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人不死,诗心永在北京查氏各界人士、中国诗歌学会、传记文学杂志社共同祭拜诗人穆旦
2017年端午前夕的5月28日上午,一场纪念穆旦先生逝世40周年的活动在北京万安公墓举行。
活动由北京椿龄文化书院、北京查氏联谊会、中国诗歌学会、传记文学杂志社共同组织举办。出席活动的有:中国诗歌学会常务副会长曾凡华先生、北京查氏宗亲联谊召集人查宗祥先生,北京椿龄文化书院负责人查正闰先生、穆旦先生直系亲属刘慧女士、穆旦先生家乡海宁市文联李慧明先生。查氏各界人士查秉枢、查喜才、查保伟、查保洁四位老先生,中国军事科学院查金路少将,北京电影制片厂夏钢导演,中国艺术研究院查振科研究员,中国国家话剧院查明哲导演,中华合作时报社查理森社长,国家铁路局查艾军副司长,北京大学查晓燕、查道炯教授,北京师范大学查律博士等参加了活动。
查保伟先生代表查氏族人宣读了敬辞;
尊敬的查良铮先生:
在距离您告别这个世界四十年之后,您的族人今天来到这里,向您表达深深的敬意和怀念之情。
您的诗歌浸润着对人类的无边悲悯与巨大同情,饱蘸着民族的血泪,倾诉着人民遭受的苦难;
您的诗歌昭示着人性的庄严、独立人格与自由精神;
您在西南联大毕业后,投身民族解放战争,参加赴缅作战的远征军,九死一生;
您在没有创作的年代,将自己所有才华贡献于诗歌翻译事业,硕果累累。借助您的译诗,普希金、布莱克、济慈、雪莱、拜伦等著名诗人的伟大诗作得以在中国广为传颂;
您正直高洁,拒绝时俗。以常人难以想象的巨大毅力,守护着自己的心灵净土,坚韧前行;
您高贵的人格,纯净的灵魂,如同您的诗作一样,闪耀着至善至美至真的人性辉光。
今天,您的族人来到您的面前,怀念您,向您献祭。也向您承诺,将弘扬您的精神作为族人的责任。
我们将会常来看您。愿您安息,查良铮先生。
参加活动人员合影
曾凡华先生代表中国诗歌学会讲话。他说:“穆旦先生是中国新诗百年以来最重要的、也是最有代表性的一位诗人。我觉得可以用伟大这两个字来形容他。新诗百年以来,穆旦先生把中国诗歌的传统和西欧的现代主义相结合,介绍、翻译很多西欧的优秀诗歌。他是中国最有代表性的现代主义诗人和翻译家。他的优美的文字、他所翻译出来的优美的诗篇,常驻在我们中国诗人的心里。中国的端午节,也是中国的诗人节,在端午节即将到来之际,我们在这里纪念他,具有特别的意义。因此,我代表中国诗歌学会向穆旦先生表达敬意!我愿意用穆旦先生的诗句结束我的讲演。现在他虽然沉默了,但是他的诗永远留在我们的心里。他的两句诗我也一直记在心中:‘沉默的是爱情,是天空飞翔的鹰群。’”
穆旦先生的外甥女刘慧女士代表亲属深情回忆了这位才华横溢的长辈:
今天是舅舅穆旦离世40周年的日子。感谢北京查氏宗亲组织了这次纪念活动!
穆旦自幼聪慧、才华过人,上世纪40年代就已经是青年诗人了。在日本侵华战争、中华民族面临危难之时,他秉承“国家兴亡,匹夫有责”的爱国主义之精神,毅然投笔从戎,离开西南联大讲堂,参加中国远征军,远赴缅甸抗日战场。历经艰险、九死一生。之后,赴美留学,于1953年初和夫人一同回国,参加社会主义新中国的建设事业。归国后,因在缅甸的抗日经历,被打成“历史反革命”,被迫离开了南开大学的教书工作,从此诗作译作受到冷遇,直至去世。但,真金是不会被历史磨灭的。自1980年开始,穆旦的诗作、译文逐渐出版发行。人民文学出版社出版了《穆旦诗文集》《穆旦译文集》,他倾心翻译的拜伦的《唐璜》印数超过10万卷册。在2006年“世纪文学60家”和2016年“影响中国新诗百年”诗人网络评选中,穆旦均位于前列。
40年前,舅舅过早地离开了他的亲人、离开了他热爱的事业。1985年5月28日,舅妈、母亲、表弟妹、我以及查家几位亲友,在万安公墓安葬了诗人。那时的心情是极其复杂与悲痛的,没有想到几十年过去了,人们开始重新认识穆旦、了解穆旦。
活动以向穆旦先生墓鞠躬、献花结束。
北京的查氏人士还商议,尽快与穆旦先生定居海外的后人取得联系,争取授权,编辑出版《查良铮全集》。
穆旦,本名查良铮。中国现当代著名诗人、翻译家。1918年出生,海宁查氏,这是一个诞生过查继佐、查升、查慎行、查嗣庭等著名文人的家族。1932年穆旦进入南开中学学习,开始了他的诗歌创作时代,那时他还是个十五六岁的少年。1935年进入清华大学学习,他的大学时代就是一个诗歌的时代,他开始显露出卓绝的诗歌才华。他的经历充满传奇性,20世纪40年代,在西南联大完成学业,留校担任助教,以中校翻译官身份参加远征军,到联合国世界粮农组织救济署工作,到美国芝加哥大学学习英美及俄罗斯文学。他那不足六十年的一生是一部诗歌传奇。50年代,他的远征军经历让他蒙受耻辱,被打成历史反革命而遭受迫害。即使如此,也不能够使他放弃对诗歌的坚守。无法从事他所热爱的诗歌创作,而转向诗歌翻译,在译诗中寄托他的诗歌理想。
穆旦在他风华正茂时期,创作了《探险者》《穆旦诗集(1939-1945)》《旗》三部诗集。然而,这个天才诗人却在他诗情汹涌澎湃的盛年不得不终止他的创作。尽管如此,他的诗作仍然得到很高评价,认为他的诗代表了一个时代。王家新认为他从来不借别人的声音歌唱,不依附任何政治意识。王佐良认为他所表现的是他的全人格,新时代的精神风格、虔诚的智者的风度与深沉的思想者的力量。唐湜认为他的诗给中国新诗的现代性带来质的飞跃,带着饱满而炽烈的激情、知识分子的使命意识、受难意识、独立意识而成为中国现代诗坛上的一个神话。他的译诗语言之精美无异于创作,他将他无从宣泄的诗情寄托在诗作中,以安顿那颗孤寂而高洁的灵魂。普希金、布莱克、雪莱、济慈、拜伦等世界著名诗人的诗作通过他的翻译,连同他自己的诗作一起,影响、哺育了中国当代诗人,特别是他去世以后的80年代诗人,包括同姓诗人海子。在诗人生命的最后二十多年的时光之中,他是如何度过愁云重裹的漫漫长夜的,我们无从知晓。“而如今突然面对坟墓,我冷眼向过去稍稍四顾,只见它曲折灌溉的悲喜,都消失在一片亘古的荒漠。”他告别世界前夕的自语,即使是在今天,依然使我们为之震颤,黯然神伤。
人类高贵精神不死,诗人必将与之永生。
责任编辑/胡仰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