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于中国四城“图书漂流”的实践与思考*

2017-07-17 01:35□文│姜
中国出版 2017年15期
关键词:实体书籍媒介

□文│姜 海 周 逍

自哈贝马斯(Habermas)认为“传播信息和视角的网络”能与日常生活体验和个人实践相互关联,形成一个多重的网络之时,其便“不断分化和衍生出一系列相互重叠的国际的、国家的、地区的、本土的和亚文化的领域”。[1]依靠这种“相互重叠”的实体公共领域的存有,在出版界普遍“数字化”的浪潮下,城市实体图书的循环发行成为了尚未被学界关注,却逐渐在实践之中兴起的一种全新发行模式。自2016年下半年开始,在各级政府的推动之下,一些城市开始陆续尝试在地铁这一较为封闭的环境之中放置图书,以便乘客能在通勤的碎片化时间中进行阅读与交换,从而建构起城市阅读的相关机制。

一、城市传播:图书发行的实体化转向

实际上,对于城市阅读的研究学界早有涉及。仇恢通过对广州的阅读环境、现状及趋势进行的问卷调查,就阅读如何在城市环境中更好地服务于受众,提升其广度和深度提出了相关建议。[2]张晗和王晓华更通过理论研究和实证调查,建构了“城市阅读指数”,并以深圳为样本进行了测量,表明了数字传播背景下全民阅读的测量体系和评价方法。[3]但是,当城市阅读已渐成焦点的同时,对于其研究却多立足于数字化背景,缺乏对于实体出版的分析。

“图书漂流”其形式古已有之,是指图书所有人将书籍放置在公共场所,来往路人可以随意取走阅读,阅完后可将其再放回公共场所,以供另一人取阅,在无任何质押的情况下,实现以书为介质的知识传播与分享。而随着城市空间的兴起与城市网络的链接,“由许多网络组成,流通、交换和互动则在这些网络里发生”,[4]“图书漂流”也转换到了地铁这一特定的城市空间之中。而北京、杭州、深圳及成都四城各具特点,却又有着共同传播特征的这一活动,成为了笔者考察的核心文本。

1.城市传播的兴起:空间化的逻辑生成

城市传播以“可沟通城市”为核心概念,将城市理解为一种关系性空间,[5]其强调的是城市所形成的一种空间逻辑,并以在城市这个特定的场域中所形成的关系网络为核心的社会性实践的生成。

比起哈贝马斯提及的“公共领域”(Public Sphere)这一概念来说,城市传播的公共空间最大的不同之处在于:其强调的是彼此接近但又并不熟悉的陌生人在实体的领域中的一种交流,其既可以是流动的,也可以是借助于媒介的,即“在民主社会中,社会提供公共使用的各项财产和资源,包括都市空间与公共场所,公民们都应该有同等取用的机会”。[6]换言之,城市传播所缔造的这种空间化的逻辑生成,促使了一种“共享性媒介”的概念生成——因为技术的相关进步,在所有可供作为中介化的城市空间中,媒介均可以成为共享性的资源。

“图书漂流”活动在现代化的过程中被赋予了新的形式,其正是基于城市传播所形成的空间所展开的。值得注意的是,当传播系统包括交通网络和信息网络[7]之时,图书在城市脉络的“流动”远远超过了原有的固定“节点”(如广场、纪念碑等)的传播。

2.城市传播的核心:流动化的发行转向

城市脉络之所以会产生“流动”,是因为城镇化的本质就是陌生人在“流动”中被实际性地联系在了一起,从而建构成为一个城市网络。很明显,地铁作为现代化城市的基础性流动平台,是具有“在途”特征且是在特定空间循环流动的重要场域。它所带来的并非是简单意义上的“城市时空观”的一次转变,而是一次内在转化的经历。这次“内在转化”按照媒体理论家基特勒(Fredirch Kittler)的观点来说,就是城市之中交错的网络(道路、地铁等)和流动的信息(电力、自来水等)等都是信息的不同表现形式。也就是说,地铁等脉络自身就是一种实体性媒介,其蕴含着的“流动化”与“空间化”成为了城市中特有的文化体系与传播景观。

