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静君,刘石泉
(1.河海大学 公共管理学院,江苏 南京 211100; 2.中央民族大学 管理学院,北京 100000)
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视域下文明冲突论
蒋静君1,刘石泉2
(1.河海大学 公共管理学院,江苏 南京 211100; 2.中央民族大学 管理学院,北京 100000)
塞缪尔·亨廷顿提出“文明冲突”理论,否定文明走向融合的历史发展大趋势,认为文明冲突将决定未来世界格局,强调文明冲突重于意识形态对立,其语境背后的“中国威胁论”依然是意识形态领域的内容。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作为马克思主义理论、中国优秀传统文化和世界文明共同作用的理论产物,在全面建设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新时期,担负着抵御“文明冲突论”消极论调、捍卫社会主义主流意识形态领域话语权的重要使命。
文明冲突论;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意识形态
塞缪尔·亨廷顿将未来国际可能性冲突的根源归为文化冲突,全球政治的主要冲突将在不同文明的国家和利益集团之间进行。由于文明冲突是未来世界和平的最大威胁,只有建立在文明基础上的世界秩序才是避免世界战争的最可靠的保证。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作为当前树立文化自信的重要指导思想,是中国传统文化、马克思主义理论以及世界文明共同作用的理论产物。同时,作为引领社会主义意识形态建设的重要内容,也是我国抵制文明冲突思潮的支撑思想。
亨廷顿提出的“文明冲突论”从文明冲突的独特视角激荡起了学术界的波澜,他标榜的文明冲突论,可以削弱意识形态斗争在未来的影响,在维护西方文明正统论的同时,也在一定程度上获得了中国学术界的认同。亨廷顿认为,从文明视角来看,美苏冷战结束后,形成了以七大文明(也可称之为八大文明,非洲文明为第八大文明)为基础的新的国家关系,这些文明大多有一个代表性的核心国,比如中华文明的中国,东正教文明的俄国,西方文明的美国,这些利益冲突和博弈,影响和改变着世界秩序的走向。并且,在某个特定阶段,“一个超级大国同时兼有几个地区强国的世界格局, 全球政治在历史上第一次成为多极的和多文化的”[1]12。在亨廷顿看来,文明间的冲突随着人类社会的发展而发展,不同文明在交锋、冲突中也不会出现全球性的大融合,不同文明之间的共存问题将是考验其生存能力的重要标准。这种观点显然与当前学术界公认的、也是人类共同期盼的“文明融合论”相悖,其理性思维考量着人类发展的秩序。亨廷顿刻意强调文明冲突不断的情况下,以中国为代表的儒家文明,必然会与伊斯兰文明形成利益共同体,挑战西方文明的地位。这种感性思维推演下的文明冲突论为意识形态斗争提供了借口:一方面,文明冲突论会增加以美国为首的西方阵营的危机感和忧患意识,“迫使”其产生维护自身文明的意识,增加宗教、文化等领域的对立和抵触意识,进而蔓延到意识形态领域。另一方面,文明冲突论制造了“中国威胁论”的氛围,过分地突出中华文明的存在感,以“修昔底德陷阱”扰乱中国的发展进程,增加意识形态领域的敏感性和干扰度。
作为西方文明的“代言人”,亨廷顿对文明这一概念的研究有一定的局限性,他研究视角下的“文明”过分突出了其为国家政治服务的色彩。亨廷顿通过对冷战后现实国际政治冲突的考察,单一地将冷战后世界冲突的根源归结为文明冲突,宗教信仰、文化传统、种族归属感、价值观念等冲突成为后现代世界的焦点问题。他进一步提出,全球政治格局正在以文化和文明为界限重新形成,并呈现出多极化趋势,不同文明间的相对力量及其领导或核心国家正在发生重大转变,文明力量的对比不断波动。一般来说,文化价值差异较大的国家关系易出现疏远、冷淡甚至敌对状态,随之影响的竞争性文明演变为冷战或冷和平。不同于亨廷顿文明冲突的消极视角,中华文明立足唯物史观,“文明的差异不是世界冲突的根源,而应是世界交融的起点”[2]216。从差异的产生到碰撞,冲突不断交锋,在重构中逐渐融合,这是世界文明发展的辩证规律和必然趋势,文明冲突只是人类文明融合的必然阶段。显然,亨廷顿的“文明冲突论”附带了浓重的意识形态色彩,其历史视野和逻辑推演也必然有其局限之处,阻碍了对其科学规律的认识。
“文明冲突论”强调以文化冲击、文明冲突渲染意识形态阵地,对当前形势下树立文化自信、建设文化强国形成了巨大挑战。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作为当前中华文化的内涵提升,也是新时期中国共产党捍卫意识形态阵地的一大理论创新,体现了我们对当今时代发展趋势和历史方位的准确把握。党的十八届三中全会强调:“培育和践行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巩固马克思主义在意识形态领域的指导地位,巩固全党全国各族人民团结奋斗的共同思想基础。”[3]
(一)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奠定了主流意识形态建设的价值基础
