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技型企业合作创新策略及激励政策研究——基于企业生命周期理论

张文健，张文敏

（淮北师范大学 a.管理学院；b.教育学院，安徽 淮北 235000）

科技型企业合作创新策略及激励政策研究
——基于企业生命周期理论

张文健a，张文敏b

（淮北师范大学 a.管理学院；b.教育学院，安徽 淮北 235000）

科技型企业在整个生命周期中面临着各种风险，包括技术风险、市场风险、政治风险、管理风险、生产风险和经济风险等，这些风险都对科技型企业的生命周期的长短造成重大影响，其中技术创新是决定科技型企业生命周期的关键因素。在生命周期的不同阶段，科技型企业所面临的技术风险不同，合作创新是降低技术风险的重要途径。将科技型企业的生命周期分为萌芽阶段、孵化阶段、成长阶段、成熟及蜕变阶段，并对处于不同生命周期阶段的科技型企业的技术创新风险进行分析，在此基础上提出通过合作创新降低技术风险并对处于不同生命周期阶段企业的合作创新形式进行研究，提出政策支持科技型企业合作创新的措施和建议，包括成立国家及地方合作创新中心、建设科技型企业聚集园区、构建以科技型企业为创新主体的合作创新生态系统、大力培育科技中介机构、从制度上保障合作创新的开展等。

科技型企业；生命周期；合作创新；激励政策

引 言

科技型企业一直是我国技术创新的主角，在推动技术创新，促进新兴产业发展，推动国民经济增长和解决社会就业等方面正发挥着日益重要的作用。但科技型企业的成长和发展却是十分困难的，在其生命周期的每一阶段都面临着死亡的危险，与发达国家相比，我国科技型企业的平均寿命相对较短。因此对我国科技型企业生命周期进行研究并提出相应的发展策略对于促进科技型企业的健康发展具有重要意义。

我国专家学者针对科技型企业生命周期的研究较为丰富。曹宗平分析了科技型企业生命周期各个阶段的特点，指出各个阶段中技术创新与资金支持的矛盾并构建了解决这种矛盾的资金支持体系，在此基础上提出企业发展和技术创新过程中具体的融资方式，并且给出了相关的政策建议。[1]李青针对科技型企业生命周期不同阶段的特点提出了相应的国际化发展模式和策略。[2]张诚等人基于企业生命周期理论模型，对科技型中小企业的企业成长特殊规律性进行了研究，在对我国企业可利用金融资源的分类特点进行分析的基础上，通过采用科技型中小企业金融资源的配对模型论证了在企业不同生命周期阶段的金融资源配对过程中风险与收益的最佳配对方法与模式，并针对我国目前金融市场上金融资源配置的现状提出了我国发展科技型中小企业的金融支持的四种有效方法与途径。[3]高松等人对上海市264家接受政府创新基金资助的科技型中小企业进行研究，运用多个财务指标，从偿债能力、营运能力、盈利能力、发展能力、成长能力等方面对处于不同生命周期阶段的科技型中小企业的资助效用进行测量，研究发现，受资助后处于不同周期的企业其综合能力都得到了提高，但提高幅度大小不一，种子期提高幅度较大，而成长期和成熟期提高幅度相对较小，同时作者提出造成政府资助效用差异的原因和科技型中小企业不同生命周期阶段的经营特征、融资需求的差异有关。[4]

以上研究是建立在生命周期理论的基础上，从不同角度针对科技型企业不同生命周期阶段的发展策略进行研究，目的在于促进我国科技型企业的发展。本文作者认为持续的技术创新可以给科技型企业注入生命的活力，延续企业的生命周期，而合作创新可有效降低企业的技术风险，提高技术创新的成功概率，因此本文从降低技术风险的角度对我国科技型企业在生命周期各阶段的合作创新策略进行研究，并提出相应的激励政策，本文的研究对于延长科技型企业的寿命、实现科技型企业的可持续发展具有重要的意义。

一、科技型企业生命周期各阶段的技术风险

企业生命周期是企业的发展与成长的动态轨迹，一般认为企业生命周期包括发展、成长、成熟、衰退几个阶段。科技型企业的生命周期大体遵循着企业生命周期理论，但也有自身特点。笔者认为，可以把科技型企业的生命周期划分为四个阶段：萌芽阶段、孵化阶段、成长阶段、成熟蜕变阶段。

科技型企业在整个生命周期中面临着各种风险，这些风险都对科技型企业的生命周期的长短造成重大影响。由于科技型企业是以技术创新为企业生存和发展基础的，因此在企业所面临的各种风险中，技术风险最为显著。所谓技术风险，是指由于技术方面的因素及其变化的不确定性而导致企业死亡的可能性。科技型企业在其整个生命周期中都要不断创新，即如托马斯·彼得斯所说：要么创新，要么死亡。