基于此,诸如“地铁图书馆”“地铁阅读角”“地铁报刊”之类的,运用地铁空间进行的图书资源分配、阅读行为尝试等都在各大城市逐步展开:北京和深圳先后建成地铁图书馆100余座;杭州则在2016年年底建立了“24小时地铁书房”,供乘客随时阅读;成都率先在全国实行了仅限于地铁范围的报纸的发行与回收。这些模式在规模成本、分布方式,服务形式、发行特征上略有不同,其具体差异性如表1所示。

表1 基于地铁空间的四种发行实践模式对比

从表1中可见,地铁图书馆和地铁阅读角都存在图书流失且成本高昂的问题,并不利于今天以地铁部门为成本承担的一种可持续性的运营。而地铁报刊则呈现出每日更新、过期作废的纸媒特性,且随着地铁电视、地铁新媒体进一步的空间渗透,地铁报刊又由于阅读深度性弱的特点,其阅读空间会遭受到进一步的挤压。相比于前三者,图书漂流的规模成本较小,从持续性的成本运营、人力资源等方面考虑,图书漂流无疑是更富现代性的一种个体化、流动化以及循环化的读物流动模式。

3.城市传播的机制:链接化的受众重建

对于实体书籍的城市传播而言,图书漂流变革了传统阅读带来的“存在语境”:其以地铁为媒介环境,核心性地逐步实现了固定链接的受众阅读重建,并最终实现了同步聚合与自主选择的阅读深度影响,其受众机制的建立具有一定的突破。

机制的突破首先表现在其链接受众在相对固定化的阅读时空。由于地铁存在着物理空间与信息空间的相对固定性,只要进入地铁这一场域,其空间的书籍与读者都是客观存在,无法脱离的。传播的纵横纬度以及预计的阅读时间也是可以估算的,读者无论是阅读空间,还是时间节点、移动地点等长期相对固定,其传播路线的变差并不大。其次,还表现在其强调了受众的自主选择性。乔治·格伯纳(George Gerbner))的“文化取向”(Cultural Approach)研究早就发现媒介可通过信息的强度能够对人产生具有倾向性的、潜移默化的影响,但其往往具有强迫性质。故而,阅读这一行为成为了受众逃离嘈杂环境、不愿接受的信息以及利用碎片化时间的一种自我选择的行为,其可以选择性地“沉浸”于阅读媒介之中,从而形成了高度的阅读链接。

这样一来,图书漂流实际上赋予了城市空间相应的社会关系,使之成为了具有一定的时间意义与价值的空间,同步聚合了传播所需的灵活性与阅读所需的稳定性。同时,客观上讲,图书放置于地铁空间,其并不“干涉”受众的空间流转,也仅仅发挥着“守望”之功能,其启发的是读者自主选择的长期效应。在城市节奏加快的今天,这种均匀速、固定地将信息逐步“释放”,能够起到短时期内“信息爆炸”所不能产生的传播效果。

二、循环生成:中国四城的图书漂流

以地铁为平台的中国四城的图书漂流比起以往的形式而言,最显著特征是实现了新媒体链接下的一种实体性的循环传播。这种传播并无传统形式中绝对明确的信息出发点,其流通也可分为“信息—媒介”两大脉络,从而形成了空间与媒介的互为关系。

1.传者检视:特定运营商的实体发行

表面上看,“互联网+”是传统产业生产方式的迁移,是努力实现线下行为的在线化。[8]对于移动阅读等数字发行市场来说,其市场规模虽大,但无论是亚马逊、网易、腾讯等互联网企业,知乎、豆瓣等独立运营商,中国移动、中国电信等通讯服务商都拥有着自身较为成熟的产业链,“群雄逐鹿”的场面使得发行竞争进一步加剧,利润降低。在修复传统出版的业态之时,“图书漂流”带来的一种转向是将实体发行收归于统一的运营商。

