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四川高校留学生教育发展现状、不足及对策

彭良琴a，夏新蓉b

（四川农业大学a.经济学院；b.国际合作交流处，四川 成都 611130）

论四川高校留学生教育发展现状、不足及对策

彭良琴a，夏新蓉b

（四川农业大学a.经济学院；b.国际合作交流处，四川 成都 611130）

来华留学生教育是我国高等教育国际化的重要组成部分，近些年取得了显著的成绩。四川作为我国西部高等教育大省，来华留学教育规模不断扩大，层次不断提高，但是依然存在政策与规划滞后，留学生奖助学金覆盖面小，高校缺乏市场化意识和教育营销手段等不足。建议政府规划先行，政策做引导，高校采取教育战略和学科战略，再辅之以“留学四川”的服务性战略和营销型战略，进一步扩大来川留学规模。

四川；留学生教育；现状；不足；对策

百年大计，教育为本，强省必先强教，兴川必先兴才。在《四川中长期教育改革和发展规划纲要（2010-2020）》中，提出进一步扩大教育对外开放，一是加大教育交流与合作，二是引进优质教育资源，三是加快发展留学生教育，四是积极实施“走出去”战略。这个目标和措施对全省高等学校的国际合作交流工作提出了很高的要求，明确了国际合作交流工作在新时期我省高等教育发展中的重要战略地位。高等学校的国际合作与交流，包括留学生教育、师资交流、联合办学、合作研究、学位互认、参加或举办国际会议及其他教育资源的交换援助等等，其中留学生教育是衡量高等学校国际合作交流工作发展程度的一个关键因子，由于留学生招收数量及留学生类别构成能准确反映高等学校的教学水平、科研能力、社会服务能力及对外开放程度，早在上世纪末联合国教科文组织在其报告中就提出国际性大学当中留学生的比重要达到10%以上，因而，留学生教育也是衡量一所高等学校或地区开放程度和国际知名度的标志之一。

四川历来是西部地区教育大省，诸多重要教育教学评估指标均在全国前茅，目前共有普通高等学校107所，占全国高校数量4.23%，其中5所211高校，同时包含2所985高校；国家级重点实验室12个，国家级工程技术研究中心16个，中国科学院院士26人，占全国总数的3.8%，中国工程院院士33人，占全国总人数4.1%。但是，全省高校国际合作与交流工作，特别是来华留学教育工作，一直以来由于各种客观原因发展比较滞后，与四川高等教育大省的身份不符合。留学生教育受宏观国际形势、双边外交关系和经贸关系、教育水平和留学生个人等多方面因素的影响，对四川来华留学生教育问题进行研究，弄清四川留学生教育发展状况，发现其中存在的问题以及需要改进的工作，对于扩大教育进一步对外开放有着深远的现实意义。

1 四川外国留学生教育现状分析

改革开放以来，来华留学生教育对我国政治外交有重要的意义。当今，留学生教育也是世界高等教育的一个重要组成部分。四川省处于内陆西部地区，高等教育水平和社会公共设施与沿海发达省份必然存在一定的差距，再加上在享受国家留学教育发展政策和支持上并不如东部地区有优势，因而在国际教育发展过程中，尤其是留学市场这一领域教发展稍显迟缓。但是21世纪以来，伴随高校扩展的步伐，四川省高等教育的规模不但扩大，高等教育对外交流与合作在经济全球化及教育国际化的趋势下得以进一步发展。对留学生的现状作以分析评价是研究留学生教育的开端和基础。

