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尼阁与中国早期西学文献

2017-06-27 08:16毛瑞方
枣庄学院学报 2017年4期
关键词:西语西学书籍

毛瑞方

(北京师范大学 古籍与传统文化研究院,北京 100875)

金尼阁与中国早期西学文献

毛瑞方

(北京师范大学 古籍与传统文化研究院,北京 100875)

在中国历史上,明末清初西学文献是指当时伴随宗教东来而入华的一大批西语文献和由此在中国产生的在华西语文献和汉语西学文献的总和,在华西语文献包括从欧洲原版运进中国的西语文献,也包括在中国境内刊刻的西语文献。作为晚明耶稣会书籍传教策略的主要执行者,金尼阁对晚明中国的西学文献贡献良多,主要包括其携带大量西语文献返华、在中国设厂刊印西语和汉语书籍、独撰或合作著译汉语西学文献、推动其他学者独撰或合作著译汉语西学文献等内容。金尼阁的这些工作拉开了中国历史上大规模地、自觉地传播西学书籍和西学的序幕,推动了中西文献与文化的融合,拓展了中国古文献学研究的领域。

金尼阁;西语书籍;汉语西学书籍;中西文献交流史①

在中国历史上,明末清初西学文献是指当时伴随宗教东来而入华的一大批西语文献和由此在中国产生的在华西语文献和汉语西学文献的总和,在华西语文献包括从欧洲原版运进中国的西语文献,也包括在中国境内刊刻的西语文献。因与天主教在华传播的历史文化事件有密切的关系,这批西学文献具有整体性和独特性,因此,也有学者称之为天主教文献[1]。在这段历史时期,入华的西方天主教传教士金尼阁(Nicolas Trigault,1577~1629)重返欧洲为中国募集西语书籍和“自主移动的西学书籍”(欧洲传教士),及其返回中国后刊发西语书籍及其独撰或与中国学者合撰汉语西学文献是这一时期西学文献史上的主要人物与主要事件,成为中国早期西学文献研究领域最具代表性的一个研究对象。这批西学文献规模最大,学术性最强。金尼阁与中国早期西学文献的问题是一个值得关注和研究的问题。

以往相关研究主要集中在金尼阁与西语书籍入华和《北堂书目》的研究。已有相关成果主要包括方豪的《明季西书七千部流入中国考》,计翔翔《金尼阁携西书七千部来华说质疑》,毛瑞方《明清之际七千部西书入华及其影响》、《关于七千部西书募集若干问题的考察》、《<北堂书目>:记录西学东渐的重要历史文献》,赵大莹的《方寸存真:北堂书的藏书印与藏书签》、《精致的馈赠——从装帧看明清北京基督教团西文藏书的来源及其保护修复》等几篇专论,主要对七千部西书入华及其在华流传的过程,金尼阁的募书动机、募集原则和数量,西文善本书目《北堂书目》,北堂书的版本特征等相关问题进行了探讨。其实,从中外文献与文化交流史的角度开展金尼阁与中国早期西学文献这一问题的研究,对一些相关问题进行补充与更加深入的分析,会给我们带来一些新的启示。

一、金尼阁与中国早期西语文献

晚明天主教入中国,以西语文献为先锋。自从利玛窦(Matteo Ricci,1552~1610)制定了“要翻译欧洲基本科学著作”的计划,其接任者龙华民(Nicholas Longobardi,1559~1654)接续这项计划,认为“必须向教皇请求在北京建立一所中央图书馆”。后来,龙华民派金尼阁返回欧洲募集西书,执行这项计划。金尼阁重返欧洲募集了七千部西语书籍、挑选了二十余名博学多识的西方学者,并与经过漫长艰辛的旅途后留存下来的几位传教士回到中国,拉开了西语文献大规模入华的序幕,掀起西语文献入华的第一个高潮,这是中西文献和文化交流史上的重要事件,也是金尼阁对中国早期西语文献的重要贡献。

