欠发达地区农村失独家庭现状及政策实证研究

许亚柯 欧辉

摘 要：欠发达地区农村失独家庭比重大，又普遍面临着“经济贫乏”、“政策扶助单一”、“精神匮乏”、“社会互动少”、“人文关怀度低”等主要困境。中国国情下，政府应发挥主导作用，凝聚社会各方面力量，形成一个巨大的合力，从各个方面解决失独家庭的困境，共享改革成果，实现社会的公平与正义，使他们能够安度晚年，推动社会良性发展。

关 键 词： 失独家庭；社会合力；和谐社会

改革开放以来，计划生育政策和复杂的社会环境，对每个家庭都造成巨大的社会风险，这种风险造成许多的独生子女死亡，形成一个特殊的弱势群体——失独家庭，随着这种群体扩大，国家和社会都对此日益关注，失独家庭已成为日益严重的社会和公共问题，对我国社会带来一定的负功能。根据全国第六次人口普查数据和卫生部发布的《2010中国卫生统计年鉴》显示：每年的独生子女死亡人数至少有7.6万人，也就是说我国每年就要增加7.6万个失独家庭，就此而言失独这一弱势群体在不断地扩大。单独就我国农村研究，根据于学军博士对2000年人口普查数据的分析，我国农村独生子女夭折率为0.8%，曾经有过孩子但现在无子女的家庭可能超过57万户[1]。1991年之前我国独生子女的家庭很少，2000年后随着人口自然增长率的逐渐下降，现阶段我国“农村失独家庭”大约有120万户[1]。在社会风险日益增大的坏境下失独家庭也与之形成正比，此群体数量也在不断增多。这种不和谐的存在对我国社会和谐和良性运行产生了负功能，同时他们的存在影响到我国公民的价值观，进而影响我国的社会整合。因此对失独家庭的研究，不仅有利于解决这一现实问题，更有利于使我国公民形成共同的价值，提供社会的内聚力，促进社会整合，从而促进我国和谐社会的建设和发展，实现社会公平、正义、善，最终促进rendered全面发展。

目前国内学者多从政治学、经济学、人口学、社会学等宏观角度对失独家庭进行研究分析，并且研究数量也很少。如：陈雯[2]主要从完善制度和政策方面对失独家庭进行研究分析；杨宏伟、汪闻涛[3]从完善失独家庭的结构和功能方面进行分析；姚金丹[4]从社会增能的视角解决失独家庭的困境；王广州[4]主要估算亡故独生子女的数量。而在我国城乡二元化的现实情况下，城市的社会福利和社会保障比农村要全面、优越，因此农村失独家庭问题研究要迫切得多，但现实是对农村失独家庭的研究更稀少，主要有高燕、王海波[1]从社会资本的视角对农村“失独家庭”养老问题的研究；李华成、叶蓓[5]从构建农村“失独家庭”养老机构方面进行研究；李华成、徐前权[6]从讨论农村“失独家庭”的生育上进行研究，由上可知我国对農村失独家庭实证研究是很缺乏的，其大多数研究的视角也是比较单一的。社会作为复杂的系统，绝不是简单的单项或二项因果关系，而是多项因果关系。从单一的视角来研究失独家庭这一问题存在巨大漏洞。

本文以实证的研究方式对怀化失独进行研究。同时运用随机统计方式随机抽取了60位失独人员，进行年龄分析，以推算出怀化失独人口的主要年龄阶段。分析农村失独家庭目前具体的状况，根据怀化市具体社会场景，以致能够探讨出适合怀化市的农村失独家庭养老模式，从而让怀化市农村失独家庭走出困境，解决他们的后顾之忧，使他们能够安度晚年。同时也希望能为其他地区提供一些借鉴作用。

一、怀化市农村失独家庭现状

（一）怀化市失独家庭数量

据表1和表2，怀化失独总户数1435户，对象2258人，总体数量在怀化市相对是非常巨大的。农村与城市相比，其数量远远多于城市，其原因主要有：一、与城乡人数相比农村人口多；二、城市与农村日益结合使农村和城市所面临的社会风险日益趋同；三、城乡之间资源分布不公平，城市优于农村，城市抗拒社会风险的能力自然也强于农村。在失独家庭中，无领养、不愿再生育的比愿领养、愿再生育的人数超出太多，主要在于现在养育孩子的成本过高及家庭成员的不可代替性，这就使得以重构失独家庭的方式几乎成了泡影。如图2所示，目前已享特扶的在60%以下，也显示了在扶助失独家庭这一块还存在很大的漏洞。