1.1 四川外国留学生规模及培养层次情况

从规模上看，新世纪以来，四川高校留学生人数不断增长，结构不断优化，但是教育层次有待进一步提高。从图1可以看出，不仅来华留学生总体规模呈现增长趋势，从1999年450名增长到2014年7124名，增长约15.8倍，其中学历生占比从1999年14.67%增长到2014年43.21%，非学历生比重从2000年的85.33%下降到2014年56%，两者剪刀差在不断缩小，说明学历生与非学历生的结构也在不断优化。但是高层次的研究生类留学生比例虽然从1999年的6%上升到2014年15%，总体而言规模非常小，增长速度较慢。从图2也可以看出，规模最大的是普进生（包含语言生）、本科生和短期生，2014年占总数比分别为34.4%，26.6%和22.3%。学历生虽然比重不断提高，但依然是以本科生为主体，本科生占学历生比重为61.8%，硕博研究生仅占学历生的26.5%；非学历生中以语言培训生占大多数，2014年来川高级进修生仅8个人，数量非常少。因而四川高校在今后来华留学生工作中应进一步促进留学生的结构优化，进一步扩大学历留学生尤其是研究生层次和高级进修生的比例。

图1 四川省1999-2014年留学生总数及学历生与非学历生占比变化图

图2 四川省1999-2014年来华留学生层次结构图

1.2 四川省外国留学生生源构成情况

2014年，四川高校来川留学生的来源国非常广泛，涵盖了亚洲、非洲、欧洲、美洲和大洋洲在内的六大洲的140多个国家和地区，但是如表1所示，来川留学生生源主要是欧美发达国家，例如美国、法国，及亚洲周边国家，如韩国、印度、泰国和巴基斯坦，近年来，由于政策原因，以加纳为代表的非洲留学生增长也开始加快。这也说明近年来，四川省快速提高的经济水平，稳定的社会环境，不断提高的教育质量，留学生奖学金数量的增多，加之相比沿海地区较低的生活成本，都成为了吸引周边国家，特别是东盟国家学生的重要因素。

表1 四川省2014年来华留学生前十来源国

1.3 四川省来华留学生招收专业情况

2014年，川留学生所学专业涉及范围较广，涵盖了文、史、哲、理、工、法、医、农、经管、教育、艺术等国家规划的所有学科门类，但是各学科之间的留学生分布存在显著差异，如表2，文学、医学、工学、管理学和经济学是来川留学生的主要选择，文学类专业人数占总数比为49.29%，人数远远高于其他专业，其次是医学，占21.39%，这与我国的留学生的总体专业分布情况相类似。成都中医药大学，川北医学院和泸州医学院，这三所川内医科高校，2014年分别招收了203、209和349名留学生，它们都具有很强的医学教学水平和医学实践操作能力，加上西部大开发政策的推进，医学类专业也具备了较以往更加优越的教育水平和医术能力，成为吸引留学生的一大优势专业。此外，随着成都融入“一带一路”战略发展，进行长江上游区域金融中心建设和西南地区轨道交通产业建设，加之I T产业迅速发展，充分利用西南财经大学金融平台，西南交通大学轨道交通建设平台，电子科技大学信息产业平台，未来成都将是我国西部教育资源整体水平最高、覆盖面最广的城市之一，有条件成为经贸类、工科类、电子计算机类留学生培养、深造的重要基地。

1.4 四川省来华留学生院校分布情况

四川省接收留学生的院校从1999年13所增加到2014年的34所（如表3），其中有“985”和“211”重点建设高校，也有本科第二批次院校，更有大中专职业技术学院，覆盖面较广，其中接收留学生较多的高校是四川大学，电子科技大学和西财等，前7所高校留学生数量占据全川80%以上，说明留学生积聚在成都地区高校。但是全国而言，2014年全国共有775所高校接收留学生，四川省34所，仅占全国4.4%；另外在接收留学生超过500名的全国190所高校中，四川仅有5所，占全国2.6%，说明接收机构数量还是相对较少。川内其它院校虽有接收留学生资格，但是人数很少，院校之间的差距也较大。