金尼阁原名尼各劳·特里戈尔(Nicolas Trigault),到华后,他仿照天主教会在华的前辈取了中文的名和字。他取其原姓Trigault的后半部gault的音,德语中为Gold(金)为姓,取其名Nicolas前半部Nico的音做名字“尼阁”或者“尼谷”、“尼各”,因此,他的中文名字叫金尼阁。了解到中国文化中直呼某人的姓名是不尊敬别人的表现,于是,他又选择了自己的字。在中文中,“四表”指四方极远之地。《书》曰:“光被四表,格于上下。”《汉书》中有“陛下圣德充塞天地,光被四表”,颜师古注曰:“四表,四方之外也。”他选择了“四表”做他的字。因此,他叫金尼阁,字四表。他出生于杜埃城,并在此城耶稣会学校修业。1594年获文艺硕士,数周后请入耶稣会,精通西方修辞学、语言学、地理学、天文、数学、医学等科。1607年3月,学习神学后,他被罗马教会派往远东传教,从葡萄牙里斯本启程,到达果阿并在那里传教两年多后,于1610年冬抵达澳门,很快进入中国内陆。自1611年始,金尼阁进入中国内陆传教,到过南京、杭州、北京、韶州等地。他边学汉语边传教,其才能深受龙华民的赏识和重用。接受返回欧洲募集西书的任务后,他于1613年2月9日在澳门登船,1614年10月11日抵达罗马[2]。1615年和1616~1617年间进行了两次著名的环西欧大陆大宣传,其足迹遍布意、法、德、比等国。他常常身穿中国儒服,出现于公共场合,以极富鼓动性的语言发表演讲,热情洋溢地宣传中国教区的良好形势,号召青年传教士到东方去,并向各方募集书籍共七千余部。

关于金尼阁募集七千部西书这件事,已有研究已经比较深入与全面。这里,再补充一个细节,即关于这批书甄选及种类的系统性选择。拉马尔曾经讲到:“至于书籍之甄选及种类之规定,金尼阁与邓玉函亦遵循一极有系统之计划。”[3]可惜的是,目前还未发现有文献明确其所说的系统计划究竟为何。根据金尼阁所引进图书的数量和种类来看,此系统计划可以从当时中国耶稣会院分布系统的角度来理解。1613年龙华民在备忘录中拟订指示,其中有这样的表述:“除为北京会院所筹备之图书馆外,尚需尽其他私人之力,劝募更多之书,为其他会院之用,俾各地均有敷用之书,盖需要之比例俱相似也。”金尼阁受命,除了募集北京建立中央图书馆所需之书,还“以为对于其他住院亦不应疏忽”。关于为各个住院募集图书的情况,他在《一六一六年金尼阁为中国教会之宣传》中记载:

某主教乃余之至亲,其兄弟为本会之神学家,已决定派遣来华,临终时,曾以其颇有价值之书藏遗赠于余,如加以购买,约值两千金币,足敷吾等一住院之用,盖不少学院尚无如此优良之书藏也。但为其它住院,将如何设法?余尚有教宗之全部赠金,及西班牙主教所捐助之五千册书,指定为吾教会(案指中国教会),而任余选择者,在此项书籍中余将尽力为其他住院留意也。[4]

显然,金尼阁在募集图书的时候是以当时中国传教住院为系统而考虑的。金尼阁离开中国重返欧洲时,中国除北京外还有5个地方住堂,分别在韶州、南昌、南京、上海和杭州。当时,中国教会想提升南京住院的地位,把它升级为与北京的南堂同等的地位。金尼阁将其一位表兄让·德·圣·洛朗特的藏书转赠给南京,作为为其募集的西书。这批书被带回中国后,最终大部分汇聚于北京,成为著名的北堂藏书的组成部分。20世纪30年代惠泽霖(H.Verhaerent, C.M. 生卒年不详)为北堂书编目时,即是在详细考察了北堂书来源的基础上编纂《北堂书目》的。这一做法既反映了当时以住院为募书系统的思路,也为读者清晰地开列出编目时各住堂藏书的数量。