（二）失独家庭区域分布

据表2：在每个县失独家庭的分布数量也不同。不同县里，由于其社会各方面的条件不同，其对失独家庭扶助执行力度也会不同，因而不同县区的失独家庭将会得到不同的关怀力度，这容易形成内部的相对剥夺。从调查中发现，农村失独家庭的分布是十分分散的，这就大大增强了对失独家庭扶助的难度，也大大增加了失独家庭的扶助成本。空间上分散，不利于失独家庭彼此的安慰以扩大失独家庭的内在力量，同时也不利于集中社会力量关注和解决失独家庭问题，使社会资源得不到充分的利用。空间上分散，容易使失独家庭被社会边缘化，从而让失独家庭感到世间冷漠，加快失独家庭的毁灭。

表2是对怀化农村失独家庭样本的年龄统计，样本的平均年龄在67.7岁。根据样本的平均年龄可以推出怀化市农村失独家庭总样本的平均年龄在66.4岁到69.0岁之间，其可信度为99%。从社会学视角分析，失独家庭人口在这个年龄阶段，其生理机能、心理承受能力、社会地位、人际关系网、经济能力及生活方式都会与之前形成巨大的反差，在角色转换时都产生一定的紧张。这对失独家庭又产生了巨大困难，同时也对全面地辅助失独家庭增长了巨大的困难。

二、怀化市农村失独家庭面临主要困境

经过实证研究，目前怀化市农村失独家庭主要面临经济困难、精神匮乏、人文关怀缺失、社会边缘化等困境。对失独家庭扶持主要体现在，扶持主题单一，力度不大，扶持方向单一，社会关怀度不高等主要问题。

（一）经济匮乏

怀化农村失独家庭平均年龄66.4岁到69.0岁，这个年龄阶段的人经济能力几乎为零，这个年龄阶段的消费主要来源于以前的储蓄，但在怀化市农村失独家庭里储蓄几乎是没有的，因此他们的消费主要来源于社会和政府。在调查中发现我市每年给失独家庭的扶助金为1620元，根据几位农村妇女主任的话来说：“如果按现在的物价水平，这些补助金也只能保证失独家庭维持在青菜和豆腐这种最低水平”。然而根据在（国家卫生和计划生育委员会、民政部、财政部、人力资源和社会保障部、住房和城乡建设部文件（国卫家庭发[2013]41号）农村失独家庭每月发放150到180元的补助金，加上怀化市怀化人民政府关于全面深化综合改革统筹解决人口问题的意见中表示怀化市每月给予失独家庭800元补助，这样失独家庭的温饱问题可以得到保障。但在社会存在突发事件时，再加上社会保障政策的不完善，也同样会导致失独家庭经济上的风险，其主要表现在医疗保险不健全。在陈主任和尤主人的介绍中得知，在失独家庭遇到突发事件，如疾病等情况时，也都是村主任向政府提出扶助，政府有时给有时不给，给的话也只是几十到一百多，这对于失独家庭来说，简直就是杯水车薪。在麻阳调查中发现，还有些失独老人还要承担抚养隔代的子孙，其生活不可谓不艰辛。目前在我国农村社会养老保障制度尚未完善的情况下，主要还是以传统养老方式为主，但失独显然使他们失去了这个保障。因此在新的形势下如何使老有所保障成为目前最主要的难题。

（二）精神匮乏

孩子在家庭里不仅对家庭有着巨大的经济效应，而且还作为家庭精神支柱和情感的纽带。当家庭倒三角形的功能失去时，就会使得父母的精神和情感无所寄托，一旦精神和情感的纽带出现断裂就会导致家庭的危机。因此有些家庭失去唯一的孩子后为了寻找新的情感寄托就开始离异，致使一个家庭彻底的破碎。失独家庭在失去子女后精神受到严重的打击，性情变得孤僻，对生活的态度变得消沉，年龄老化使社会地位改变，进一步改变原有的社会关系网，原有某些关系因地位的改变而失去，因此他们很少和别人互动。年龄的老化引起角色转变，从“前台”退到“后台”，社会生活也日益空虚。在麻阳和一位失独者（张老大爷）交流中了解到，他和老伴大多时间在自己的家庭看电视，不喜欢参加外面的活动，也很少与人交流，这样就不断地与他人隔绝封闭自己内心，从而使内心的悲痛无以排泄。根据小稻田村陈主任的访谈，有些人家里连电视都没有，由此可以看到怀化市失独家庭在精神上是比较匮乏的。人从正常生活变得异于常人生活，成为另类群体，那么他们就会常常否定自己，很难通过自己重新过上新的生活。甚至有些受到外部的压抑和排挤，因此在社会互动过程中往往处于被动地位，导致自身的情感和精神能量得不到更新，从而使得失独家庭长期处于失去自己子女的悲痛之中，无所排释，给失独家庭带来极大的痛苦。