表2 四川省2014年来华留学生前五专业

表3 2014年四川省来华留学生院校分布情况

注：前数字为根据留学生多少编序号，后数字为当年留学生人数

1.5 四川省来华留学生英语（含双语）授课情况

2014年，四川高校在开设英语教学的课程方面取得较大进步，全面新增英语授课课程86门，其中本科生新增65门，硕士研究生新增10门，博士课程新增11门，加上原来开设课程，2014年四川高校开设的英语授课课程为434门。各高校结合自身的优势学科和办学特色开设英文授课课程，例如四川农业大学在农学教育方面研究优势，开设较多生物学和植物学方面课程，电子科技大学利用工科方面优势开设计算机和电子信息方面课程，这将有利于将四川最优质的专业学科向国际学生推广。但是也应该看到，各高校在开设英文授课数量方面存在巨大差距，其中泸州医学院占据所有课程的81%，其他高校总计19%，说明其他高校在此方面还需要更多的努力。

表4 四川高校开始英语授课（含双语）科目数统计

2 四川省开展来华留学生教育存在的不足

新世纪以来，四川留学生教育现状表现为：一是规模不断扩大，学历生比例不断增加，但是以本科生、短期生和语言生为主，高层次的留学生较少；二是留学生生源构成情况，从国别上看多为亚洲国家特别是东南亚邻近国家；三是招收专业上，集中在文学类和医学类，其他专业招生比较少；四是开设英语授课的高校较少，且各校的发展差距较大，其发展现状背后存在一些根源性的问题。

2.1 政策滞后，缺乏留学教育事业的整体规划

对于高等教育事业，政府的政策导向作用十分明显，适当的政策引导与支持，会产生良好的效果，发展留学生教育的关键因素在于制定长期、持续的留学生教育发展政策规划,而四川的留学生教育在发展战略、政策规划和策略制定等方面都落后于新形势发展的需要，如在留学生发展阶段目标，留学生打工与就业政策等方面都缺乏相关规划与政策。纵观国内留学生大省，北京市在留学生问题上有明确的近期目标和中期目标，因而采取改革留学生考核机制、开发特色课程等措施，再凭借优质的高等教育质量吸引大量来华留学生；江苏省政府提出以建设“教育强省”“教育国际化”的战略目标，打造“留学江苏”品牌，2014年发布《留学江苏行动计划》，通过多元奖助学金体系，创新培养模式来吸引留学生，2014年留学北京和江苏的留学生达到74342和23209名，居全国第一和第四位。由于四川发展留学生教育较晚,尤其是政策准备上明显不足，长期以来,由政府包揽来华留学生教育的具体事务,缺乏来川留学生教育发展的战略规划，相应的留学教育配套政策也还不完善。

2.2 办学理念陈旧，缺乏市场化意识

一是由于长期以来对高等教育国际化和留学生教育产业化关注不够、研究不足，长期受传统教育管理理念的影响，学校的办学形式、管理模式、教学计划、课程设置、教学模式、学习评价等方面还相对封闭，缺乏应有的灵活性和开放度;二是高校师资队伍在知识结构、授课方式、教学内容、评价手段等方面难以适应快速发展的来华留学生教育规模，无法满足留学生日益增长的学习需求，尤其是增设国际教育课程和双语教学方面严重不足，致使留学生大多只能集中在汉语言专业学习或短期汉语培训;三是高校缺乏市场化和国际化的留学生教育管理理念，社会化的服务和管理水平还难以适应留学生大量增加的需要；四是政府主管部门、社会各界和学校之间协调一致、齐抓共管的管理运行局面尚未形成，学校与学校之间未能做到优势共享、错位竞争，学校内部管理体制还不够健全。

2.3 奖学金覆盖面窄，来源渠道单一

在西方发达国家，大学一般都会给国际学生提供名目繁多的奖学金项目，用以吸引优秀学生前往留学定居，例如德国就为中国学生就设置150多种博士奖学金，60多种硕士奖学金，英国和日本还对经济困难的优秀留学生提供学费减免政策。目前四川省的留学生主要有4种，分别是中国政府奖学金、四川省政府奖学金、中方高校奖学金和外方高校奖学金，2014年四川留学生获得中国政府奖学金的有约400人，获得四川省政府奖学金的约200名，获得高校奖学金的100多人，外方奖学金较少，总体而言还是以政府奖学金为主，企业、高校、社会团体和个人设立的奖学金还非常落后，加上我国对留学生兼职工作有一定限制，使得部分留学生对来川留学望而却步。