今天,四城的实体发行权均归拢于地铁相关的运营部门,仅杭州引入了“网易云”阅读平台来进行扫码归类。用于配合实体发行的电子版下载——北京地铁4号线的人民大学站,其采用的自助机、放置的书籍等由北京地铁运营公司统一购买与安置;深圳则由当地书城(如罗湖书城、深圳书城等)提供书籍,以短期租赁的形式交由深圳地铁用于“漂流”活动;成都则由运营部门指派的“志愿者”携带实体书籍行走于地铁之中,供乘客扫码后,选定路线和书籍,完成借阅过程。在这过程之中,图书的发行权由地铁运营部门以统一发放或下放(即交给某一地铁站区)的形式予以管理,比起数字发行来说,其确保了运营商的高度把持。

2.发行检视:固定性空间的图书流动

面对受众阅读方式改变、生活时间碎片化加剧等趋势,实体图书固定化场域发行的思维也开始转变,开始逐步尝试在流动场域进行实体发行。在笔者调研的四城之中,其均将主体发行的场域指定在了地铁这一流动空间之中,且多将发行的源头定于各个地铁线路的交互站点或起始站点,其流动空间相对固定。值得注意的是,固定空间并不等同于封闭空间。

四城的图书漂流一定程度上是允许读者将书带出地铁的,其本质也是考虑到读者阅读的一种“在途”特性:即在城市化的今天,很多读者并非仅限于地铁这一种方式来到达地理的终点,其往往配合有公交车、私家车的相互空间转换,其阅读需要有一种可持续性的连接。

虽然如此,但书籍依旧“漂流”于相对固定的城市特定空间之中,且多是在一种流动的空间之中。就本质而言,这种可沟通性着眼于人的特定生存空间与行为方式,从这两种路径来建构着阅读与人的社会关系和观念形态。书籍所形成的逻辑关联实际上从未“移动”,反而持续性地“固定”在人与空间的联系之中。

3.接受检视:流动性终点的两条脉络

在图书漂流这一过程之中,四城均已经形成了以微信二维码为接入口、相关公众号为云平台的图书追踪体系,线下则在不同的地铁站点设置了图书归还点。从归还点的分布基数看,北京和深圳的密度相对较大,成都仅有4个点,杭州最少;从流动时间看,北京和深圳限定还书的时间为7天,而成都则长达半个月;从图书投放量来看,北京和深圳前期投入书册约在5000册左右,成都略低于此数。其中,以杭州最为特殊:由于杭州有较为完善的文化布局,其地铁空间形成了辅助性的“漂流书亭”“地铁阅读角”等实体阅读空间,故其“漂流”的书籍既有实体存在,也有扫码的电子文档,其归还点分布基数较少,投入实体图书较少也是由于这个原因。

比起地铁图书馆这一形式来说,图书漂流最大的区别在于在传播过程中始终以流动性的形式存在,且在最后的终点接受中逐步形成了以阅读信息为脉络的线性传播与以实体媒介为脉络的循环传播的两条脉络线索。两条线索实现了以信息支撑空间,彼此交融地促进了地铁这一书香空间的形成,其传播结构如图1所示。

图1 “图书漂流”的两条互为支撑的传播脉络

由图1可见,从“解码过程”这一脉络来看,书籍所承载的信息以受众的接受为最终呈现效果,其符合传统传播学“传者—受众”的传统线性脉络,这种鼓励性与直线性的讯息传递过程的问题之一在于忽略了传播过程中其他要素的相互作用,而无疑另一条以实体媒介(书籍)为循环传播的脉络对此进行了一定的补充——书籍在“漂流”过程中所产生的信息着眼于空间的移动,其在个体的传播行为中对信息产生了控制,由人和书籍组成的“传播单位”的形式在人际与大众传播之间游走,并补充于阅读这一典型的“自我传播”行为。

因此,“图书漂流”配合着“个体阅读”实际上是在地铁这一空间中形成了一个最为稳固的“三角”传播框架,且都以受众的接受形态(信息或实体)为最终点的逻辑。不仅如此,在书籍循环的过程中,其形成了集合“自我传播—人际传播—群体传播—组织传播”四层传播为一体的完整的传播生态系统,其在可观察到的社会结构中发挥着作用,并逐步以书籍为传播介质,以阅读为行为逻辑,揭示了个人阅读行为在整个城市传播过程中所受到的规制和补充。