图1 科技型企业生命周期

如图1所示为科技型企业生命周期，实线部分代表由于技术创新成功而获得继续发展，虚线部分代表由于技术创新失败而导致企业消亡。

1.萌芽阶段。在此阶段，企业初创人针对某种创意进行技术研发，形成产品雏形。这一阶段技术风险非常高，从创意、专利到能投入市场的产品需要艰难的探索，据统计，在所有创意中，能成功开发出具有市场价值的产品的项目仅占5%。此阶段企业夭折的主要原因是技术研发的失败。

2.孵化阶段。是指科技人员将其实验成果转化为商品并规模化生产的阶段，也是科技型企业初步创立阶段。这一阶段主要面临的技术风险为企业开发的产品能否在市场中站稳脚跟，这决定着企业是否能继续生存发展。投入市场的产品是否能承受住市场的考验，这包括产品的成本与收益，科技人员在萌芽期对商品适应性的研判有可能是有偏差的，产品可能需要进一步的改进以适应市场的需要，而这仍然需要大量的研究工作，一旦研究失败，企业面临着夭折的厄运。一些本来不错的项目因为技术开发时间过长，错过市场时间窗口而死亡。

3.成长阶段。这一阶段，企业的服务、产品已经被市场认可，企业具有了一定的销售收入，其盈利已经开始能补偿它在创业初期所耗用的资金。企业所面临的技术风险在于后续的技术创新跟不上，导致产品缺少更新。在此阶段，企业必须保持活跃的科技创新能力，技术的更新速度如果不能超过竞争对手，企业就面临着被市场淘汰的厄运。但是，由于企业缺乏知识积累和人才，往往企业在研发上投入较少，甚至有的企业还没有研发部门，导致企业技术创新难以为继，最后难逃死亡的厄运。

4.成熟蜕变阶段。在此时期，企业产品占有一定的市场份额，具有较强的盈利能力，并且企业的研发能力达到最佳状态，形成有竞争优势的核心技术。但同时产品市场也逐渐趋于饱和，并且竞争也更加残酷。这就促使企业加快创新步伐，成功的技术创新可延长企业的生命周期，推动科技型企业过渡为高新技术企业，与此相反，科技型企业会走向衰亡。一些科技型企业通过实行技术多元化战略来保持企业的再生性，技术多元化被誉为“企业唯一值得投入的多元化战略”[5]。但是技术多元化对企业的知识积累、创新能力要求较高且技术多元化需要更多的资金，由于资金分散，资金链断裂，会给企业带来更大的技术风险。

二、科技型企业生命周期各阶段合作创新策略

从以上分析可看出，科技型企业在生命周期的每一阶段都面临着技术风险，如果不能化解技术风险就可能导致企业生命周期的终结。而要化解或降低技术风险，合作创新是一种理性的选择。广义的合作创新是指企业、研究机构、大学之间的联合创新行为，包括新构思形成、新产品开发以及商业化等任何一个阶段的合作都可以视为企业合作创新。习近平总书记在中国科技大学先进技术研究院同科技人员交谈时深刻阐述了自主创新和开放创新的关系，他指出：“要打好核心技术研发攻坚战，不仅要把冲锋号吹起来，而且要把集合号吹起来，也就是要把最强的力量积聚起来共同干，组成攻关的突击队、特种兵。我们同国际先进水平在核心技术上差距悬殊，一个很突出的原因，是我们的骨干企业没有像微软、英特尔、谷歌、苹果那样形成协同效应。”他强调：“在核心技术研发上，强强联合比单打独斗效果要好，要在这方面拿出些办法来，彻底摆脱部门利益和门户之见的束缚。抱着宁为鸡头、不为凤尾的想法，抱着自己拥有一亩三分地的想法，形不成合力，是难以成事的。”[6]科技型企业可通过外部合作的形式来降低或化解各阶段的技术风险，从而延长企业的生命周期。

1.萌芽阶段。通过合作创新可以提高产品开发的成功率，例如与具有同类创意的开发者进行合作交流，还可与民间创新者进行合作，民间科技研究者是推动科技进步和社会发展不可或缺的部分，提高我国自主创新、原始创新能力，必须实行两条腿走路，既依靠职业科技研究者，也依靠民间科技研究者。据不完全统计，我国专利申请量的65%来自民间。[7]可采取民间创新者以技术入股的形式与企业合作的模式，这种模式能够扬长避短，实现企业与合作者之间的优势互补，以一种更低成本的方式实现技术创新。此外还可以对科研机构、高校现有的科技成果进行转化，将实验室成果转化为有形的商品。我国高校和科研院所每年都产出大量科研成果，其中许多成果具有市场化的潜力。科技型企业的创业者应与高校、科研院所的研究人员合作，这样可以提高科技型企业萌芽期的生存概率。