2.4 招生的主动性较差，宣传渠道少

在西方发达国家，大都将留学教育作为一种“无烟产业”来经营，例如德国在全球建立170个校友联盟，作为营销德国高等教育的渠道，同时利用遍布全球的网络获得目标市场国的学生信息，并通过展会、宣传手册、推送丰富多样的研究主题和上万门学位课程吸引留学生留学德国。虽然在教育国际化进程中，四川部分高校都把握时机，积极推进自身发展，并纷纷加大来华留学宣传力度，吸引留学生来川留学，目前在传统的网站宣传、国际教育展和广告宣传的基础上，发掘了更丰富的宣传渠道，例如通过邮件直接与合作院校进行沟通，高校组团出国宣传，与外方教育部门联系，外派支教教师，依托中外合作办学机构宣传，鼓励毕业生回国推荐等。但是根据调研显示，一是拥有稳定来华留学宣传渠道的院校数量不足全省高校数量的一半；二是学校网站仍然是大部分高校的首选宣传渠道，少数学校使用最多的是广告，国际教育展因花费陈本高而使用相对较少；三是宣传信息又更新的很慢，仅有极少数高校保持网络随时更新，其他招生较少的院校主动性较差，网络信息要么没有建设，要么简单和滞后，并且在宣传中对四川的优势和特色宣传不够，宣传缺乏新意与吸引力，四是高校在国外缺乏必要的招生代理机构和留学中介渠道，致使来川留学生的主要集中在周边几个国家。

3 四川省留学生教育发展对策

面对以上形势，要使四川省在留学教育规模、教育层次、教育结构等方面领先西部地区,进一步促进教育对外开放，由原来的教育大省变为教育强省,任务十分艰巨,必须研究并采取正确的策略和措施。

3.1 规划引导

2016年1月成都市政协十四届四次会议上，黄兴初谈到：“成都地处西北内陆，建设国际化大都市客观上存在劣势，需要拿出“大开大合”的气魄，跳出“盆地意识”，打破“西部宿命”，深化对外开放，扩大城市国际影响力”[1],同样，在留学教育领域，四川政府部门也应跳出“盆地意识”。

第一，留学规划先行。借鉴国内北上广等省市的留学教育经验,四川相关部门应组建专家团队，制定清晰的来川留学教育发展规划和发展目标，包括全省发展目标与各高校发展目标。并对来川留学教育实行及时周到的业务指导，政策扶持及完善的法律保护。

第二，加强宏观政策的研究。把来华留学生教育的改革放到全区高等教育整体改革中加以通盘考虑，对制约来川留学教育发展的“瓶颈”问题进行调研,对外国留学生校外住宿、打工、管理等问题，有关部门应迅速出台相关文件，给予高校具体的规范和指导[2]。

第三，发挥政府的资源和渠道优势。为进一步扩大外国留学生、港澳台学生招生规模，打造留学生培养品牌特色专业，政府应利用自身的资源渠道，加大对港澳台地区工作在人力、物力和财力的支持，不断探索新的合作模式，同时鼓励各类学校开展多途径、多形式的地区交流合作。

3.2 教育战略

留学生选择留学目的地受经济、政治文化等多种因素影响，但是关键在于接受教育，教育产品的核心在于教育质量，因此提高四川省的高等教育质量是关键。

第一，全面提高高校教师的业务水平。“师高弟子强，名师出高徒”，建设一支业务精湛的国际化师资队伍也是高校国际化的重中之重。一是本科院校大力引进海内外、知名院校的优秀博士毕业生和高水平人才，优化教师队伍的学历结构和学缘结构；二是选派一大批优秀教师或学科带头人到国外学习培训，以带动师资、科研水平的提高，为留学生教育创造好的软件水平[3]。三是通过改善物质生活条件，并在医疗、住房、保险等方面提供便捷，大力引进国际高级人才。

