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以来,时代性、民族性与文学性都是《回族文学》的办刊宗旨和立身之本。作为一本以少数民族命名的文学刊物,通过文学的形式,传达民族精神的博大与包容,时代的传承、变迁与更迭,是她在近四十年的光阴长河中一步一个脚印走出来的生命烙印。
文学即人学。通过文学,我们看到的是一个大写的人、立体的人、血肉饱满的人,看到的是人的悲欢与离合、希望与绝望、爱恨与宽容。回族青年作家马悦和川宇的作品,将目光投注于“爱”这一文学创作永恒的母题。前者通过一只新生羊羔的不幸夭折,化解了一场生命危机,用一根红丝线串起了两个人、两个家庭、两个民族之间的体谅与宽解;后者则书写一位知青母亲在时代的更替中散发出的爱的璀璨光芒。东君的新作《面孔》,以笔记体小说的传统形式,文字或长或短,多则千字,少则十余字,描绘了一幅宽广宏阔、充满寓言色彩的众生世相图。
我国是一个统一的多民族国家,五十六个民族共同创造了璀璨的中华文化。长期以来,《回族文学》在集中发表回族作家作品的同时,也发表了多民族作家的许多优秀作品,这一期散文栏目的最大亮点,就是多地区、多民族作家作品的一次精彩呈现。比如哈萨克族作家叶尔克西·胡尔曼别克、维吾尔族作家帕蒂古丽、藏族作家扎西才让、蒙古族作家鲍尔吉·原野、回族作家叶多多、壮族作家连亭。他们通过不同的文学目光,观照着人生的千姿百态,也是不同民族作家异彩纷呈的一个文学缩影,为我们深入了解各民族文化提供了多样视角。
文学作为社会生活的记录,不仅书写着日新月异的时代带来的兴奋,也深情抚摸着日渐式微的过往岁月。前一种文学对明天充满期盼,后一种文学对昨天则依依不舍。比如散文名家刘亮程《最后的鐵匠》、马玉珍《温暖的土炕》和王旭《梦里的河》,就是后一种文学的鲜明体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