（三）人文关怀缺失

失独家庭是为了社会的可持续发展而牺牲自己的利益，因此反过来对失独家庭加大关怀不仅是我们这个社会的责任，也是我们这个社会文明的标志。然在现实社会中政府也没能履行其当初实行计划生育政策时承诺。随着经济的发展，社会生活异质性不断强化，农村生活模式日益与城市趋同，人际关系网的密度降低，人与人之间的情感纽带也必将减弱，以分工为基础的理性依靠上升，从送礼的性质变化也可以看出，现代送礼越来越普遍，但礼物作为交换的功利性越来越强[7]，以前的象征性和情感性日益淡化，功利价值观增强，农村互助观念日益薄弱。失独家庭成员的地位转变，其价值也随即失去，导致有些失独家庭的亲戚因他们对他们的功能减少、消失，而远离他们。我市的农村家庭分布分散，也给社会对他们的关怀造成阻碍，使社会无法对他们进行集中的人文关怀。那么在现在这个功利性突出的社会，以及失独家庭本身的特点，失独家庭受到的人文关怀缺失将成为一种必然。

（四）生活和生病时无人照料

现代社会中的家庭已经打破中国传统的主干家庭和联合家庭模式，主要以核心家庭为主，核心家庭是指由一对夫妻和其未婚子女组合的家庭，体现的是“小家庭”。这使得传统家庭的互助互持的功能大大减弱，失去子女后，更加使得农村失独家庭失去自身的支柱，在生活上没人照料，对未来充满忧虑。特别是在生病时，由于没有子女而无人照料，致使有些失独老人不怕死，就怕生病的痛苦和折磨，这是失独家庭面临的严重现实问题。

三、怀化市农村失独家庭解决途径

（一）政府制定科学的政策

根据怀化市目前的情况看，在社会资本发展不充分，NGO和NPO发展不完善的情况下，解决失独家庭问题时政府仍然要起主导作用，以社会资本、社区、NGO和NPO组织为辅。然而政府的社会作用主要体现在宏观上，其主要表现在制定各种科学政策，因此如何制定科学的政策扶助怀化失独家庭成为问题的关键。

2001年12月份出台的《中国计划生育条例》第27条规定：独生子女发生意外伤残、死亡，其父母不再生育和收养子女的，地方人民政府应当给予必要的帮助。但对于这个“必要的帮助”究竟是什么样的标准且如何实施并没有明确说明。2007年，人口计生委、财政部联合发出通知，决定从当年开始，在全国开展独生子女伤残死亡家庭扶助制度试点工作。随后，各地制定不同的扶助实施标准。据（湖南省人口和计划生育委员会文件（湘人口发[2008]20号）——湖南省人口计生委关于印发《湖南省计划生育家庭特别扶助对象确认条件的政策性解释》的通知）了解：其主要内容是关于符合失独家庭扶助对象的条件，没有关于失独家庭扶助的具体条件和内容。但从（国家卫生和计划生育委员会、民政部、财政部、人力资源和社会保障部、住房和城乡建设部文件（国卫家庭发[2013]41号）关于进一步做好计划生育特殊困难家庭扶助工作的通知，（国家卫生和计划委员会办公厅、中国计划生育协会文件（国卫辦家庭发[2014]1号）关于开展计划生育特殊困难家庭社会的通知比起之前的政策要完善得多，使扶助有了明显标准，不仅涉及经济上的扶助，而且涉及精神上的扶助，并在精神上提出了一些具体措施，如重视社会各个力量来对失独家庭关怀和安慰。在关怀上，包括生活、养老、健康、亲情、生育等关怀。在保障上，不仅加大经济保障，更重要的是，提出了做好养老保障和医疗保障。并在失独群体上提出了，不同的年龄群体，采取不同的扶助政策，使政策更加科学化。国家在失独家庭方面的政策上可以说是比较完善的，然而个别地方在执行国家有关的政策时，由于地方的情况不一样，其执行的力度也不一样。“怀化市委、怀化市人民政府关于全面深化综合改革，解决人口问题的意见”在扶助失独家庭上只是提到了加大经济扶助力度，在其他方面的保障尚未完善。据人力资源和社会保障部的农村社会保险主要负责人唐晓敏介绍：目前还没有对农村失独家庭的特殊社会保险政策。综合国家和湖南省、怀化市对失独家庭的政策分析：由于地方的条件限制，导致地方的相关政策和国家在有关失独家庭的政策上有着巨大差距，主要体现在扶助单一，各种保障不完善等。