第二，利用“互联网+教育”。当前信息化浪潮给高校提高教育质量创造了空前机遇，加快高校教育现代化步伐，提高四川高校信息化水平。鉴于目前只有成都中医药大学一所高校开设远程教育课程，鼓励高校之间互相学习，特别是鼓励成都中医药大学相关技术老师指导其他高校开设远程教育课程。同时把传统教学和大学视频公开课的教学相结合，为留学生设计M OOC课程，使高校教学内容与世界一流大学接轨。

第三，加强高校和科研院所、企业的合作。四川科研院所众多，包括14所有权授予博士和硕士学位的大型科研所，但是科研任务重，学科却单一，而高校却学科众多，科研课题资源不足，如能紧密合作，联合培养研究生，也有利于吸引高层次来川留学人员。

第四，组建校级联盟，发挥成都整体优势。四川优秀的大学基本集聚在省会成都，从产业集聚看，具有教育集中优势。借鉴重庆等地组建大学联盟的做法，由具有号召力和影响力的高校组建成都高校合作委员会或成都高校联盟，进一步加强资源共享与合作，充分发挥成都地区高校整体优势，提高高等教育核心竞争力[4]。

3.3 学科战略

学科建设是大学的基础工程和永恒主题，也是学校科研和高层次人才培养的主要依托[5]。

第一，发挥我省学科的比较优势。一是充分利用具有中国文化特色的绝对优势学科，例如中国历史、哲学、中医、艺术等，主攻吸引发达国家向往东方文化的高层次进修生。二是利用经贸、医科、工科、农科专业的比较优势吸引发展中国家留学生。我国与周边国家的经济一体化刚刚起步，周边国家如此广大，北部、东部、南部和西部都具有很大的发展潜力，这些周边发展中国家正处于工业化和现代化时期，未来各国会增派大批学生到我国学习现代化建设的经验，因此要充分利用契机，借鉴西医专业办学经验，努力扩大经贸、工理专业学历留学生来川留学[6]。

第二，继续扶持孔子学院与对外汉语硕士专业的发展。语言是交流的媒介，国际交流合作需要语言互通。目前四川省在6个国家建立11所孔子学院，数量相对较少，四川高校应推动国家战略计划的发展，在已有基础上增设孔子学院和孔子课堂，特别是向“一带一路”沿线国家推广汉语教学，同时通过引进师资和增设奖学金方式扩大来川汉语国际教育的学历生规模。

第三，围绕“一带一路”战略发展潜力性学科。成都地处丝绸之路经济带、长江经济带和中巴经济走廊、中印缅孟经济走廊的腹心地带，发挥着承南接北、通东达西的重要作用，围绕“一带一路”中“贸易、金融、交通、基建、文化、旅游”6大战略重点建设内容，推进我省高校人才培养、科学研究、社会服务、文化引领等功能拓展，在重点院校内设立相关研究中心或智库,如西南财经大学对国际化战略进行了调整和优化，筹建‘丝绸之路商学院联盟’，加强与‘一带一路’国家高校的交流与合作。

3.4 服务型战略

我国留学生管理主要有外办制管理、留办制管理和学院制管理[7]，目前大多数学校均采用学院管理体制，来华留学管理服务理念较为薄弱，对本国学生与留学生实行双轨制管理，留学生在生活学习中并不能完全像本国学生一样便利，有关课堂秩序、住宿、学籍学制、私人空间等特殊要求给留学生带来许多不便，也给管理者制造了很多麻烦。

第一，完善留学生管理制度。采取各种措施完善留学生“入学前-入学时-就学中-毕业时-毕业后”的精细化服务；采取柔性管理和趋同化管理相结合，缓解留学生“文化休克”现象，“校园管理校园化，校外管理社会化”[8]，让留学生享受和本国学生一样的国民待遇，消除留学生被隔离的陌生感和孤独感。