2.孵化阶段。处于该时期的科技型企业刚刚起步，力量很薄弱，缺乏科技人才，设备也无法满足研发的需求，但是与此成鲜明对比的是企业对技术的需求却极为迫切，这时通过与外部的合作研发可节省人力、设备以及时间成本，有效降低技术风险。高校及科研院所拥有许多精良的实验设备，这些设备中相当一部分并没有得到充分利用，通过产学研合作，企业可借用这些仪器设备，节省企业的设备成本。高校及科研院聚集了大量高科技创新人才，通过合作可以解决企业科技人才缺乏的问题。另外，产学研合作可以大大缩短产品开发的时间周期。

3.成长阶段。在此阶段，企业发展势头良好，这一时期企业的主营业务已确定，创新活动也围绕主营业务展开。在此阶段企业除了进行产学研合作创新外，还可以与其他科技型企业建立技术联盟，实现企业间的资源共享，产生协同效应。产业集群为合作创新提供了适宜的环境，处于产业集群中的科技型企业可以围绕产业链开展企业间横向合作创新和纵向合作创新。

4.成熟蜕变阶段。在成熟期，企业为了防止衰亡，延续企业生命，需加强与新技术领域的联系。以索尼公司为例，索尼公司对与自己产品相关的新技术非常敏感，有的技术刚出实验室就购买其专利并将之商品化，通过这种方式保持竞争优势。为了化解技术多元化带来的风险，处于成熟蜕变期的企业还可以引进外部技术资源，与其他同类企业结成技术创新战略联盟，索尼公司在技术研发方面分别同苹果、IBM、飞利浦开展过合作。除此之外，还可实施国际科技合作战略。作为发展中国家，我国企业整体上科研水平较为落后，科技人才匮乏，据《中国创新生态系统》报告，2015年中国进出口单一最大金额商品就是集成电路，进口金额2300亿美元，占全部进口额比重达13.7%。[8]另外，发展中国家的企业进行自主创新，技术发展模式容易走上畸形，与世界技术发展脱轨。因此，我国科技型企业应走出去，积极与国外科技企业合作，积极参与国际科技合作项目。目前在这方面成功的案例较多，例如荣耀与百度合作，2015年在荣耀7手机上首次推出智能语音交互系统，整合了百度的人工智能和机器人助理“度秘”；2017年4月华为与英特尔公司签署了合作备忘录，双方将在高性能计算领域开展深度合作，致力于为业界提供有竞争力和创新的HPC产品和解决方案。

三、政府激励政策建议

由上述分析可知，合作创新贯穿于科技型企业生命周期的始终。作为政府应在此方面给予支持，为科技型企业的合作创新创造条件。以美国为例，20世纪80年代以前，美国政府在合作创新方面支持较少，完全靠各创新主体间的自发合作，但是美国政府逐渐意识到合作创新可以大大提高本国的技术创新能力，从20世纪80年代开始，美国政府对合作创新的重视程度大大加强，制定和实施了大量促进合作创新的政策，并将之上升到法律的高度，建立了一套完整的促进合作创新的法律体系。取得了明显成效。笔者认为，我国政府应从以下方面着手促进科技型企业的合作创新。

1.成立国家及地方合作创新中心

创新中心应围绕新技术转化和合作开发、加强学术研讨、信息共享、设施开放、项目合作等，以各种方式扶持、引导合作创新。目前我国合作创新中心的工作应主要沿着以下几个方向展开：首先，以创新项目为纽带，以科技型企业为核心，着力于应用研究和商品化两个关键环节，打通技术成果转化的创新链条，使新技术应用能够快速过渡到生产阶段；其次，为合作创新扫清各种障碍，包括制定各种应用标准、技术评估作价、人才流动等方面；再次，建立各种共享机制，包括技术设施共享、共同的技能培训、内部成员和外部相关者的信息共享等。通过共享合作，促进创新组织从个体、封闭方式向流动、开放的方向转变；促进创新要素从孤立、分散的状态向汇聚、融合的方向转变；促进知识创新、技术创新、产品创新的分割状态向科技工作的上游、中游、下游联合、贯通的方向转变。