从我国计划生育政策的发展历程来看，其在很大程度上是以牺牲农村为代价的，因此在相关政策制定时都偏向于城市，比如不论是医疗保障，还是社会保障、社会福利以及硬件设施，城市都要比农村完善得多。尽管现在农村失独家庭在达到一定年龄后可以获得新农保、五保、计生奖励等多项物质扶持和奖励，但对于农村失独家庭来说仅依靠这些是无法养老的。因此政府必须制定科学的政策，完善农村失独家庭的保障系统。

失独家庭是为国家顺利进行改革而牺牲自己利益的弱势群体。从这个方面来看国家和社会应该承担起应有的义务的责任，让失独家庭重新过上幸福的生活。从广义上来说政府的政策也是法律，而一切法律所有的或通常所具有的一般目的是增长社会的幸福总和[7]。按照“短板效应”来说社会幸福总和的大小很大程度上取决于失独家庭。我国现阶段社会福利存在着福利矛盾冲突，福利服务不公平以及社会保障措施给人提供的只是生存保障，而且是部分的物质保障，这也成为我国社会福利保障难以突破的一个“瓶颈”。在现代社会中，人的异质和个性日益凸显出来，这就决定了人的需求的多元化，这就与国家福利的重构形成了一对矛盾，这对矛盾无法满足不同需求。传统的政府制定政策方式多样，但方向单一，体现的只是一种卡里斯玛意志，这样政策难免会失灵，因此政府需要改变传统的决策的单一性，在决策之前要形成多方互动，形成科学的决策，如图3所示。

政府可以在决策上形成这样一种双向互动模式，在决策时全面收集失独家庭的信息，了解失独家庭的具体情况和需求，同时让失独家庭能够发表自己的意见，并参与决策，这样有利于政府了解失独家庭的具体状况和需求，制定政策的评估标准，从而形成科学的决策，满足失独各方面的需要。同时政府打破传统的“柏林墙”，齐心协力完善社会保障系统（如生活，医疗等），随着经济的发展提高失独家庭扶助水平和力度，特别是经济方面的援助，共同关怀他们。同时由于政府自身的局限性，政府要改变传统唯政府论的观念，重视社会的力量。随着社会事物的复杂化，社会力量也日益发展壮大，因此政府在解决社会问题时，集中社会资本，以多元主体关注失独家庭，特别是积极发挥社会的支援精神，鼓励一些专家志愿为失独家庭进行一对一的心理扶助，让失独家庭不仅能够解决生活人文关怀的问题，而且能够满足精神需求，从而满足失独家庭的多元需求。体现社会对他们的关怀，增加他们的幸福感，降低他们的相对剥夺感，实现社会的公平、公正。