表一 北堂书目表

1618年4月16日,金尼阁从葡萄牙的里斯本启程重返中国,同年10月4日先抵达印度果阿。1619年5月20日,金尼阁与邓玉函(Johann Schreck,1576~1630)以及要赴日本的主教和要返回日本去的传教会代表乘坐同一艘船从果阿启程,同年7月22日到达澳门。同他一起抵达的,是七千余部西方书籍和几位博学多识的西方学者。其中三位,邓玉函、罗雅谷(JacquesRho,1593~1638)和汤若望(Johann Adam Schall von Bell,1591~1666)对西学传入中国做出了很大贡献。因此,也可以说这些西方学者是“自主移动的西学书籍”,他们跟随金尼阁抵达澳门。

然而,他们到达澳门之时正值南京教案,耶稣会在华传教事业遭受重创,绝大多数传教士都被从大陆驱逐回澳门而不得再进入。传教士们的活动不得不暂时转为地下工作。直到1620年底,金尼阁和其他传教士们才再次进入中国内陆[3]。虽然,由于南京教案使得在华传教局势紧张,这批书籍无法按照原定计划分配至其应至的地方,但是经历了“初期从澳门进入内地,在各地分散流传阶段”、“向相对安全的北京四堂流传、南堂书形成阶段”、“北京四堂遭受系列厄运,北堂书形成阶段”和“跟随北堂书搬迁,被国家图书馆珍藏”阶段,并被著录于《北堂书目》[5]。

金尼阁自欧洲不远万里来到中国,又重返欧洲,再返回中国,跨荒原,渡大河,经仇教区,斗猛兽群,经历了很多艰难险阻。在西语文献传入中国的历史上,他写下了浓重的一笔。李之藻在《刻职方外纪序》中说:“金子者,集彼国书籍七千余部,欲贡之兰台麟室,以参会东西圣贤之学术也。”向达曾评价金尼阁:“比之玄奘求经西竺,盖不多让。”

另外,金尼阁不仅重视传播欧洲西语文献,也很重视在华刊刻西语文献。法国费赖之编著的《在华耶稣会士列传及书目》中就记载,金尼阁再次入华在绛州、西安传教期间曾设立印书厂,其所印行的书籍除了汉语书籍外,还有数种拉丁文的西语书籍[6](P121)。

二、金尼阁和汉语西学文献

费赖之在《在华耶稣会士列传及书目》中这样描写金尼阁:

华人曾言词理文笔之优,欧罗巴诸司铎中殆无能及之者。其远非常人所能及之记忆力,其好学不倦,虽疾病而不辍,其时常从事之译业,或译拉丁文为汉文,或译汉文为拉丁文,使之谙练语言文字,故言谈写作均佳,无论文言或俚语也。[6] (P121)

可见,金尼阁学习汉语颇用功,其汉语语言功底很深,对汉语书籍翻译为西语版本和西语书籍翻译为中文版本都有贡献。综合来讲,金尼阁对于汉语西学文献的贡献主要包括三个方面的内容:

首先,如上所言,他选译、编译的书籍。金尼阁曾为募集的西书拟定过庞大的翻译计划,曾联络艾儒略(Giulio Aleni,1582~1649)、徐光启、杨廷筠、李之藻、王徵等共同翻译出版这些书。虽然,没有更多史料显示这一计划的具体内容,但是,我们还是可以从宝贵的相关线索了解他翻译西书的情况。例如,他与张赓选译伊索寓言故事,出版《伊索寓言》这本西方经典文学作品最早的中译选译单行本,名为《况义》。该书一卷,1625年西安初刻;1840年香港英国人增订而重刻之,题曰《意拾喻言》[6] (P122)。

其次,他以汉语撰写的书籍。一个代表性作品是他与王徵合撰《西儒耳目资》。该书本是金尼阁为来华传教的西方传教士所作的拼读汉语的工具书,他就书稿中的很多问题与王徵进行探讨,最终,该书成为中国历史上第一部中西合璧的语言学著作。可以说,《西儒耳目资》是欧洲音韵学最早输入中国的历史见证,其以25个字母拼合汉字读音的方案,是我国现存最早的汉语罗马化拼音方案。在此之前,利玛窦等人曾创设了一个拼写汉语的拉丁字母方案,然而,并无专著对西方音韵学和汉字罗马字注音的规划进行论述。另外,金尼阁还直接口授王徵西方机械制造知识,王徵在其《诸器图说》中所作的“风硙图”就是一个证明。《诸器图说》“风硙图”下有字注曰:“此盖西海金四表先生所传,而余想像损益图说之若此。”[7](P19)