价值观培育是文化建设的重要内容,是反映一定社会存在和发展价值本质的核心理念,体现着人们对社会现实的价值尺度把握和社会发展的价值追求。我国的主流意识形态与儒家文化紧密联系,并以马克思主义理论为科学指导,与亨廷顿视角下的“儒家文明”有着很大不同,并形成了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的基础内容。在国家发展目标的设定方面,“富强、民主、文明、和谐”作为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现代化建设追求的价值目标,体现了社会主义意识形态对当前中国改革目标的价值引导。在社会发展的目标设定方面,“自由、平等、公正、法治”作为社会结构调整和方向引导的价值取向,与共产主义社会价值思想的萌芽相契合。在个人发展价值目标的设定方面,“爱国、敬业、诚信、友善”确立为人们规范自身行为的价值准则,体现了社会主义意识形态对于弘扬优秀传统文化和引领道德风尚的价值追求。无论是文化建设,还是人类文明延续,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都为其提供了价值导航。
(二)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体现了社会意识形态建设的现实需求
新中国成立以来,中国共产党稳步推进社会主义意识形态阵地建设,积极探索将意识形态建设结合到公民个人身上的新路径,有效地应对了西方冷战思维的“敌对”斗争。然而,随着改革步伐的不断向前,特别是全面深化改革新时期各种西方社会思潮的不断涌入,社会矛盾集中呈现,人们思想活动的独立性、多元性、差异性持续增加。首先,在全球化背景下,西方资本主义意识形态下的价值观念借助强大的经济实力不断冲击着社会主义主流文化,市场经济因子多样化也造成了社会多元价值并存,对社会主义意识形态在基层群众中的传导产生消极影响。其次,中国两千多年的封建思想影响力犹在,儒家文明中的消极成分排斥着马克思主义意识形态领域的指导地位,封建扩张思想也被亨廷顿引入“儒家文明”中,成为“中国威胁论”的有力佐证。因此,以亨廷顿的“文明冲突论”为研究素材,从当前世界格局变动和国内经济社会现状出发,以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引领社会主义意识形态建设已成为加强主流意识阵地建设和支撑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事业的现实要求。
亨廷顿提出“文明冲突论”的出发点“是以西方文明为本位来谈问题的”[4]27-36。随着中国综合国力的提升和社会主义意识形态建设的发展,西方资本主义阵营逐渐放弃冷战思维下的意识形态对立模式,尝试利用中国改革开放的“机遇”,将意识形态斗争渗透到经济、文化、社会等各类活动的交流中,亨廷顿的“文明冲突论”便是其重要成果。“十三五”的事业布局已经全面拉开,“培育和践行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是推进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伟大事业、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中国梦的战略任务”。共享发展要求物质成果和精神成果皆能为人民平等享用,精神成果建设也是物质成果建设的重要保障。人民对自身文明有积极的认同度,对民族文化有自豪感,幸福指数提升,才能在价值认同的基础上投身于自身工作岗位的实践中,并自觉肩负起捍卫已获成果的责任。
(一)加大对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的宣传力度,增强国民的认知度
当前,主流意识形态问题已经发展成为一个关乎政党发展、国家稳定的基本问题,影响着民族精神的生存状态与族群的发展延续。习近平在中央政治局第十三次集体学习时指出:“把培育和弘扬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作为凝魂聚气、强基固本的基础工程,继承和发扬中华优秀传统文化和传统美德,广泛开展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宣传教育。”[5]亨廷顿将未来不稳定格局的根源归为伊斯兰的复兴和东亚社会的兴起,中美关系无法实现合作共赢,西方和这些新兴的竞争性文明无法共存,特别是美中关系将成为可能性战争的导火索。亨廷顿对东亚文明的预判作为西方价值的“宣战书”,构成了中国对外发展的桎梏,不断压缩中国的外围生存空间,并冲击着国民的价值判断。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从中华文明中提取出人民认同力较强的内容,形成社会价值的基本维度,在潜移默化的文化教育中熏化社会价值意识,形成国民的价值标准和有效的意识形态防御力量。
(二)加强对各种错误思潮的研究辨别,牢守主流意识形态阵地