2.建设科技型企业聚集园区

现代创新理论的提出者约瑟夫·熊彼特认为产业集聚有助于创新，他认为，创新并不是企业的孤立行为，它需要企业间的相互合作和竞争，需要企业集聚才得以实现。产业集群由于地理位置的邻近性，为企业间合作创新在合作伙伴的选择、信息交流、知识传播方面创造了有利条件。目前我国高新技术产业园区整体水平不高，并且地区发展不平衡，政府应加大在法律、创业投资基金、税收、政府采购等方面的支持力度，同时减少行政干预，实现园区的市场化运作，在园区的管理体制上应遵循国际标准和国际做法，结合本地实际情况建设具有国际水准的高新技术园区。

3.构建以科技型企业为创新主体的合作创新生态系统

合作创新生态系统由以下要素构成：科技型企业、科研机构、高等院校、各类中间组织以及政府。各要素在协同创新平台上相互协作，形成具有自组织和他组织特征的复杂开放系统，其中，科技型企业是合作创新生态系统的主体。目前我国要构建合作创新生态系统须从以下方面着手：

首先应加强企业的技术创新主体地位。我国企业在技术创新方面力量相对薄弱。美国企业的研发人员约占全国研发人员的80%，日本占67%，而我国仅占20%左右。2015年，有R&D活动的工业企业仅占规模以上工业企业19.2%，从工业企业技术需求结构看，2015年，工业企业在技术获取和技术改造方面共投入3900亿元，80.7%用于技术改造，10.6%用于引进国外技术，2.8%用于引进技术消化吸收，5.9%用于购买国内技术。[9]462说明企业需求更偏向于技术改造等整体解决方案，侧面也说明国内基础和应用研究及国内技术较少能够满足企业需求，企业在引进技术消化吸收方面投入不足。

其次，加强企业与科研院所、高校之间的联系。目前高校、科研院所在科技创新方面仍缺乏市场意识，难以把握市场对技术的需求，由于管理体制的不完善，导致高校及科研院所人员重论文轻专利、重理论轻应用。2014年，高等学校作为卖方在技术市场签订技术合同5.4万项，比上年下降5.6%，占全国技术合同成交量的18.3%；技术合同成交金额为315.1亿元，比上年下降4.3%，仅占全国技术合同成交金额的3.7%。[10]面对这一现状，高校及科研院所应通过构建合理的人才评价机制来引导研究人员树立正确的科研目标。

另外，实现系统内部技术、人才等资源的自由流动。企业人员具有丰富的实践经验，但缺乏理论支撑，高校人员理论知识较为丰富，但很多人缺乏实践经验。如果能打通企业与高校、科研机构之间的界限，使人才、技术、设备在创新系统内自由流动，无疑对合作创新大有益处。

4.大力培育科技中介机构

科技中介机构是合作创新的桥梁，为合作双方提供信息资源，科技中介机构可以为合作双方解决信息不对称的困境。科技中介机构作为合作技术创新的第三方，在合作伙伴的选择、促进科技成果的转化、技术交易、信息咨询、国际化交流合作等方面都起到重要作用。

改革开放以来，中国科技中介机构得到了很大发展。2014年全国科技企业孵化器数由上年的1468个增加到1748个[11]，2015年全年技术市场成交金额9836亿元[9]459。但当前我国科技中介还存在总量不足和水平不高的缺陷。大部分中介机构只能通过公开的专利查询和一些简单的市场调查等掌握信息，没有能力对科研成果的可靠性和市场前景做出专业的科技经济评价，这样的中介机构还没有真正实现市场化，导致当前我国许多企业在开展合作创新时很少依靠中介，主要还是由自己的专门部门搜索、评估、筛选。2014年，科技部对9302个结题不满三年的国家科技重大专项、973计划、国家重大科学研究计划、863计划、国家科技支撑计划的课题所形成成果的转化应用情况进行了跟踪调查，47.3%的课题成果得到了转化应用，53%的课题成果通过单一途径进行转化应用，45.4%的课题成果通过自行投资实施转化，通过中介机构进行转化的课题不到四成。[12]

政府应加大我国科技中介机构的培育力度，在资金、设施、政策法规、信息共享平台等方面给予大力支持，为科技中介机构的发展营造良好的环境，确立科技中介机构的市场主体地位，真正实现科技中介机构的企业化运作。

5.从制度上保障合作创新的开展

吴敬琏提出：制度高于技术，认为，要发展我国的高技术产业，就首先应当落实各项改革措施，建立起有利于高新技术以及相关产业发展的制度，这样的制度安排才是推进技术进步和高新技术产业发展最强大的动力。