第三,他刊印的中文书籍。费赖之说,“彼之能大有功于宗教者,不仅编撰书籍而已,且将书籍印行”,并具体介绍其“曾在绛州、西安设立广大印书工厂,每年所印汉文书籍甚多”。一个实例是他曾在西安编刻《推历年瞻礼法》,介绍西方天主教节日庆历的推算法[6] (P117)。

另外,当年被金尼阁动员来到中国的汉学家邓玉函、汤若望(Johann Adam Schall von Bell,1591~1666)和罗雅谷(JacquesRho,1593~1638)也留下很多汉语西学文献。邓玉函的汉语著作主要有《崇祯历书》、《人身说概》、《大测》、《测天约说》、《正球升度表》、《黄赤距度表》、《浑盖通宪图说》,与王徵合作的《远西奇器图说》、《诸器图说》;“若望撰述以关于天文、光学、几何者居多,皆在一六三五年前修历时刻于北京,中有数种曾经徐光启校订”,其汉语西学作品主要有《进呈书像》、《主制群徵》、《主教缘起》、《真福训诠》、《浑天仪说》、《古今交食考》、《西洋测日历》、《学历小辩》、《民历补注解惑》、《新历晓惑》、《大测》、《远镜说》、《星图》、《恒星历指》、《恒星出没》、《恒星表》、《交食历指》、《交食表》、《测食说》、《共译各图八线表》、《测天约说》、《新法历引》、《新法表异》、《历法西传》、《赤道南北两动星图》、《西洋新法历书》、《崇一堂日记随笔》等[6](P182~185)。如若没有金尼阁的动员之功,这些博学的传教士也许不一定会到中国来,也就不会有这些汉语西学文献了。

比利时鲁汶大学的钟鸣旦教授曾指出,传教士和中国基督教徒创作产生的汉语文献数量是很可观的。[8](P600)金尼阁在汉语西学文献方面发挥了较为重要的作用。

三、金尼阁与西学文献的重要启示

以史为鉴,是学习历史和研究历史的出发点。作为晚明耶稣会书籍传教策略的主要执行者,金尼阁对晚明中国的西学文献贡献良多,主要包括其携带大量西语文献返华、在中国设厂刊印西语和汉语书籍、独撰或合作著译汉语西学文献、推动其他学者独撰或合作著译汉语西学文献等方面的贡献。这些在中国文献与文化交流史上产生了一定的影响,给我们留下许多启示。其中,最重要的一个启示是,文献交流是文化交流的主要方式和重要载体,更加全面而深入地考察中国西学文献产生和发展的过程,实际上就是从文献研究的视角研究西方文化与中国文化相遇、相融的过程。

中国历史上大规模地、自觉地“西学书籍”传播实自金尼阁及与其相关的西学文献开始。虽然,在此之前有利玛窦携带西语书籍进中国内陆的先例,他还曾在广东省肇庆设立小图书馆以吸引中国人。但是,相对而言,当时还处于以西语书籍传教的探索阶段,对西语文献的数量与质量还未有系统规划。金尼阁则是带着明确的募集西语文献的任务返回欧洲、募集西书并将它们带回中国,更积极地推动汉语西学文献的著译工作,并在中国刊印西语书籍和汉语西学书籍。在这种情况下,西语文献和汉语西学文献都已产生规模化效应,成为轰动一时的热点,刺激了更多的中、西学者独撰或合作译著西学文献的热潮,对中国早期西学文献的产生和发展起到巨大的推动力。

