说明物之本性如此,以言“君其反而自律,吾何预于民风”的无奈。

三、 结语

鹦鹉,在中国古代被视为异域“殊贵”之灵鸟俊禽,深受权贵富家的喜爱,被豢养于金笼之内,享受荣宠,且视其为美丽、吉祥、聪慧的象征。佛本故事中的鹦鹉故事为鹦鹉赋予神异的色彩,且随着佛教在中土化、世俗化过程中,逐渐与中土固有的文化因素相融合,在这个过程中,既保留了其神异的特性,又将儒家仁义、民间孝道等文化因素和精神赋予鹦鹉,使其文化内涵逐渐丰富。而鹦鹉赋的铺写,更是将鹦鹉的文化内涵极大地拓展和丰富,祢衡《鹦鹉赋》奠定了鹦鹉的基本文化意蕴,对后世的其他文体,如诗歌、小说等都产生了深远的影响,其表达的鹦鹉因才高所累、羁栖流落,更是文学千年的吟咏和感叹。鹦鹉在赋体文学中的文化内涵肇始于此,且在后世多有承袭,此处不再赘述。在后世鹦鹉赋作中,既有承袭又有新变,令其文化内涵更加丰富,如以鹦鹉赞“英才”、喻君子德行、颂君王懿德、叹生离死别、劝人谨言慎行等,整体反映了与儒家诗教的关合和疏离。而各个时期不同主题、文化内涵的赋予,亦反映了不同时代背景下主流思想对其深刻的影响。同时,亦可管窥其时文人的处境、思想以及追求等。

注释:

①按今存此赋文本,实则用“海日孤色飞”五韵,而《文苑英华》、《全唐文》皆注云:“以容日上海孤色媚为韵。”

[1][汉]许慎撰.说文解字[M].北京:中华书局,1962.

[2]姜涛著.管子新编[M].济南:齐鲁书社,2009.

[3][宋]陈彭年等编.宋本广韵[M].南京:江苏教育出版社,2008.

[4] 张宗祥辑录.王安石〈字说〉辑[M].曹锦炎,点校.福州:福建人民出版社,2005.

[5][明]李时珍撰.本草纲目[M].刘衡如、刘山永,校注.北京:华夏出版社,2008.

[6][唐]释慧琳撰[清]阮元辑.一切经音义[M].南京:江苏古籍出版社,1988.

[7][春秋]师况撰,[西晋]张华注.禽经[M]∥左氏百川学海:第三十二册癸集下.武进陶氏据宋咸本景刊,1927.

[8][唐]徐坚等著.初学记[M].北京:中华书局,1962.

[9][梁]沈约撰.宋书[M].北京:中华书局,1974.

[10][唐]李吉甫撰.元和郡县图志[M].贺次君,点校.北京:中华书局,1983.

[11][晋]葛洪集.西京杂记[M].成林、程章灿,译注.贵阳:贵州人民出版社,1993.

[12][宋]李昉等编.太平广记[M].北京:中华书局,1961.

[13][汉]班固撰,[唐]颜师古注.汉书[M].北京:中华书局,1962.

[14][唐]段成式撰.酉阳杂俎[M].方南生,点校.北京:中华书局,1981.

[15][唐]慧祥著.广清凉传[M].陈扬炯、冯巧英,校注.太原:山西人民出版社,1989.

[16] 陈林、尚荣、徐敏译注.净土四经·阿弥陀经[M].北京:中华书局,2012.

[17]荆三隆著.旧杂譬喻经注释与辨析[M].北京: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2012.

[18][汉]郑玄注,[唐]孔颖达疏.礼记正义[M].北京:北京大学出版社,1999.

[19]黄晖撰.论衡校释[M].北京:中华书局,1990.

[20][唐]李濬编.松窗杂录[M].北京:中华书局,1958.

[21][元]祝尧.古赋辨体[M]∥王冠辑.赋话广聚:第二册.北京:北京图书馆出版社,2006.

[22][清]皮锡瑞著.经学历史[M].北京:中华书局,2004.

[23][唐]房玄龄.晋书[M].北京:中华书局,1974.

[24]赵金平,禹明莲.雁赋主题流变论[J].西南石油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2006,(4):76.

[25][梁]萧统编,[唐]李善注.文选[M].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1986.

[26] [南朝宋]范晔撰,[唐]李贤等注.后汉书[M].北京:中华书局,1965.

[27][清]余丙照.增注赋学指南[M].//王冠辑.赋话广聚:第五册.北京:北京图书馆出版社,2006.

[28][宋]欧阳修撰,汪绍楹校.艺文类聚[M].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1965.

[29][清]严可均辑.全上古三代秦汉三国六朝文·全晋文[M].北京:中华书局,1958.

[30][清]陈元龙辑.历代赋汇[M].南京:江苏古籍出版社;上海:上海书店,1987.

[31][清]王芑孙.读赋卮言[M]∥王冠辑.赋话广聚:第三册.北京:北京图书馆出版社,2006.

[32]赵楫,赵霖编.律赋新编笺注·例言[M].清道光九年(1829年)刻本.

[33][清]李调元.赋话[M]∥王冠辑.赋话广聚:第三册.北京:北京图书馆出版社,2006.

[34][唐]王维撰.王维集校注[M].陈铁民,校注.北京:中华书局,1997.

[35][宋]梅尧臣著.梅尧臣集编年校注[M].朱东润,编年校注.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1980.

[36][宋]欧阳修著.欧阳修全集[M].李逸安,点校.北京:中华书局,2001.

[37][元]张养浩著.张养浩集[M].长春:吉林文史出版社,2008.

[38][清]黄宗羲编.明文海[M].北京:中华书局,1987.

责任编辑:陈君丹

Study on the Cultural Connotation of Parrots in the Fu Literature

ZHAO Jin-ping

(School of Chinese Language and Literature, Guizhou Normal University, Guiyang 550000, China)

The ancient Chinese always named things with cultural connotation for the sake of seeking fortune or wisdom, indicating righteousness, or outlining truth, and it is also the same for parrots. By elaborating parrots' appearance, features and encounters, Fu literature endows parrots with virtues and aspiration to express depression for not being favored by chances, or talk about frustrations during exile, or eulogize talents, or praise gentlemen's virtues, or extol monarch's great deeds, or expostulate with people about being discreet in words and acts, lament the feeling of separation and death, etc., which reflects the profound moral observation as well as fitness or estrangedness under the influence of Confucianism of the parrot-themed Fu.

parrot; name of things; Fu of parrot; cultural connotation

2017-03-18

赵金平(1988-),男,甘肃平凉人,硕士研究生,研究方向为两汉魏晋南北朝赋学。

I222.4

:A

:1674-344X(2017)4-0009-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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