（二）建立专门的失独家庭的养老院机构

我国已步入老年社会，在老年期的社会化过程中，家庭成员应当与社会组织和政府一起使老年人老有所劳，老有所乐，否则会造成他们的失落感、孤独感、寂寞感[8]。失独家庭作为社会一群特殊的弱势群体，他们容易被边缘化，甚至迷失自我。怀化市虽然有老人福利院，但从陈主任、尤主任讲述中我们得知，福利院是区别对待老人的，并且入住福利院需要交一定的资金（虽然由村委会承担），从实质上来说福利院把失独老人和非失独老人区分开了，这样更不利于失独老人安享晚年。为了避免被社会边缘化和在无意中自己摧毁自己[9]，成立失独养老院，以失独家庭养老机构统一管理，这样可以减少在管理中的成本，同时他们形成自己的群体，形成新的群体归属感，可以相互慰籍、帮助，同时处在一个组织中可以展开属于自己的娱乐活动，充实精神生活。但这种失独家庭养老机构打破传统政府垄断，它是由私人财团建立，由私人经营，但必须由政府和社会监督。但政府承诺条件是在其他有关的项目给予私人财团一定的优惠政策和税收优惠，以此鼓励他们对失独养老机构的投入。失独养老机构可以借用宣传媒介，对社会宣传，这样可以让社会资源更集中地关怀失独家庭，打破传统上资源单一来源问题。在运营上，在机构留下必要的资金外，可以使用剩余的资金去投资其他事业，以促进再生产和增值，这样可以减少财政压力，又可以激活资源流动。同时如图3所示，失独家庭在以自己的组织名义上，与政府形成互动可以表达自己的意见和需求，在处理自己的事物中处于主体地位，从而形成一种真正的公平，打破传统的大共同体意志，这样可以更好地了解失独家庭的偏好，有利于实现帕累托最优效应，同时促进政府以顾客为导向的观念服务人民，以人民是否满意来作为自己评价的标准。在现实情况中，怀化失独家庭分布十分松散，这样不利于利用社会资源来关心失独家庭。如图3所示，建立失独家庭的养老院组织，这个组织可以让其成员的力量扩大，鼓励失独家庭与社会互动，在互动中重新确认自己，同时社会也会更加关注失独家庭，吸引社会成员对他们的扶助，从而形成合力更好地关注失独家庭，让失独家庭感受社会的温暖，增强自己的正能量，从失独的困境中走出来。失独老人最怕的就是老无所依，不敢想象自己未来（张老人），因此建立失独养老院，依靠它的职能和工作人员，可以解决失独老人在机能衰老和生病时无人照料等问题，并在其离世后办理其后事，这样就可以让失独家庭老有所养，老有所依，使他们安度晚年。

（三）积极发挥社区和社会组织作用

社区是用于進行一定的社会活动，具有某种互动关系和共同文化维系力的人类群体及其活动区域[10]。社区在解决社会问题，促进社会良性运转中都起着重要作用，因此在解决农村失独家庭要积极发挥农村社区的作用。农村社区的规模比较小，是一种熟人社区。它主要以血缘和地缘为基础，有着强烈的认同感和情感归属性，即使在现代社会中开始趋向于减弱，但其传统的互帮互助的功能是其他组织无法比拟的，其共同解决生活和生产的功能也是不可替代的。经过调查，怀化市农村失独家庭不愿与社区里的人交流，从而失去了社会的交流网络，会对农村失独老人的身心健康产生重大影响。加上农村社区分布相对稀疏，若不参与交流会让社区的功能大大减弱。因此社区要积极发挥作用，就需要社区的成员积极与失独家庭主动交流，举办一些失独家庭感兴趣的活动，同时农村作近年来为熟人社区，对自己区域的人是比较了解的，因此也可以为失独家庭提供一些特殊的需求，特别要发挥村委会和居委会的作用，完善社区基础设施，为失独家庭构建舒适的区域。同时要积极发挥社会组织作用，经年来怀化的社会组织得到一定的发展，如怀化市网络志愿者联盟日益活跃。政府可以与他们进行合作，呼吁社会对失独家庭的关注和关怀。社会对失独家庭的关心和关怀有利于加强他们对社会的认同感，消除他们的情感因相对剥夺而引起的负面情绪，同时也有利于社会公平、正义、善等价值观的发展。与社会组织的合作也促进了社会本身的发展和成熟，增强自身的管理能力，降低社会风险和政府管理的成本。发挥社会和社会组织对失独家庭的关怀不仅让失独家庭在这个区域空间里，精神能够得到慰藉，经济得到扶持，更重要的是使失独家庭走出封闭，增加失独家庭乐观度和幸福度。

四、结论

我国尚处在社会主义初期阶段，各项文明尚未完善，社会存在各种不平等的现象是不可避免的。哪里的经济不同，哪里的食物匮乏所带来的苦难就最沉重，压在社会最为不幸的成员身上[11]。而我国正處于转型时期，这种现象更为突出。因此关注社会弱势群体成为社会转型和社会良性发展的关键。这需要国家和社会的共同努力。本文主要对怀化市农村失独家庭的现状进行分析，从而采用社会、失独养老院、社区、政府这种全面互动的形式以形成社会合力来改变政府传统的方式做法，进行“倒流程”式的决策，形成科学的政策来解决失独家庭问题。但就其如何调动社会资本，如何改变政府的传统官僚式的做法以及如何让失独家庭、社会、政府进行良性互动仍需进一步的研究，也是我们必须克服的难题，以更好地推动国家和社会的良性互动，达到社会善治的目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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