金尼阁对西学文献的贡献推动了中西文献的融合。大量西学作品的产生和流通刺激了图书整理的需求。如上所言,亚里士多德的作品在晚明时期即有四种被译为中文:《范畴论》(De Categoriae)被译为《名理探》,《论天》(De Ceolo)被译为《寰有詮》,《论灵魂》(De Anima)被译为《灵言蠡勺》,其伦理学思想被译为《修身西学》。编刻西学文献专题丛书的代表人物是晚明中国天主教学者李之藻(1565~1630)。他编刻的《天学初函》是中国历史上第一部西学丛书,收录了二十种汉语西学文献。该丛书分为理、器二编,理编主要是十部阐发天主教教义、教理的著作,器编则主要收录了十部西方科学著作。而明清间还出现了许多收录西学文献的丛书,如《四库全书》、《海山仙馆丛书》、《指海》、《守山阁丛书》、《墨海金壶》、《艺海珠尘》、《传经堂丛书》、《诏代丛书》、《中西算学丛书》、《说铃》、《文选楼丛书》、《龙威秘书》、《丛书集成》,等等。从编目的方面看,西语文献和汉语西学文献均见于中国的古籍目录中。而晚明这批汉语西学文献或被收入综合目录的某个或某些类目,或直接被编为专科目录[1]。截至20世纪40年代末惠泽霖编《北堂书目》时,该西文善本书目著录的4101种,5133册西书中,还包含金氏遗书757种,629册。从这些古籍整理的成果便可窥见这些西学文献在中国学界流通、融合的概况。

目前,中国文献学界基本认可西学文献实际上是中国历史文献的有机组成部分,虽然西语文献被视为中国历史文献的外延。近二三十年来,学界对西学文献的关注、重视、整理和研究兴起。21世纪初期以来,陆续出现了一批关于西学文献的论文。有对“西学文献”的定义探讨,有对16至18世纪西学文献在华传播的阶段性分期及其特征的研究,有对中国古籍目录对西学文献著录情况的爬梳和总结,这些都为中国历史文献学提供了更为丰富的内容,拓展了中国历史文献学研究的新领域:传统中国历史文献概念的内涵需要改变;西学文献版本上乘、装潢精美[9],对于中西古籍版本的比较与鉴别提供了实例;而西文善本书目的分类方法、体例、体裁以及汉语西学文献的涉外特征均成为中国传统目录学的有益补充[10]。

总之,金尼阁是中国历史上西学文献产生和发展的一股重要推动力量。他带入中国的这批西语文献以及在此基础上产生的晚明汉语西学文献,都成为这场东西方两种伟大文明和平相会的重要媒介。“尽管坎坷,中西方都获益无穷的永久性联系毕竟由此而建立起来了”[11]。

[1]毛瑞方.汉语天主教文献目录编纂史概述——以教外知识分子为中心的考察[J].世界宗教研究,2014,(3).

[2]计翔翔.明末在华天主教士金尼阁事迹考[J].世界历史,1995,(1).

[3]方豪.拉马尔之说明[A].方豪文录[M].

[4]方豪.新发现之金尼阁书札[A].方豪文录[M].

[5]毛瑞方.七千部西书流传中国考[J].历史文献研究,总第25辑.

[6][法]费赖之编撰,冯承钧译.在华耶稣会士列传及书目(上册)[M].北京:中华书局,1995.

[7]王徵.诸器图说[M].丛书集成初编.

[8] Nicolas Standaert, ed.. Handbook of Christianity in China, Volume one: 645~1800[M]. Leiden: Brill, 2001.

[9]毛瑞方.关于七千部西书募集若干问题的考察[J].历史档案,2006,(3).

[10]毛瑞方.中国古籍与古文献学的涉外问题[J].河南师范大学学报,2017,(3).

[11]惠泽霖原著,李国庆译.北堂书史略[A].北堂图书馆藏西文善本目录附录部分.

[责任编辑:杨全顺]

2017-05-19 [基金项目]国家社科基金青年项目(项目编号:12CZS003);北京外国语大学中国文化走出去协同创新中心立项资助项目(项目编号:CCSIC2017-YB06);中央高校基本科研业务费专项资金资助项目(项目编号:SKZZB2015002)阶段性成果。

毛瑞方(1979- ),女,河南濮阳人,北京师范大学古籍与传统文化研究院副教授,历史学博士,主要从事中国历史文献学、中外文化与文献交流史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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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04-7077(2017)04-0010-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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