4.传播核心:互为关系的空间与媒介

诸多传播学模式都将不同阶段的传播效果研究聚焦于传播者与接受者之间关系的变化。图书漂流活动虽然也涉及此类模式,但其无疑为出版发行提供了一种以“媒介—空间”为核心的新的思考路径——当传播者将信息通过书籍媒介作为“信息节点”开始与受众进行讯息的交流与互动,受众与受众之间的交流亦呈现出媒介特性,并在既定的(城市)空间建构成为一种传播生态之时,空间与媒介的互为关系将从宏观上形成一种“复合性”的动力系统,其蕴含三种基本特性:灵活性。如图书的随取随用、阅读的随时随地等。强制性。如相对固定空间的阅读链接、既有固定时间的阅读长度等。技术性。如以二维码为支撑的线上图书追踪、用电子记录的线下集卡图书奖励等。

需要注意的是,以上三种特性在大量现代性的诸如数字阅读移动应用程序(APP)、听书软件中也有部分涉及。但图书漂流是以空间性的占据为核心,比起技术沉浸的数字化阅读来说,其无疑是以空间的占有为前提,且固定于既定的范围(如地铁)之中。在看似适应范围局限的同时,实际上往往能够增加阅读的“节奏感”,即让人适应在特定的时间和地点来进行阅读,其实际的阅读效果往往更好。

三、阅读机制:三种范式的创新生成

城市传播中的图书漂流洞察城市化导致的社会变迁和重组。在这种变迁中,新的阅读机制亦在逐步形成,以空间为传播基础地位的此次转向将从身体实践、仪式过程和空间认知来重塑阅读这一行为的无意识性,从而对整个阅读行为产生新的意义,并进一步保证其实践的传承性。

1.巩固身体实践的习惯性记忆

人的身体是一种将全部情感、意志和认知融合为一体的身体知觉场,包含处于身心之间的意义发生机制。[9]传播学界不仅曾提出“媒介是人的延伸”这一观点,并认为可通过身体的规定性实践来表达出某种符号隐喻传递与仪式展演。于是,皱眉、抬手、捂嘴等行为动作都具有了传播信息的作用,会表达出传播者特定的含义。

当我们产生阅读这一行为时,我们沉浸于解码与吸收文本上的符号,自我传播的体系得以生成,我们的身体会下意识地习惯于手举书本,头颅低下,会习惯于坐而观之或倚靠一旁,同时取笔随时记录,会习惯于轻声默念,等等,这一系列动作给予外界以“此人不能打扰”或“不能与之交流”的印象。随着数字出版的兴起,诸多读者往往不能适应电子阅读并非其内容变更,而在于这种长期身体所习惯性记忆下的一种阅读模式。这种模式在经过了纸质书籍之后被受众的身体所彻底记忆,身体习惯了阅读的姿势、方法,甚至是逻辑,并进而影响对文本的意义解码功能。因此,“对身体的爱憎,影响到了一切现代文化”[10]这一观念在数字阅读这一行为中体现得尤为明显。而在封闭空间中图书漂流的主流形式依旧是实体书籍,这种方式往往会进一步巩固传统阅读的身体记忆方式,被受众因为熟悉的记忆而进一步地接纳,从而产生良好的阅读效果。

2.去魅传统阅读的仪式化过程

阅读是具有仪式意义的。在形成仪式的过程中,仪式与空间,以及上文所提及的身体密切相关:如书房往往位于住所偏居之位,其中书桌常常又居于相应空间正中之位,并被书籍所环绕。在研究住所风水的文化表述之中,常以此来暗指阅读的私密性与封闭感。在古代,阅读往往被视为一种极具仪式化的过程,须“更衣沐浴”“净其双手”,甚至部分书院会举行祭祀之典来开封藏书,以供阅读之用。及至今日,阅读的这一行为的仪式化色彩依旧未曾减弱,按照卢克斯(Lukes)的说法,仪式具有“受规则支配的象征性活动,它使参加者注意他们认为有特殊意义的思想和感情对象”,[11]于是,阅读行为,尤其是实体书籍的阅读,在现代语境之中被赋予了“有文化”“求上进”“刻苦学习”等特殊意义,并成为了特定对象,如学生、知识分子、精英阶层的典型的仪式化符号。