意识形态领域的斗争无时不在、无处不在,美国对华的意识形态高压战略从未动摇,其“三步走”中的第一步便是通过直接的政治攻势西化、分化中国,使社会主义意识形态失去对抗资本主义意识形态的能力,全球意识形态实现同质化。第二步是国际战略,在国际上形成支持“台独” “疆独”“藏独”的战略同盟,干扰中国发展步伐,并在南海、东海制造事端,压缩中国对外发展空间。第三步是直接制造摩擦和矛盾,利用中国周边领土问题和恐怖袭击问题,对中国进行直接战争打击。毫无疑问,亨廷顿的“文明冲突论”制造“中国威胁论”的紧张气氛,对中国国际发展空间产生了较大影响,并影响着中国当前的发展布局。十八大以来,习近平将“命运共同体”的理念不断拓展,经济共同体、生态共同体、互联网共同体反映了中国和平发展的价值理念,并不断阐释中国文明共融的意愿。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中的发展理念也反映了“命运共同体”的目标追求,社会主义意识形态建设已成为国家、社会、公民发展的重要内容。
(三)切实解决社会价值领域的现实问题,形成自身价值共识力
以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抵制西方错误思潮对主流意识形态阵地的冲击,不仅要解决国内外对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知与不知的问题,还需解决人民信与不信的问题,国民的共识度是一切问题的关键。中国共产党作为执政党,其执政能力建设直接关系到意识形态的稳固与否,人民中心是其长期执政以来一切工作的核心要义,人民的信任度和满意度反映执政成绩和社会诉求,实现好最广大人民群众的根本利益是以马克思主义为指导的社会主义主流意识形态的本质诉求。当前,面对全球化背景下我国社会思想文化的多变性和价值观多元化的特点,以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为纲,紧抓关乎人民切身利益的现实问题,把握价值规律嬗变的关键问题,找准价值观念和社会现实的结合点,抓稳人民群众的价值契合点,采取科学的方法开展基层群众的教化活动,稳定以马克思主义为指导的社会主义意识形态的上层建筑,形成凝聚和释放国民价值能量的基础。
(四)吸收世界文明“为我所用”的精华,提升社会核心价值共融度
不同地域、种族、肤色人群的精神需要就“人”的意义来讲,具有重合和相近之处。习近平指出:“推进人类各种文明交流互融、互学互鉴,是让世界变得更加美丽、各国人民生活得更加美好的必由之路。”人类几千年的发展史,也是一部文明史,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是借鉴世界文明的理论成果,从历史演绎过程分析,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在与外来文明的碰撞、交流和融合中具有与时俱进的品质,自身便是文明融合的最好例证。社会两极分化、腐败问题严重导致社会矛盾凸显,民主社会主义、新自由主义等社会思潮盛行……这些问题与每个国家和文明息息相关,这些共性问题也只有放到世界文明的视角中,才能在“命运共同体”中找到答案。人类文明有其自身发展规律,不可超越其内在价值支撑,中华文明的延续,需坚持以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的价值理性鉴别和吸收世界文明,在承认文明冲突的现实性的基础上,坚定地将各民族的优秀文明成果融入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建设中,抵御“文明冲突论”思潮的冲击,在文化自信的理念引导下捍卫中华文明成果。
[1] 塞缪尔·亨廷顿.文明的冲突与世界秩序的重建[M].周 琪,译.北京:新华出版社,1998.
[2] 江泽民. 江泽民文选:第3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2006.
[3] 习近平.中共中央关于全面深化改革若干重大问题的决议[N].人民日报,2013-11-13(1).
[4] 赵世瑜.未来的文明与文明的未来:评亨廷顿《文明的冲突》[J].史学理论研究,1994(2).
[5] 习近平.把培育和弘扬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作为凝魂聚气强基固本的基础工程[N].人民日报,2014-02-26(2).
[责任编辑 郜春霞]
2017-02-11
2016年全国学校共青团重点研究课题“意识形态安全视域下高校共青团引领校园文化建设研究”(2016ZD055);河南省社科联、经团联调研课题“以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引领高校校园文化建设”(SKL-2016-129)
蒋静君(1991- ),女,河南修武人,河海大学在读研究生,主要从事移民政治学研究;刘石泉(1981- ),男,山东枣庄人,中央民族大学在读研究生,主要从事政府管理和民族问题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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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71-8127(2017)03-0005-03