第二，增加来川留学的奖助学金数量。鉴于目前政府对来华留学奖学金的投入相对有限，为减轻留学生的生活压力，提高学习成效，通过学习发达国家奖助学金体系，可以尝试建立更为灵活多样的来华留学生奖学金制度，允许和鼓励企业与私人通过发放奖学金的形式吸引优秀留学生或企业发展急需的高层次人才来华留学，并在学生毕业后给其提供进入相关企业工作的机会。同时有条件地允许留学生到中国企业实习兼职，逐步放开对学历生特别是硕士、博士留学毕业生在华工作和居留的限制[9]。

3.5 营销型战略

来华留学教育是服务贸易的一部分，进行教育市场营销是发展来华留学教育的必要手段。教育服务营销活动的开展将会产生很大效益，这点在发达国家已经得到证实。

第一，设立国际专业水准的教育营销组织。根据S-T-P原则，一是对留学生市场进行细分（S eg-me n t in g），例如洲别、国别、专业，根据留学生不同的文化与教育背景，对教育产品的不同需要将留学生市场划分为不同的消费群体；二是选择适合自身实际的目标市场（Ta rget in g）；三是进行市场定位（P os i t i o nin g），例如对短期游学类，采取一对一市场定位，对汉语学者类市场，采取无差异的市场定位，对相同地区相同文化背景留学生，采取集中市场定位，根据欧洲学生对异域文化体验的要求而对学历教育需求少特点，大力推进高校“汉语+中国实习”和“服务型的学习项目”等。

第二，拓展多种营销渠道。一是大力与招生、教学、管理等方面有经验的代理商、合作商（国外高校与教育机构）合作，加之一定经济激励，相互建立共同的价值观念和行为准则，进而形成牢固的合作伙伴关系，广泛而迅速地收集目标市场信息，拓展目标市场的广度和深度；二是推动高校采取多样化的营销活动。例如通过每年四川省在海外举办的“文化中国·锦绣四川”活动，推动中外高校人才引进、学生交流、师资培训、职业教育等诸多领域的合作。三是打造网络招生系统。通过建立专门的海外招生网站，通过买G oog l e关键词广告、建立F a ce b oo k专页、建立博客专页、建立T w i t te账户、每日更新新闻和动向。同时在目标市场中建立英文网站、留学论坛和社区文章发表；针对全世界各地中学、大学学生、家长和老师进行邮件营销；网络黄页推广、问答平台推广、视频主题推广、制作软文材料宣传外包等。

[1]人民网.成都市政协十四届四次会议闭幕[E B/OL].[2016 -01-15].ht tp://sc.peop l e.com.c n/n2/2016/0115/c3455 09-27546699.htm l.

[2]伊莉曼·艾孜买提.影响新疆高校留学生教育发展的综合因素分析[J].新疆社会科学，2008（17）：99-102.

[3]范群.湖南省留学生教育现状分析[J].中南林业科技大学学报，2011（5）：128-131.

[4]卢铁城，唐朝纪.奋力建设高教强省暨2014年四川高等教育发展报告[M].成都：四川科学技术出版社，2016:44 9,451,454.

[5]吴淞，沈紫金.W T O与中国高等教育发展[M].北京：北京理工大学出版社，2002：254.

[6]程家福.来华留学教育结构历史研究：1950-2010[M].上海：同济大学出版社,2012：181.

[7]戴宝印,赵原.高校来华留学生“书院制”教育管理模式探析[J].边疆经济与文化,2014(12):77-79.

[8]乔琪,苏守波,牛书田.论留学生管理中柔性管理和趋同化管理的重要性[C].中国高教学会外国留学生教育管理分会2012学术年会.2012.

[9]方宝,武毅英.高等教育来华留学生的变化趋势研究--基于近十五年统计数据的分析[J].高等教育研究，2016（2）:19-30.

责任编辑：张隆辉

G648.9

A

1672-2094（2017）02-0083-07

2017-02-25

四川省国别与区域研究基地德国研究中心（四川农业大学）2014年度资助项目（编号：Z D F1403）。

彭良琴（1992-），女，四川宜宾人，四川农业大学经济学院硕士研究生。研究方向：教育服务。

夏新蓉（1970-），女，浙江定海人，四川农业大学文法学院教授，硕士生导师。研究方向：留学生教育管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