对于图书漂流活动来说,其创新的阅读机制在于去魅了传统阅读所具有的这种仪式化过程,阅读行为被放置在了公共而非私有的空间之中,被放置在了流动而非静止的时间之中,被放置到了日常而非特殊的节点之中。在此基础上,阅读不再具有特殊的仪式化,不再具有某种象征性意义,其鼓励受众随时随地进行知识的获取,阅读成为了真正的公众行为。

3.拟仿书香空间的阅读化认知

自2015年建设“书香社会”被正式写入《政府工作报告》以来,如何将这一全新概念落到实处成为了学界与业界都在思考的问题。在构建“书香社会”必然涉及的空间机制之中,激活不同层级的推动力量、转化现有阅读的发生机理、改变传统阅读的逻辑方式成为构建书香社会的核心路径。从外部而言,今天四城均已投入了实质性的保障措施,如必要资金、基础设施、相关人员等来保证这一活动的持续性运营,且通过政策鼓励、推广宣传等刺激性要素在持续性地提升。实质性+刺激性要素的配合成为了这一活动的外在推动力,其最大可能地保障了全民阅读实践的形成。从内部而言,现有四城的这一实践证明了此项活动能够激发受众个体的心理动机,表明了民众个体内心对实体阅读依旧有着强烈的需求感、兴趣性以及阅读效能。

可以想象,在同一空间中,受众们相互学习,更相互促进了这种阅读方式的彼此适应与兴起,民众意愿使得“书香空间”成为了一种共识,从而强化了阅读主体的认知。可以说,有着图书漂流的地铁空间实际上就是一个被拟化了的“书香社会”,并逐步建立起了墨香绵延的长效机制与动力系统。

四、结语

不可否认的是,目前尚未有一城的图书漂流活动能够产生规模化的效应,且各自存在着不同的问题:如北京的实体书籍大量流失,成都的“漂流站点”过少,太过于依靠人力,噱头成分大于真正的实体效应,而杭州电子化程度较高,数字阅读一定程度上已经超过了实体书籍的存量,等等。

但笔者想要强调的是,对于任何一个新的发行实践模式来说,无论是政策亦或是市场都应该有耐心。这种问题也往往瑕不掩瑜。图书漂流确已成为一种城市传播现象,北京和成都也试图将其转变成为更具模式化的发行模式,并大为推广。同时,在国家大力营造的“书香社会”中,城市中的图书发行将在未来的5年中成为突破的重点领域,其政策、资金等都将会向此领域偏移。因此,在方向明确的前提下,这一模式现在应该首要思考的是如何更好地嵌入市场,如何更好地兼容多元的发行范式等,从而更好地营造出“书香社会”的具体认知。而对于城市传播领域中的阅读化转变,笔者亦将对其持续性地关注。

注释:

[1][美]詹姆斯·卡伦.媒介与权利[M].史安斌,董关鹏,译.北京:清华大学出版社,2006:275

[2]仇恢.促进城市阅读 构建和谐广州[J].图书馆论坛,2009(1)

[3]张晗.王晓华.城市阅读指数:概念、方法与测量[J].出版发行研究,2016(2)

[4][英]朵琳·玛西,约翰·艾伦,史蒂夫·派尔.城市世界[M].王志弘,译.台北:国立编译馆与群学出版有限公司,2009:16

[5][英]约翰·厄里.全球复杂性[M].李冠福,译.北京:北京师范大学出版社,2009:121

[6][美]约翰·艾伦,朵琳·玛西,麦克·普瑞克.骚动的世界:移动/定著[M].王志弘,译.台北:“国立编译馆”与群学出版有限公司,2009:125

[7][英]雷蒙·威廉斯.乡村与城市[M].韩子满,徐珊珊,译.北京:商务印书馆,2013:134

[8]李倩.从“互联网+”本质与进程看传统媒体的数字化转型[J].中国出版,2015(11)

[9]余艳青.作为原初性媒介的身体[J].现代传播,2015(1)

[10][德]马克思·霍克海默,西奥多·阿道尔诺.启蒙辩证法——哲学断片[M].渠敬东.曹卫东,译.上海:上海人民出版社,2003:264

[11][美]保罗·康纳顿.社会如何记忆[M].纳日碧力戈,译.上海:上海人民出版社,2000: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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