对于合作技术创新来说，要想顺利开展就要创建有利的管理制度以及社会文化环境。

首先，技术创新政策应向合作创新倾斜。政府应将科技型企业合作创新纳入创新战略规划，制定战略目标，同时建立监控体系，当前在政府网站上难以查到关于科技型企业合作创新的信息，这给研究、掌握科技型企业合作创新状况造成困难。

其次，从制度上激发各方开展合作创新的意愿。例如设立合作创新政府专项基金、对参与合作创新的单位实行金融奖励、通过政府采购政策扶持合作创新的科技型企业、鼓励同类科技型企业联合申报创新基金等。

另外，应约束和规范合作各方的行为。有学者认为机会主义行为是导致合作创新失败的主要原因。卢丽娟认为机会主义行为已成为R&D联盟失败的主要原因。[13]刘和东认为由于有限理性、信息的不对称、契约的不完全性、内部竞争等原因，产学研合作中存在机会主义行为，导致企业与学研方合作经常不成功，进一步导致学研方科研成果转化率低。[14]政府应建立和完善产权保护制度、技术转让制度、产学研合作制度，建立信任机制、风险分担机制以及知识转移机制并尽量减少制度中的漏洞，不给机会主义可乘之机。

结 语

科技型企业是国家技术创新的生力军，同时持续的技术创新也给科技型企业注入不竭的生命动力。从世界范围看，同非科技型的传统企业相比，科技型企业的平均生命周期较短，如何延长科技型企业的生命周期，实现科技型企业可持续发展已成为当前一项重要研究课题。本文基于企业生命周期理论，对科技型企业的生命周期各阶段技术创新的特点及风险进行详细分析，提出借助合作创新来降低各阶段的技术风险，并针对不同生命周期的特点提出合作创新的策略，以此提高科技型企业的生存概率。政府在企业合作创新中扮演不可或缺的角色，应采取各种举措促进合作创新的成功开展。

[1]曹宗平.科技型中小企业技术创新的资金支持——基于生命周期视角的研究[J].科学管理研究，2009（4）.

[2]李青.我国科技型中小企业不同阶段国际化发展模式及策略的选择研究——基于企业生命周期理论[J].时代经贸，2016（3）.

[3]张诚，王欢明，柯昌华.科技型中小企业金融资源的配对优化研究——基于企业生命周期理论视角[J].技术经济与管理研究，2015（6）.

[4]高松，庄晖，叶青.上海市科技型中小企业不同生命周期阶段的政府资助效用研究[J].科技进步与对策，2012（16）.

[5]Badaracco,J.L.The knowledge link:How Firms Com⁃peteThrough StrategicAl1iances[M].Boston：Harvard Business School press,1991.

[6]逍遥.习近平八天内两论自主创新与开放创新[EB∕OL].(2016-04-28)[2017-05-10].http:∕∕news.youth.cn∕gn∕20160 4∕t20160428_7926825.htm.

[7]姜郁文，俞建华，黄友直.关于发展民间科技事业的思考[J].科技进步与对策，2006（3）.

[8]王晓易.《中国创新生态系统》报告发布，中国企业的创新文化支持率全球垫底[EB∕OL].(2016-11-11)[2017-04-10].http:∕∕news.163.com∕16∕1111∕02∕C5ID1F7N00014Q4P.html.

[9]国家统计局．中国统计年鉴[M]．北京：中国统计出版社，2016.

[10]科技统计信息中心.2014年我国高等学校R&D活动分析 [EB∕OL].(2016-03-10)[2017-03-11].http:∕∕www.sts.org.cn∕tjbg∕gdxx∕gindex.asp.

[11]科技统计信息中心.2015全国及各地区科技进步统计监测结果[EB∕OL].(2016-06-30)[2017-04-10].http:∕∕www.sts.org.cn∕tjbg∕tjjc∕tcindex.asp.

[12]中华人民共和国科学技术部.2014年全国技术市场统计分析[EB∕OL].(2016-03-07)[2017-04-10].http:∕∕www.most.gov.cn∕kjtj∕.

[13]卢丽娟.R&D联盟企业机会主义行为的结构化原因分析[J]. 财会月刊，2005（6）.

[14]刘和东.产学研合作中的投机行为及其有效抑制[J].科技进步与对策，2009（19）.

责任编校 秋晨

F832.5

A

2095-0683（2017）03-0062-05

2017-05-20

安徽省哲学社会科学规划项目（AHSK11-12D277）；安徽省教育厅人文社科重点研究基地项目（SK2014A095）

张文健(1976-)，女，安徽淮北人，淮北师范大学管理学院副教授，博士；张文敏（1973-），女，安徽淮北人，淮北师范大学教育学院讲师，硕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